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房子
我只是想掌握主动权,没想到却离你越来越远。
1#你好,我叫王草草
草草是个很不突出的姑娘,也许正是契合了她的名字吧,草率无比。她出生在农村的一个小家庭里,爸妈文化不高,但到了起名字的时候,爸妈也是绞尽脑汁的想,想为草草起一个特别厉害的名字,一个能够改变她的一生名字。
名字起了好几天,也没有一个满意的,草草他爸不想拖了,巧的是当时正在播放新闻联播,里面正好有一位记者叫什么草,草草他爸顿时觉得此名甚好,于是在1996年的某一天,王草草正是建立户口。
草草长大后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叫草草,因为太随便了吧。也许草草他爸是希望草草能够像那个记者一样有所成就,努力而坚韧。但草草确实没有吸收到精髓滴,她确实长成了一棵草该有的觉悟,普通and贼普通and贼贼普通。
草草,在上学的任何阶段成绩不突出,很努力也只是中等水平,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属于走到哪里也不突出的小透明,但是脾气贼好,好到让任何人都觉得可以欺负她。和一般女生一样,都早熟,在小学的时候草草就知道了“喜欢”有不同的含义。
是的,草草“喜欢”上了一个小男孩,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小男孩呢?也许是因为草草觉得他和她一样的普通,也许是因为他是结巴,更也许是因为原以为和自己一样普通或者更普通的人却拥有很多很多草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比如说自信,更比如说朋友。
草草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一个自卑了很久的人看到了不一样结果的崇拜,但她觉得不等同于相同感觉的感觉就是喜欢。当时的小草草还没有糟糕透,她还有一丝丝的勇敢,也许你应该猜到了,草草表白了,递情书了。
“你……你……你好,我叫王草草”
……
“我……我不是在学你,我只是太紧张了。”
……
“我来想告诉你,我觉得我喜欢你。我不知道对不对,我就是觉得喜欢你。呐!这是给你,自己偷偷看啊”
“哦!”
草草勇敢的表白了,虽然只收到了一个“哦”字作为回复,但草草仍旧感觉自己不一样了。长大后的草草回想那种感觉,不是有男朋友的幸福感,而是终于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了,终于有人陪自己了的开心。
但是小时候的草草分不清这种感觉,只是单纯的为会一直这样不一样而开心。生活可能就是这样,啪啪的给了小草草第一个巴掌,开心很短暂,结局很滑稽,很残酷。小男孩的世界草草不懂,自己偷偷看变成了分享,开心变成了嘲笑嘲讽。草草沉默了,仅有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2#很开心认识你
时间匆匆而过,不出色且谨慎微小的草草度过了小学初中高中,进入了一所和草草很相似的大学,哪里相似??普通吧。
草草想的很好,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吧,自己一个人挺好的,挣钱给爸妈养老送终,给自己买个小小的房子,车子就不要了吧,因为只有在挤公交的时候草草才能够感觉到自己不孤独。
生活总是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想要朋友的年龄一个也没有,现在想明白了草草只想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生活硬生生的给她塞进去了一个人。
酷奇,草草玩吃鸡认识的男生。一个死乞白赖和草草玩游戏的人,草草很不开心,因为他给了她的生活很大的变数,草草很反感,呵呵,后来很打脸。
慢慢的和酷奇打游戏的时光变成了草草最开心的时刻,慢慢的和酷奇的相处从游戏到生活,从微聊到第一个电话。
“你好啊,小美女”
……
“你怎么不说话??”
……
“没打错啊!!!草草???”
“你好,我是草草,很开心认识你。”
“额⊙∀⊙!,哈哈,草草我也很开心认识你。”
…………
原来一个人很容易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草草变的开朗活泼健谈了,舍友们惊奇于草草的变化,听着草草每天晚上打电话的笑声,脑子里全部都是一个声音“草草恋爱了!”
