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来一次,我不要遇见你了
最后我们才明白,千万不要和好朋友纠缠不清。
1
“你以后不要再打潇了好不好?”我猛地抬头,看见座位前的女生带着一脸严肃的神情请求道,说请求也许有些不及,那是带着斥责和质问的强硬语气,我当时愣住了,哑口无言,因为我并不认识她。
随着上课铃的催促,每个同学都回到各自的座位,课间十分钟的狂欢随即消失殆尽,我坐在靠窗的第二个座位,顺势靠着窗边。十月的天气很温暖,温暖中依然能寻觅到夏天的影子,桌角处放着我最爱喝的百香果奶绿,一定会加冰,它不仅驱赶了夏末秋初的炎热,也排解了纷扰无趣的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很高却并不消瘦,他最讨厌学生在他的课堂上打盹儿,以至于曾经闹过这样一个笑话,班上有个小眼睛男生,加上有点肥肥的肉嘟嘟的脸蛋更衬出他的“一线天”,语文老师误以为他在打瞌睡,于是点名批评,殊不知他正努力睁大眼睛在听课,安静的走廊上瞬间回荡起我们班的哄堂大笑。
潇坐在我的前面,因为视力不好,所以暂时被班主任安排坐在第一排,此刻,他的两只手肘撑在课桌上,看向老头儿,大概是在意犹未尽地听文革故事吧,那是老头儿最爱说的有关于自己的亲身经历。
潇和我是一起转来文科班的,班主任为了图省事,于是把我们排在一排,有点外族入侵的意味。其实,我和潇也只是说过几句话,互相寒暄过几句,并未相熟。整堂课都被那句话“你以后不要再打潇了好不好”说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个女生和潇中间只隔着一个同学,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里不禁想笑,些许感到夏日般的绿意。
优美的下课旋律让每一个人都变得自在和舒坦起来,我用笔戳了戳潇的背,潇回头。
“喂,坐在那边的那个女生让我以后不要再打你了。”说完,我便大笑起来。
潇看向我说的那个女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是好心。”
“拜托,我根本就没有打过你,谁让你早上不接我传过来的作业本,拍几下就变成打了?”我委屈但不甘示弱,“你们认识?”
“嗯,高一高二是一个班的,还是同桌,她叫文。”潇说完又看向文。
“难怪,不过才刚认识你没几天,不会因为你就树敌吧。”我抱怨。
潇回头:“不会啦。”
高中第三年,我们搬去了属于高三的独幢教学楼,待遇比以前都好,中午可以随意外出放松或者吃饭,眼保健操可以趴在桌上休息五分钟,对于行政纪律,老师都是眼开眼闭松得很,这倒让被折磨了两年的我们一下子欢腾起来,有时候大家吃完饭会聚在一起看NBA,看斯诺克,那年的活塞和马刺在厮杀,那年的奥沙利文还年轻。
进入高中,我常常看见男生女生会偷偷手牵手走在校园里散步,会躲在隐秘的角落里诉说情意,会不约而同地走到饮水房倒水,文也是其中一个,虽然我不认识她,可是在学校的诸多角落里都能看见她和一个男生走得很近,但那个男生并不是潇,身为旁观者的我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这层微妙的关系,潇藏在文和那个叫迪的男生的光辉之下,他躲在光辉之余的阴影之中,可能潇对他们的一举一动是最在乎的,看着他们牵手走在校园里,潇的心里除了失落大概是有些不甘心的吧。文是个很瘦小的女生,看上去很乖巧,喜欢半梳一个小辫子,斜刘海遮住了额头,脸蛋不是很白皙,但是给人感觉很舒服,大概我对美女的定义便是如此,只要舒服就是自然美。
高三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快乐,倒是隔壁几所高中的学生每每都很晚才放学。不知是不是共同奋进的战友关系还是学生之间简单纯真的感情,潇,文,我,还有几个邻座的同学,一群人的关系甚好,大家时常会忙里偷闲,在一起谈论某个老师,某个同学,或者某个明星,谈论到后来便一起在高考的考场上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奋笔疾书,我称之为一场青春的奋斗。那时候的老师总喜欢说,高考是关乎未来关乎人生的,在他们的描述中,高考似乎是那样的神圣而不可侵犯,现在回头去看,倒觉得有些过于夸张了。
