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了我光明却去了天堂
“清明时节雨纷纷”如往常一样,如期带着些伤情的细雨深情地飘着。我来到那个熟悉有回忆的地方,坐在那曾经我们歇息的亭子下目光停滞着……
——他是我偶像。“偶像”这个字眼多么耀人夺目,说起这个话题许多人就滔滔不绝说起自己的明星偶像。他并没有明星耀人的才艺,夺目的光彩,但他却是我的明珠偶像。是我向前驶进的动力;是我在渺渺无人广阔大海上一只希望帆船;是我在黑暗里一个明亮灯塔——外公。
外公去了遥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那天晚上我在复习最后一天四年级期末考,为了不辜负外公对我的期望。我正满腹期待并急切地渴望赶紧考完回去陪卧重病在床的外公,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外公得了肺癌发展到晚期已下生瘫痪了。
外公年轻那时代非常贫穷,为了承担家里顶梁柱养活一家人重任,早上很早起来上山砍柴到傍晚拿去卖也只能辛苦挣到七八块根本无法补贴家用。为更加多挣钱养家糊口就去挖井,吸入大多灰烟肺里常常咳嗽。时代加快了脚步,舅舅有出息开了工厂生活慢慢好起来,外公也到了享清福时候。可就在这时候因那时挖井得了肺结核到医院被医生隔离,顽童似得外公认为自己没多大事,也不想加重现在经济不稳定的舅舅的负担就跑回来了,舅舅他们也没多大文化也就没在意。谁知肺结核严重会导致后来的肺癌,又没发现得早,去检查已经中期蔓延到现在的晚期。多么懊悔当时的无知不重视!
就在前不久,曾回到老家医院看望外公。刚进门看到外公憔悴苍白的瘦脸庞,瞬时鼻头一酸红了眼眶。我并没直径走过去而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我哭了。
前五六个月,吃完饭后您还常常骑车辆旧式电动脚踏车带着我和弟弟还有您的孙子去不远处的广场玩,就骑着那辆小小而又刚好坐得下的小车子。最小的孙子蹲在您的膝下,我和弟弟坐在后面,不挤不松刚刚好,显得是那么亲密温馨多么羡煞旁人。您啊看着我们在乐园里爬来爬起跳来跳去,又是担心我们受伤又是看我们玩那么乐感到开心,跟着我们几个小调皮蛋跑来跑去,您又是多么可爱多么精神抖擞!
“嘿,抹掉眼泪,别让他看到你流眼泪不然又该担心你了,好的微笑。”对自己说着。坚强走出门“外公,我来看您了”他也露出一丝微笑,但再也看不到他那红润的脸散发出慈祥的笑容“恩,来了啊,来坐我旁边。”更仔细看到你消瘦的脸,瘦弱的身体,您的腿都摸不着肉了,曾经换发的精神有力的眼神到如今的憔悴无力,俏皮的白发拼命往您头上跑。我忍住拼命要往外跑的眼泪,使劲露出笑容跟你唠唠嗑。您很不舍“你要好好读书考上好的大学,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小骄傲,三个孩子里我最喜欢你了,虽然偏袒了俩个弟弟。我不在了,你要好好听外婆话别惹她生气,长大后好好让外婆享福她也受苦了大半辈子,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弟弟……”我终于忍不住眼泪的强烈进攻了“您会好的,您会好的,您还要看着我考上好的大学,您还要好好夸我,你不会的不会的……”
