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刀的江湖梦
文/缪四儿
自从武大郎在王婆子的茶馆和西门庆起了冲突,挨了窝心脚,就一直卧病在床。胸口子被西门庆踹出了重伤,一咳嗽就疼得火烧火燎,一坐起来脑袋也发晕,只好躺在床上静养。
说静,也不静,大郎虽然闭目卧着,心里却一直琢磨,这妇人有了二心,自己一时动弹不得,兄弟又不在家,总得靠她端茶递水,暂且责骂不得。
那西门庆人多势众,又凶恶得狠,即使兄弟回来了也不好直接打上门去。兄弟好歹是个武装部长,体制内的公职人员,那西门庆上头有人,万一闹起来,再影响了兄弟的前程。
武大不甘心受这窝囊气,又担心武松那暴脾气,想来想去一筹莫展。
午后,觉得口渴,便在床头摸到茶壶凑合着喝几口凉茶,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长久,大梦乱纷纷,醒来已经天色擦黑。街上传来鹦哥卖梨的吆喝声,王婆子和人打哈哈的动静,还有刘老倌赶着羊群过去的声音。
一片热闹声中,他继续闭着眼回忆梦境。梦里好像说自己死了,兄弟回来去找西门庆算账,两个人在狮子楼殊死搏斗一场,把个西门庆从酒楼的窗户里踹了出来,然后举刀又把那厮的脑袋砍了。
衙门里的县太爷吓了个倒仰,可又觉得替兄报仇有情可原,那西门庆欺男霸女也着实可恶,便顺水推舟,把兄弟发配沧州了事。
梦里自家兄弟带着夹板镣铐,手脚腕子该有多遭罪。武大叹口气,心里暗自思付,这梦是来警示自己,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仔细谋划一番。忽然听到外面有压低了嗓门说话的声音。
鬼鬼祟祟,肯定有不可告人事,便侧耳倾听,仔细分辨。
果然,是那茶馆王婆子的声音,居然是在挑唆金莲毒杀自己,改嫁那西门庆。大郎不由得怒气上翻,只觉得胸口闷疼,咳嗽起来。
外面的两人闻声而止,楼梯上响起窸窸窣窣的衣裙声,“大郎,你喝茶么?”是潘金莲的声气儿,室内昏暗,但妇人面色发白,一双眼睛充满犹疑。
武大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些话是不是被自己听到,也害怕兄弟回来后找她晦气。便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捂着胸口说:“我怕是好不了了,你且忍耐几日,待我拿得动笔,便给你一纸休书,你自行另嫁吧。”
那金莲立在床边捂住脸嘤嘤啜泣起来,武大知道那是假的,但假戏也总得往下演,便继续说:“我知道嫁给我这三寸矬子委屈了你,但当初我如果不应下这门亲事,你不知道又要被配给哪个不堪的腌臜货色。我也是想着有这门手艺,只要好好对你,你也不至于太受苦,唉……!”
大郎叹口气,没说下去,听那妇人愣了片刻,又哭了起来,这次声音悲切,是真哭了。大概是想起往事,触动了心思,自感身世罢。
“积累下来的银两你尽行拿去,嫁给那西门庆也好,另觅人家也好,权当给你作嫁妆了,自己置办两身衣裙,也别让人家看轻了咱。”武大说完,气喘吁吁地咳嗽几声,很是虚弱。
那妇人拿帕子捂着嘴,直哭个不停,仿佛真舍不得这汉子一样。
“别哭了,劳驾娘子把那茶给我兑点热汤,让我喝几口!”武大捂着胸口说道,“我大概是被踹折了肋骨,一咳就疼得厉害。”
妇人赶紧抹了眼泪,去楼下取了热汤来兑。武大看她下楼,急忙在床头妇人的妆奁里寻了一根银簪子,压在枕下。
妇人提了壶上来,把剩茶泼掉,重新沏了新的,并倒了满满一盏,双手奉给大郎。
大郎接过去,假装说太烫了,晾一下再喝,并询问楼下门户是不是关好了。
金莲一并答了,把灯点亮,就去旁边整理晾晒好的衣物,仔细叠好,又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大郎看着灯光下妇人低眉顺眼的模样,眼皮哭得有点肿,却恰像是涂了胭脂一般,显得楚楚可怜。不由暗自叹道:“这样一副样貌,果然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话说色是刮骨钢刀,世人都爱这颜色,可也得命够硬,轻则伤身,重则如我这般,险些丢了性命!”
