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彼此生命的过客,却又不是简单的擦肩而过

一天很长,一年很短,相遇就在一刻,分离却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曾经我们怀抱着刺一点点试着靠近,如今却背靠背在默默地远离。

所有都悄然进行,在毫无察觉中,曾经我们已经走得那么近;也是毫无察觉里,如今,你只是成了我手机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我曾经岁月里的一段回忆。却再无联系。

今天上培训课,忽然间一抬头,我恍惚又看到了你,只怔0.01秒,我明白过来,那不是你,我和你已是陌路,怎么可能再这样相见。上海说大不大,你从重庆来,我从江苏来,竟然能相遇在上海;上海说大也大,分开了一年零六个月的时间,我们竟在上海从未碰到过。今天,忽然间,我仿佛看到了你的影子。

他和你一样,个子一般,瘦瘦的,喜欢穿Vans的鞋,黑色宽松的Addidas运动裤,显得腿更加细了;脸瘦得有点显长可反而有种棱角分明的异域帅气,连眼镜都一样。至于课程讲的什么,我大体是记不得了,傻傻地时不时偷偷地瞄他,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你。当分工协作打绳结时,他的积极和动手的魄力也像极了你,我忽然间不敢看他了,只默默地一根一根地把绳递给他。我怕露错了陷儿,隐藏不住已满感情的流露,让别人误会,让大家尴尬。

而我在你那里,从来不用害怕尴尬,从来不用顾忌感情,我知道你爱我,深深的爱我。你记得我不爱喝白开水,每次都尽力去买乳酸菌;你知道我爱看电影,每次都陪我去看各种新上映的电影;你知道我爱逛,所以不论多晚,抑或刚下班的时间也跑隔几个区的地方看古迹看古街看风景;我仍记得我们沿着外滩走到尽头马上走出黄浦区了,只为找到我爱看电影了那个带天使翅膀的雕塑。可是没有,失望至极,我们累得就呆坐在草坪上,晒着暖暖的阳光,天南地北的聊。你知道吗?原来那个雕塑在上海影视城里,不在外滩,一开始我们就走错了方向。

最后一面,是你去出差和大家一起送别时,吃的什么已记不得了,可是我记得你的那条朋友圈:等我回来,两个月。

我知道,你是在对我说。可是我无法回答。那时的天真那时的幼稚,让我竟然把远嫁当作恐怖至极的事情,只因为你频繁出差性质的工作,你的家远在重庆,我退缩了……

因为工作的发展,我离职了,自此,也离开了你,我以为只要不相见,就绝对能相忘,事实,我也做到了。我无法想象你回来看到我不在的情景是什么模样,我只知道我逃开了,不用面对你,也不用面对我自己。可是,当今天,碰到相似的你,你从未向我表白过,我竟然心痛的不能自已,我竟然很想很想很想你……

课程结束了,我像上次一样急急忙忙的逃离了教室,可是造化总会开玩笑,等电梯的空档,我没等来电梯却等来与你相似的他。我手足无措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就这样两人相对无言,尴尬无比。我想,对方一定以为我是个不善言谈或是高傲冷漠的女子。可是,你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活泼好动爱社交,即使是陌生人,很快也能打成一片。

电梯来了,漫长的沉默终于在那一刻被打破,他像你一样绅士的说:lady first.电梯门开的一刹那,仿佛打开了我们的话匣子,我知道他只是出于礼貌,而我是在贪婪,把他当成你,又默默地听“你”的侃侃而谈。

二十几层的电梯上来时那么慢,下去竟然那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和他已经走出来电梯,忽然,他道了声再见,倏地扎入人群消失不见,我怔在原地,迟迟反应不来,我刚是经历了一场梦吗?戛然而止的瞬间我就醒了,那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不论是哪,我找不到他也找不到你,连影子都没有,就在那刻,我的心忽然揪在一起,使劲的想挤出胸膛,那是疼吗?我不知道,我知道,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上海这么小,我们素昧平生却曾经可以靠的那么近;为什么上海这么大,同在一个城市,我却再也遇不见你?

