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爱脸红的姑娘,你还好吗……

17岁那年夏天,骄阳格外炙烤着大地,路边的柳条无精打采地垂着。从家到学校的那段路,被滚烫的空气充斥着。每一天的路途,对吴晴晴来讲,都是煎熬。

直到——夏小白的出现。

1.天那么灰,雨那么细,你那么帅!

从家到学校,镇上那个小小的简陋到极致的广场是必经之路。原本,吴晴晴是畏惧走过那儿的,广场上总是坐着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大妈们唠家常。每每路过一个行人,总是齐刷刷地看着,还不忘明目张胆地评论一番。

每次走到这儿,吴晴晴总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通过,庞大如她,总还是被大妈们发现,直直夸赞着好福气。无奈笑笑,使劲掐着自己肚子上该死的游泳圈,脸憋得涨红。

然而,生命中,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开始不再畏惧一切。那个夏天,很幸运,吴晴晴遇到了。

夏天的最后一天,还在懒洋洋地与闹钟挣扎着,便听到了窗外久违的落水声。雨来了!

“耶,太好了,终于不必遇到那群讨人厌的大妈们了。”睡眼朦胧的吴晴晴一下子充放满了活力。

走过广场,慢慢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清净,却不觉紧张起来,雨中那位少年占据了吴晴晴的整个瞳孔。宽松的一身鲜红色球服,把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瘦,趁着他白皙的皮肤,仿若人间尤物。吴晴晴静静地看着他。每一个姿势都如此的帅,一时间,那颗不听话的小心脏剧烈跳动着。

“把伞拿好。”那么帅的他走过来,帮吴晴晴扶了扶打歪了的伞。

扭头看看肩上,果然淋湿了一大片,自己竟毫无察觉。再次转过头,他已走远。潇洒的走姿,鲜红色的球服。在雨中模糊成一团火,撞击在吴晴晴心中,熊熊燃烧。

那年夏季最后一天,似乎,吴晴晴闻到了荷尔蒙的味道。

2.初见却学会了相思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自己一番,走在广场,期待与少年的相遇。

“也许他在忙,也许他生病了,也许他有事……没关系,明天一定会来的。”

一天,两天,三天……心中一次次为少年的不出现找着各种借口。

日子一天天过,思念一天天深,少年始终再未出现过。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没有。

课本上的汉字,黑板上的函数,英语的字符,似乎都变成了少年的影子在吴晴晴的脑海里一直打转。

“晴晴。怎么回事?这次考试考这么差?高三了,用点心,好吗?明天我给你请家教,不许拒绝,你已经没有资格了。”吴妈妈看着成绩单咆哮着。

然而,天知道,老妈居然会把那颗让吴晴晴病倒的毒丸找来当家教。

夏小白进家门那一刻,吴晴晴呆了。“怎么会这样?”硬着头皮微笑,小心地擦掉嘴角的口水。将少年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上次的周考卷怎么样,拿来我看?”夏小白边从书包拿着铅笔盒边说着。每一个那么随意的动作都让吴晴晴深深陶醉,无法自拔。

“呃……没考好,不要太鄙视我。吃苹果吗?我去给你洗一个?”吴晴晴站在卧室门口,低着头羞答答地问着夏小白。

夏小白一把从门口将吴晴晴拽到书桌旁,大人模样霸道地说着:“第一,上课期间不吃东西,我不可以,你也不可以。贿赂?不吃这套。高三了,应该争分夺秒。第二,以后不会的问题。当天解决,不会的问我,我随叫随到。第三,我叫夏小白,夏天的夏,白天的白。”

说着,伸出了他那修长的十指。光滑细腻的皮肤,恍惚间,多么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手。吴晴晴脑子变得空白,痴痴立在夏小白面前不知该怎么办。

关于夏小白的要求吴晴晴不知听了多少,关于夏小白的模样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

“喂,发什么呆啊。”夏小白嫌弃地向吴晴晴翻了一个白眼。

吴晴晴这才依依不舍地才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认真听着心爱人儿为自己细心讲课,尽管人家只是尽一个做家教的义务。管他呢,至少夏小白此刻是属于吴晴晴的。

“今天这些都懂了吗?挺聪明的啊你。怎么偏偏一开学就把学习落下了呢?”