这样想着,把那茶端进手里,斜眼看着妇人,一手悄悄地摸到银簪子,趁妇人起身往柜里放衣服的时候往急忙茶里试了一下;正待看的时候,妇人却转过身来,大郎心下慌张,手一个没端住,茶水淋漓洒在的被褥上。
妇人连忙过来,摘下掖在衣襟里的帕子,擦拭水痕,一边埋怨道:“你要喝茶,唤奴家给你端,自己手又不稳,你看被褥都湿了。”
大郎看妇人又活泛起来,貌似还没有下定毒死自己的决心,可心里仍丝毫不敢大意,把银簪子压在屁股下,脸上挤出个讪讪的笑意来。
妇人又复倒了茶,亲自递到大郎脸前让他喝,他只好装着咳嗽,说这会儿胸疼得厉害,喝不得。妇人看他有些折腾,不耐烦起来,猛地掼在桌上,说随你几时喝,便起身下楼去了。
大郎从身下摸出簪子,紧张得手心黏腻,尽是汗水,就着灯光细细查看,簪子光亮如初,并没有发黑变色,就放心地端起茶来,仰脖一饮而尽。
话说金莲看大郎慌慌张张,掖掖藏藏,觉得怪异,就躲在楼梯暗处偷看。果然,看见那矬货拿着银簪子比划,不由得心里火起。
心里冷笑一声,想到,经历这番,这矬子是不会再相信自己了,他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了;这些男人,都不过是虚情假意,平日里拿言语哄骗着,或者是给他操持家务,或者是供他取乐,哪里有什么夫妻同心,恩爱两不疑。
既然如此,老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那西门庆虽然浮浪,但到底是个大门大户,人物又标致,对我也算有些情意,如果真能嫁他,也未必亏待了我。可又一转念,看那矬子刚才试茶的麻利模样,不像是活不成了,他如果不肯放自己走,又该如何?况且还有个打虎的叔叔在,万一他回来了,知晓这些,岂不是要出祸事。
妇人想着,一时六神无主,恰好听到有人叩门,急忙整理裙裾,从楼梯上下来,掌灯来看是谁人来访。
门打开,一股风吹来,差点熄灭了灯火。金莲急忙用手笼住,抬头去看,眼前人披着斗篷,露出如玉面庞,鼻直口阔,一双妙目自带桃花,正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
“西门大官人!”她失声低呼,倒退两步,手里的灯盏几乎拿不住,心里怦怦急跳起来,脸上也泛起红润。
那西门庆顺手带上门,接过她手里的灯盏放在一边,猛地把她揽进怀里,嘴里说道:“我的心肝宝贝儿肉,可想煞我了。”
那妇人被他一通揉搓,直浑身发软,但还是用手推他,嗔怪道:“奴家楼上有病人,大官人这时候跑来好没道理,也不怕被人看到坏了奴家名声,快快放手。”
那西门庆哪里舍得放开,说:“娘子莫怕,有我在,我看哪个敢阻拦,等那矬子死了,我就娶你过门。”说着,把妇人抱到做炊饼的案几上,掀开裙裾,扯下亵绔,急不可耐地要行云雨之事。
忽听楼上传来一阵嗽声,只听大郎唤道:“娘子,拿便桶来,我要方便,憋得厉害,需快些。”
饶是西门庆色胆包天,也有些分了神,潘金莲趁他放松,奋力挣了起来,低声说:“大官人且回去,那武二回来奴家定祸事难逃,如果大官人有心,就不必急在一时。”说完,瞅了西门庆一眼,眼神里大有深意。
西门庆一时有些愣怔,很快又恍然大悟,对着楼梯上的妇人比口型,你放心。
那妇人三步一回头地上楼去,伺候大郎用了便桶。那大郎说茶凉了,她又顺便把茶壶提了下来,放在炉灶上加热。
西门庆一腔子邪火正旺,即使武二来了也未必能赶他走,潘金莲只好宽衣解带,两个人就在炊饼案上成了好事。
事毕,西门庆瘫软在潘金莲身上,呻吟着说:“娘子真是我救命的解药,没有娘子,我西门庆要活不成了。”
潘金莲也被折腾得身软骨酥,三魂七魄好久归不了位,有气无力地娇嗔:“你们男人,都是没良心的,吃饱了就抛在脑后,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
