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办公室啊好痛太大了_嗯再深一点我要你快点|风里狼行


我双手稳住车头,不让它乱动,竟然顺着阮重阳的圈子骑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歪歪扭扭,一点也不流畅。

阮重阳目瞪口呆,看着我骑着车子围着他打了几个圈,激动得跳起来,像小狗似的围着我打转转:“你真的以前没学过?这太不可思议了,拿着就会骑,天才啊!”

我没作声,这很难吗?只要手、脚和身子协调好了,完全没一点问题啊。

我问阮重阳,“这附近有买菜的地方吗?”我的钱不够天天上馆子,还是自己做便宜,能省就省。

“你还会做饭?”阮重阳很惊奇,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瞪了他一眼,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不会做饭的吗?原来我是这么认为的,有不会做饭的人吗?自从到了b城,我就不问了,这里的公子少爷公主宝贝太多了,大多是半残废。

“出小区门往左拐,有一家大超市,里面什么都有买。我们现在就去,厨房里应该可以做饭吧。”

我点点头,应该可以,刚才看见锅碗瓢盆都有,不知道煤气和米有没有,不如都买点,反正要用的。

阮重阳接过车,“坐上来。我带你去,你需要熟悉一下环境。”我坐到后车架子上,他把车子骑得悠悠的,一路晃到超市,我买了米和肉,鱼,还有一些小菜,还买了一小桶油,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食品,我想,舒生应该从来没有吃过,又拿了几袋零食和一些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阮重阳跟着我东逛逛西逛逛,倒是惹得很多人看他,回头率很高,这人,长相太妖气了。

我推着车子去付账,没想到阮重阳从皮包里摸出一张卡来,丢在收银台上,大爷似的,“刷卡,没这么多零钱。”

“我有钱。”我拿着他的卡丢给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仔细地数了几张过去。阮重阳笑嘻嘻地,很显明我这小家子模样取悦了他。我提着米和菜,他一手骑车,一手提着油,前面的车篓里放着其它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屋里,舒生还没醒,我去厨房试了试煤气,能打开,打开水龙头,有水,又试了试热水器,能用,相当满意,不由笑了。

“你想不想你弟弟在这里读书?”阮重阳盯着愣了一下,突然问道。

我沉默,他能进学校读书吗?他愿意在这里读书吗?如果木家知道他在这里,会不会有激烈的反应?而且我明明是住校,以后若是长期住这里,木家知道了怎么想?我脑子有点乱。

“如果想让他在这里读书,这事就交给我,不过木家那边你要协调好。免得给你弟弟招来麻烦。”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说不喜欢你是真的。”我坦白说道。

“我就是觉得你很合我脾气对我眼,而且和你说话有种特别安全特别信任的感觉。怪吧。”阮重阳抓抓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得一脸真诚。

舒生醒过来,揉揉眼睛,嘴角含笑地望着我:“姐姐。”

“叫我重阳哥哥。”阮重阳坐到他身边。

“重阳哥哥。”舒生乖巧地喊。

“比你姐乖多了。”阮重阳得意地摸摸舒生的脸,“以后有人打你,你报我的名,阮重阳。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你以为你是免死金牌吗?我瞪他一眼。

“我姐在,就不会有人欺负我。”舒生温和地笑。“我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我姐来一个打倒一个,来两个打倒一双,后来没人再欺负我。虎子在我手上舔一口,我姐一扁担下去,虎子就死了,也没有狗再欺负我。“

阮重阳震撼地看我一眼,他大概没想到我手上还有狗命吧。

“你姐姐对你真好。”

“是啊,我有姐姐就不怕。”

“舒生,你现在读初几?想不想在这里读书?”阮重阳问舒生。

舒生看着我,有些忧伤,“姐,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走后,我就是睡不好,老觉得你在我耳边念叨,说你很孤单,很想我。是不是这样的?”

我笑着点头,我是很孤单,我是很想他,他竟然全听见了。

“姐,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现在病已经好了,不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你天天把我锁屋子里也行,我不出去乱跑。你每天上什么课回来讲给我听,我也读初三的,住院的时候,我的课都没丢下,我怕你不高兴。你在信里说,我们要一起努力的。”

阮重阳竟然一下抱住了舒生的头,也不嫌他最少四天四夜没有洗头洗澡。“安之,你留下他吧,连我听得心酸,你怎么能忍心赶走他。”

“你有易大爷家的电话没有?”

“姐要做什么?”舒生有些惊慌,好像怕我通知家里来把他带走。

“你要留下也得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吧,不然,她们得多担心。”

舒生高兴了,从身边的包袱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有,有,我们隔壁的张婶婶家也有电话了,我都记下了。以后我们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妈妈。”

阮重阳掏出手机,递给舒生,“你已经找到你姐了,找个电话报平安吧。”

舒生摇摇头,“我不会用,姐,你打吧。”

我点点头,接过手机,拨通了电话,然后给舒生,“你说。”舒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直到那边没声音了,然后一脸满足的笑,望着我。我满足地笑,终于有弟弟在我身边了,我不再孤单了。我将他带到卫生间,教他用热水器,然后让他洗澡洗头,我去做饭。阮重阳打开墙上的电视机,他说要吃我亲手做的饭才走。

我做了一盘青椒肉片,一盘藕片,一碗玉米排骨汤,一个清蒸鲫鱼,一盘青菜,赚取了阮重阳十分的惊讶和赞美,他吃得比我和舒生都多,最后饭饱十足,打着饱嗝走了,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神,雪中送炭的大神。

