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要追我的男生,最后还不是陪别人走了
这段感情,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珍惜,就再也不属于我了。
—01—闲来无事,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
在众多朋友圈动态中,却被一个小视频给僵住了指尖,凝住了血液。
点开小视频,是一男一女手牵手走在广州塔下,视频的最后,男生说:广州塔好美。
那个十秒的小视频,我看了不下十次后,最终还是带着一点小傲娇的口吻评论:这波狗粮,我不吃。
他也带着些许傲娇的口吻回:要吃。
评论可以说是秒回我的。这两个字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打得我心底颤颤巍巍。
一年前,如若我再往前走一步,现在撒狗粮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吃狗粮的那位。
我丢下了手机走到走廊,比划着广州塔的方位。
入夜了,在一片茫茫黑夜中那些点点散落的霓虹却越发的明显。
朝两点钟方向望,我还能看得到广州塔朦胧的轮廓。
我心里默念着,一遍又一遍:李斌,你骗人,你个大骗子!
我目光所及的广州塔一点也不美,七彩的霓虹被我眼眶里堆积的温热液体羽化。哪里有霓虹闪烁,它明明就是模糊一片的。
我用手环抱双臂,我能感受得到眼眸里划出的温热液体很快就被风带走了温度,寒意打心底漫上心头,心头像是拧衣服一样,扭成一团,我不能哈一口气。
可我就是不愿回宿舍,尽管,只要转身走两步。好像,一旦我走回宿舍关上们以后,外面的世界从此就与我无关了。
可尽管现在的我双手紧握夜色那又如何,我又何曾能改变得了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他,终于还是脱单了,那个曾经说要追我的男生,陪别人走了。
—02—那个说要追我的男生叫李斌。
那天约了三位高中朋友喝东西,我们有说有笑,突然被一位男生的一句话打断了。
我顺着声源处看。
刚好有阳光打在他脸上——一个蓬松干爽的发型,浓墨的眉毛,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
我们很快就和他们聊熟络,虽然从始至终,我不是活跃氛围的那位,但全程下来都很融洽。
“我送你回家吧!”在我们都提议说要“各归各家”的时候,李斌说了出来。
他们都起哄着。
“你是要送我回家呢?万一你把我给拐卖了怎么办呀?”
他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笑起来很好看,两个酒窝里装着满满的阳光,还会露出两颗老虎牙。
朋友们都走了,李斌执意要送我。可我还是找了个借口打消他送我回家的念头。
李斌拗不过我,在临走前,亲昵摸了摸我的头发后,向前迈了小半步凑到我耳边说了句话。
他的一呼一吸传入我耳根,让我整个人酥酥麻麻的。我还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味。
因为他亲昵的举动和那句话,我的脸很不争气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那,你回家要注意安全哟,我先走了。”他正了正身子说。然后率先离开,留我怔在原地。
虽然他最后还是留了我一人回家,可那几天我的嘴角总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03—那晚和李斌视频,望着屏幕里那位认真弹吉他的男生,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冒出了一句:“李斌,不知为什么我们明明同城,却感觉离你好远好远呢?”
“我去找你啊。”他放下了吉他,一本正经端坐在电脑前。
“不了不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是真的喜欢你。”
“啪!”我慌乱地挂断了视频,合上电脑。
李斌这句话一说出来,舍友们纷纷从窗帘探出头来。
“狗子,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在外面勾搭别的狗子了?”
“他是那位每晚都要和你视频很久,哄你合不拢嘴的那位小哥哥嘛?”
“这这这,你怕是要脱单咯,不得了不得了。”
“说好的今年陪我们吃狗粮的,你快要喂我们狗粮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今年我不会脱单的,我不会喜欢他的,我们只是很聊得来而已。”我假装很坚定自己立场地说。
那晚,我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最后在简书草稿箱敲下2109字到两点多。
那晚,我抱着手机对自己说:你不能陷下去,一定不能。
那年,我大二。
我没有脱单,他也没有。那些关于我与他的感情就像是辆不偏不倚的列车一样,没有过多的意外。
—04—接到他电话,我在准备校英语角决赛。那时,我大三,他在实习。
我赶到他病房时,病床上的他,右脚被打了石膏吊了起来。
“你来啦”他看到我走了进来,便合上了胸前的杂志。
我坐在他的床前,鼻子不知怎么的就一阵发酸。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害怕我会失去他。
“看到你,我的脚好像就不痛了。”他带着浅浅的酒窝摸着我的头说。
“有多严重?”我知道他故作坚强,于是毫不忌讳地问。
“也没多大事,就是被砸到脚趾,有些骨碎在里面了。”脸上还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让他一直像个太阳一样温暖着我。
“我希望,在往后某个筋疲力尽的脆弱节点,能听到你对我说一声,我一直在。我也希望能用我宽大的手掌替你擦去泪水;在爱情的路上,哪怕路的尽头充满孤独,因为有你在,还是想和你一起走走。”他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抬头,刚好与他对视上。他的眼里,满是期待与阳光。
我顿时想起:恋爱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等到真正在一起了,很多感觉,都会消失不见。
很想问他:我们的关系能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前也不后。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我舍不得让这段感情渐渐消失,却从没真正拥有过。
—05—“诗诗,我到你学校了,给你带了饭菜。”
我睡意朦胧,在接到他电话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洞洞鞋就去接他了。
食堂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知道你膝盖不太好,所以给你熬了排骨汤。对了,膝盖不好的话要多吃巧克力、曲奇和啤酒。吃啥补啥。”他将饭菜推到我面前,紧接着将手机递给我看食谱,末了补上一句:“不过,女孩子不要喝酒。”
我拿着条羹,喝着他亲手为我熬的汤。可能汤太烫了,“吧嗒”眼泪滚烫滚烫打在我的手上,温热迟迟不肯散去。
我低头默默一口一口地吃着,一直不敢抬头正视他,但我余光能瞥见他一直在望着我。
那顿饭,我吃了好久。我吃好以后才发现食堂里只剩下我和他。
“其实,我觉得我们的革命友谊可以考虑更进一步。”李斌打破沉默,正视我。
我望着他,欲言又止。
送他去坐车时,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望着往车上走的他,因为上次工伤脚还没痊愈的他,一拐一拐的。心里一阵的心痛感缱绻在心间。
车开动了百来米,我边追着车边喊:我很慢热的,你愿不愿意等我,等我开始只对你一人不慢热。
我跑了很久,累到最后摔在了地上,磨出了血,我喘着大气,喘着喘着便哭了起来。
那是我那二十一年来哭得最凶的一次,哭到麻木了,伤口也毫无疼痛感。
那以后,我们还有联系,只是没有以前那么频了。我与他,就像是石子激起的波恙般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无痕。
—06—现在的我站在走廊,朝两点钟方向望,还能看得到广州塔朦胧的轮廓。
我目光所及的广州塔一点也不美,七彩的霓虹被我眼眶里堆积的温热液体羽化。霓虹不再是闪烁的,它明明就是模糊一片的。
我用手环抱双臂,我能感受得到眼眸里划出的温热液体很快就被风带走了温度,寒意打心底漫上心头,心头像是拧衣服一样,扭成一团,我不能哈一口气。
可我就是不愿回宿舍,尽管,只要转身走两步。好像,一旦我走回宿舍关上们以后,外面的世界从此就与我无关了。
可尽管现在的我双手紧握夜色那又如何,我又何曾能改变得了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只是,他的确是喜欢我,可不妨碍他喜欢上别人,最后陪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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