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的单恋

1

常被程云挂在嘴边的就是缘分俩字。可是,什么是缘分呢?无数次的,程云曾经在夜里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始终是没有答案。

直到,陈拾的出现。

这是第几年了呢?真好,五年了,陈拾用五年时光告诉了程云何为缘分。

还记的,初次见面的时候。不是那种微风不燥,阳光正好的日子。和白衬衫牛仔裤不一样的是,他们不是在篮球场认识的。而是列车。

被课业磨得毫无棱角的程云,独自踏上了去外地的一日游,返程时,想到了作业没做完,而第二天还有课,便急急的从包里拿出报纸赶紧写起来。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从车厢一遍走过来,手里拖着个大号的行李箱,显得很是吃力。程云看了一眼,没有在意。

管他呢,反正和自己无关。后来少年安置好行李,程云发现,他的座位在她斜对面,手里翻开一本书正在看。看惯了车厢里睡觉唠嗑嗑瓜子儿的情况,这个读书的少年郎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啊。沉静在美好的幻想中,便打量了一下:个子不算高,也不算胖,只是显得有些黑了。

彼时车外的小雨斜斜的打在了玻璃床窗上,却意外的映衬着少年的脸庞,本来不觉得怎么样,但硬生生把坐在对面的程云看呆了。

没有言语,没有眼神交流,就像是没有交集的其他陌生人一样,随着列车轰轰的向前驶去,马上就是程云下车的站点了。不顾其他,扯了作业纸的一小角,写了自己的QQ号——那时候最流行的联系方式。

那一年,程云16岁。

其实对于程云这种在陌生人面前内向的人来说,能放开自己的时候,是少之又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次就做了命运的推手。可能以后不会有交集了吧,本来也没指望少年会加她好友。

第二天,突然有好友申请,看了一眼备注,程云是懵着的,但同时又是欣喜的,抑制不住的

欣喜涌上心头,点下同意的一瞬间,她整只手都是抖着的。

后来一有机会少年便会发来消息和她聊上几句,渐渐的知道了更多关于少年的消息。

原来,他叫陈拾。大二了呢!可惜,那是的程云,才是高二的一个小丫头。

这样的交流方式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来陈拾推荐了一本书《查令十字街84号》,整本书是书信体,看完书的共鸣是,写信好浪漫啊!于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便是写信来沟通。

车马邮件都很慢,确实是体会到了,中途还会出现各种丢失信件的情况。频率基本维持在一月一次来回。那时候对于程云来说,课业已经渐渐繁重,唯一用来消遣和放松的方式就是给陈拾写信了。恰巧,大学里的陈拾,也觉得能坚持写信下去时唯一一件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了。

两年时光流逝,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程云是崩溃的,原来,在时间的沉淀中,陈拾早已经成了埋在心底最亮的一抹色彩,她想要留住。她满心以为可以和她的少年一起漫步在校园里,但是,高考失败意味着两人可能从无交集。程云内向,不可能去以一个不是大学生的身份去和陈拾表白,而陈拾,她从来不敢想是否对她有意,毕竟大学生活精彩,陈拾那么优秀,围绕在身边的女生又怎么可能少呢?

破罐子破摔的程云,一头扎进了复习班,一年时间里,陈拾都在小心的抚慰着她,怕她情绪不稳定,时时刻刻给她讲些有趣儿的小事情,希望可以减轻她的压力。

可能这就是,天道酬勤吧。程云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比陈拾好的学校。留在了陈拾所在的城市。可这时候,陈拾对她却没那么多话了,程云找遍了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为什么有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变淡了呢?

联系方式已经从最爱的QQ成了微信。大学的程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她始终觉得,陈拾是最好的,需要变得优秀才可以和他站在一起。于是学着各种才艺,学着去接触陈拾喜欢的东西。她总以为,有一天陈拾会看到她的努力,会看到她的好。

陈拾突然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和女生搂着的图,还配有图文不符的字,程云看着像是欲盖弥彰。可是她那一段时间过得很是恍惚。怕人抢走自己这些年来小心守护的陈拾。

“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我们在一起呢?”程云小心翼翼的发给了陈拾。

“你在哪?我去找你。”

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她所在的坐标。

“傻丫头,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陈拾轻轻的拍着程云的头发,柔声说道。

2

程云有一个疑问始终解不开,到底什么时候陈拾注意到自己的呢?

