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红颜
1
群山环抱间坐落着一座民风淳朴的小城,城里的人多以务农为生,借着上天赐予的膏腴之壤,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春来桃杏吐蕊,秋来金麦翻浪,一派野性的生气。
孙巧巧就在这样的绿水青山里长着。她是乡野人家里难得一见的水灵女子,白皙的皮肤,娇俏的瓜子脸,一对黑玛瑙似的眸子,不经意间就摄人心魂。
她的父亲在城里开了一家药材行,从十岁起,巧巧就在药材行里帮着抓药。药材行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久而久之,远远近近的村子都知道了孙老板的家中有一位水灵秀气的女儿。
这年小满,当田里的禾苗开始抽穗的时候,巧巧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
十六岁的她,正值桃李芳华,出落得愈发标致,腰身纤细,曲线曼妙,一颦一笑初显小女子的娇态。
孙父孙母深知女大不中流,每天都寻思着给巧巧找户人家,而来孙家提亲的自然也是不少,但是孙父孙母一概看不上,毕竟他们的巧巧生性淑贤,模样又俊俏,自然不是那些种田的庄稼汉配得上的。
就在孙家人拒了好几门亲后,终于物色到了一门满意的亲事,男方姓吴,是城里的财主的次子,家有良田几十亩,祖上也积了不少家业,这人孙父之前见过,品行端正,待人有礼,孙父对他很是满意,当即应了这门亲事。
隔天,吴家的聘礼就送上门来了。巧巧知道这事后很生气,“爹,娘,这门亲事我不应。”
“巧巧,你也长大了,也是时候该嫁人了,你看这吴家家大业在,你嫁过去是去享福的。”孙母拉着孙巧巧的手宽慰道。
“不,我不嫁吴家,我要嫁给宝轩哥。”巧巧仰起小脸,这是她第一次顶撞她的父母。
“荒唐!”孙父勃然大怒,“那个穷酸秀才有什么好的。”
“我已经跟宝轩哥私订终生,今生我非他不嫁,我不能违背誓言。”
“啪!”一计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孙父气得浑身发抖,“你这逆子,婚姻之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准你自作主章,吴家这门亲事你是推不了的,那姓李的穷秀才还想吃天鹅肉了,我呸!”
孙巧巧捂着被扇红的脸,一言不发。
2
那个跟孙巧巧私定终身的秀才,姓李名宝轩,祖上世代都是读书人,先前李家也富裕过,只是后来到了李秀才爷爷这一辈,家道中落,后来连祖宅也被迫变卖给同姓的远房亲戚,李秀才一家子搬到了城郊的一个破旧的茅屋住。
茅屋冬来灌风,夏来漏雨,李秀才的日子过得清贫。原本两耳不闻窗处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李秀才在孙家医馆看了巧巧一眼,心中竟也荡起了涟漪。
幸的是巧巧对他也是情有独钟,他虽清贫,但身上有股乡野莽夫所没有的清朗雅致,她也常趁着闲暇溜去找李秀才,要他教读书写字,这一来二去,二人也感情也就随之升温,最后互表心迹,私定终身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知道巧巧和李秀才的事后,孙父很是懊恼,他觉得是他对巧巧太疏于管教,她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他不再准许巧巧外出了,丢给她一块绣绷和几卷绣线。
“马上就要嫁进吴家了,收收性子吧,没事多练练绣活,到了婆家才不受刁难。”
可是巧巧不依,她的心早就飞出孙家,飞到李秀才身边了。
这天,巧巧趁着父母外出的时候,跑到城郊找李秀才,李秀才见了她很是吃惊。吴家跟孙家提亲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巧巧这么多天没来找他,他以为嫌贫爱富早就把他忘到天边去了,顿时心灰意冷,没想到今天她竟还来找他,他那原本死寂的心又鲜活地跳动起来。
巧巧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李秀才听,末了她拉着李秀才的手,“宝轩哥,我们私奔吧。”
“私奔?”李秀才的神情有点紧张,“可……可是我们能奔去哪啊?”
“去哪儿都好,只要能跟宝轩哥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怕是不妥吧,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吃苦呢?”况且他家中还有七十岁老母,他此番去了谁来照顾他,李家世代儒生,他若带着巧巧私奔,岂不是败坏了李家的名声,让列祖列宗蒙羞?
