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说
伊豆的海
这二十天一直不开心,像有一口气在胸口吐不出。现在我要把这口气吐出去,虽然没什么用吧,但还是决定写这篇文章。也是当我决定写这篇文章来瞎逼叨些什么的时候才意识到只过了二十天而已,我以为已经是两个月,或者至少一个半月过去了。在二十天前发生了一些事,知道了一些事,对现在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但对我有,虽然没有到郁闷到夜不能寐,但只要想到也会感到暴戾和烦躁。
不能说是什么,所以也不要问。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做一名倾听者,和朋友们聊天时我更习惯听他们说,偶尔插上两句嘴发表一点意见,同时我也喜欢做一名观察者,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偷听别桌聊天,一个人旅行的时候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观察那座城市,还有最让我感到共鸣的是曾经看过一篇vice出品的文章,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男生写的,讲诉了关于他在一所美国天主教高中对于宗教的观察和看法,和我的高中经历非常像。 说了这么多是想说,这一次我想做一名叙述者,你们来听我瞎逼说些东西,想聊天一样,我单方面的和你们聊天,我会放弃文章的连贯性,因为这不是散文,也不是小说,叫”散说”好了,散漫的说,你静静看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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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狗叫LaiKa,它是第一条到达太空的狗,然后它就死了。但是我相信他没死,我相信它的灵魂一定在宇宙中流浪,去探访不同的星球和星系,非常自由。它会变成一名观察者,用旁观的角度观察和记录宇宙中发生的各种事儿。但其实我是不相信有灵魂这个超自然的事物的,但是如果没有灵魂,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意识死后就这么消失了,也太孤独和寂寞了吧。 我曾和晏哲在等出租车的时候简单的讨论过关于死和死后世界的问题——那是在我们去陵园探访我父亲之后。 我父亲埋在园区靠近山头的地方,站在我父亲的墓碑前可以眺望大半个陵园。当你一眼望去,烈日当空,墓碑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有一种震撼并且悲伤的庄重。你能想象到每一个黑点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然后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惋惜。当我们探访完我父亲离开时,我和晏哲提起了刚回来时独自来这里的事。那天也是一个大中午,我骑电动车到陵园。坦诚的说,我看着我父亲的遗像内心没有特别的波动,仿佛已经接受没有他的日子,接受了他已经静静躺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那天我给他交代了一些关于我的事,关于我的生活,关于考上了大学,什么时候回美国之类的,甚至不到五分钟我就和他告别了,”爸爸再见,我先走了。”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突然非常的难过、哀伤,然后我就哭了,是那种完全不受控制的大哭。我和晏哲说,”当时我就明白了,原来啊,有些事是时间无法改变的。” 然后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走着。 一段时间后晏哲突然和我说,他以后死了不要葬在这里。 我问他:”那你想葬在哪?” 他回答我说:”不知道,反正不在这,不能是这里,虽然这里环境还行,但不能在这。 Uhmmm……可能是老家吧,又或者把骨灰撒在大海” 当我们走到大门口时,他问我死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我说: “没有死后的世界,死去的人对死亡没有感受,一片都是黑的,就像闭眼睡觉一样,只不过是没有感觉和永远不会醒的睡觉,就像你晚上睡觉时对外界失去感知的那段时间。应该挺孤独的吧。” 晏哲视乎不能接受我给的答案,“不不不,人死后应该会有灵魂看着自己的样子,看着自己时候发生的事。 “可是我不相信有灵魂。“ ”不想死啊,死了也太寂寞了。“ 然后我们莫名其妙的拥抱了一下,再之后出租车来了,我们对死后的世界并没有得出一个结果,不过这种事应该只有死去的人才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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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迷李诞,看了他所有的节目,买了他的两本书,《宇宙超度指南》和《笑场》。李诞信佛,所以他说“人间不值得”。 “人间的苦难不值得你煎熬,人间的烦恼不值得你难过。人生大概就是哭着来到这世间,然后再哭着离开,人生白驹过隙,一转眼就没了,哭与哭之间的这段时间开心就好了”,这是我对这句话的理解。 在《笑场》的序中他说,
我一直以来是一个沮丧的人,认为人生没有丝毫意义,梦幻泡影。近来因机缘获得一点儿开悟,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人生确实没有意义,但人生有美。 梦幻泡影嘛,本来就是美的。
但是“人间不值得”这句话有点犬儒,因为我觉得如果不管那些苦难,一笑而过的话,那些苦难还是存在,并没有得到解决,而犬儒并不是我的精神解脱之道。(关于犬儒问题我非常建议大家去看黄执中老师和周玄毅老师的哲理辩论,”犬儒是不是精神解脱之道“,这场辩论不夸张的说我看了至少不下5遍,真的非常精彩。B站和YouTube都有录像。)所以我还是最最喜欢逼哥曾在三三四纪录片里的一个片段说得一句话,”生活总是苦难的,我又划着我的断桨出发了。“这句话据说是博尔赫斯说的,我喜欢这句话因为它透露着一种孤勇,我很崇拜这种精神。然后我把我的QQ签名也改成了这句话,在这之前我的签名是,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之前的朋友圈
十来天前在一个睡不着的深夜听了李诞的电台,李诞和刷评论的其他听众都让我觉得这是一群不开心的人在寻欢作乐,当然也包括我。所以那天晚上我一边听李诞和听众们瞎扯一边把冰箱里的小罐梅酒全喝了,完全没醉,像是喝饮料一样,但是后来也让我睡得很舒服。 电台可以给李诞提问让他回答问题,也可以和他连线。李诞说:”你们别给我发什么情感问题,社会问题,别让大家难过,我只想高兴。” 后来确实有个连线的朋友让大家爆笑了一阵,他才24岁,秃顶了,然后去植发,是带着李诞的照片去的,和医生说要植成和李诞一样的发际线,然后发了一张他的照片,所有人都笑了,爆笑。他说今天晚上就是想和大家聊聊天,用自己的苦逼故事逗大家一乐,希望大家能够开心。