“草草,嗯……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那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真的???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
“没有,真没有,有的话我会说。”
“行,但是有什么事儿你要和我们说啊,我们怕你吃亏,你有点傻,生活可不是游戏。”
“嗯嗯,好。”
原来我的舍友也不是这么难相处啊,草草想。
3#再见,我只想掌握主动权
慢慢的时间到了元旦,元旦前一天和酷奇打电话,但因为舍友身体不舒服睡得早,电话时间也匆匆而断,但草草记得酷奇说的最后一句话“我陪你跨年”。
元旦到了,草草很期待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跨年。时间很慢很慢终于到了晚上,草草正和舍友玩狼人杀,酷奇来了电话……
丙申年十一月十五
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
忌:开生坟;破土;行丧;安葬。
不知道这趟镖走下来,我们三兄弟谁能活下来,谁又能将镖送到京城去。
父亲看着黄历,回头对我说,“云儿,走镖。”
这一次走镖的是我们兄弟三人,父亲给每人挂上一个包裹后,我们就上路了。路途很远,去京城。
大哥二哥都不说话,我也没说话,一路上只有马蹄声哒哒,风声萧萧,和林间的鸟儿啾啾。
大哥有两个包裹,一个包裹和我们一样,另一个装满了银票和碎银子,一旦碰到前来抢劫的土匪,一般给点银子都可以打发走,毕竟大家都不想打打杀杀。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除了几小撮土匪之外,一路上路过的黑龙寨,白虎洞的大土匪帮都没来人索要过路费。
过了白虎洞的山头,还是二哥先开了口,“大哥,三弟,走完这次镖,你们想要干点什么呀?”声音有点沙哑。
大哥在马背上的身影一僵,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片刻之后才回答道:“若是能活着回来,我会娶连红过门。”
连红,是怡红院的头牌,大哥喜欢她我们都知道,可是父亲也知道。
我想了想,终究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没说出口。
二哥似乎是看出了我不想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的心愿,“走完这趟镖,我就留在京城不回家了。”
我和大哥愣住,看向二哥,许久,大哥口吐白气,“好!”天气终究是越来越冷了。
丙申年十一月十四
宜:纳采;订盟;祭祀;祈福;开光。
忌:开市;造庙;置产;掘井。
振远镖局,名字虽然俗气,却是一块金字招牌,在这江湖之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一户。
我是镖局的三少爷,从小习武,一直盼望着父亲有朝一日能够让我也走一次镖,当我听说有一位贵客来到镖局托镖时,我不想再等着父亲点我的名字了。
我闯进了父亲和贵客密谈的内室,“爹,这一次就让孩儿去吧。”我没看到面脸错愕的贵客,更没注意到父亲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和叹息。
此时入冬已久,父亲罕见地招呼了我们兄弟三人一起用餐,吩咐厨娘做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父亲果然最疼我,知道我临行,准备了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餐。
酒过三巡,父亲举杯,“龙儿,虎儿,云儿。这些年为父亏待了你们。”
大哥沉默不语,我们都知道,他为了连红的事儿在和父亲怄气。父亲确实亏待了大哥,也亏待了二哥,可唯独没亏待过我。除了一直以来他都不让我走镖以外。
然而从明天起,一切都不同了,振远镖局的三少爷,也可以走镖了。
那一晚,父亲喝了很多,说了很多,但我觉得他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等到离席时,夜已经深了,十四的月色一样很美。
酒桌上,烂醉如泥的父亲,沉默不语的大哥,忙着圆场陪着父亲喝的二哥,还有只顾着吃菜的我。
大哥放下碗筷,看着烂醉的父亲,径直离开,踏着月色离开了家里,我们知道他是去找连红姑娘了。
我和二哥搀扶着父亲回房,父亲嘴里一直喃喃地说:“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在父亲的房里,二哥叹了一口气,语调和父亲的一模一样,人们都说二哥是最像父亲的,圆滑,老辣又很正直。
二哥看着我,“我们是江湖人,更是生意人,本来不想让你也踏入这身不由己的漩涡里,可没想到你自己一头闯了进来。”
我不明白,一个家族赖以生存的行当,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让我加入进来。我很愤怒,我生在镖局,长在镖局,一身的本事也是为了镖局所学,如今一句身不由己就让我在徘徊在局外多年。
“你知不知道外人叫咱们三兄弟什么,大哥成龙,二哥成虎,三弟成个白云飘。”我咬着牙,将一直想要说又不敢对父亲说的话,一股脑丢给了二哥。
二哥没有说话,月色下他的脸在阴影之中,又是一阵叹息。
“这就是我们赵家的命,既然你已经入了局,就和我们一样逃不掉了。”二哥低下头,月色透过他的发,在地上留下一道扭曲的身影。
“我们振远镖局之所以威名远扬,不是因为我们赵家武学博大精深,也不是因为我赵家人丁兴旺,而是因为我们有着一座谁都不敢动的靠山。”
二哥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满朝文武百官,近些年是通过什么勾结党羽,通过什么行贿受贿,又是通过什么买卖官职么?”
