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不醒晚上不睡,都怪自然规律……

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胖熊熊。

虽然总有人教育熊熊除了睡和吃,绳命中还有很多别的精彩,

不过夏周一觉得,只有睡和吃不是挺好的吗!

消灭小确丧,转正夏周一!“备胎熊夏周一”就是我啦!

脑洞另类,性格贱萌,熊生志向是取代吴彦祖;热衷搞事,专业挖坑,天赋技能是组团怼老板。

喜欢就关注我哈,真爱别闪躲!

人倒起霉来,真是没地方去讲理!

年初,我去听德宏大师讲经。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这一整年流年不利,容易惹上无妄之灾。我当时就心惊肉跳,赶紧问怎么化解。

大师沉吟了半天,大笔一挥,给我写了一副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确实这么做了。这几个字被我裱了个大框子挂在办公室里,一天要看上几百遍。

可是,我不找事儿,也架不住事儿找我啊!

刚过了年,老婆就跟我闹离婚,说我太忙根本不关心她。

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把生意全交给副手大刘,带着老婆跑了大半个欧洲散心。我陪她又是游山玩水,又是看秀买衣服,逛街逛到我腿软,这她才算回心转意。

接着小欣又突然跑了回来,说美国那个学校不好,水土不服,死活不念了。

你说这孩子那点成绩,怎么上的top10?她自己不知道吗?一天到晚地闹,非要去欧洲学艺术。再看看她选的那几个学校,都是根本不认赞助费的主儿。

没有真材实料,这孩子考一百年也考不上!她还不听劝!这不,她都在家里闲待了几个月了……唉!

过了几天,大刘居然把我最大的财神爷、合作了十几年的张大嘴惹毛了。

这老张这么多年,就是价格上计较了些。我早嘱咐过大刘底价,让他慢慢磨。可是这小子说话太直太硬,一口上来就是底价。然后他一分都不肯让,硬是把人家气跑了。

我不得不又摆酒又赔罪,陪着财神爷打球又打牌,一直输到老张满意为止。折腾了一个多月,才把他哄回来。

再紧接着,我们家有套房子被偷了。

虽然没人住,也没丢太贵重的东西,可一开门一地狼藉,也让人心里很有些疙疙瘩瘩。

这么多事儿,就没有一件我能高高挂起的!

眼下,我正站在这套被偷的房子里,暗自后悔不迭——为什么没给这老房子装个防盗门呢?

这还是我以前在大学当老师的时候分的房子。虽然早闲置了,可是从前深厚的感情还在。

这套房子见证了我和老婆的新婚之夜、小欣的出生和成长,以及太多太多的过往……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偷这房子的小偷,一定是个顶缺德的小偷!他的原则就是:带不走的统统破坏掉。就连我和老婆的婚纱照,都被摔碎,再撕成了两半。这太不吉利了!

我不想声张这事,也不想让老婆知道,只好叫了个家政来清理。

可是,约定时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人还是没来!

门口终于有动静了。

我从猫眼看去,只见一个瘦瘦的男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是来找对门那家的。

这对门住的早不是我一个以前教研组的赵老师了。听说赵老师的老年痴呆严重了以后,他那个再婚娶的小媳妇就把他送进了养老院。

后来这房子也租了出去。据说租给了祖孙俩,没想到是一对儿泼皮。

小媳妇一来收房租,老太太就在地上打着滚儿哭,鼻涕眼泪乱蹭,就连警察来了也不管用。

小媳妇再小,今年也五十多了。他们也没孩子,没个出头的人。等于房子让人霸占了!

我在猫眼里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了。

那孩子不是在敲门,而是在撬门!他手里分明拿着一根长长的撬杠,正在使劲儿!

“洞房”那夜,刚把最后几个意犹未尽的宾客送走,阿玮就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是送给我的秘密礼物。打开盒子,是一条很大的纯白真丝手绢儿。四角用同色的丝线绣着我最爱的百合花,右下角淡淡的金色丝线勾勒出花体的字母——WQ。玮和恰,正是他和我名字的缩写。

看到这东西,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手绢儿的用途,阿玮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过我了。但是,直到他把这东西拿出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借口洗澡,我飞快地把自己关进了洗手间。我怕再迟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镜子里照出一张妆容浓厚的脸,那个无声地哭花了妆的人陌生极了。这完美的一天,要是在看到那条手绢之前就落幕,该有多好。

之前的一切真的都很完美。婚纱很华丽,妆容很明媚,婚礼很盛大。司仪是本市最有名的主持人,半个城的名流都来恭贺我们这对新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拜阿玮的父亲所赐,所以依照他们家的规矩跪下来敬酒时也是真心实意的。阿玮也跪了我的父母,那一刻,我觉得这辈子真的是定下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我接下来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多喝了几杯的缘故。

亲戚朋友们都觉得我中了头彩,他们的理由我当然清楚,白富美这三个字,我勉勉强强只占了第一个。我的父母是最普通的国企退休工人,我是个化了妆勉强算清秀,不化妆就泯然众人的女孩子。毕业后我在一个清水衙门里,做着一个混日子的公务员。我承认自己胸无大志,也承认命运的眷顾让我受宠若惊。

很多人说,我是沾了近水楼台的光。其实我跟阿玮的交往,还是毕业五年后才开始的。大学时,虽然我确实是他那个实验小组唯一的女生,但整整四年,我们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十句。这十句里面,还有九句用来是帮各种疯狂追求他的女生传话的。只有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小组作业,进度赶到很晚,锁实验室大门的时候,他问我说:怎么从来没看见你男朋友来接你?我说:我从来没有男朋友!说完我顿时面红耳赤,这种语气竟像辩白一样,我又有什么需要向他辩白的呢?

