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再婚的你也能迎来第二春

01

四年前,我忍无可忍地离婚了,离开了那个终日好逸恶劳,馋吃懒做,不务正业的前夫,也离开了我只有两岁的儿子。

心在滴血,可是我却无可奈何,那时我没有一点收入,又是我主动提出离婚,净身出户的我根本就没办法在养孩子和糊口之间做好平衡,偏又母亲体弱多病,帮我带不了孩子。

我想,有一天孩子长大了,是会理解我的吧?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太绝望太难熬了。

带着自私,决绝,愧疚,我终是逃离了那个家。

两年后,我认识了一个务工的男人,他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忠诚老实,最打动我的是他有一颗上进的心,这是我最欣赏的男人的品质。

一个男人你让跟着你的女人过着无望的日子,那是一种最无能的表现。

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他是初婚,他一点都不介意我的身份,还把我介绍给了他的父母,他们的眼神里闪过不屑。

我在心里替他们开脱:谁不想自己的儿子找一个没接结过婚的大姑娘呢?他们的情绪我能理解。

他还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和我结婚了。婚后,他在外打工赚钱,我在家操持,日子也还算过得稠密,较之以前,已经好了太多,我心满意足了,我不奢望太多,只要两个人一起踏实过日子,感觉到有奔头就好。

我们很快有了孩子,月子期间,都是我妈一个人在辛苦的照顾我,婆婆虽然也在,可她基本上不揽朝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还是替他们找理由:人家本就不喜欢你,不帮你带也再正常不过了,没有和亲家吵起来就算不错的了。

02

妈妈或许是因为照顾我和孩子操劳过度了,本就身子不好的她病倒了。我跟外地打工的老公商量:给妈汇2千过去,让她看病吧,她也是因为照顾我们娘俩才生病的。

老公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同意了。

可他却在回来后开口就责问我:你出手挺大方的啊?一拿就是2千,我挣这2千容易吗?苦一点汗一点的,都快抵得上我多半个月的工资了?

“可你不是同意的吗?怎么好意思现在又来马后炮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可你也得想想咱们的日子吧?”老公狡辩。

“我妈生病了,我怎么就能不管呢?何况也没多少钱,至于的吗?”

我们有了芥蒂,我的心第一次感觉这么冷。

没过多久,公公需要住院,这一次老公将家里全部的钱都拿出来了,他还安慰他爸:“爸,你放心养病吧,家里有我呢,钱不够我可以挣,可以借,我还这么年轻。

我的心里失衡了,同样是父母,待遇怎么就千差万别呢?虽然不能一碗水端的那么平,但也不能这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吧?你的父母花多少都可以?我的父母花2千就要跟我大吵,凭什么啊?

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我们又吵了一架。“你好歹还有个哥哥呢,我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不管他们谁管他们,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你是有多心狠才会这么计较?”老公理直气壮地跟我叫嚣。

我在那一刻突然开始怀疑人生,半路夫妻真的是离心离德啊,我想我是争不过他了,看着怀中只有四个月大的孩子,我只好咽下这口气,我又能怎么样呢?再也不能让怀里的这个孩子重复第一个孩子的命运了,这就是我的命吧?我拧巴而宿命的承受着这一切。

03

半路夫妻那么多?过好的有几个?

人们说半路夫妻是戒备的,是心有设防的,是像防贼一样防着对方的,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们在第一段感情里被蛇咬后,变得十年怕井绳了而已,应该说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高度敏感而已。

这种敏感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变成了对方眼里的戒备森严和防贼心理,不过是一种草木皆兵的恐惧心理。他们害怕再离婚,害怕再次失去,所以异常紧张,紧张到随时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这就好比一个人被骗了后,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警觉起来,哪怕只是别人善意的一个举动,也会被当成是一种有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信号,他会自动先设防起来,但这对于没有恶意的那个人来说就会感觉到是大题小做甚至有些感到受伤,他也会变得小心翼翼了。

