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天国里的爸爸的一封信
亲爱的爸爸:
您好!整整十五年没有见您了,你在天国还好吗?不知道你是胖了还是瘦了?您的糖尿病好了吗?
爸,十五年了!我想您啦,真的真的想您啦。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的模样,但我要告诉您的是当年那个常常在您面前哭鼻子的我,现在已经当奶奶了,也就是说,您已经是太姥爷啦。爸,听到这儿,您高兴了吗?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总有悔恨在心头。
爸,当年您病重住院,接到我哥打来电话的时候,学校正在进行期末考试。我没法丢下我的全班六十个学生,立刻奔赴你的身旁。因为是您一直教育我要以工作为重,要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
当我尽快把工作完成,连夜坐火车赶到平顶山市第一人民医院时,您已经昏迷不醒了!您的身上插满管子:输液管、导尿管、流食管。鼻子上戴着氧气泵,头上罩着降温罩,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块。
您紧闭着双眼,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当我一声连着一声喊您“爸爸,爸爸”时,您听见了吗?爸,您一定是听到了,对吧?要不,您的眼角怎么会溢出晶莹的泪水呢?
爸,怪只怪女儿不孝,还没有来得及在您的床前尽孝,你就在我赶到的第二天凌晨,丢下我们走了,永远地走了。谁会想到那匆匆的一面竟是我们父女的最后相见,又有谁能料到我们会从此父女缘尽,阴阳两分离。
爸,您走了,把锥心的疼痛留给了我。闭不上的眼有多少不舍,合不上的嘴有多少话要说!
女儿再也看不到您高兴时的眉开眼笑,生气时的挥拳顿足,再也听不到您朗朗的笑声,苦口婆心的教导。即使我喊上一万声的爸爸,也没人应,没人应。
爸,你弃我而去,可曾想到我的悲戚,留下一段伤痛,让我如何安然到天明?
爸,不知您知不知道,您是咱们村里第一个被火葬的。当时的我也和妈妈一样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作为党员干部的哥哥说他必须带这个头,他还说同样是党员的您一定会同意的。爸,不知您应了没应?
不过您的葬礼也是全村最隆重的,乡亲们都来参加您的葬礼了,村支书那长长的悼词高度评价了您短暂的一生,我也生平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您被村民尊重的光荣。
爸,十五年了,您仅仅两次走进我的梦中!一句话也不曾对我说,只是远远地,远远地望着我。我极力地想拉住您,可总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我的手怎么也够不到您,任由泪水湿枕巾。
爸,天国里还美吗?那里的七宝池莲,八功德水,很诱人吧?那里是否像人们说的那样处处鸟语花香,时时温暖如春,没有病痛,没有忧愁,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贫贱之分?
如若真是那样,就请您安息吧。因为您已经为我们一家人操劳了一辈子,是该好好歇歇啦。
爸,不要再牵挂我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了。我秉承了您的好学上进,终于在自己的岗位上有了点出息。我早已走出了那个落后的小山村,在城里有了属于自己的两套房子。
孩子们也都还争气,一个个都当了教师:大妞在美国教大学,对了,她还找了个外国老公。二妞是您最心仪的幼儿教师,忘了告诉您,她的儿子都四岁了!当年那个小不点儿,也已经是一名有着三年教龄的高中教师了。
爸,您安息吧!女儿希望您天天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您放心,纵然阴阳两隔,我也一直会把您放在我的心里,若真有来世,我们一定再续前缘,还做父女。
爸,如若想我,请住进我的梦里,我等您。
此致
敬礼
不孝女:幼稚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三日
(无戒365极限挑战训练营更文第十二天)
最近关注了广西何思云事件,被气炸了,不吐不快。具体怎么回事呢,给大家回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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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云是广西平南县思旺镇中心小学得老师,今年5月25日下午,她听多名女生讲在校外托管机构里面会被一个姓谭的男老师以“盖被子”的名义乱摸,被猥亵的女生人数众多,时间持续了近两年。她建议校领导立刻报警,但学校两名领导要等校长决定,校长的意思是要低调处理。何思云便发送短信向县教育局局长李杰青汇报,盼望及时处理,但当天下午及晚上均未收到回复,最令她揪心的是,校方、教育部门的不作为导致当晚这些女生又回到了遭受猥亵的托管机构住宿。
她说,那晚她彻夜未眠。
何思云
这些孩子大多为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务工,爷爷奶奶又忙不过来,便把学生送到托管机构,周末再回家与老人团聚。
26日上午,在政教领导黄主任通话中得知其中有三个女生曾经在睡觉起来的时候发现内裤有血迹,而且看这群女生也开始害怕,有些不敢开口了。何思云随后多次电话通知教育局局长被挂断,备受良心拷问的她最终拨打110报警,警方才采取了行动。很快,教育局局长李杰青才回复了何思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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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事情的发展开始变得离奇起来了,平南县教育局说接到有人举报何思云教师资格证造假,并在核查过程中发现其教师资格证造假,叫她不用去学校上班了。
何思云2014年毕业于桂林理工大学,毕业后去了条件艰苦的广西平南县思旺镇中心小学当特岗教师。特岗教师是中央实施的教育扶贫政策(跟此前的三支一扶政策类似),希望提高西部农村的教育水平。按照相关规定,何思云服务满三年之后可转岗成为一名具有编制的正式教师。
用了整整三年的教师资格证偏偏这个时候突然被发现有问题,何思云怀疑自己遭到报复,并通过微博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引起媒体广泛关注。最终9月4日在舆论压力下官方也作出了回应:何思云老师被辞退,教育局局长李杰清被诫勉谈话,杨集作校长被免去校长职务,猥亵者谭某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可恶的是有人怀恨在心为了防止何思云上访,将其列入吸毒控制人员名单,这样何思云就没办法坐火车去上访了。
