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问学生
这天,齐乡长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自称是市里某公司的总经理,叫赵天富。他说他想为家乡做点事,希望乡长能帮忙,看看能为大家做点什么。
齐乡长想了想,说:“现在乡里也没啥大事,要不你就回来慰问一下乡里小学的贫困学生好了。这些学生大多是留守在家的孩子,父母都在外打工挣钱。他们渴望得到关爱。要不然你就来看望一下他们吧。”赵总满口答应道:“谢谢乡长,请乡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去慰问孩子们的。”
赵总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几年市场竞争激烈,对手们都在打价格战,而导致自己的产品卖不出去。因此他就想了个办法,希望做点事情来改变一下公司的形象以达到改变人们对公司的印象,使自己的产品能卖出去。于是他便冒出个想法,也许可以利用自己为家乡做贡献达到这个目的,所以当乡长说让他回乡慰问学生时,他便满口答应了,其实他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挂了电话,赵总就赶紧联系了市里各大报社的记者,希望他们能和自己一起回乡去慰问学生。
到了慰问这天,赵总便带着市里几家大报社的记者们随他一同回到家乡。他们来到乡政府门口,看到乡长带着几个人在迎他,他忙下车上前与乡长握手。随后,乡长就带他来到乡里的一所小学,小学的校长连忙赶出来迎接。校长带着他们来到会议室。接着,赵总便让人把车上的礼物搬了进来。等到礼物摆满了桌子后,校长便让人去把那些贫困的孩子们带来。孩子们走进会议室后,齐乡长就开口说:“下面就请赵总亲自给孩子们发慰问品。”这时几家报社的记者们早就架好了机子,都准备给赵总送慰问品来个特写。赵总微笑着把礼物一一送给孩子们,并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考上大学。
待到慰问结束后,赵总把齐乡长拉到一旁小声说:“乡长,今天我带着记者来了,还请您帮我说说好话呢,这是点小意思,还请乡长笑纳。”说着便拿出一个信封塞给乡长。齐乡长一边推开信封,一边说:“赵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为乡里做了好事,我肯定会帮你的。这样可使不得,你还是把它收回去吧。”赵总说:“这点小意思您还是收下吧,还望您能多说些好话呢。”齐乡长似乎听出了赵总的话外之音,于是也不退辞了。不一会儿,记者们就来到齐乡长面前,问道:“齐乡长,您觉得赵总怎么样呢?”齐乡长回答说:“赵总可真是个大慈善家啊!他不仅慰问学生,还经常到乡敬老院去看望老人呢,还为家乡修路捐过钱呢。总之,他为家乡做了好多贡献呢。他可是个大好人呢。”
见到乡长在一个劲地夸自己,赵总心里觉得美滋滋的,心想:这趟慰问学生真是不虚此行啊。等到记者问完后,赵总便带着记者们一道返回市里了,赵总带他们来到酒店好好地招待着。席罢,赵总还让司机亲自送他们回去,在送他们上车时,赵总还塞给他们一个信封,说道拜托你们了。记者们自然领悟了赵总的意思,便会心一笑。
过了几天,市里的各大报社的报纸上都刊登了一篇名为《好心老总不忘家乡》的文章。讲的是赵总对家乡的贡献,赵总看后觉得很欢喜,觉得总算没辜负自己亲自回乡慰问学生,也对得起自己请记者们随行的初衷了,自己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
回想之前的相遇是那么的巧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那时你在三环里,我却是一个五环外的孩子。中间隔着一个诺大的四环,一切仿佛隔着万山重洋。本以为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却在一个共同单位相遇了。我自己,从小便以为是个平常不能在平常的人了,不断的重复着重复着。
直到遇到你,我的世界一下子,如春风拂面,细雨如丝。生活一下子变得多彩,有趣。仿佛,这一切的美好都是为了你而准备的。你的幽默,你的性格,你的容颜。深深的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烙印。仿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会与你息息相关。那一刻,我这年轻的心灵便已按下决定。我愿如春风常伴你旁!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嫌时间跑的太快。我们总是在一起待不够,叙不完。因为,我们总是快乐的,幸福的。仿佛,这才是情侣真正才有的状态,不问天明,不要以后。只是生活在此时,没有任何的烦恼。爱情无非也就这样。