婚姻不易,再婚后更是不易,那都是在婚姻里死过一次的人,他们没有一蹶不振,还能重新再站起来,已经不易,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人生第二春,他们走过了寒冬,是真的把其当成了生命中的春天,会比谁都更惧怕曾有过的冬天。

祝福所有从凛凛隆冬走来的人们,都能迎来春光明媚。

阿特喊我出来喝酒的时候,我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他了。这个无比注重自己外表的男生,居然穿着皱巴巴的T恤,拖着人字拖,没有抓过头发,枯蓬蓬的像是一堆杂草,即使带着黑框眼镜也遮不住的黑眼圈,走近的时候我看清他胡子也没有刮。

“嗨。”阿特咧嘴笑了笑,要是放在原来我可能还会在心里感叹一下阿特还是帅气啊。

“嗨你个大头鬼,”我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怎么了。”

“喝酒喝酒,喝完酒再聊。”阿特笑嘻嘻,并不正面回答我,一把揽着我往大排档走。晚风很凉,我抬头看了一眼阿特,他面无表情,看着前面的那些亮的扎眼的灯光。

阿特一直是那种学妹喜欢的类型。长的不错,个子挺高,身材也行,没有健硕的肌肉,但隐约有一点腹肌,性格也不错,乐于助人,是大家公认的暖男。阿特笑起来有一个酒窝,这几年也有不少学妹醉倒在里面。

我刚认识阿特的时候,还曾经因为阿特的笑容和为人小鹿乱撞过那么几次。阿特爱出去玩儿,恰巧我也闲的慌,就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一来二去熟了之后就成了朋友,但是因为太熟了彼此心里也很清楚,我们只适合做朋友。

阿特很柔和,他开心不开心都不会表现出来,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都能聊天,跟陌生人也能相处的好。我就不行,我对于我不喜欢我讨厌的东西就一定要说出来,因为这个我跟阿特也吵过不少次。我嫌他活得太累,他觉得我不够成熟。可还是很好的朋友。

上一周阿特突然闭门不出,我约他几次吃饭都没有回应,隔了好久直到今天,阿特给我发短信让我九点出门喝酒。阿特不是那种爱喝酒的类型,我就大概知道阿特有心事儿了。但当我看到阿特这个鬼样子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这哪是有心事,这是大麻烦。要知道阿特是那种不打扮不出门的人,即使是两个人吃饭,阿特都会花几十分钟打理头发挑选衣服。

哎。大麻烦啊。我叹了口气。

“来来来喝酒。”阿特给我倒了一杯,自顾自对瓶吹了起来。我看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瓶,惊诧地喝下我自己的那杯。最近不是很流行一句话,我有故事,你有酒吗?现在好了,什么都有了,只等一个开口。

“你知道我前女友吧,小雅。”阿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根烟,手法娴熟地点上,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

