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默默相伴
文/小小小贱猫
失恋的那段时间,白天上班,晚上失眠。
上班的时候,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常常盯着盯着视线就模糊了。眼睛里含着泪,使劲眨巴着。
邮箱里跳出一封新邮件,我点开。用眼睛读着,脑子反应似乎慢半拍。所以反复读了三遍,才读懂是公司提供了外出培训的机会,历时一个月,有意愿的可以报名。
我正渴望给自己换一个环境,这真是绝好的机会,于是回复邮件报了名。
直到出发的那一天,候机大厅里遇到丁白,我才知道此行只有我们两个。
丁白是隔壁部门的部门经理,而我只是一个入职半年的职场小白。
我顿时后悔自己的冲动,意识到这次培训,可能根本不是为我这种职场小白安排的。但也无所谓了,毕竟可以换一个环境,或许能更快让自己从失恋里走出来。
除去见面时的互相问好,我和丁白一路无言。坐上飞机的我,心情瞬间开朗了很多。我感谢他一路的沉默,这让我感到舒服。
既来之则安之,我劝自己。
飞机落地时已是凌晨,我们到达酒店后,天都快要亮了。许是舟车劳顿,我睡了失恋以来最美的一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培训,时间紧凑到吃饭只吃培训机构的工作餐,晚上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不知道是因为换了环境,还是因为培训太累,又或许两者兼有,我真的许久未哭过了。
和丁白的交流,仅处于互相讨论培训内容,和共享培训资料的状态。
培训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才约在当地一家有特色的餐厅,准备去饱餐一顿。
丁白作为男士,主动掏了腰包,我也没有去抢单。
可能是一个月的头脑风暴,两个人都太累了,这顿饭,我们谁都没有谈起培训有关的事。
一离开熟悉的话题,餐桌上显得安静。还是我主动打破了尴尬,“真不想回去。”
“为什么?”丁白一边吃着炸丸子,一边抬头看我。
“哈哈,在外面多好,不打卡不开会不被客户催。”我笑着,然而我在心里说,“回去,就又回到那个伤心地了。”
“不想男朋友吗?”可能我眼神里闪烁的惊讶被他捕捉,他解释道,“我是说,之前见过你男朋友接你下班。”
“吹啦,现在单身。”我故作轻松,大口喝着冰可乐。
踏上回去的路程,飞机落地的那一刻,看到带给我伤心的城市并没有预想中的难过。出去培训了一个月,却好像离开了一年那么久。
生活再次步入正轨,我不再盯着屏幕就忍不住掉眼泪,一个月的外出多少还是治愈了我。但下班后回到自己的小窝,还是常常睹物思人。
有天下班,丁白出现在我工位旁,“小雨,你是住南庭附近?”
“对哇,咋滴呢?”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我搬家到那边了,顺路一块回家呗?还有些日用品没买全,附近哪里东西便宜,你有时间帮我推荐一下?”丁白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也就不得不背包和他走了。
我是那种心里难过的时候,要么不说话,要么话痨的人。和丁白走在路上,我开启了话痨模式。
我给他推荐了日用品最全的超市,和逛街最爽的商场,更多的是好吃的店,路上指给他一家又一家。
那些店,全都是我曾经爱逛的,和那个抛弃了我的前男友。
有一家鳗鱼饭是我最爱吃的,可能说的多了些,丁白提出请我去吃。
因为是最爱吃的,这家店里的回忆显然最多。回忆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酸。
我坐在座位上,努力表现出无所谓,然后低了头沉默着。幸好,丁白说临时有事,将点的餐全部打包,让我挑了爱吃的,他捡了我挑剩下的。两人拎着打包盒,摇摇晃晃回去。
和丁白一同上下班成了常事,吃饭却总是打包,一起进店,然后每人几个打包盒,拎着袋子各回各家。
我猜想他回家另有事情忙,不愿浪费时间在餐厅,况且我也不愿意坐在店里触景生情,这样正合适,彼此舒服。
有一天拎着打包盒往回走,我和他提起想要离职。
其实我早有这个念头,只是手头有个项目,总想做完再走。
