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究像风,各自天涯
文/柠萌r
有些话我们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能说得出口时我们已不再年轻。
去过很多地方,走过很多路,却始终只是我独自一人,无关你我。曾经的三年,曾经的你,就像刻在心头的朱砂痣,让我永远无法淡忘。
十年前的九月,我们初次见面,一个天真活泼,一个安静内敛,谁也不曾想这两个性格的异端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01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那个时候的我们青涩中带着稚气,刚刚走出小学校园来到初中课堂,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陌生和美好。
“快点起来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一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妈妈就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唠叨。因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为了在众多家长中树立一个好形象,所以她比我还着急。但是为了待会儿不挨骂,我只好硬着头皮往起爬,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衣柜前:“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穿什么衣服好呢?一定不能穿得太随便,不然会被同学们嘲笑。”
思索良久之后我最终选了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简单大方又不失体面,关键是好看。我收拾完了,妈妈就带着我和行李一路向学校驶去。车子在校门口缓缓停下,我和妈妈下车往学校走去,刚准备进校门我突然感到一阵风在我身边呼啸而过,然后我就被这个风一样的男孩子撞倒了。“谁啊,不会好好走路吗?你是要去参加马拉松啊,跑这么快,没看见这个大一个人吗?”
我被撞得火冒三丈,刚准备起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突然一双白皙的手伸到我面前:“对不起,刚才是我太莽撞了,我拉你起来。”他温柔的声音顿时让我的怒火消失殆尽,刚刚还在嘴里念叨的准备骂他的话也给咽了回去。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眼神清澈,皮肤白皙,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帅气。他把我扶起来,看我没事儿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就转身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竟久久不能忘怀……
妈妈将我的行李安顿好了之后就离开了,我也按规定往教室走去。来到教室,人并不多,我挑了一个第二排中间的位置坐下了,现在离晚自习还有很长时间,我又闲来无事,就只好拿出一本书来读……不知不觉,班里的人在慢慢增多,我的前后左右也都坐满了。“你在看什么书看得这么入迷。”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竟是之前撞我的那个男生,他坐在我的前面微笑的看着我。“世界真是太小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其实能够再次见到他我心里是万分欣喜的,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我还是想挑衅一下他。“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再次跟你道歉,你就别再生气了。”他可能闻到了我话中的火药味,所以连连道歉。“行啦,我没生气,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原谅你了。”见他态度这么诚恳,我也就不再追究了。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我知道了他上午那么拼命地跑是因为通知书忘拿了,他怕错过了报名时间所以就跑回家拿。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进班发书,我因为不注意领到了一本破书,本想去换一本,又怕老师说我就只好收下了。碰巧他看到了我手里的破书和我的不情愿的表情,就立马从讲台上给我拿了一本新书。这个晚自习我们相谈甚欢,他给我们讲故事,说笑话,我们开始从陌生到熟悉。
02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是一个活泼好动,言语很多的人,只要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场合,也因此闯了很多祸。按照学校的规定,午自习的时候班里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一点声音,就连打呼噜都得放低分贝。而这段时间总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我中午不喜欢睡觉,又不能和别人说话,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儿,有时候我实在受不了就会拿笔戳他:“他们都睡着了,你陪我聊会儿天吧,我实在憋不住了。”“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人来查。”对于我的无理要求,他总是会欣然接受。
就这样,我们每天中午的时候都会小声地闲聊一会儿。有好几次外面的巡查老师听见教室里有声音就进来询问是谁说话,他怕我俩都被供出来就主动站起来承认是他,他也因此被罚站很多次。但是到了中午,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陪我聊,因为他知道我无聊。
03
我们都是志同道合的人
慢慢的,我们开始彼此了解,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惯,了解彼此的兴趣爱好。在几次班级活动中,我知道了他喜欢音乐,也在音乐方面表现突出。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也喜欢音乐,因为我话多的早就把自己的一些小秘密暴露出来了。每次学校的合唱团开始选拔人员出去比赛的时候,我们俩都会参加,我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所以从来也没有被刷下来过。