吴晴晴浅浅笑笑。她怎么敢说是因为他。

3.我是你的学生!

“五,四,三,二,一。”铃声一响,吴晴晴立马拿着书包奔家里。

夏小白的出现,让每天放学后的那几个小时成了吴晴晴一天的期待。总是找一大堆难题故意为难夏小白,然后自己坐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着夏小白皱眉思考纠结的样子。十七岁的吴晴晴,为了夏小白,居然学会了绞尽脑汁,学会了耍小心思。

时间果真是个好东西,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开始彼此分享彼此的小秘密。关于吴晴晴,夏小白一直知道她暗恋一个人,一个被吴晴晴夸得十全十美的男孩儿,一个吴晴晴说起来就会眼睛一亮的人。只是,夏小白未曾想到那个人就是自己。否则说什么他也不会鼓励她勇敢爱!

而关于夏小白的秘密,他的爸爸最终抛弃了家庭,选择了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即使在夏小白苦苦央求下,还是狠心走了。

父亲的离去,对这个家庭造成的不单单是感情的伤害,更直接的就是经济。无奈,母亲只能外出挣钱,自己跟随外婆住在了这个小镇。

再过不久,夏小白也会转入吴晴晴的学校。搞不好还会一个班,这倒是让吴晴晴兴奋不已。

正如仙人掌也有开花的时候,乌云在吴晴晴头上停留这么久,也该离去了。

幸福来得突然,夏小白果真的吴晴晴一个班。望着夏小白走进班里,吴晴晴开始了白痴的幻想。

近了近了,哇哦,夏小白是来和我打招呼的吗?哎呦,何必那么客气,那迷人的笑容,我该怎么办啊。

“吴晴晴,干吗啊你,居然流口水,”夏小白强忍笑容递过去了纸巾,“里边挪挪,我也坐这儿。”

这不会是真的吧,天呐,夏小白,嘻嘻嘻嘻……

“干吗啊,怎么这么看着我。”吴晴晴一抹嘴角,假装不开心地问着。

“赶紧学习啦,怪不得一开学就落下了。都不知道你每天想什么?”

不行,得好好学习,别想了。学习,加油,你可以的,吴晴晴。

“小白,这道题怎么做啊?”

夏小白看了一眼还算静下心来的吴晴晴,无奈笑笑,接过题认真解答了起来。直到放学都没有答案。

“晴晴,那个,抱歉,我还没有解出来,我拿回去看看,明天告诉你答案。”夏小白不好意思的,脸上不觉露出了红晕,真像个丫头。

“不会吧,那是书上的一道题,”吴晴晴小心嘀咕着,“来我看看你解到哪一步了?”

拿本的瞬间,吴晴晴的手触碰到了夏小白的手,尽管只是一下下,仍可以感受到来自夏小白的温度。

“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事儿。”吴晴晴推开夏小白快速地跑了。

“等等我啊,一起。”

一路上,吴晴晴都没有理夏小白,自己一个人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小九九。可惜,夏小白不会懂,至少现在不会。

“晴晴,前面有一家冷饮店,走吧,我请你!”说着便拉上吴晴晴的手走去,吴晴晴用力挣扎着,心里纠结着,明明只把自己当作朋友,又何必给我这样的错觉让我难受。

“扭捏什么啊,走吧,就当我今天没有做出题的惩罚好了。”

“啊?那个那个,其实……”吴晴晴挠了挠小脑袋,撒腿就跑,“刚才那道题我抄错数字了。”

“什么?”夏小白瞪大眼睛看着吴晴晴,有把吴晴晴粉身碎骨的架势,“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马虎啊,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一下午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请你吃冰好了。”吴晴晴拿手当扇为夏小白扇着。

“成交!”夏小白得意地笑着。

“真是,小气鬼啦。”边吸着吸管,边翻着白眼。此时的吴晴晴可爱至极。

夏小白也一定这样认为吧。

4.属于吴晴晴的夏小白。

“我妈不在家耶,哈哈,夏小白同学,你今天解放喽。我去看会儿电视,我们家你随意。”

