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在自杀的路上

早晨,和煦的阳光像一颗明亮的舞美灯照耀在的公园内,把在公园这个舞台上表演者们照射的生机勃勃,激情四射。

可有一个人却和这里的一切有着强烈的反差,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身处乌云处的阴暗里。

他叫吴求,身穿黑色风衣,坐在公园一处的长椅上。

头戴一顶灰色的棒球帽,一副蛤蟆镜戴在他冷如冰的脸上,给人一种神经兮兮的感觉,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他右手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放在口中抽了一口,看着握在左手中的白色塑料瓶,口中吐着烟雾,模糊了自己的视线,给白色塑料瓶增添了迷幻感,仿佛那瓶子不存在,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但那白色塑料瓶子确实存在,确实是他从想象中变成了现实。

白色塑料瓶里是一整瓶的安眠药,从他在脑海里有这个想法到现在把这瓶安眠药握在手中,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

他想以自己认为穿着打扮最酷最帅的样子告别这个世界。

他的神智早在他一夜未眠后产生轻微的混乱,沉浸在自己的亦真亦幻,虚无缥缈的世界里。

爱情上的失败和事业上的失利让他心灰意冷,再加上性格有些孤僻,不善言语,除了工作很少和别人交流,苦衷不知向谁倾诉。

久而久之心生抑郁,让他对生活失去了向往,觉得活着已无意义。

抽完香烟,他看着丢在地上还在冒着烟的烟蒂,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他在想,自己的生命马上就和这烟蒂一样,火熄烟散,到头了。

吴求起身走出公园,走在路上,碰倒了一名小孩儿,小孩儿哭泣,好像与他无关。

他没有去管,继续走着,小孩儿爸爸人高马大,一把抓住他的瘦弱的身体,险些把他拽倒在地。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把我孩子撞倒了就不管了?去把我孩子扶起来,道歉!”

吴求戴着蛤蟆镜看着小孩儿爸爸,不动声色。

“我说你他妈装什么装!”小孩儿爸爸说着就去摘吴求的蛤蟆镜。

“别动!”吴求大声喝到,手猛的用力挡住小孩儿爸爸伸向自已的手。

小孩儿爸爸这下可火了!一脚踹到吴求肚子上,吴求向后一仰,跌倒在地,手捂着肚子疼痛难忍。

接着小孩儿爸爸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边打边骂。

他们周围很快围满了路人,有几个热心人劝架,想把倒在地上哭泣的小孩儿扶起,被小孩儿爸爸制止住!

“你们他妈的少管闲事儿!人是这畜生撞倒的,让他来扶。”小孩儿爸爸指着吴求说。

小孩儿爸爸俯身抓着吴求的衣领说:“你他妈赶紧起来,去把我孩子扶起来给他道歉,不然今天老子打残你!快去!”

说完抓住吴求衣领的手用力一甩,吴求的头猛的向后一仰,蛤蟆镜滑落到了鼻尖。

他把蛤蟆镜扶正戴好,起身走向被自己撞倒倒在地上哭泣的小孩儿。

“小朋友,对不起啊!都是叔叔不对。”吴求说着把小孩儿扶起。

扶起小孩儿后吴求要走,又被小孩儿爸爸拦住要求赔偿。

吴求拿出自己的钱包,钱包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小孩儿爸爸。

“滚吧!这次不和你计较了,以后注意点。”

小孩儿爸爸数着钱说。

吴求转身准备走,突然拿出身上带的安眠药,他拧开盖子拿出一粒放在手里,扭头走向刚才被自己撞倒的小孩儿。

“刚才是我不对,我重新郑重的向您孩子道歉。”吴求取下蛤蟆镜,面带笑意对小孩儿爸爸说。

小孩儿爸爸有些纳闷,没有说话。

吴求蹲在地上,摸着站在爸爸身旁小孩儿的头说:“小朋友,刚才是叔叔不对,来叔叔请你吃糖”说着就往孩子嘴里塞那粒安眠药。

小孩起初以为是真的是糖,但放到嘴里后一下吐了出来,五官扭曲。

“你他妈给我孩子吃的啥?”小孩儿爸爸把吴求推开,吴求哈哈大笑:“我给孩子吃的毒药!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儿爸爸一听,看着地上被孩吐在地上的白色药粒,一下就燥了起来,快步走到吴求面前,伸手就要打吴求,吴求把蛤蟆镜朝他一扔,正好扔在他眼睛上,他眼睛一酸,连忙去揉眼睛。

等他揉完眼镜,吴求已经跑开,他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吴求跑的太急,一个大意,脚绊在路边台阶上,摔倒在地,摔疼了膝盖。

眼看小孩儿爸爸就要追上,来不及关心疼痛的膝盖,起身就向十字路口跑去,路上车流如注,快速穿梭着。

吴求只顾着躲小孩儿的爸爸,那还在乎这些,没多想就跑进车流中,跑进去后他还扭头向后面追自己的小孩儿爸爸挑衅。

就在这时,吴求听到从骨骼深处里发出“砰”的一声,传入到自己耳朵里。

瞬间,四周安静了下来,他的身体变得轻盈,飘在空中。

此刻的世界在他面前颠倒,他看着小孩儿爸爸倒立着看向自己,表情惊恐,目瞪口呆。

慢慢的,吴求觉得困了,脑袋沉了,意识静止了。

等吴求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床上,他浑身缠满了纱布和石膏,手上插着输液针头,他口干舌燥,头疼的厉害。