舅妈回来了,准备吃饭了,我也复习完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我们几个孩子吃饭的吵闹,舅妈脸色大变,沉重地望着我“再叫叫你外公,他快不行了……”我刹那间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我愣住了,接过手机我很害怕地叫了几声外公——传来断断续续喘息的声音。传给了弟弟们最后的呼唤,再接过是手机传来的是外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你外公走了,平平,你外公走了啊……”我就像从一个高处瞬间坠落到万丈深渊,心里已经满溢着泪水,对着窗外悲痛地望着……
这天晚上风好大好无情,厕所的门被狠情的风拍打着……
我蜷缩在被窝里。晃过神来意识到了,外公走了,不,我极力反抗,这不是真的!我悲痛欲绝地抽泣着,泪水不知几次湿透了枕头。
上着一年级时的我和弟弟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跟大伯娘一起生活。上学要到一个路程为3-4小时的城镇上学,路途遥远所以我和弟弟俩个人在学校旁边住宿相依为命,孤儿般。幼小的我便要承担起照顾好弟弟的责任,煮饭,炒菜,洗衣……星期五还要带着弟弟走很长的路回到大伯娘家,无依无靠的。周末还要被迫背着箩筐上山背柴回家,吃不好穿不好,弟弟还要被大伯娘家俩个儿子欺负。在另一边的外公早已担心我们会受苦,一大早瞒着所有人只身打票从繁荣的大城市来到山村接我们。不知因什么大伯一怒说要找人打我外公,外公怒目圆睁硬抢走我们抱上班车。我很害怕不懂事的我不愿回去,弟弟不惜抓破自己的脸,外公一心疼便松手了,姑姑趁机抱我们下车了。车开了,最后看到的是那他深邃的眼睛带着灰色,有种凝重不可逼视的光还有那无尽的失望心痛,焦急。
不,他没放弃,一段时间后他重整旗鼓不畏危险再次来到。好像一切温和了许多,最终我们跟着太阳般的外公坐上去往光明希望的车。我知道,当初若不是外公的坚持来接我们,可能我们现在还在恶劣的环境下……
我闷得满头大汗,泪水相交着汗水,我抽泣到忍不住放声痛哭。门惊吓地不停撞击着墙,这是的撞击声显得多么恐怖。天真着,不停幻想外公被送到医院抢救回来正等我回来,恩,就是这样的。或许是哭累了,靠着一丝认为坚定的希望睡着了。
第二天急忙赶回去,下午快到家门口时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我无理的希望被完全抹杀了,刹那间眼泪不禁满溢出来了,却再也哭不出声了——昨夜嗓子哭哑了,发不出一点声。
我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葬礼的锣鼓声……
您是我偶像,是我一生都值得崇敬膜拜的人,是我最挚爱的人。我现在拥有美好的一切都是您当初的伟大举动所得来的,您是我最感谢的人。是我一生学习您那高尚品质的偶像,许多时候您教会我道理,坚强,让我学会更加的强悍去面对困难。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和资格去衡量判断我的未来是否失败,我要为了外公为了自己努力做将来生活上事业上的强者。懂得努力尝试过或许会失败,但没尝试过就一定失败。啊,一生的偶像!
彷徨又看见您了——外公。您停滞在那柔情的细雨中,含情地望着我,您好像又苍老了许多不过没了病魔的折磨精神了几许。明知不真实,却毅然激动跑出亭子拥您告白。如料——您——又消失了……
我走了十几个国家,最想念的还是故乡的爹妈
|刘斯郎
今天双11,我独身一人在气温6℃——13℃的意大利博洛尼亚,寝室没有暖气,含着酸涩之意写下这些极度想家的文字。那么,你呢,今天在哪?又在做些什么?
不知何时起,故乡就成了熟悉的远方;而远方,却变成了陌生的故乡。
01.
