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献便献吻
————请别怕我受伤,我自己会圆场
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16分了,向往常一样我还没睡着,手机单曲循环放着薛之谦的《哑巴》。今天是我分手第111天,这些日子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睡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们在一起时的每分每秒都能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这段爱情里,我做了所谓的”舔狗”,无时无刻都为了讨好对方而丢掉自己,后来,我们分手了,我被甩了。我满心的无奈和委屈,却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咽下却说不出口。
故事的开头得回到去年春天。那时候我们俩还并不认识对方,我是体育生,而她是文化生,一次训练时的意外,我们两个相识了。那种关心是除我家人外我从来没感受过的,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点燃了对彼此的爱。
像绝大多数年轻人一样,陷入爱情的我们整日都腻歪在一起,整日都说着”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之类的情话,一分钟都离不开对方,干脆我们两个不顾家人的反对住在一起,像真正的夫妻过日子的同时,幻象着我们美好的未来。
高考结束之后,我们两个在市区租了一套房子,正式开始了我们的生活。这段时间我们和上班族一样,过着朝五晚九的日子,拿着每天兼职赚来的钱维持着基本的生活,虽然很苦但是很幸福。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有几个瞬间是我再也忘不掉的。
我们第一次兼职,是在快递公司搬快递。在一个巨大的仓库里面,反复的进行着卸车、分拣、装车这三个程序,看起来觉得很简单,事实上在那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一天下来我们就累个半死,对着天发誓我再也不会做这份工作了,同时内心也在怀疑快递公司那些工人是怎么整日坚持的。晚上,累了一天的我们决定去改善一下生活,当我们吃完美食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步行街上的歌声深深吸引了我。
走上前去,看见是一个中年的男人,旁边坐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由于小孩子先天性的疾病,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碎了,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欠着外债还不够给孩子治病。”又一个四季在变换,我也不是无悔的那个青年,青春被时光抛弃,已是当父亲的年纪”,充满了沧桑的声音彻底震撼了我,在我眼里那个男人就是歌神,一个人撑起了一个破碎的家。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白天那些工人们,生活所迫!!希望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是这样。
之后,我们过得很幸福。
后来录取通知书到了,我考上了天津,而她考上了齐齐哈尔。之前我们约定好的一起去天津,可惜老天没给我们这个机会。祸不单行,那天早上醒来,我发现她不在了,马上我冲出家门满世界寻找她,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她,眼睛哭的红肿,让人心疼。回到家她和我说分手了,瞬间我就懵住了,不知所措,只有死死的抱住她,嘴里说着所谓的爱情鸡汤,经过长达1个多小时的”谈判”哄住了她,而从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最后的一个月,我整整做了一个月的”舔狗”,我为她倾尽了所有,还欠下了贷款。
我们分手了,分手后她马上和别人在一起,对于我她头也不回。
我就这样,充满了遗憾和不解,拿起了香烟,养成了了酗酒的习惯,我自己再也不是我自己。每次喝醉酒之后,我都在不停的问,为什么当初的我们那么好,而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上天故意不让我们在一起?这些问题这辈子都不会给我答案了,它们将成为我永远的遗憾。直到现在,我依然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
有时候啊,哑巴才是这个世界最洒脱的,他不用把任何事情都拿出来说。
愿那些所有爱的卑微,在爱情里默默承受安静付出的哑巴,终有一天,笑的灿烂晴朗,倚靠着的是那个朝思暮想的肩膀。
一
“伊舒雅!你想死吗??”人事经理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有你这样当艺人助理的吗?居然弄丢了安芯的手机,里面的内容要是被别人破译了,这就是娱乐圈的大事故!!”
“对不起经理,”伊舒雅使劲的低下头假装深深忏悔,然而火眼金睛的人事经理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虚情假意。
“不要在这给我装模作样了,有这时间赶紧去找手机!”
人事经理激动的唾沫星子满天飞,伊舒雅无奈的一抹脸,这还是娱乐圈第一O吗?骂起人来这么man,难道在男人面前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
“经理,”伊舒雅也是个暴脾气,谁还不犯错啊,至于在这这么磕碜人吗,“您都骂了我20分钟了,有这时间你去报警,我去找手机,分头行动,说不定手机都找回来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懂一味的发泄情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吗??”
“你……”经理似乎血压有点高,手指着伊舒雅颤啊颤,终于眼白一番,活生生被气晕了。
“老大啊!”
