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录:荷妖(上)
曲线优美的魔鬼身材,白玉般性感的长腿,雪白色的超短裙、裸露着的白瓷般光滑细嫩的双臂,令人浮想联翩的大腿……在节能灯洁白的光芒笼罩下,美女更显着一种天使般神秘的美!
“好美啊!”小区保安布施仁的脖子随着眼前美女的走动而转动着,竟连口水也忘了咽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目送着从小区大门进来的美女,迈着性感十足的脚步沿着住宅楼幽美的道路向里走去……
美女走远了,布施仁才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特意地走出保安室,睁大眼睛继续追逐着美女高跟鞋弹奏路面的声音,凝视着,希望能够再更多地看一眼那美女。
“……啊……啊……啊……”一连串女子的哀叫声从住宅小区绿化带假山的方向传了过来,在布施仁听来,是那么的揪心。
布施仁抽出警棍,快速地朝假山方向奔一过去……
已是深夜十一点,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下夜班的白雪和往常一样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向住宅楼走去。
突然,从假山后闪出一个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粗暴地将白雪紧紧地抱住。
白雪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一块胶带纸粘住嘴巴。双手被拧到背后,“咔”的一声,一双柔软白皙的手腕被锁上了手铐。
白雪本能地反抗着。
“叭”的一声,随着寒光一闪,一把弹簧刀在白雪眼前晃动起来;耳边传来蒙面男人低沉的声音,却是恶狠狠地命令:“别出声,不然就毁了你这张美人脸!”
蒙面男人连拉带推地把她弄到假山的山洞里,再拿出一块胶带纸贴住白雪的眼睛,然后撩起衣服,双手抚摸她高耸的胸部。
这一连串的突然而来的袭击是那么凶猛,那么急速,直到胸罩被拉下,超短裙被脱掉,白雪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开始拼命反抗,拼命喊叫,一阵激烈的挣扎反抗,无奈她的手被拷着;她的眼、嘴都被胶带粘住。她挣脱不掉,也不能发出声音喊叫求救。
“反抗是最愚蠢的选择,只会在你这张白嫩的脸上留下永久丑陋的伤疤!”蒙面男人将嘴挨在白雪雪白的脸上,边亲吻,边用来自地狱般的无可商量的口气,兴奋地说道,“乖乖地配合我,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保证你不会受到一点儿伤痛,说不准还会给你不一样的舒服呢,美人听话噢!”
此时,白雪只能任人践踏,泪水开始往心里流了。
“住手!”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震得白雪和那蒙面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发抖起来。
白雪感觉是有人来救她了,她本能的开口呼救,但嘴里传出的却只是自己能听得到的“啊啊……”声。
蒙面男人放开白雪,“叭”的一声,快速地打开弹簧刀,转身面对着出现在洞口的声音。
出现在蒙面男人面前的是小区的保安布施仁,布施仁手持警用电击棍带着一股凶悍的风向蒙面男人扑了过来。
和蒙面男人相比,布施仁那高大胖的身材,让蒙面男人本来就低矮瘦的身材更是做贼心虚的心更虚了。
蒙面男人打量了一下布施仁,自己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于是,他持刀向左一刺,来一个声东击西,然后夺路狂奔逃去。
“站住!看你往哪里逃?”
可是,这个时候眼前闪过的美女印象却是令他那样的难忘,只见布施仁停下了所有动作,反而回身向白雪走过来。
布施仁眼前的白雪看上去是那样的仪态不整,但那雪白的皮肤,曲线分明的优美身材,裸露的美臀让布施仁再也无法把眼光从白雪身上移开。
布施仁走近白雪,只见美人的胸罩已经掉下来,丰满高耸的双峰随着紧张、害怕急速地呼吸,也随着一起一伏地颤动着;她的超短裙和内裤也被歹徒撕掉,丢在地上,私处更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布施仁眼中。
布施仁这时反而没有了救人的意思,而是色眯眯地盯看着白雪美丽的身子,他的目光越来越贪婪起来。
“她的眼睛被胶带纸蒙着,正好也看不见,我何不?”布施仁埋藏于内心的邪念强烈地支配着他。
兽性与人性在布施仁的脑海里激烈地斗争着:“让我摸一摸,就算是对我救她的报答吧!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遇上你大概是我的缘份吧!”
