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最后一个女土匪

01

无能为力

没想到有一天我竟会落草为寇。

1930年我出生在湘西,懂事起娘就说:这里的山很大,这里的土匪多。

如果有的选,如果有来生,如果时光可以逆转,我不会选在18岁的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坐上大红花轿。

曾经的一切就在那一天戛然而止,也就在那一天过往成了过往,未来成了未来;从此只有眼前路,再无身后身。

1948年3月的一个黄道吉日,我画了最精致的妆容,穿上了最美的嫁衣,上了那顶我不愿上的花轿。

不是我没想过逃跑,只是我不能逃,一个人逃是解脱了,可我爹娘的脑袋是要“搬家”的。

因为我要嫁的这个男人叫钟天槐,他就是个变态狂人,前四位夫人都是被他活活折腾死的。

而我原本就是一个交易,二十亩水田我就成了他的妻。

突然一颠感觉轿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头狠狠撞在轿沿上,接着四处逃串的尖叫声和求饶声。

02

宿命难逃

肯定是遇到土匪了。

突然轿门帘被人一把撤了下来,只听见一句:“娘西皮的,这女人是老子的了。”

便一把被人拦腰抱起,丢上马背,一阵颠簸后到了一个叫青安坪的地方。

我被一把丢在床上,坐起身来只看见一张凶残冷酷充满杀气的脸,用一把手枪指着我的脑门:“从今起,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哦!忘告诉你了我是覃国卿,哈哈哈。”

“覃国卿”我内心一颤,原来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哪个杀人不眨眼,烧杀抢虐,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恶魔。

肯定是逃不出他的魔爪了,说不定今晚就会被他奸杀抛尸荒野,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一手摔开他顶着我脑门的枪,嗖的从床上弹起来,直接朝房间的柱子上撞过去。

03

悍匪也柔情

一把被他抱住。

他恶狠狠的说:“我覃国卿混到今天玩过的女人无数,那个不是小兔子般的温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样对老子。”

我抬头发现他眼睛里多了一种叫柔情的东西。

其实嫁那个变态的钟天槐还不如从了这个悍匪。

越是得不到才越会珍惜,越吃不到的果子,才越充满诱惑。

刚才那一幕其实是我演戏给覃国卿看的。

要想在这样的匪窝里生存下去我必须活的与别的女子不同,必须无可取代。

覃国卿刚好中了我的圈套。

我这个叫田玉莲的女人成了他眼中不一样的烟火。

04

对自己下狠手

我不知道对覃国卿有没有爱情,可是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是温柔而深情的。

他对别人而言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我却温顺如猫儿。

为了在这匪窝活下去,我束起了头发,脱下了裙子换上了短装,学会了骑马,学会了耍刀弄枪。

我牢记一点要活下去必须要心狠,对自己要更狠,每天都要练枪两个时辰。

我穿着长筒靴,腰间的皮带上挂着两把手枪,大腿两边的绑腿上插满了飞刀,每天都要骑着马儿在匪营里巡视一圈。

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活着才最重要。

而要在这里活下去,你必须下得了手,要狠要毒,要学会杀人。

05

第一次杀人

1949年10月的一天,国名党的溃军经过青安平,我们准备抢点枪支弹药。

可有一名20左右的后生军官死死的抱着他那机关枪,无论我们如何恐吓他都不撒手,是要与枪共存亡了。

在覃国卿拔出枪的时候,我把他手压了下去。

“把他交给我,让我也开开荤。”

于是我一把拔出手枪,对准他的脑门就是一枪,看着脑浆从后脑勺飞洒而出,我拿起冒烟的枪口学着土匪该有的样子,吹散了枪口的青烟。

收回枪支,一个转身跨上马背头也不回的朝我们的老巢飞奔而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覃国卿站在原地。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何打马离去……

06

回不了头

所有的议论都如马蹄身后的一缕尘烟,在我身后飘散而去。

眼泪很快蒙住了我的双眼。

我快马扬鞭的把一切都丢在身后,在树林里胯下马背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之后对着那个被我一枪毙命年轻后生倒地的方向拜了三拜。

兵荒马乱的年代我若不狠,亦不能生存,亦随时会被取代。

抹了一把眼睛,捋一捋被风儿吹散的发髻,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拔下发钗用牙齿在发钗上咬上了第一个牙印记。

重新挽好发髻将银钗插了进去。

翻身上马,朝山寨匪营飞奔而去。

离山寨一公里有余,我看见覃国卿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几十号兄弟站在两边。

在我翻身下马的一瞬间他接住了我,一把将我往天上抛起,兄弟们一哄而上起起落落的抛了好大一会儿。

才让我双脚刚落地。

“各位兄弟们,今天我在这里宣布,以后玉莲嫂子就是你们的女扛把子,她说的就是我说的,她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兄弟们以后咋对我就咋对她,听到了没有。”

“是当家的!”呼声连同一排枪声在山谷中回荡。

我被覃国卿拦腰抱起在兄弟们的拥护下进了山寨。

此后我们匪营里一个大当家,一个扛把子。

07

成了悍匪们的“扛把子”

别的我不知,但从此后的日子里。

寨子里所有的兄弟们对我毕恭毕敬,我真正成了他们眼中的扛把子。

随后我一届女流之辈也成了别人口中的传说,也成了让方圆几百公里人闻风丧胆的彪悍女匪。

为了生存我的胆子越来越大,马术,枪法,飞刀都成了我的绝活。

笑容越来越少的我,成了兄弟们眼中冷酷俊俏的扛把子。

经常听到覃国卿说:“你这娘们比老子还狠毒,不过我喜欢。”

我并没有在匪营里坐享其成,为了生存下去经常和弟兄们一起下山干上一票。

学着男人们的样子,大块的吃肉大碗的喝酒,快意恩仇。

我和覃国卿一样恶名远扬。

08

第一次朝我大吼

就这样在刀口上舔血过了几年。

1949年7月解放军开始进行了清剿土匪的战斗。

期间我劝过覃国卿:“要不咱们就投共吧,听说他们缴枪不杀,还可以从宽处理。”

覃国卿发了疯似的拔出枪对准了我的脑门:“你她娘的害怕了,老子告诉你谁要是去投诚老子一枪毙了他,当然你也不例外。”

话刚落音,他丢开枪支紧紧的抱着我说:“玉莲,以后咱不说投诚的事儿,老子和解放军是杀父不共戴天之仇。”

说完他捡起枪,悻悻的离开。

这是他第二次拿枪顶着我的脑门,第一次是他掳走我的那天,第二次就是今天。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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