“经理啊!”
“还没发工资您可不能有事啊!”
周围围观的工作人员一众涌了过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打耳光的打耳光,有个同事打的特别狠,经理流出了两管鼻血……
伊舒雅趁大家手忙脚乱的报复领导的时候,光速的拎起包,闪电般冲出办公室。
虽然过了把嘴瘾,但安芯的手机还是自己弄丢的,这就是失职,她现在打算沿着去片场的路在走一遍,好好的找一找。
伊舒雅,性别女,爱好男,今年22岁,刚毕业与上海某知名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后当过一阵群演,然后经某个贵人介绍来到薄荷娱乐公司工作,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人畜无害的面孔,成功上位成为当红流量小花旦安芯的的私助,从此混迹娱乐圈大大小小的名利场,正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一天肾比一天衰。
伊舒雅走在大街上,心里盘算着,手机掉到街上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安芯和自己来回都是坐的保姆车,丢在片场的可能性或者被有心人偷的可能性比较大,既然如此,就先报警吧,伊舒雅刚掏出手机打电话,就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靠!”
“靠!”
两人同时低骂一句,伊舒雅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下意识看了眼来人,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易昔希??”伊舒雅满脸惊讶,“你就是那个今年刚19岁就拿下银马奖最佳男配角的易昔希??我们上次在颁奖后台见过……”
男生并没有理会伊舒雅,只是压低了帽檐,冷漠的离开了。
伊舒雅已经忘记生气了,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刚才撞到自己的那个男生,这么冷漠和爆粗口的易昔希还是第一次见,要知道易昔希在娱乐圈的人设可是“谦谦君子,不急不躁。”
少年得志但不骄不躁,平易近人又温文尔雅,这可是第一次被发现当街爆粗口,虽然只有一个“靠”字,但其冷漠的态度却大大颠覆了伊舒雅的对他的认知。
易昔希虽然年纪不大,却不怎么拍校园纯爱,他喜欢接一些悬疑推理侦探类型的剧,并且角色大部分都是机智过人,聪明勇敢的形象。就伊舒雅混圈这一年多来观察,易昔希这人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都暖的没话说,想跟他炒绯闻的女星海了去了,今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情况了,行为这么反常?
算了,伊舒雅摇摇头,发生什么都跟现在的她没有关系,自己不是娱记不是狗仔,也没立场关心别人的私生活,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安芯的手机。
“嗡嗡嗡”手机震动了起来,伊舒雅一看是人事经理的,急忙接了起来。
“你在哪?”经理明显气还没消。
“我在找手机的路上。”伊舒雅撇撇嘴。
“不用找了,”人事经理哼哼两声,“手机已经找到了,在片场被小偷偷了,很幸运的是小偷在偷电瓶车时被群众举报,手机警察叔叔已经送回来了,你赶紧回来工作,安芯气已经消了,今天晚上突然有个名媛的生日晚会加拍卖晚会,你赶紧回来帮安芯准备一下。”
“生日晚会?”伊舒雅下意识问道:“在哪啊?”
那边的经理顿了顿,“乌顿庄园。”
“好的,我知道了。”伊舒雅表面风平浪静的挂掉电话,内心却还是有些波澜的。
乌顿庄园,坐落在南郊的一个私人岛屿上,风格就相当于18世纪英国贵族的城堡一样,那里不是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了,而是寸土寸铂金,奢靡到空气里飘得都是钱。
去那?伊舒雅内心叹了口气,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不过这下可有她忙的喽。
“这件礼服怎么样?”偌大的衣帽间内,安芯拿着一件挂脖式的白色晚礼服在身上比划着。
“好看,nice,”伊舒雅掂了掂怀里快要把自己压塌的礼服,“就是对脖子的长度要求比较高,你身高一般,还是在考虑一下吧。”
“也对,”安芯撇了瞥嘴,扔下礼服,又去拿另一件克里诺林风格的浅蓝色裙子,“你要是累的话就把衣服放一边好啦,不用一直抱着。”
“没问题的兄弟,”伊舒雅把手里一堆价值不菲的衣服往旁边凳子一扔,“只是一个生日晚会而已,怎么这次比以往都上心啊。”
“易昔希今晚会去,”安芯对着镜子臭美,“我要在我喜欢的人的面前随时保持最好的状态。”