第二天,我带着舒生上学。我记得食堂里有多余的椅子,搬了一把到教室,让舒生坐到我的身边。突然冒出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教室里很多人很奇怪的像是研究动物园猴子的眼神望着舒生,昨天那个女生一下就认出了他正是那个挨打的男生,“啊”了一声,却没再说话。我不在意别人,舒生只在意我,他听我给他讲解课程,我又拿出我做过的试卷给他,让他试着做。

来给我们上课的老师看见教室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硬是愣了一下,不过虽然诧异,却没一人问起,下课铃一响,备科本往腋下一挟,走了,我和舒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抿着嘴偷乐。

中午出去吃饭时,我和舒生在操场却被一群孩子围住了,舒生告诉我,正是昨天打他的那帮人。很好,正要找他们呢,就送上门来了。我牵着舒生的手,对那群孩子指指学校后院,“那个小树林,我们速战速决,不会有老师和同学看见。”

为首的男生气势汹汹地手一挥,“走!”齐齐跑向小树林,穿过围墙下的小门,我让舒生站到外面别动,小跑几步,凭空跃了过去。

我数了一下,一个、二个、三个、,,,,,,八个男生,三分钟够了。

“我不说你们以多欺少,你们也别说我以大欺小,这点扯平。一起上吧,还要吃饭。”不把他们打趴下,打得心服口服,不杀鸡骇猴以此立威,以后舒生日子难过,我要趁此机会一劳永逸。“等等,还有一点没有说,如果我赢了,你们不准再为那那个男生,他是我弟弟。”

为首那个男生与其他几个对视了一眼,“好!”一个字既出,几个人立即向我扑过来,我缩身,一个扫腿,再就势手往地上一撑,另一条腿又扫去,欺近另外没倒的三个男生,以迅雷之势直踢他们小腿。

二分钟后,我又一跃,出了小树林,舒生果然还站在老地方等我。我拉住他的手,展颜一笑,轻快地说:“走,我们吃饭去。”半晌,后面那群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垂头丧气地又从小门出来,跟在我们后面。

舒生骄傲地说:“姐,你真厉害。”

我笑,舒生,你不知道,是你给了我力量。

我觉得舒生来b城这事,还是主动告诉木家的好,反正木北迟早也会告诉他们,到时有可能被反咬上一口。下午放学后,我把舒生送回阮重阳的那套房子里安顿好,然后回了木家。

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八点过了,可家里没看到木随云和木北,木兰和雪姨都在。见到我,木兰马上横眉竖眼:“不是住校吗?这个时间来做什么?哦,又是要钱的吧?我家不就是你的钱包吗?”

“安之啊,这个月的生活费好像已经给了。”雪姨好脾气地冲我笑。

“雪姨,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一件事要向家里人说。”

“哟,我们不是家里人么?你以为爸爸回来就可以给你撑腰了?”木兰冷笑。

“你爸爸出省考察,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想说就等你爸爸来了你再来吧。”雪姨磕起了瓜子,摆出一付爱理不理的姿态。

“我弟弟来了b城。”我说。

“你弟弟?你弟弟不是木北吗?”雪姨瓜子不磕了。

“是我乡下的弟弟。他来这里找我,我想让他留下来。”

“易安之,你以为木家是收容所吗?收容你这个穷鬼就够了,又来一个穷鬼!你想怎么样?想他进我家的门?你这个贱货,做梦去吧!”木兰拍着桌子吼。

我不理木兰,只看着雪姨,雪姨将手里的瓜子丢进盘子,优雅地拍拍手,又弹了弹衣服,淡淡说道:“我说安之,当初你进木家,因为你是木家人,身上流着木家的血,你那弟弟算什么呢?他有什么理由进木家、让木家养?今天是你弟弟,明天是你养母,后天是你养父,就算再大的家底,也经不住你那些穷亲戚吧?今天别说你爸爸没在家,在家他也不会答应的!”

“难怪进来就问我爸去哪了,你真不要脸!自己赖进我家,还想弄个什么弟弟来,既然是你弟弟,你还赖我家做什么?为什么不滚!你滚啊,绝不会有人拉着你的!”

“雪姨,我弟弟是来了,我只是把这个事实告诉家人,并没想要进木家的意思。”我一点也不受她们语气的影响,很平静。

“既然这样,那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弟弟,你随便怎么安置吧。不过,木家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我不能让木家的钱花到一个跟木家丝毫不相甘的人身上。希望你能理解。”雪姨浅笑地望着我。

我点头,转身就走,木兰的声音传来:“妈,当初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啊,我看到她就恶心!亏你们还花这么多钱买回来!我要买辆莲花,爸老不同意!我都大学了,人家都开着跑车,我还是那辆丢人的小mini!”

走到外面,竟然看见木北衣服破烂,一身伤痕地站在一盏路灯下徘徊。他看见我,立即将头羁骜不训以及不屑一顾地拐向另一边。

我经过他的身边没有放慢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木随云不在家。”

他知道怎么做,不敢进去,不就是怕木随云发现他在外面又打架了,不止打架了,还受伤了,输了。

有一次在老宅,我听到木伯恩在教育他的孙子们,“打架不丢人,输了才丢人!要打,就要赢!打赢了不怕人找上来,打输了不要告诉家里!没那个本事,就要安份,老老实实地呆屋里不要生事!需知,生事得有生事的资本!”

回到明朗居,舒生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回来,见我来了,立即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芹菜炒香干和一碗鸡蛋汤来,“姐姐,我们吃饭。”

“舒生会做饭了啊?”我很惊奇,从前在家里,从来不敢让他去厨房,生怕柴火烟熏到,引起咳嗽,又怕烫到他,引起激动。他是我呵护在手心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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