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话鬼狐:鬼拿替身好脱生
嘿,你们听说过吗?有那么一盏灯,传说是人骨为架,人皮糊制而成,这盏灯邪得很……
——楔子
我叫肖笑,下面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一个诡异至极的故事……
这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故事了,算得上亲身经历吧,那时我才十八岁。可能一个人很少会遇到这么奇异的事件,很不幸,我就是那个倒霉蛋,以至于很长时间都无法走出阴影。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南方城市的十一月初还不是很冷,我和一群朋友约好下午去爬当地一座有名的山,当地的人叫这座山磨盘山,这山倒不像一般南方山脉那么陡峭,但山里边却是杂枝交横,很容易迷路。
听当地村民说当年有一队日本鬼子来扫荡村落,不小心误入了这磨盘山,这一连队几百人,从此就消失在了磨盘山的深处。至于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再到后来大跃进运动,有几个村民去山上伐木,发现了很多日本人的军衣,奇怪的是一丝骨头渣子都没看到……
这个磨盘山还存在着一个诡异的传说:在磨盘山的深处隐藏一盏橘红色的灯,这盏灯会在深山泛出橘红色的灯光,吸引着迷路的游人,只要有人看到这盏灯,多半会被灯鬼给吃掉。但凡事都有意外,也有那么几个逃出来的,逃出来都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时间一长,也没人敢往山上跑了。
改革开放后,一些封建迷信也渐渐消除了,磨盘山因为有着些抗日历史被开发成了当地一道著名景点,游客源源不断的往山上涌!但是敢在山上过夜的还是少。毕竟这传说老是堵得人心慌慌的。
十年前的我还是个小青年,身边总是聚集着一些朋友,爱玩,爱做梦。一天到晚穿着牛仔衣,按当时的说法,我就是走在时尚前端的人。年轻人总是喜欢找些刺激的事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心。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看到了这座以诡异著称的磨盘山,如今都新时代了,哪还有人信鬼神呀!就这样,我约了几个玩得最好的朋友一起去磨盘山露营。因为没人敢那么做,我们这群年轻人倒是格外激动。
就这样,我们约定好在山下会面。邱汇倒还是老样子,挺爽朗的一小伙,见到我就没心没肺的笑着。
“笑子,好久不见啊!怎么还是老样子,女朋友也不见你有,你妈不是早就催你结婚了么!你这还没动静,阿姨估计急得想弄死你了吧!”
我撇了撇嘴:“邱汇啊,你就省点心吧,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八卦。再这样小心我告诉你妈上次你被人给甩了!
“可别啊,笑子,我认你做亲哥,这事千万别跟我妈说!”邱汇急了,我笑而不语。不久祝恒明和瑛芥也到了,祝恒明戴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牵着瑛芥的手,这两个人是班里的学霸。在读高中那会就敢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最终两人也是修成正果。现在小两口特恩爱,老是在我和邱汇两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我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咯~
下午大家都显得有些兴奋,爬了一会儿山,我们这群年轻人觉得中规中矩走山路不够刺激,人群中的邱汇提议:“弟兄们,这样爬山多没趣啊,咱们抄小道上山吧,这天就要黑了,咱们就刺激一把快点上山?”
随后我们这群年轻人就开始爬山了,那山是真的陡,好不容易爬个半山腰,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为了照顾临行的女孩子,大家都自觉的拿起行李。我们到达山顶,早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下山早已不可能。还好祝恒明提前就做好了在山上过夜的准备,但也只带了两个帐篷,我们一商量,决定祝恒明和瑛芥一个帐篷,我和邱汇一个帐篷。
山上到处都是杂草,有的草甚至比人还要高,我们这群人相互约定,不能走得太远,搭帐篷一起来。升起个火堆大家靠在一起取暖,不得不说这山上温度的确是比山下低一些,有了火大家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瑛芥毕竟是个女孩子,身体承受冷的能力更差,没多久就冷得受不了了,祝恒明只好一直抱着她,把唯一的那床毛毯也给她盖上。我们几个大男人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女孩子,我们应该让着她。
就这样一直到了半夜,我们一群人实在是受不了困意的侵扰,商议要有人守夜,邱汇自告奋勇的要求守上半夜,考虑到瑛芥,我们没让朱恒明参与守夜。就这样,我守下半夜……
很多年后,有人问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我毫不犹豫的说:“十八岁的那年上了趟磨盘山!”