我不知道,更不知道问谁。我只知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去寻古迹看风景,但我知道你说的,天黑早点回去;我知道没有人专门再去买乳酸饮料,所以我尽可能的不去便利店,没我要的饮料只会让我更纠结;我只知道当我走错了方向,再没人陪我不必紧张的席地而坐,细细地聊,所以手机里下了百度腾讯高德,生怕哪一个不管用我会越走越远……

你轻轻地从我世界路过,可已深深地在心里刻下了印戳。

有机会还能见到你吗?

不,还是不见。

我不耐烦,对你不耐烦,我知道,我不够爱你。

又到阳春三月了,风筝飞满天的季节,看着满天飞舞的风筝,我就想起了你。想起你的一颦一笑,想起你的一举一动,留在最后的记忆,就是你把风筝狠狠地摔在地上,扬长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地上,呆呆地望着你的背影,希望你回一下头,只一下,而你没有,而我,也没有追。

无数个夜晚,我都在辗转反侧,那么好脾气的你就被我气得够呛,我是在不停地挑战你的底线,直到最后,忍无可忍,杳无音信。有时候想想,自己有点太作了,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对你颐指气使,无论怎样,你再是个男孩子,毕竟只比我大一岁,在家里面也是爸爸妈妈的宠儿,我后悔了,可我不说,不对你说。你也真行,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消失了,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消失就消失吧,一个月,两个月,一年,整整三百六十五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很平静,照常吃饭,逛街,上班,一切正常,就是提不起劲。家里人谁也不敢说什么。在路上遇到相似的背影匆匆而过时,难免会多看几眼,难免会失望。时间一长,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好像你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样过了一年,我也火了,至于吗,我这一年也不好过呀,没看到我一天天瘦下来吗?我有意无意从你家门口路过时,你就一次没看到我吗?你妈妈倒很热情,每次都拉我去你家坐坐,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说完了,连你家的小猫小狗都聊了几遍,就是没说你一个字。时间一长,我也觉得没趣,宁愿绕几个弯,也有意避开你家门前那条小路。

姑娘大了要出嫁吧,上我们家提亲的人很多,个个夸我温良恭俭让,我就感到好笑,你没看到我坏脾气的一面,可是那个见识我坏脾气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我下决心不再无理取闹时,他消失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跟谁不是一辈子呀?就凭你摔风筝的那股狠劲,我也得被摔。嫁!我斩钉截铁地对妈妈说。妈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欲言又止。我才不管呢,就是嫁!我也是撞破南墙不回头的主,这样下去,日子也没法过了。我要戒了你,要习惯没有你的生活,把你屏蔽在生活之外,我的生活之外。我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准备把自己嫁了出去。

我把过去你送我的东西打成包,明天就送给你妈妈,我把所有的日记都烧了,又把有关你的记忆清空了一遍,好啦,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第二天,我拿着包,专门去了你家,敲敲门,有人开门,我也没抬头,恭恭敬敬地说:“阿姨,这些东西物归原主了!”半天也没有人接东西,仿佛心有感应似的,我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拽住了:“我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我不咸不淡地说。仍然要走,也真奇了怪了,只要一见你,我就本性毕露,全部的顽劣都跑出来了,你不松手:“我真的回来了,阿姨打电话给我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起来,就那么歇斯底里地哭着,那么痛不欲生,好似天塌了一样。“好啦,好啦,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诱哄着。“可你还会走的,我要嫁人了!”“哪又嫁人了,我不回来,你嫁给谁呀?”“就要嫁人了!”“别闹气了,都怪我,你不能老是无理取闹,我也会累的。”一听这话,我还真不敢再闹了,老老实实消停了。

“我想,我不够爱你,才把你扔在一边,出去走了走,可是走到哪儿,都有你的声音,阿姨打电话给我,我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就回来了,我以后不会再把你扔下不管了!”你的声音里满是歉疚。我够犟,就是不说我的寤寐思服。是的,明明知道那个人这样那样的缺点,就是难以割舍,就是寝食难安,我就是掉眼泪,就是不再说话。“好啦,你不要再哭了,你把眼泪擦掉,我送你一个风筝,山东潍坊的风筝。”你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又好气,又好笑。一听说风筝,我马上高兴,晃着你的胳膊,来回地晃,我得意的想:“这次,肯定不会再摔我的风筝了!”