“那可不行,离职要付违约金的,五万呢。”丁白伸出五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什么违约金,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去培训的违约金啊,一年内不许离职的,离职就付五万。大领导会议上说过的,你不知道?哦,你可能没参加那个会,那是部门经理以上的人参加的。”丁白一股脑说了一串,然后挠挠头,继续走路。
“哦,说起那个培训,我还真是不自量力了,脑子一热就去了。还多亏了你呢,帮了我很多。”我笑笑,不再提离职。
丁白是那种很好相处的人。我话痨的时候,他会陪我东拉西扯,我沉默不语的时候,他就默默陪着我走路,一语不发。
他还很会煲汤,周末的时候常拎着保温桶给我送过来。但并不进门,只把汤留下。他有两个保温桶,下次再送来时,把之前的那个带走。
我常打趣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总挠挠头笑笑。在公司他看起来叱刹风云,下了班回归生活,竟然有点呆萌呆萌。
丁白对我感情,我不是一点没有察觉。
有一天他送汤来的时候,打开门,我看到他眼睛里闪着光,那光一直闪在我心上,轻轻划了一下。
我认识那种光,那是羞涩的大男孩,对爱慕者无言的表达。
但离开校园后再遇见这样的眼神,多少有些意外,也多少存了感动。
我道了谢,把上一次空着的保温桶递给他,他嘿嘿笑着走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那天我关上门,心里惴惴不安了很久。
我害怕他的无言,哪天会变成表白。我害怕他表白的时候,我就失去一个温暖的伙伴了。
但我又害怕他离开,贪恋着他的好,好想永远装傻,永远赖皮地只享受不回应。
但我渐渐发现,我对他送来的汤,对和他一起下班回家,对工作时和他的部门一起开会,都有着一种雀跃的欣喜。这欣喜,可能还超过了失恋的难过。
丁白始终没有说过什么,这让我放了心。我有时也会给他做些小菜,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跑掉。
周末的清晨,那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撒在我阳台的多肉上,把人也照的暖洋洋。
我约丁白出去走走,不要辜负大好春光。
“中午请你吃鳗鱼饭。”我说,“你应该不需要打包吧?”
“哦,好啊。”他好像有点意外,但很快露出笑脸。
那顿饭吃的很欢乐,然后我们两个居然还去了游乐场,无奈游乐场里都是孩子的项目,转转便罢了。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我才意识到曾经最避讳的鳗鱼饭,竟没有让我想起那个叫人难过的人。果然,当心心念念想要让自己快点忘掉的时候,却总会记得更清楚。而时间会抚平一切,不经意间,竟就忘了。
之后下班吃饭,丁白不再提出打包。
“最近不忙了?有时间在店里吃啊?”我问他。
“嗯,你如果不喜欢,咱们还打包。”他赶紧说。
“没有,不过……你之前是忙什么?这么惜时如金。”我笑着问他。
“没有……没有忙什么啊。”他又挠了挠头,笑了笑。
“好吧。”我撇了撇嘴。
“其实……那时候,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在店里吃饭。”他忽然说。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躲着我的眼神。服务员上了菜,打破了沉默。
丁白这个人,可谈笑风生,可沉默寡言。可叱刹风云,可煲汤煮饭。可嬉笑打闹,可温柔如水。他为我做的,可能比我以为的要多得多。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和丁白在游乐场,我们都变成了孩子,笑着闹着,然后把自己笑醒了。
醒来的时候,月光洒在窗帘上,窗子未关,晚风轻拂,好像睡在幸福的城堡。
我尚未清醒,迷迷糊糊给丁白发了条微信,“我梦见你了,你变成孩子,坐摩天轮还咿呀怪叫呢。”
发完,我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看到自己发出的消息,恨不得撤回,但已经太晚了。
打开门去上班,丁白出现在门外。“小雨,我们去游乐场吧?我帮你请了假。”
“去……游乐场?”我狐疑地看着他,又想起自己半夜发的微信。
他拉着我往外走,嘴里叨叨着假都请了,票也定好了,不去可惜了,巴拉巴拉。
摩天轮上,他果然像个孩子,虽没像梦里一样咿呀乱叫,但也吓得不轻,到了最高处,他紧闭着眼睛。
“丁白,谢谢你哈”我笑着朝他喊。
他咬着嘴唇,好像没有听见。手一直攥得很紧,看起来不是很妙。
“丁白,你咋了?”