后来,我跟文去了S大,而潇考上了H大。毕业典礼的那天,每个班要献唱不同的曲目,我们班唱的是《第一时间》,曾经觉得在没有唱功的F4的演绎下,这首歌是那么平凡无奇,而如今,最后一次集体穿着校裙和西装的我们,都把三年的回忆埋藏在了心底,默默为这份记忆流了一滴泪。我把毕业照和毕业证书放在包里,离开的时候被潇喊住,他跟我说文和她男朋友分手了,要我好好照顾她。虽然装作无辜的样子,不过我笑着点头答应,心里突然想对文说,潇是个不错的男生。
整个夏天,我们三个人几乎成天厮混在一块儿,游泳,溜冰,郊游,吃饭,几乎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也不想总做电灯泡,只是文喜欢叫我一起,有时候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潇对她和对我们的不同。那段时间,潇天天都会找我聊qq,他总是茫然于不知如何是好,他似乎觉得对文所做的一切在文眼里看来都是徒劳无益的,我也总是苦口婆心地当起知心姐姐的角色,可能是潇对于爱情的信仰打动了我。
有一次,吃完满记甜品后,我借故便早早离开,并给潇使了个眼色为他加油打气。只是情节到后来并没有按我的预期发展。他们俩走到站台,潇双手放在文的肩上,一用力,文便顺势转过身来。
“文,我有话对你说。”潇的口吻略带忐忑。
“嗯。”文笑着点点头。
“其实,……”地铁就在这个时候来了,潇的声音被湮没在一阵列车与铁轨的摩擦声之中。
“地铁来了,走吧。”文转过身拉起潇的手一同随人流挤入车厢,潇的心里猛然一紧,有蝴蝶在心中飞舞。
2
骄阳似火,似乎把我们都快融化了,从S大的校园俯瞰下去,是一片齐刷刷的迷彩服。我和文在不同的地方军训,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却是不同的专业,她学管理,我念影视。
“热到快麻木了啦。”文拉着我走进卖各式饮品的小店。
“我要超大杯芒果冰沙。”说完,我便瘫坐在椅子上享受奢侈的空调。现在虽然是午休,但寝室里实在太热,大家都出来找有空调的地方休息。
“我已经够黑了,竟然还要暴晒在烈日下。”文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大杯冰饮料说道。
“小麦色最健康了,不怕。”我故意逗她。
“潇是最后一天来看我们吗?”文抬头看我。
“你比我清楚才对。”我贪婪地吮吸着芒果冰沙。
汇报演出是在最后一天,所有人都似望梅止渴般告诉自己挨过去就好了。当校领导宣布为期一个多星期的军训终于在此刻结束的时候,我们都好像重新活过来了,而且开始有点怀念这些日子了,有时候觉得人真的很奇怪,拼命在挣扎,拼命想要逃脱,然而在离开的时候,心里总会觉得不舍,害怕曲终人散,我一直觉得这叫优柔寡断。
刚回到寝室,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是文的来电。
“喂,快出来,潇和我在对面的韩国料理店等你。”文清脆的声音似乎一点也不疲倦。
我赶紧换了身衣服,带上手机和钱包出了寝室。韩国料理店就在宿舍区大门的对面,一点也不远,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有情侣,有室友,有的回寝室准备收拾行李回家,有的约好了要去狂欢,好像大学对于他们而言,是如此易于接受。
“你很慢唉,我跟潇等很久哦。”还没跟潇打招呼,文倒是先数落了我一番。
“我好心好意让你们多相处会儿。”潇对我笑了笑。潇和文并肩坐在一边,我坐在他们对面。这个格局总让我觉得自己的多余,有时候也会不舒服不自在,比如他们会有很亲昵的动作,我却总是假装看向外面或者周围。
“潇,你是不是换手机了?”我拿起潇的新手机观摩。
“嗯,原来那个坏了。”潇说话总是很温柔,他是那种很文气的男生,不是运动型的,字迹很娟秀,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字如其人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部手机有些似曾相识,后来看见潇和文的手机摆在一起才明白,那是诺基亚新出的同一个系列的手机,而且还是同一种颜色——玫红色,我忍俊不禁,问潇:“你用玫红色的手机不会是不是跟你的性别有点反其道而行呢?”明知这么问不太好,可嘴一快,就把自己心里如实的想法交代了。
“颜色很配啊。”文抢在前面答道。我立刻回应她一个令人作呕的表情。后来,从潇的同学口中得知,潇买手机的初衷就是想和文凑成一对情侣款,该说这是良苦用心,还是天真幼稚的想法呢。从那天开始,潇的手机屏幕一直就是文的照片,是文设置的,我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是为何,只是感觉有些关系已经在微妙中不断变化,转向我们都不曾预料到的未来。
