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从身边人听来的灵异事(二)

亲身经历的:

高中的时候住的是8人的寝室,上下铺,室友有一个叫小芳的,我跟小芳是同班同学,故事就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

我们的寝室在楼梯口,平时大家下了晚自习回来洗洗基本就早早的睡了。有一天早上一起来,小芳说,今天她请假回家,晚上不回来,让我们不用等她,我们也没多想。第二天一早等小芳从家里回来了,晚上回到寝室,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特别大的那种剪刀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我们看到了都有点害怕,也有点担心她,就问她拿剪刀干什么,为什么请假回家。终于小芳说出了她的遭遇。

前一天晚上,我们和往常一样都睡得很早,半夜里小芳突然听到走廊里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被吵醒了,但是因为住的是学校的寝室,同楼层里有人晚上起来去厕所也很正常,她就打算继续睡,可是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在叫着什么名字,最后已经近到了寝室门口的位置,声音在门口停住了。

小芳害怕了,就用被子把头给蒙了起来,不敢出声。之后,那个声音好像从门外进来了,走到了她的床边,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床边盯着她,过了一会,好像窗边的行李架上也传来了哗哗哗的声音,她完全不敢出声,怕的在被子里用手堵住了耳朵。

之后她再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这样在被子里缩了一整夜,害怕的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就请假回家了。

小芳说她小的时候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晚上和父母一起睡,半夜醒了看见天花板上有人影在飘动,她害怕的推旁边熟睡的父母,可是她无论怎么推、踹、打,他们就是不醒,她吓坏了,就在被子里躲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问爸妈怎么回事,爸妈说晚上并没有感觉到她叫他们。

小芳说,剪刀可以驱邪,所以经常在自己的枕头下放剪刀。而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反而每次看到这把剪刀都有点害怕。

安吉拉: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你说的那片蓝色的海洋。

白色的雨丝将蓝色的天空和蓝色的海洋连接在了一起,好多银色的鱼沿着雨水游上了天空。雨停了之后,银色的鱼就变成了星星,在晴朗的夜空中一闪一闪。我看见你乘着巨大的漂流瓶破浪而来,漂流瓶口那个蓝色的蝴蝶结,和你亲手系的一样漂亮。天上银色的鱼群游动起来,变成了银色的流星雨,全部倒映在你闪亮的瞳仁中。

安吉拉,你那么了解海洋,那你知不知道银色鱼群变的流星雨,是不是比普通的流星雨更有实现愿望的能力呢?

刘晨把沉重的旅行箱放在这看起来十分陈旧的地板上,激起的灰尘引得他连声咳嗽。这间屋子大概自从它的原主人搬走后,有好些年没人住过了。这院子很老,属于那种四邻沟通十分频繁的老宅院,庭院中央的麻杆上晒着院子里各家的被子,旁边蹲着的几个小孩子把脑袋紧紧地凑在一起玩玻璃球。

刘晨抬头迎着老宅院中慵懒的阳光,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里的阳光有着烫人的温度,空气中飘浮着细细的灰尘,被光芒照得像星星一样明亮。

他无意中一瞥,一道光柱落进了角落里,细碎的灰尘星星在光柱中闪烁,光柱尽头竟反射出一点明亮的光。

一闪即逝。

像是玻璃。

刘晨走过去,将一个玻璃瓶拿在手中。

如果不是落满了灰尘,瓶口这个系得十分漂亮繁复的蝴蝶结,该呈现出一种明亮的海蓝色吧?

如果这个玻璃瓶被擦得晶莹剔透,该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蓝色纸卷和贝壳吧?

刘晨将玻璃瓶对着阳光满溢的窗口,眯起了眼睛,金色的灰尘漫天腾起,犹如阳光铺满了海面。

安吉拉:我常常想,你的墙壁上画着那么多鱼,它们会不会在你睡着的时候游起来?

那些鲨鱼,金枪鱼,蓝鲸,会沿着铺满墙壁的静谧的海蓝色,游过墙角,游过窗帘,甚至在玻璃窗上投下缓缓游动的剪影。它们会沿着地板漫过你的小床,在你熟睡的小脸上掠过巨大的阴影,带给你深海一般静谧的梦境。

你会在梦中仰头看见庞大的鱼自上方缓慢而轻盈地游过,你的衣袖缓缓舒展开,低头望见自己已动作温柔地腾空而起,如同一条依偎在海水中的鱼。

连我都经常做这样的梦呢——梦中的深海闪着迷离的光与影,水中的一切动作都变得温婉、和缓、优雅,游弋如同飞翔。你每天住在一间画着那么多大鱼的犹如深海的房间里,一定没少做这样的梦吧?

