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你魂牵梦萦的故乡
初遇林海,漫夜的星辰。我抬头轻轻望进他的眼眸,只一眼,我便知,这一生,我是逃不过了。
彼时,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望着迷醉的街景和无数往来的行人,内心却找不到丝毫归属感,遇见林海是在九黎街上,海风拂面而来,夹杂着潮湿的气息。他烂醉如泥,整个人就坐在地上靠在背后冰冷的栏杆上,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本想避开了事,却经过他时,这人突然像个孩子爬过来死死的拉住我衣襟,我望进他的眼里,满是灯火撩人,我深深呼吸,恐惧和紧张被他轻易的察觉,衣襟被抓的更死,无奈之下或许还是略带私心,我把他带回了家,他沉睡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坐着,看他光滑的额头,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还有死死抿紧的双唇。这一夜星垂点点,到泛白东方,再到晨曦明明,那时我只当这叫痴迷。
逃不掉的劫,说的就是这了。林海醒来后,清落的走出屋去,脚步声声。我在角落里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只见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迷茫。原以为这一场离奇的相遇就此结束,但等晚上回来,拿起钥匙开门,我微微侧目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就像离家的浪子一样,眼神凄楚,其中的感情我不明了,他见我也不语,只直直的看着我,侧身让他进门来,随后便听见他嘴中清脆吐露只两个字,谢谢。昨晚我就想象过他的声音,是会像清风抑或是明月?都不是,这声音分明就是竹叶沙沙,我痴醉不已。
从此,林海在我的生活里都不曾缺席,在一起,这三字,最扣我心弦不过了,日子过的清淡又优雅,我喜欢这个将生活过的像诗一样的男人,也迷恋他带给我的一切。这些年来,我独身惯了,自强高傲惯了,是林海让我看到生活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我不知,这一切,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性来的。某天,林海正在切菜的手微顿,他启唇但不语,我微笑看他,他犹豫下说,我想要成立新公司,语闭,他抬起头来望我,带有期盼和不知所措的眼神让我不能拒绝,帮你,当这二字从我嘴间溜出来的那刻,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欣喜。
于是林海和我一同,为这,我自以为的,我们的生活,奋斗挣扎。后来公司慢慢步入正轨,上市的那天,林海向我求婚,当他单膝跪地的瞬间,我心想,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当我再次望进他的眼眸,只看到荡漾的眸光,这温柔让我失了自己,只当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幸福。我始终都深深的相信,他是我生命不能缺席的人,是我这辈子灵魂的寄居地。后来我只记得,结婚那天,他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人的一样,当他信步款款来到我的身边,嘴里念起真诚的誓言,我哭的不能自己,这个注定在我的生命里出现的男人,带给我太多不曾有的感动,只感觉到幸福的柔光一直环绕在我左右,或许心动不止当初的一眼,还有现在的这一瞬间。婚后,公司里的事情我鲜少插手,做起了闲赋在家的林太太,生活似乎回到了刚在一起的时光,慢如流水长的时光伴我同灯火。
若说成功是好,我当也罢,他归家渐晚,说是应酬难推,可我看见衬衫上的红唇印,心里总是难过,夜半在他身侧的时候,我却没有丝毫睡意,看他酣睡淋漓,看这少年的脸庞怎的被岁月刻上印记,我竟从不知晓。外人不知我近况,总是嘴里说笑,羡我能嫁给他简直就是好福气,我苦笑,说着好。林海近来归家的时候,我总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原本不属于他的香气,我心里疑惑,心里想着或许是那推不掉的应酬,我不怪他。
还记得那日,他归家和我说,公司年会,我想你去。我低头,说好。应酬客套都结束后,我抬手喝尽杯中的酒,透过这玻璃杯壁,看到那高挑冷艳的女子,落杯,我转头看到林海望着她的深情种种,便知,是她了。心里说不出的被堵塞住的湿冷,我问林海,那女子是谁?他只说叫方茴,方茴?当年酒气迷离应也是为她吧,夜半他难过痛苦呻吟,嘴里喃喃,叫着茴茴。终是明了眼神凄楚为谁。他终究是放不下,还是一如当初那样爱着她,或许是由于金钱地位他们才分开,又或许,会是因为该死的权势。那我究竟该是被叫做幸运还是不幸,至今我都道不明。
林海近来归家愈是像天气一样,是难定的事,这缘由我心知肚明。可他回来,若是消瘦,我总忍不住的心疼,他知道的,当初他望进我眼眸中的一刻,就知道这辈子非他不可了,只他,但现在尴尬的关心让我越来越揪心,或许我才是横亘在他感情中的沟壑罢,才是偷走他美满生活的凶手,妻子这二字或许对他来说只是累赘罢了,终于是受够了这烦闷的生活,等月末他回来的时候,一进家门,我便起身,走上前去,和他四目相对,我稍稍张嘴又闭下,终是定了心,对他说离婚这两个字,他只是略作呆滞,而后轻轻拥我在身,颤抖着问我,发生什么事?或是我口中再次重复的二字,让他恍惚,当他的手再次抓紧我的衣襟,我心里想,看吧,明明还是当初的少年,怎的就变得我不认得?