鬼使神差,布施仁的手不知怎么就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渴望着伸向白雪雪白丰满的胸脯。
“啊,啊……”白雪突然觉得胸脯上又被一只抖动的,满是出汗的手抓住,又是一阵抗议的吼叫。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人救自己了吗?怎么匪徒又回来了?”本来心情好转的白雪,心情又一次地冰凉起来,又一次地无助了,又一次地绝望了。
当这双手抚摸到乳头时,白雪明显地感觉到,这双手不是刚才那双手,这双手比那双手大,比那双手粗糙。前面那双手动作野蛮凶狠,现在的这双手轻柔怜惜。
白雪心中断定对自己施暴的,前后不是同一个人。
布施仁轻抚中的,他心中的女神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神秘,那么的刺激。
白雪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企鹅,缩着头,扭动着雪白的身子闪躲着对方的进攻。
此时已不是人的布施仁虽有怜香惜玉的一片深情,怎奈曽欲已占上风,他好像在把玩欣赏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是那样的用情专注。
布施仁越来越不是人啦,他的手越来越向白雪的身子下部靠近,最后在她的私处停留下来。
“啊……啊……啊……”白雪惨叫起来,然而,虽然自己发出的是哀号级的吼叫声,也只能低到自己听到。
而且,就连那只能白雪自己听到的哀号级的惨叫也只吼出一半,就突然中断了,喉咙像被突然一刀割去一般。
布施仁的一双大手已卡住了白雪的脖子,别说喊叫了,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坚难起来。
“哎呀!”随着布施仁痛苦的叫声,蒙蒙胧胧中,白雪觉得紧紧卡在她脖子上的一双手无力的松开了。
蒙蒙胧胧中,白雪又觉得有一双手打开了锁着她的手铐。
从蒙胧胧中恢复了意识的白雪马上扯去粘在眼上和嘴上的胶布。
“啊?!”白雪惊叫一声,她看见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一具男人的尸体!只见男人的脖子已被利刃割开一个大口子,血还在往外流着。
吓得魂飞魄散的白雪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手机,拔了报警电话。
“你是说,后来那位向你施暴者是死去的保安员布施仁?”刑警重案组组长亲自审问她。
“是的,也可能不是,我也弄不清楚了。”白雪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她的话后语不搭前言。
白雪对于这起对她的施暴案件很难下一个明确的结论。
惨死者是保安人员、名叫布施仁。当晚,正好是布施仁在值班。
从重案组长口中白雪才知道死者是保安布施仁。
“先来的那个人,后来的那个人,我谁也没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第三人?”
“别讲了。”重案组长打断白雪的话,胸有成竹地说:“还是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吧!”
重案组长便接着打起手势道:“你在行走到假山位置时,早已隐藏着的歹徒突然闪出,从后面将你抱住!”
“接着歹徒给你锁上了手铐,然后,用胶带纸贴住了你的嘴和眼。再然后,歹徒就撕下了你的胸罩,接着又扯去你的短裙和内裤。再然后,就开始对你动起了手脚。”
白雪的思绪又还原到案发现场:“是的,正如您分析的一样,整个过程的顺序就是这样的。”
“就在歹徒的心愿要得逞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救了你,歹徒吓得逃走了,这个救你的就是保安员布施仁。”重案组长盯着白雪,说道:“情节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的。”白雪肯定的点着头,说道,“是的,这时过来一个人大叫一声,将我救下,但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布施仁?”