那天晚上,上半夜并没有发生意外,可到了我守的那个下半夜,发生了一系列极为诡异的事件……
我做了个梦……其实也不能在严格意义上说是梦,梦里没有情节,只有一盏泛着橘红色灯光的灯,灯一直燃着,小缕小缕的青烟袅袅环绕,明明是盏灯,却照不亮灯下的那棵树。
我只能猜到底下那颗树估计活了很多年,因为在靠近灯的地方有一根腕粗的藤蔓,橘红的火焰透过灯璧向外扩散,明明就没有风,可那灯就像是有灵智似的,灯焰忽明忽暗。时不时的发出桀桀怪笑。你们能想象一盏灯居然发出鬼怪般的笑声吗?这简直颠覆了我这二十多年来的三观。
梦中的灯忽然变成了白色,森森的让人害怕,灯焰中居然缓缓浮现出了一张人脸!那张脸大约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脸上的肉已经被火熏干,肉干贴在骷髅上,可那双眼睛却毫发无损,亮得吓人。那双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帐篷在这个时候被撩开了,邱汇推了推我。我骤然惊醒弹了起来,抬头看看是邱汇,才松了口气。我觉得身上有些发烫,一摸额头才发现发烧了。
邱汇见我精神恍惚忙问:“肖笑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笑了笑:“没事,有点发烧,还做了个噩梦。”
“应该不是一般的噩梦吧,你这发烧发得脸惨白惨白的,要不下半夜我帮你守着吧?”邱汇担忧的说。
“我没事,一个噩梦而已。下半夜我来守,你守了上半夜应该挺累的了,好好休息!”
“那好吧!你要是实在不行就叫我一下啊!”邱汇还是不放心。
“好。”
我走出帐篷,坐在火堆旁边望着火堆发呆,火苗一闪一闪,我的脸也变得滚烫,我拨了拨火堆,火苗变得更旺盛了。
我拿出手机,随意看了看,那时候的手机可没有现在这么智能化,那时用的还是一个翻盖手机。那时特别流行玩QQ,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QQ账户,我漫不经心的刷着空间,忽的刷出一条这样的动态:磨盘山有鬼!不要去,不要去……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心说这谁啊,大半夜发这种莫明其妙的东西。默默慰问了他十八代祖宗……
不久手机就没电了,我只好关了机,坐着发呆。大约就这样到了凌晨两点,我忽然看到一个老年人提着一盏破灯向我走来,橘色的灯光暗暗的洒在树下,灯光透过树叶显得愈发斑驳。他枯黄着脸,牙似乎也没剩几颗。
破旧的解放服随意的披在身上,甚至衣服的有些部位都变成了老旧的布条。他却毫不自知冲我笑着,在夜色中,这笑显得格外瘆人。最重要的是!在灯光的照射下,他身后没有影子!我只觉一阵恶寒,一股凉气迎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这决对不是人!”忽然,我觉得这张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这不就是梦中的那张死人脸吗!想到这,我背后冒出了层冷汗。
我曾经听老一辈说过,深夜如果在山里看到了人,那多半是鬼怪精灵,这种东西为了不遭受天雷,不会恶意害人,一般人是看不到他们的,只有那种厄运缠身,火气极低的才会遇上。他们找上生人,多是心愿未了,找人帮忙来了。只要你好言好语对待,答应他们的事一定要办好,这些鬼怪就不会缠上你。
这个念头闪过我的心平静了一点,强行镇定的问:“请问您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若是有,只要我能帮上,绝不推脱。”
老年人直勾勾的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缓缓开口道:“你倒是个懂礼数的后生,你愿意听我讲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吗?我点了点头。
我叫蒋国栋,以前跟随部队来到磨盘山地段打游击战,可是一大队日本鬼子来到了这座山,打破了这个山区原有的宁静。就在某一天晚上,那是个十五,月亮很圆,月光大的很,照在地上感觉什么都看得清。
我们这群人看着大圆月,心里很念家里的老父母和婆娘。走着走着,三子忽的就一脚踩空掉了下去,地面上显出一个好大的洞,洞里边黑漆漆的。我们急坏了,一个个摸了摸手上的那杆长枪。
班长吹了吹火匣子,我们一个个走进了那个地洞。还真别说,这洞还挺大的,走进洞两三米,我们还是没看到掉下去的那个人,大家都觉得奇怪,怎么掉下洞走了两三米都不见人呢?没办法,我们继续往里边走。又走了十多米,洞还是没到尽头,那个同志也没找着。
人群中已经有些人打退堂鼓了,也有个不怕事的人起哄:“大家听俺说,这地儿,可能是盗墓贼留下的盗洞,一般盗墓贼光顾的墓,能差么!说不定三子就摸黑进去找宝物了,咱找到宝贝,到时给婆娘带一个,不得乐呵坏了!”大家一听有宝贝,一个个都精神了,那些打退堂鼓的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班长看着我们兴奋的样子也没办法了,最后也决定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愈往里面走愈加确定这不是一个盗洞,盗墓贼挖洞一般不会挖这么大,倒是有些像是地道,也不知道这个地道会通向哪里。大家都有点急了,不知道又走了多长时间,前面出现了橘色的光,像是火焰,我们这群人看见了火光都挺兴奋的,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可是,等我们冲进了光圈却看到了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血腥场面。蒋国栋的脸色开始变得很奇怪,我看到了三子,他蹲在一盏灯的面前,虔诚的跪拜着那盏橘色的灯……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然后,三子他……他拿枪打断了自己的手,还把整个手臂都撕扯了下来!当时我们这群人都惊呆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最后还是班长忍不住了,他问三子怎么了,三子也不说话,只是舔了舔嘴唇看着班长,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还流着哈喇子。”
他盯向班长的眼神愈发贪婪,忽然一下子三子朝着队长扑了过来一口就咬下了队长的耳朵!大家都被这样的三子吓坏了。这哪还是个人该有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吃人的魔鬼!三子咬了队长一只耳朵后还想继续啃,我眼疾手快抄过队友手中的步枪,一枪打死了他。