“你在干嘛啊?”文总是喜欢不经意间打来电话这么问我。
“在休息,你呢?”我也总是喜欢随意敷衍她几句,因为我知道她是无聊了才会这么问的。
“和潇刚看完电影,可是电影不好看。”的确,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人群的嘈杂声,还有潇的若隐若现的声音。
“既然在约会,那想我作甚?”我边浏览网页边淡然地回答。
“我们只是今天都没事才一起出来看电影的,早知道不好看就来找你玩了。”心里虽然觉得可笑,但突然想到此时此刻站在她身边陪伴她的潇,潇的学校离我们很远,远到来一次我们学校竟要耗时三个小时,我不知潇在来的地铁上是抱以怎样的心情,又是如何打发这无趣的三小时,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定期来我们学校看文早已归入他的每月行程计划,不仅如此,他们两人周末也会约在外面见面吃饭,对于他们的身份,我早已想当然的认为那是情侣了吧。
潇每月的手机话费总是会超过一百,他虽有些无奈却又很乐意陪文聊天,难道潇每天都很悠闲吗?他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要挤总是会有的。这句话听着富有哲学意味,但仔细品味,潇早已学会了扮演默默无闻的角色。
3
很快,大学迎来了的一个情人节,我跺着脚在寒冷的寝室里想念夏天的惬意,把所有的衣服都几乎穿在了身上,手里还抱着刚充的热水袋,只是实在是太冷了,我一点也感受不到热水袋的温度。这个季节就是,哈口气就能看见白色的热气,宿舍区的街道上传来快递员络绎不绝的叫嚷声,很多女生都像领奖似的纷纷下楼收花,似乎这早已超越了礼物原本的意义,女生之间会互相攀比,于是男生之间更是为了买花而省下一大笔生活费,卖花的人乐不可支,买花的人无可奈何。玫瑰本身没有不好看,只是这俗气的节日让我有些不喜欢。
我看了看时间,起身拿上文问我借的书去了她寝室。
“你随便坐,我寝室很乱的啦。”文不知在捣腾什么,满屋子乱窜。我算是这里的常客吧,她的室友我都认识。我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看到好大一束玫瑰花,用粉色的纸包着,正好一大束花放在一堆行李箱上,不过看这花瓣,略显出枯萎的样子。
“这花,谁的?”我问。
文没有抬头,自顾自地找东西,“潇送的。”
“都好多天了吧,花瓣都掉了好多。”我指指那一大束玫瑰花。
“嗯,可是我舍不得扔嘛,人家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而且还是潇送的。”她嘟哝着小嘴。
那你和潇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虽然想问,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被我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因为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从来不介入干预,这么单刀直入似乎不太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潇来我们学校只会单独和文在一起,也不会告诉我。在我看来,潇可以浪费整整三个小时仅仅来陪文去自修教室自修,或者陪她去逛超市买东西,潇很善解人意,他会买好各种好吃的零食和饮料陪在文的身边,等到她饿的时候食物递给她。我时常在想,这样的幸福对文来说会不会过于唾手可得而被被忽略呢?毕竟,幸福,听上去很宏观,有些虚无缥缈。一群二十岁不到的涉世未深的小孩,哪里会轻易了解幸福的含义,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幸福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变换,小时候的幸福是每天吃肯德基,再大一些的幸福是每天没有作业,而如今,幸福又是什么呢,我看不透,就好像是小时候爸爸在路边给我买的气球,我怕它会飞走,所以紧紧攥在手里,于我而言,拿着气球的我很幸福,那气球呢,它被我束缚了自由,它幸福吗?