“娘子莫急,快则三五日,我定要给你个结果。”那西门庆站起身来,边整理衣衫边走到炉灶旁提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边吹着气边喝。
那潘金莲软绵绵地从案上撑起身子,理了理弄歪了的发髻,俯下身满地寻绣鞋,一只在案下,另一只不知跑哪里去了。
就小声唤西门庆给她找鞋,可连唤了几声大官人,都没有回应。抬头去看,只见西门庆弯腰勾背,一只手捧着肚腹,一只手撑着炉灶,脸皮涨成了猪肝色,不由得唬了一跳。顾不得穿鞋,提着衣裙跌跌撞撞跑了过去,裹脚布拉拉扯扯散了一路,抓着他的手问道:“大官人这是咋了?”
西门庆脑门子上渗出来豆大的汗珠,眼珠子也变得血红,瞪着潘金莲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这茶水……是哪里来的?”
妇人吓得语不成句,说:“刚才那矬子还喝了,他好好的,这是怎么说的,王干娘给我的砒霜,我并没有用,我还放在这里……!”她说着,就从衣襟里扯出帕子,帕子抖开,里面并没有东西,又急忙从怀里乱掏,忽然想起来什么,大惊失色地掩住口。
西门庆用手指着她,忽然抬起一脚把她踢翻在地,踉踉跄跄往外走,不等走到门边,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人也如木桩一样栽倒在地。
潘金莲差点瘫软在地,战战兢兢走到西门庆旁边,壮着胆子用手去试鼻息,这一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来那包砒霜,两股战战连滚带爬地上了楼,却看到大郎正坐在床边冷冷看着她,一脸的平静。
一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声泪俱下,颤声恨道:“你胆敢毒杀西门大官人,我这就去报官,等官府追究下来,我看你有几条贱命去抵?”
“娘子这话从何说起,我因撞破你们的奸情,被西门庆打伤,床都不曾下的,如何去毒杀那权大势大的西门大官人?”武大咳嗽几声,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王干娘方才给了娘子什么东西,娘子没舍得给武大喝,都给了那西门大官人,这是娘子心疼他,他该领情才是。”
潘金莲站起来,抄起旁边支窗户的竹竿欲扑过去打武大,却被自己的裹脚布拌了个跟头,直摔得几乎爬不起来。楼下偏又突然传来王干娘被火烧着了一样的叫声。
原来那西门庆当时欲火中烧,心急火燎得门都没有拴好;王婆子跑来探听消息,进门却发现西门庆死在当地,便跑到街上大呼小叫起来。
四邻八舍聚拢而来,也很快报了官,官府一看事关重大,便把潘金莲王婆锁起来带进衙门大牢,武大重伤在身,着人原地看管。
等武二办完差事回来,听哥哥说了事情始末,心下明白,一切听从县衙大老爷判决。
事情查明,原来是那西门庆指使王婆,授受潘金莲砒霜,欲毒杀武大郎,却自己误服,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婆为奸夫淫妇牵线搭桥,又为虎作伥,指使淫妇谋害亲夫,实在心肠如蛇蝎,天理难容,伙同淫妇潘金莲一起示众三日,凌迟处死。
西门庆无后,家产充公,几房妇人无依,皆判给武大作为补偿,王婆的茶馆也判给了武大。
武大家里平添许多人口,便扩大了规模,让几个妇人都学做炊饼,又把王婆的茶馆改成饭馆,领着一群妇人热热闹闹地做起来生意,不到三五年,也成了富甲阳谷县的大户。
那日,武大户走过紫石街头,太阳初升,晨曦满地,刚出炉的炊饼味扑鼻而来,他不自禁伸了个懒腰。刚要说话,忽然耳边风声大作,“啪”的一声,脑壳剧痛,抬头一看,一位娇滴滴的妇人手掩口鼻倚靠窗前,而自己脚下却是一根叉杆……
1.