“不,我不怕吃苦,只要跟着宝轩哥什么苦我都不怕。”巧巧的一双眸子清亮水灵,映着李秀才的身影。
“巧巧,”李秀才抓着巧巧的双肩,凝视着眼前这个让他茶饭不思的人儿,“我不能让你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我的,再等些时日吧,我会找媒婆名正言顺地去跟你爹说亲的。”
巧巧的一双透亮的眼眸暗了下来,复而又漾起轻笑,“好,宝轩哥,那我就回去等你。”
3
孙家还没等来李秀才来说亲的媒婆,却等来了来闹事的土匪头子张青,这个粗鲁蛮横的莽汉一进门就把腰间的大刀拍在了柜台上,吓跑了药馆里拿药和外面围观的人,“我听说你孙老头有个闺女长得是异常漂亮,今天怎么没见着啊,快叫出来给我开开眼啊。”
孙父看着这张青,五大三粗,一个可以顶两个庄稼汉,吓得双腿发软,“大爷说笑了,这只是乡里人的誉赞,也就跟寻常女子,普通得很。”
“这普不普通我也要见过才知道,叫她出来见见我,怎么还怕我吃了不成。”
孙父知道叫了巧巧出来,定会被他掳去,“张爷,小女最近刚好染好风寒,会传染的。”
这边孙父跟着土匪头子周旋,那边吴家得知消息后,立马带着家丁赶来,看着寡不敌众,张青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孙父长吁一口气,知道这张青下次肯定还会来做乱,催促着吴家赶紧给婚期定了,让巧巧尽早过门。
巧巧在内屋听到了这话,心绞成一团。
话说这张青因为吴家人多势众悻悻而归后,听到了孙家女儿跟城外的穷秀才芳心暗许的小道消息,顿时计上心头。
而这边的巧巧自从得知她跟吴财主次子的婚期提前了后,更加郁郁寡欢,终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这日,她梳洗罢,独自坐在房中看着窗外的杨柳叹气,忽然她听到了李秀才唤她的声音,初闻她以为是她幻听,又发觉这声音真切得不似梦中,一回神,李秀才正撑着她家的围墙上向她挥手。
“宝轩哥!”她喜出望外地惊呼,复而用手捂住小嘴,生怕被父亲听到。
李秀才用一张纸包了一块小石子丢了进来,巧巧展开一看,上头清瘦的字体写着:今晚子时,我带你走。
眼泪夺眶而出,沾湿了这张皱巴巴的纸,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对着李秀才点点头,泪光里看着他翻下墙头,一溜烟地跑远。
4
巧巧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期待着晚上的到来,等到暮色四合,街街巷巷都亮起油灯的时候,巧巧便溜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物。
等着打更的敲了三更之时,巧巧的心激动地快要跳出来了,可是看一眼围墙,却迟迟不见李秀才,心瞬间又凉了半截。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终于看见了李秀才,他像今早一样撑着围墙跟她招手。
“宝轩哥!”
李秀才费了好大的劲,才带着巧巧逃出了孙家,一路上,李秀才走得很急,巧巧小跑地跟着。入夜以后,街上基本没人,但这两个年轻人还是紧张得在冒冷汗,好不容易出了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宝轩哥,我们往哪走。”巧巧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她已经开始想象着跟李秀才以后的生活,想到一些事时,她还不经意羞红了脸。
李秀才向北望去,不远处有一间小屋亮着微弱的光,思索片刻,转身指着南边,“巧巧,我们往南走,听说南方水乡鱼米富饶,我们上那购置一间瓦房,再购置几分薄田。”
“嗯,听你的。”两人没走出多远,李秀才又开始后悔了,他紧了紧握巧巧的手,咬了咬下唇,可能是刚才走得太急的缘故,他额上冒起了细汗。
“要不我们还是往北走吧,北方人比较豁达,不排外。”“好,宝轩哥,都听你的。”巧巧轻声应着。
于是,李秀才又牵着巧巧的手转身向北走去,一步一步接近那间亮着微光的小屋。
“这里好像没人呐,”走到小屋跟前,李秀才试探着往屋里看了看,再回头看了一眼疲倦的巧巧,“要不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吧,等明早天还没亮我们就启程。”
巧巧点头应允了,二人走进小屋,发现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床被褥,其它空无一物。巧巧躺上了床,刚刚的奔波已经要让她筋疲力尽了,她看见李秀才又退回门外站,羞着脸问,“宝轩哥,你不上床歇息一会吗?”