海蓝色的绸带光泽柔润,却偏偏不能在小男孩笨拙的小手中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来。

男孩鼓着腮帮子想了一会,抓起绸带咚咚咚地跑出门去。

“安吉拉,”他拍打着邻居家的门,“教我系蝴蝶结啊!”

探出的那张小女孩的小脸精致得像洋娃娃。灵巧的十指更是翻飞如蝶,一缠一拉,惊艳了男孩亮晶晶的双瞳:“安吉拉,我要做一个真正的漂流瓶!瓶口一定要系上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蝴蝶结!”

安吉拉说过,漂流瓶是属于海洋的信封。安吉拉说过,漂流瓶中密封的讯息,是来自大陆的祝福或愿望。安吉拉说过,漂流瓶的保护,让这些属于人类的情感历经久年流离而不变质。

如果我有一个漂流瓶,我要对大海说些什么呢?还没等小男孩想好这个问题,他就发现自己见不到邻居家小孩安吉拉了。

“小朋友,安吉拉生病了,现在不能出来跟你玩呢。”安吉拉的妈妈是个漂亮的阿姨,和善地这么跟他说。“等她病好了,再让她去找你玩吧。”阿姨这么说着,却苦涩地笑了一下。

“生病了啊……”小男孩失望地回家,闷闷地托腮看着对面的窗口。安吉拉是个特别喜欢大海的小姑娘,她房间的壁纸和窗帘上都画着大大小小的鱼,她曾经一一指着向他介绍过。巨大的抹香鲸,会唱歌的海豚……降落伞一样的水母,和趴在海沙上的星星……会发电的电鳐,会喷墨的乌贼……

真是一个生活在深海里的女孩啊,似乎视线尽头会转过鲸鱼庞大的身影,瞳仁永远被灯笼鱼点亮。安吉拉露齿而笑的一瞬,光芒仿佛蚌壳吐出了珍珠。

既然你这么喜欢大海,不如我就用漂流瓶来给你写信吧。你说过,用漂流瓶写的信是大海中埋藏的惊喜呢。还有,要祝你的病快点好起来。小男孩在窗前奋笔疾书。

刘晨问着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人:“后来呢?这个叫安吉拉的小姑娘病好了没有?”老人扁了扁干瘪的嘴,摇头:“没有!小姑娘没挺过那年的冬天,没了。可惜啊……这么漂亮一个孩子。”

刘晨张了张嘴,仿佛心中轰然塌陷了一块,半晌才出声问:“那家小男孩呢?就是我这间屋子以前住着的那家?”老人眯着眼睛看太阳:“搬走了呗……似乎是在小姑娘病死之前吧。”

刘晨回屋后,拿起那个陈旧的玻璃瓶,摇一摇,里面的小贝壳叮咚作响。

这是一份没能送出去的礼物。这是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的愿望。

刘晨费力地拔开瓶塞,灰尘一下子弥散开来,被夕阳照成了满目星光。他拿出里面的纸卷,由于年代久远,它变得又旧又脆。

真可惜啊……这本来是新鲜的颜色,可以和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一起,当做来自深海的祝福送给你。

安吉拉。

有一天,我去了一个地方,这地方有一个怪里怪气的名字,叫黑狗默镇。

我去黑狗默镇去找一个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一名医生,我要让他救救我。

之前,我去我所在市里最大的医院,医生告诉我我已经肺癌晚期了。

医生说得一本正经:“你的肿瘤已经扩散,无法动手术了,化疗……我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是不相信他的,我是个不认命的人,我只相信我生命顽强,我有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七岁女儿,我怎么能死呢?

我没和妻子说我的病,我说我要出差,可能要很久。

我告别了妻子和女儿。

妻子说:“老何,在那边要好好的。”

我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坐上了去黑狗默镇的长途车,因为我的朋友说,我可能要在那里住很久。

黑狗默镇离我的家乡有800多公里,有十来个小时的路途。

我买票上了长途汽车,当我上车时,车上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我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车臭烘烘的。

一个老头儿盘腿放在座位上。

一个老太婆在嗑瓜子,她咬的“咔咔”响,她的牙齿真硬。

车上老年人居多,有几个年轻男人都是瘦瘦的,看起来弱不禁风。

终于看见一个年轻漂亮女子,她坐在后排,头发又长又直,她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看手机。

人都坐满了,车开动了,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但他的头发看起来很沧桑,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虽然车里人多,但一点儿也不暖和。

我对司机说:“师傅,开个暖气啊。”

师傅说:“一会儿就暖和了。”

司机是骗人的,车上一直没暖和起来。

反而越来越冷。

去黑狗默镇的路很坎坷,一路颠簸,一路上没看见什么车,我把厚外套搭在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打劫打劫!”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这个声音吵醒了。