对于这丧尸般的生活,或许离婚对我对他来说都是件好事,我在想他这么多年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是体会不到了,或许我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表达自己的内心,但我爱他,深爱。但心动这二字或许他从来都不是说给我听的,我知道,从前那般平静如水的生活只能当作一个梦而已,等到梦醒来的时候,放不下的人是我,却始终都不会是他。
离婚那天,我问他,他是否一直只当我是个能夺回那女子的工具,他眼神平静,毫无波澜,嘴里说直着不是,我心又在隐隐作痛了。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也是漫天星辰,我望着风景醉人的城市,泪流了满面,或许,当初,在当初我就不该让这清冷的心发了善意,就不该痴迷,就不该为这困烦的生活低头,轻转过头,我紧抱他,只说一句珍重就再也没有回首,直到现在,我想起他年少的脸庞还是泪流绵绵不绝断。
最后一次见林海是在机场,他急匆匆的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衣襟,喘着粗气,平息了好一会儿后,他问我归国日期,我启唇,告知他,走了,就不回了,他的眼角微落下两行清泪。走的时候,只告诉他,我爱你的时候真的很认真,爱到我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但现在和以后都不会了。看他就站在那儿,像个无家可归流浪在外的孩子,我心如刀绞。
无论是个美梦还是个噩梦,庆幸的是,我终究还是醒了,再不会就那样沉沉睡去。
周村的高山与王伟自学堂读书时就不睦,总是因为一些小事争争吵吵。
直到长大成家立业后,二人的关系也从没有改善过。
偏偏这年高山又在王伟家的房子前面分了宅基地来盖房。
早年间农村盖房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义务来帮忙,这王伟作为邻居最应该来帮忙,可是他心中不痛快,不来找茬也就罢了,就更不用提帮忙的事了。
看着新房子一日日盖起来,高山心里可是喜滋滋地美,并不在意王伟的不满。
只是,在挖地基时竟然挖出来一只奇怪的肉蛋,因为都无人识得为何物,便也不在意地扔到了西沟里,这多少令高山心里有点膈应。
从此后就要与自己的对头做邻居,王伟心中无比的郁闷。
一日,他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去厢房取了一瓶酒,竟发现少了许多。
“媳妇儿,我们家最近来客人了?”王伟奇怪地问。
“没有呀,来没来客人你还不知道?”
“嗯,是呢,最近是没客人来。可是,我的酒怎么会少了呢?”王伟搔着头发有些莫名。
又过了一日,王伟又取酒来喝。
嘿,真是活见了鬼了,这酒又少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他留了心,在酒瓶上做了记号,要看看到底还会不会少酒。
次日,他又把酒拿出,确实酒又少了。这下王伟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偷酒喝。
他决心要抓住这偷酒的贼。
这天晚上,他便早早地躲在厢房的一角,只等偷酒贼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马上起身点灯,“谁?是谁这么大胆偷到我家里来了?”
一个灰衣微胖的男子一下暴露在灯光下,手中正是王伟家的酒瓶。
见已然无法遁形,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忙向王伟作揖道:“实在是抱歉,原本来你家拿酒是应该要打声招呼的,只是怕惊扰了你,还请多多担待吧。”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王某人看作了什么人了?子不是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吗?你来我家做客是看得起我,何谈打扰二字?只是你不该这么偷偷摸摸,这便是贼人的行径,非君子所为。”王伟一番慷慨陈词。
见王伟如此的大度,那灰衣汉子拱了拱说:“既然你如此说,我倒也不必隐瞒了。其实,我就是人们一直要避讳的太岁。你的前邻动土也不查日子,结果就把我给挖出来了。搞了我一身的伤不说,还把我弃之深沟,我来你家拿酒也不过是为疗伤做个药引子。”
王伟一听,赶紧恭敬地作揖,“都说不能太岁头上动土,这把您老人家都伤了,我的邻居岂不是要倒霉了?”