我不明白,一个江湖镖局和朝廷又扯得上什么关系。
“你当然不知道,可是父亲知道,大哥知道,我也知道……”
“难道是……托镖?”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了。
二哥没回答我,只是转过身去,看着圆圆的月亮,“有的时候,我们都羡慕你这一朵赵家的白云。”
丙申年十一月十三
宜:祭祀;平治道途;除服;成服;安葬。
忌:嫁娶;入宅;纳采;订盟;掘井。
铛!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我绝对不允许你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赵家的下人们听到老爷的房间内传来一声怒吼,纷纷远离,老爷和少爷的家事,下人如何听得。
房间内,赵龙和赵老爷怒目对视。
“我和红儿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娶亲,况且她虽然身在青楼,可是个清倌人,哪里给你赵家抹黑了?”赵龙越说越激动。
“你还不明白么?她来历不明,光是这一点就不能让她进门!你自己干的什么营生自己还不知道么?你个混账东西找死,别连累你弟弟!”赵老爷压低了声音,指着赵龙的鼻子骂道。
“我干的什么营生也是在我出生前你就选好的,那一位位高权重,可干的都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我们为虎作伥这么多年,你觉得还会有个好下场?”
“住口!”赵老爷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赵龙闪都没闪一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位气得满脸铁青的父亲。
赵老爷看到此景,没有继续动手,叹了一口气,“当初我和你大伯做镖局的时候,满城那么多竞争对手,我们也没怕过,虽然生意不好,但是每一分钱都来的干干净净。”
赵老爷头一次对自己的孩子说起往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又好像在给自己辩解着什么,“有一天那位派人找到了我们,说明了想让我们镖局给他们收集证据,好让他们控制朝野,你大伯性子刚烈,当场就将来人骂了个狗血临头。”
赵老爷看向赵龙,目光透着仇恨,“可是后来呢?第二天镖局就接了一个大生意,你大伯高高兴兴走镖,却落了个尸骨无存,镖局也因此欠下一辈子还不上的巨债。
“你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可我有什么办法,你母亲才刚怀上你啊!”老人的身体颤抖着。
“可是你没想过吧,你自己进了浑水,你的儿子也跟着一起趟了进来,现在全家人都被这浑浑噩噩的臭水沟染湿了。”
赵老爷身体一颤,“还有云儿,再过几年,把他打发出去吧。”
“哼!不公平,你和大伯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们兄弟仨连个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说完,赵龙夺门而出。
留下老人一人在房间里,不知所措,“大哥,我选错了么?”
丙申年十一月十六
宜:破屋;治病;余事物取。
忌:入宅。
休息了一夜,三兄弟继续上路了,可是今天的大哥和以前不一样了,欲言又止。
连我都能看出来大哥的犹犹豫豫,更何况二哥呢?
“大哥,我们都是兄弟,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
而我早就知道了,知道大哥想说的那件事,只是一直瞒着精明的二哥而已。
“生在赵家,我们没得选;当人走狗,我们没得选;可我总觉得,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活法,也能自己选自己的死法。”大哥看向二哥。
二哥在一瞬间就明白大哥想要做什么了,脸色变得灰白。
大哥没有等到二哥的回应,“二弟,我知道你想在此次给曹公公送完证据之后,在京城谋个差事,大哥不是想拦你的路。可是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明白,这满朝的狗官私底下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你想做什么?”二哥面色铁青地问道。
“连红告诉我,在京中有一位大员,我把证据给他,他就可以扳倒曹公公。”
“连红?果然来历不明的都有问题,大哥你不要中了别人的奸计,我们在曹公公的手下仅仅只是得到一息尚存之地,你以为曹公公被扳倒,这世上就能变成一片朗朗乾坤了?