“这时,是又来了一人对你接着施暴呢?还是布施仁赶走歹徒后,他本人接着对你施暴呢?”重案组长问白雪。
白雪摇了摇头,说道:“是又来了一个第三人呢?还是第一个歹徒又返回来了呢?”
白雪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想一定是第一个歹徒不死心,又返回来,杀了布施仁后,歹徒逃走了。”
“那打开你手铐的又是谁呢?难道歹徒又要放你走?死者布施仁脖子上的伤口又是谁割的呢?为什么没杀你?”重案组长对案件中的疑点无法找到答案。
“这,我就弄不清楚了。”白雪说道,“这些问题需要你们警察去破解啊!”
“整个案件,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只有你跟死者在案发现场。“重案组长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白雪一眼,说道,“那现场的手铐为什么是变形的?”
昔者,有神兽名“年”,形若狮子而独角,性凶恶。每至岁末由巨潭出,食人畜。时人恐之,苦于无制之之法。
岁末,一白发叟客来,村首老妪以食食之,告之“年”险。叟客捋须而笑,贻红纸裹门,告之夜半燃火敲鼓。夜半,“年”果至,环四周,视之,惊觉门以大红纸裹之。
“年”呆之,忽闻噼啪声起,火光冲天。须臾,“年”异之,遂哀吼,声震二三里,哀转久绝,悲哀婉转。人皆惊之,掩耳闭目,两股战战。有勇者启窗视之,“年”惊窜奔逃,跃入水中,不复现。遂人识“年”性,每逢“年”出,贴红联、燃爆竹以驱年,“年”果不至。
我叫年。
我住的村子靠近水边,我也是在水边被阿爹捡到的。
关于我的身世,阿爹只告诉我这个。
每次我想多问一些,阿爹就会掐着我的耳朵生气,“问这么多干什么?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白养的,快干活去。”然后我就只能拖着比我还高的锄头去地里。阿爹还在后面骂:“没用的东西,连个锄头都拿不动,拖坏了我打死你。”可是锄头真的很重,我拿不起来。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不是阿爹阿妈亲生的孩子。
阿爹阿娘对哥哥姐姐们和对我不一样,哥哥姐姐们可以跟阿爹阿娘一起睡,我不可以。阿爹阿娘会抱哥哥姐姐们,但是不会抱我。哥哥姐姐们可以上桌吃饭,我不能,每次要等到大家吃完之后我才能吃剩下的饭菜。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有食物浪费,我们村子有食物不容易。哥哥姐姐们应该是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所以他们都吃得很干净。
有时候,看着阿爹阿娘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我也会想我自己的阿爹阿娘。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我很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不过我不会想很久,因为我很忙。自从我长得比灶台还高之后,做饭的活都由我干了。每天早上鸡还没有叫的时候,我就得起来为大家做早饭。等大家吃完饭,我收拾完碗筷,就得跟阿爹阿娘去地里干活了。
我做饭从来不敢偷吃,因为阿爹说要是我偷吃就把我扔到水里去喂怪物。我不怕水,可是我不知道怪物长什么样,村里的老人说水里的怪物会吃人。虽然他们说怪物好几年都没出现了,可是我还是担心,所以我不敢偷吃。
村子里的小孩都叫我“没人要的孩子”或者“丑八怪”,忘了说,我的额头上有一块胎记,所以他们老是叫我丑八怪。他们从来不跟我玩,哥哥姐姐们也不带我玩。哦,不对,还是有一个人会跟我玩。
她叫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那天,我拖着锄头从村头路过,突然听见有人嬉笑着叫“没人要的孩子”。我一转头,一大团泥巴飞到我的脸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更多的泥巴朝我身上飞过来。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一个瞬间,我看到村头的那棵歪脖子树上爬满了小孩,其中就有我的大哥和二哥。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比山上的百灵鸟唱歌还好听的声音,“你们不准欺负人。”我抹开了脸上的泥巴,看到了挡在我面前的月。她真的很漂亮,就算是生气时也很漂亮。白皙的脸颊上布着红晕,秀气的眉毛扭成一团,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怒气,她生气地喊着:“你们不许欺负他。”