“不行,我拿了阿姨的报酬就应该对你负责。赶紧的,拿出课本。”夏小白严肃而认真地说着。

“你这人,无可救药!”说着,立马转变画风,对夏小白玩起了美人计,“小白,最近学习压力好大啊,咱们今天破例,放松一下,看个电影好了。”

“真不知道你每天脑袋瓜想什么,好了啦,随你吧,只能看一会儿啊,看完立马写作业。”

吴晴晴向勉为其难答应自己地夏小白做了个鬼脸,转过身看电视去了。

“来吧,一起看好了,刚买的恐怖片,和你分享。”

“啊?不用了吧,你看吧。”夏小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没事,一会儿我妈回来我解释,来吧。”

“喂,你怎么娘们一样,看恐怖片还闭一只眼啊。”吴晴晴嘲笑着。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再多说一句,立马补课。”夏小白狠狠瞪了吴晴晴一眼。

“真是,胆小鬼,小气鬼。”

“哎呀,小白,”夏小白立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是,小白,我肚子疼,你疼吗?是不是刚才的冷饮有问题啊?”

“不会吧,我没有反应啊。是不是看电影吓的。”

“你说你呢吧。哎呀,受不了了。我去厕所了,”边向厕所跑着边大声喊着,“不许一个人偷看电视,暂停等我!”

“知道啦!事真多。谁愿意看啊。”

……

“晴晴,你还好吗都进去半个小时了,再不出来,我回家咯!”

“这么早就回家啊,再玩会儿吧,一会儿,老妈回来了我就出去。”

“上厕所关你妈什么事啊,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快出来吧!”

“急什么啊你,别催了啦。”该死的夏小白,别催了啦,我也不愿意呆在厕所啊,问题是……唉,大姨妈偏偏来了。

“当然急啦,厕所里和厕所外的半个小时可不是等价的。”夏小白强忍尿意痛苦地说着。

“啊?你也想上厕所啊。”吴晴晴一下子慌了。怎么办,怎么办。卫生巾还在卧室啊。

“好了没啊,痛苦死了。”

算了,留住夏小白要紧。

“那个,夏小白,你帮我从卧室的第二个抽屉拿一下那什么。”说完,脸红红的,尴尬地在厕所静等着。

“什么?大点声。”

“呀,卫生巾啦。”

“真是的。知道啦,帮你拿。”

……

“晴晴,你开一下门。”

不会吧,要送进来啊。那我的清白怎么办啊。

“不行,不给开。”

“你在说什么啊,东西要不要了啦。”

“那我开个门缝你塞进来。”

“知道啦。对你不感兴趣。小学生的身材。”

“你!居然说我身材不好?”

“快点出来!”

……

该怎么出去啊,刚刚让他拿那个,好尴尬啊。

“不好意思,赶紧去吧。”吴晴晴脸红着,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夏小白。

“嗯,桌子上帮你倒了杯红糖水,都不知道好好对自己吗?刚刚还吃冷的。”夏小白有点不开心地和吴晴晴说着。

望着夏小白帅气的脸,薄薄微粉看上去有点贫血的嘴唇,深邃的眼神,让人陶醉。

夏小白这是在关心我吧。好幸福。原来平时那么冷血的他,居然还有柔情的一面。怎么办怎么办,好像更喜欢他了。

5.我们是姐妹?

“晴晴,下周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勒?”

吴晴晴才没有听到夏小白在说什么啊,对于夏小白来说,下周是考试,对于吴晴晴来说,下周还是夏小白的生日。

到底该送什么礼物给夏小白啊,好难。吴晴晴无精打采地坐在座位上,指尖绕转着钢笔,出了神。

“喂,别玩了。赶紧学习了。”

“别理我,烦!”说完立马坐起身看着夏小白。

天呐,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啊,居然这种口气,完蛋了,真不理了怎么办。

吴晴晴立马对夏小白露出了一个大笑脸。反而夏小白被弄得不知所措。

望着眼前的尤物,红色控的他,依旧鲜红色的外套。夏小白感觉又回到了初见那天。

不,每一天和夏小白在一起的日子都如初见,自己对夏小白的感情只增不减。也只有夏小白才会把吴晴晴的一切都打乱吧。

“妈,我回来了!”

