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逝吾爱
2017年11月1日 星期三晴到少云
今天是芊芊的忌日。我又来到她坟前，捧上一束秋菊，撒下一杯薄酒。虽然芊芊已经离开整整十年，可是当年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芊芊与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一直同班到初中毕业，家境贫困压力迫使我们不得不双双放弃进一步学习深造的机会、外出打工。父母与弟妹乞求的目光，像皮鞭一样抽在我们身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该站出来为各自的家庭分担苦难，总不能让年老体衰的父母更驼背弯腰、让弟弟妹妹辍学挨饿，牺牲自我成就家人，这是芊芊与我的唯一选择。
我们的童年清贫却也快乐。芊芊与我同龄，我们的父母也是一个村上很要好的老熟人，打小大人们就开玩笑把我们说成一对。我妈没女儿，看见芊芊来家玩眼睛就发亮，一边嘱咐我呵护好这个小几月的芊芊妹妹，一边把舍不得吃的红薯干之类当宝贝一样给芊芊，惹得我和弟弟兄弟俩都眼红极了。芊芊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实在推辞不了我妈给的食物，就偷偷让给我兄弟俩吃，弟弟是个馋鬼，有了吃、一口一个“芊芊姐姐”，叫得芊芊都难为情了。我妈发觉总会嗔怪我这个当哥的，说我没有招待好芊芊。
我们一个班级所以一起做家庭作业。芊芊文科好、我算得快，彼此互帮互学，俩人在班上成绩总是排名前二，我们又是俩小无猜整天呆一块，引得其他同学要么起哄、要么羡慕嫉妒恨，班主任老师见我俩为班级争光，于是总护着我们，相安无事。
芊芊爸是个酒鬼，不喝酒还好，一喝醉就要拿芊芊和她妹妹撒气。农村重男轻女，芊芊爸恨芊芊妈没生个带把子的、村上被人瞧不起。芊芊妹妹比较调皮，有一回私藏了她爸烟袋，惹得她爸要狠揍，芊芊为了保护妹妹被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刚好被我看见。
我飞奔上去抓住她爸的手央求道“叔——别打了！”
她爸恶狠狠瞪着我嚷“要不你小子给我当儿子！”
“行啊——”我不假思索。
来到初中，芊芊渐渐出落成花枝招展的少女，贫穷并没有给芊芊的美丽打折，反倒因为适应生活磨难的能力强，愈发丰满、养眼。我也见风长成大小伙子，彼此你追我赶似的，只是没有小时候那样无所顾忌，有了些许羞涩与无奈。
尽管芊芊与我的学习成绩依然出类拔萃，但各自家境却愈发窘迫。鉴于此，我们有了彼此约定，初中毕业后一起外出打工赚钱去。
双方父母默认了我们的关系。初中一毕业我们就一起出发去城里打工了。芊芊在一家生意兴隆的私人酒家做服务员，我在建筑工地凭能力磨到做施工员。平时我们虽然为了省钱租住一起，却从未越雷池一步、相约成婚那天再拥有彼此。我们辛苦而快乐地活着。
正当我在如火如荼的建筑工地上有所作为忙得不可开交时，房东来电说芊芊出事了。我性急慌忙赶回去，见到的只是芊芊冰凉的尸体还有一封留给我的遗书。
原来芊芊所在酒店并不安全，由于芊芊相貌出众，早就引起一众食客眼馋，言语挑逗加威胁利诱均无动于衷，总有个别恼羞成怒。为了不让暴脾气的我分心或做出格事，芊芊隐瞒了这些，我也埋头工作以为一切正常。不料那晚回家路上，芊芊被一伙蒙面畜牲强暴，刚烈的芊芊在遗书里说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来世再续前缘。
晴天霹雳。一下子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不知道那些个日子怎么过来，芊芊父亲还拳头巴掌狠揍我一顿，恨我无能害死了芊芊。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恨有什么用？报警有用吗？据警方说那个案子没啥线索很难侦破。即使破了案，芊芊还能活过来否？
那些天我一下子仿佛走完了一生。反反复复念着芊芊的遗书，要我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坚强地活着，还要我有能力的话照顾好芊芊全家、尤其是她妈妈和妹妹…要我别挂念她，一定会找到比她芊芊优秀百倍的女子，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觉得芊芊在天上看着我，我觉得发奋图强才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不负芊芊的行为。于是我从悲愤中走出，杀出重围，在建筑业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如今事业辉煌，芊芊与我双亲颐养天年，弟弟妹妹在我资助下都考取大学、现如今成家立业幸福安宁。