慢慢的,我们也会有小的摩擦和挫折。但,当争吵的时候。我们会各自叙述,自己的看法和方案。不会,吵闹不止,不会争吵不休。我想这就是,相爱的感觉。
两个人走过了,一冬一夏。彼此都没有厌倦对方,此爱便为挚爱了吧。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许多,我也为我的年轻交了学费。为自己的无力,付出了心血。雨溪可好安好,淼淼可好快乐。我们一起哭到颤抖,一起心痛到无法呼吸。这些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私家记忆。烙到灵魂的深处。
索性冬天的下个轮回就是,满是生机的春天。我们终于,克服一路坎坷。我们结婚了,在许多人不看好我们的情况下,在你比我大的情况下,在我们还在为婚礼的一切所操心的情况下,在我们的一切都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在各个朋友都惊讶的情况下。我们真的结婚了!天知道 我们是有多么的不易。不管如何,有你便是我的春天,我的夏天,我的秋天,我的冬天。我的四季,我想要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我心中的大太阳。
不管别人如何如何的评价我们,我不管,我只认为,我是娶了爱情,收获了太阳。今后我们的路上总是,有无尽的坎坷与沟渠。我坚信,我们一定会并排牵手走过。不管,我觉定了什么,你总是在身后陌陌的支持我。一句我支持你,放手去吧。胜过很多很多句“我爱你”。这可能是只有,我们自己才懂得情话。之间,我们总是在不同原因下搬家。在劳累过后自己开心的布置着,我们温馨的家。我总感叹,我的飘忽不定。你却在一旁,柔说“我在那,家在那”。你作为女人,给了我很大的自信与理解。晚上,最喜欢做的就是,我做好饭菜,看着你狼吞虎咽的吃完。告诉我,老公你做的饭好香,做什么我都爱吃。这一刻看着饭菜被吃光,我的内心的满足感无以伦比。
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好的不好的,两个人一起,唯一要做的就是磨合。不是,互相斩去棱角的那种。是彼此包容的感觉。爱你是今生,最无悔的一个选择。快乐才是爱情的唯一解释。我爱你,不用常挂嘴边,他只是三个字,但有时一句“去吧,我支持你”一句“有我在”却胜过我爱你无数。懂着自懂,清者自清。
多想十年之后,牵尔之手踏遍千山!
多想二十年后,执子之手寻遍万河!
多想三十年后,携你之手共度繁华!
多想四十年后,扶卿之肘喝茶谈天!
如此,安度一生,我之感情已然无憾。爱你,不是一天来叙说的。是用千百日夜的,愁思煎熬而出的。在这个浮夸的时代,我很庆幸遇到你。那么,就请余生多多指教。我也将化为为春风常伴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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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乐一狸
在这个时代,赴一席婚宴,能见证一场奇迹。
(一)
我妈在去酒店的路上再三强调,不是她舍不得给我买新鞋,而是这个月已经接到三张“红色罚单”了,一次两百三百地掏,哪有余额给我买鞋呀?
费解的是,这些写满吉祥话、仿佛邀请生死之交的喜帖,竟是我妈单位里,每天最多打个照面的同事发来的!我立刻脑补了这样的画面:那些漫天如雪的“红色罚单”像旧时王谢堂前燕般,飘落到各张办公桌上,同事们纷纷向新人贺喜,满面桃花心如刀割地掏出份子钱,心下暗想:小样儿,等我家孩子结婚,一定回赠你全家一人一张罚单!
我妈就比较坎坷,年轻时坚决贯彻落实计划生育政策,二十八年磨一剑,最后都快人老珠黄了才把我给磨出来。估计到我结婚那会儿,别人家孙子又冒出来,我妈刚捞回一轮份子钱,对方摆出二轮席,真是冤冤相邀何时了…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与本家庭立场无关。我妈多正直一劳动人民啊,一定将艰苦朴素自力更生发扬到底,不该要的份子钱,坚决不拿。
到了婚礼现场,发现酒店里的人不是很多,是相当多!