三子死了后眼睛并没有闭上,他的眼里淌着血泪,嘴角翘出弧度,像是在嘲笑我们。也没过多久,三子的尸体就腐烂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是觉得那盏灯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经历过三子的事后,大家都显得有些惊慌,尤其是队长,失去了一只耳朵,血流得他嘴唇都发白了,如果不尽快出去找药,那他就危险了。我们也不敢耽搁,快速往回走,走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几百米的地硬是没走出去。
你说这事邪不邪门,我们这群人又饿又渴,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走出这个鬼地方。战友们就这样一个个倒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直到有一天我醒来,发现地上躺了好几具尸体,我看清了期中的一具是我,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死了……
我那时还天真的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苦难,我这一生也没做什么坏事,下辈子肯定可以投个好胎,重新做人。
可是……那盏灯里的鬼跑了出来,他撕咬着我的魂体……就当我觉得自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他终于是放开了我……就这样,我只剩下一缕残魂,做了这盏灯的守护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盏灯也是大有来头的,据说杀人狂张角当年领导黄巾军的时候,为了夜里提高警惕,需要一盏永世不灭的灯,后得一高人相助,高人笑而不语,指着张角身后的百姓道:“你若是要灯,材料就在你身后,妖灯太邪,想不灭,唯有以血嗣之!”张角后便杀了当所有的百姓,祭祀了这盏灯,果然,这盏灯从此再也没有灭。但后来黄巾兵败,这盏灯也下落不明,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这块地。
别的我不了解,但是这盏灯是需要人血才能亮下去的!这山已经多年没有人来过夜,如今你们是撞到枪口上了。这盏灯已经盯上了你们,你们自己想想吧!
我看你们这几个年轻后生都会死,看到那盏灯的人都会死,我就等着你们给我接班咯。鬼灯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人血的味道了,你们这几个年轻人上山它怕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这样凭空消失在黑暗中。
一下子我甚至怀疑刚才出现的蒋国栋是不是我的幻觉,用力的掐了掐手臂,剧痛一阵传来,我终于是相信晚上见鬼了!
这一夜我内心极其不平静,吹了一整夜的冷风,到六点的时候,我叫醒了睡梦中的邱汇,跟他说了这件事。邱汇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笑子,你怕是在做梦吧,这也太玄乎了!子不语怪力论神,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咋还信封建迷信觉得自己遇鬼了呢?我觉得啊,那肯定是你的幻觉。祝恒明和瑛芥,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观点。
我无力的抱着头,就目前情况来看,离开这座山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和邱汇、祝恒明,瑛芥趁着晨光微熹,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却不知,这才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最早出事的是瑛芥,那天我正在工作,忽然接到祝恒明的一个电话,电话中的祝恒明语气很低沉。他说:“笑子,瑛芥死了。”
我大吃一惊,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瑛芥几天前还和我们一起爬山呢,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等我回话,祝恒明又自顾自的说起来:“自从我们上次从磨盘山回来,瑛芥就开始变了,她经常大晚上的一个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一会哭一会笑的,还爱站在床前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疏远。就昨天晚上,她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磨盘山有朋友来接她了。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她在磨盘山哪有朋友。
我上前抱着她安慰,她却很大力的挣开了我的怀抱,一不留神就爬上了窗户,然后……然后她就跳下去了!”电话那边的祝恒明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个七尺的汉子哭成了泪人。
他又断断续续的说:“我疯了一样的跑下了楼,瑛芥她躺着血泊里就剩一口气了,她冲我笑了笑眼睛却一直看着我背后,轻轻的说了句你来了啊,我跟你走……我觉得背后一凉,然后就没气了……后来我打电话报了警,最后鉴定结果是自杀,没有服用什么药物……她是真的死了!我们是不是撞邪了?我也去了磨盘山,会不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祝恒明已经快疯了!
我听了祝恒明的话一时间心里也堵得慌,瑛芥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中的一个,她就这么突然的死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好好的安慰了祝恒明一会,等到祝恒明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打了个电话给邱汇。
邱汇也挺震惊,我点了根烟沉声道:“瑛芥死的时候提到了磨盘山,那次你们都不信我见鬼,只有我自己才明白那是不是真的,无论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应该留个心眼,你不觉得这很诡异么?邱汇,我们可能摊上麻烦了!”