莫華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感觉有点慌了,不过慌很正常嘛!本来就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地儿了,又担心一会儿见到人该怎么说,能不慌吗?
莫華坐了一天的车,腰酸背痛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莫華感觉自己有点怂了!
没关系,就是去看看,如果顺利自己将喜提男友一枚,要是不顺利就当出来玩了,放宽心,放宽心,莫華默默的深吸一口气!
正打算进校找舒逸的莫華好巧不巧的看见了舒逸正从转角处出来,莫華感觉心跳的好快!正欲上前打招呼呢,突然看见一个娇俏的女孩从舒逸的身后出来,然后挽着舒逸的胳膊,俩人笑语盈盈的,看起来很是般配。
莫華脸上的笑顿住了,她知道舒逸的,平时一副不爱说话、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却笑靥如花。莫華一直看着他们俩,可能是莫華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舒逸向莫華这儿看了一眼,吓得莫華立即转过身。
怎么办,怎么办,莫華现在很慌很慌,现在走也不是办法呀,舒逸好像看见自己了。
人吧,一急就会思路和肢体动作不统一了,比如莫華现在就是这样,“帅哥,你可以帮个忙吗?”还在想怎么办的莫華,这时候已经牵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向舒逸走去。
“哎呀,舒逸,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呀!”莫華先开口向舒逸打招呼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莫華?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舒逸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交握的手,“这位是?”
“我男朋友,怎么样,长的帅吧!”莫華哥俩好的向舒逸挑着眉,“哎呀呀,这位是你女朋友吧,艳福不浅啊你!”莫華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女孩子,然后向她打招呼“你好,我叫莫華。”女孩子也笑着向莫華打招呼。
“亲爱的,这是舒逸,我高中同学!”莫華向身边陌生的男人说到,莫華现在那叫一个忐忑啊,生怕身边这位撂挑子不干,让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你好,我叫景玄,莫華的男友。”好险好险,莫華松了一口气。
“我们要去吃饭,要一起吗?”莫華问着舒逸他们。
“不用了,你们去好了,我们还有事呢!”莫華感觉舒逸说这话的时候冷冷的,好吧,可能是自己打扰了人家俩的美好时光。
“嗯,我们走了,拜~”然后莫華就牵着景玄的手离开了。等确定舒逸他们看不见自己了,莫華才放开景玄的手,放开以后,莫華感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呃,抱歉,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硬拽着你,非常抱歉。”现在的的莫華已经没有刚才笑嘻嘻的样子了,脸上有点小愧疚,十分诚恳的道歉。
“你喜欢刚才那个人?”莫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话,想到人家刚才帮过自己,就点了点头。不过,刚才莫華只是随便看了景玄一下,觉得他个高貌美大长腿,所以就给拽着走了。现在仔细看,这轮廓,这五官,莫華现在觉得自己还是很走运的能碰上这么一个大帅哥。
2.
“我渴了。”莫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哦好,你想喝什么,我请你啊!”莫華毕竟对这儿不熟,就带着景玄到附近最近的商场里去了!