只有我至今还是孑然一身。芊芊托梦于我，说我不该痴缠于她念念不忘、如此对她也是负担，说我的好姻缘就要来临。我望着芊芊坟头摇曳的艾草无声苦笑，恍惚中芊芊腾云驾雾飘然而来，我张开双臂想拥抱，芊芊却蓦然消逝，唯留笑声经久不息，耳边回荡……
经这一闹，青凤寨是呆不得了，燕无双强打精神把后事处理好，又任命了新寨主，跟着大伙儿一道挪到附近锦屏山彭天礼的飞虎寨。设宴时群雄知道燕无双心里难受，轮番向他敬酒，燕无双总觉得心里堵得慌，来者不拒，不多会儿便醉得人事不知。
燕无双醒来时，只感觉身上到处都痛，勉强挣扎一下，碰上了个软绵绵的东西。扭头看时，枕边躺着个陌生的女人。那女人睡得很浅，被他这么一碰，已经醒过来，媚态横生地冲他一笑。
燕无双没觉得什么，睡一个陌生女人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就是几天前，他还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主意打到了东方世家的姑娘身上？一想到东方明珠，他的心底一凉。如果说那天醉仙楼的故事不是那种结局，如果说自己当时就得手了，那么他会不会紧跟着也就成为吴正道第二，莫名其妙地就被一根针结果了性命？
当然也可能不是针，东方明珠那么聪明，总归找得出更厉害更没影儿的武器，然后她就对着自己的尸首发笑，那双葡萄样亮晶晶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奇奇怪怪的神气——她比欧素贞还要漂亮，还要年轻，那双眼睛也更会说话，自然，说的话会比欧素珍说的还要让人止不住地颤栗寒冷打骨子里簌簌发抖罢。
燕无双心里忽地痛不可遏。
身边那女人见他抽了口凉气，柔声问道：”很痛吗？”缠过来一条嫩生生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不去碰他的伤口。燕无双勉强一笑，随口问道：”你哪里来的？”那女人娇媚地说：”奴家艳红，是彭寨主新娶的小妾，因寨主说燕大哥酒后不快，所以叫奴家来侍候。”燕无双心里一格登，不会又是抢的好人家的闺女吧，于是眼前又闪现出了那倒卧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欧素珍的笑，秦千龙的眼神。燕无双感到胃里有什么东西想往外翻，勉强忍住了，跳起来慌手慌脚去套裤子。床上那女人吃吃地笑着，掀被起身来帮他的忙。一条白亮亮的身体靠近过来，燕无双的呕吐感更强烈了，忙乱中赶紧系好裤子披上衣裳，让开那女人，一直走到门外去。
燕无双衣冠不整地到马房里取了马，不辞而别，向着来时路去了。
不两天又到了徐州。信步来到醉仙楼，还是要了原先那三楼的包厢坐定。小二送上酒来，一样的烧刀子，一样的青花粗瓷海碗，只是对面却空空如也。望向窗外，一条大河依旧浓浆似的，不言不语往东流。这才恍惚地有些明白了那天东方明珠击节而歌的诗意——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果然是朝如青丝暮成雪！这才过了几天？已是再无当日心境。当日他是何等快意，对着美人如花，简单、快乐、纯粹，就那么一个标标准准没心没肺的强盗头子燕无双。现在呢？现在，即使东方明珠还在，将她与他隔开的，又岂只是一张桌子那么简单？她是瑶池圣品，生在云中，长在雾里，饮的是风，吸的是露。他是什么？不过是烂泥塘底最下作的一堆污泥！这十多年的黑道走过来，背了多少案子，挂了多少人命，红过多少次眼，黑过多少次心，就这样一个人，也曾与人家同桌共饮、撞杯击盏过？
恍惚中耳边又听得欧素珍在说：”我这样一个好人家女儿被山贼抢来，又有什么值得恭喜的？”燕无双乱七八糟地想着，连连喝了几碗闷酒，又有些醉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比在山寨里有人照顾着，徐州是繁华之地，醉仙楼又是名楼，说不准这来往走动的江湖人物中，有多少是他的冤家对头。
又一碗酒灌将下去，眼前朦朦胧胧闪过东方明珠扬手扔帕子时那甜美狡黠的笑容，只不过这一回隔的不是桌子，倒是一道天涯。一阵疼痛打心底滚钉板样直滚过来，燕无双忽然间就读懂了秦千龙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似乎应该叫作——了、无、生、趣！
