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无人等

纪星凌日记:下雪的曼彻斯特真的很美,很想有一天你能陪我一起看。

还冷吗?纪星凌

“昨日凌晨发生了一起事故,由英国曼彻斯特机场飞往北京的T7000航班凌晨三点失事。飞机上120名乘客全部遇害。”

“纪星凌死了吗。”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林子殊手里的报纸飘然落到毛绒绒的舒适地毯上。

房间里的柔和大灯亮着耀眼的柔光,中央空调的温度调的刚好,窗外的大雪无情的满天纷飞。

“我可以一个人呆一会儿吗?”林子殊松了松紧握的双手,踉跄着走向房间中间摆放的浅色沙发。

这房间是按照纪星凌喜欢的样子和色调设计的,每一处物品的摆放都是他亲手放的,就连顶上的水晶灯也是他跑遍了整个北京城的市场才买到地。

林子殊垂首,有晶莹的水珠落到地毯上。

一滴,两滴,三滴…

林子殊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纪星凌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

外头的雪落得更大了,林子殊拉开窗子。好像又看到了纪星凌在雪里拿着戒指向他求婚时的样子了。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纪星凌就穿着无袖的婚纱,就站在这栋别墅外面,他也是站在这个阳台上。

看着纪星凌冻得瑟瑟发抖。

“林子殊,我吃香菜会过敏,我看到红萝卜会恶心,可是你喜欢香菜,你喜欢红萝卜。”纪星凌抱着手臂,涂了口红的嘴唇有些发紫,大红色口红也盖不住的发紫。

“所以我随身都带着过敏药,你吃红萝卜的时候我可以戴着墨镜,这样我就看不到它的颜色了。”

林子殊随手抓了件衣服奔了出去,眼眶猩红着。

“纪星凌,你疯了对不对。”林子殊将外套裹在纪星凌身上,将已经冻得没有温度的纪星凌抱进怀里。

“你要是再不娶我,我真的就疯了。”纪星凌睫毛上结了碎冰,说话时吐出的气息都是冰冷地。

“你这个疯子。”

纪星凌就是个疯子,不然她怎么会心心念念要嫁给林子殊这精神病。

“纪星凌,你还冷吗?”

林子殊抱着身子,在大雪漫天里站的宛若雕塑一样笔直。

一睁眼,眼泪都结成了冰。

长街上再也没有人了

北京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那是结婚后的第一个冬天。

“纪星凌,你要不要出去买菜?”林子殊一身柔软的居家棉服,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刚睡醒的朦胧。

“不去不去,外面太冷了。”纪星凌盘腿坐在沙发上,室内温度开的很高,林子殊拿脚踹了踹沙发上裹着毯子的纪星凌。

“纪星凌,去做饭。”

“不去不去,洗菜的水太凉了。”纪星凌挪了挪身子,离林子殊远了些。

纪星凌是真的被冻怕了。

林子殊冷笑一声,透着些讥讽。

“纪星凌,作死作活要照顾我的可是你,怎么,现在到手了就开始报复我了。”林子殊双手撑开放在沙发垫上,深邃的黑眸斜睨着纪星凌。

纪星凌扭头看着林子殊,林子殊看着电视。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纪星凌。

林子殊是真的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的塌鼻梁了。侧面看过去,就只能看到他的双眼皮。

纪星凌咽了咽口水,往林子殊身边挪了挪。

“不管你怎样费尽心机刁难我,我都赖定你了。”纪星凌的呼吸落在林子殊耳后,温热的气息染红了林子殊的耳根。

林子殊身子僵着不敢动弹,纪星凌温热的唇瓣贴着他的耳根。

纪星凌的吻落到林子殊脸上,凉凉的手指摸了摸林子殊的耳朵,红彤彤的样子很是可爱。

纪星凌的坏笑一瞬间溢满了整个客厅,冷清清的房子瞬间变得有些活人的气息了。

林子殊就是一头不赶就不会动的蠢驴。

林子殊绷直着身体坐着,抑制着胸腔中奔腾的气流。

纪星凌的吻一寸一寸的落在他的眼角,鼻梁然后嘴唇。

“纪星凌,你越界了。”林子殊猛地推开纪星凌,纪星凌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眸里闪耀碎光。

纪星凌看着林子殊,看着看着就笑了。

“林子殊,胆小鬼。”

林子殊是个胆小鬼,名副其实的胆小鬼。他喜欢她从来不敢开口,他为她庆生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的祝她生日快乐。

他知道她香菜过敏,所以他再也没吃过香菜,知道她讨厌胡萝卜他的冰箱从来不会出现。

纪星凌抱着腿,电视里刚好放到了张显宗死的时候。

“世上再无张显宗,无人爱我岳绮罗。”林子殊黑着脸躲到楼上。

我们又何曾不是这样了?纪星凌将头埋进腿间。

世上要是没了纪星凌,有哪个人敢爱林子殊?

