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学生VS病娇老师
我们初二一班,换了一个新的班主任,二十五,姓柳。
我们叫她柳老师,她非常受同学们喜欢。那弱柳扶风的姿态,那动不动就哭的性子,惹得同学们心疼,倒真是姓柳。
今天,柳老师又哭了,真是烦死了。因为我们班输了场足球比赛拿了最后。
“呜呜…”
同学们很心疼,都安慰着老师。
一些女同学也跟着老师红了眼眶,男同学也逞大侠,“老师,别哭了,我们错了,这一场输了,下一场我们一定会赢的。”
我只能呵呵了,又来!上一次考试,我们班考试平均分年段第二,老师哭得也是如此痛彻心扉,令人心疼。
也并不是我无情,老师第一次哭,我也是被老师感动得哭了。但连着三次,就被柳老师的眼泪腻烦了。如今内心无丝毫波动。
不禁不屑,忍不住想:这有什么好哭的。这么想着,竟忍不住说了出来。
突然间全班同学看着我,柳老师也是盯着我。
我站起来说:“我们班本就是重点班,体育原本也就不是我们的强项,
我们班又没有体育生,大家平时也不是多爱锻炼,又没怎么练习。人也没其他班强壮。
这输了才正常呢!这点挫折都受不了,干脆现在退出算了,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呜呜…我…知道我们班体育不好…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差…只有最后一名。”
同学们用义愤填膺的眼神,看着我。我居然把老师惹哭了!完蛋了。
“毒蛇”这个绰号,一天之内风靡全班。从此,同学们叫我“毒蛇”。
我也很生气,是个女生,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叫“毒蛇”。
无论怎样据理力争,都没用。因
为我毒舌,且老师哭的时候
,我都不为所动,蛇是不会掉眼泪的。
自从上次以后,班长小怡总是针对我,可能是我的话动摇了军心。
在比赛的时候,她总是最卖力地给我们班男生加油,甚至自费给运动员买水买红牛买巧克力。因为小怡她做错了一件事。
她参加了朗诵比赛,可是连第三名也没有。因为小怡有天赋,以前总是拿第一名,柳老师可是对她给予了厚望。每天下班后都专门指导她半小时。
可是,小怡居然让最宠她的柳老师失望了。柳老师近来有些疏远她了,重用其他人了。
小怡瞬间慌了,她必须要做出一些事,重新获得老师器重。
但是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济于事。三场过后,果然我们最终还是最后一名,被其他班虐成了渣。
柳老师又哭了,小怡也哭了。
同学们围着老师,安慰老师,“老师,你要哭就哭吧!别忍着,我们陪你一起哭。”
全班一起大哭的场面,简直不忍直视,莫名喜感。
我仔细观察着,还有谁跟我一样没在哭,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如同一个异类。
开家长会了。家长会结束之后,很多家长都上前问柳老师自家的孩子怎么样。
我爸也想上去问,尽管我万般不情愿,但奈何怎么都拦不住。
我最不想老师说,但老师偏偏特别强调的。我“毒蛇”这个称号不是空穴来风。
老爸对老师非常客气,不停地点头,说是。
回家就对我拉下了脸,脸阴沉得仿佛能滴水,狠狠地骂了我一通。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悬崖上,我使劲地抓紧峭壁,想往上攀爬。
我看见了柳老师,她站在我面前,大喊着:“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那话仿佛凝聚成了实体,朝我哄了过来。我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我从梦中惊醒。啊,原来是梦。
足球赛结束了好久,在小怡坚持不懈的讨好下,柳老师终于原谅了她。
柳老师又给了她次机会,让她参加作文比赛。老师也选了我,因为无奈我作文是公认的写得好。
老师在全班面前,读了小怡的范文。那每一句,全都带有柳老师的风格,每一句都是经过柳老师的精心修改。
全班都鼓起了掌,听得如痴如醉。我强烈抑制住想要笑的冲动。
最后,小怡又让柳老师失望了,只拿了区里二等奖,而我却评了市一等奖。我大笑了好久。
小怡从那以后,更是看我不顺眼,鼓动同学孤立我。
我问小怡:“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小怡说:“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这个词深深烙在了我心中。
我问我的同桌兼闺蜜,哭着问这是为什么。
“他们只是想要讨好老师,只是想要所谓的合群,不乏乌合之众,不乏刻意演戏,他们都害怕被众人排挤的是自己。但其实这不那么重要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保留自己的本色与个性没有什么错。”
“但是你也需要体谅他人,站在他人的角度想想。”
我瞬间觉得霍然开朗,心境打开了,这段时间的心结也打开了。
从此以后,我不再那么高冷毒舌,不再总是以嘲讽他人为乐。老师哭了,我也不再是不屑了。
见人打招呼,同学生日了,哪怕和我不熟,我也发张电子贺卡,给予祝福,倒开始有同学喜欢我了。
教师节时,我真诚地送了老师贺卡与鲜花。老师倒是与我冰释前嫌了。
01.