“我只知道,老老实实送完这趟镖,我们都能活,要是有了异动,赵家就完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幼稚,这世道,只要那个昏庸的皇上还在,换了谁都是一样的,可是说不定换个人上位就能让下面的百姓好过点,让我们心里好过点。
“那位大人物在城外一个地方等着我,我愿意搏一搏,可这一路上都有曹狗的暗哨,一旦我们没按照预定的路线前行就会有杀手前来。
“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大哥挥动了一下马鞭,转头去了另外一个方向,二哥想要追赶,可胯下的马却马腿一软,瘫坐了下来。
看着大哥远去,二哥坐在地上着急地拍着大腿,“糊涂啊糊涂!三弟,你快去追大哥,让他回来啊。”
“二哥,这是我第一次走镖,可是我也想和大哥一样有一个新的选择。”说完,我赶紧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我和大哥商量好的,二哥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们索性就在前一夜在他的马草种下了毒,而我和大哥分别按着连红给的两个地方跑过去,如此一来,我们突围的概率就加大了一倍。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坏,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善恶,毕竟我是家里最没用的一朵白云,可大哥给我看了那些贪官做下的坏事,我觉得,人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的。
赵虎绝望地看着赵云绝尘而去,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想着荣华富贵,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胡乱找了一个方向逃命去了。
我拼命地挥动着马鞭,快点,再快点。
暗哨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没有按照以往的预定路线前进,大批的杀手马上就会赶来。
振远镖局,赵家忽然来了一大批官差,赵老爷知道,出事了。
曹公公如日中天,自然不可能出事,那么肯定是兄弟三人的镖出事了。
暗哨在发现异常的第一时间,就向上头发出了飞鸽传书,赵家也被官府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捉拿一空。
赵龙回头看了一眼,“对不起了二弟,可我不这样做,根本娶不了连红。”
勒了一下马缰,骏马发出一声嘶鸣,赵龙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暗哨终究是发现得晚了,大量的杀手被派了出去,可是始终没找到逃走的赵家三兄弟。
曹公公震怒,下令封闭京城,严查一切进出人员,尤其是几个重点的官员。这位位高权重的公公铁青着脸,“赵家上下,一个不留!”
丙申年十一月十七
诸事不宜。
经过一天的疾奔,赵龙的马已经不行了,他果断弃马而走,终于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看到了那一尊小庙,那一尊约定中的小庙。
赵龙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快速地跑进了庙里,刚一推开门,迎来的却是一柄森然钢刀,呲,滚烫的鲜血喷了一地,硕大的人头滑落在一个年轻人的脚边,又被他一脚踢开。
“振远镖局,完了!哈哈哈……”年轻人发出癫狂的笑。
“将人头包好,还有那赵云的人头也包好,一并送给曹公公,说出我扬威镖局的名号!自此以后,江湖上只有扬威镖局。”年轻人搂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连红,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没有你的怂恿,他们怎么会中计。我就知道以曹公公的性格,只要犯一次错,那肯定是全家都死翘翘,哈哈哈。”
1
我是F大的大三学生唐婕文,今年20岁,父母健在,对我也非常疼爱,我还有一个号称天才的妹妹唐妍文。
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不是叫云语溪,也不是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可,我为什么会在这?
昨天刚刚醒来就发现我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床也不是我家里那张软软的双人床,和我一起睡的妹妹更是不翼而飞,怎么回事?我难道穿越了?