正巧今儿个赶上良辰吉日,三四对新人凑在同一家酒店摆席。我估摸着如果我妈同事这边儿没座了,咱也甭打倒回府,随便到隔壁找一桌吃两口也凑合,反正我是大众脸,谁见都觉着亲切。估计新郎新娘来敬酒时,还会瞅着我说:“哟!那会儿这孩子刚上小学,现在个头比我还高啦,哈哈哈……”
还真有更猛的:前两年报纸上说某无业人员,专挑大酒店办喜宴的机会,穿得人五人六到现场贺喜,理直气壮地混饭吃,吃完还揣礼品回家。有一回,这人一天混着了六顿饭,跟明星赶场子似的到处拿回礼,敢情他消化系统比鬣狗还强大?最后,这人不光吃霸王餐,还卖礼品发了财。
可惜人怕出名猪怕壮,一无业游民成暴发户叫谁都得怀疑啊,终于在一次骗吃骗喝的饭桌上,被暗访已久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欲望能使人幸福,也能吞噬人的幸福。还得向我妈学习,不该拿的,坚决不拿。
(二)
我妈今儿个运气好,找着俩空位。一坐下就发现旁边坐着我同学刘某某的妈妈,婚礼总能碰上熟人。
轮到宾客在每桌红卡片上签到时,那叫个冷清,明明一桌满满十二人,能凑出六个名字就不错了。
要不咋说我妈是正直的劳动人民呢?她只带了我一个。看看桌上其他人,哇靠!跟家庭聚会似的:一家三口全员到齐。对面坐着一对大叔大妈,连小孙子都捎上了,还有看岁数不像孙子的,不是侄女就是外甥。大家抱着“人多必胜”的决心,协力把份子钱给吃回来。
瞧这盛况空前的排场,我身边刘某某同学的妈妈也发现自个儿吃了哑巴亏。啥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看我妈带孩子来了,心里恨不得把自个儿抽死——咋没想到把自家儿子也带来帮着吃呢?约摸着刘妈妈这会儿肯定肠子都悔青了,要不刚刚还跟我有说有笑的,一转眼脸都黑了呢?靠,又不是我收了她份子钱,至于吗?
未几,身边儿就有行动啦。
这年头办喜酒,都兴给每位来宾发一小红包,10块20块不等,权当还礼。这下,旁边的刘妈妈灵感乍现了,手里刚接过小红包,趁发包人转背说事的空档,嗤溜一声飘到了隔壁桌的空位上。起先我还纳闷:我实在不招人厌啊,她咋突然不跟我坐一块了呢?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那厮过去是为了多挣个红包啊!至于吗?少拿10块钱能有多大损失啊?我就不懂了,连农民伯伯都倒背如流的八荣八耻,到她那儿就自动失忆了呢?不愧是做财务的,对钱的敏感度跟膝跳反射似的。
就怕那发红包的姐姐,在下一桌把刘妈妈给认出来,心里还纳闷:这阿姨连双胞胎姐妹都出动了,俩人咋不坐一桌儿呢?
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屁孩儿,我哪儿看得清人心险恶啊?只见那刘妈妈在隔壁桌,伸手接红包的动作,如日本武士抽刀切腹般迅猛,并在发包姐姐起疑前,立马拽住人衣角,满脸谄媚地问:“这衣裳哪儿买的呀?多好看啊,料子摸着真舒服啊……”
啥叫老奸巨滑?今儿个算见识到了:只见那姐姐被夸得花枝乱颤,根本顾不上疑心红包的事儿。我总觉着这阿姨上辈子不是韩信就是安禄山,要不怎么为了10块钱就能装孙子,事后还吃干抹净死不认账呢?只可惜,她得浪费多少盐啊——瞧她经验丰富的样子,吃的盐肯定比我嗑的瓜子儿还多!
(三)
这一水儿的前奏,已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等婚礼正式开始,我更有撒丫子逃走的冲动。
一长得特抽象的司仪龇牙咧嘴地上台了,我暗自佩服这家酒店的经营策略:叫这么个模样的人来当司仪,客人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啊,成本降幅肯定跟自由落体似的!