“当有时间的时候,你要利用时间,因为时间,稍纵即逝。”
“喵呜~”
“三点有一个委托人会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所以……”我在它试图窜下去之前抓住它,“你也该洗个澡了,苏维埃。”
整整三个月没洗过澡,你可是暹罗啊。
“请问……”
“你只有三分钟考虑时间。”
放下苏维埃,是我第一次看门口那个女生,学生的模样,有些眼熟。她脸色有些苍白紧张的抿着嘴,浅绿色的衬衣不知从哪里蹭的满是灰尘。我瞥了一眼她心里紧紧捏着的手机,走过去。
“你只管相信我就好。”
像她一样站在这里犹豫不决的姑娘,我也见过很多了,三分钟的时间毕竟不会因为哪一个特殊而多一秒,谁都没有例外。
“你还有一分钟。”
她仿佛做了很久的挣扎,拿起手机许久,关机递给我。后来我觉察到,她似乎发了一条消息给谁,在我这个屏蔽一切信号的房间里发出消息实属不易。
不过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是给谁发了什么内容。
苏维埃接过手机摇摇尾巴转身消失在隔间后面,我看她明显吓到还保持冷静的样子安慰的拍拍她的肩。
“放心,建国以后妖怪不允许成精,它只是很聪明。”
不知道如果她看到闲来无事苏维埃还会帮我打扫房间,还能不能保持这么镇定……
“你知道我多少……”
“所有。”收起恶作剧的心态,我敛起笑。
她舒了一口气,盯着我身后榆树上的钟表,轻声问,“时间,可以,逆流的……对吗。”
是陈述句。我满意得微扬嘴角“当然。”
时间,当然是可以逆流的。同样,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也会随着时间的顺序,倒着演变回开始。
就像在表盘上,1到12顺时针变成逆时针12到1的顺序。
把时间翻转过来,从这一天开始,倒着数下去。
不同的是,顺时针开始,永远不会有结束,而逆时针开始,开始便是结束。
“宋小姐,你,决定了吗。”
……
“要开始了哦。”
“从心里一直默念他的名字,时间会带你回到你心中想要去的地方,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不用怕。”
“宋婷美,宋婷美……”
02
1955年的上海南京路,还没有如今那么繁华,没有堵塞拥挤的马路,没有匆忙赶路的人群。马路两边高楼林立,已经开设了许多的大型商场。
那时的天还很蓝,日子还过的很慢。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
就在当时在国内最摩登的大型商场之一――永安公司大楼一层,有一家独立的店铺,有着中国古典与欧式相结合的装饰风格,店里的生意更是红红火火。
滴嗒嗒――嘀嗒――
“老板,30224号电路中的一个原件出了问题,估计在运输途中被那些毛手毛脚的家伙磕到了,频率出现了差误。”
七月中旬刚入夏,燥热的让人心烦意乱,只见一名年龄颇大的钟表匠捧着一座出了问题的石英表匆匆忙忙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他的马甲已被汗水浸湿。
“差了多少?”