“嗯。” 怎么可能不知道。阿特和他前女友小雅是一个学院的,都是知名度很高的那种人。小雅是院学生会的副主席,又是校艺术团的,本身就认识很多人,何况小雅长得也好看,是出了名的女神级人物。当时阿特被一堆学妹追求,偶尔参加一次院会的活动认识了小雅。那个时候小雅还是个小干事,负责接待学长学姐。据他的说法是,阿雅在看见他的当头愣了一会儿,然后撇了撇嘴说了句“你好”,转身就走。要知道那些小学妹看见他都轮流上来撒个娇,个个都腻着嗓子娇滴滴地叫学长,他说小雅真的太独特了,简直,简直就像一堆粉嫩嫩的花朵里冒出了一丛杂草,挠得人心痒痒。从那之后阿特就无视了所有那些整天想着办法约他出门的学妹,一天到晚没课就往院会办公室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到了人家小雅的课表,很做作的制造偶遇。头发上用的发胶和摩丝在那段时间以瓶为单位的用着,隔不了几天又想着买新衣服搞个新造型。追了人家一个多月女神终于点了头,后来在一起阿特才知道,小雅第一眼就喜欢他,不过从小到大都是男生追求她,她哪里放得下面子去主动撩拨一个人。当时为什么冷淡为什么撇嘴,还不是因为小雅紧张,手足无措,只好逃跑。还好阿特没什么多的想法,看见小雅长得好看又有个性就想追求,长得好看的人和长得好看的人在一起,旁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就这么好了一年多吧,阿特终于慢慢意识到小雅其实没有那么独特,小雅呢,连阿特对旁人笑一下都得自己生气吃醋。阿特刚开始还愿意哄她,时间长了他也逐渐厌烦。他觉得小雅简直是无理取闹,小雅觉得阿特完全不关心她不了解她。分手的故事总是这样的,当热情和耐心都被一点点磨完,剩下来的都是令人不开心的甚至是面目可憎的缺点。阿特和小雅从吵架到冷淡,也不过用了一个多月,正好跟阿特追小雅的时间差不多,相比之下像个笑话。终于两个人再也忍受不了那些疲惫、愤怒、无趣、绝望等等能把人压死的负面情绪,他们选择坐下来好好交谈,重新变成一年多之前的毫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人。

“我爱过她,但很明显,我们走不下去。”阿特在一天如是说。

“客人你们的烤串上齐啦。”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把最后一盘烤串端上来,阿特习惯性的冲她微笑,点头说谢谢。我看到小姑娘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了句不客气就跑走了。

就像当时的小雅一样。天真,可爱,手足无措。你看,阿特从来不缺女孩儿喜欢。

食物的香气让我快没有耐心听阿特讲故事了,我踢了他一脚催促他赶快讲。

“小雅有新的男朋友了。”阿特揉了揉头发,冲我露出一个自以为好看的笑容,“我发现我有点忘不了她。”

“丑死了,你。”我仰头喝完一杯啤酒,感受到泡沫在嘴里面前仆后继,冰凉,让人清醒。

“你在说什么啊狗东西,你才丑。”阿特不可思议地瞪着我。

“要分手的当时不是你吗,你又何必现在消沉成这个样子,你给谁看?”我几乎是低吼出这一句话来。

烧烤摊真吵闹,所以显得我们,一片死寂。我听到很多人的笑声,还有炭火烧旺发出的“滋滋”声,不远处还有人在喊着谁的名字,车开过去按响了喇叭。阿特一言不发,我也一言不发。

“烧烤要冷了,你们要趁热吃啊。”清脆的声音撕裂了我和阿特之间的尴尬,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我看都不用看我就知道,那个小姑娘的余光,一定在偷瞄阿特。

“谢谢你,”阿特匆忙地回答,“快吃吧,你不是爱吃烧烤吗。”我知道阿特在向我示好,可是我仍然不能理解。

和平分手?分手哪有和平分手这一说,必定是经过伤痛的、充满了难过的。我跟小雅不算是很熟,但我也知道,这个骄傲的像个小孔雀的平常不沾酒的女孩子,在分手之后连着一周去酒吧喝酒,喝醉一边哭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哭泣其实是一种发泄,大家都知道,但是是那种痛哭,声音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发泄,可是还有一种哭声,我觉得是把痛苦都憋在嗓子里的哭。小雅就是那样,发不出声音,哭到喘不过气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整个脸都被哭肿了。我是跟她不熟,但我也心疼这个女孩子。因为我跟阿特是朋友,他分手后大概就难过,不,难过都算不上,失落吧,失落了两三天。我当时问他不难过吗,他说的那句话我现在都记得,想想两个人的对比,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都后背发凉。阿特说:“啊你说小雅啊,分手了我是有点忘不了她,那又怎么样呢?”然后他笑嘻嘻地给我看手机里学妹对他的新的邀约,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炫耀。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现在跟我说你忘不了她?