我睁开眼,看见窗外黑压压,天空的乌云大朵大朵地逼过来。

几个彪形大汉在车门前拿着武器指着我们和司机。这些武器看起来十分锋利,他们手上的刀刀尖如针一样细。

车上安静下来,那个老太婆停止了嗑瓜子,老头儿的脚默默地放了下来,那个女人也把手机放下。

车上的人都看向大汉们。

他们上车了。

他们的刀指着我们,其中一个拿着一个布袋,粗犷的嗓子喊到:“赶紧拿出值钱的东西,放进袋子里。”

我们都没反抗,因为车上的人都是老年人和女人,或者是些瘦得皮包骨的年轻人。

大家都一言不发地拿出身上的钱和财物,我摸出我口袋里皱巴巴的五百块钱放到了袋子里。

其实我有一张卡,卡里有二十万块,是我用来治病的,我怎么可能拿给他,这是我的救命钱。

嗑瓜子的老太婆颤颤巍巍地拿着几张钱放进了袋子里。

她小声地说:“拿去买棺材吧。”

拿袋子的壮汉皱了皱眉,说:“你说什么?”

老太婆不说话了。

壮汉也没再问,他们只是想打劫,不想惹事。

整个车都搜了,他们用刀指着我们问:“谁身上有值钱的还没拿出来的?”

大家默不作声。

车下一个人,可能是头儿,他说:“把钱扔下来。”

拿袋子的壮汉把装满钱的袋子扔了下去。

头儿得意地把钱摸出来,脸色突然变得像天上的云一样沉,他对同伴说:“走走走,赶紧走。”

土匪走了,车子又开动了。

我们被洗劫一空,车上的人都安静了,年轻女子没再玩手机,因为它被放进袋子里了。

乌云越来越暗,但雨怎么也下不下来。

天黑了很久,大巴才到了黑狗默镇。

下了车,我看见出站口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虽然很久未见,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就是我的医生好友。

他也认出了我,他朝我笑,然后向我招了招手。

我迎了上去。

“老何,你还是没变。”他说。

“你发福了,老蒋。”我拍拍他的肩膀:“晚上还穿个白大褂,瘆人得很。”

“懒得换了。”

“你在这边混得好嘛。”

“没有没有,小医生。”

老蒋开了一辆很旧的轿车,他载着我回住的地方。

黑狗默镇的人好像都已经睡了,人很少,这个镇的房子也很老旧,都是些建了很久的楼。

他说:“我买的两居室,你住一间,我住一间,明天再去医院。”

他没有妻儿,一个人独居。

我没问他为什么,我想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适合他的女人。

我们到了一个小楼,我一直觉得这个镇太安静。现在我知道了,这个镇好像没有狗叫。

在漆黑的夜晚,有了狗会有些安全感,但这里一条也没有。

这里的夜晚悄无声息,像一个死湖。

我们上了楼,到了他的家。

他的家很整齐,像他的头发一样,一丝不苟。

他指着一间房说:“这个是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这是一间阴暗的房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这个房子,但我不便问。

我是个客人。

我躺在床上,想我的妻子和女儿了。

我爬起来,用他家的电话打回家,但是打不通,妻子和女儿可能已经睡了。

第二天,老蒋带我去他的医院。这家医院是他开的,规模不大,和卫生院差不多。

但里面的病人都是绝症,老蒋还是有办法的,他可以让他们多活很多年。

“看看,他们已经在这里治疗三四年了,现在还健在。”

他指了指一群病人,那群病人看起来病怏怏的,脸上没有血色,但他们走路还挺快。

我知道老蒋不会骗我的。

“他们要一直住下去吗?能不能回家?”

“你最好不要回去。”

“不不不,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我不要她们担心。”

医生想了想:“可以,但时间很短,一两天还是行的,但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伤心。”

他的话很奇怪,但我怎么会悲哀?我一想到他们就开心。

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乖乖地住下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一个古怪的问题,这个医院没有什么医疗器械,这些人每天都是睡觉吃饭和玩耍。

我跑去问老蒋:“老蒋,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治我的病?”

老蒋说:“你不要担心,我们不是用那些医疗器械治病的,我们用的是自己独特的方法。”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说:“你住下就知道了。”

我相信他了,我想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的,我得试一试。

三个月过去了,我的身体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

但我依然活着。

我高兴坏了,快过年了,我想妻子和女儿了。

老蒋郑重地说:“你三天之内一定要回来。”

我又坐上了黑狗默镇开往我家的大巴车。

回家的车上人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坐在位置上,外面飘着稀疏的雪花,我坐在车上全身发抖。

司机看了看我,说:“我好像认得你。”

我看看他:“我来的时候也是坐你的车!”

他说:“哦,对对对。”

他的头发更沧桑了,他开动了大巴车。

一路摇摇晃晃,太冷了,我睡不着,我别着头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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