李秀才看着她这番娇俏的模样,一股压抑的情愫在身体里涌动,令他狂热难耐,“不了,我怕万一有人追上来了,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你先睡吧。”说完带上了门。
巧巧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推开门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心底一阵一阵地泛起涟漪,像是有轻柔的羽毛拂过心间,“宝轩哥。”她轻声唤着,来人没有应,只是走到了床前,开始给她宽衣解带。
她羞恼地闭着眼睛,忽觉身体一凉,她雪白的胴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一双粗糙的大手掌在她的身上游移。
粗糙?她的脑子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睁开双眼,借着微黄的烛光发现床上那个人不是李秀才,而是那日去医馆闹事的土匪张青。
“啊!”她惊声尖叫,连忙拿起衣物遮住身体,“宝轩哥!救我!宝轩哥!”屋外没有动静,她料想李秀才必定是被他打晕过去了。
眼前这凶神恶煞的贼人淫笑地扯着她蔽体的衣物,“美人儿,我可想你想得心疼死了。”
巧巧想要溜下床,却不想被他一把拉入,重重地压在身上,他贪婪地吮吸着她,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巧巧被他束缚在身下,撕声大哭,“浑蛋,你放开我!”
那晚巧巧被张青折磨得精疲力尽,直到天空微明,张青才穿起衣物,意犹未尽地离去。她的嗓子哭哑了,下体撕裂一般地疼,浑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瘫在床上。
李秀才进门看着这般模样的她,心疼不已,拿起被贼人撕烂的衣服裹着她,“巧巧,我对你不住啊,要不是我执意要带你出来,你也不会被那贼人糟蹋啊。”
5
那天李秀才抱着她哭了一早上,后来的事她都不知道了,有知觉时,她发觉她已经回到了孙家。小城里虽然闭塞,但是消息传得很快,巧巧被人糟蹋的事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小城,街头巷尾,榕树底下,人们讨论起巧巧时,都带着揶揄。
漫天的闲言碎语,巧巧的家人上街都被指指点点,那个施暴者逃之夭夭了,受害者反倒成了众矢之的,行为不检这一个大帽子扣在了巧巧的头上,吴家退婚了,李秀才自那天后也不知所踪了。
巧巧躲被窝里哭过好几回,把眼泪都哭干了。
村里的风言风语更甚了,巧巧的家人终于也坐不住了,天天出门被人戳着脊梁骨,都挺不起腰了,夜里,孙父拉着孙母商讨着。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姑娘的好名声都给败给了。”老父一声长叹。
“都怪那天杀的,你说我们这好好一姑娘家……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啊!”说着,母亲就又忍不住啜泣起来。
孙父被孙母哭得心烦,“得了得了,你这哭能管什么用,我说这现在最好办法,还是得先把巧巧给嫁出去,你说她这留在家里,这,我这老脸挂不住啊。”
孙母止住了哭声,她以为他是心疼女儿,没想到当头来还是爱惜自己的名声,抽咽着问,“那你说能怎么办,这村里的人还有镇上的人都知道这遭事了,你上哪给她找婆家去。”
孙父沉默不语,床上的巧巧听了他们这番话,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她想起了李秀才,可是她现在被人糟蹋了,再也配不上他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孙父还真的替她张罗来一门亲事,是隔壁村的陈二傻。
陈二傻本名陈富财,家中排行老二,陈二傻其实并不傻,只是他的天性愚钝,应变能力不如别人机敏,闹出了不少笑话,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陈二傻。
知道这门亲事后,孙巧巧没有推托地点头答应了,而她也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出嫁那天,天刚蒙蒙亮,孙父雇来一顶小轿,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她送到了陈家。夫家是一名农户,其他兄弟嫌他累赘,就主张分家,分给了陈二傻一间草屋和一亩田地,现在又给二傻张罗了一门亲事,也觉得对兄弟无愧了。
洞房花烛夜那天,二傻搓着手,站在她旁边傻笑,“好看,新娘真好看。”
然后他就开始上前对她动手动脚,她又想起了那天被张青糟蹋的事了,猛地推开了陈二傻,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子,抵在脖子上,“你别碰我!”