原来,初见即是终身。

还记得吗?第一次相间,陈拾似乎实在看书,却早已经被对面的小姑年吸引了,觉得她很有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教人移不开眼去。后来渐渐交谈,陈拾也注意着她的喜好,给她讲故事,讲一些好玩的事情。本来陈拾觉得她大学了就可以和她说喜欢她的事了,可是看见大学的她那么努力,陈拾怕自己给不了她更好的未来,又没办法将小丫头从心上抹去,便故意冷淡着。直到看到小姑娘的表白。才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原来,被陈拾搂在怀里的是自己的妹妹。

“陈拾,我们遇见是缘分吗?”

“不,时光加你等于缘分。”

秋天的草地,枯萎中带着稍许金黄色,就像穷困潦倒的人始终抱有发财的渴望。

他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一道涎迹,偶尔面露笑容,看样子似乎做了个很不错的梦。现实生活中吃不到的美餐,享受不起的待遇,想必在梦里都会得到满足吧。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忽然传来被什么东西压住的感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惊奇地看见一只乌鸦正在他脑门上筑巢休息。

“晦气!”他厌烦地抬起左手,一巴掌对着乌鸦使劲扇去,不曾想,被乌鸦巧妙地躲开了,而且砸烂泥巢溅了他一脸的泥。

“啊——啊——啊。”

乌鸦似嘲笑般地叫了几声之后,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但速度却并不快。

他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每当快要被他够着时,乌鸦便灵活地躲开,然后再保持先前的悠闲。

慢慢地,一人一鸟对着一处被遗弃的教堂而去。

到了门前,乌鸦再度叫了两声,这次听起来倒像是在报告什么,然后便迅速地飞进门内消失了踪影。

他停下脚步,看了看眼前的残破教堂,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好奇心,走了进去。

“砰——”

他刚进来,门便诡异地自动关上了,他被吓了一跳。教堂内一个人都没有,他甚至连牧师都没看到,没有灯,所以光线很暗。

这阴森森的气氛让他感到很是不安,连忙拉门准备就此离开,不料,门关得死死的,任他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呵呵呵呵…进来还没打招呼,就要走了?”

当这道令他脊背发凉的声音穿过空气确确实实到达他耳朵里时,他那双一直卖力开门的手终于停下来了,再也不敢动弹丝毫。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个男人,在勉强控制住不断颤抖的双腿之后,他便慢慢地转过身来,想要看看这声音的来源到底是人是鬼。

一身黑袍,连衣帽遮住头,完全看不清脸,教父?不对!这手分明就是骷髅骨,难道是巫师?!刚刚调戏自己的那只乌鸦,此刻正站在这位黑袍者的左肩上。

“你……你…你是……”

简简单单的一句日常交际语,却在他口中卡了半天卡不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把你请来这里,是想跟你做笔交易。你应该…很喜欢钱吧?”

完全看不到嘴动,低沉沙哑的声音便向他传来。他谨慎小心地听着,当“钱”字入耳时,顿时本能地眼睛一亮。

但他也不是傻子,也知道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了也未必会砸到他头上。所以试探性地问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并没有什么才能。”

“呵呵呵…很简单,我需要鸽子的心脏,只要你帮我弄来一只鸽子,这些钱就全部给你。”

说着,黑袍者手一翻,就像变魔术似的,一大堆钱便浮在了左手上。

“沽…”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堆钱,咽了口唾沫。自己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玩意吗?

“成交!”

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了下来,开玩笑,一只鸽子换那么大一堆钱,这买卖简直赚到连祖宗都不认识了!

“呵呵呵呵…好,不过,我先提醒一句,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那些人,下场都很凄惨。”

“好!我这就去给你弄鸽子去!”

只是一直鸽子而已,有什么弄不来的?他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了底气,转身打开门离开了教堂。

“呵呵呵呵…”

当他离开后,黑袍者手上漂浮的那堆钱就像是幻影,慢慢地变幻着形状,最终,化成了一柄漆黑冰冷的镰刀,泛着寒光的刀面上映出了黑袍者那森白的牙齿。站在其肩膀位置的那只乌鸦身形一动,不见踪影。