“笑子,你开玩笑的吧,我们不就上了一趟山,怎么就就出麻烦了呢?那山一年到头那么多人上去,怎的别人都没事,单单就我们几个出事了?”
“我也没法解释,心里很乱,总之,你和祝恒明这段时间少出门,少掺合。”邱汇点点头答应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家中,脑里全是祝恒明的那段话。但接下来的几天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我也就渐渐的放下了这件事……瑛芥出葬的那天我们都去送了她最后一程。祝恒明看起来沧桑了很多,以前那头乌青的黑发也夹杂着些许的银丝,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和邱汇看到他这样都一个劲儿的劝他,生怕他撑不下去。
瑛芥头七的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动不了了,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眼皮出奇的重,怎么睁都睁不开。我急了,这是被鬼压床的节奏啊!对了,听说舌尖血可以破诡术,我狠了狠心,一口咬在了舌头上。
剧痛传来我终于是清醒了些。艰难的睁开眼,我居然看到了死去的瑛芥!她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四周的温度格外低。她惨白着脸,脑袋上全是血混着雪白的脑浆,就那样顺着脑袋流下,滴在地上。
我哪见过这么恶心的画面,身体早就不住的颤抖起来,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到瑛芥阴森森的说:“肖笑,千万不要去磨盘山~”
再次醒来时我还是躺在家里的破床上,我看了看窗户,确认天亮后才长长舒了口气。想起瑛芥我又打了个寒颤。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开的,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局,想出去,很难很难!
再次见鬼后的我开始变得消沉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阴气入骨的原因,我大病了一场,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命运之神并没有眷恋我。大约是半个月后,邱汇告诉我,他说:“笑子,祝恒明死了。”
“啪!”手机滑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显得那么清晰。窗户被风刮得吱呀吱呀响。我的脑子里回响着邱汇的话。“祝恒明死了~祝恒明死了~”
“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祝恒明为什么也死了……这是诅咒吗?是对我们的惩罚吗……我崩溃的抱住头蹲在墙角心里喃喃道。”
这天晚上,我像是看到了祝恒明,他脸色苍白,毫无人气。用那双泛白的眼睛盯着我。他的衣服被火烧得起了一个又一个洞,衣衫褴褛。
“肖笑,事情是由你引起的,你必须要去趟磨盘山,不然我和瑛芥死了也无法投胎。我们每天都要承受被火烤的滋味。你看我和瑛芥,都被熏黑了,我们的肉都要熟了~哈哈哈哈哈,它冒着热气呢。如果你不去磨盘山,那就下来陪我们吧!”祝恒明阴森森的笑着……我被祝恒明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看到四周一片大亮心里才稍稍安定些。
我很害怕,磨盘山的诅咒……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下一个会是谁,是我还是邱汇?我布满血丝眼珠深深凹了下去没了一丝的神采,头发也许久没洗,脏兮兮的立在头皮上。我几乎要疯了……
去磨盘山……不去磨盘山,这两个念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旋,博弈,对方都想占到上风,最终我还是打定了主意。去!
我叫上了邱汇,邱汇也显得很惊恐,但我们的想法却是出奇的一致,无论遇到了什么,一起承担!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放手一搏!我们去了当地一家据说是很灵的道观求了些符咒,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至少也给自己一点安慰。
待续
从来都是别离时,才知爱有多深。
我叫无茗,前几年来承安,见着风光甚好,遍便在这落脚开了间小小的医馆。
日子过的不慌不忙,也清闲。平时除了看病,我就喜欢捣鼓花花草草,医馆的后院里,都是我种的花,一年四季总有景色。
那日,宋城抱着奄奄一息的盼柳找到我。我却不敢看他那满是恳切、希冀的眼。因为,我无能为力,救不了她。
我只能假装自己不存在,静静地看着这二人,听着宋城由抽泣到嚎啕大哭。
这是一个七尺男儿,如今哭的却像是个没要到糖果的孩子。
我摸了摸被这哭声吵得有些犯疼的额头,倒是让我想起了我这医馆隔壁,素有“豆腐西施”之名的张家娘子山巧同我说过的一个故事。
缘是我刚刚搬到承安落脚的那段时日,这山巧约莫瞧着我年岁同她一般大,总爱来我这医馆与我说话。
虽然通常只有她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但她乐此不疲。我虽不爱与人打交道,但是也不反感她的到来和她的故事。
因为我喜欢吃她的家的白豆腐和听些奇闻怪事。于是这日复一日,就算不出门,也总能听说些惹人唏嘘的往事。
宋城与盼柳的故事不算最凄惨的但着实令人生怜。后来盼柳来求药,我也会少收些银子。
五年前,宋城带着盼柳来到承安。
在他们来之前,宋家早已经没人了,院中萧条一片。
当时,左邻右坊看到多年未回的宋城带了一个女子回来,都是私下感慨那宋婆子命苦。
宋城的母亲,宋婆子在世时,甚是孤僻,不愿与人多说话,这周边的小孩一见到她总是会被吓哭,却没有人怪她。大伙都知道,宋城一走多年,杳无音信。宋婆子思子心切,早已是半疯半傻。
宋城归家的前一年,寒冬腊月。宋家隔壁的肉铺仇八凌晨出门摆摊时发现宋家门口的草堆上躺着已经僵硬的宋婆子,听说那眼睛都合不上。众人出了些钱,去棺材铺打了一副薄棺,将她的尸身敛葬。
自此之后宋家就没人打理,哪里想到这宋城又回来了,身边还有一个女子。
若非女子额前那一抹殷红,倒也是个美人,可惜了。
后来宋城在县学里谋了职,盼柳则在家中做些绣活,生活过得也算如意,只是这盼柳一直未有所出,一直是夫妻俩的心结。
日子也会生变。
这要从从不喝酒的宋城一脸醉意说起。
那时酩酊大醉的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家门口。眼瞧着盼柳一直未来开门,便开始手脚并用敲打,嘴里还嚷嚷着,“怎么还不来给老子开门!”