树上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地爬了下来。我听到大哥小心翼翼地说:“他是没人要的丑八怪,你别跟他玩,过来跟我们玩吧……”村里的孩子没有不喜欢跟月玩的。
月叉着腰,昂着头,“不,我不跟你们玩,你们欺负人!”说完拉着我跑走了。她的手比我小,暖暖的,软软的,不像我的手一样都是茧子。她拉着我跑到水边,然后就放开了我的手。
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抹失落,要是水边更远一点就好了,不过看着她沾满泥土的手,我的脸开始发烫。她却不怎么在意,在水里洗了洗手,又掏出一块小手帕,“给你,把脸擦干净吧。”我手足无措地接过手帕,洗了脸,却舍不得用它,偷偷地揣到怀里。
那天,我们说了好多好多话,她笑嘻嘻地叫我“年哥哥”。
她说:“你不要理那群坏孩子,以后我陪你玩。”
她说这话时,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把我的心弄得痒痒的。
从那以后,月真的经常来陪我玩。我很开心,除了那一件事。
因为月经常陪我玩,村子里其他的孩子不开心了。有一天,我在水边等着月,突然冲出来一堆孩子。他们围着我,我的大哥瞪着我说:“你以后不准找月玩。”
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摇头了。于是,他们一拥而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的头上、身上,我抱着头无法反抗。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月惊慌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快别打了!”
透过指缝,我看见月去拉扯大哥,可是大哥却把她推开了。我听见“噗”的一声,月落水了,孩子们都呆住了,因为他们都不会游泳。
我突然想起阿爹的话:敢偷吃就把你扔到水里喂怪物。我踉跄着爬起来,跳到水里,努力地朝着月游过去。可是,我拼尽全力,还是不能够到她,心里的恐慌一步一步吞噬我的理智。
虽然浸在冰冷的水中,可是我的身体却开始发烫,头上的胎记也在发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听见耳边传来了孩子们的惊呼,还有月急切的喊声,“年哥哥……”
对了,月呢?她落水了,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我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月担心地看着我,其他的孩子缩在一起,大喊着“怪物”然后跑走了。
“怪物?水里真的有怪物吗?”我问月,可是月却什么都不肯说。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月也不肯告诉我,只是村里的孩子不再来欺负我了。每次看到我,他们都惊恐地喊着“怪物”然后跑走了,连大哥也是这样。
除了这些事,村里的日子还是很平静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逐渐地,我长得比锄头还高了,月也长高了,而且更加漂亮了。只是发生了一件事,大哥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瘸了。因此,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阿爹阿娘也变得暴躁,因为他们担心大哥娶不到媳妇儿。我只能更加卖力地干活,尽量不在他们面前出现。
一天,我正在做饭,突然听见敲门声。是月,她提着一个篮子,脸上露出了深深的酒窝,“年哥哥,我们家的菜长好了,我拿一些过来给你。”
我刚要伸手,阿娘就连忙过来接了过去。阿娘叫我回去做饭,她就拉着月的手聊天。我把饭菜端出去时,看见大哥正靠在窗边,猛盯着月看。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冬天里山上饿极了的狼,我的背后一下子渗出了冷汗。
第二天,我在地里干活,月突然来了,她说昨天阿娘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阿娘问她愿不愿意做我们家的媳妇儿,她说她想做我的媳妇儿……我开心极了,我说我会去她家提亲,她说她等我。
这一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一天就干了两天的活。
等我扛着锄头回到家,发现大家都在。我跟阿爹阿娘说我要向月提亲,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大哥恶狠狠地盯着我,脸色铁青,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阿娘尖着嗓子叫着:“想得美,我把你养这么大已经够了,还想有媳妇儿,做梦!”
