那样的夜晚和奇怪的艳遇

夏日的傍晚,我同友人并肩漫步于昌吉某街区,口渴,驰目作茫然的顾盼,水果摊服装店一色琳琅的门面中寻找清凉的去处,啜饮柠檬水或扎啤。

五色中一抹嫩绿,茶饮店,旋踵即赴,我已幻想把凉丝丝的液体灌进喉咙。友人拉的我一顿,顺他的目光看去,我见到奇怪一幕。

暗青色的马路,一个妙龄少女瘫在地上。手臂伸长,长发散乱,瞧不见面孔,其穿着不像疯子或乞丐,那么她怎么会躺在地上。

不由自主趋近了。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幸好这条街车辆很少。

“喂,姑娘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友人探头问。

少女没有回答。

我好奇她的容貌,无奈她脸朝下咻咻然喘息。

“你这样是不行的,车子会从你身上碾过去的,快起来吧!”友人伸手去拉。

女孩闷闷的说:“你管的着吗?”

僵持五分钟,她还是把手放在友人掌心。我得以见到她的脸,白皙,清秀,下巴有些婴儿肥,眼睛红肿肿的,为什么躺在地上,她在追赶什么?

少女低头把头发捋到耳后,自顾走掉。

连句道谢也没有,友人愕然立在原地。

我跑过去对她说:“你想喝点东西吗?”

于是我们去酒吧喝酒了。

这个女孩喝了三瓶白熊啤酒,没有说躺在地上的原因,我们问了也不答。

期间友人一直对我挤眉弄眼,这厮一肚子坏水我了然于胸。

因饮酒而脸颊绯红的少姓李,名微光。友人就一口一句“微光”喊起来了,坐的越来越近,右臂悄悄环住微光的肩膀,我只是饮酒。

月上柳梢,大理石桌上杯盘狼藉,微光喝的醉醺醺的,杏眼迷离。

“我们走好吗?”友人问。

点头算是答应。

“你是跟我走,还是跟他走?”友人甩进嘴里一根烟,双眼放光,兴奋难抑。

微光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毫无反应。

友人连比划带解释。

最后微光看向我:“我喜欢话少的人。”软倒在我怀里。

友人惊愕,香烟掉落地上。

陋街小巷,光影绰绰,我挟着一个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女人,她正巧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开房间。入室即倒床上不动如山,只有胸前起伏的冈峦。

我坐其侧,抽烟。书上说烟使我卓然酒使我陶然,烟燃尽烫到手指心中戚戚。

洗澡回来仍是睡,翻身露出光滑的背脊。

凑近轻呼她名。

她睡眼惺忪,茫茫然看我,忽而嫣然一笑:“你想做吗?”

已是近乎狂喜,我丢掉所有顾虑,上床拥住她,褪掉上衣,吻她的额、耳、颈、肩,如梦亦如电。

天未明她即起床,扣胸罩穿丝袜有条不紊,好像我不存在,好像昨晚是个梦,那样的夜晚。

“回去了。”她说。

焦虑立即当胸攫住我的胸膛,“去哪里”这三个卡在喉间发不出,我已平白得了那么大的便宜,再问岂非得寸进尺。而她神情淡漠,不见对昨夜疯狂的懊悔。

昨晚种种,实在是她遭遇重大变故的原因,平素不会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么,那样的夜晚也不会有第二次。

我仍未着衣,眼睁睁看她起身离去。

屋里残存她的气息,感觉到这张床明显的少了一个人了,尤为寂寞。

说起来是我得到了,实际上是她带走了我尤为重要的东西,我那颗贫瘠的心灵立时感到一种紧张,一种欠缺,比口渴强烈的多,这种紧张感催逼着我,惶惶找寻她的踪迹,渴盼再见到她的脸,既而长久的拥抱。

我饮酒,抽烟,在房间里踱步,四下搜寻她的蛛丝马迹。

窗外杲杲出日,等到日光穿窗大射,抽床掀被,搬桌窥毯,最后筋疲力竭訇然倒地,茫茫然一片残山剩水。

后来我知道那天她男朋友甩了她,撂下狠话登上山地车飞快驶入街衢,而她奋起直追波涛汹涌直到体力不支累而倒地恰好我从此路过邂逅相遇。

我永远怀念她。

转载请注明: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爱情  http://yuedia.com/category/aiqing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