不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早已忙着跟等在门口的、他的不知道第几任女朋友开始腻歪了。我加速几步,绕过他们,然后飞快地拔腿跑掉了。

那是我整个大学期间,最后一次见他。后来领毕业证、照相,他都没来。

再见他已经是五年以后。我有个高中同学在一个挺有名的杂志当编辑,春季特辑那一期她策划了一个访谈,想找几个普通人来谈谈情感问题。同学来找我帮忙,还说有五百元的酬劳,我就贡献了自己的照片和一段同学写好的言论。后来杂志印出来,我的照片下面写着:阿恰,27岁,从未谈过恋爱的公务员。她说:一直在等待一段完美的、一生一世的爱情,即使它姗姗来迟。

后面还有一大段莫名其妙的抒情。

其实我哪里有这么矫情?我一直没有谈恋爱,不过是因为上学的时候,性格沉闷,颜值刚过平均线,却还有点小傲娇,看得上我的我都看不上;上班了,工作环境又闭塞,天天两点一线,更认识不了几个人。

我老脸通红,问同学,五百块不要了,能不能把我撤下来?同学一阵坏笑。她说:给你免费做了个征友启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几天老有人往编辑部打电话,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阿玮在外面轻轻地喊我,问我洗完了没有。我连忙站到花洒下面去,却忘了自己还穿着婚纱。那裙子沾了水,重重地裹在我身上,简直透不过气来了。

阿玮追我的时候,有段时间也让我很透不过气来。不过,是幸福得呼吸困难,而不是现在这种窒息感。那期杂志发行没几天,有天我下了班,看到一辆扎眼的白色路特斯停在我们单位的院子里。我瞅了一眼就继续往外走。那车门却开了,一个人钻出来,两步跑到我面前,喊我:李恰!

我仔细一看,竟是好多年没见的阿玮。他说看到了杂志,感觉我说得好有道理,想请我这个老同学吃个饭。那天很不巧是我的生日,妈妈早已做好了一大桌菜等着我回家。在同事们的围观下,我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他。

没想到他并不泄气,第二天接着等,我只好跟他去吃了顿饭。天哪,那饭吃得我浑身难受极了。两个人分别坐在一个超级长的桌子两侧,还有五个人在旁边奏乐。菜一道道上来,每道的香料都奇奇怪怪,但又不是一个路数。我俩说话得喊,不然就会淹没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吃完了那顿饭,我到回家又泡了一碗面才吃饱。

后来他就改变了策略,让我挑地方吃饭。吃了几顿火锅、看了几场电影后,我对他说:你要是寻找新鲜感,那还是赶紧离我远点儿。

他说:我是真心想追求你。

我说:然后呢?你这个真心能持续多久呢?

他说:一辈子。如果你愿意,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我被他吓到的同时,也很有些窃喜和感动。

那些天,同事们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客气多了,笑脸也出现得频繁了。要知道我那个破单位,论资排辈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我进单位后,还没有来过新人。所以五年了,我依然是单位里辈分最小的新人。我总是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给每个人打好开水,然后扫地、擦桌子、浇花,这些,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应当。

可是,阿玮的路特斯也就等了我一个礼拜吧,有天我迟到了,发现自己的开水瓶竟然被打满了,对桌的刘大姐还丢过来一个媚眼。那以后,我的开水瓶每天都是满的。我要擦桌子,就有人抢去抹布;我要扫地,就有人夺过扫帚。

吃遍了全城的火锅店,看完了那个夏天所有的大片后,阿玮跟着我见了爸爸妈妈。他表现得那么得体、那么大方。当然,他的车和他带来的那一大堆礼物也给他增色不少。

见他的父母,也没有发生什么我料想中不愉快的事。他的父母并没有为难我,也根本没有反对我们的事。坐在他们家那个超级大的客厅里,我突然对自己生出了信心。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有着稳定工作。性格用阿玮的话说叫“沉静温婉”,长相虽说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化化妆,中等偏上还是有的。这样一想,我就有了一种势均力敌的底气。

阿玮从来没有动手动脚那些小动作,这也是我对他的好感越来越强烈的原因之一。我们当然也拉手,但都是大大方方,没有什么情欲的暗示在里面。他的嘴唇只在我的脸颊和额头上停留过。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因为被小心翼翼对待而生出的矜持。

谈恋爱时,阿玮旁敲侧击问过我好几次,反复确认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过男朋友。我想到了阿庆,但是没有告诉他。阿庆也是我大学一个小组的同学,这个人堪称中庸的代表——相貌平平、家境平平、成绩平平。

阿庆曾追求我四年之久。不过,他的“追求”让我很是心生反感。他进行得太秘密了,实验室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马上凑过来说话。只要有第三个人在,他永远目不斜视,就算我跟他说话,他也很冷淡。我当时很是费解,把这个情况跟几个舍友一说,恋爱经验最丰富的阿美说:赶紧让他滚得远远的,他就是觉得追你很没面子。人渣!

一针见血。从那时起,我赌气似的再没理过阿庆。不过,也就是从那时起,深深的自卑偷偷刻进了我的心里。原来我在阿庆那样的男生心里,都是不堪大大方方追求的。不理阿庆之后,他倒殷勤了许多,开始写信。大学四年,他给我写了一百多封信。

这就是我唯一的一段跟爱情沾边的经历吧,我总结了一下,这段让我整个大学时光阴霾不散的往事,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在更客观地认识自己的同时,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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