我一下子蒙了,我求阿娘,我说我已经答应月去提亲了,月也说她会嫁给我。阿爹刚想说什么,二哥把他拦住,眯着细长的眼睛对着我笑着。我想起了春天时在山上遇到的毒蛇,二哥眼神好像那蛇。我心里一下子七上八下,又出了一身冷汗。
几天后,阿娘告诉我她去月家提亲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跑到月的家里,月红着脸对我笑着,她说她的阿爹阿娘已经答应了,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水流得太慢,太阳升得太迟,日子太长。那一天终于到了,我兴奋极了。那一天,阿娘也对我格外的好,她还煮了汤给我。虽然汤味道怪怪的,我还是喝完了,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被锣鼓声吵醒的。
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在黑黑的柴房,我使劲推门,却根本推不动,我想喊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我趴在门上从门缝往外看,看见院子里贴满了红纸,点着许多火把。
我看见大哥穿着一身红衣裳,领着一个也穿着红衣裳、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往他的房间走,我知道那是我的月。我使劲地拍门,把手拍得鲜血直流,但是锣鼓声和村民的说笑声却盖住了我的拍门声。
突然,我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是月的声音。接着,月从房间里面跑出来,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大哥。我听见月问阿娘:“跟我提起的是年哥哥阿!年哥哥在哪?”
阿娘正要回答,二哥抢着说:“他去山上打狼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去找的时候,只发现了他的衣服碎片……”说完低下了头,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
村里有人附和道:“现在是冬天,狼群找不到什么猎物,估计都饿极了,难怪啊!”月愣愣地站着,似乎丢了魂一样。
阿娘说:“既然年不在了,你嫁给我们家老大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我们家媳妇儿。”月白皙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一把夺过身边的火把,点燃了自己。
“不……”我嘶吼着。大家都吓傻了,没有一个人上去把火扑灭,我眼睁睁看着月被火焰吞噬。
那把火,仿佛从我的心里烧了起来,烧得我的心好疼。我的身体开始发烫,额头上的胎记也开始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了一样。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柴房的门。耳边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尖叫,有阿爹的,阿娘的,大哥的,二哥的……就是没有月的。我再也听不到月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年哥哥”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了……
耳边再也听不到尖叫声,可我的身体还在发热,我奔跑着跃入水中。
我是年。
我住在巨潭底下,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我知道只有一件事:我恨人类。
每天我都在巨潭底下睡觉,除了一天。
那一天,我会从巨潭下出来,冲到人类的村子去,吃掉村子里的牲畜和可恶的人类。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
像往常一样,我从巨潭底下出来,来到了人类的村庄。我四处看着,觉得有些诡异,身上的毛也立着。我来到一个人类的院子前,看见了院子的大门,用大红纸裹着的大门。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大红色似乎很眼熟,我的记忆中也有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院子里火光冲天,锣鼓齐响。那火光似乎一下冲到了我的脑子里,在我的脑子里炸开了。
我想起来了,月,我想起我的月了。从前的日子一下冲进我的脑海,我忍不住哀嚎起来。我想起和月相处的日子,我的全身又开始发烫,我忍不住冲回了水中……
今天是2月14情人节。节日的气氛渲染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在城市的一角,一片拆迁房片区,却传来阵阵恶臭。
一开始,人们以为是哪里的野猫死了发出的恶臭,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臭味越来越大,还聚集了许多苍蝇!严重影响着拆迁房片区的周边住户们!无奈之下,一些胆大的人开始寻找臭味的源头!
终于,人们在一个旧旅行箱中发现了臭味的源头,旅行箱是没有拉上拉链,只是轻轻盖着,当人们掀开旅行箱时……
“啊……死人啊……”
“哇……好恶心……哇。”
“呕……好……哇……”
“砰……啊……死……死……死人啊!”