“你要真那么喜欢他,”伊舒雅就想不明白了,“大大方方的去追求啊,能成最好,成不了也算是给自己的心一个交代,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懂了吧,”安芯幽幽的叹口气,“喜欢他的明星、粉丝那么多,我算什么呢。”
伊舒雅怔住了,她没想到一向漂亮自信的安芯会说出这样有些丧气的话来,这难道就是喜欢一个人的魔咒么,会让人胆小、自卑。
二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香影迷离。
真是个极乐世界啊。
伊舒雅在内心感叹着,自己手中的香槟杯就没停过,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在这个圈子里要应付的人多如牛毛,每天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伊舒雅早就快速的成长,应付人的本事杠杠滴。
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安芯,正和一身西装的易昔希聊得正欢,易昔希还不时的发出优雅又不失爽朗的笑声。
啧啧,这颜值,这身材,别说像自己这样情窦初开的菜鸟,就连阅男无数的安芯,也是无法淡定的。
今天这个晚会,是为了庆祝这个庄园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茹茹小姐的生日,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佬,像安芯、易昔希这样的明星,说白了,给这些大佬提鞋都不配。
这时,一个少女突然急匆匆的跑上了舞台,她面色通红,满头大汗,虽然穿着礼服,但毫无形象可言。
伊舒雅眼尖的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今天晚会的主人公,茹茹小姐嘛,怎么一副如此凌乱的模样。
“喂喂,大家好,”茹茹开口,“我是茹茹,就是今晚晚会的发起人,很遗憾的通知大家,晚会必须中断,我们中间,有窃贼。”
“就在20分钟前,我房间的保险柜被打开,我的宝石和我在房间的狗,都不见了。”
世界安静了三秒,紧接着就是潮水般的快门声音,在这样一个上流社会云集的晚会,富家千金的宝石被盗窃,那无疑是可以刷爆热搜的新闻。
伊舒雅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偷宝石就算了,为什么要偷狗?
三
你说巧不巧,这两天刚好是台风的高发期,记者都是在岛上的酒店订好了房间,眼下狂风骤雨肆虐,没有人可以离开岛。
外面的警察也进不来,这可以说是一个天然巨大的密室。
“我已经报警了,”打发完记者后,茹茹疲惫的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及形象。
“因为台风将要登录的缘故,所以警察来的时间未定,岛上物资储备充分,不会影响到大家的正常生活,,不过对我来说也算个好消息吧,小偷也离不了岛。”
“只是……”茹茹看上去有些担心,“我的狗……”
“请问一下,”一直思索的易昔希开口,“跟您同一楼层的客人都有哪几位呢?”
茹茹想了想说道:“我安排了五个房间,分别是易先生您和您的助理,安芯小姐和她的助理伊小姐,以及做服装生意的汪先生,电子商务的尹先生,餐饮行业的高先生。”
“监控呢?”易昔希追问道,“有没有拍摄到什么可疑的人?”
“乌顿庄园是很讲究个人隐私的,尤其是VIP房间,只有在走廊的入口处有一个监控。”
易昔希思索了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宝石和宠物狗被盗窃的。”
“晚八点生日晚会正式开始前,我7:50分到房间换高跟鞋,那个时候发现的。”
“可以简单的形容一下现场吗?”
“可以,我很清楚的记得,房门是被撬开的,但保险柜却是用钥匙打开的,房间并不凌乱,盗贼目标很明确,就是我的保险柜。”
“而且,”茹茹的眼眸沉了下去,“我的狗狗可能已经遇害了。”
“为什么这么说?”伊舒雅问道。
“因为在晚7:00左右,我用保险柜的钥匙逗狗,玩耍中狗狗不小心将钥匙吞下去了,当时我吓坏了,立马联系岛上的宠物医院,但由于天气的缘故,宠物医生等一会才到,7:05多我离开了房间去向好友求助”
“有谁知道狗狗将钥匙吞下去这件事呢?”易昔希安抚的拍了拍茹茹的肩膀。
“我第一时间发了朋友圈求助,我的所有微信好友应该都会看到那条朋友圈。”
“你的意思是……狗狗很可能已经被杀害了,盗贼从狗狗的胃里取走了钥匙,盗走了宝石?”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茹茹点了点头。
“请问下狗狗的体积有多大呢?”易昔希再次问道。
“小型犬,博美。”
“不对啊……”安芯也在思考,“保险柜只有一把钥匙吗?”