“你以后准备去学音乐吗?”练歌的时候我经常会问他这个问题。“也许吧,我学习不太好,也不想考大学,去学音乐或许是我最好的出路。”他总是会这样淡定的回答我。我们有的时候只要没课就会去琴房待着,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弹琴我唱歌或是我弹琴他唱歌,从来都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从来都不去想以后会怎样,也从来不去担心我们会不会偶然分开,只要我们现在能待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
04
我有需要你就存在
作为一个学习委员,我每天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帮各科老师收发作业本、整理试卷、纠正错题、提供改进方案……同时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有的时候会忙的焦头烂额。但每次当他干完自己的事情就会主动来帮我,帮我收发作业,修改错题,久而久之,这些工作都是由他来完成的,我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的存在。
在我的生活方面,他也是竭尽所能。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一个寒冬腊月的夜晚,我们在QQ上聊天,我跟他说:“我好像感冒了,有点鼻塞。”“喝点热水,早点睡觉,把被子盖好明天就好了。”他说完就没再回复我了,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赶紧睡觉才不跟我继续聊天。过了二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你下来一下,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弱的气息。
我边起身穿衣边在心里嘀咕:“这么晚了叫我出去干嘛?刚才不还让我早点休息么。”到了楼下,我看见他穿着拖鞋,衣衫单薄的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他看到我就把手上的药和暖宝宝递给我:“待会儿回去记得把药喝了,再把暖宝宝抱着睡觉,明天就好了。”我接过东西的瞬间,眼泪开始在脸庞滑落:“你是个傻子吗,大冬天的,穿得这么点,你是装帅还是耍酷啊。”我知道他肯定是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但是我还是想骂他,谁让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以后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我有需要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给我帮助,这个像超人一样的技能他一坚持就坚持了三年。
05
理想还是现实
很快就到了初三,都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但是我们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们还说好要考同一所学校,甚至同一所大学,我们每天拼命的学习、备考,为这共同的梦想奋斗着。但是理想终究是理想,到最后也没能打败残酷的事实。
在经过几次模考之后,他因为成绩不理想被分了出去,调到了别的班,我还因此去找过班主任:“老师,您能不能再给艾然一次机会,我知道他基础不好,但是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要是再锻炼一段时间,他的成绩一定能上来的。”“天依,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你也看到了,他的成绩一直没有提上来,时间不等人,我不能让他拉了整个班的后腿。”班主任的话是那么的决绝,不容商量。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班里,便每天都会去找他,跟他谈心。我知道这次分班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是为了安慰他也不得不欺骗他:“艾然,我问过班主任了,他说只要你下次考试考好了就把你再调回来。”其实我们都明白,无论再有多少个下一次他都不会再回去了。
后来由于学习任务重、压力大,我便再没有频繁的去找他,只是偶尔吃饭的时候碰到了会打个招呼。我想只要度过了这段非常时期,我们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形影不离的。有一天下课的时候,他急匆匆地跑过来找我,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跑到我跟前气喘吁吁的说:“天依,我要走了,这是送给你的毕业礼物,本来想等到你毕业的那天再给你的,但是恐怕我等不到了。”“你要走了?要去哪儿?要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啊?”听到他突然要走的消息,我心里乱作一团,有怀疑、有慌乱、有恐惧还有不舍,我从来没有想过陪了我这么久的朋友有一天会突然离我而去。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爸妈说已经给我联系好了学校,可能是去学音乐吧,你也知道我考不上大学的,所以这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的路。但不过你放心,等我到了那边把一切都安顿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在他的解释中,我也听出了他的不舍,但是为了生活,谁都会接受那些无可奈何。我不知道这段谈话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这一刻我们面对着的彼此都在倾听对方的心声。
06
我们终究像风,各自天涯
毕业的那天,大家都穿着盛装兴高采烈的齐聚在学校的操场上,为的就是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定格在这一刻。随着照相机的咔嚓一声,我们的三年便被记录了,同时也被结束了。我走在我们曾经走过的路上,看着我们一起看过的日落,只希望能在我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个久违的笑脸,那个站着落日的余晖里的身影对我说:“毕业快乐!”