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吱吱呀呀乱响。屋里的盼柳手忙脚乱地搁下手中的活,出来开门。
谁料,门一开。
拳脚就如同那雨滴一般密密麻麻地落向自己,盼柳是个瘦弱女子,又从未见过宋城这般凶神恶煞,只得嚎啕大哭。
宋城一听哭声,心中更是烦躁,用力过猛,竟将那盼柳硬生生地打晕了过去。
直到宋城被夜风吹醒,才发觉自己做的蠢事,急匆匆抱着盼柳去了当时的医馆杏林堂。老大夫一瞧,浑身淤青,胳膊也脱臼了,开了些药,嘱咐要好生调养。
盼柳昏睡到次日黄昏,睁眼瞧着宋城,眼睛里是恐惧,更不愿与他共处。
过了几日,盼柳身子好了起来,宋城则想尽一切办法求饶认错。
虽然想起那夜的魔鬼着实可怖,但因为爱他,盼柳选择相信他。
宋城为了表明自己改过是非,一连几月都是下了学就早早回家,帮着盼柳准备晚饭,日子又回到了以往。
躺在床上,宋城瞧着盼柳胸前那抹雪白,身下一涌,语气也变得火热,“柳儿,如今你身子也好些了,不如我们要个孩子。”
说完,翻身将盼柳压在身下,正要有所动作,盼柳的一句话让他熊熊欲火瞬间熄灭。盼柳看着此刻的宋城,竟觉得这张脸如烟霞楼的常客吴大老爷一般恶心,脱口而出,“今日来了葵水,早些睡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风流俊美、温文儒雅的宋城在她的心中眼中竟如同换了一张极其丑恶的脸,面目可憎。
宋城无法,只得有和衣躺下。
一开始觉得是因为葵水,盼柳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几经试探,宋城越发觉得盼柳这是瞧不起他,才不愿与他……每每思及此,宋城越发不安与狂躁。
宋城说了多次,但奈何盼柳总有理由推拒房事。
二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宋城自此之后的几年,几乎天天醉酒回家。心情若是好,会带着飘香楼的肉圆子回家;心情若是不好,对盼柳是拳打脚踢,更甚从前。
满身是伤的盼柳看着他,这宋城在她眼里俨然是个豺狼。
宋城清醒时自责,酒醉后发狂,他亦常常在想,季生与林公子的话。若不是盼柳,自己哪里会老母的面都没见着;若不是她,自己或许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般丑陋的女子,为何会赖上他……
宋城经不住那季生的怂恿,又频繁出入红花巷,那里有着年轻漂亮个的姑娘,会对他笑,对他温柔,风流快活好不自由自在。就在宋城沉醉不知归去时,林公子带着蒙面人闯进了宋家。
趁着盼柳熟睡,将她绑住。不管盼柳如何挣扎,终究是挣扎不出二人的极尽蹂躏。
宋城回到家,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没有人出来,便破门而入,进到房中,看到的是衣衫不整,毫无血丝的盼柳,如一张薄脆的纸,风一吹就要散去,她不再秀气的指尖仍有血滴悬而未落。
纵使再多的酒意,宋城也清醒了。
再后来,这故事中的二人便来到我的医馆。
临死前,盼柳睁开了双眼,看着宋城,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我与君相决,来生不相逢。“
我看着这个不那么美的女子,忽生悲戚,这爱竟让人如此痛。
说罢,盼柳再没了生气。宋城看见她垂下的手,也只是笑,笑声中带着悲凉。
我幽幽地,“斯人已去!”