从那晚起,二傻就只在房间打地铺,也不再对巧巧动手动脚。
巧巧怀孕的事藏不住了,她的小腹已经开始隆起了,过门没一个月就怀上了,所有人都知道这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而二傻,自从知道巧巧怀孕后,天天开心得雀跃,“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打掉,留着这孽种做什么。”孙父严厉地斥责她。
“不,怀上了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伤害它。”
与生俱来的母性情怀让巧巧倔强地要留下这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八月怀胎,巧巧终于生下了那晚被糟蹋后留下的孽种,是个水灵的女孩,她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心生怜爱,她给她取名叫乐乐,希望她可以永远快乐。
6
生产后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巧巧每天做着绣活,而二傻则每天天没亮就下地种田,一回来饭还没吃就逗着乐乐玩,每天还变着花样给她娘俩带好吃的,巧巧对二傻很是感激。
但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断了,消失了快一年的李秀才,不知怎么地就找到了她。当她看到李秀才时,死寂的心湖又开始泛起层层涟漪,一年不见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仿佛年长了几岁。
她努力压制住心里因他而起的情愫,她配不上他了,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当李秀才说出一句,“巧巧,我好想你。”时,她心里的防线又被彻彻底底地击垮了。
那天深夜,一个黑影闯进二傻家,绕过了睡在地上的二傻,偷偷摸摸地上了床,床上的巧巧早已脱得赤条条,雪白的胴体映着皎洁的月光,愈发地动人。
床上的两人火热地缠绵,等到情欲散尽,两人才虚软地抱在一起,巧巧的泪落在了李秀才的胸膛上,“宝轩哥,我对你不住,要不是我被贼人夺了清白……”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李秀才搂紧巧巧的香肩,紧得想把她揉进胸膛里,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事别提了。”
往后的日子,李秀才都会等夜深后偷偷摸进巧巧床上与她私交。没隔多久,巧巧发生自己又怀上了,在某天夜里,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李秀才,没想到他竟没有半分喜悦的神情。
“打掉吧。”李秀才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那可是你的孩子啊?”巧巧不解地发问,看着李秀才这幅模样,她心冷得直颤。
“我怎么知道是我的,还是那傻子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
啪,一个大巴掌甩在了的脸上,“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巧巧哑着声音问道。
“我不是说你水性杨花,我只是……你生得漂亮了,难免别人有歹心,你看那土匪头子张青,人人都知道他有十八房姨太,连他都千方百计地设陷要得到你……”
巧巧听出了李秀才话里的端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晚的事不是个意外,是张青给我设的陷阱,你那晚说要带我私奔是不是也是……”
李秀才顿时慌了神,跪在床上,“巧巧,你听我解释,那次是因为张青他挟持了我娘,我不再做,我娘就会……”
“罢了,”巧巧泪湿了脸,穿回了刚刚脱下的衣服,“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罢把李秀才推下了床榻,李秀才害怕巧巧会惊醒二傻,连忙拾起衣服,连滚带爬地翻出了陈家的围墙。
打更的人恰好撞见了衣衫不整的李秀才,第二天,陈二傻媳妇偷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
那天二傻早早地就从田地里回来,红着眼睛问,“别人……别人说你……偷……”
“是啊,我偷人了,我还偷到家里来了,”巧巧坐在床上,手撑着床沿,“就在这张床上!是我不要脸,你打我吧。”巧巧扬起脸对着他,等着他的耳光。
结果陈二傻不但没打她,反而像个孩子一样匐在她身上哭。
巧巧不禁冷笑地嘲讽,“你还是个男人嘛你!你媳妇犯贱偷汉子,下作不要脸,你打我啊!”说着,她自己就哭了。
7
话说那天后,张青糟蹋了巧巧,就躲回了寨子里,躲了一年多,眼看着风声不急了,又听说巧巧来给他生了个女儿,顿时觉得身心舒畅,这女人啊,总是口不对心,睡她的时候哭爹喊娘,你看现在,人家把女儿都给你生下来了。
张青窜进二傻家里那天,二傻还在地里,就只有巧巧一人在哄着乐乐。看见张青时,巧巧的小脸变得煞白,旋即又瞪圆了双眼,怒不可竭,举着做绣活的小剪子向着张青刺去,“你这个杀千刀,今天我要杀了你。”
但没两下巧巧就被夺去手中的剪子,张青握住她的手腕,“哟,小娘子还很刚硬呢,看来得让我来收拾收拾你了。”说完,把她往床上一甩,巧巧顺势被他甩在了床了,张青开始撕扯她衣服。
二傻听到动静,连忙从地里回来,看见这一幕,二傻气得像头发怒的狮子,“你放开我媳妇!”然后拦腰抱住了张青,可是二傻哪里是张青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识相地滚远点,别碍老子的好事。”
巧巧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地缩在床角,张青不断淫笑地向她接近,她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这时,二傻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上前去拖住了张青,“我是不会让你碰我媳妇的。”
张青啐了他一口,“你这贱骨头,自找死路!”两人又撕打在了一起,张青抓起地上的板砖,朝着陈二傻的头就是砸了过去。
陈二傻应声倒地,不能动弹,血浆从创口处流了出来,很快汇成了一块血泊,张青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
张青慌了,原本想来寻个开心,没想到闹出了人命,落荒似的逃了。
“富财!”巧巧抱着二傻冰冷的躯体,坐在血泊里痛哭。
二傻就这么地被贼人害死了,巧巧因为伤心过度,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流产了。
待给二傻办完丧事后,巧巧拿起了二傻的锄头,学着二傻的样子种起了庄稼,春来播种秋来收割,自给自足地抚养乐乐长大成人。
后来巧巧没有再嫁,她就守着二傻的草屋过完了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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