他依然没有回应,摩天轮停留在最高处的那几秒,他显然在煎熬。
直到落地,我才知道他恐高。
“那为啥还要玩这个,真是。”我心怀愧疚,把他扶到椅子上缓一缓。
“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要去见。梦里做的事,醒来就去实现呗。”他闭着眼,费力地咧开嘴笑笑,“我算不算,帮你圆梦了?”
“我怎么有点喜欢你了呢?”我低声说。
“小雨,我们在一起吧。”他忽然坐直身体。“昨晚我想着,今天在摩天轮上向你告白,可是我太怂了,把浪漫搞砸了。”
“嘿,傻瓜。”我笑了。
他也笑了,抱住我的胳膊还在不住地颤抖。
丁白提出离职,他说公司不允许员工谈恋爱,况且我们两个还都在要害部门,更是忌讳。
“可是,离职要五万呢,我们可以地下恋情。”我跟他说。
“哪来的五万,我骗你的。”他咧嘴一笑,“那时你要离职,我吓坏了,临时扯了个慌。嘿嘿,撒谎是我不对,但这绝对是我对你唯一一次撒谎,我怕你走了,就见不到了。”他又挠挠头,用祈求原谅的眼神看着我。
我还能说什么,这个丁白,他为我做的,远比我以为的更多。
—END—
从前,有一个叫青来的镇子,镇子里住着一家姓尹的大户人家,她们家虽然生活殷实,可夫妻俩膝下只有一女,名唤芯香。
此女年芳十六,生的貌美如花,而且知书达礼,深得夫妻俩的喜欢。
已经许配给镇上首富,王员外家的儿子王虎为妻,只等来年完婚。
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女儿,夫妻俩却是整天的长吁短叹,暗自忧愁。
因为,他们这二年听闻,王虎这二年不学好,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整天的不务正业,据说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他本来就生的丑陋,又如此的不务正业,岂不是把女儿的一生坑了。
真的很后悔当时自己为了巴结家有在京城里做大官亲戚的王员外,而和他家指腹为婚,定下亲事,现在想想真是荒唐。
可现在想和家大势大的王家退亲是不可能的。因此,夫妻俩每天都寡寡欲欢。
有一天,夫人尹氏去绣楼探看女儿,走到门口,忽听屋里有人和女儿窃窃私语,而且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
尹氏大吃一惊,女儿的绣楼怎会有男人,她敛声屏气贴着门听,没错,里面确实有男子的声音。
这下尹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她猛地敲门,门却插着呢。
她连忙叫道:香儿开门,听到母亲尹氏的呼声,芯香命丫鬟秋红打开门,门一开,尹氏急不可待的冲进去。
屋里只有女儿和秋红,可尹氏分明看到芯香的面颊绯红,眼睑低垂,站在那里,而秋红更是惊恐不安的低着头。
看到她们的样子,尹氏更是不安,女儿真的和男子幽会了,这要让老爷知道了还了得,而且传出去他们家怎么见人。
她走过去先是和颜悦色的关心女儿,然后,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听到了她和男子说话的声音。
芯香听了,脸色越来越红,只好羞涩的断断续续告诉母亲,的确是有一男子每到晚上都来绣楼,芯香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此男子总穿一身白衣,却头扎一红巾,长的很是清新俊逸,芯香很是喜欢他,他也甚是喜欢芯香。
听到这里,尹氏脸色苍白,很是担心的问:你们没有做什么吧!他家在哪里啊?