宋城看着我,眼神中是另一番光景。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我不置可否,他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说着。
我总想着去外面创出一番名堂来,因为我是承安县出了名的神童。父亲死时,只留下四个字,’光耀门楣‘。
安葬完父亲,母亲她没日没夜的做着活计,我亦是埋头苦读。
那时,县学出了一位大官,名为赵合德,传言此人深受宫中主子的喜爱,我便投其所好,成为他的门生。
跟着赵合德离开那日,我与母亲说好,十年必定衣锦还乡。
我带着我的雄心壮志,随着赵大人进了京都。
一路上,我看到了许多承安没有的风景,美人、佳肴、锦衣华服,我这才发觉自己的渺小,承安的渺小。但我不曾轻看自己,我是为了光耀门楣而来。这一切繁华只会激励我要一日比一日努力。
可是,这世道哪里又是努力便能得到你想要的呢?
赵合德大人的家中宾客络绎不绝,说到底都是为了让自家的孩子成为他的弟子。这些人家中的财富、权力地位哪是我一个背井离乡的人能拥有的。
可是赵大人没有让我离开,我天真的想,这说明我还有希望争上一争!
其实,我很早就错了。
赵合德不过是拿我当了那垫脚石,奇货难求,人们才愿挤破了脑袋往前冲。
直到有人送来了一堆天价的奇珍异宝。我清楚地看到,赵合德的眼睛中那丝火光,那双小眼睛里的火光越烧越旺。
我就知道了,该是我走的时候了。
但这叫我如何甘心?
我拿着身上仅剩地银子去了茗香楼——这是文人才子聚居之地。这里隔三差五便会举办诗会,诗人才子在此以诗会友。
有人因为在这一鸣惊人得到京都大官赏识,尽管我直到希望渺茫,但不试如何知道不可能?
茗香楼,众多清馆站在阁楼上,所谓才子一哄而起,姑娘们脸上羞红一片。
盼柳便是其中之一。
她生的极美,一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所以当她看向我时,我的心跳就像停止了,整个世界都成了虚无。
她“噗嗤”一笑,偏过头不再看我。
意料之中,诗会上,我并没有出尽风头,倒显得有些落魄。不过却让我死了心。
正准备打道回府,一个青衣丫鬟追上我,递给我一袋银两,和一封信,信上寥寥数字,’京都繁华,半生富贵。’
丫鬟走时,低声对我说,’是我家姑娘赠与你的。‘
最终,我还是留了下来。
蒙侯爷赏识,我成了侯府私塾的教书先生,侯府的几位姑娘都是聪慧的,我教的也没那么吃力,最主要的是,侯爷给的月钱很是丰厚。
再见她,是在烟霞楼,她成了烟霞楼的头牌姑娘。
自此耳鬓厮磨,心心相通,她成了我心尖上的人,我的支柱。
我与她约好,定会来为她赎身。
除去在侯府教书的时间,我便为人家代写书信等,一年半载下来,银两还是差那么一点。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侯府四姑娘的丫鬟送给我一包碎银。原本我是不愿收下的,但那丫鬟只说是谢礼,不肯收回。
我一想,也好,有了这些我就能赎出盼柳。
我拿着足够的银子去为盼柳赎身,却看到了那张被烧红的脸。
是侯府的四姑娘唆使,叫人来毁了她的脸。
她已不值那些银两。
可是她再丑再难看,我也要带她回家。
回到我的院子,与她简简单单地拜了堂成了亲。
你问我怕不怕她,不怕,因为爱她。
只要她在我身边,我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四姑娘竟派人来赶尽杀绝。
幸好同为教书先生的楚兄向我透露,我只好带着盼柳连夜出城。
那夜,我站在京都外,眼中不再是繁华。一十三载,我还记得回家的路。
盼柳跟我一路走来,早已不是那个美人,而我,亦不再年轻。
只是,我并没有衣锦还乡,我对不起我的母亲;没有半分富贵,对不起盼柳。
如今更是是我糊涂,失了本心。伤了这唯一对我真心的女子,求那虚名与繁华。’
‘不见,也好。’
宋城说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到了结局。然后呆呆的望着怀中毫无生气的盼柳,温柔地拂去她脸上凌乱的碎发,在她斑红的伤痕处深深一吻。
‘只是,下辈子我想远远地看看她,看着她幸福也好啊。‘
宋城咎由自取,却也是可怜之人。
盼柳只盼来生不见,爱到深处,怕也恨到深处。
嗞嗞……(或许是电流声吧,谁又以为是什么呢?)