“我要清咖”景玄翘着他的大长腿笑着对着莫華说!莫華呢,就匆匆的给他去买了。
“你的清咖,今天谢谢你了,我走了!”莫華放下清咖就走了,但是走了几步又回来了“你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景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觉得她脑回路很是清奇,居然问一个陌生男人要不要送她回去,景玄就这样挑着眉看着她。
“好吧,当我没说!”莫華见景玄不说话就知道自己废话太多,然后就走了。
有时候吧狗血起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比如现在。
“舒逸?你怎么在这儿?”莫華看着面前的人,真心觉得自己不应该到这儿来。
“我有事要办,你男友呢,怎么让你一个人?”舒逸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感觉连语气也冷了几分。
“啊,哦,他呀,他在上面呢,我出来一下,呵呵!”莫華现在可心虚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跑哪儿去了,打你手机你也不接,去个厕所你也能迷路吗?真是个小笨蛋!”景玄的声音突然响起了,这对莫華来说好像天神降临似的。
莫華看着景玄从楼梯上走下来,就上前几步去迎他,“我手机静音了没看见嘛!”莫華有点撒娇的对景玄说,其实莫華现在的内心是很唾弃自己这种行为的,但是没办法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舒逸看着面前的人,眸子有点暗。景玄看见了舒逸的变化,知道这小子肯定也是喜欢这个笨丫头的,然后笑得越发灿烂。“我们就在上面喝咖啡,要不要一起?”景玄看着舒逸说着。
“不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然后看了莫華一眼就走了。
莫華现在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了,很好奇为什么景玄会下来,当然她也问出来了。
“你的吧!”景玄拎着个小包包到莫華面前,莫華看着这个包,才发觉自己忘拿了!
“嗯,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给我你号码!”莫華感觉景玄每次出声都和正在说的话题不搭边。
“不是要感谢我吗,我现在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嗯,好!”莫華最不喜欢欠着别人了,特别是陌生人,“我不在这个城市的,你要是想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尽力完成你要求的!”其实莫華说这些话是想告诉景玄不要提一些太让她为难的事。
“真巧,这也不是我的城市。”莫華没说什么,就走了,毕竟很晚了,她还要去找住的地儿呢!
3.
莫華想想自己来的初衷,算了,看来男友是提不了,自己明天就在这儿转转然后就回去吧!然后洗漱了下,就休息了!
“喂,小丫头!”莫華还没有醒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喂,谁呀,打错了吧!”要知道莫華的起床气还是很重的。
“我,景玄,你报答我的时候到了!”
“…………”
“你说让我假扮你女朋友?大哥,我下午的车票,我还得赶车呢,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莫華看着面前的人说。早上景玄打完电话,莫華就起床来这个商场和他汇合了。
“用不了你多少时间!”说完就带着莫華出去了,去了他们昨天相遇的地方。
“喂,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就带她进了学校。
“……”
面前是一个长的比较软萌的妹子,就这样看着莫華他们俩。
我去,这男人连这么萌的妹子都不要,这是有多瞎呀!莫華还在内心吐槽景玄,就听见景玄说“这是我女朋友!”莫華对着面前的妹子笑了笑,但是人家还是一个劲的看着她,莫華感觉自己很有罪恶感。妹子,我只是炮灰啊,不管姐姐的事,其实莫華是个内心戏很足的人。
“我很喜欢她”莫華自我屏蔽!
“我不和你回去了!”我去,都和人家同居了?渣男啊。
“你路上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点责任心!
“所以,你为了她要留我一个人回去?”莫華有点虚。
“所以,你为了她,就抛弃我?”好吧,罪恶感更重了!
“那好吧,你和嫂子走吧,我会告诉爸妈的!”妹子啊,我错了,哎,等等,嫂子?
“嗯,你告诉爸妈我不回去了!”
“嗯,你要照顾好嫂子哦!”
“不好意思,你们是兄妹?”莫華有点迟疑的问道。
“是啊嫂子,我哥没有告诉你吗?我哥很坏的,他肯定是想让你吃醋!哥,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妹子凶凶的说,其实还是很萌哒!
“嗯!”然后就带着莫華走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大战,你倒好,这是弄得哪一出啊?”莫華问着景玄。
“我妹就是人肉复读机,让他告诉爸妈我有女友了,比我自己说的可信度要大!”
正在和爸妈打小报告的景席打了个喷嚏,嘀咕了一声,继续她的汇报!
4.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莫華看了看时间,就打算走了!
“一起吧!我也要走了!”
“嗯!”然后就一起去车站了!