“嗯,你等着看好戏吧,再过一个月的十四晚上子时,一只大公鸡会飞到他家屋脊上,只待公鸡一叫他家就会灭门了。”太岁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太岁爷爷,这是几瓶好酒,您拿上再不需要劳动大驾过来了,赶紧疗伤要紧。”王伟急忙送上几瓶好酒。
心中暗道:“看你高山还盖新房,还跟我做邻居给我添堵,看你再得意也是要被惩罚,我可就等看好戏了。”
不过转念又想,毕竟这高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被灭门也是惨烈了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得罪了太岁大人呢?
这样的纠纠结结中就到了太岁说的次月的十四夜。
王伟吃过了饭,早早打发家人睡了。自己在院子里月下独斟,只等着子时看高山家如何被太岁祸害。
子时一到,果然从西南角飞来一只大公鸡,雄赳赳地站上了高山家的屋脊。
公鸡拍拍翅膀,伸长了脖子,完全一副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架势。忽然,竟不知怎的,鸡鸣没有打出来,扑腾几下翅膀竟然从屋脊掉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灰衣男子匆匆来了。
“太岁老爷,怎么回事呀?公鸡怎么没打鸣就掉下来了?”王伟好奇地问。
“唉,别提了,这家人原本也不该绝,如今文曲星又降生在他家了,我更没办法治他了。”说完,拎起掉在地下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去了。
王伟好生奇怪,趴到高山家的后窗,果然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传来。看来这高山家是添丁进口了,而且是贵人。
这王伟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呀,看看自家媳妇隆起的肚子,他忽然有了绝妙的想法。
“媳妇,高山家添了个男孩,我们邻里邻居的要多多照应走动。你多准备一些女人月子里进补的东西,我们道贺去。”
“当家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跟高山来往吗?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说了你也不懂。那时我不是还年少嘛,不懂人情世故,现在我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哪能还那么孩子气呢?更何况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赶紧收拾东西吧。”
一进高家的门,高山看到来客,颇感意外,不过也很是高兴。
“王兄,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我们还是一起长大又一起读书的好兄弟,原本就应该比亲兄弟还要亲近才是正理。”王伟笑着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素日里与王伟有些小小的不愉快,毕竟也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倒更愿意邻里一团和气。
“是呀,王兄说得好,我们这近邻更应该胜似兄弟,快屋里请……”一边说一边热情相让。
王伟的媳妇看着高山家的大小子,生得粉嘟嘟的苹果一般水润的小脸,粉藕一样的小胳膊小腿,喜欢得什么似的。
“大妹子,你家这宝贝儿子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放手了。”王伟媳妇发着感慨。
“嫂子眼看也是要当娘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有你喜欢的。”高山媳妇笑着接话。
“嗯,也是,不过,我还真就跟你们家的这大小子有缘分,第一眼看到就是满满的喜欢。好弟妹,要不这样,我日后若生个男孩就让他们结拜为兄弟,若是个女孩就许给你家做媳妇如何?这样我们岂不是更加的亲近。”
“吆,嫂子你此话可当真?我们这穷家哪能高攀上你家呀,嫂子可不是哄我玩?若大哥不同意又怎么办呢?”
“嗨,弟妹你这是哪里话,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可是出自肺腑之言,你若不嫌弃,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大哥那里不会有二话,弟妹只管放心……”王伟的媳妇认真地说。
“既然嫂子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当真了,那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是呀,一家人,一家人。”王伟媳妇乐得合不拢嘴。
没过多久,王伟媳妇就生了个女儿,这高王两家就认真当作儿女亲家走动起来。
原本王家的家境比高家殷实不少,素日里就没少接济他家,高家人自认是攀上了一门好亲家。
高家的大儿子确实也天资聪慧,而且好学,长大后经过院试、会试、乡试、殿试的层层考试,竟然考取了头名状元,最终也任了一方的父母官。
那王家的女儿也嫁给了高家的大儿子,做起了状元夫人。
村里的人都说王伟眼光好,有远见,女儿还未出世就给她占下了个状元郎。
每到初一十五,王伟除了祭祀天地,还会斟上满满一碗酒恭敬太岁。
只道是天地鬼神莫不敬畏,其他再不多说一个字……
1.写个小说而已
“哎哎哎,听说了没,新来的那个又在搞事啦!”