果然是了无生趣。即便就此醉倒后被仇家摘去了吃饭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如果永远都得不到他最心爱的女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东方明珠还在天涯那边微笑，笑着笑着那面容就在甜美狡黠中变化了，变得像欧素贞一样苍白，绝望，手帕子勾魂巾似的朝他扔过来，绕上了他的脖子，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燕无双猛地惊醒过来，睁眼看看，已经不是在醉仙楼上，屋子里药香浓郁，自己浑身没一丝力气，正盖着一床薄被，躺在一张床上。有个姑娘在门口煎着药。
燕无双知道自己病了，瞧这屋子里的简陋布置，他这是在哪儿呢？他究竟落在了谁的手里？
燕无双再打量一下煎药的姑娘，背影纤巧修长，心里一阵疾跳，这不是东方明珠吗？但他马上觉出了自己的可笑，天下身材相似的姑娘何其多，怎么可能这么巧？再说了，东方家的宝贝闺女总不可能在炉子边折腾吧。正这么好笑着，那姑娘双手端着一碗药转过了身来。燕无双的心跳猛地停住了，这不就是她么，他日思夜想又不敢多想的她么？一刹那间，这么一个粗豪的汉子竟想哭。
东方明珠走到床前，先把碗放下，再伸手到燕无双额上准备探温度。手探在半空，一见下面正有一双眼睛奇怪地瞅着自己，于是一下子停住了，慢慢地，她黑亮黑亮的眼睛里一点一点地漾出了笑意，轻轻柔柔地对燕无双道：”你醒啦？”燕无双只管那么痴痴呆呆地望着东方明珠，好像一个不留神，东方明珠就会从眼前消失了。东方明珠白他一眼，那只手气鼓鼓地仍是照他的额头上搭了过去，探到了体温，又缩了回来。燕无双这时候不知打哪儿又来了一身力气，手迅疾地一翻，就把东方明珠那只羊脂玉般的小手给牢牢实实地捉在了掌心。
东方明珠大吃一惊，连忙往回夺。只是她的武功本来就差劲得很，哪里夺得回去？挣了两下，窘急中抬头看看，燕无双也正在看她。四道眼光电光石火般撞在一起，恐惧的眼神从另一双眼睛里看见了悲哀，悲哀的眼神则看见了恐惧。东方明珠顿时感觉手被松开了。
燕无双一松手，东方明珠一溜烟跑到房门那儿才住了脚，摆出一副随时破门而出的姿态，瞪了燕无双一眼。燕无双一时心痛如绞，这就说明了那道横亘在他俩之间的天堑了吧？也不想再去追究东方明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了，身子一侧，转脸对墙。
东方明珠大是不解。再上前吧，怕燕无双使诈；撒手就走，他是刚醒来的病人，也让人不能放心。站在门口想了半天，便开口说话了：”燕寨主，你的药不烫了，先喝了吧。”
燕无双并不理睬。东方明珠不由来了气，要不是她离家出走刚好在醉仙楼撞见他，刀伤醉酒加发烧，天晓得他会死在哪里？这么多天，自己请医抓药，都操碎了心，这下倒好，刚醒转就一肚子坏水。
这么一想，她的口气就淡了下来：”你烧退了，伤只是外伤，以你的武功，不会有多大的事。我再留着不大方便，这就告辞了。你要是觉得没人照应，我可以就近找个山寨替你传个话。”燕无双吓了一跳。她要是真到了山寨，给那帮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魔星看在眼里，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连忙撑起身子转过头道：”不必了，我自己对付得了！”
东方明珠道：”随你便吧，就托店家寻个小厮也可以，你要不要？”燕无双听着那淡如白开水的语气，五脏六腑都痛起来。他性子硬，摇了摇头道：”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你只管去吧。”东方明珠不再说什么，返回来收拾自己的东西。燕无双撑在床上，目光随着她的身影四处游移，看着她往包袱里收拾各种钗环细物。那些钗环细物放得到处都是，瞅瞅这份凌乱劲儿，也实在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乱到这种程度的，真不知道他俩在这里呆了多久？
东方明珠系完包袱，又指指桌上的几包草药，叮嘱道：”一天一包，分三次煎服，你总该知道吧？”说完一抬头，却见燕无双的眼神冷冰冰地，心里一噎，把包袱往背上一甩，转身带上门走了。
燕无双直到东方明珠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时，心里那个乱劲才爆发出来，头疼得像要炸开似的。在床上迷迷糊糊呆了半晌，趿着鞋下来，摸摸柜上的那碗药，还有些温热，是她端来的；再碰碰那些草药，自然也是她去买的；床背后那炉子上的一罐药”噗噗”作响，不用说，也还是她留下来的声音。