莫華又做了很长时间的车才回来,感觉身体快散架了。
莫華回来后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她看见舒逸有女友的时候没有那种很伤心的感觉呢?难道是自己伤心过度反而没有感觉了?哦,我真的是太伤心了,莫華做捧心状。请相信我,莫華就是十足十的戏精,内心戏格外的丰富。
周末就这样‘十分精彩’的过去了,莫華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整天除了上课就是我在宿舍,典型的宅。
“莫華,你知道什么,我们系来了一个很帅气的助教,不过就偶尔带带我们,大多时候也见不到。”晋格边卸妆边说着。
因为是双人公寓,平时就俩人high,俩人还有时候各忙各的,所以但凡这俩人聚一起了就没完没了的聊八卦。
“能有多帅!”莫華正在扣着大脚丫子,莫名的就想到了景玄。莫華赶紧把脑子里刚聚好的影子摇散,疯了吗,想他干什么!
“亲爱的,你去A城怎么样,好玩吗?”晋格知道莫華去A城玩,就问问。莫華呢,因为不知道自己成败与否,所以就告诉晋格自己是去那儿溜达溜达,看看景儿。
“我觉得就那样吧,哎,格格,你周末干啥去了?看你这红光满面的,遇到什么好事了?”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困的不行了,才停止对话。
第二天,两人匆匆的赶到教室,好吧,她们总是可以做到听闹铃不醒,然后在上课最后一分钟压点进教室,索性老师都很宽容,没有为难她们。然而,今天,却不同了!
今天,本来就起的晚,走一半的时候莫華发现手机没带,就让晋格先走自己回去拿手机,等到教室楼下的时候都打铃了,莫華想着跟老师解释解释,老师应该会原谅她的。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会碰上景玄,碰就碰上吧,人家还是自己今天的助教,好吧,算她时运不济,可以迟到了要到门外去罚站,不带这样的吧!
“喂,我可以进去了吗?”莫華看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不情愿的开了口。
“老师不叫喂,这位同学,你应该叫我老师的!”景玄笑看着面前站着的气鼓鼓的小丫头,觉得逗她格外的有趣。
“很丢人的!景老师,让我进去吧!”莫華有一点好,知道在对自己不利的条件下收回利爪,然后撒娇卖萌装可怜,这招百试百灵。可惜了,这次她碰见的是景玄,就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让你进去可以,但是记得给我写一份检讨!今天交。”景玄看着莫華耷拉着头,又补了一句,“一会下课去办公室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让你走!”景玄觉得自己以前没这么恶趣味啊,但是看见这丫头就忍不住想欺负她,自己也没办法不是。
莫華在心里不知打了景玄多少次,但是脸上却老老实实的,很乖巧的就答应了!
5.
下了课的莫華不情不愿的来到办公室,老实的在哪儿写检讨,写的认为差不多了,就交给了景玄。
“老师,我可以走了吗?”莫華看着景玄小心的问道,她真怕那个不小心就又惹着他了。
“嗯,回去吧!”
自打这事发生以后,莫華就不敢再迟到了,就算是在路上不小心碰到景玄也会绕道走。
其实莫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怵景玄,反正不是害怕,具体是什么莫華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直到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舒逸到这儿来了,而且目的很明确,直接找莫華。
“莫華,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其实舒逸说这话的时候莫華本应该开心的,但是却没有。
“呃,我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其实连莫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舒逸。
“舒逸,你有女友吧,你这样你女朋友知道吗?”莫華突然想起舒逸有女朋友这回事。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是也没有男友的吗?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没有男友的,我有男朋友!”莫華皱着眉看着舒逸。“舒逸,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希望你别想太多了!”