一阵杂乱无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们才知道臭味的源头是不是死猫死狗,而是死人。
哇呜唔……哇呜唔……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几辆警车就到达案发现场。拉起警戒线。法医到达现场,开始检验尸体。一些警察开始拍照,取证。忙忙碌碌直到天黑,警察才陆陆续续离开。
在警察局,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警察迅速走进会议室开会。
“首先我们要确认死者身份!除了知道死者是一名男性以外。因为发现尸体时间过长。死者的脸部已经遭到破坏,无法辩别死者容貌,身上也没有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一名警察站在一块白色的画板前指着贴在白板上的资料说到。他是负责此案的钱警官。
“我们现在分几路去调查,首先小张你带几个人去将死者身上衣物,和身上的的物品拍照发协查通报。再来,小祝你带几个人去调查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口。还有旅行箱你也随便去调查调查。钱警官分配好任务,领到任务后的警察们迅速离开位置走出会议室。”
第二天,K市的许多地方都能看见协查通报。
而失踪人口的调查,也在有条不紊的进展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案子毫无进展,
发出去的协查通报也毫无回应。失踪人口也没有匹配的。一时间,办案的警察们陷入了绝境。会议室里,案发现场的照片贴在墙上,警察们三三两两分坐各处,抽烟的抽烟,望着照片思考的。
“你们再到案发现场走一走。或许我们遗漏了什么呢?案发现场周边呢?你们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案发现场虽然是拆迁房片区。可是周边还有许多住宅小区。”
“是,我们这就去。”各位警察走出会议室。
然而,案发现场的再次走访还是一无所获,而案发现场周边的调查也没有收获。
当警察们觉得此案要变成悬案的时候,失踪人口那边传来了消息,本市的某饮料公司来报,说他们公司的一名主任经理不见了,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名下的一名业务员。
当警察通知家属来认尸的时候,当死者家属看到尸体并确认是他们的儿子,可是死者家属反应说死者衣服不像最后一次见到他所穿的衣服,随身物品也不是他的。还有就是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现任女朋友。
为什么死者的衣服不是死者家属所见到的最后一套。
为什么不属于死者的物品会在死者身上。
死者已经死亡多天,为什么家属没有发现?死者的女朋友呢?又去那里了。难到是死者女朋友杀死死者,潜逃了?
一堆问题摆在警察面前,首先,警察向死者家属了解了死者的情况。
死者:害某,男性,32岁,2016年8月离异有一孩,由前妻抚养。现任职本市某饮料公司的主任。而随着失踪的业务员也正是害某现任的女朋友。两人在公司暗生情愫,导致害某离婚。害某失踪,家人以为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所以没有报案,直到公司找到他们,他们才知道害某失踪。
公司也才报了案。因为随着害某失踪的除了一名业务员,还有一些公司的重要文件。
随着死者害某的身份确认,案件得到进一步。那么凶手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他的前妻?警察决定走访一下前妻。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
“警察,我们有事想找你们调查一下。”
咔塔。防盗门打开了!
“你们要调查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害某遇害了!我们来想做个调查。请问害某的前妻在家吗?她的电话打不通。”
“什么?那个畜生死了。哈哈哈哈,太好了!他是怎么死的?被车撞,被人杀死的?哈哈哈,警察先生。不管是谁杀了他,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一定送一面为民除害的锦旗送给他。至于他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你们也别问我们。只能告诉你们他是我们家的仇人我们巴不得他早点被车撞死,但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杀了他。你们早点到别的地方去调查吧!”
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去的几个警察面面相窥,看了看关上的门转身回了局了!