看到母亲尹氏惊慌的样子,芯香脸更红了,她低头平静的对尹氏说:孩儿问过几次了,每次他都敷衍过去,最后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女儿也不知在哪里?
她又接着说:请母亲放心,我们只是互相倾慕,并没有做出有失父母颜面的过越之为。
听了芯香的话,尹氏终于放心点了,她苦口婆心的嘱咐芯香一定要恪守妇道,不要再见那个男子了。如若不然,传出去了,家人的颜面何在?自己的清白之身会遭人非议的。
可他每晚都来怎么办,丫鬟秋红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尹氏,不由自主地说道。尹氏听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诺诺弱弱的秋红,不由心里一紧,双眉紧锁。
她思索了下,告诉她们要是男子再来,不要慌张,要见机行事,先不要惊动他。
主仆二人听了点头应命。尹氏回屋后,心乱如麻,一夜无眠。
幸亏夫君尹忠出门办事去了,要是他知道了,暴脾气,爱冲动的他肯定会按耐不住的训斥女儿。会把事闹大的。
她想了一夜,第二天,把此事告诉了在她眼里无所不能,足智多谋的芯香的厨娘五娘。
五娘听了,顿时也大吃一惊,她告诉尹氏,有一次晚上她去绣楼给小姐送茶时点似乎也听到小姐修房里有男子的声音。
可她进去后屋里就只有小姐和秋红两个人,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她过后还问过秋红,可秋红说根本没有这回事,是她看花眼了吧。
现在听了夫人尹氏的话,她肯定小姐房里有男子了。
可是我进去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啊,难道他会武功,可是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他是怎么出去的啊!尹氏纳闷的说。
她和五娘商量了很久,决定先由五娘观察两天再说。
自从尹氏去了芯香房中后,那男子几天都没来,就在五娘天天晚上潜伏在绣楼旁边,等候的心灰意冷的时候,那个白衣男子终于出现了。
来的时候是突然出现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而且还是在子夜时分出现的,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让五娘无奈的是,虽然夫人尹氏千嘱咐万叮咛的告诉芯香不要和这个男子接触了。
可五娘用手捅破窗户纸看到,看到男子的到来,芯香还是很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和开心,和那男子相谈甚欢,脸上不时涌上朵朵红云。
不过,芯香没有撒谎,两个人只是品茶,交谈,芯香写字,而那男子欣赏仅此而已,并没有亲昵行为。
五娘松了一口气,直至快黎明鸡叫之前,那男子忽然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五娘告诉了已经几天都没有睡好的容貌憔悴的尹氏,她有点慌张的告诉尹氏,那个男子好像真的不是人。
不是人,尹氏张大嘴:那是什么?好像是鬼婚妖,五娘答道,你想啊,咱们家房门都紧锁,晚上又有守夜的奴才,他是怎么进来的?