图源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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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何思云在微博上贴出了她的学位证书,配文“请不要怀疑我,我是何思云”,引起3万多转发量,六千多点赞数,很多此前没有关注到此事的大V和网友纷纷声援。我也是通过这条微博才关注到这个新闻的,搜索了一下整个事件,结果不搜不知道,一搜被气得不轻。
图源网络
最令人气愤的是,当地县教育局局长李杰青。她不仅对她管辖下的女学生被猥亵这样严重刑事案件不作为,还对举报者进行打击报复,并且在事发后罔顾事实在媒体记者面前公然撒谎,而在最终对她的处分仅仅是诫勉谈话。(详情请参阅相关报道)
换在任何一个稍微正常的社会,在其管辖的范围内,发生大规模猥亵女童这么严重的恶性事件,负有对教师和校外托管机构监管责任的教育局局长应该引咎辞职吧。结果人家连个道歉都没有,直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最后的代价仅仅是一个诫勉谈话。正如一个大V转发我微博时写下的:对公众撒谎又不违反政治纪律,不破坏政治规矩。你们还想咋样!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调侃,我更知道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我们就是生活在一个“你们还想咋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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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偏远农村出来的,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有男老师叫女学生帮他洗衣服,那时候不懂事,觉得没什么。初中毕业之后听到有传言说,那些叫女同学洗衣服的男老师与女学生发生关系。那时候还小,不以为意,认为只是传言而已。
多年之后,我上了大学,大一那年寒假,我和几个老同学去到初中那个学校玩。有几个同学跟Y老师联系密切,我们去到了Y的办公室。Y是学校出了名的严师,不管学霸学渣都怕他,在我们那个地方所谓“严师”就是打人厉害,所以Y在学校很有威信。果然,当年还是教学主任的他现在已经当上了副校长。
当上副校长的Y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他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跟我们讲述学校近年来的变化,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好管了,也不能打了。回来的路上,其中一个没有读大学留在本地的同学说,Y在学校把一个初一女生的肚子搞大了。
我当时无比震惊,毕竟是自己家乡的母校,新闻中才出现的事情忽然发生在自己的周围,感觉既悲哀又恶心。我想起了读书那会儿男老师叫女学生洗衣服的那些传言,作为一个后知后觉的人,突然意识到,其实这种事情可能一直都有发生。
我们那时候多数也是留守儿童,每周住校5天,周末才回去,跟何思云所在的思旺镇中心小学差不多。后来发现,男老师与女学生的事情当时有很多人都知道,我甚至认为学校的其他老师也是知道的,但从来没有人站出来说,这是严重违法的,更没有人去举报。
副校长Y在事发之后,没有任何影响,现在依然跟没事一样在学校做他的领导。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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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非常佩服何思云老师的勇气和正义感,在如此残酷的世道上,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能顶住巨大压力,坚守一个基层教师的善良品质,浑身散发出人性的光辉。
不说何思云证件是否造假,单是她为受害学生挺身而出的行为,比那些拥有资格证却不作为的衣冠禽兽,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发生这样的丑闻,当地政府哪有什么资格跟何思云谈教师资格呢?
我太知道偏远落后地方的落后了,它们的落后是全方位的落后,不仅在资源、经济、交通、教育、医疗的物质层面,更在观念、道德水准、正义感的精神层面,生活在那里,你要随时做好被那个世界操翻的准备,就像何思云老师所遭遇的那样。
再次见到林梅雨的时候是三年后了,突然发现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娇气,换上了一身职业装,这时候我们已经毕业了三年了。
我不知道如何跟她叙旧,曾经嬉闹于市的我们,因为陈年旧事不能再一起,连哥们都做不成了。
或许她根本认不出我来吧!毕竟三年没有见过了。我忐忑不安的走在街上,或许,她认不出来我。
为什么这偶然的相遇会刺痛我,难道只是我对她还放不下。
这短短的一分钟我游离在过去,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我会说些什么?
林梅雨说:夏凡是你吗?
我说:是啊!好久不见。
林梅雨说:都毕业三年了,你还好吗?
我说:我还好啊!
林梅雨说:你怎么来这儿,我记得你不是回家乡了吗?
我说:同学结婚呐!特意提前来的,我是伴郎!
林梅雨说:咱班同学,林雯和马郁啊!
我说:是啊!你也收到请柬了。
林梅雨说:我是伴娘!
我说:真巧!
林梅雨说:记得提前来,有活动?
我说:一定。
独自走在这条街上,看着路上的行人,突然发现有一种被刀割伤的感觉。如果不是家里的反对,或许我们也该结婚了。
我每次都问自己离开她后你快乐过吗?
夜晚躺在床上,不由想起下午与她的偶遇,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天真,多了几分成熟,后来想想也对,我们在一起时,她才20岁啊!分开时,24岁,到今天,她27岁了。
这几年我是不是当误了她整个青春,看着自己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
28岁的我,如今还是一个人,参加过太多的婚礼,也见证了很多朋友的成家立业,或许我,还需要参加更多的相亲,才能找到归属感。
故事到这里就算一种结束,你又在城市里的哪个角落呢?
有时候,遇见了是一种缘分,这份缘分不一定陪你走到最后,毕竟一生遇到的人那么多,最后你终究要选择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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