纪星凌缩了缩身子,蜷缩成一团在沙发的角落里。

电视剧已经放完了,可纪星凌和林子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她的牙齿是钛合金的假牙

纪星凌镶了一颗金牙,笑起来的时候散发着金闪闪的光。

纪星凌照着手机后面的小镜子,看着那颗金闪闪的大金牙。

嘴角还有些淤青,纪星凌摸了摸那淤青的地方,还是很疼。

血水混着一颗白晃晃的牙,林子殊与她面对面站着,还维持着刚才动手的姿势。

“真好,我很早就想去镶一颗金牙了。”纪星凌将掉在地上的牙齿捡了起来,在林子殊眼前晃了晃。

“刚好掉了一颗。”林子殊被那颗白色的牙晃的眼睛发涨,垂着的手握的更紧了。

纪星凌将掉了的牙齿随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手掌心里还有血迹没有干。

“谢谢老公帮我完成一个心愿。”纪星凌凑过去吻了一下林子殊,林子殊躲开她的触碰。

平静的从她身边走过,没留下一句话。

林子殊的身影看不见了,纪星凌才慢慢的靠着墙蹲下,刚才被他打过的地方火烧一样的疼。

纪星凌眼泪大颗大颗的就往外掉,这人真的是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倔强的抹掉掉下来的眼泪,可她的泪腺好像失灵了,擦掉了还是不停的往外冒着咸涩的水。

纪星凌叹了一口气,补了些粉底在唇角淤青的地方。

“老大,签个字。”

纪星凌将粉底盒放回抽屉里。咧开嘴微笑的时候刚好露出了那颗金牙。

“老大,你的牙好亮啊…”她还是第一次见二十几岁的姑娘镶金牙。

纪星凌得意的咧了咧嘴,那颗金牙完全露出来了,嘴角牵动的弧度太大,还没好的伤疤有些闷闷的疼。

“好看吧,花了我俩月工资了。”纪星凌将文件递给助理,盖上中性笔后敲了敲腮帮子。

“钛合金的吧。”

“识货。”纪星凌看着小姑娘,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姑娘。

前几天在街上碰到了林子殊的医生,纪星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了上去,跟了人家一路被人当成了坏人。

林子殊去警察局保释她的时候整个脸比煤球还要黑几个色号。

“纪星凌,你不要闹了。”在警察局保释她的时候林子殊没有说话,带她回家的路上他也没有说话。

现在,他吻着她的嘴唇跟她说让她别闹了。

纪星凌抱住林子殊的脖子,冰凉的唇瓣紧紧的贴着林子殊的唇。

辗转亲吻,可林子殊一点反应也没有,清明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纪星凌蹂躏他的唇瓣。

“她们都说我的新牙好看,你觉得了?”亲了一会后纪星凌觉得没意思了就放开了。

咧开嘴,整齐的两排白牙中有一颗是耀眼的金色。

“林子殊,你说好不好看?”林子殊抿着唇,任由纪星凌咬着他的唇瓣,刺痛的感觉透过神经传达到大脑。

林子殊猛地推开纪星凌,纪星凌的背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嘴角还有湿润的血在滑动着。

纪星凌伸手抹去,她的背肯定青了。

我会变成一个疯子,这样你还要继续爱我吗?

北京的雾霾越来越严重了,纪星凌出门要带两个口罩才能勉强护住她娇嫩的脸。

虽然林子殊的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是林子殊说了,他就是把钱全部烧了也不会给纪星凌一毛钱。

林子殊真的特别小气,平时家里买菜的钱都不肯给她报销。

纪星凌拎着袋子,今天没有开车出来,雾霾太大,看不清路,她怕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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