后来我上了高中,再后来,我上了大学,而他却始终没有再出现过。十年了,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就散了,我们的过去和未来就像风一样,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各自天涯,而那些我们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就让风把它带走吧。
8月,南宁正当炎夏,清晨的街道却清爽宜人。
时间已经过了6点半,街上除了已经开始工作的阳光早餐摊主,准备收工的道路清洁工,偶尔有车子飞奔而过。它们就像蚊帐里的一两只蚊子,嗡嗡飞过,或者冷不丁叮一下,慢慢唤醒每一条街道,唤醒这座城市的每一根神经。
刘春燕坐在电动自行车上,双手扶着车把,双腿支在地上,在路边等着绿灯,过了这个路口,送完这批奶,今天第一阶段的工作就完成了。她看上去很憔悴,脸色蜡黄,眼圈和眼袋明显,头盔下,后脑勺的大马尾扎得有些乱。她不管这些,她心里是高兴的。
刘春燕高兴,不是因为奶快送完了,而是因为,婆婆的手术前天已经完成,昨天晚上,她也跟几个亲戚借够了婆婆后期的两万块钱住院费用。她是这么打算的,送完这批奶,她直接赶往医院接替老公照顾婆婆,等医院收费员上班了,她就把住院费给补缴上去。
绿灯亮起,刘春燕收脚开车。这段路的辅道有些坑洼,车轮滚过,后箱的奶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有时还夹杂着一两声路面井盖的哐啷声,撩拨着这条睡眼惺忪的大街。
前方距离刚才十字路口100米的地方,辅道左边是一个公交站,右边宽敞的人行道上有一个阳光早餐摊点,摊主韦大姐和刘春燕是熟人。
“来啦?准备收工咯!”韦大姐已经安置好摊位,站在摊子后面煎鸡蛋,看到刘春燕骑车过来,笑盈盈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好生意!”刘春燕今天赶时间,她没有停车,也没有减速,一句“好生意”,既是对韦大姐的回应,也是给韦大姐的祝福。
说刘春燕和韦大姐是熟人,其实也不太熟。她和韦大姐住同一小区有段时间了,俩人又都上早班,韦大姐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自然就经常打打招呼聊聊天。刘春燕得知,韦大姐有个儿子刚考上名牌大学。所以,原本就乐呵的她,最近更乐出花儿来。
过了这个公交站,是一个丁字路口,刘春燕开车右拐,前行300米左右,左边小区就是她最后一个送奶点。她一个一个打开小区住户一楼门口的小铁盒,一瓶一瓶地把装着新鲜牛奶的玻璃瓶装进去。
扣上最后一个铁盒,刘春燕回到车上收拾东西。她翻找车头的篮子,又打开后座的奶箱,车上可以搁置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她又走一遍刚才送奶的巷子,路上、住户门口,都没有她那两万块钱。
刘春燕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她趁着十岁的女儿睡着了,把钱又数了一遍,拿报纸包着,外面又用一个黑色垃圾袋包好扎上,然后放在自己的枕头下边。今天出门的时候,她也确实把钱放在了车头的篮子里。
“既然是这样,那肯定是掉在了路上!可是会掉哪里呢?这会儿路上开始有人了,去哪找呢?”刘春燕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已经骑车出了小区,她一路逆行寻找。
因为一路找钱,刘春燕并不敢骑得太快。她发现,前面路边总有她要找的黑色塑料包裹。可当她加快车速上前看的时候,那只是一个黑影而已。
“老天爷,我不偷不抢的,你不要这样捉弄我啊!”刘春燕喃喃说道,泪水开始模糊她的双眼。
车子左拐的时候,刘春燕看到了不远处的韦大姐,她想:会不会在刚才那里?车子颠得厉害。不过就算她捡到了……她儿子下个月可是要上大学了,也是要花大钱的。
韦大姐正在给一名男清洁工煎手抓饼。“哟,回来啦?吃点什么吗?”她笑眯眯地问刘春燕。
刘春燕想着,该怎么开口说这事才能听到实话,再说,有旁人在就更不好问了。“我不吃。”她回了一句,看着煎饼没那么快好,她又急于继续回头找钱,于是伸头看看路边,又看看韦大姐的摊子。
“哟,这天不亮的,地上没掉钱,老鼠也许能抓到两只。”韦阿姨说着,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掉钱?她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真的捡到钱了?”刘春燕似乎听出了潜台词,她直接问韦大姐:“你是不是捡到钱了?”