燕无双越发心痛难当，后悔怎么就把东方明珠给气走了呢。这一走，或者就永难再见了。就算再见，她也不再是东方家的姑娘，该是南宫家的媳妇了。想南宫情以一手烟雨流花威震武林，乃是南宫世家当仁不让的第一高手，不久之后再执掌一家门户，那更是要权势有权势，要武功有武功，说到文采风流，更不在话下，说来说去，他燕无双倒是野地里长的哪一根葱呢？
燕无双颓然摸到当门的椅子上坐下了，瞪着房门发呆。也不知道呆了多久，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那房门咣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了。
燕无双一怔，等到看清了踹门的是谁，顿时来了精神。东方明珠一脚踹开房门，倒没想到燕无双正当门坐着，一张脸顿时红起来：”你怎么起来了？”燕无双反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不问则已，一问东方明珠的火又腾腾腾腾直蹿上来：”我怎么又回来了？我回来是要找你吵架！我就是越想越气，姓燕的，你欺人太甚！”燕无双绽开一脸笑容。
东方明珠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你全好了再走，就冲着你这酗酒不要命的德行，谁知道三整两整会不会又把我半个月的功劳化为泡影？””都半个月了？”燕无双倒没料到有这么长久，想到刚刚还把她给气走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不过幸好在这里躲了半个月，”东方明珠把包袱在桌上放好，又得意起来，”要不然早被我哥抓回去跟情四哥成亲了。””你不愿意嫁他？””不愿意嫁他难道嫁你呀？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一世家的宝贝闺女，你呢，你可是个强盗头子。”
东方明珠的话尖刻起来，见燕无双低下头去，半天不吱声，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忙低声低气地说，”这其实是使小性，你懂不懂？要是不愿意嫁他的话，我才懒得跟他闹别扭呢！那家伙就是死没义气，要娶我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还得从别人嘴里知道，那我还能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我走到经常剪头发的那个店门口，望屋里看了下没有人，只看见一个女人正在门边抽着烟，蹲在那。
“你好，请问这家理发店的老板呢？”只见那个女人缓缓抬起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老板，剪头发吗？”我在心里嘀咕:之前明明是个男老板，而且还是个只有20多岁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变成目测年龄近40的女人。我正准备问这个女人。她缓慢的站起来说:“这个店铺，我刚转过来的，那个男孩不做了。”
然后她又不好意思的把烟给扔在了地上，“实在抱歉，最近有些烦心事。”她自言自语起来。“对了，帅哥你是剪头发，那你这边坐。”我看了下店铺，这个只有10平方不到的店铺，一片狼藉，我以为是打算要重新装修。就问了下女老板，她告诉我自己也不准备做了。
我找了个座位坐下，她在找工具，我好奇的和她对话起来。
然后他告诉我，在这里做了10天，营业额不满500元，也就是平均一个人15元，她一天都没有做到超过4个人。她又告诉我，这条街，有10几家店铺，之前也不知道为何就做了。现在每天都在亏钱，关键熬人！
我因为之前的职业习惯，总是想给每个店铺说点修改建议，然后给她提了建议。我告诉她要重新装修，还要最基本的把店里整理下，即使不做了，转让也要有个样子。重要的是自己心态要好，不能放弃。自己的精神面貌也很重要。
她听我这么一说，也比较感谢我。然后和我说，等我走后，她会好好的整理一下，然后就是暂时店铺转不出去，也会好好做。
我又随便说了一句:“现在做理发的女孩子少了，”她笑着说:“这是她的爱好，她在上海花了10年才发觉自己真正喜欢理发。”
然后她叹了口气，人生只能靠自己，靠别人靠不住，就是最亲的人也都会伤害你！你看我，今年都这岁数了，我还要自己辛苦挣钱，我还要自己养自己。