就是会武功,院里的守夜的人也会听到一点声音的,所以说,我敢肯定他不是人,五娘满有把握的说。
那怎么办啊!尹氏更加担心女儿的安危,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快有点站不住了。
五娘巡视了下院子,走到尹氏跟前,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番,看到尹氏目瞪口呆的样子,五娘小声说:请夫人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两天后的黎明时刻,五娘和尹氏来到芯香的绣楼前,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主仆二人正在酣然入梦。
每次都是这样,主仆二人晚上甚是精神,到了天亮就昏昏欲睡,叫也叫不醒。
芯香的手里还攥着一轴线,尹氏和五娘顺着线一路找来,那线一直延伸到在院子里的鸡窝前,那只顶着鲜艳夺目的红鸡冠子,一身白色羽毛的大公鸡正在院子的在鸡窝旁渡步。
看到这些,两个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五娘经过几晚的细心观察,五娘恐怖的发现此男子真的不是人,既然他不是人,那就是妖或鬼。
可自己是人,人是斗不过妖和鬼的,夫人尹氏不让她找天师,道士啥的捉妖捉鬼,她怕透漏出去消息,坏了女儿芯香的名节。
因此,五娘只好壮着胆子想办法来智取。
因此,她和芯香谈了很长时间,把自己的疑惑和猜测告诉她,偷偷给了芯香一根缝衣针和一轴线,让她偷偷的把针插在那男子的胳肢窝底下衣服上。第二天,她们顺着线就会找到他,看看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芯香虽然痴心的爱着那男子,可她对他的来历也想探个究竟,她想着这样做不会伤害他的。
芯香醒了后,看到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痛苦无比,泪如雨下,哭着跑回绣楼。
她不敢相信自己甚是爱慕的气宇轩昂的郎君竟然是一只公鸡变的,她不愿意相信。
尹氏让五娘瞒着芯香把公鸡杀了,但还是被芯香知道了,她悲痛欲绝,
决意的把公鸡埋在自己的绣楼后的花园里,日日去那里,天天茶饭不思,情绪很是忧郁,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
尹氏常常见了,心疼万分,嘱咐五娘给她做些爱吃的端到她屋里,可是她每次都是在母亲尹氏的哭泣相劝下才食一点。
出门一个月回来的尹忠,见自己平时爱说笑的女儿忽然变得沉默寡言,寡寡欲欢,很是不解。
询问尹氏,尹氏忍着悲痛,面上却装出淡定的告诉他女儿只是有点不舒服,不碍事的,尹忠听了,吩咐好生照顾她。就去忙事物了。
过了些天,埋公鸡的坟上长出一株植物,过了段时间,那植物竟然开花了,鲜红鲜红的形状像鸡冠,一簇簇的堆在一起,像一个个大绣球,十分的美丽。
看着它们,芯香更是自责、难受!越来越想念那个男子,后悔听了母亲和五娘的话,把他害了。
想想自己的爹娘给自己从小定下的娃娃亲,那个王员外家的容貌丑陋,而且还吃喝嫖赌的王家公子王虎。
她自从在庙会见他一面后,就很是心灰意冷,她不怪父母,当时的风气就是这样的,指腹为亲,娃娃亲屡见不鲜。
她只怪自己命不好,如果让她选容貌丑陋不堪,而且人品同样丑陋的人和容貌英俊,品行兼优的妖之间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只是可惜他已离我远去!
芯香万念俱灰的想着,又不禁心肠寸断,泪如雨下。
一个月后,在鸡冠子花开的正旺盛的时候,在它的身边的一棵树上,芯香以绳吊颈,悬空自杀。
悲痛欲绝的父母把她埋在了鸡冠花的旁边。
一个月后,让人惊奇的是芯香的坟上竟然也长出了一株鸡冠花,也是那么的鲜红,鲜红的,和对面的鸡冠花遥遥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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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鱼一眼就看到了飞宇,他还是当年的模样,白净的衬衫,淡蓝的牛仔裤。
笑容灿烂的飞宇,快步走向跌倒在地上的她,伸出手去拉起她,亲昵如旧:“小傻瓜,你的左脚又跘住右脚了?”
小鱼气呼呼地挥舞着肥嫩爪子,掂起脚去拧他的耳朵,就一如昔年旧景。
然后,小鱼醒了,茫然的眼睛盯着自己逃离在被子外的手臂,固执地高高举着,维持着欲去拧人的态势,一如她多年以来,固执地等待,默默的寻找。
窗外晨色意欲破晓,丝丝微光从布帘的缝隙探过头来,打量着小鱼,看着她缓缓收回了手臂,慢慢地抱着自己的肩头,坐了起来,低声地嘟嚷:“飞宇,你在哪里?”
2
“如果你爱的人不见了,你会寻找他吗?”
“哦,大约不会?”
“为什么?”
“哎,我是路痴,还是他找我比较靠谱吧。”
“……”
“其实,如果他爱我,会找到我的,不爱,我找他又有什么用?”
“哦,那你会等他吗?”
“会啊,嗯,我最多等三四年。”
“咦,你这么有耐心?”