“那个江小圆?她又干吗啦?”
“据说在写什么小说,写的还是咱仙界两大美男子,好像挺多人看呢。”
“这家伙,净搞这些人间的低俗东西,文化办找了她多少次她竟然还敢,也是胆子够大的。”
“毕竟文化办好说话嘛,除了禁止出席娱乐场所,让齐麓上仙禁足外,也没什么大惩罚。不过说起来我自从到了仙界也没看过小说了,她在哪儿写的,我也去看看。”
“哎呦,姐姐还一颗少女心呐。”
“要你管!”
又又又又成了大家口中的话题。我默默从花坛后面绕过去。
天地良心,我是个守法的好仙,怎么在她们嘴里我就成天在搞事呢?
是的,我就是江小圆,是一个仙龄不满半年的透明小散仙,几辈子都是一个顽强的仙人球,从前在野外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后来在人类的电脑前吸收巨大的辐射能量,最终修炼成仙了。
哦,忘了说,我飞升前在一个网文写手的桌前度过了几十年,受她的熏陶,也喜欢些文艺的事情,不过这些东西到了文化办的上仙们口中就都成了两个字——低俗。其实我也没生气,毕竟这些老仙们都至少上百岁仙龄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他们在人间的时候哪见过这些新鲜玩意啊。
就比如上个月我在仙界长墙上搞涂鸦的时候,文化办的老仙们气得差点头顶冒青烟,他们根本不知道街头艺术,说我乱涂乱画,非要找我家齐麓上仙把我禁足了半个月。
虽然我不服输,但我也是识时务的,所以我很听话地八卦小报、漫画、伪摇滚、涂鸦都不搞了,只是偷偷搞个网站写写小说而已,怎么这也不行?!
仙界这么无聊,没点业余爱好可怎么度日?
2.基情无限
“小圆。”
这温和如春风的,可不就是我家齐麓上仙的声音?我一脸笑容地转过去,看见了让人眼冒桃花的一幕。
齐麓半抱着一脸醉意面若桃花的晋修,一脸温柔又无奈地对我说:“小圆,来帮下忙,晋修喝多了,不知怎么给自己设了个结界,我没法带着他用仙术,你帮我扶他回府好吗?”
虽然我不想破坏眼前这和谐的场景,但心疼我家齐麓上仙,还是忙不迭地过去帮忙了。
一路上我偷偷地打量晋修,虽然他是个面瘫冰山,可也是仙界公认的美男子,所以哪怕来这不到半年只见过他不超过三次,我也毅然拿他做了我小说的男主角。
虽然我更喜欢温柔的齐麓,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YY晋修这种高岭之花有朝一日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场景,所以忍痛选他做了男一号,也方便开展虐恋情深的剧情。
其实,我没和晋修讲过话。全仙界和他讲过话的也不会超过十个,据说高冷美貌的晋修上仙声音特别难听,所以他为了维持形象,平日里极少讲话,就连跟他唯一的好基友,我家齐麓上仙,在人前也多是点头摇头,眉来眼去的眼神沟通。当然,私下里他们会不会讲很多话,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晋修的美貌没人不垂涎,要不我也不能把我一见钟情的齐麓割爱成男二号了呀。
“小圆,你也喜欢晋修吗?”齐麓忽然问我,笑容里带着调侃。
“我才没有。”我赶忙对齐麓表忠心,这种高岭之花YY一下就行了,还是齐麓上仙比较适合我,“我只是想,晋修上仙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高冷。”
齐麓笑起来,“他呀,就是傲娇而已,从来被捧着惯了,跟人讲话都不知道怎么讲。”
嚯,瞧这宠溺的口气,我脑中一下展开了无数联想。
忘了说,养我的那位网文作者,除了虐绝人寰的言情小说,也写耽美的。
好不容易和齐麓一起把晋修扛回了他的仙府,累出了一头汗。我是第一次进晋修的仙府,偌大的府中竟然连个侍女仙童都没有,空荡荡的,显得极为冷清。
哪怕不喜人伺候,齐麓府中也是有一个处理杂事的仙童啊。当然,还有一个因为一见便知道齐麓心软好说话于是抱住大腿死皮赖脸混进去的我。晋修这一个人都没有,岂不太寂寞了。
“小圆,能不能帮我去咱们府中找粒解酒的仙丹来?这酒劲太大了,晋修又不胜酒力,怕是他几日都要醒不过来。”齐麓说。
我自然是马上应承,一甩袖踏了朵云就奔府中去了。说来惭愧,召云的口诀是最简单的,可是我记性实在太差,总是忘记,于是偷偷藏了一小朵祥云在袖子里,每次要用便直接抖出来,特别方便,但是我估计,这朵云有点恨我。