在一处黑暗阻挡光明的地方,有一本腐朽的古书,没人知道古书存在了多久,在古书的扉页上,用未知的四方文字镌刻着以下内容——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是窥探者,今天,我们不讲鸡汤,不讲温馨,我们只讲我们看到的一切,我们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带入人间。”
书虽然破旧,但并不妨碍我们阅读其中的内容,这其中有几乎取之不尽的故事,但今天,我们只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整本古书的开端,名为“高贵的垃圾桶”。
故事开始了,我们翻开了古书的扉页,第一篇的内容却猛然绽放光芒,我们本能的抬手遮挡,从书本内部发出的光芒竟然
将我们吞吃了进去。
当光芒散去,我们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肉体,我们漂浮在一个蔚蓝色的星球上方,我们,是为窥探者。
嗞嗞……
【创建虚拟世界,参考星球:地球,编号001】
【世界状态:稳定】
【世界自然规则:垃圾桶在这个世界最为高贵】
【世界历史:完全改变】
【世界发展进程:人类时间公元2129年】
【生命主体:人类】
【请选择连接体:嗜吃者蒙白,已选择】
【请准备,进入001虚拟世界】
嗞嗞……
【实现愿望的方式】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快速实现愿望的途径。
你只要将自己认为是垃圾的东西丢进黑色垃圾桶的入口,并说出你想要得到的你认为有价值的高贵物品,黑色垃圾桶就会吐出你想要的东西。
这可不是属于只不存在的传说。
在这个世界的最边缘,有着一个刚建立数十年的国家。
建立一个国家并不神奇,但如果这个国家是一夜建成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国家的国王以前是世界上最大的奴隶商人。
他将自己名下拥有的数十万奴隶通过法律变为自己的所有物,然后,他将数十万活生生的奴隶全塞进黑色垃圾桶里。
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是国王的身份,他想要成为一个国家的国王,而他也成功办到了。
仅仅是由于可笑的自尊心就毁灭了数十万生命。
商人恶毒的将奴隶一个一个的塞进垃圾桶的大嘴里,然后跪在地上,贪婪的注视着黑色垃圾桶不断咀嚼着奴隶。
在欲望的驱使下,商人对自己的恶行浑然不知。
面对贪婪的商人,黑色垃圾桶回应着他,它张开黑色的大嘴吞噬了数十万的奴隶,然后从它的另一端吐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冠。
商人兴高采烈,慌忙抓住金灿灿的王冠,当他戴上王冠时,就突然消失了,或者说是被瞬间传送到他的国家里。
在一座岛屿上,原本的森林变成了成群的建筑,商人的的数十万奴隶也变成了忠诚于他的国民,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国王!
这个世界的垃圾桶很多,但黑色垃圾桶却数量有限,黑色垃圾桶是统一由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的势力制造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黑色垃圾桶神奇的交换功能是如何运作的,除非他们自己将自己塞进去一探究竟,只不过进去就出不来了。
虽然黑色垃圾桶数量有限,但每个城镇分配100个黑色垃圾桶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即使如此,黑色垃圾桶还是供不应求。
可以这样说,黑色垃圾桶周围始终有人排队交换物品,人流根本不停断,几乎每个人都想要通过黑色垃圾桶交换自己的物品。
因为虽然要排队,但这却是世界上实现愿望最简单便捷的方法了。
还有一点必须说明,如果你要交换物品,当你在垃圾桶一侧丢入你认为是垃圾的东西时,那东西必须是完全属于你的东西。
记住,必须是完全属于你的东西,你必须要拥有那东西的完全许可证才可以进行交换物品。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交换规则,如果你违反规定,就会受到惩罚,受到死亡的惩罚,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在这个世界上,最勤恳工作的就是黑色垃圾桶,它们安静的坐落在每个城镇的角落,人们不断地使用着它们。
它们吞掉垃圾,吐出高贵。
每时每刻黑色垃圾桶都在不停的工作,每时每刻垃圾桶前都排着长长的人类。
那些人都拿着自己认为是垃圾的东西,准备交换自己认为高贵的东西。
前面已经说过了,除了垃圾,人们还必须拿着法庭开具的垃圾的完全所有权。
要交换垃圾,你必须提前去法庭申请垃圾的完全所有权,垃圾必须是完全属于你一个人的,你才可以得到交换的机会,而且每天只有一次交换机会而已。
嗞嗞……
【嗜吃的胖子,蒙白】
这次我的连接体是一个小胖子,他叫蒙白,是一个极度嗜吃的孩子。
今年他才16岁而已,身高才不到1米6,但他的体重已经接近300斤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对于孩子来说他的身体太过沉重,肥胖的肉体会压迫他的血管和内脏,让他时刻处于一种疲劳的不健康状态。
这种状况极易引起他猝死,而这一切都是蒙白不受控制的进食导致的。
接下来的叙述就让蒙白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述说,请紧跟他的步伐,让我们窥探这个世界的奥秘。
我的名字是蒙白,今年16岁,虽然大家都说我肥胖的像一只猪,但我不介意,我也不在乎我的身体如何肥胖和大家会如何看我。
在这个世界上我可是最喜欢零食了,零食就是我认为最高贵的东西,为了吃到零食,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虽然从出生起我就听说了黑色垃圾桶拥有交换物品的神奇功能,但今天还是我第一次交换物品。
我拉着一个小推车跟随着人流慢慢前进,目测我前面还有几百号的人吧。
我从早上6点到现在下午14点已经排队排了半天了,我可不想放弃。
我紧紧抓住小推车,小推车里面塞满了父母给我买的玩具,衣服和学习资料。
我的父母在外地打工,直到过年他们才会回来一两天,这种生活让我体验不到亲情。
我也对亲情不感兴趣,我只对零食感兴趣!