“哈哈,我要用这几年做一件大事,但我不能告诉你。”
“……”
夜班实在无聊,所以在休息在空隙,一向急躁的小鱼,难得有耐心回答飞宇这种无聊的问题。
毕竟,她一会儿,还有话要对飞宇说,虽然,她知道他不太喜欢听。
小鱼似乎暗恋宁江,只有飞宇知道。所以,也只能跟他倾诉,虽然,飞宇一直认为宁江就是一阴险的小白脸。
“喜欢你就去追啊,不行写情书也行啊,我帮你送。或者,我直接帮你打听,他对你有没有意思。”
“欣赏,懂么?再说,女人怎么可以主动追求男人,我不喜欢抢男人的活儿。”
“算了吧,你肯定不是真得喜欢,要不就是知道没戏,真遇到你很喜欢的,你就不会这样了。”
“……嗯,也许吧。”
3
“下课。”讲台上白白胖胖的老师刚站了起来,就发现小鱼伸开双手,使劲地伸了一个非常不古典、不文雅的懒腰,他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上我的课这么累?”
“当然啊,您语速这么快,我的脑子差点打麻花,手都记抽筋了。”
老师笑得更开心了,扫了一眼她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来,又叹了口气,晃晃头走了。
小鱼笑了笑,也开始沉默,教室里的同学都走了,她还盯着窗外绿绿的树叶:“飞宇,快三年了,你还好吧?”
小鱼抱着书,开始慢慢地走向宿舍,习惯低头沉思的她,走得很慢,经常差点撞到路边伸出的树干,扶着这些有点刺手的树皮,抬起头,阳光温暖刺眼,她有点想流泪,不禁想起分别的那天。
那天,睡得迷迷糊糊地她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她打着呵欠把飞宇迎了进来,就这样窝在沙发上听他说话。
紧闭的窗帘阻挡了夏日灼热的阳光,租来的小屋里,一片幽暗。
飞宇有点沉默,半天都没有说话,似乎告诉她,有一个很好的工作,但离这里很远,所以,纠结去还是不去。好象还问她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因为太困了,她一直没有醒过神,好象是说:“飞宇你去吧,好工作干吗不去。”好象说自己不会走,因为……
“因为宁江吗?”这一句,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她怎么回答的,好象已经困得躺在了沙发上:“唔……不是的。” 她应该是想这样回答的。
只是,实在记不清,那句“不是的”是不是被自己吞掉了,毕竟,前一天,她忙了整整一个通宵,好困好困,所以,她睡着了。飞宇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见飞宇,鉴于她一直闭着眼,应该是最后一次听到飞宇的声音。
飞宇走了,电话换了号,QQ黑了,然后,他就这样简单干脆地消失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毕竟,那个摇摇欲坠的公司里,辞职每天都在发生。
窝在宿舍的床上,小鱼又困了,昏昏欲睡,陷入梦乡前,她喃喃念叨:“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
4
晚上在校园散步时,小鱼遇到了宁江,还有他的妻子姜姜,她熟稔地挽住姜姜地手臂,摸了摸她大大的肚皮:“姜姜,快生了吧?”
姜姜好脾气地笑着:“嗯,还有一个月。”
宁江早就自觉地落在了后面,任由她们亲密的互动,间或插上一两句话。
分开时,宁江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小鱼摸了摸头,笑了:“快了,真的。”
晚上,小鱼喝了一杯最爱的卡布奇诺,然后打开了电脑,默念了半天,才点开了与宁江的微信对话框,这么多年以来,小鱼还是不喜欢手机聊天,还是喜欢敲键盘的感觉,就像,当年打字飞快的飞宇一样,热爱电脑。
“最近好吗?学习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我们导师挺喜欢我的,老忽悠我去考博。”
“哦,读就读吧,钱够用吗?要不,我再给你转点儿。”
“不用了,我有钱,你别老给我买东西,我真不缺。”
“不是说好了,毕业了,你要双倍还我的,这么高利息,我就当投资了。”
“哦,知道了。”
小鱼拍拍自己的胸口,鼓足勇气,开始默念自己想了很久的台词,指法有些生涩的输入:“知道吗,我们班今天有个同学结婚了?”