老板这时正和两个少爷谈天说地,被打断后不耐烦得皱起眉头。
“7度5分,可能修复好也只会完善到五分,不可能分毫不差了。”
工匠见老板似要发怒的前兆,紧张额头上密汗顺着鼻梁流下来。
“废物!验货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那帮家伙真是越发猖狂了,老程,从明日起我亲自去码头验货。”
本来办公室里点燃的檀香让人心神安定,突然间“啪”的一声,茶杯在地上碎成三瓣,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
“我沈氏名表以钟点数精细而立,这表即以出误便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
工匠正要捧着表出去被人拦住“程叔,您说这表若细修最精准能修复到几分?”
站在一旁的小少爷不顾大哥使给自己的眼色,执意问。
老程扶正眼镜单手抹了一把汗,“能恢复到三分吧,早三分。”
“爸,我们店里虽有世界各地的表却没有一座属于我们自己的表,让程叔修好挂在厅里吧,也可以让工人们每日提前三分钟到做好准备工作。这样……”他走上前轻抚表身,“也算没有辜负这良表。”
小少爷说完老板鼓掌三下表示赞许,对另一个少爷说“明儿,你今后可要多向木清学习啊!”
嘀嗒――嘀嗒――
03
“他们是谁?”
站在时间的缝隙的我们,或近或远的看着他们,而他们却不能察觉我们的存在。
“既然来了就先看一下吧,你的妈妈应该快要出现了。”
我承认,这是我工作以来碰到的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个任务了。我们可以利用时间,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主导时间。作为以此为工作的人,我深知。
因为我清楚感受到了在这次任务中,有另一股力量与我同在。
……
沈木清就读于华d师范大学的汉语言专业,而他的哥哥沈木明与他同校不同专业不同专业,读的是金融学。有时二人课时相同,下课后也会一起回家。
“哥,一起吗?”
沈木明下课时沈木清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了。
“今天……我同学过生日我就不回家吃晚饭了,你自己回去吧。”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又添了一句“注意安全啊……”
沈木清自然没有听出这一句寻常的关心的话里有什么问题,他回头挥了挥手自己骑上了车子。
哪怕是在他经过窄巷被一票人拦截的时候,他还单单以为这是来抢劫的。
“光天化日居然敢抢劫,你们小命不要了?”
手拿棍子骑车的人三两下将他从车子上打下来,他立即翻了几个身躲掉棍棒,迅速爬起来与他们打斗。
这些人每人手里都有一根木棍,沈木清即便也有点儿功夫在身上,但他手无寸铁也敌不过十几个棍子,最后那些人见他不再还手了,骂着离开了,隐约中好像听到他们说他得罪了什么人,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是谁了。
……
“啊!”
过了半个钟头,有一个小姑娘哼着歌背着小书包经过,随后,巷子里穿出了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这是宋婷美这是我妈妈!我见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
19岁的宋婷美出现在我们的视角画面,而此时,是1988年。
“阿姨,时间,横流了呢。”
我低头拍掉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手,展平刚刚被他揪皱的衣角。
“你说什么?”我打量着面前比我还高刚刚却口口声声称呼我“阿姨”的小屁孩,后退一步。
“阿姨,你可以改变时间的吧。”
他又嬉皮笑脸凑过来,我推开他四处张望,刚刚还在我旁边的委托人不见了,吓得尖叫的宋婷美和躺在地上的沈木清也不见了,怎么一眨眼都不见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跑出巷子,追到广场上,广场上的人人越来越多,恍若在一瞬间涌出来,时间仿佛停止了,我被人群挤在中间,突然,那只手抓住我。
“阿姨,都跟你说过了不要乱跑。”
他有两个酒窝,笑起来好像有阳光落在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肖栀……”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着逆着人流走出广场,“每个星期五下午这里都有宗教活动的,趁现在人没有来全,快走吧。”
他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面,像他的出现一样,无声无息。
“我只有18岁!你要叫姐姐!姐姐!”