他宁可相信这是运气。

可能在此之前,他还有过一些怎么去努力奋斗改变现状的励志计划,甚至下定了决心要如何如何。

脚踏实地去努力固然好,但说实话谁想让自己的人生中的几分之几活在劳累辛苦中呢?然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绝好的发财机会,简直就是上帝对自己的恩赐!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回到了之前的农场草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柄曾经把他双手磨下厚实老茧的锄头,嘴角不禁泛起了些许轻蔑的意味。而后东张西望一番,蹑手蹑脚地潜入农场主的私家宅院里。

“还得谢谢这小丫头,碰巧养着这么只小玩意。”

站在笼子前,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农场主平日对他的种种照顾,以及那小女儿天真可爱的模样,他伸出去的手不禁在空中僵住了。

而下一幅画面,则是他腰缠万贯,人前人后显尽权贵的模样,也许在此之前这是幻想,但马上它就能实现了。

想到这里,他毅然伸手取走了鸟笼…

当他拿着鸽子正往废弃教堂赶去时,三步并作两步走,脸上难掩贪婪的兴奋。

“鸽子弄来了!”

他推开门钻了进去,一脸期待地看着黑袍者。

“呵呵呵呵…还真快,按照约定,这些钱归你了。”

他欣喜地背起大把钞票离开教堂,却并没有看见黑色连衣帽下死神那张狞笑的脸。

他在路上兴高采烈地走着,已经开始考虑怎么用这钱来装饰自己的未来人生,想着想着,嘴角已无限接近耳根。

“呵呵呵呵…混蛋小子,竟敢捉弄我。”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黑袍者的声音,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了上来。他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却未见其身影。

耳边再次传来那道令他心惊胆战的声音,下一秒,他背上的钱袋突然腾空而起四散开来,漫天飞舞的纸钱最终化成了一张张纸信。

他随手抓了几张看了看,内容都差不多,都是想要回家的主题,只是…只是…只是那署名的下方,为何清一色都有写着“我在地狱”四字?!

大片的信纸滑落到地上,他呆呆地立在原地。恍惚间,曾经的画面一幅幅地从他眼前掠过,如同走马灯。随即眼前一黑,他隐约嗅到了一股名为死亡的气息。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又是身处那个废弃的教堂,面前当然还是那个黑袍者。

“呵呵呵呵…混蛋小子,胆子不小啊,连我都敢骗。”

黑袍者阴森森地笑着,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怒意。

“我没骗你啊,鸽子给你弄来了啊。”

此时,他的神情很呆滞,只是靠着仅有的一丝属于自己的意识在回答。

“呵呵呵呵…我让你给我弄只鸽子,你却带回一只乌鸦!”

话音刚落,死神手中的那只他弄来的鸽子瞬间变成了一只漆黑的乌鸦。只是…这乌鸦看起来,为何那么眼熟呢?

……

“嘿嘿嘿嘿…味道还不错,主人,我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呵呵呵呵…去吧,别只顾贪吃,我教过你怎么挑选灵魂。”

乌鸦身形忽动,再次消失。

1

“猴哥,取完西经,你想干什么?”

“我当然回我的花果山,当我的猴代王。”孙悟空举起金箍棒指着天。

唐僧勒马停住:“猴子你别乱指,不然上头又告你有造反之意。”

“那又怎样,我孙悟空五百年前闹过,现在照样敢闹,啊!”

只见孙悟空双手抱头,满地打滚。“和尚,这你都念咒,是不是有病啊。”

“我没念啊,有没有搞错,最近你头上这紧箍总是无缘无故自己发作,怪我咯。”唐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画面。

这时只见一人影冲过来抱住孙悟空就是一顿爆打:“死弼马温,当年老子的神仙当得舒舒服服,你不好好的在蟠桃园睡觉,跑到蟠桃会来捣乱,害得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被罚下凡间,每日受500飞剑穿心之刑,你丫的……”

孙悟空挣脱出来,抓起沙僧的手臂,一下扔到了十米开外。沙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喃喃细语:“我想回到天宫,跟那些兄弟喝酒……”语气中竟然带着哽咽。

此时孙悟空半跪在地上,颤抖着慢慢的松开紧握紧箍是双手,放到眼前,看了许久,轻轻的叹了口气。

站起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去,捡起刚刚扔掉的金箍棒,温柔的抚摸着,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忽然感觉金箍棒的光泽没有了大闹天宫时那般耀眼。

“琉璃盏不是普通的器具,难道你没想过为何会碎吗?”孙悟空说道。

“哈哈哈,老沙,当年你可是卷帘大将,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猪八戒靠着一棵树,口水乱飞。