“对,只有一把,只有我的指纹和钥匙可以打开。”
“那就奇怪了,狗狗和宝石是一起被偷盗的,如果窃贼已经偷取了宝石,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偷走狗狗呢?”
伊舒雅思考了一下,“有这样一种可能,我们可以来简单的梳理一下时间线,晚7:00左右,狗狗在玩闹时不小心吞下了钥匙,茹茹发了朋友圈求助,7:05茹茹离开房间,等到7:50回房间的时候,宝石和狗狗都不见了,也就是说,窃贼的犯罪时间是7:05——7:49,最多有44分钟的作案时间,如果窃贼住的离茹茹的房间比较近,加上手段娴熟,这44分钟里,他完全可以分两次作案,先偷窃狗,在想办法在狗狗的胃里取出钥匙,去偷窃宝石,分两次行动,只不过当我们发现时狗狗和宝石都不见了,很容易惯性的认为狗狗和宝石是一起不见的。”
“有这个可能,”易昔希有些惊诧的看了下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梳理出这样一种可行的作案手法,不管与事实是否相符,都说明了她拥有不错的逻辑思维。
有点意思。
“另外,”易昔希接着说道,“我们可以顺着这个假设接着往下推理,监控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如果假设成立,那么窃贼的犯罪时间并不十分充分,仅仅够作案而已,根本就不够清理作案痕迹,那么他的房间一定离茹茹小姐的比较近,以及他的房间里一定会有狗狗的,”易昔希说到这略有迟疑的看了眼茹茹,“血迹……因为最快取出的方法就是手术,所以只要征得各个房间主人的同意,我们可以进房间看一下,有没有狗狗留下的痕迹。”
“我知道了,”茹茹叹了口气,“我会让经理尽快联系另外几位先生的。”
其实在那个时候,易昔希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他看了眼伊舒雅,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不过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
四
不论伊舒雅的推理是否正确,有一点确实确定的,那就是作案时间非常的短,最多只有44分钟。
易昔希怀疑的是高先生,因为他是做餐饮行业起家,年轻时做过厨师,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解刨动物上他要拿手的多。
在征得几位先生的同意后,茹茹检查了客房,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哪位先生,房间都非常整齐干净,别说狗的尸体了,狗毛都没见一根。
这让大家的思维陷入了僵局。
“唉,”茹茹轻轻的叹口气,“我好想念我的宝石。”
众人:“……”
“算了,”茹茹接着说道,“也是辛苦大家出谋划策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吧,等台风天气好一些,警察来岛调查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只不过在走的时候,伊舒雅仍然在想,狗狗究竟去了哪里?窃贼是用什么手法将钥匙不留痕迹的从狗狗身上取出的,之后又是怎样处理狗狗的呢?
五
“怎么样,”易昔希今天推理的时候很帅吧,“安芯贴着面膜,拿着按摩仪在脸上按摩,“看的我的少女心扑通扑通的。”
“是呀,”伊舒雅正在仔细的修指甲,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此颜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还有,”安芯的语气不知道怎么变得酸溜溜的,“你今天也很帅啊,虽然没有推理成功,但逻辑思维很不错啊。”
伊舒雅修指甲的手一抖,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成功的引起了昔希的注意啊。”
入秋后,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把夏天的暑气消得差不多了。有两个神色慌慌张张的人,在大街上走着,四处张望着。
这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大约60岁左右,少的30岁上下,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他们每看到一个卦摊,就坐下,坐下做说:“算卦。”摆卦摊一问:“算点什么?”他们俩站起来就走。
一天下来,他们找了二三十个挂摊。天色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少了,但这两个人谁都没有要放弃的想法,最后太阳落山了,天彻底黑了,他们才绝望的回家。
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呢?老者姓张,大家都称他张员外,张员外是本地的富户,家里挺有钱的,可惜太太死得早,就留下了一个女儿,张员外是重感情的人,所以一直没有续弦,独自把女儿给带大了。招了个上门女婿,就是这个年轻人,叫——王何。
故事要从四天以前说起,此地连着下了三天的雨。下雨很平常的一件事,尤其是秋夏交替的时候更是平常。