在努力的把小祥云塞回袖子后,我急匆匆跑进府里想赶紧把仙丹拿给齐麓。结果我刚一迈进大厅,就看到晋修绯红着脸仰靠在齐麓的怀里,齐麓一手拦着他的腰,一手端着杯子在小心地喂水。
我的小心脏马上加速地奔腾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养眼的一幕我一定要保存下来。所幸我竟然记住了“实时记录”的口诀,悄悄一挥手,把这养眼的一幕拍了下来。
之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把仙丹递给齐麓。齐麓喂晋修服下后,把他安置在了房中,但是齐麓还颇不放心。
“齐麓上仙,你为什么对晋修上仙这么好呀?我看他对你也颇为冷淡。”我暗怀着小心思问道。
齐麓笑笑说:“其实晋修同我并不冷淡,只是他讲话少而已。许多年前,我们俩一起被下放历劫,他曾豁出命来救我,那场面我永远都忘不了。说起来,就在那时他承了某人的恩。”
齐麓说到这,看了我一眼,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自顾自接着说:“后来回了仙界,我便总找机会与他攀谈,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他呀,其实心肠很好,就是总要摆出那副样子。你怕是不知道,晋修本是一株天山雪莲。”
怪不得,我暗暗撇嘴,原来人家原形就是高冷本冷啊。
“你在想什么,今天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齐麓问。
“我在想,要不我留下来看顾晋修上仙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我微笑着对齐麓说。其实我是想起今晚文化办的老仙们要来府中找齐麓商量事情,要是见了我又得教育我一通,我还是躲远点好。
齐麓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圆,那便太好了,我替晋修谢过你!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事小事。”我温柔地笑笑,心想晋修上仙怕是不知道开心这两个字啥意思吧。
齐麓一走,我坐在晋修床边幻出我的键盘,开始打起字来。没办法,虽然仙界并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我是个怀旧的人,键盘声会让我非常愉悦。
不知是不是我敲打键盘的声音太大,晋修开始呢喃起来。我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自己泉涌的文思,凑过去听他说什么。
“水。”
我赶紧去找来仙泉水,扶起晋修小心地喂他喝下。
晋修迷迷糊糊地拉住我的袖子,眯着眼嘟囔道:“刺呢?”他的声音太小了,我很努力才听清。
刺?难道他眼睛都没睁开就看出了本姑娘的真身?我裹紧衣服坐远了点,又开始噼噼啪啪敲键盘。等到写完了,我开心地把刚才偷拍的照片也贴了上去。
这些日子很多人给我的小说留言,那么我有福利也要和大家分享嘛。我开心地看了又看那张图,真是完美。
3.盛会上的争执
蟠桃仙酿,歌舞宴乐。一年一度的仙界盛会举行了,王母娘娘她老人家无比贴心,因为这一年来了许多小仙,所以除了各种仙果,还备了许多人间食物。难得没被文化办禁止出席,更难得见到荤腥的我,乐呵呵地在席上大吃特吃。一边吃,一边欣赏歌舞,一边还跟身旁的小仙交流美食心得。
忽然一道阴影挡在我面前,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地嚷:“大哥麻烦让一下,看不到跳舞的漂亮仙女了。”
“你倒是吃得挺美。”
低沉又磁性的醇美男声让我一个激灵,我抬头一看,妈呀,这不是晋修吗!
没想到他的声音竟然这么好听。可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一脸阴郁。
我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的气氛太压抑,只好试着和他尬聊。我举着鸡腿问他:“你要吃吗?”
