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秋天里生命留下的不仅仅是沉淀
天是一天比一天凉快了。现在真的是有了天高云淡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犯困,总是看到这世界的收获的季节却有另外的一种滋味。我一直很喜欢秋天,特别是深秋的季节,天高气爽,到处都是一片金黄灿灿的。也许生命就是这样,春天的嫩芽,春天的绿色,还有春天的花朵,都把生命装扮的喜气洋洋的。所以有人说,一年之计在于春,看来是一点不假。其实我也喜欢春天,虽说偶然感觉到有点轻浮,可我想,没有生命的轻浮,这世界似乎也会少了一些味道。
昨天朋友还开我的玩笑,说我是真的老了,因为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可我觉得从年轻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喜欢回忆。我总觉得生命这东西就是一个回忆的过程。如果没有回忆,只有梦想,大概生命也就成了单一的不存在了。最近特别的喜欢看朋友圈,虽说也是五花八门的,可是朋友圈里却能给生命很多启迪,却能让这世界把生命的一种感悟留到刻骨铭心。看到县上有人出了新书,动静也不小。书的名字也大气的让人窒息。《文祖仓颉》,不看内容,单就这题目就已经让家乡人觉得这世界真的是很哲学了。
仓颉算是我们家乡最值得自豪的文化符号了。泱泱五千年的华夏历史,除了结绳记事的蒙昧年代我们用思维的神话诉说之外,留下的就要算是文字展现的辉煌了。不管怎么样,我想能在秋天到来的时候,家乡有了一本三十万字的《文祖仓颉》,至少说明了一点,收获的季节总是会有收获的。也许仓颉就是一种文化符号,也许仓颉就是一种文化图腾吧,很多年前一位朋友写了一部关于仓颉造字的书,当时我是认真读完了。我很佩服朋友的想象力,他甚至于都把仓颉当年为了制造汉字所走过的路线都画出来了。我曾和朋友交流过。他有自己的观点,说当年黄土塬上的交通并不发达,仓颉所走的路线只能按照他想象的路线去走。不然是走不通的。
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就像不久前一位朋友和我在饭桌上说起哲学,说起量子力学的时候,他给我出了一道无解的命题。说按照量子力学的观点,物质是可以无限去分割的。要是这样,那么有一天物质被分割的不具备物质的基本属性了,是不是物质就不存在了。既然物质都不存在了,我们现在所建立起来的哲学体系是不是就有问题了呢?朋友看起来还是很喜欢思考的。我能觉得出来,他是想用一种简单的逻辑关系,来评说未来连我们都不知道的那个时候生命对宇宙的认知。我当时就笑了,半开玩笑的对朋友说,这个问题不要说现在回答不了,就是能回答,那也是宇宙留给生命的,和我们无关。
思考连生命都不能存在的宇宙,对哲学来说本身就是无趣。当然了,我不能这样说朋友。毕竟现实里我们遇到的很多人就是在做着自我安慰的事情。就像家乡的仓颉一样,我一直觉得作为一种文化符号,至少可以说明仓颉所展现的生命力量。记得很久以前了,有位哲学家来我们仓颉庙宇参观,当时我有幸陪同。就在仓颉庙宇之中,这位哲学大家突然在大殿门口停住脚步,似乎有所思的问我,到底什么是仓颉?我知道哲学家的心思,他从来到仓颉庙宇的那一刻起,心里一定就没有把仓颉做为人来看。因为哲学家的思维就是宇宙的思维。哲学家对生命的认知其实就是宇宙存在的认知。当时我要说仓颉就是一个人,就出生在家乡的杨武村,哲学家一定会说去村里看看,看看现在还有没有四眉四眼的人。
当然了,哲学家有哲学家的观点。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如今我们看到的仓颉雕塑本身就是一种文化乃至于精神的图腾。这是中国精神文化的主流。就像我们读《西游记》,《读封神演义》,读《聊斋志异》一样。当现实无力完成梦想的时候,梦想就会被思维讲述成了上苍的存在。当时我看着哲学家看我有点诡异的眼神,还算反应机敏,我一转身,指着身后一棵足足有三千年光景的古柏对哲学家说,在我心里,那些古柏就是仓颉。当时哲学家肯定没有想到我这个毛头小伙子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先是一愣,然后仰头大笑对我说,他愿意收我为徒,愿意和我一起来探讨仓颉留给生命的哲学密码。
当然了,哲学家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做不了他的徒弟,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思维方式不能和哲学家相提并论。但是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我们也无数次的在一起讨论过仓颉作为黄土地上生命的一种图腾,他的存在和延续到底展示的是生命的什么本质。记得很多年之后,哲学家对我说,当年我回答他的那个问题太精彩了。他思考过了,仓颉就是仓颉庙宇中的那些千年的古柏。因为只有它们才能见证什么是仓颉文化的本真。几十年过去了,哲学家老了,没有了昔日的那种机敏,但是他却留下了哲学家固有的智慧。现在作为一位哲学老人,他告诉我说,千年的古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本身就是在诉说一种文化的尊严,本身就是告诉生命什么才是文化存在的魅力。
