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女邻居在楼梯多次,翁嬉房间春意余丽丽


还未等男子走近,女子便从甲板上爬了起来,盈盈的朝男子拜倒,声音清脆如空谷黄鹂,还带着缠绵未尽的余音渺渺。

男子摆了摆手,朝女子走了一步,谁知女子见男子靠近,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子再往前走一步,女子便往后退一步,如此往复之后,男子忽的揽住了女子的纤腰,在女子耳边浅笑道:“你再退,就要掉到湖里去了,我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才把你救下来的,相信你不会让我白花费的吧。”

女子的慌乱落进男子的眼眸里,只是如漫天的星辰一般,在朗月下失了光辉,男子低低的笑了一声,便回过头去对立在自己的身后的小厮道:“阿轩,快扶胭脂姑娘进去,再给胭脂姑娘找个婢女好好伺候着。”

女子的眼睛里绽放出了不可思议的光彩,在那个老鸨的手中可谓是受尽了煎熬与苦楚,如今劫后余生已经是大幸,可受到这般的礼遇她实在是难以相信。

“去吧。”随后阿轩便带来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婢女带着胭脂去了客舱,胭脂回头看了一眼男子,眸中带着不解还有深深的感激,一瞬间,气氛浓厚了起来。

“公子,我们为何要救她,这不是多添了一个累赘吗?”阿轩见胭脂走远,小声的问道。

男子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沉声道:“你忘记了这是在谁的地界了吗?”

阿轩自然是明白,他们现在是在南楚的地界上,公子盘踞南楚多年,早已经是根深蒂固,只是如今在南楚的地界上救了一个妓女,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父皇一直让我出使南梁,南梁是在这三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此去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的哥哥们可都盼着我能一去不复返呢,既然我决定了要去,怎么能先不派个人去南梁皇宫里给我打个头阵呢。

谁都知道,在南梁的后宫里,轩辕昊最宠爱的是丽妃娘娘夏凌薇,最讨厌的就是中宫皇后穆兰蕴,要是再弄进去个人,把这个平衡给打乱了,你说,这是不是一场很好看的戏,我现在已经等不及看它开场了,阿轩,你说是不是?”

男子朗声的说道,话语间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阿轩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对男子说道:“公子打算何时行动?”

“不急,”男子竖起了手掌:“得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她可是一枚绝好的棋子,断断不能无用武之地。”

夜晚的风凉了些,吹动着百叶窗发出呼啦啦的声响,好似树叶翻飞之声响起,沈菡冰翻了个身正要睡着,只见春焕掀开了帷幔快步走了进来,俯身在沈菡冰耳边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丽妃娘娘带着大批的人去了玫贵人的居处,说是要整治宫闱。”

沈菡冰闻此言,霍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不安的问道:“这是为了什么事要这么大动干戈?”

“好像是为了一碗鲫鱼白玉汤,丽妃娘娘说玫贵人的浣衣宫女偷喝了她的汤,宫里遭了贼,自然要秉公办理。”春焕眼神闪烁,担忧的回答道。

沈菡冰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的踱步,想了一会,问道:“你那日曾与我说过,这玫贵人的父亲是正三品,而丽妃娘娘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刺史,可为何能够凌驾于玫贵人之上?”

春焕沉吟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这丽妃娘娘的父亲虽然只是个正五品的刺史,可除了有皇上给丽妃娘娘撑腰。

最重要的就是,这丽妃娘娘是太后在众多秀女中引荐给皇上的,深得皇上的宠爱,奴婢只是知道这丽妃娘娘家和太后一族颇有渊源,而且这是皇上的家事,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除了有银钱,还能做些什么呢。”

听完这话,沈菡冰算是明白了,这夏凌薇就是他们这对母子用来与穆家抗衡的,所以才会这么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对了,你说丽妃娘娘是为了一碗鲫鱼白玉汤?”沈菡冰找准了方向,喃喃的问道。

春焕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皇后娘娘要不要去看一看,毕竟在名义上您还算是中宫之主?”

沈菡冰心有千千结,她明白,昨日自己的言行给玫贵人带来了隐患,可只有那名白衣男子知道自己是玫贵人宫里的浣衣女,想必是他说了出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了解了,她一定要找到这个白衣男子问个清楚。

想到这,沈菡冰便再也待不住了,忙从衣架上取下衣裙对春焕道:“快帮我梳头,去玫贵人那里。”

这边慌手慌脚,这边却是火光冲天,橘色的火把闪耀在庭院之中,恍如白昼一般。

这玫贵人虽然是平和温婉,但却是一个烈性子,她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夏凌薇,款款的行了一个礼道:“丽妃娘娘可是把臣妾宫里的浣衣女全都带回去审问了,怎么,还不满意吗?”

夏凌薇眼眉一挑,万种风情便全都凝结于此,女子婉转一笑道:“不是不满意,只是太满意了,怎么,板着之刑妹妹可还受得了?”