“说的是,我们家莫華有我呢!”景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你看看你,这大冷天的穿这么少,过来!”说完就把莫華抱在怀里,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舒逸一眼。
“为什么最近总见不到你?”莫華现在看着景玄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不是总躲着我吗?索性我就不出现了!”景玄抱着莫華。
黑云涌了上来,逼仄灯塔躲进一个小小的角落,海浪呼啸着奔向海岸,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个老头站在锋利的海风中,脚步依然稳健,他眯着眼望向远方,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双手作喇叭状,向着灯塔顶部大声喊:“小天,把楼上的门窗关好,今晚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是,爷爷!”小天立即爬上沙发,伸手锁上了窗户,然后跳到桌子上,准备来一个完美的落地动作,可他脚底一滑,撞上了附近的柜子。小天连同柜子一起倒在地上,飞起的灰尘弥漫了整个房间。
“啊,真倒霉。”小天站了起来,掸了掸裤腿,发现了一打盖满了尘土的信件,这应该是曾经放在柜子顶上的。
小天立好柜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抽出一封信件,开始阅读。
“亲爱的塔拉,海面风平浪静,可我一想到你,我的心里总是汹涌澎湃。”
“亲爱的福伦德,我总是坐在海边,看着一波一波的海浪,它们就如你向我奔来。”
小天解开信绳,准备将信件按顺序一封封摆好。
“小天,你该回去了!再晚一点你的父亲该担心了。”老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天心中一惊,将一打信件迅速地掖到自己的背后,拉着外衣将它们掩盖住。
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今天回去要小心,外面风雨很大。”
“爷爷,我和爸爸说今晚我会住在这里。”
“好,走,我们下去,下面暖和。”
小天跟着老头慢慢走了下去。
灯塔已经很老旧了,自本地的商船减少后,灯塔看守人,不再是一个吃香的职业。没有人愿意守护这座灯塔,除了一个倔强的老头,他宁愿不要工资也愿意在这里看守,只能靠附近的渔民的资助勉强度日。
在外人看来的怪怪的老头,小天却非常喜欢,因为他有很多故事,那些故事都是关于冒险和远方,小天认为那才是男子汉应该追求的事情。老头也乐于有这么个可爱的孩子陪着自己,他却从不告诉小天他原本的名字,只是让他管叫自己爷爷。
暴风雨果然来得猛烈,从四周将这老旧的房间裹挟起来,若不是几座烛台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谁都不知道这个年迈的老古董是否还能继续喘息。
老头却仿佛享受着这种氛围,他懒散的倚着木椅,双腿耷拉着,靠近炉火享受着温暖。双眼微闭,松垮的脸上褶皱拉着嘴角轻轻上扬,仿佛喝酒到了微醺状态。
幽暗灯火中,他仿佛置身于那次盛大的宴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碧蓝色双眸,像一层层波浪溅起的海洋,又像仰望才可得的天空。
“塔拉小姐,这位是福伦德,加尔萨号上最出色的水手。”
白裙女人举止优雅,轻捻笑意。
“加尔萨号是一艘很漂亮的船,福伦德先生。”
“她的确如此,但在你的面前她显得黯淡无光。”
“您过奖了。”
“我只是说出眼见之实罢了。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纤细的手指递了过来,触感温润。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飘摇的裙摆,浪漫的音乐,优雅的舞步,散开的人群,热烈的掌声。
对了,还有摇摆的挂钟,它左晃右晃,也随着舞步尽情摆动,不知疲倦,直到一句愤怒的呵斥打破了时间的流逝。
“离我女儿远点,水手!”
暴风雨依旧狰狞,但是老头仿佛已经睡熟,小天背对着老头,悄悄抽出藏在身后的信件。厚厚的一打信中,只有两个人在互诉心意。伴随着跳动的火光,小天捏起又一封泛黄的书信。
“福伦德,我的父亲仍未改变心意,他仍打定主意让我嫁给一个会呆在陆地上的人,但我的心只属于你。”
“亲爱的塔拉,今天我看到了海豚,它们让我开心,却不及你十一。”
“亲爱的福伦德,我的父亲说你会爱大海胜过一切,你热衷于冒险,我会被孤独包围。可是我一想起你将要回到海湾,我的心就颤动不已。”
“亲爱的塔拉,你就是我的海洋,你是我最棒的历险。”
“亲爱的福伦德,我的心意从未改变,我的手环会陪你度过海洋上的时间,就如我一直与你相伴。”
“亲爱的塔拉,你的手环,你的双眸,你的身体,它们都是我的一部分。”
暴风忽然提高了音量,它咆哮着,疾号着,使小小的窗户瑟瑟发抖。小天的手指也微微一颤,他开始收起书信,这凄厉的高音很可能会把老头唤醒。小天回过头,却看到老头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享受温暖炉火带来的惬意时光。
风无休止地号叫,这次却伴随着细微的杂音,但转瞬即逝,消散在风中。老头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睁开双眼,忽然起身,“航标灯出问题了!”