果然,他操着一口蹩脚的湘乡普通话开场:“荒淫大脚管理本酒店(欢迎大家光临本酒店)……”我当时正好在喝雪碧,听到这惊世骇俗的开场白立即笑喷,气泡撒我妈一身。
生平头一遭体验脑缺氧,竟是在婚礼现场。司仪激情澎湃的演讲被我妈鸡鸣狗叫的数落声掩盖,耳朵终于得救了,只剩眼前天旋地转、地动山摇。
待我清醒过来,发现新人终于登场了。不得不感叹化妆是最神奇的魔术,台前走来的这对男女,跟身后大屏幕播放的日常恩爱照,判若四人。连我妈都说:“没搞错吧?平时没看出来这俩人有这么精神啊,今儿个收拾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庆幸当时嘴里没水,不然又得制造喷泉了。我说:“妈你小声点儿,别让双方家长听见。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长得再抽象,也不至于没鼻子没眼吧?”
我妈狠狠横了我一眼:“少在这儿乌鸦嘴!今儿可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万一俩人的孩子生出来真没鼻子没眼,他们全家都得找你算账!赶紧呸呸呸……”
“嘿妈,咱俩到底谁更乌鸦嘴啊?您可真有意思,入党30多年了还这么迷信。”
“你给我肃静点儿!”我妈卯足了劲儿,操起筷子跟敲木鱼似的狠很的往我头上摔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师太,又没人给您功德钱,敲啥金钵呐?”我妈脑子再灵,也就一兼容机,哪儿比得上我这双核的脑速啊?老太太对我的梗毫无反应,继续笑呵呵地沉浸在司仪的祝词中,跟着那天长地久比翼双飞白头偕老伉俪人生早生贵子的吉祥话心潮澎湃呢。
那一叠叠一串串一丛丛矫揉的汉字,从蹩脚司仪嘴里蹦出来,配上骆啼牛吼的湘乡口音,连贯起来听着根本不像中国话。为活跃气氛,祝词中还不时穿插了荤腥油腻的咸段子,每抛出一个,就哄腾四起,似乎每桌被司仪安插了托儿,掐表配合演出。
此时,我原本就翻腾迭起的胃痛,雪上加霜,恍不知此处是举行“婚礼”,还是聚众敛财的“昏礼”。
二位新人按台本甜蜜拥吻,跟木偶似的被架着拜了天地、高堂和对方,礼成还要接受司仪三个哲学提问:以后家里听谁的?工资交给谁?家务事谁做?
人家工资存谁账上、家务事谁做您管得着么?再说,就算一方违背了誓言,您还能抄着婚礼录像上门逼人守约?别闹了,就您那口湘乡普通话,主持婚礼勉强凑合,公道,还真主持不过来。我下意识摸摸后脑勺,看有没有三道竖线。
(四)
席间觥筹交错,我稍稍平静了下来。看着桌上的酒菜,胃痛被食欲翻篇。
还是改革开放好啊,百姓过上小康生活,20年间肥了千千酒店鼓了万万腰包,就连结婚,都发展成一门产业。只怕再过几十年,结婚就跟上下班似的,高频且普遍了。
到时候,满大街接亲的车队披红挂紫锣鼓喧天,比外国元首访华阵仗还大,马路都让婚车挤得内分泌失调。到那会儿,强烈呼吁国家开征“婚礼税”。
这时旁边坐过来一女青年,操着地道的鞍山普通话。我用余光往边儿上瞅了一眼,靠!咋横看竖看咋就觉着我边儿上来了一不良职业者呢,穿得少且花里胡俏,裙子刚刚能遮住屁股,远看就一“大腿女人”。我就纳了闷了:厂矿职工收入应该不薄啊,难道还从事不良副业?丫的她不会吸毒吧?我立马浑身不自在,我妈正好瞟我一眼,我惊得一哆嗦。
“好好吃饭,大热天儿的咋还打摆子了呢?”我妈说话从来都言简意赅。
我刚准备夹菜,what’s out!大腿女人猛地站起,伸出一双细瘦的鸡爪子,从桌上抓了一大把基围虾搁碗里,嘴上还念叨着:“这啥破玩意儿啊?大粪里养出来的,里头寄生虫可多啦!”同桌的大爷大妈听了,吓得赶紧将小孙子伸向虾盘的手拍了回去,被夺食的孩子炸出一记响亮哭声。
全桌人都以为大腿女人会以怒沉百宝箱的气势,将碗中虾全部撒手,结果呢,人家翘起兰花指,直接把蘸了酱油的虾肉送进嘴里!好家伙,她这招是把左脸撕下来贴到右脸上——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啊,甭怪我不给你台阶下!