玫贵人闻言,心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死死地瞪着夏凌薇,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夏凌薇眼睛一斜,便有太监端着一大盆凉水,往玫贵人身上泼了过去,玫贵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泼,吓得惊叫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踩到了青石板的棱角,跌倒在了地上。

“夏凌薇,你实在是欺人太甚。”玫贵人本就是一张娇娇悄悄的鹅蛋脸,此刻脸上因为气愤泛起了一丝红光,更显得怒不可遏。

“本宫是妃子,你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我就算是欺负你,又怎么了,这后宫之中,难得还有谁能够帮得了你不成?”

女子笑的肆意张狂,好像是六月的牡丹层层叠叠的开放。

“本宫是皇后,能否帮得了一个小小的贵人?”女子的声音自门外而来,穿过门廊,缓缓的流进众人的耳朵之中,激起一丝丝细小的涟漪。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名穿浅绿色宫装的女子,眉眼清淡,却是难得的芳华,一举一动,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严。

“参见皇后娘娘。”玫贵人见是沈菡冰走了进来,扑通一下跪了起来,脸色急切,像是抓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哦,原来是皇后娘娘啊,您不在未央宫里养病,在大冷天的,在这里站在干什么,小心自己的身体。”

夏凌薇娇笑着,就要去搀沈菡冰,却被沈菡冰不着痕迹的推开,对身边的春焕道:“去给玫贵人披件衣裳,小心着凉。”

春焕领命,便进了内室,去给玫贵人找衣裳去了,因为这位不受宠的皇后的到来,刚才有些喧哗的庭院顿时如同死了一般的寂静。

夏凌薇盈盈的朝沈菡冰行了一个礼道:“皇上因为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就把治理六宫的权力给了臣妾,玫贵人宫里的下人手脚不干净,所以臣妾秉公办理,以儆效尤。”

“本宫现在身体好了,所以这治理六宫的权力本宫要收回了,你可有意见?”沈菡冰挑挑眉,轻松的说道。

夏凌薇抬眸看了一眼沈菡冰,因为沈菡冰的这句话实在是不好让她接话,毕竟,表面上,这穆兰蕴还是皇后,高了她那么一截。

但她夏凌薇岂是那么好打发的,夏凌薇沉吟了半晌道:“这治理六宫之权是皇上和太后亲自交给臣妾的,现在皇后娘娘突然说要收回,可曾问过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意见?”

沈菡冰抿了抿嘴唇,上下打量了一眼夏凌薇,笑问道:“丽妃娘娘,可曾知道妻和妾,嫡和庶的区别?”

“这个…..”夏凌薇想了想,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可以听的出来,这穆兰蕴是在骂她只是一个妾而已,比不了正室。

而沈菡冰博古通今,自然知道在古代女性地位低下,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而妻妾之分,嫡庶之别,更如同野草一般,滋生在每个古代人的心里头,是怎么也磨灭不掉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丽妃娘娘交出来吧,至于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本宫自然会亲自去说的,用不着丽妃娘娘操心。”

沈菡冰眉眼间带着笑意,果真,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后,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后,官大一级压死人,还真不是虚言。

“你要对朕说什么?”沈菡冰话语刚落,一道低沉的声音就自她背后传来,带着些许的阴暗气息,不由得让沈菡冰脊背发凉,望着跪倒在地三呼万岁的众人,沈菡冰也低下了自己来自现代的有着自由平等意识的头颅,这可是她第一次与这个折辱穆兰蕴,置穆兰蕴于死地的南梁皇帝交锋,可千万不要落了下乘。

“起来吧。”清淡的龙涎香携带着初秋时节的凉风进入沈菡冰的眉间,拓跋昊明黄色的龙袍绣着飞龙出云的图案,针线细腻,华贵而又妥帖。

沈菡冰起身,抬眸看了一眼他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斜眉入鬓,嘴唇嫣红,一双眼睛带着锐利的光芒,好像可以直视人的内心世界,俊美而又不失为一国之君的稳重。

“你不在你的未央宫里好好的待着,来这里干什么?”见是穆兰蕴,拓跋昊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

沈菡冰眉头轻皱,朝拓跋昊欠了欠身,抬起了头道:“臣妾听闻玫贵人这里出了事情,所以出来看一看,不成想却惊动了圣驾,真是让臣妾不安惶恐了。”

拓跋昊上下扫视了一下沈菡冰,眼前的女子浅绿上的衣裙上绣着淡青色的莲花,清雅而又不失高贵,不卑不亢,带着舒缓而又凛冽的气质,和当初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子仿佛有着天壤之别,难道这一场大病,竟让她连性子也转变了不成?

拓跋昊收回离散的思绪,清了清嗓子道:“玫贵人出了什么事?”

跌坐在地上的玫贵人,看到拓跋昊来了,忙攀上拓跋昊的小腿,哭求道:“求皇上救救臣妾。”

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惹人爱怜,沈菡冰却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要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有怎么会有今日的祸事,不过,就算没有那一碗鲫鱼白玉汤,这张扬跋扈的夏凌薇也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玫贵人的,她需要的就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除掉自己的情敌。

拓跋昊俯下身扶起来玫贵人,似是爱怜的对身后的婢女说道:“快扶你家主子进去,小心着凉。”

拓跋昊身后的婢女领命,便伸出手把早已吓得不轻的玫贵人扶进了屋子里,夏凌薇狠狠的看了一眼玫贵人的背影,跺了跺脚,娇嗔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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