晋修勾起嘴角,脸上的表情可以算作是微笑了。
我感觉我右边才还和我相谈甚欢的小仙迅速撤离了两米远,扎到人群中夸张地说:“晋修上仙生气了,他跟我身边那个傻子说话,他还笑了!”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我茫然地看着晋修,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耳边听着那些神仙大惊小怪地叫喊。
“晋修笑了,我的天!”
“奔走相告啊,铁树开花,晴天霹雳,晋修说话了,他还笑了!”
“完了,完了。”
我虽没听明白,却也知道大事不妙,哆嗦着可怜巴巴地对晋修说:“晋修上仙,不管我做错什么,看在我家齐麓上仙的面子上,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绝对不会故意惹您生气,冒犯您老人家的。”
“哦?你家齐麓上仙?我老人家?你如何愿意和我这个老人家爱得难舍难分呢?”晋修冷笑道。
糟了!我暗叫倒霉,晋修竟然看到我写的小说了!不过,我又没署名,他也没证据是我写的,打死不认便是了。
想到这,我梗着脖子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小圆,我不明白,你既然喜欢我,也幻想我喜欢你,为何还要把我和齐麓写成,写成一对?”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仍嘴硬。
晋修手一挥,面前显示出一幅图像,正是昨日我偷拍的基情画面。
“还敢说不是?”
昨天得意忘形把这张图贴在小说结尾了……我一下忘了自己的死不承认战略,狗腿地解释道:“幻想就是幻想而已,我知道您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是不会属于我这种废柴的,于是我忍痛成全了您和齐麓上仙。”
晋修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声音冷如冰霜:“江小圆,你马上给我把你那什么小说改回去,什么发现我和齐麓才是真爱,统统改掉,我宁愿和你是真爱!”
我还没出声,只听见身旁十米内骤然寂静后,所有人齐齐发出了吃惊的吸气声。
“我没听错吧,我男神说什么?”
“天呐,晋修上仙说他和江小圆是真爱?”
“我要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匿名发在论坛里!”
一片压低的叽叽喳喳中,我求饶地看向晋修,小声说:“晋修上仙,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说好不好?你看,让大家都误会了,对你我的名声也不好。”
晋修哼了一声:“我的名声早被你败坏了,我不是爱那个叫什么小方的小仙爱到不能自拔,霸道囚爱吗?”
我讪笑道:“都是虚构,虚构,艺术作品而已,大家不会当真的。”
晋修又哼了一声。
这家伙可真是如齐麓所说,傲娇啊。我心里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要找我算账,只好就这样同他傻站着,觉得颇为煎熬。
嘀嘀嘀!
我的灵石突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文化办的上仙们召唤。完了,我苦着脸,看来这次又要被批斗了。
“为什么哭丧着脸?”晋修蹙眉问。
“文化办召见。”我一边答他一边从袖子里扯出我的小祥云,踏了上去。
临走前,我真诚地对晋修说:“晋修上仙,我这就去挨批了,之后可能还要禁足好一阵,希望您看在我已经要倒霉的份上就别和我计较了,我回去马上把小说改了,再也不写您了!”
“不写我你写谁?齐麓?你准备把男主角换成齐麓?”晋修眯着眼道。
“那……不然呢?”我不懂这位大仙的意思。
“这主角我既然当了,便要当到底。不过你的确不该写那么多人,我看就不要写齐麓了。”
我愕然地看着晋修。难道他占有欲如此之强,宁可牺牲自己让我YY,也不肯让我写齐麓?我不禁对看起来高冷难及的晋修肃然起敬。真是个霸道情人啊,我果然没看错他!
4.受罚
“江小圆,这个《霸道上仙爱上我》的话本可是你写的?”
“是……是我。”
“你自己说说你这话本写了什么内容?”
“我,我写了我,啊,不,是我话本的女主角小方爱上了齐麓上仙,但是不敢表明心意,此间她遇到了晋修上仙,晋修上仙看上了小方,霸道地夺爱,将她禁锢在身边,后来齐麓上仙察觉到对小方的感情,开始和晋修上仙争夺小方。”
“你昨天又写了些什么?”
“我,我写了,原来晋修上仙和齐麓上仙才是真爱,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发觉,我就,我就成全了他们,默默地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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