一醒来,外面就有人喊我去吃早餐,是一个妇女的声音,不是我那隔三差五就要吵上一回的母亲的声音。
“还不下来吃早饭,你爸都出去干活了你怎么还没起床?”妇女的声音有些愤怒。
“呃。”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快点过来吃饭,吃完饭去干活。”妇女抱怨着。
下了楼,唐婕文看到了妇女的面目。妇女看起来是操劳过度,显得十分苍老,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这绝对不是她的母亲,那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位阿姨,我并不是你的女儿,我来自地球二十一世纪,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唐婕文开口询问,希望能从妇女口中得到答案。
“什么阿姨,没大没小,你不是我女儿你还是谁,快点吃饭,吃完去干活。”妇女一脸不耐烦。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你帮我回去,我帮你找回你的女儿,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入你女儿的身体,但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唐婕文试图辩解,说服妇女帮主她回家。
家里还有她的父母,还有她那个天才妹妹,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她想回家。
“养你这么大到头来还说不是我的女儿?我打死你!”妇女抄起一旁的扫帚,朝唐婕文打来。
“记住,你叫云语溪,你是我的女儿!你要是敢不认我这个妈,我打死你!”妇女边说边往唐婕文身上招呼。
娇生惯养的唐婕文哪是日夜操劳的妇女的对手,很快就被打的伤痕累累,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妇女让她待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来。
房间里有着云语溪以前的照片,衣服,书,娃娃……
唐婕文坐在书桌前,开始细想事情的前后。
书桌上的日历是2018年6月28日,昨天是6月27日,也就是她并没有发生穿越。
她醒来之前只是在睡觉,并没有接触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到了这里,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云语溪的日记上写着许多和父母闹矛盾的事情,她妈也不是第一天对她动手。
娃娃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异常。
哎,这样下去要怎么办,完全没有突破口。
打开抽屉,入眼的是一盒药膏,还没开封,想到自己的伤,唐婕文打开药膏,挤出一点放在手上,刚准备往身上涂时,又想起了一件事,立马拿纸巾擦掉手上的药膏。
如果,她会来到这里是一个阴谋,那么,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别人所设计好的!
被莫名其妙的弄到这个山村里,然后反抗,被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既然都是设计好的,那么这个云语溪的房间也是假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定被藏起来了。
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不然一直待在这里会被同化的。
唐婕文深吸一口气,默念,我是唐婕文,我不是云语溪,我是唐婕文,我不是云语溪……
我是云语溪,我不是唐婕文……
这段话好像有魔力一样,唐婕文平静下来了。先去认个错,摸清楚这是哪,再想办法逃出去。
2
“语溪,把旁边的水递一下。”
“好。”云语溪拿过一旁的水递给了父亲。“爸,这些稻子是不是明天要送到镇上啊?”
“是啊,送过去你们就有好东西吃咯。”父亲露出一抹笑容,这么多稻子,明天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父亲,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云语溪说,“我都好久没有去镇上玩了。”
“好,去了给你买糖葫芦吃。”父亲同意了。
“嘿嘿,父亲你最好了。”云语溪松了一口气。一个月了,村子里的路她已经认的差不多了,这个镇倒是还没去过,去看看有没有火车什么的能够回家。
“你明天要把这丫头带到镇上去?”母亲表示疑惑。
“嗯,不行吗?”父亲反问了一句。“就带她去玩玩能出什么事。”
“对呀,母亲我会听话的。”云语溪极力证明自己会很听话。
自从一个月前她认错后,母亲对她的态度好转了很多,一定要答应啊,不答应她怎么回去啊。
“也行,你看着点,不要让她冲撞了别人。”母亲沉思了一会,同意了。
“来,母亲,你最爱吃的辣椒炒肉。”云语溪给母亲夹了满满的一筷子。成功把母亲逗笑。
“你这丫头。”
“父亲,这镇上好热闹啊。”云语溪东张西望,这还算是她第一次来这个镇上呢,镇子不是很大,东西却是很全面,和云语溪从书本上看到的穷乡僻壤的镇子一点也不一样。
“当然热闹啦,今天可是半个月一次的赶集。”父亲来的比较早,吆喝着车夫把车停在老子牌米铺前。
“等会把这些稻子卖了就去买早餐吃。”车夫停下了车,帮着父亲把袋装的稻子运了出来。
“父亲,我们吃完早餐就要回去了吗?”云语溪还想在镇上逛一会找点线索。
“难得来一次,玩个半天再回去。”父亲招呼着店主,“你看,这次的稻子可是上品,这价钱……”
“哎,知道知道,按上品的价给你算……”
父亲还在和店长讨价还价,云语溪也没闲着,观察着镇上的行人。
要不是每天睡前都在默念我是唐婕文,怕是要被彻底同化掉。
这个小山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种地,从没有人想过走出小山村去大城市发展,教育水平却还高的出奇,明明也没看见有学校或者教育机构。