我自小离家,母亲跟着我漂,学校在哪,母亲就跟我到哪,小时候离家十里,经常和母亲一起回家;后来长大了,到了初中,一年回三四次家;到了高中,一年回一次家。在我年轻的生命里,对家似乎没有常人的那种眷顾,我想的,只有“逃离”。
在过去的前二十年的光景里,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希望自己能像鸟一样到处飞,我害怕有人用屋子将我锁住,害怕听见家里人的争吵,甚至厌倦那种油盐酱醋的生活,于是,我想飞得越远越好。
现实中,我也是这样做的。我的翅膀慢慢硬了起来,开始一个人背着行囊走南闯北,我丢下了母亲,一个人去了北京,去了长沙,去了很多很多城市。那时候,我充满了力量,满心欢喜地去探寻这世界的丰富多彩的模样,也窃喜着,自己再也不会受到父母的管束了——自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于是,我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
十多岁的我,为了自由,一连两年没有回家过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我以为,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家。我喜欢在异乡听着爆竹声,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街头漫步,我跟很多人都说:“你瞧,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一点都不想家。”我以自己无拘无束的灵魂为骄傲,开始极致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在北京的南锣鼓巷里和几个酒鬼砸酒瓶子,在成都的火锅店里和朋友喝得不省人事,在长沙的雪夜里冻得不晓风声,在南京的雾霾里病得气息将无——我以为,这是我要的幸福。
后来,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股倔念,我拒绝了母亲的“离家近一点”的要求。我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来自北方的高校,母亲知道后用很低落的声音说:“我是怕你离家远了想回家不方便。”我很果断地回母亲:“我可不是那种会动不动就想家的人,我就喜欢跑远远的。”母亲无奈,只能允了我。母亲本以为我最多是跑到北方去而已,却没想到,我的“劲头”又高了起来——我跟母亲说,我要去地球的另一边。
家里被我大闹不宁了几天几夜,母亲和父亲最终还是拗不过我,他们放我走了。我很快提着行李远走高飞。走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还总叮嘱我,他们让我到了欧洲后不要太想家,我摆摆手,意志坚定地对他们说:“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么脆弱了?”
02.
我高兴极了,感觉自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到处奔走。我自然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因为我可以放肆地做自己想做的,再没人管束着自己了。就像小时候一直幻想的那样——我开始自由地寻找着心中的“诗和远方”。从南欧到东欧,又从西欧到中欧,踩在阿尔卑斯的雪中,朝着大西洋丢着沙石,和意大利人称兄道弟,和德国人在酒吧里卖力互怼……
后来,我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约我回国。小顾约我三月回国,我说好啊,可最后没回成;阿葛约我七月回国,我也说好,可最后又没回成。我后来回想了一下,自己几次放弃回国,居然都是为了省下机票钱,然后“去远方看看”。
数个月前,我在地中海边上的小城里,和三俩朋友度过了第三个不在家的春节,和我一起的几个“小孩”都喝得多了,一个个说想家,我抄起一杯伏特加,就对他们说:“年纪轻轻,发什么牢骚!路还长着呢!”他们只回了我一句:“你倒是心宽,就是没心肝!”
这一个异国他乡的春节,对我来说像“白开水”一样。既不想家,也没了那种国内的节日气氛,只不过是三俩游子撮合的一顿饭罢了。
在这过去的几百个日夜里,我常被身边要好的朋友问及“多久没回过家了”,他们有的人很有心地安慰我,让我不要太想家,也有人惊讶地问我:你怎么能不想家?
我和很多人一样,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想家的人。我也和很多人一样,心中有一个槛——没有成功,回什么家?
03.
一七年的中秋节如期而至,我已经忘记了这是自己第几个没在家里陪父母过的中秋节了。而就在几个月前,我告诉他们,今年中秋节回国过,结果日子实在不得空,就又没能回去了。中秋节这天,我跟母亲说等我忙完,十一月回国,后来又推到了十二月,而最近一次和母亲通话,我跟母亲说的却是:“妈,我今年可能不回国了。”
我告诉母亲自己不回国的理由是学校没有假期,母亲信了。但事实上,我已经成为了在中秋节里连一块月饼都舍不得买的人了,更别谈有多余的钱买机票了——微薄的稿费难以支撑我生活的巨大开销,我还必须寻找着新的工作机会,我的生活过得紧巴巴。
母亲似乎是有所疑虑的,她问我是不是钱不够花了。尽管我囊中羞涩,也很希望能得到接济,但比起羞涩的腰包,我的内心更为羞愧,所以,我没敢说出实话,只告诉母亲:“不会,我这钱够花,有的是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跟母亲说完“我今年,可能不回国了”这句话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惆怅。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海里开始蹦跶着这一路来的风雨心酸。想起了自己曾经和难民一起睡过的车站,还身无分文地流浪在佛罗伦萨的街头,想起了自己因为迷路差点冻死在奥地利街头的样子,还有在布拉格的大雪夜里无家可归的痛楚……因为奔走,曾饿迷糊在火车上;因为奔走,曾身陷死亡的边缘;因为奔走,曾一个人漂泊,一个人咽下这一路的苦楚。
路是自己选择的,我不曾后悔,但总有这么一刻,回忆起这斑驳的漂泊故事,总能在半夜惊醒,然后发现眼前不是故乡,拿手往眼角一摸,发现眼泪自己溜了出来。
1
今天是双十一,买买买的日子,你剁手了吗?