如果你偶尔会驻足下来,拿出相机或者手机对着天空拍一张照片,你会发现,郊区的天空相比市区而言,可谓是清新怡人,美丽尽收眼底。从九月那金灿灿的天空到冬日里的阳光,从万物复苏的春日到夏天的落日余辉,空气里的弥漫的味道也随着四季的变换而不同,偶尔也会夹杂着肥料的刺鼻之味,偶尔也会参杂着汗液的味道,我跟文就这样漫步在校园里,在树丛中捉迷藏。
“这里好看,我们在这里自拍。”文喜欢笑,自然喜欢拍照,照片里的她很美,笑起来弧度很大,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虽然没有偶像剧里女主角那明亮而大大的双眸,仿佛这一抹笑容有一种魔力,让人的内心变得很柔软。潇是不是完全不能抵御这样自然纯真的笑容而被深深俘虏了呢?
喀嚓一声,我们俩对着镜头大笑的照片就存入了我的手机,此时,正值下午四点,这样的光影在摄影里是最令人喜爱的,逆光的效果让我们看起来很梦幻,青春就是这样梦幻的吗?我心里突然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我们俩坐在草坪上欣赏照片,我边看边问文:“潇是下周请我们一起过生日,你准备送他什么礼物?”
“还在想,你呢?”文把问题抛回给我。
“那我也慢慢想。”
之后的好几天,我没见过文,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在校园里我们也没有偶遇过,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在qq上,她的头像都是暗的,我想她大概又是忙社团忙活动去了吧,便也不再关心。
周六的早晨,我难得定了闹钟,不睡懒觉,给潇选了生日礼物便赶往正大广场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不多不少,刚好坐下一桌人。潇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看得出头发被主人细心大理了一番,高高的样子,神采奕奕,很简单却很帅气。
大家都是同学,一点儿也不陌生,我们就这样大吵大闹,文坐在我的边上,精心化了淡妆,眼影眼线和睫毛衬得眼睛很有神,只是精神有点萎靡,拉着我问了半天有没有看到她的黑眼圈,她可是为此抹了大半瓶的遮瑕膏。
依稀记得,小时候的生日就是和父母在一起吃蛋糕,如今,过生日于我们这群人而言,似乎是在徘徊,似乎是一种过渡,成长该是怎样的呢?我们用尽各自的方式在努力找寻和摸索。潇的生日蛋糕让我回到了小时候,可那瓶红酒又好像在把我不断往前推,这种心理,有些矛盾。
文刚回到家就倒头大睡了,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的原因是为了准备给潇的礼物。她亲手做了一个埃菲尔的模型和卡套十字绣送给潇,礼轻情意重这五个字的涵义也许潇最明白也最能体会,文是个从不会动手亲手做礼物送人的,但潇却是唯一的例外。这几天的废寝忘食让文疲惫不堪却又自得其乐,这个生日似乎有了新的意义,谁都没有失望,谁都没有沮丧,大家都很快乐,快乐得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一般。
潇和文走得越来越近,每天总是电话不断,起初的起初,煲电话粥是一种幸福的腻歪。但渐渐地,两个人各自的生活空间却难免会受此影响。文有时候忙到会忽略潇,潇总是在慢慢等待。好像回到了《大话西游》的故事中,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猜不中故事的结局。
4
“我一会儿要去超市买毛巾,牙刷,纸巾,零食,还有好多东西。你呢?”文和我并肩走在宿舍区的大街上,准备去超市大购物,周日的学校喧闹了不少,学生都纷纷回校。春末夏初的时节,空气里弥漫着一缕青春的气息,男生穿着短袖,三五成群地去打篮球,女生或出来散步,或从食堂归来,夕阳早已西下,晚霞很美,红的黄的蓝的,把天空抹成了一幅淡淡的水彩画。