这个镇子是村里人货物交流的地方,有许多店铺,至今没想通山村里卖过来的东西她们又卖去了哪里。村里人自给自足,邻里关系平淡,每天都是自己忙自己的。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每个人都防备着其他人,怕被知道什么似的。
至于这个镇上的其他货物又是怎么运过来的还有待考察。
“好了,语溪。”父亲满意的将钱收进钱包里,原来扁扁的钱包瞬间鼓了起来,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
“噗。”云语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带你去吃早餐,跟上来。”父亲大手一挥,朝着人最多的包子铺走了过去。
云语溪赶紧跟上去,在这个镇上走丢的话可就不好了。哎,不对,我可以借着自己走丢去找自己想找的线索啊。
“父亲,等等我啊。”云语溪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先摸清楚路再谈走丢吧。
“父亲,这镇子上的纸巾,纸笔是哪里运过来的啊?”云语溪一口咬下包子,不经意的问道,手心泛着汗水,生怕被父亲反问。
“这些东西自然是那些商人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不过是从哪个地方运过来的就不清楚了。”父亲也没注意云语溪的紧张,“哎,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就是好奇一下嘛。”手心的汗越来越多。
“嗯,吃完我们去逛逛超市买点东西。”父亲做了那么久的体力活,吃东西也就比云语溪快了很多。
父亲所说的超市很小,非常小,就是一个门面,里面堆满了杂物,要卖的东西也没有标价,云语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超市,不敢随意去猜测。
父亲仔细想了想家里缺了什么,“酱油,醋,辣椒粉,糖……”
父亲一连串的报了许多名字,本来坐在那的售货员点了点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
只见售货员离开收货台,从一大堆杂物里面挑出了父亲所要的东西。
“好的,一共246元。”
付完款,父亲带着云语溪走进另一家服装店,同样的方法挑了几身衣服,连试都没试就这么买了。
云语溪很不可思议,买衣服不试穿能理解,连码数都不用问吗?
“父亲,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会啊。”云语溪就父亲买的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实行她的逃跑计划了。
“好,厕所在那边。”父亲用手指了指某个地方。
云语溪装模作样的往厕所跑去,在父亲的一个转身闪进了一旁的小巷。
小巷里的房子不多,都是特别古老的房子,云语溪随便挑了一家,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古老的大门混合着吱吱吱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
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也对,这么老的房子怎么会有年轻人。
“老爷爷,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云语溪低着头,一副哭腔,好像自己真的回不去一样。
“找不到了啊,那来爷爷这,爷爷帮你找。”老爷爷非常的热心,也相信了云语溪。
进了屋,老爷爷给云语溪倒了一杯水,开始细问:“不哭啊,告诉爷爷你家在哪?”
“我家在上海,我回不去了。”云语溪哽咽着,“老爷爷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
“上海啊,老爷爷知道啊。”老爷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语溪一眼,“丫头你别哭了先,哭那么久喝点水,别干着了。”
“爷爷我以前也去过上海呢。”老爷爷回忆着。
云语溪哭了这么久觉得也差不多了,慢慢停止流泪,抿了一口水,还真的有点干了。
“那爷爷你知道我要怎么回去吗?”迫不及待的语气,仿佛问了就能够回到家一样。
“这个嘛……”
“嘭!”
3
“这丫头很机灵,你们小心看着,要是还有印象就再弄一下。”
云语溪刚醒就听见了这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什么叫再弄一下,她们把自己怎么了?之前不是在……
那个老爷爷也是有问题的!!完了,云语溪长叹,怎么运气怎么就这么背。
云语溪在老爷爷的声音彻底没了之后才开始睁开眼睛。
自己现在是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地上铺着茅草,铁门是锁着的,自己没有被绑住。那么是不是只要撬开铁门就可以出去了?
这个牢房应该是对方大本营所在地,闯入大本营找线索,可以的。
说干就干,云语溪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再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打不过。
出来的急也没带什么,除了……帮父亲提的东西!父亲他买了,辣椒粉,糖,酱油……
其中大概也就辣椒粉有点作用。云语溪立刻从身旁摸索起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沮丧的坐在地上,想了想,也对,那么大个袋子肯定被她们收走了。
云语溪开始头疼,什么都没有,怎么从这个牢房里出去。
索性看门的两个人对云语溪还算不错,没有让她冻着或是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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