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合适,还应该在一起吗
分手,下一题!
1.小贩皇帝
东汉灵帝中平四年,豫州大旱,土地焦渴,本来就已经陷入极度贫困状态的百姓日子更是难过,豫州各地饥民准备拖家带口出去要饭。消息传到洛阳,大臣们惊慌失色,因为黄巾军已经越来越壮大,这些饥民如果加入黄巾军,后果不堪设想。有见地的大臣们纷纷向皇帝上奏章,请求朝廷速派得力大员赈灾,安抚百姓。
灵帝刘宏看着如山的赈灾奏章,准备让“十常侍”拉走烧掉。倒是正在侍候他早膳的黄门宦官曹福安小声说:“皇上,赈灾奏章且慢烧毁,昨夜老奴读史,其有光武帝起事一段,读来颇有意思……”
刘宏一震。他不是个笨人,立即明白了曹福安所指。光武帝刘秀,是东汉王朝的开国皇帝,他本是一个边远没落的皇族后裔,领着一群饥肠辘辘的灾民组成绿林军,居然将王莽的四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饿肚子的农民战斗力是惊人的,黄巾军起事时人数并不多,刘宏没放在心上。
可短短几年,黄巾军就呈燎原之势了。豫州地区的饥民如果拿起镰刀斧头……想到此,他便心慌了:“豫州赈灾是很有必要啊,那派谁去赈灾比较好呢?”
曹福安只是个负责皇上膳食的小宦官,哪儿敢议论朝政啊。刘宏让他但说无妨,曹福安就大着胆子说道:“老奴觉得袁朗大人不错……”
袁朗?刘宏皱眉!他不喜欢袁朗。不是因为袁朗不好,而是因为他太好了。袁朗出身名门望族,袁氏一族位列三公的就有好几位,从光武帝到现在,袁氏一族担任过三公九卿的不胜枚举,势力极大。但袁氏一族也出了不少败家子,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给袁氏蒙羞,袁氏老人们对袁氏一族的未来忧心忡忡。
袁朗出生后,让袁氏族人又有了信心。灵帝刘宏读书时,袁朗是他的陪读。刘宏读书成绩没有袁朗好,皇太后为了激励他,就拿袁朗当榜样,总是表扬袁朗批评刘宏,这让刘宏特别厌烦袁朗。
袁朗曾经在豫州属下的沛国担任过刺史,政绩卓著,百姓爱戴,名声特别好,尚书台每年都收到称赞袁朗的折子和群议。太监张让的一个亲戚花两百万金,欲做沛国刺史,刘宏就将袁朗召回洛阳,让他负责国子监。这是明升暗降,但短短两年时间,袁朗就让沉迷于酒色的太学生们一改醉生梦死的习气,勤奋读书,慷慨辩论,忧国忧民,不畏惧“十常侍”淫威,反对他们把持朝政,令朝野刮目相看……
这让刘宏更加恼怒——本来大臣们的呱噪就够令人烦躁的了,又来了太学生。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要治太学生的罪,背后又都是各大权势家族。这些权势家族们跟袁氏一样,出了很多令族人蒙羞的纨绔子弟,因此这些品行优良的太学生们就成了家族们的未来希望,得到了家族势力的全力呵护!