那边的人还是在喃喃自语。

“好烦,我出去散散心。”孙悟空不知飞向了何方。

唐僧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早已习惯,下马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八戒,为师饿了,给我找吃的去。”

“靠,这本来是那弼马温的事,天准备黑了,你知道俺晚上不干别的。”猪八戒大模大样的道。

“那随你们了,饿死为师,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再回到天庭当神仙。”唐僧翻个身,像睡着说梦话似的。

天慢慢黑了,一抹光从某处探出头,一点一点,像害怕出来。猪八戒坐在树下,深情的看着那一抹光,最后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印在了猪八戒的脸上,泪痕清晰:“还回得去嘛?月仙子。”

2

五百年前。

“月仙子,我乃掌管天河的天蓬元帅,最近经常看到仙子在附近,不知有末将能帮忙的地方嘛?”

“打扰元帅了,我在那月宫上甚是无聊,出来看看风景。”

天蓬拱手道:“那不打扰仙子了。”

“等等,元帅可否陪我一起?”嫦娥落寞道。

“好啊,那就由我带仙子领略下这天河的美景。”

凌霄宝殿,玉皇大帝:“卷帘,我叫你帮我监视嫦娥仙子,情况如何啊?”

“回禀玉帝,近日很多人都看见嫦娥仙子跟天蓬元帅在一起闲逛。”卷帘大将的语气很是谄媚。

听闻此言,玉帝拍案而起:“哼,我都摸不到嫦娥的手,他一小小元帅凭什么,来人,给我叫来这二人。”

“天蓬,你可知罪?”玉帝怒斥道。

“我何罪之有?”在大殿中央,天蓬没有下跪。

“我命你在天河驻守,为何去骚扰嫦娥仙子。”玉帝咄咄逼人。

“我可没有做这地下贱之事,只是有人做了,还在装作好人吧。”

“你……你这厮,别以为天河少了你会如何。”

天蓬气势突然上涨:“哼,做了肮脏龌龊之事还在装好人,月仙子都告诉我了,凭自己大帝权利,欺负一个女子,你不配!”

“你不想当神仙了嘛!”玉帝站起双手撑在桌上大喊道。

“要是做神仙像你这样,那我不当也罢。”说完天蓬温柔的拉起嫦娥的手,转身走出了大殿,脚步坚定。

“你……你,啊!”玉帝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贬你下凡,看你怎么跟嫦娥相会。”

一旁看完全程默不作声的卷帘时刻走到玉帝旁,满脸的奸笑:“天蓬如此侮辱您,不如让他变成一畜生,永世不得为人。”

玉帝因为怒气挤在一起的脸慢慢的松弛开,望向卷帘的眼神满是欣赏,同时内心也对这个小人有了警惕。

天蓬因骚扰嫦娥和侮辱玉帝的罪名,被贬下凡间,投胎时被玉帝指示的鬼官推入畜生道,出生为猪。

3

一路散心的孙悟空忽见一村庄,顿时感觉肚子咕咕叫,便一个跟头落地,变身一道士向村口走去。

村子周边绿树环绕,孙悟空想起了花果山,好像很久没有回去了,等等回去看看猴子猴孙吧。

村口有小孩在玩耍,看见陌生人,一男孩叉腰质问道:“你是谁,从哪来,来我们村干嘛?”

孙悟空双手抱拳,轻微弯腰道:“贫僧云游四海,路过此地,讨点斋饭吃。”

“原来是讨饭的。”男孩有点嗤之以鼻。

孙悟空也不气恼,因为自己变得这一身道袍实在是有点寒酸。旁边一小女孩见状笑了笑,跑进了村子,不久便手捧两个窝窝头回来,递给自己:“诺,给你吃的。”脸上几处泥巴随着笑容荡漾开来。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孙悟空蹲在这些小孩身边,吃着馒头。

之前的男孩一脸骄傲:“这你都不知道吗?我这泥人可是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噢,齐天大圣?”孙悟空似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名讳。

“怎么你连齐天大圣都不知道吗?齐天大圣孙悟空,身如玄铁,火眼金睛,长生不老还有七十二变,一个筋斗云啊就是十万八千里……”男孩拿起手里的泥人挥舞,小小的人手上插着一根棍子。

孙悟空顿住了,脑海里仿佛有什么飘过,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五百年前自己为了什么大闹天宫?如今怎么踏上了取经之路?