老头赶忙开始套他的大衣,没有注意到一旁惊慌失措的小天。捋直了袖子,老头拿起沉重的探照灯就要向门外迈去。
“爷爷,我想和你一起去。”小天紧跟着老头,拉起老头的外衣。
“不,孩子,你就呆在这里!航标灯不能熄灭!”老头没有给小天再次说话的机会,他打开门,融入黑暗之中。
没有了老头的存在,小天才发现黑暗是这个房间的优胜者,它占据了更多的空间,将光明逼迫分布的星星点点。
屋外的整个世界都是流动的,风雨在摇摆,海洋在晃动,大概只有一个独眼巨人伫立不动,用自己的眼睛照亮航路。可是居住于巨人心里,藏身于黑暗中的老头,不知要面对怎样的孤独。
就这么想着,小天摸着巨人花岗岩的皮肤,拨拉开蹲在椅子上的黑暗,拿起最后一封信件。
“亲爱的福伦德,人生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你我分开。父亲不能,风暴不能,时间不能,死亡也不能。”
只有这一封信件没有回信,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温暖的炉火一直在跳动,小天思索着这封信件的含义。
在无人的黑夜,谁都不能估摸时间的流逝。
房门打开了,老头把湿漉漉的外套挂起来,到炉火旁伸出双手。随着水汽的蒸发,老头渐渐感到暖意,又回到椅子上,软绵绵地坐下来。
小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把椅子搬到老头的旁边,从背后慢慢地把信封拿出来。
“爷爷,后面发生了什么?”
老头并未作答,只是捧过零零散散的信件,稍加整理,又用细绳捆起来,平整地放在桌面上。
“来,孩子,坐。”
小天听话地坐回椅子上,上半身爬在老头的腿上,就如往常一样。
那是福伦德的最后一次历险。
在返程途中,黑夜来临,暴风雨又至。船只像羽毛球一样被大海卷起,又扣杀,躯体被砸的七零八碎,船只开始慢慢下沉。
穿过慌乱的人群,用尽最后的力气,他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当变脸的海水慢慢吞噬船只时,福伦德只能看到已经被淹没脖子的人们双手合十地祷告。
最终全员沉没,只有福伦德靠着折断的桅杆活了下来,随着海浪在海上漂流。无人的海洋,不仅折磨的是躯体,还有绝望的灵魂。
福伦德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他紧抓着那个手环,发疯似的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手环就像他永不熄灭的火柴,攥着它,就有温暖美丽的幻象。可是一波又一波海浪的冲击,让福伦德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意识也逐渐消散。
三天三夜后,当福伦德绝望地在海水中挣扎时,天一黑,他突然看到了灯塔的光。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两只胳膊在桅杆的两边划起来,朝着灯光的方向前进。
那灯光就像一道闪亮的绳子,福伦德接过它,用力缠在自己的腰上,一点一点拉着自己向灯塔划去。在他失去意识到最后一瞬,他看到了惊讶的人群。
当他再次醒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手环,之后是寻找它的主人。这一次,福伦德坚信,没有什么阻碍是不能冲破的。
但是福伦德只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立在灯塔旁的石碑。当手环的主人以为风雨已经掩埋了她的爱人,她义无反顾地从灯塔的顶部投入到满地马鞍藤的怀抱。
之后……
老头这次讲故事不再和以前一样神采飞扬,他十分平缓的叙述,好像是在讲梦幻的睡前故事。小天在温柔的语调下萌生了倦意,不知不觉便沉睡入梦。
当小天再次醒来的时候,暴风雨已经停止,阳光开启了新一天的节奏。温暖的白色的光芒从屋外射入,将房间中的黑暗一扫而空,流动的光线包裹着老少二人。
老头却没有入睡,他的眼神看向它处,目光呆滞,瞳孔却缓缓流动,仿佛万千思绪在头脑中萦绕。
小天揉揉眼睛,他还记得昨晚听到的部分故事。
“爷爷,所以任何事物都会迷失方向,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守护灯塔,对吗?”
老头收回散发的思绪,他终于露出来微笑。他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小天的头发。
“不,孩子,爱永远不会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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