肖栀是之前任务中偶然认识的同行,只不过此时他正作为失罪者赎罪中。
明明已经看不到他了,却坚持觉得他是能听到一样,只有传过来的回声告诉我我现在在一个四周封闭的空间里,他奔向的方向成为了一扇门立在我面前,一切都随着他消失的同时都消失了。
这里,是时间的角落,是我们在工作是为了方便观察所在的空间。
时间重置之后每一个他们存在的地方整体都是单独的一个空间,他们离开之后这里就成为时间角落里的一个废墟,没有用了的废墟。
他,出现了就正常了。来者不善,不管是专门针对我而来的,还是只是恶作剧现在我必须要保证的就是此次任务的正常进行。
哼,这种小孩子的低级法术还不至于禁锢住我!
“你有想过吗,如果时间横向流动……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04
五年前我见过肖栀一面。
那时师傅还没有回他的梦境养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师叔,当然还有他的徒弟――肖栀。
师傅与师叔分别掌管着时间的平行和逆行,为了不让世界因为时间发生错乱,管理人务必要把握好时机。
不论是逆流,还是横流,时间都有它自己的目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是顺势而为以实现我们自己的目的。
而肖栀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误引发了一系列时间错乱导致许多人掉进时间的缝隙中。而他为了赎罪成为失罪人无法接委托无法回到人世间,终日在时间的漩涡里查漏补缺。
当我再找到她们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熟悉的屋子里灯光昏暗,宋婷美举着棉棒小心翼翼的为沈木清擦拭伤处。
1
作为天界唯一一只蛋糕小妖,姑且叫妖吧,高点点很悲催。
她刚刚有了灵识,便不小心得罪了飞羽上仙。原因不过是该上仙一直盯着高点点,还是一个纸杯蛋糕的高点点,她历经千辛万苦,吸收日月精华,逃脱了失去水分,变质,发霉……一系列厄运,将将有了灵识,不能在没有修成人形前就进了别人的肚子。
于是出于本能,高点点一番挣扎中,不小心甩了上仙满脸蛋糕渣,其实也就是甩在他的面具上。
飞羽上仙在天界里出了名的小气,脸色即刻变了,端着高点点到了无人的角落,掏出从司命星君那里顺来的新剧本,愤愤地在上面写下高点点的八字,说:“你这么活跃,可以去试验下司命星君新写的剧本。”
高点点整个身子都软了,那是什么鬼东西?
“为了让你成为天界最不凡的蛋糕小仙,你还是去凡间历练一番,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飞羽嘴角露出一抹奸笑:“你想回来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关键人物林羽,他是篮球明星,你让他吃下……这个。”他手心里赫然躺着高点点的同类,一个纸杯蛋糕。
飞羽阴测测地笑着凑近高点点:“只要他吃下这个蛋糕,你就可以回到这里,简单吧?”随后她就感觉一阵大风刮过……
在从天界掉往凡间的过程中,高点点为了自己不被摔成烂泥,拼命地伸胳膊伸腿,一道强光“哗”了从蛋糕中射出,高点点喜极而泣,妈呀,终于修成人形了。
2
高点点很郁闷,隔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她什么时候才能跟剧本的男主角近距离接触呀,要知道,她已经来凡间足足有两个月了。
“哇塞,林羽大大又一个三分球。”旁边一女生星星眼地看着场上的13号球员。
骚包的13号球员好似能感应到女粉丝的热情呼叫,朝她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女生再次尖叫,恨不得把嗓子吼破,高点点一点都不能理解这群热情粉丝的心情,她巴不得林羽是个怎么投都不进球的替补选手,或者是路边卖煎饼果子的大叔,最好是地铁站附近那些流浪汉,这样高点点就可以在他饥肠辘辘的时候,善良地顺势递过去蛋糕。
直到比赛结束,高点点依然沉浸在林羽不是流浪汉这种深深的遗憾中。
“林羽这么累还要见粉丝,果然是中国好男神。”一女生经过高点点身边时自言自语。
然后高点点就发现好多女粉丝都超一个方向走,她亢奋了,终于要见到重返天界的关键人物了,于是她也跟在她们后面,即使后来被疯狂的粉丝推来搡去也没阻止高点点要去见男主角的激动心情。