“道长,道长。”小女孩拉了拉脏兮兮的道袍,把孙悟空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知道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后来怎么样了嘛?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们都说了他长生不老,怎么会死呢,他好像被人救出来了。”

“是嘛,那他肯定又打回了天宫对不对。”男孩举起泥人朝天一指。

孙悟空脑袋突然疼得要命,馒头已丢跌落在地,双手抱头:“啊……我……我怎么没有打回去呢?”

“道长你怎么了,我问的是孙悟空。”

孙悟空激动的站直了身子,抬头望天,满眼仇视。

忽然,天色异变,顿时乌云四起,恐有压城之势,吓得孩子们哇哇大叫跑回了村子。

孙悟空感觉很熟悉,很多年以前自己就是这样对抗着天庭十万天兵天将。可怎么被一座山压了五百年,出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孙悟空一跃,消失在了天空。

4

“哎,猴哥你回来啦,不知这趟远游,领悟了什么诗词歌赋嘛。”猪八戒躺在了树下,还没睡醒。

“你这死猴子,这都中午了,跑哪里去了,也不说带点吃的回来,饿死为师了。”唐僧起身拂拂袖子。

孙悟空低沉着脸,站着直直的,手持金箍棒入土几分。

“咦,你怎么站着不动,一脸的杀气,过来,让为师为你化解一下怨恨。”唐僧在化解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嘲笑与讽刺飘荡在空气里。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声音沙哑。

唐僧砸了砸嘴,“我怎么知道,观音要我救的,你以为我想吗?我没事要去取什么真经,我……”

唐僧停止了说话,因为他已经死了。

凶手正站在旁边,手持的棒子上流淌着鲜血。

“哈哈哈,师傅死了,猴子你真棒,我早就想杀了这个秃驴了。”猪八戒打开行李袋子,“来来来,行李分分,散了吧。”

一股劲风扫过,抬头迎接他的是火红的棒子。

“怎么,你还想敲死俺老猪?”

孙悟空收回棒子,朝天空一跃便消失。

猪八戒看着他的残影,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老沙,你回你的流沙河,我回我的高老庄咯。”

老沙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

沙沙声从身后的树林子里响起,猪八戒猛回头,拿着半边馒头的孙悟空悠闲的走来。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这里可没你的行李。”

“什么行李,老猪你在干嘛?师傅呢?”

“哈哈哈,猴子你失忆了嘛?还是想确认师傅死没死,真是幽默啊。”

“师傅死了?你他妈在逗我嘛。”

时间略过……

“原来如此,有人变成我的样子杀了秃驴。”

“你是不是惹了哪路神仙,幸好不是变成我这个俊模样。”猪八戒擦了擦口水。

“你们在这里守着师傅,我去地府问问。你可别让我杀到高老庄。”

地府大堂。

“老官,你可曾看见我师傅的魂魄?”孙悟空躺在椅子上。

不远处跪在地上的阎王瑟瑟发抖,不明白这位闹事王怎么有闲心跑来地府玩耍,听闻其问话,语气不寒而栗。“我…我没看见,今天我批阅的死人,没…没有看见唐僧。”

“不会吧,人都已经死了,魂能游荡到哪里去。”

“唐僧有观音关照,谁敢杀他?”阎王抬头瞄了一眼,语气已没有刚才那般慌张。

“不知谁变成俺老孙模样,蹭我不在时打死了他。既然他没来这里,那我再去别处寻寻。”说完,便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

阎王终于能够站了起来,这般低头之势,怕是要追溯到五百年前。

“哼!没想到你孙悟空也有今天。来人,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南天门,禀告玉帝。”

孙悟空此时很郁闷,不知哪里半路杀出的妖怪要这样坑自己一把,任务物品没了,无法完成,上头不好交代。

他在空中不知飞向何处,好像哪里都容不下他。

凌霄宝殿。

“玉帝,情况就是如此,那孙猴子似乎已经造反了。”说话的正是之前那个瑟瑟发抖的阎王。

玉帝眉毛快挤到一起了,观音见状,言语激动:“玉帝,此猴怕是压制不住了,尽早解决掉他吧。”

“是啊,借此机会,出上百万天兵天将,让这个后患消失于天地。”托塔李天王心里想着,五百年前的耻辱今日势必要还回去。

转载请注明: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奇幻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qihuan

发表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