她越说越有劲，我也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帅哥，你今年多大了，”我回答:快30了，她笑着说:“那你还年轻，我今年都38岁了。”他又问，“你结婚了？”我说:“是的。”我随便问了句“你应该也结婚了吧！”她连思考都没思考，“我离婚了。”然后她告诉我，有个15岁的孩子，给了前夫。现在有5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了。我问他想不想自己的孩子，她笑着说:“都已经过去了，我为了孩子活活忍了10年，现在解脱了。”
她又告诉我，人这一辈子要自己过的开心，才是最重要。不能将就的婚姻绝不将就！我这些年才活明白，到了我这个年龄我才发现，之前那忍受的10年就是自己傻。我早就该断了，我早就可以活的更好！
她说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些，要是有人的告诉她，她也不会活成现在这样。没有未来的婚姻却死撑了10几年，在这10几年，浪费了自己最好的青春。
她说完这些，又告诉我，人，一定要多吃苦，半辈子吃苦，半辈子才幸福，舍不得吃苦，可能一辈子都要吃苦！你都不知道，我活到现在才知道，我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还不错，一直没怎么吃苦，直到离婚后，我决定不再靠父母。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挣钱。
他还特别强调:一定要让小孩子吃苦，长大才不容易被淘汰。她现在都后悔自己没有让她的孩子吃苦，在她离婚之前，她的小孩因为叛逆被学校劝退了。也许可能还是他们的教育有问题。
关于她的过去，她也不愿意再说，只是又叹了口气。“活到老，学到老。”我还要继续学习，还要完成我曾经的梦想。
我说:“你的梦想是啥？”她不紧不慢的说:“开一个全国连锁的理发店，用我的名字。”然后让自己活的精彩点。
说了这么多，他最后还在给自己鼓劲。他要把这个店铺转出去，再回到上海从新学手艺，把手艺学的更精。再攒点钱，开个大的理发店。
她还不忘告诉我，叫我现在多吃苦，将来就少吃苦。要珍惜家庭，不然半辈子都毁了。她现在就是孤单一人，还要承受世俗！年迈的父母还在为她婚姻操心。
说到父母，她停顿了几秒，有点说不下去。我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感到惭愧。我知道她觉得亏欠父母。这中间可能还有故事，只是我不便细问。
其实听了他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他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好歹，还没有自暴自弃，还知道自己努力。还知道要让自己的手艺学的更好，还要继续学习。
我发现，他在说自己故事的时候，总是会不时的停下手上的活，原本10分钟可以搞定的，结果在这剪了快30分钟。好在不怎么烦闷，因为我在听一位有梦想就是认在谈人生，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让我付10元就可以了，还感谢我能够听她在哪诉苦。我放下10元，走出了店铺。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帅哥，慢走！”
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一个满嘴人生抱负的女人，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像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少，她们都在为自己努力争取更好的明天，我们还有啥理由不去努力！
作为我们，是不是更要努力，更要为自己的明天奋斗！不要抱怨了，抱怨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脚踏实地去做！
不要认为你不幸，其实比你不幸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不要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不要认为你不行，其实你可以做的更好，关键还要取决于你愿不愿意去做！
不要害怕失败，其实谁不是在失败中摸索过来，才有成功的果实！
不要失去理想，即使你暂时还没有完成，你也要继续努力朝着那个方向奋斗！
不要失去信心，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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