等她随着人群站定时,林羽已经被众多记者围住,数不清的麦克风指向他,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周遭便突然静下来,落针可闻。
咕噜……咕噜……
众人惊诧,林羽脸上的尴尬稍纵即逝,清咳了一声:“运动量太大,不好意思。”
高点点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拿出一个纸杯蛋糕,只要林羽吃了它,她就可以回天界了。
她想让林羽看到她,尤其是她手里能够横扫饥饿的纸杯蛋糕,可惜高点点修成一个一米五五的短腿妹子,她举高手臂,也没超过前面女生的头顶。
“林羽哥。”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一个红唇女生,她被几个高个子男人护着,越过重重人群,高举黑森林蛋糕挤过去。
高点点热切地望着林羽,内心的独白简直想呐喊出来:不要吃,黑森林一点都不好吃。只见林羽用鼻子嗅了嗅,一脸陶醉,他在一米五五的高点点的热情目光下,优雅地将一块黑森林慢条斯理地吃完,事后意犹未尽添唇的动作惹得粉丝一阵尖叫,唯独高点点翻了几个白眼。
“羽羽吃这么点哪儿够啊,作为真爱粉,我下次一定也要带点什么。”站在高点点身后的女生小声表决心。
高点点眼睛轱辘轱辘转,窃喜一笑,她跳起来,拔高音量喊:“林羽,我是真爱粉,这里还有蛋糕。”此刻,高点点觉得自己像是等待皇上翻牌的妃子,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她看了看前面的高个子女生,扑过去是没戏了,横向不行,那么纵向也要让林羽看见他,于是她举起蛋糕,跳起来。
“哪儿?”林羽清晰的声音传来,高点点暗自愤愤,太欺负人身高了。她还在拼命跳高,就见林羽一个手势,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落地的时候,她似乎瞧见林羽笑了笑,为什么她感觉那么阴森森。
高点点没空多想,径直走过去:“林羽,吃我这个吧,全天然无公害的纸杯蛋糕,包装记得扔可回收垃圾桶。”
林羽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高点点,眉毛一挑,笑道:“真爱粉?”
高点点点头。她将纸杯蛋糕捧上前,可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果然,林羽接过蛋糕后摸了摸高点点的头:“真爱粉,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高点点愣住,生日?她扫了其余粉丝一眼,好像被鄙视了。
“我喜欢的颜色呢?”林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高点点只能“呵呵”,她朝他眨了眨眼卖萌:“吃完再问?”
“我喜欢的人呢?”
高点点想,林羽恐怕没遇见过她这样一无所知的粉丝,她一定让他很受伤,所以他的神色看起来有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愤怒。
她刚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只觉手心一重,林羽已将蛋糕重新放回她手中:“你当我眼瞎啊,刚才你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你的东西我不吃,请你离开。”
说话间,高点点身边突然出现两个高大男子:“小姐,请。”
高点点张了张嘴,眼睛又朝上翻:“林羽,你误会了,这是天生的,哎……我……你难道狠心拒绝……”一个天生眼白过多的粉丝的爱?
3
高点点被轰出来了,她仰头望天,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她返回天界,拿出手机,下载微博,注册号码,关注林羽。
不得不承认,林羽简直就是个发微博狂魔,一日三更,就和吃喝拉撒一样有规律,不仅如此,他对蛋糕简直是情有独钟,所有的照片皆是同各式蛋糕的合影,高点点翻得手软眼涩,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她就从路人粉华丽地转变成真爱粉。
可是他到底喜欢谁?关于这个问题,微博里没有一丝端倪,她又查看与他相关的新闻,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林羽同一位女性吃饭的照片,标题是:篮球巨星林羽夜会教练之女。
再仔细看,那个女的不就是高举黑森林的红唇女生吗?难道有奸情?