之前写了一篇我和花生的日常生活《幸福所需要的钱,远比你想象的少》,没想到大家特别喜欢。有朋友留言:“被生活套路多了,这种简单,真实的文字,更打动人。”
也有小伙伴说:“我特喜欢老师偶尔的这种情意风格”。
我发现,原来大家挺喜欢看我写的日常生活的小事。
那我以后多写自己生活中发生的小事情。
生活不是电视剧,不可能每天都上演曲折离奇的故事,如果是这样,那么生活得折腾死了。
生活中,大部分人过的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重要的是,能够把平凡的日子过好。
我曾经特别向往波澜壮阔的生活,现在渐渐发现,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别有一番滋味。
2
今天,聊一聊我家的“家庭煮夫”。
9月份,与一位特别好的朋友一起吃饭。她说她不想结婚,原因之一是她遇到的男生都不会照顾自己,她需要像个保姆一样照顾男朋友的衣食住行,而且还要一个人做家务。她特别羡慕我有一个会做家务的老公。
我和花生的生活其实特别简单。
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周末,我们一般都会在家吃早餐。都市里的人们,因为快节奏的生活,早餐常常是在路上解决的,随便在街边买点小吃,一边走一边吃,或者提着早餐去公司吃。我们喜欢在家吃早餐,既健康又温馨。
工作日的晚餐一般是我做的。我的公司离家近,花生的公司离家远,下班到家要七点半以后,我们常在七点四十五到八点才吃上晚饭。我说,这么晚吃饭对身体不好,我们干脆都各自在公司附近吃晚饭好了。花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在家吃饭,才有家的感觉嘛。
吃完晚饭,花生刷碗。然后,他在大卧室的书桌前敲代码,我在小卧室的书桌前看书写作。有时候,隔空对话。
到了周末的早晨,我们通常会手牵手,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每次都去同一家店,我负责买菜,他负责买肉。买好菜,各自提着两大袋蔬菜回家,因为我们一周买一次菜,一次买一周的量,放在冰箱。卖菜的阿姨认识我们,每次我们去买菜,都会跟我们打招呼。
在周六或周日的下午,我们会一起打扫卫生。花生负责扫地和拖地,我负责擦桌子、床头柜,打扫厕所。一般每周用1小时,就可以把家打扫干净。
花生每次打扫完卫生,都忍不住表扬自己:“我打扫得实在太干净了。你说是不是?”他喜欢自我表扬,沉浸在劳动成果的喜悦之中。
花生喜欢看电视,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般看电视。他觉得一家人一起看电视,有家的感觉。
他喜欢宅在家里,周末很少出门,就出去买买菜,或者去附近的图书馆转转。去年,我常常在周末出去参加活动,今年我也比较宅。最近,花生不像之前那么宅,要拉着我出去,但我常常懒得出去。
3
花生是一个典型的工程师,买东西就要物尽其用。我常常会因为冲动买东西,他就会在一旁说:“这个买回家占空,你买了也不会用的。”我不服气:“我肯定会用的。”我每次都是信誓旦旦。但事实是,买回家之后,我兴奋地用了一两次,然后就一直束之高阁了,成了花生所描述的“占空”的物品。
我不仅喜欢买一些无用的东西,而且舍不得扔东西。打扫卫生时,花生看到一个搁置很久没用的物品,就会直接扔掉。我常常拦住他:“这个我还要用的,你不许扔。”事实是,我再也不会用。我只是舍不得扔,即使不用了,也要留着。至今,我还留着学生时代的笔记本。
看了《断舍离》和《极简生活》之后,我渐渐赞同花生的观点,买东西就应该物尽其用,不用的东西,就应该早点清理掉。不要让物品占据了家里的空间,也不要让物品占据了自己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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