“是呢!所以我今天高兴,请你们两个吃手抓饼,吃不吃?”韦大姐翻铲着面饼,又咯咯笑起来。
“那是我的钱!”刘春燕十分激动,泪水夺眶而出,“快给我。”
“什么钱?我跟你开玩笑呢。”韦大姐看到刘春燕认真的表情,惊讶地问。又说:“我要是捡着钱就好了,我也用不着为我儿子的学费发愁了。”
“那是我婆婆的救命钱。”刘春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的情绪需要发泄,两万块钱简直要了她的命。她哭着说:“两万块现金,昨晚刚跟亲戚们借的,今天一早就被我弄丢了。”
“你拿什么装的?怎么会弄丢?”旁边默默不语的莫志军终于开口问道。
莫志军是一个谨小慎微的男人,家里家外的事,他都处理得妥妥帖帖,他老婆说他天生就是块搞清洁的料。
今天早一些的时候,莫志军和往常一样,仔细打扫着这一带。在前面十字路口那里,莫志军扫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那是一个包扎整齐的塑料袋。他预感到了什么,打开一看,确实是四摞钞票。
莫志军没有数,他估摸着有两万,上个月给弟弟娶媳妇的彩礼钱就是这个数。那其实是给老婆做生意攒下的本钱,因为弟媳意外怀孕,钱算是挪用了,老婆现在还跟他生着气。
看周围没人,莫志军把钱放到了三轮车车头的环保袋里,继续打扫没扫完的街道。他边打扫边想:这回老婆该高兴坏了。“噗——呼——”呼啸的一辆跑车划破了这宁静的城市。车子从莫志军身边飞驰而过,差一点就撞上了他。他突然心慌起来,或者说,他不能心安。
莫志军赶紧扫完这一段,回到停车的地方,他心想:刚才的事是不是某种预示?我可不能这么心安理得。这钱到底是什么人丢的?这一大早的,又包得这么严实,一定是来之不易的急救钱。既然是急救钱,那总该回头找的吧?
(一)
当我从无边的黑暗中醒来,睁开眼的刹那,暖融融的阳光,触手可及,景色在向着身后倒退,而我终于清醒,在一个人的背上。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张脸上的笑容,似乎在某一刻让我忘记了疼痛,心底深处的疼痛。
“你醒了”他转过头,微微一笑,仿佛三月的风,抚摸过我浑身的伤口,让我觉得身体有了些许的舒适。
“我叫陈小凡,是雪影宗的弟子,”他向我介绍着自己,依然是微微一笑,温软的话语,仿佛害怕我受到惊吓般。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他则自顾自的说着。从他的话语中,我得知他是一个孤儿,虽然看上去有些成熟,至今不过十七岁而已。他只记得自己是被雪影宗的师兄带入宗门的,就像我这样,路边捡的。雪影宗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富贵家子弟是不会到这里来的,里面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而雪影宗就成了他们的家。
和想象中一样,残破的石门,坏掉的石阶,两旁山路种着翠绿色的竹子,而一个两人高的石碑立于一旁,上面雕刻着三个大字:雪影宗,虽然雨水腐蚀的痕迹清晰可见,但倒也有点大气磅礴的韵味。弯弯曲曲的石阶通向山峰上面的宗门,在树枝间隐隐露出的檐牙,仿佛可以看见一座座房子。此时,我趴在他的背上,看着眼前的景色,明白我们应该到了目的地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吗,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似乎有所觉,回头微微一笑,真的很温暖。
(二)五年~
有时候时间真的是一味忘却疼痛的好药,所有的记忆都会在时光的长河里洗涤,那些充满悲伤与难以忘却的东西,如果没有人提起,而你也恰巧试图忘记。
“师父,你看我的雪影步修练的怎么样?”
一阵白色的影子飞速变换着位置,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桌,桌子旁有着两个圆形的石凳。一个身穿着雪影宗弟子服饰少年坐于石凳上,看着不断变换着步伐的白色身影,白色的身影似乎故意围着少年转圈,带起许多的灰尘,少年并不在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咳咳,陈小凡,你说为什么掌门让我拜你为师,你除了会雪影步,还会什么。”
白色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也是身穿雪影宗弟子的服饰,只不过是女弟子的服饰,白色的衣服没有粘上一丝灰尘,但似乎被灰尘呛的不轻,却依然一甩长长的辫子,睁着一双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对着少年怒目而视。
少年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去。白色的身影看少年伸出手来,连忙躲闪,可还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宽大的手掌拍在了自己的头顶之上,似乎自己怎样都躲不过。
少年微微一笑,道:“劣徒,该打!”
不等白色的身影开口说话,少年又道:“你还记得为师让你记住的话吗?”
“当然记得”
“遇敌怎么办”
“逃跑”
“看见别人被欺负怎么办”
“带着别人逃跑”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论逃跑,雪影迷踪”
“嗯,不错”
少年,似乎很满意,微微一笑。
“嘻嘻,师父,掌门老头找你去一趟,好像有事情”
“嗯,那我去一趟,你自己再练一会儿吧”
少年语毕,便走了出去,独留少女在原地朝着少年吐了吐舌头,不由得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练的,这一招都练了好几年了。虽然这样说,少女还是动了起来,白色身影不断的变换着位置,表情很认真的样子。
(三)
走过最深处黑暗,并不意味着光明的伊始,有些人注定要孤独的承受着命运,走过那山,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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