同时,一则招聘信息吸引了她的目光,林羽所在球队的营养师因为待产,现特招一名营养师,糕点师优先录取。再看时间,不就是今天吗?高点点火速赶过去,领表格,填资料,凭借能做出各式各样蛋糕的技能一路过关斩将。
高点点有点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样被录取了,但转念就想明白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剧情需要,是司命星君的剧本里早就写好的。
第一天上班,高点点给每个人送去一份下午茶,轮到林羽的时候,她将纸杯蛋糕放在一个盘子里,林羽有单独的休息室,她进去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脸被一本杂志盖住,高点点低着头走过去,轻手轻脚放下一杯特制能量饮料,一个装有纸杯蛋糕的盘子。
她忍住嘴角的窃喜,眼睛瞟向睡觉的林羽,不想杂志却在这时掉下来,林羽睁着眼,四目相对,高点点眨巴了下眼睛,底气不足地说:“快吃吧。”
“是你啊?”林羽腾地坐起来,瞟了眼她的工作牌:“高点点?”
高点点汗颜,不都说贵人多忘事。她秉着“说多错多”的原则,慢慢朝门口挪过去,就要成功遁走的时候,身后飘来一声:“这是什么?”
高点点四处乱看,慢吞吞地说:“纸杯蛋糕,呵呵,你尝尝?”
林羽扫了她一眼,俯身,手慢慢接近纸杯蛋糕……
高点点心里偷偷吹响胜利的号角,差点笑出声,林羽忽然坐直身子,抬起头看着她笑:“没有人告诉你我今天要吃提拉米苏吗?”
高点点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两下,在林羽“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嘿嘿……”的目光下,她缩了缩脖子:“呵呵,在厨房。”顿了顿,她将纸杯蛋糕往前推了推,狗腿地说:“要不先尝尝这个?”
林羽一脸傲娇地又将纸杯蛋糕推远了些:“我会吃这么普通的蛋糕?”
高点点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眼一闭:“你生日在夏至,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喜欢晴天,讨厌阴天,因为发关于下雨的微博,你的表情都是不开心的,喜欢吃甜食,尤其蛋糕,喜欢狗,讨厌老鼠,喜欢热闹,讨厌一个人,你虽然看起来坏坏的,爱捉弄人,但其实你内心柔软,心地善良。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喜欢谁,但你魅力无限,是个人都会喜欢你。”高点点一口气说完,当然最后几句,是高点点为了讨好林羽瞎掰的。
对方好像很高兴,挑了挑眉,自顾自地感叹:“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
高点点忍住翻白眼,信誓旦旦:“请不要怀疑一个真爱粉的爱。”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顿了顿,一脸恭敬样儿:“现在可以尝真爱粉的纸杯蛋糕了吗?”
“我心情好。”
这是要吃的节奏吗?高点点更恭敬了。
林羽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笑了笑:“你来看我训练吧。”
4
林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营养师竟敢对他的邀请置之不理。所以当教练再次允许休息的时候,他拉长了脸去质问高点点。
他是在操作间里找到高点点的,她正歪着头给一个蛋糕裱注花纹,裱花袋在她的手下很快拉出一系列复杂的花样,林羽因为钟爱蛋糕,所以亲眼见过很多做蛋糕的过程,在他看来,高点点的动作又快又准,实属大师级水准。
可高点点似乎不满意,皱着眉将蛋糕推到一旁,抬头时看见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林羽来不及收回赞赏的目光,只好低着头咳了几声:“快点来训练场。”
高点点坐在球场边的椅子上,一边思考如何让林羽吃下蛋糕,一边还得在林羽突破防线进球时,表现出一脸的崇拜,因为林羽这厮,只要一进球,保准要往高点点这边抛个媚眼,为了以后,高点点只能装出“你好棒,我好崇拜你”的表情来回应。
这对林羽似乎很受用,他进球进的更多了,结果就是高点点根本就没时间好好思考,表情越装越像真的,抛开他自恋又臭屁不说,他打球的样子确实帅瞎了高点点。
到后来高点点竟真的为他被几个人封住动作而担心,为他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欢呼,为他挂在篮筐上只来得及朝她比划一个胜利的手势而心旌荡漾。
等她发现这一变化时,立刻鄙视了自己一番,又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此时,林羽朝她笑了笑,她正要回应他,便感觉到他的动作慢了几拍,心想,难道装得不够像,被看出来了?她拼命摆出一副星星眼。
“你就是新来的营养师?”
高点点愣了一瞬,扭头看声源,是红唇女生。红唇女生看到高点点的正脸时,也是一愣,轻蔑一笑:“是你啊,被保安赶出去的那个?”