这时病房进来几位医生,吴求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他醒了,今天可以拆了。”一位年老的医生说。

医生叫来几名护士,护士拔掉插在他手上的输液针头,开始拆吴求身上的纱布和石膏。

她们每拆一下,吴求浑身就疼的厉害,但他虚弱,发不出声音,只能做出痛苦的表情。

“是不是弄疼您了先生,您忍着点,没事的,您躺在着太久没活动了,等下拆完这些我们带着你出去走走,康复训练几天您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把吴求身上纱布和石膏拆完,他赤条条的躺在护士面前。

吴求被一圈女护士围着看着自己的裸体,心中羞愧难忍,想用手去拉床上的被子盖住身体,但只是轻微的动一下就疼的厉害。

护士见状赶紧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您渴了吧?我去给您倒水。”护士看着吴求发干翘皮的嘴唇说。

护士给吴求倒了一杯水,吴求贪婪的喝了起来,喝的太急,呛到了自己。

护士赶紧照顾。

喝完水,护士给吴求输液,吴求看着输液调速器里面的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眼皮一沉,睡了起来。

睡梦中,吴求听见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突然,“哐啷”的一声,吴求被惊醒,头部被这声音震动的发疼。

他睁开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张正在移动的钢板上,他起起身观察,发现脚底下这张钢板又宽又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宽的最起码能容下一二十个人,可除了他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任何活物。

吴求太钢板上来回踱步,看着脚下的钢板,孤独感油然而生,以前他单独一个人时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吴求走到钢板边缘处,小心翼翼的低头观察,发现钢板下面有轮子,轮子快速转动在地上铁制的轨道里。

他心里纳闷,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来到这辆像火车的交通工具上?刚刚不还躺在医院里身上疼痛难忍,现在却一点也觉得疼了?只是脑袋还是的时不时疼起来时难受至极。

又是谁把自己送进医院的呢?

吴求用力回忆进医院前发生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运行在轨道上的钢板在一片荒芜的原野里停了下来。

钢板离地面有点高,吴求从上面跳了下来,跳的时候吴求觉得身体好轻,毫不费力。

他站在原野里极目四望,发现不远处有房屋,越看越熟悉,不自觉的的向远处房屋的方向跑了起来。

他越跑越有劲儿,越跑越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途中遇到大大小小的沟壑,他都能轻而易举的越过,毫不费力。

可跑着跑着,头又痛了起来,痛的他躺在地上打滚,痛的他大声喊叫。

头痛感过去后,他站起来继续跑,跑到房屋面前,他高兴了起来,原来那是他们村子。

进了村子碰到村子里往日不熟悉的人见了他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有的甚至还要留他在家吃饭,这让他有点不可思议。

自己很多年没回村子了,一直在外面工作,为什么多年不见的同村对他那么热情?

来到他家附近,周围的环境让他诧异起来,邻居的房屋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格局位置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走到大伯家门口,一群披麻戴孝从大伯家中进进出出。

门口角落里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坐在大伯家门口打扑克。

吴求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位堂哥。

“哥,你们……”还没等吴求问,一位堂哥看到嘴里叼着烟,一边整手里的牌一边说:“吴求!正好你来了,帮我去隔壁赵大哥买二十斤馒头。”

吴求一头雾水,便问:“赵大哥家不是卖水果的吗?啥时候开时卖馒头了?”

“什么卖水果不卖水果的,你记错了吧,赶紧去把。”

“那买二十斤那么多干嘛?”

“咱二爷去世了,明天出殡,亲戚都要再咱这吃饭,你看你天天在外面工作也不时常来家,啥都不知道,赶紧去买吧!”

堂哥被吴求问的不耐烦,手拿扑克的手一挥说道。

吴求带着不解去赵大哥家买馒头,但到了他家进去一看,院子怎么变了样?

见院子里没人,他朝院子里大喊一声,结果从屋子里出来的是和自己家有矛盾的李叔家,他们两家已经快十年没说话了,吴求尴尬的想转身离开,却被李叔叫住。

“你小子好久都没回来了,走陪叔喝一杯!”

吴求听李叔这么一说,有点懵圈,以往碰面都不打招呼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不了李叔,我还有事儿呢!”

“那行吧,改天一定来啊!你爸妈去年搬走的时候,我和你爸没有喝尽兴,没想到这次你回家了,你就代替你爸陪叔喝个痛快。”

吴求越听越不明白李叔在说什么?

“你说,我爸妈搬走了,他们去哪了?”

“搬到市里面了啊!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不是我说你,出来这么多年,也不和家里人联系,你和你爸妈置什么气。这下好了,他们走了,你想见去市里找他们吧。”

在吴求印象里,虽然和爸妈关系不好,但还没有到不来往的地步,自己明明每年都回家过年,怎么李叔却说自己多年没回来呢?

吴求坐着发愣,回想刚才除了乘坐奇怪的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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