就像刘宏想治这些太学生们,找来找去却找不到合适人选,于是决定治袁朗的罪,可是担任三公九卿的袁氏老爷子们对袁朗特别赏识,对袁朗百般呵护,袁朗本人又清廉,刘宏折腾了一番,最终竟拿袁朗无法。
刘宏讨厌袁朗,这是周所周知的事儿。但曹福安仍然推荐袁朗,理由是他出身好,压得住场;第二,他个人有能力,对豫州也熟悉;第三,袁朗是他的朋友,交情不错,他知道此人能力过人。曹福安甚至认为,天下之大,除了袁朗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更适合去豫州的人。
曹福安倒是坦诚,将他和袁朗的特殊关系和盘托出。刘宏这才认识到,袁朗口碑好,确实是有原因的。作为世家子弟,他能跟一个负责膳食的曹福安交情不错!其他宦官如张让、张恭、韩悝、宋典等人是否跟袁朗说不定暗地里也互通款曲,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他将任用袁朗到豫州赈灾的事情跟张让等宦官说了,果然,他们都没有反对。
刘宏召见袁朗,让他担任豫州牧,这可是一方诸侯,位高权重,年仅三十的袁朗叩谢皇恩,然后问皇上准备拿出多少钱赈灾,刘宏牙疼似地说:“国库里面也没多少钱啊,朕还要修建丽宫,还要买些西域香……”
张让等宦官在一旁偷笑。袁朗无语了。皇帝贵为帝胄,骨子里却是一个生意人。刘宏对做生意很是热衷,曾经在后宫仿造街市、市场、各种商店、摊贩,他自己则穿上商人的衣服,在这人造的集市上玩耍,或在酒肆中饮酒作乐,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玩得不亦乐乎。生意人对钱就特别看重,让刘宏拿钱去赈灾,那就跟要他命一样。
袁朗惊声道:“皇上,要赈灾却没钱,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计可施啊。”
刘宏转了转眼珠说:“袁爱卿啊,这要按行情,一个豫州牧得值五百万金,朕不要你钱,等于你省了五百万金,你拿一半,就是两百五十万金,拿这些钱给老百姓们熬点稀粥喝别让他们跟着黄巾贼人造反就行了……就这样了,你去吧。”
袁朗目瞪口呆。
晚上袁朗跟曹福安约到酒肆里喝酒,曹福安祝贺他年纪轻轻就领豫州牧,这可是除了荆州之外最大的地区啊,下辖颍川郡、汝南郡2郡,梁国、沛国、陈国、鲁国4国,县城九十七个,沃野千里,广袤无垠。袁朗却苦笑着说:“一方诸侯?那是火坑!曹公公啊,你可是害苦我了。”曹福安笑着说道:“皇上就是给你五百万金,也不济事的。赈灾不是拿钱就能办的事,我相信袁公子的能耐,定有不花钱办大事的奇招……”
“不花钱办大事?世上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袁朗摇头苦笑,说:“我只能尽自己所能,知天命,尽人事。”
2.太监出头
袁郎孤身离开洛阳,那天,送行者甚众。袁氏老太爷不顾身体虚弱,执意送出城门。送行前,他亲自去了趟皇宫,然后交给袁郎一样东西——虽然赈灾银子一两没给,但刘宏倒也不是蠢到家,看在袁老太爷的面子上,他给了袁朗一个圣旨,豫州所有事务都归袁朗节制,凡阻碍赈灾的人,不论是谁,一律杀无赦。
洛阳城雄伟壮丽,回首望,袁朗感慨万千:“山河壮丽,洛阳雄伟,世人皆爱洛阳,但我独爱豫州。”袁老太爷颔首:“洛阳花花世界,为纨绔世子们享乐之地。天地男儿当胸怀四海,磨砺心志。塞外征战,才成就了霍去病;高寒苦地三十年,才成就了张骞。我光武帝堂堂高祖血脉,却起于草莽,概因光武帝与奴隶为兄弟,视引车卖浆者为手足,苦心志,熬筋骨,方成就大业。袁郎,袁氏一族五千子弟,纨绔者众,袁氏的荣华与尊严,要靠你了。”
袁朗跪叩,泪流满面。袁朗父亲早逝,孤儿寡母备受族人欺凌。幸赖老太爷慧眼识人,资助他上袁氏族人学堂,并向太后引荐,袁朗才得以入宫陪伴太子读书,十六岁即出仕,为沛国郎中令,勤劳能干,短短几年就成为沛国刺史,如今又成豫州牧,世人对他寄予厚望。带着沉重的期待,袁朗携圣旨火速来到豫州,马上命令敞开所有官府粮仓,在豫州属下各城内开设粥棚,并限定灾民户籍在哪里就只能在哪里接受赈济,在外地不仅不能得到施粥,还要被逮起来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下去,皮开肉绽;特殊时期,打板子的由衙役换成士兵,板子换成军棍,几棍下去,就命丧黄泉。袁朗杀伐决断,一改往日儒雅平和之风貌。
在诱惑和严刑峻法的左右夹击下,饥民们纷纷回到各自的城里。仅仅两天功夫,颖川郡、汝南郡等城便塞满了饥民。然后,袁朗下令城池关闭,只准进不准出。
袁朗带人四处奔走,监督豫州的流民情况,同时将赈灾进展情况每二日一奏,六百里加急,直送南宫德阳殿。刘宏阅览后大喜,拍案叫绝:袁朗这招太明智了,把饥民们分割在各个城里,让他们无法投奔黄巾军,也阻断了黄巾与灾民的勾连,好,袁朗果然是朕的陪读,脑袋不输给朕……
但大臣们同时递交上来袁朗的加急请粮奏折,请求朝廷拨粮,因为官粮不多,饥民太多,连薄粥也只能施舍几天,如果断顿,吃粥的嘴就要吃人……
具体到钱粮,刘宏又不吭声了。他让袁朗自己想办法,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这时,担任司徒的袁老太爷站出来发话了,他禀告说,袁朗将自己的家财全部拿出来了,包括他爹留给他的薄产,还把妻子的嫁妆——汝南郡的十顷土地全部变卖,拿出来赈灾。也就是说,如今的袁朗已经一贫如洗了——当官当成赤贫,也算是大汉王朝最离奇的事情了。他实在是没办法了,目前已经贴出告示,要求豫州的豪强地主捐献钱粮,可是肯主动捐献的人寥寥无几……
刘宏大怒:“都这个样子了,那些鸟人怎么还冥顽不化?那些饥民要是逼急了,把这帮王八蛋的家产都抢了,漂亮丫鬟都占了,看他们还惜财不?跟朕说说,这些王八蛋都有谁啊?”