说话这么难听,高点点转身就要走。
徐珊有些气急败坏:“信不信我解雇你?”
高点点心下一跳,紧接着就听见有人说:“你没有权利解雇任何人。”林羽不知几时走过来,给了高点点一个“放心”的眼神。
徐珊跺了跺脚,狠狠瞪了高点点一眼就跑了。
高点点担忧地看着徐珊消失的背影,她这是树敌了吗?等她回过神来,便听林羽说:“一个被惯坏的小姐,别和她计较。”顿了顿他又说:“你是我的粉丝,别怕,我会罩着你的。”
林羽这句话无疑给高点点吃了定心丸,她刚想感谢他,他就一脸沾沾自喜地说:“你是有多幸运才能被我罩着,别太感谢我。”
高点点内心一万只羊驼奔过,她是有多不幸遇见这么个极品关键人物啊!
5
每天看林羽训练,高点点从周围人嘴里了解到一个内幕消息。
原来林羽因为乱吃粉丝送的东西,食物中毒过,所以第一次见面时,才会故意问拿着蛋糕的她那些问题。
出于同情,高点点稍微能原谅他三番五次以各种理由拒绝纸杯蛋糕的变态行为,所以隔天林羽训练到一半,吵吵着肚子饿时,她再次捧出蛋糕。
“我是你的营养师,要是我想对你不利,简直太容易了。”高点点在林羽擦汗的动作下,先用湿巾擦了两遍手,然后才掰了一口蛋糕,耸了耸肩:“现在你可以放心吃了吧?”
“不行。”林羽毫不留情地拒绝。
“为、为什么?”
“有口水。”林羽淡淡地说。
“你刚刚看见了,我、我、我用手掰的,没有口水,还有,我、我、我的手擦过了。”高点点语无伦次地解释,林羽却是一笑:“我是那种会吃别人吃过的人吗?”说完傲娇地扔下毛巾就往场上跑。
高点点愤愤地把毛巾蹂躏了一番,等林羽进球后再抛媚眼时,她鸟都不鸟一下。没过多久,林羽就跑过来,他在高点点面前重重地喘了一会儿,高点点为表现自己很硬气,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渴死了。”这话像是专门说给高点点听的,往常她都会主动将水递过去,但这次高点点只是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下,只见林羽伸手够到旁边的水瓶,仰头喝起来:“可以了吗?”
高点点不明所以,等看到一堆矿泉水中,只有一个瓶子被打开时才反应过来,她惊愕地指着林羽:“你、你、你……喝我的水?你不是……”
林羽看了看高点点,耳根子红透,笑笑:“哦,我忘了,水还你。”
高点点满腔的怒火与震惊就在他莫名其妙的害羞里消失了,他为什么要一脸的害羞表情?难道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介意的不是口水,而是蛋糕本身?
林羽清咳一声,皱了皱鼻子:“你为什么一直要让我吃纸杯蛋糕?”
他这么一问,倒点醒了高点点,若是有人天天想方设法让她吃一样东西,她一定会觉得那人有阴谋,尽管那个人可能负责她的饮食。高点点思索了一番,嘻嘻笑道:“呵呵,我以为你喜欢呢,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吃了。”
才怪。
林羽状似十分满意这回答,赏了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给高点点。
趁林羽又投入训练,高点点借口上厕所,拿着林羽的手机找到徐珊的号码,不得不说,林羽有的时候十分单纯,一点都不设防,每次都毫不避讳在她面前解锁,甚至在发现高点点对他的解锁密码很感兴趣时,他还主动告诉高点点。
等高点点回来时,林羽已经结束了训练,他抱怨道:“高点点,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发挥的有多好,你跑到哪里去了?”
“厕所啊。”高点点用极认真的目光与林羽对视,手下却一直在寻找放在椅子上的上衣口袋。
“那你拿我的手机干什么?”林羽瞥了眼她的动作,皱着鼻子,一脸探究地看着她手里的手机,高点点愣了愣,默默地扯道:“哈哈,我看看你手机里有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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