“上了一天课,累了吧,你先休息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小白呢?”

“他值日,我就先回来了。”

“嗯,一会儿让她来咱家吧,给你补了一段时间课,还没让她在咱家吃顿饭。”

“哦。”

“要说小白这个姑娘啊,真是不错,怎么偏偏就喜欢把自己打扮成男生模样呢,我记得小时候她不是这样啊。你们这代人啊,懂不了。”

正在看电视的吴晴晴眼睛一下子睁大。

“什么?夏小白是女的?”

“你不知道?你们小时候可是经常在一起玩啊。六岁那年他们全家才搬去了美国。我一直以为你有印象的。”

吴晴晴冲进了卧室,失声痛哭。

什么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夏小白居然是女生,那我怎么办啊,她为什么要骗我,我该怎么办啊,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居然……

厨房那边传来了母亲的呼唤,“晴晴,给小白打电话,要她过来吧,饭做好咯!”

“快点,一会儿吃完饭,妈妈还有事呢。”

“知道啦。”拿起手机,手机上,一张夏小白的屏保,微微对自己笑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孩。

“晴晴,电话打了没有啊。”

“哎呀,知道啦。”

算了,豁出去了。

吴晴晴拨通了电话,心里却祈祷着夏小白千万不要接。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亲切地叫着吴晴晴的名字。

“来我家吃饭,快点。”没等对方的回复,吴晴晴已把电话挂断。

餐桌上,吴晴晴故意坐在了离夏小白很远的地方。一顿饭,只顾吃着,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理任何人,吃完饭,只管回房间去了。

“小白。多吃点,别理她,怪我们都把晴晴那丫头给惯坏了。”

“没有没有,谢谢阿姨,真好吃。”夏小白看着离去的吴晴晴不觉心酸了起来。

6.偏偏不当姐妹

“今天怎么来学校这么早?也不等等我,是不是要奋战下周考试啊。”夏小白毫没注意到吴晴晴生气的表情。

吴晴晴自顾自地收拾着课桌上的东西,丝毫不当夏小白的存在。

“晴晴?怎么了?特殊时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说着故意瞄着吴晴晴的下半身。

“好了啦,一大早就闷闷不乐,干吗啊。给你带的奶茶,赶紧趁热喝吧!”

“不要烦我,行吗?”吴晴晴不耐烦地将奶茶推着。一个不小心奶茶打翻了,热乎乎的奶茶一下子全部洒在了夏小白的胳膊上。

“啊。”夏小白条件反射地向后躲,白皙的脸上分明冒出了汗水,秀气的眉毛拧巴在了一起。

天呐,我在干什么……

望着被自己搞得很狼狈的夏小白,吴晴晴慌了手脚。

我在生哪门子的气啊?

吴晴晴傻傻站着,紧咬着拇指,低着头,不知所措。

同学1:“吴晴晴,看上去挺严重的,要不要送去校医务室看看啊。”

“对,走,小白,我们去医务室。”吓傻了的吴晴晴立马缠起夏小白向医务室走去。

同学1:“晴晴不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女孩啊。”

同学2:“对啊,好奇怪,刚刚她都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班长:“好了啦,不要议论了,可能最近学习压力大吧。”

……

校医务室医生:“没事,皮外伤,不过要多注意,小心感染,不然就麻烦了。要说你们现在的孩子,吃个饭都不能好好的。”

夏小白尴尬地笑着。

“你们在休息室打完点滴再走,我去看别的病人了。”

“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小心,害你烫伤。”吴晴晴低着脑袋小声哭泣着。

“傻瓜,没事啦,一点都不疼。你看,还能动。”夏小白咬着牙齿活动着受伤的胳膊。

“好了,别逞强了,看着都疼。”吴晴晴背对着夏小白,脸红红的,被夏小白的假装坚强逗乐了。

看着吴晴晴久违的笑容,夏小白也会心地笑了。轻轻从后背环抱着吴晴晴。头紧紧地贴着吴晴晴的后背,感受着来自她的温暖。

“晴晴,以后不要一言不合就生气好吗?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好害怕你这几天的不理不睬。”