世界上存在有趣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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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迷上了喝酒,准确的说是迷上了酒精带来的迷糊感。李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我觉得不对,喝了酒看什么都是美好的。但是我害怕喝醉,我也非常讨厌喝醉的人。我觉得喝的失去主观意识和保持理智的能力非常傻逼。对我来说不能确认自己保持理智是一件没有安全感的事,这也是我不敢喝醉的主要原因。所以我喝酒点到为止,喝酒到微醺才是最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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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的时候知道了Jake Kerouac,然后读了他的《在路上》,《镇与城》,《达摩流浪者》。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垮掉的一代“,其实我和蔡澜先生的想法一样——他称“Beat Generation”为“疲惫的一代”。 虽然说“垮掉的一代”只是美国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分支,但是被“老一代”广泛以及错误的使用在“新一代”身上。70后说80后是“垮掉的一代”,80后批评90后是垮掉的一代,90后甚至分支出95后,然后他们一起嘲笑00后是“垮掉的一代”。我认为这种无端的指责是滑稽的,这些滑稽的指责不过是“老一代”对新生文化和事物的不接受。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电子游戏曾经被称为”海洛因“,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老一代“逐渐失去社会的话语权,电子游戏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娱乐活动了。 我不会说”Beat Generation“对于吸毒,性放纵的行为是对的,这也是他们被诟病的地方,但是他们对于精神的思考,社会的批判,对自我价值观的追求却更加值得关注。有一句恶毒的评论是,”三个作家无法称为一代“。但是无论如何他们追求自由和反物质主义,和反对墨守成规的理念影响我直到现在。
(说到反物质主义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和我一个在英国留学的好朋友的聊天。她最近因为一些原因独处了一段时间,她告诉我因为一个人就容易瞎想一些事,她不知道未来要干什么,特别迷茫,同时也觉得周围的人都特别的空。她习惯于将事情规划好,但是对于未来,她不知道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有点担心。而她说的”空“大概是指她的“朋友们”对于未来怎样都无所谓,没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反正只要有钱或家里有钱让他们挥霍就行了,除了攀比奢侈品,豪车,没有其他的追求。我无法批判这些”富豪们“的行为,因为不偷不抢的钱人家爱怎么花怎么花,但是我希望我的朋友她不要迷失其中,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钱是很重要,谁都想挥金如土,你说钱才是唯一真理,是,但是仅仅在带给你烦恼的那个”圈子“。说一句非常矫情的话,我们的友谊,我们和我们很多朋友的友谊不是靠钱维系的,至少我是这样相信的。)
在知道Jake Kerouac之后我开始对嬉皮士文化,摇滚乐,文学,亚文化有了兴趣。然后开始去了解这些文化和艺术家们,就像,The Beatles, Bob Dylan, Andy Warhol……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听Beatles的“Hey Jude”时的那种激动,我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崇拜John Lennon!
我的微信头像
这些文化,艺术家们造就了现在的我,如果没有认识和了解他们我现在应该还是另外一个人。称赞他们评判他们的人太多了,他们的精神和理念也各不相同,如果真的是聊天的话我可以源源不断的说一晚上,用《达摩流浪者》书中的名句来概括的话那就是,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这也是我所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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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这些仪式感多半是自我满足,去看演出的时候,我会把辫子扎起来,然后在乐队撒航太的时候解开了,有一种解开封印的感觉,就像周围的乐迷宣告,“小心喔,我要开始跟着乐队一起躁了!”。 最近最让我神往的就是我知道了culinary art 的学生会发厨师服,听说也会发厨刀,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穿上厨师服的那一天应该会非常激动,这种仪式感真的会让一件小事变得非常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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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搭讪。 我是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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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暂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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