回到局里,警察向上级汇报了情况。负责此案的上司钱警官点点头,说“还是再找一找他的前妻!家里见不到,就去工作单位。”
“你们去了也没用。”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是你们要找那个女人的妹妹。也就是害某的前小姨子。我来,只是想请求你们不要去骚扰我的姐姐,她不会是凶手,也不知道谁是凶手。还有我的家人,也请你们不要再去打扰。如果我的家人是凶手,早在去年就杀了他,还留他的狗命到今天?我的姐姐爱他爱的不顾一切。甚至于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要,都当做是仇人?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他。为什么你们不去调查调查他的小三呢?她的小三可是出自本市有名的小三村。那里的女人又多少被称为‘公共汽车’说不定她不止害某一个男人。”
“你说的那个小三失踪了。我们是警察,我们有我们办案的方式,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教。”一名警察说到。
“失踪?呵呵!哦,对了,你们是怎么确定死者是害某的?有没有验过DNA?我今天来,无意管你们怎么破案。我只想提醒你们不要浪费时间走错方向。还有就是我的爸爸向来喜欢杞人忧天,前怕狼后怕虎,本来姐姐离婚的事情就已经弄得整个家鸡犬不宁。要是你们的骚扰,再把我爸爸吓出个好歹来,我一定会到上面去告你们。”
“你这是什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以威胁恐吓的罪名把你关起来!”一名警察站起来骂道。
“你们就是那么为人民服务的?”
“你……”
“闭嘴……”钱警官朝那名警察骂到。
“抱歉,我的下属无理了!该调查的我们会去调查的,谢谢你的提醒。至于你的就家人,如果他们确实与案件无关的话,我们不会再去骚扰他们的。”钱警官站起来,走向门口那名女子。
“谢谢!”女子说完,转身离开了。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名警察问到.
“验DNA。查失失踪那个女人的人际关系。”
“真要听她的啊,老大!”
“啰嗦什么啊!还不快去!”钱警官吼到。“我们确实漏了这些事情。还不赶紧去办。”
另一边,那名女子走出警察局,就上了一辆轿车。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们又没有做过。就任由他们调查呗!”坐在司机位的女子开口说道。
“我也不想,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父母。当爸爸的没有当爸爸的样子,我们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他从来没有提我们出过头。妈妈帮我们讨回公道,他还一天到晚害怕人家打击报复。在那个家里只会唉声叹气。我妈呢?再怎么好强,也终究是个女人,这一辈子,除了要挣钱养活自己孩子,还有照顾病多的丈夫。老来本可以安享晚年的,却又被自己孩子的婚事闹得不得安宁。”
女子边说边流着眼泪。坐在旁边的女子递上纸说:“好啦!不要哭了!你姐自己不争气,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走吧,我带你去郊外走走,散散心。”说完,发动车子,往郊区开去。
很快,关于小三的人际关系调查出来了,果不其然,小三除了死者害某以外,在外面还有其他的男性朋友,关系还比较亲密。然而更让人震惊的却是死者的DNA居然不是害某的。
警察迅速找到了害某家属了解情况,而害某家人听说死者不是害某时。一脸莫名其妙的问警察,“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搞错了?那身形确实像我儿子啊?既然他不是,那我儿子呢,又到那里去了?”
案件陷入谜团当中。办案的民警一时间处在了一个被动的位置。死者不是害某,那又是谁?为什么害某的家属,会把尸体认做是害某?害某又去了那里,那名小三呢?又去那里,是不是和害某在一起。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从头开始查,先确认死者身份。”你们再捋捋案发现场拿回来的证物。我出去一趟。说完,钱警官走出会议室,留下面面相窥的手下。
“你怎么知道死者不是害某的。”钱警官找到那天那名女子询问到。
“我不知道啊?我说感觉你信不信?”女子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呵呵,到底你们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或许你随便说说,能帮助我们破案呢?”
“找到害某和小三,这案件或许就水落石出了吧!”
“为什么?”
“不知道。对不起,钱警官,我要走了,我要回去带孩子!”