吴晴晴转过身,泪水早已模糊了整个视野,两个人头对着头,紧紧抱着。

小白,对不起,我再也不这么任性了,对不起……

7.愿我们都嫁给爱情

打上次的风波后,夏小白和吴晴晴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她们看彼此的眼神更加有爱了。

在夏小白面前吴晴晴总是像个孩子一样调皮着,在吴晴晴面前,夏小白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做起了最真实的自己。

明天就是夏小白的生日了,真好,精心准备了好久,到时候,夏小白一定会被我感动到痛哭流涕的。怎么办怎么办,好兴奋,睡不着啦。

躺在床上,吴晴晴开心着,“对了,先给小白发条短信。”

只是,第二天,夏小白迟迟未出现,没有去上课,没有去吴晴晴约她的地方。也许吴晴晴一条告白的短信吓坏了夏小白。

是呀,女生和女生怎么可以恋爱,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大雨中,吴晴晴穿着鲜红色的球服,在广场上笨拙地打着篮球。

原本,这一切是要献给夏小白的,这里是她们相遇的地方,是吴晴晴对夏小白一见钟情的地方。只可惜,夏小白当了逃兵。

夏小白,为什么躲着我,大不了当面拒绝我啊,至少让我死心,你这样,算什么。

雨下的不像曾经那么温柔,豆大的雨水敲打着世界,像是在为吴晴晴打抱不平。大雨中,吴晴晴一个人忘记了疲惫,一刻也没有停歇地打着篮球。

挤不进去的世界,偏偏硬挤,最后搞到自己头破血流。夏小白,我爱你,让我怎么办?

临近冬季的秋天,天早早地黑了,借着广场上微弱的光,吴晴晴依旧没有停下来,灯光将吴晴晴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伴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大雨,吴晴晴变成了最寂寞孤单的人。

“折腾够了没?”一双冰冷的手将吴晴晴拥入温暖的怀抱。黑压压的天,那个穿着鲜红色衣服的人儿,吴晴晴竟不知她何时出现。

吴晴晴咬着嘴唇狠心把夏小白推开,咆哮着,“你不是不来吗?又何必来可怜我?嘲笑吗?”

大雨将吴晴晴照顾成了落汤鸡,“你走,你走,走得远远的,就当从未认识过。”

夏小白静静地听着吴晴晴的咆哮,“好了,别闹了。”紧紧握着吴晴晴的手,闭着眼睛,泪水不自觉地流着。

雨水模糊了彼此的脸颊,夏小白低着头,靠近着吴晴晴,近近地,近近地,嘴唇碰在了一起。大雨中,两个人成为了最唯美的风景。

8.给自己最真的爱情

“你是女生,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吴晴晴故意撒娇着。

“哪有瞒着你,我什么时候否认了?”

“你……算了,不理你了。”

“好了啦,傻瓜。赶紧回家吧,小心感冒。”夏小白疼惜着轻轻捏着吴晴晴的小鼻子。

“嗯,走,去我家,让我妈给我们做饭。”

“晴晴,其实好多次都想告诉你我是女生,但是……怕一旦说出口,你就从此不再理我。与其那样,倒不如默默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夏小白搂着吴晴晴,深情地看着。

“好了啦,别那么矫情了,珍惜现在就好。”吴晴晴脱开夏小白的手,开心地奔跑着,雨水滴在脸颊,变得那么温柔滋润。

“看我不追到你。”

“啊,你敢。”

“快追上咯。”

……

“怎么淋成这样啊你们两个丫头,晴晴一天到晚没个女孩子的样子,把小白都给带坏了。赶紧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出来吃饭。”

“不好意思,阿姨,打扰你了。”夏小白挠着脑袋笑眯眯地和吴阿姨说着。

“没什么不好意思啦,我妈一天到晚夸你。”说着,拽着夏小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要不你先换?”房间里,吴晴晴尴尬着,脸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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