你开心出去吃吃喝喝的时候,人家喝醉在酒吧里。

(一)梦

抬头望去,蓝色的海由浅入深,与远处灰暗的天空连成一片。海面点缀着点点归港的渔船。近处,风卷着浪花一次又一次涌上细软的沙滩。一切都平静如常。

蝴蝶一个人在海边漫步。这是什么时间了,蝴蝶不知道。今天的海边没有什么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但这种感觉真好,自从上班后就很少这样悠闲地散步了。

突然间,天空飘起了雨。蝴蝶慌张地找了个凉亭躲雨。拍拍身上的雨水,抬头,蝴蝶看到不远处有一对拍婚纱照新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去躲雨。

刚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蝴蝶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对于婚姻,她在憧憬着,但那个对的人在哪里呢,蝴蝶不知道。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蝴蝶着急地四处张望。转身,一个高大的男生背影映入眼帘。他身穿一件蓝色衬衫站在雨里。蝴蝶想叫住那个男生,但怎么都想不起他的名字。那个男生好熟悉,蝴蝶好想好想认出他,可是蝴蝶看不清他的脸……她用力地去想,试图想想起男生的名字……

滴铃铃铃铃铃铃……一阵嘈杂的闹铃响起,打断了蝴蝶的梦。蝴蝶迷糊地爬起床,摁下大吵的闹钟,眯着眼看着闹钟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过了7点。又要起床上班了。

住在职工宿舍的蝴蝶,懒懒地爬起床。今天又是一天的试验。烦人的试验,分离度一直不达标,试验条件还要继续摸索,搞不好今天又要加班了。想到这里,蝴蝶就泄了半身的力气。

为了这微薄的薪水,蝴蝶勉强重起成功。

迷迷糊糊洗漱中,蝴蝶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个男人,好熟悉,蝴蝶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他是谁?他为什么也会在海边?这个梦好普通,好平凡。可是这个男人却在蝴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二)实习生

日复一日的实验室生活枯燥无比。每天就是各种试剂和方法学验证。

“蝴蝶,今天听说来了个实习生。”试验间隙,同事晶晶找蝴蝶聊天。

“来就来呗。我们不是每年都来好几个实习生么?”蝴蝶低头处理着自己手上的样品。

“不是,听说今天来的那个实习生挺帅的,好有点不一样……”

刚聊着,实验室进来一个陌生人。一米八的高个,穿着一身宽松的T恤,最引人注意的是那特色的鸡冠头发型。看样子就像个叛逆少年。

“他就是那个实习生啊。”晶晶戳了戳蝴蝶。

“什么鬼?这身打扮。多大的人啦。”蝴蝶不屑地说。

眼见这个性的实习生走向蝴蝶。

“那个……你们这有针筒么?”他张口就问。

蝴蝶和晶晶没有一丝防备,他直接走到她俩跟前。

“你要多少毫升的?”晶晶问男生,然后打开柜子,让男生自己挑。

男生找齐自己要的材料后,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

“他是谁啊?有点帅哦。”晶晶打趣说道。

食堂,大家排队打饭。一时间,大家都在讨论那名新来的男生。男生好神秘。只知道他刚来,跟着主任做某个项目。“难怪不能在大实验室见到他。”晶晶嘀咕着。

过了几天,男生带来的新鲜感,慢慢淡去,大家也都知道他姓谢,平时就小谢小谢地称呼他。

“该死的试验。柱子又不行了,峰又跑不出来。结果还死催死催的。”蝴蝶好无奈,周末还要一个人过来加班。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就蝴蝶一个人在忙碌着。

“哎,你也在加班么?”从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生。吓得蝴蝶丢下手里的样品。蝴蝶转身,看到那个实习生就站在身后。

“吓死我了。”见到是认识的人,蝴蝶长吁一口气。

“没吓到你吧。”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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