我嘭的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开始撂袖子。我妈以为我要跟人干架,就先下手为强在我大腿上狠很拧了一把,手势跟包花卷似的。
虽然疼到内分泌失调,可我还是坚定了革命信念,字正腔圆地说:“哟,这玩意儿大粪里养的啊?刚好我最近在减肥,得多吃点儿!”顺手就抓了一大把,狼吞虎咽起来。
一桌人僵在那儿,大腿女人还想撂鸡爪子抢虾,我就说:“阿姨,这带寄生虫的虾吃了会拉稀,您这身子骨可经不住,再拉就成虾皮儿了,还是交给我来对付吧!”眼看到嘴边的一盘虾被我兜走,大腿女人也只好无语凝噎。
(五)
新人及双方父母过来敬酒,正好我们这桌气氛如冰,大伙便纷纷端酒起身碰杯。那刚上任的老丈人,一见着我就说:“哟!那会儿这孩子刚上小学,现在个头比我还高啦,哈哈哈……”我差点儿没歇菜,台词跟我预想的一字不落。
敬完酒坐下,一桌人对着杯盘狼藉正襟危坐,来不及从刚才的喜庆中回神。
看着新郎被灌得跟注水肉似的,还强颜欢笑继续敬酒,我嗓子眼倍儿堵。不是因为少拿了红包,而是突然对婚礼产生了深刻的恐惧。那一天,我红毯的另一半会是怎样的人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糙的?嫩的?穷的?富的?万人迷的?男人婆的?外在的?内秀的?爱我的?我爱的?……
再给自己灌一杯,思绪却如春风里的蒲公英,漫山遍野:其实我就一小破孩儿,成天躲在父母的翅膀下,根本不懂成人世界中的婚姻,并不全是爱情的归宿。
还记得席间我妈特调皮地跟我咬耳朵:“这司仪观念太过时了,现在送结婚祝福都不说‘天长地久’,改说‘幸福快乐每一天’……”
是啊,爱情也和生活一样,今天即金天,活在当下最重要。天长地久,不过是口头上的糖衣炮弹,落到柴米油盐中都得灰飞烟灭。那些红尘做伴策马奔腾对酒当歌的爱情,只有电视里才会出现。
见我沉默,我妈那兼容机脑袋总算明白过来,她拍拍我,用少有的慈母语气说:“现在还早,等以后遇见合适的人,你就能学会追求了。人都有各自的活法,只要你过的好,比你父母好,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们都会支持。”
老太太平时从不跟我掏心窝,这番语重心长八成是让婚礼给刺激的,听着那叫一个眼热。可四周尽是些败胃口的人:刘妈妈、大腿女人、带仨孙子吃席的大叔大妈,和尚未走远的一对新人。我强忍住泪奔的冲动,特二五八万地说:“冷气太大,我快冻僵了,咱们撤吧!”我妈也差不多饱了, 便向众人告辞。
走出酒店,阳光毒得让人打摆子,但周身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隔着落地玻璃,还能看到新人们微笑招呼着往来宾客,他们今天,大概收获了世界上最多的祝福吧?
我壮起胆儿问我妈:“老太太,您看我以后能不结婚吗?里头那些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我自个儿的婚礼可不想闹成大马戏。”
我妈最懂我了,说:“那怎么行?婚,是一定得结,但你,可以选择不摆喜酒。”
思绪拖慢了脚步,我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追上我妈问:“老太太,要是我结婚不摆喜酒,咱家这些年送出去的份子钱,您可上哪儿找补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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