仔细想想,我把最坏的一面都暴露给你,其实是我失败了。既然我把你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该关心你,珍爱你,而不是挑剔,而不是无理取闹。幸好呀,你还记得回来,不然,我的损失可大了。

我不够爱你,那是过去,现在,让我们同看潮起潮落,把天长地久的故事都归你我,把酒黄昏后,共看人世的繁华,携手共度未来悠长的岁月。

图片发堆糖

走廊上站着两排队伍,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宋可心特意穿了宽大裤管的裤子,微微屈膝,正好跟旁边的方祁宁对齐。眼看着一对儿一对儿地被叫进去安排座位了,她把前面的人数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无误以后为自己的小聪明暗自窃喜。

排在男队最后一个的齐誉伸长了脖子,轻声叫“宋可心,宋可心,你踮个脚,跟别人换个位子撒。”

宋可心装作没听到,一颗小心脏砰砰跳地等着跟方祁宁一起走进教室,开启美好同桌生涯。

终于到了。班主任说,“宋可心,方祁宁,你们两坐第二组第五排。”

宋可心羞羞地跟着方祁宁身后,像个小媳妇似的,坐下以后不敢说话,眼睛偷偷地往方祁宁身上疯狂扫射。

所以齐誉跟谁一起走进来,向她翻了个白眼,她根本没看见。

终于脱离大傻叉的组织,投入男神的怀抱了。

她尤记得初中小学和齐誉做了五年同桌,位置换了五届,学校都换了一趟,但齐誉雷打不动地坐在她旁边,上课跟她讲话害她一起被罚站,下课支使她去买零食,结果迟到了抱着满怀零食站在门口出丑,他还总是往她的卫衣帽子里扔垃圾。

宋可心忍无可忍,跟他打了一架。却意外地受到了赏识,被强行列为青龙帮的副帮主。要多傻叉有多傻叉,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这个破帮总共就两个人,帮主使唤的还是副帮主。

后来宋可心在微博上看到别人说,小时候组了个青龙帮被老师强行改成青龙学习小组,她哀叹连连,为什么没有遇到这样的好老师。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居然在看分班表的时候又看到了齐誉这个瘟神的名字。

齐誉也看到了,他从人群中奋力地挤到宋可心旁边,无耻地搭上了她的胳膊。

两个高个子鹤立鸡群,挡住了身后人的视线,引得议论纷纷。脸皮薄的宋可心忙扯着他又挤出来。

现在要想翻身,只能祈求不要再做同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宋可心捏着拳头对自己说。

小心机成就加一。

如愿以偿的宋可心,看着初中只能一直盯着他后脑勺的方祁宁坐在自己的身旁,简直跟做梦一样。

果然不是梦,齐誉从后面探了半个身子过来,说话时吐息就在宋可心的耳边,“喂,你不要见色忘义啊,我就坐在你身后监视你呢。

宋可心无意地转了下头,齐誉捂着下巴龇牙咧嘴地缩回去了。

二 

学生年代大家都自尊心奇高,还是很介意父母的职业是不是光鲜。宋可心只见过两个特别从容淡定的,一个是方祁宁,虽然从他的言行举止看得出来,一定是出生良好家庭的小孩,但是从各种八卦中得知,方祁宁家多么多么有权有势的时候,宋可心还是吃了一大惊。

那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优越感,一点都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另一个就是齐誉了,他的妈妈是学校门口卖烤串儿的,齐誉在哪里上学她就搬到哪个学校门口。

没心没肺的齐誉一点儿都不避讳,恨不得一开学,就昭告所有同学,我妈在门口卖烤串儿,大家去报我的名字打九折哈!

那架势,好像个个体户小老板。

宋可心当年明明还是个小学生,因为长得高,在一次城管围剿活动中被齐誉和他妈顺手捞过去当了一回劳动力,因此获得了齐妈妈的赏识,也得到了烤串五折的优惠。

开学那天,初中就在一个班现在又有幸分到一个班的几个人,约着一起庆祝下。这种热闹自然少不了行走的广告牌齐誉,于是晚自习后几个人一边被洗着脑一边顺着齐誉走到了烤串儿摊子旁边。

齐妈妈在路边支起了一张折叠的小方桌,他们坐得有点挤,宋可心还拼命地往方祁宁那里靠,小心机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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