“哦,研究生结婚,正常啊。”
“我,也想恋爱了,反正你都结婚了,我都没有戏了。”
对面沉默了好久,回了一段话:“哦,是应该了,但你不是说等毕业工作了再说吗?”
“唉,我怕他被别人抢走了。”
“谁?”
“唉,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他的,一直希望他主动表白,可是他总是不说,现在,我不想等了。”
“谁?你别告诉我,是我。”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
“我困了,想睡觉了。”关上电脑的小鱼,坏坏地笑着。
5
课间的时候,一堆女生坐在一起八卦:“小鱼,你男朋友好神秘啊,怎么从来不过来看你啊?”
“嗯,我不让他来的。”
“为什么啊?”
“他长太帅了啊,来了之后,你们肯定忍不住花痴大发,嫉妒万分,然后横刀夺爱的。”
“切,你这个自恋狂。”大家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小鱼笑着躲避她们,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个不停。
是宁江,从来不在白天联系她的宁江。
小鱼脸上又挂上坏笑,点开微信。
“你今天的英语课是不是又看电影啊?”
“是啊,又是老电影。”
“我今天也不忙,无聊,你把那家伙照片发给我,我帮你参考一下。”
“哦,哪个家伙?”
“你暗恋的那个家伙。”
小鱼抖了抖肩膀,仿佛看到那个人正在咬牙切齿地输入,她忍住满脸的笑意,飞快地发了照片,然后赶紧告别:“我只有这张旧照片,上课了,老师总看我了,不聊了啊。”
整堂课,小鱼都很奇怪,《美丽人生》看得同学们都泪眼蒙蒙,小鱼却一会儿随着剧情哭,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地想笑,表情无比的古怪别扭。
下午,小鱼接到了宁江的电话,很无奈地语气:“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办?”
“凉拌,你继续高冷就是了。”
“……”
6
挂了电话,小鱼有点兴奋,想吹口哨,可惜尝试了很多次,还是没有成功,只发出一串古怪难听的“嘘嘘”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小鱼哈哈笑着赶紧躲了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小鱼在树林里走来走去,数到199的时候,宁江的微信又来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发的照片。”小鱼仿佛又听到了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一直喜欢他啊,难道不行吗?”
小鱼笑得咧大了嘴,继续发信息:“他很笨的,怎么刺激都不表白,可能他不喜欢我,是我误会了。”
对方继续沉默,小鱼继续刺激他:“所以,我好难过,就想着,可能我需要变得更优秀一些,所以,拼命地背着他学习,要考研,唉,可惜,来不及给他惊喜,他就消失了。”
小鱼甩了甩被屏幕磨得有点发热的手指,一脸期待地盯着手机屏幕。 良久良久,上面发来一句话:“据我所知,他一直很喜欢你,也许,只是不敢表白。”
小鱼笑出了声,跺了一脚,念叨着几句,然后飞快地回复:“所以,飞宇,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仿佛看到了对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又仿佛听到了对方吓掉手机的声音,小鱼开心地绕着小树转起了圈,以至于接到飞宇电话时,小鱼都开始喘气了。
“你这个坏家伙。”
“哈哈哈,你这个笨蛋,我早就知道了,还冒充宁江跟我聊天,哈哈哈,我昨天晚上还摸了宁江老婆的肚皮,哈哈哈。宁江那个呆子,早就被我招安了,哈哈哈。”小鱼笑得开始咳嗽起来。
“别笑了,我大约明天中午前能到,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晚上去给你买。”
“我要好吃的,然后,你别忘了把自己打扮帅点,我可是吹牛,我男朋友比胡歌还帅的。”
“你……”
7
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飞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傻傻地笑了笑,摸出一张纸,认真地写购物清单,一边写一边笑,仿佛听到那个坏家伙在耳边叫:“咦,上个超市,还写计划单啊,你真是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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