但是,在下雨的第三天,张家就开始出怪事。那天,张员外正在书房里看书,管家跑来对张员外说:“老爷,家里出怪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这个老管家在张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从来也没有这么慌张过,张员外一看就知道出大事了。
马上就跟着管家来到了前院,前院里有一口古井,这口古井水质甘甜清澈,但此时井里的水变得浑浊焦黄,而且血腥扑鼻,最关键的是,水从井口里被喷了出来,离地大约三四米高,和水一起被喷上来的很多骨头,腐肉之类的东西,整个前院像是一个杀人分尸的现场,而且死的还不止一个。
家里的丫鬟,仆人乱作一团,很多人都跑了,就剩下几个胆子大的没走了。
张员外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虽说他活了60多岁,可是这种事情,也是头一回见。这时,王何出了个主意,说道:“爹,常言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这事我看得找个高人来看看。”张员外点了点头,吩咐管家去寻一位高人来。
管家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去找了。离张家十里处,有一座道观,里面的道士个个有本事。管家就去道观请高人了。按现在的钟点说五点左右了,管家风尘仆仆的带着一位老道,赶了回来。要说这位老道一看就是高人。
为什么这么说?当地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地上早就泥泞不堪了,管家回到家身上早就都是泥点子了。再看这位老道,衣冠整齐干净,裤子上,鞋上,一点泥都没有。
就这身轻身功夫,没几十年练不出来。来到张家大门前,老道没敢进去,而是死死地盯着张家,然后脚踩天罡步,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那么说老道看见了什么呢?一百多只孤魂怨鬼,还有十几个妖怪,都围在张家附近虎视眈眈的。向这么壮观的场景,老道也是头一次见到。
一走进张家,老道感觉张家里阴冷阴冷的,老道看到满地的黄水,还有三口黑色的油亮油亮的棺材。管家去找道士的这段时间里,张家又出了怪事,有三口棺材从地下钻了出来,而且都是立着钻出来的。老道看了看满地的黄水,心里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妖魔鬼怪聚集在张家附近。
张员外把老道请到了客厅,两人坐下。老道刚要开口说话,家里的仆人就跑了进来,在张员外耳边说了些什么东西,张员外听后显得十分着急,仆人离开后。老道开口道:“张员外,家里是不是有人病了?”
张员外有点诧异的说:“不瞒道爷,小女刚刚身上起了很多红疹,我已经让仆人去请郎中了。”老道说:“贫道略懂岐黄之术,可否为小姐看看?”在当时男女之别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像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那就更看重这些了。
“道爷,您请。”张员外一边说道,一边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老道跟着张员外来到了,张小姐的卧房,道爷掀开了张小姐的袖子,看到张小姐小臂上,起了两大块红疹。只看道爷的手指悬在张小姐手臂的红疹上,往张小姐的手指方向移动。
就看红疹也跟着一起移动了,到了手指上。道爷的手指再一移动,就看见红疹变成了一股黑烟从手指上飘了出来。
老道从身上拿出了三张黄符,交给仆人说:“你把这两张黄符贴在门窗上,把这张符泡进水里,半个时辰后取出来把水给小姐喝了,小姐就没事了。”
道爷交代好这一切后,示意张员外,借一步说话,张员外带着老道士来到了客厅。老道士开门见山的对着张员外说道:“员外,您家这事我解决不了。”张员外听闻,大惊失色,忙说:“道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求您帮帮我吧。”
老道士说:“为今之计,您需在城中找到一位不跟您算卦的卦师,您问他缘由,他会告诉您他不给恶鬼缠身的人算卦,他或许有办法处理。”
老道从身上掏出了好几张黄符,说:“把这几张黄符贴在您家屋子的门窗上,每一个门窗都要贴到,这些符每个人拿一张带在身上,这样可保三天太平无事,对了千万不要让人碰地上的黄水,那是黄泉水,告辞。”说完话,老道转身离开了。张员外刚想阻拦,就看老道纵身一跃,就飞上了天。
张员外一看心想:果真是世外高人呀!他急忙叫来了管家,让人连夜把符咒贴好。第二天,天刚亮,张员外已经早早的穿好了衣服,准备寻找那个奇怪的算卦人,出门前看了看前院的情况,发现黄水虽然还从井口往外喷,但高度只有一尺多了,张员外叫上了王何一起出门了。