1.下一个初雪时分
“青葱岁月里,或许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每一次课间操时踮起脚尖四处寻找某个颀长的背影,在每个相遇的瞬间心跳加速手足无措,每天早晨走进教室的第一眼就是看他是否穿了自己最喜欢那件T恤……”
“初恋就像是Bandari在钢琴曲《初雪》中所描绘的那般,纯白的美好,温柔的忧伤。世界那么大,好像一个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世界又那么小,好像再一个转身,又不知道会遇见谁。”
“这里是CityRadioFM90.8,下一个初雪时分,我是嘉宛,我们明天再见。”
两个小时的播音终于结束,林嘉宛放下耳麦,揉揉有些酸痛的耳朵,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导播小禾隔着玻璃敲了几下,挤眉弄眼地指了指门外。林嘉宛看过去,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也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林嘉宛朝他笑了笑,将稿子仔细摞成一沓,抱在手里,这才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
小禾兴高采烈地凑过来小声道:“嘉宛姐,这么优质的男人可不要错过哦。”
林嘉宛拍了拍她的脑袋,失笑道:“你还不如自己先脱单,再来关心我。”
“讨厌。”小禾做了个鬼脸,如果有这么一个完美男来追她,她早就脱单了好嘛!
林嘉宛聘婷走出了录音间,一束娇艳动人的粉色玫瑰映入眼帘,她笑着道谢,又道:“不是说我自己过去,怎么还特意过来一趟?”
叶之衍看着她在玫瑰的映衬下愈加柔美的面容,压下心头生出的无限绮思,笑道:“这个点很难打车,我刚好在这附近有点事,顺道来接你,不碍事。”
林嘉宛点点头,收拾好了东西,抬步向外走去,一边笑着说道:“那我们快走吧,今天是之眉的生日,迟到了她可要发飙的。”
叶之衍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仍是笑着跟了上去。
叶之眉别出心裁在家中办个BBQ来庆生,邀请了一众好友,这会正忙得不可开交,瞧见叶之衍和林嘉宛同来,顿时笑着打趣两人:“哎呦,哥,你这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呀。”
叶之衍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笑道:“成,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赏你了。”
叶之眉对自家哥哥最新收入囊中的那辆限量版跑车早就觊觎已久了,连忙双手接过,转身握起林嘉宛的手,“嘉宛,这么善解人意又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大土豪去哪里找哇,还不快快收了他!”
林嘉宛伸出一只手指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你这张嘴呀,让我说什么才好!”
“嘿嘿……”叶之眉笑着躲过,又冲着叶之衍眨眨眼,“哥哥,有个大贵客可等你好久了。”
叶之衍似乎有些明了,挑眉道:“难道是?”
叶之眉得意地点点头,眼睛里竟多了几分从没有过的娇羞和欣喜,“那会过来的,看到钢琴就走不动道了,瞧,在那边呢。”
林嘉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嬉笑热闹的客厅里,独独有一角特别的安谧,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昏黄的灯光里,一架白色钢琴边,是一个男人清瘦挺拔的侧影,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肆意跳动,滑出一段空灵优美的旋律。
Bandari的《初雪》。
2.似是故人来
那起承转合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一时间令她有些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耳边突然传来叶之衍惊喜的笑声:“陆离,果然是你小子!”他阔步走过去搭上那个男人的肩膀,笑骂道,“你丫还知道回国,看来还是之眉有本事啊。”
他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已不再是少年时那般的清冷,而多了成年男人的低沉和慵懒,“你还吃醋了不成?”
一瞬间,林嘉宛心神俱裂。
“我哪敢啊,我妹妹当年可是从麻省理工一路追到哈佛商学院,我跟她可比不了。”叶之衍哈哈大笑。
“哥!”叶之眉脸颊微赫,嘟嘴抱怨,“人家陆离才刚回来,说这些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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