我的手里不仅拉着小推车,在我怀里,还有一张垃圾证明纸。
昨天黑夜我忙活了一天才将我推车里的垃圾在法庭得到完全所有权的证明。
我排在长长的人流后,看着周围人手里的垃圾,听着周围人的讨论,无聊的时候听听周围人的交谈,这很消磨时间。
嗞嗞……
【92岁的少女】
在我前面不远处,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少女正在向身边的人炫耀:“怎么样?你们可以看出来我已经92岁了吗?”
周围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个少女更加得意了。
她打开自己的手提箱,里面装满了耀眼的钻石,少女开口说道:
“这些钻石应该值十几亿吧?谁知道呢?我已经对金钱没有太大感觉了,金钱对我只是一堆数字而已。”
“我只在意我的容貌,我想一生维持成少女的模样,昨天我才拍卖了我的公司换了这些钻石,这些钻石已经是我的全部财产了。”
“这些垃圾钻石应该可以维持到我少女的模样直到我死亡吧,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嗞嗞……
【老女人的愿望】
就在我打算继续听他人的交谈时,排在我前面的老女人却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我。
老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开口说道:“小朋友,第一次来黑色垃圾桶交换物品吧?你想用垃圾交换什么呢?”
“我,我要用这些没用的东西交换大量的零食!”我涨红了脸。
我非常不善于与人交流,一旦和他人说话我就会变得紧张和不安,只有零食可以让我安心。
“哦,零食啊,不错不错,不过你知道奶奶我等会要交换什么吗?”老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将她身边的棺材拉近了一点让我观看,等待着我的回答。
“那,不会是棺材吧?”我紧张的开口问道。
“对啊,就是棺材,里面装着属于我的垃圾,我将用它交换我的高贵。你知道我的高贵是什么吗?”老女人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个世界也只有性才能让我满足了,奶奶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妓女,每天要接待近百个客人呢。”
“那段时间我过得可真幸福,每天都醉生梦死,但现在我老了,那些男人都不愿和我上床,所以我就来黑色垃圾桶交换性的满足。”
“黑色垃圾桶可真好,我将我的金钱存款,首饰等等一切都当垃圾塞进黑色垃圾桶里,我认为高贵的东西是性的满足。”
“你知道黑色垃圾桶给了我什么,黑色垃圾桶里蹦出来一个英俊潇洒的赤裸男人!”
听着老女人手舞足蹈的讲述,我已经呆住了,天啊,黑色垃圾桶竟然可以兑换活人吗?可真是万能许愿机啊!
“我把男人带回家,天天都和他做爱,就这样维持了两年,我这两年也过得很满足,但今天早上我趴在他身上抽动时他却突然坏了。”
“既然坏了我就要把他当做垃圾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我就又会得到一个崭新的英俊男人!我可忍受不了一天不做爱的痛苦。”
老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抚摸她身边的棺材,我更加紧张了,这棺材里装着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吗?
黑色垃圾桶真的能吐出活人吗?!天哪,这太疯狂了!我不由得再次感叹了一下。
到午夜23点时,终于,我前面的人只剩下老女人一个人了,只要她交换了物品,就该轮到我了。
我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我已经一天没有吃到零食了,一想到马上就要有吃不完的零食我就兴奋的不能自已。
老女人激动极了,她打开棺材,从里面抱出了一个浑身赤裸的英俊男人。
她费劲将赤裸男人抱起,而后毫无留念的就塞进黑色垃圾桶张开的大嘴巴里。
黑色垃圾桶将赤裸的英俊男人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一边慢慢咀嚼着一边发出磁性的声音开口问道:
“说吧,人类,你想要交换什么高贵?”
老女人激动极了,她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着:“我要性的满足!我要每天都过得十分性福!你知道的,是那个性!”
黑色垃圾桶突然停止了咀嚼,接着,从它的身体上猛的钻出来大量的黑色藤条。
黑色藤条如同黑色章鱼触角,速度飞快的冲向老女人,老女人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几乎是眨眼间就被黑色藤条密密麻麻的缠绕着。
在后方的我几乎要吓尿了,而在空中的老女人也没有了兴奋激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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