“一样啊,要去大采购,抽屉里的零食都吃完了。天气变热了呢,一起吃可爱多吗?”文冲我猛点头,喜笑颜开。
“话说,上次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铁定被困在教学楼里,到最后只能悲惨地冒雨回宿舍,替我向你的爱慕者们说声最真挚的谢谢。每天给你写情书的人那么多,潇会吃醋的吧。”我继续大步向前走着,没有看向文。
“会吗?给我写情书的男生我都不认识,只是在一起上课罢了,前几天更夸张,竟然有人把自制的名片夹在我的书里,你也觉得很搞笑吧。”文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发短信,乐此不疲,始终保持这个姿势。
“还是潇对你最好。”我故意用力逐字说完,特别是强调了“潇”和“最”。
“好啦,我知道。”文以敷衍和不耐烦的口气回应我,我也不想这么罗嗦,只是身为旁观者,我看得比谁都清楚。
越往宿舍区的大门走去,便越发觉得那边很热闹的样子,一群人几乎堵在了大门口,而且还是一群男生。我和文快走到大门的时候被一个男生拦住了,我下意识地抬起头,迅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结果是素未谋面。那么,他认识文?只见文的表情很怔惊,愣在原地。
男生手捧一束红玫瑰,后面还有一群不知是来看好戏还是来出馊主意的后援团,他们不断起哄,男生向前,单膝跪地,双眼始终看着文,缓缓举起双手,花束被捧得很高,文看见那一束玫瑰,木然地站在原地,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成为了驻足观看者,我好奇地看着那个男生,仔细打量了一番,属于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了,估计没机会开球就已被三振出局了吧。
“没别的意思,这花,这花,送你的。”若不是晚霞映红了这傍晚,我敢打赌此时这男生一定是害羞得脸颊绯红吧,吞吞吐吐的言语已经泄漏了他的心。
文猛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拉着我就往外跑,嘴里还冒出一句:“我的天呀,吓死我了。”我们跑得很快,已经听不清后面传来的声音了,跑过了两条小路之后,我松开文的手,停下来喘息。
“如果我得了哮喘,那一定是你害的。”我幽怨地看着她。
“如果我得了心脏病,那你也要负责。”我真是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反正倒霉的总是我。
“刚刚那个人是要向你求婚吗?哈哈……”文摆出一副“你不要玷污我名誉”的样子。
“他比我们大一届,数学系的,帮我补过高数,我把他当普通朋友兼学长看待,你别瞎说。”
我抬头仰望星空,原来这里的星星有好多,郊区的空气质量确实比市区要好,不会跟你玩捉迷藏。
文见我没有反应,补充道:“还有哦,有人追我或者送花给我的事情,别告诉潇,不想让他知道,怕他会胡思乱想,他的心思太过细腻。”我麻木地点了点头,这是第几次叮嘱了呢?比如文和男生单独一起吃饭或者一起出游之类的,我总是要保密。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坏人,做着间谍和反间谍的工作,到最后都忘了自己的初衷。虽然和潇不在一个学校,但我们时常会上网聊天,主要是围绕文的话题居多,久而久之,我便习以为常了。
滴滴滴,潇的qq头像弹出,我坐在椅子上擦干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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