这也就是在大街上四处张望的那两个人了。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找了一天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晚上,累了一天的张员外和王何回到家里,所幸家中并没发生什么奇怪事情。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张员外和王何又出门去寻找那个奇怪的算卦人了。一直到晚上,他们两人才回到家,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眼看时间就剩下明天一天了,张员外有些着急了,于是吩咐管家再去找一次老道,管家也不敢怠慢,打着灯笼连夜赶往二十里外的道观。
此时,已经是子时了,往常张员外早已入睡,但现在根本没心思睡觉。管家已经去了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一个时辰前张员外让一个仆人去接管家,到现在也没回来。
次日天明,张员外早早就准备出门了。从屋子里出来,张员外看见那三口立在院子里的棺材上出现了很多裂痕,密密麻麻的,好像有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今天如果再找不到,张员外没敢再往下想。走出家门,张员外看见管家和仆人回来了。
张员外说:“你们还知道回来?”管家急忙解释道:“老爷,您别生气,昨天我按您的吩咐去道观,可是还没到道观就发现自己迷路,直到天亮我们才找到回来的路。”仆人说:“老爷,我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
“快回家吧。”张员外心里一想,也就知道是道爷不愿意见自己,所以设了个障眼法。没办法了,继续找吧。一天下来,一无所获。张员外今天没有找到很晚,而是天还亮着就回来了。他心里想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搬家总行吧。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张员外又发现了一个卦摊,摆卦摊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走了过去,”算卦”张员外说道,小孩摇了摇头说:“我不给恶鬼缠身的人算卦。”
听到这话,张员外是喜出望外,急忙把小孩请到了家里,说清了事情原委,小孩点了点头,说:“老员外,把您女婿叫来,我有话对他说。”王何来到客厅,小孩让所有人离开了这个房间,然后小孩问道:“井底那个人是你杀的吧。”
王何脸色一变,想要否认。却看到小孩正死死的盯着他,让他感觉到了恐惧,一种灵魂上的恐惧,话到嘴边却吓得说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王何承认了。事情是这样的,他被招为上门女婿之后,看上了一个丫鬟,一天趁着夜深人静,他把那个丫鬟带到了柴房里,之后的事情大家可以想象了。之后,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把柴房点燃了,丫鬟的死就成了意外事件。
做了这件事情的王何总是被丫鬟的鬼魂缠着,于是他找到了一个法师,法师告诉他把尸体沉到井底就可以让她永不超生了。
“所以,这个女鬼的怨气才如此大。”小孩点了点头,让王何离开了,叫来了张员外,对他说道:“您把这些符咒分发下去,每人一张,在给我准备大量的纸钱,今天晚上我来为您家驱邪,先告辞了。”
小孩走了之后,张员外看着手里的黄符诡异笑了笑,让管家把黄符发了下去,还让管家准备了纸钱。
到了晚上,小孩如约而至,手里拿了两根蜡烛和一包蜡烛,又叫人搬来了一张桌子,放在了屋子中间。自己站在桌子后面,叫来了王何跪在了桌子旁边,其他人站在身后。小孩面对着前院,开始做法。
小孩把蜡烛和香点好,蜡烛的火是惨绿的,香点燃后的烟是直直的,碰到屋顶才散开。小孩吩咐王何烧纸钱,烧纸钱的火很弱,好像随时会灭。王何看向小孩,却发现小孩正闭着眼,口念咒语。王何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烧下去。
其他人都在后面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生怕他们失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就看小孩睁开了眼睛,大喝一声:“起!”接着是噗,噗两声,烧纸钱火燃起来了,蜡烛的火也不是惨绿色了。井口也不再往外喷黄水了。
小孩让王何站起来,和大家站在一起。他有点了三根香,放进了香炉。
霎时间,整个张家鬼叫连连,哀嚎不断,一阵阴风,吹灭了屋里所有的蜡烛,蜡烛都熄灭了,只剩下小孩面前的桌子上的那两根蜡烛还亮着,不过火光也是忽明忽暗,三口棺材全都碎了,三个还没进化完全的僵尸从里面走了出来,奔着小孩走了过来。
张家人都害怕抱在了一起,浑身瑟瑟发抖。接着天上开始打雷,借着雷光大家看到了前院地上的黄水正在减少,于此同时大家耳边的哀嚎声,变成了咒骂,有人受不了冲了出去,小孩一疑惑,没来得及阻拦,他就出去了。大家看着他几乎就是,一瞬间就啃成了一具白骨,血肉横飞……
第二天,小孩一脸遗憾的离开张家,张家所有人都死了,除了张员外和他的女儿女婿是把别人杀死的,其他人不是自杀就是被鬼杀死的。
小孩在离开张家时,用笔在门上写下了,“害人终害己”。
转载请注明:约嗲社区 yuedia.com 我们的奇幻故事 http://yuedia.com/category/qih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