“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当初是让你们去验DNA只是觉得,死者的脸烂成那个样子,为什么死者家属能认出?会不会死者不是害某。只是没有想到会真的不是害某。”说完,女子站起来走了!留下一脸茫然不解的钱警官。
回到局里的钱警官,发出了一份内部协查通报,请各派出所,周边县市的派出所帮忙调查有没有害某这个人出现在他们本地。同时也向上级公安局发出了协查通报。手下警察奇怪他怎么会那么做,其实他自己也感觉这具不知名的尸体和害某有关。
一案未破,一案又起。在郊区公园的水潭里,发现了两具尸体。钱警官带着手下,迅速赶往了案发现场。
现场用白布盖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分别为一名女性和一名两岁不到的男孩。身份证显示女死者正是失踪的害某的女朋友。
女性死者头部被人多次撞击,满脸鲜血。更诡异的是脸上被人用刺青刺上‘我是小三’几个字。尸体还可能被放在冷库里面一段时间,才被抛尸到这个地方的。
验尸报告证明,女死者,和小孩都是中毒而死的。这毒是由食物引起的,两名死者都被喂食了许多杏仁。
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他们的?那么狠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一时间,k市陷入了人心惶惶。市民纷纷在揣测着谁是凶手。和女死者有感情纠纷的害某前妻首当其冲被例如怀疑对象。可是环境证据证明,她除了工作就在在家,完全没有去杀害死者的时间。另外一点让人费解的是,害某没有在前妻面前承认过他在外面找小三。离婚的原因只是感情破裂,两个人没有感情了!因为这件事情,前妻家里还闹得鸡飞狗跳。
即然害某前妻没有作案嫌疑,那么凶手是会是谁,为什么要在脸上刻上‘我是小三’的字眼睛。
害某又跑去那里了!一时间整个小组再次陷入了焦头烂额中。
就在警察们还在寻找下落的时候。邻县警方传来一个消息,害某被车撞死了!当钱警官带着手下赶到时,已经是深夜十分。具当地警方报告,当时他们发现害某入住的信息时,马上赶往所在宾馆。
当警察赶到时,害某已经被撞死在宾馆门口的马路上。而剧肇事司机讲,是害某自己往他车上撞的。与他无关。不信你们可以查看行车记录仪。
而警方在害某所开的宾馆房间里面发现一封遗书。遗书上这样写到:我对不起我的家人,我的前妻,我的儿子。他们都是我杀的,我把真心真意爱的女人,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滚上床。我真心真意宠爱的孩子居然骂我坏蛋,蠢猪。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阴谋。他们死不足惜,我死有余辜。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爱我的人们。
害某
“难道真的是害某杀害了他们三个人,然后自杀?可是为什么
我觉得案中有案?这遗书感觉那里不对……”钱警官心中充满疑惑。
正在钱警官百思不得其解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值班的警员告诉钱警官,他们收到一份跑腿送来的包裹,里面有一个优盘。里面完整的记录下那对母子的死亡经过。
啪,只见画面中的女人被扇了一耳光,男人揪起女人的头发往墙上撞,并骂道,“我叫你抢别人老公,我叫你抢别人老公,老子,现在就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不对,刻上字,看你还怎么见人,喜欢当小三,是不是,好啊!我让你当个够。”
“啊!不要,不要啊……”
“别吵,再吵我打死你。”啪,男人一耳光打过去。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噻进女人嘴里。
“呜……呜……呜……呜……啊!”女人拼命摇头挣扎着。男人再次揪起女人的头发往使力往墙上撞。直到女人昏了过去,就拿起旁边的刺青工具,我女人脸上刻字。
“呸,贱货,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卡啦,砰。那人刻完字以后,就开门走了。
片刻之后,女人醒了过来,拼命挣扎。可惜徒劳无功。
不一会,一个蒙面女人走进来,放下一些食物之后,并拿下女人嘴里的布。又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拍醒孩子,并给孩子喂食了牛奶。不一会,孩子就昏睡过去了!女人这才站起来,走到女人面,拿起面包喂到被绑的女人嘴里,女人扭头不肯吃。
“你不吃,怎么有力气逃跑。”蒙面女人开口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会不会害我。”被绑女子说道。
“我吃一口给你看。”说完,蒙面女人脱下口罩,咬了一嘴给她看。“真的害怕就别吃,没有体力,你就逃跑不了。还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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