千年的古城没有了踪迹。千年的房屋早就已经随风而去。可是千年的古柏却在,甚至于它都和我们生存的土地同在。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一种文化的图腾是可以涅槃生命的行动的。哲学老人在我走的时候告诉我,这是他给我最后关于哲学的思考。我知道哲学家对生命的认知永远都是苦涩的。就像家乡的仓颉文化,说都知道延续了五千年,谁都知道他的传说所表达的就只是一种文化的精神符号。当然了,《西游记》能把唐三藏去印度取经的艰辛用这样的形式表达并流传,至少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生命的精神力量是和天地之间的神灵相通的。这神灵不是我们所说的神灵,这神灵就是黑格尔所说的“绝对理念”,也是牛顿所说的给地球旋转最初的一把力的那个上帝。
我读过《三国演义》和《三国志》,我熟知三国时期的那段历史。但是不管是当年的曹孟德还是刘备孙权,他们所展示的生命风采都是很精彩的。但是渲染历史却不是我们的随意,而是有着很多民意的成分。这么多年了,关于家乡仓颉文化的传承总是喋喋不休,总是有人想用什么自我的认知能力以偏概全。我常想,五千年的文化,很多时候是需要解读生命的。老哲学家说的没错。仓颉相传了五千年,到今天我们看到的却是四眉四眼的神仙。可是五千年的古柏到今天却仍旧微丝不变,展现的却是一种生命的永恒。尽管我知道,这种永恒也是相对的。
我喜欢把文化和美酒相提并论,我觉得文化不是读出来的,更不是喧哗出来的。文化是生命安静了之后慢慢品出来的。就像家乡的仓颉文化,经历了五千年,谁也不知道都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我想,不管是经历了什么,仓颉文化的生命本质还是留住了。它作为一种文化现在已经融入进了一个民族的灵魂之中,我们所以要讲述的只能是文化留给我们生命的感悟。据说仓颉作为文化现象现在全国就有几十家纪念仓颉的古迹文物。我想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仓颉作为一种民族的文化图腾,我们没有必要去探究他到底是哪里人。其实我早就说过了,仓颉就是一种文化现象,仓颉就是一种文化符号。就像我们说杜康生在家乡,家乡如今也有杜康酒。让我说,仓颉就是文字,杜康就是美酒。既然仓颉是文字,既然文字是文化最基本的载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文字的意义上多做些思考呢?具体的日子我都记不住了,当时有位著名的诗人来仓颉庙宇,我去陪同。当他在仓颉庙宇走了一圈之后,站在相传是仓颉手植柏跟前问我这时候想到了什么?
我不是诗人,所以我不知道诗人此时此刻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于是我对诗人讲,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就是觉得这棵古柏生长在家乡的土地上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诗人转身看着我,笑吟吟的说,还说自己不是诗人,诗人也想不到这种平常留下的生命震撼。现在都是很多年过去了,现在家乡有人写了《文祖仓颉》,看名字像是一部正史。仔细看其实就是小说。大概是怕人闹误会了,特意在封面注明是上古小说。当然了,是小说自然就可以虚构,是小说就可以随意一些。就像当年“批林批孔”的时候,我看到的一些连环画册,把孔子周游列国写的是那样的可怜兮兮,那样的五谷不分。但是圣人就是圣人,尽管他自己没有亲自留下什么。可他的学生为了他留下了一部不朽的著作叫《论语》。
人们说半部《论语》可治天下。可见孔子的思想有多么的深邃。就像我去了曲阜孔庙,当我看到只有大清皇帝在那里矗立过石碑之外,历朝历代的皇帝却没有。他们可以去泰山封禅,却没有人去过孔庙。我想这大概也是文化留下的遗憾,也是文化留下的最无解的困惑和无奈了。两三年前,家乡提出了“四圣文明传承区”的口号。我一直觉得这只能是口号。因为四圣的文化积淀是属于生命的积淀,不是谁都可以拿出来炫耀一番的。就像梅兰芳主演《贵妃醉酒》,那是震撼世界的生命艺术。可有些人男扮女装却让人看了心中作呕。哲学说,过程并不是结果,结果却必然在过程中产生。现在总算有了一部《文祖仓颉》的上古小说了。也算是给四省文明传承留下了点种子,当然仅仅只是种子,能不能发芽,能不能长成参天巨树,有时候真的是种子说了不算。
《文祖仓颉》作者送我了,我还没有读,但我一定会好好去读的。毕竟它是来自于家乡的这片土地。毕竟讲述的是现代人对文祖仓颉的眷恋。至于说仓颉的夫人叫什么,我想也不用探究,但是有一条可以肯定,仓颉如果真是传说中的人,真的就是出生在我们家乡的杨武村,那就肯定是有夫人的。毕竟这世界就是男女的世界,这世界讲述的故事也就是男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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