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萧天齐_给女友口时,老喜欢按我头
“宿舍里缠绕的红丝线和一些黄色的符文。”沈尘提醒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的。”宿监道,“我平常都不敢靠近那个地方,更别说去里面设计这些了。”
沈尘点了点头,他当初确实是想错了。
“好了,沈尘,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吴靖把这些证据都收起来吧,交给法医科,看看上边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萧天齐威风尽失,板着脸说道,“至于你,本来就是一个养病的闲人,今天让你审讯已经是破例了,你走吧。”
沈尘看了一眼宿监,稍微有些同情的说道:“萧科长,既然已经证明了宿监的清白,那就让她走吧。”
萧天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送客!”
沈尘便带着杨夕回到了之前的住处。
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着楼梯间的围栏,等着他们。
声控灯亮了起来,等着他们的是刑侦处的处长,许桓。
“许处。”沈尘看着在寒厉的楼道中等着他们的许桓,有些难为情,道,“你现在车里等着就行了。”
许桓身板停止,声音也十分坚毅,道:“没什么,你说有需要交代的事情,我就先赶了过来了。”
“进去再说吧。”沈尘打开了门,说道。
他们走了进去,明亮的灯光映着白玉似的地板,照的四周十分璀璨,杨夕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去。
沈尘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布,里面包着之前寝室里从那个尸体上拿下来的笔记本,交到了许桓手中,直接说道:“许处,这是陈蓉的笔记本,里面交代了一些事情,有陈蓉被迫害当天的日记。”
“这是我从陈蓉同舍友口中录下的口供。”沈尘拿出了一个录音笔,道,“如果倒时候用得到的话,希望能够加密处理。”
许桓叹了口气,接了过来,道:“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了。”
沈尘也略显严肃,道:“虽然萧天齐他们未必查不到这些,但是交给你我总是心安一些。”
“放心吧,陈蓉的案子不日就会真相大白的,只不过关于湮灭的案子,今天又杀了宋静,恐怕他又想在芜城惹起一阵轩然大波了。”许桓忧心忡忡地说道。
沈尘道:“许处,你放心,最起码现在离破案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了。”
许桓拍了拍沈尘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沈尘漠然。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许桓道。
“等等。”沈尘叫住了许桓,道,“如果萧天齐那录好口供后,我需要看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
刑侦科设备齐全,各种化学分析仪器全都是世界中最为先进的设备,在某种情况上来说,人眼是比不上机器的。
许桓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消失在了暮霭之中。
“笔记本中写了什么?”杨夕问道。
“记载着事情发生当天是宋静把陈蓉约了出去,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沈尘解释道。
“你中途出去是为了录口供?”杨夕又问道。
“对,宋静的死对她们的打击很大,现在也正是她们神经最脆弱的时候,所以全都说了。”沈尘看起来有些沮丧。
“说了什么。”
“当时宿舍里还有一个女生跟着宋静去了,不过在那三个人把陈蓉拖走的时候,她害怕真出什么意外,也离开了,她说出了事情发生的地点,所以轮奸抛尸的案子能够真相大白了。”沈尘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们为什么之前不说真话。”杨夕还是穷追不舍的问道,她想证明什么。
“宋静恩家中也有些权势,又和这三个人交好,所以恐吓了她,让她什么都不要说,不然和陈蓉的下场一样。”沈尘道。
“人心真能坏到这个地步?”杨夕惆怅的说道。
“她们本心也许不想闹到这个地步,但事情发生了,他们没得选。”真正让沈尘惋惜的还是这五个鲜活的生命,他们本应该活得更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杨夕问道。
沈尘沉默了下来。
“我们是朋友,你说过我们应该坦诚相见。”沈尘是不擅长撒谎的,或许应该说不擅长对亲近的人撒谎。
“两天前,雪天凌晨,芜城发生了一起特大命案,那三个少年和陈蓉的父亲被人杀了。”沈尘想了想,说了出来。
“什么?”杨夕显然没有想到沈尘的回答,“谁,谁干的。”
“和杀宋静的是同一个人。”沈尘道,”你如果一直生活在芜城,应该对他有所了解。”
“他是谁?”杨夕的声音略带颤抖。
“人们称他为湮灭。”沈尘慢慢平静了下来。
“湮灭。”杨夕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就是三年前新闻铺天盖地报道的连环杀人凶手,湮灭?”
“没错。”沈尘看着杨夕,道。
“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坏人,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杨夕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合适,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仿佛就是古代行走江湖的大侠。”
杨夕也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因为他真的太特殊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说法去定义这个杀人凶手,湮灭!
三年前,杨夕还是个刚上大学不久的学生,但也是听说过这个事情。
湮灭一共犯了三起案子,第一起长生集团老总压榨民工工资,买下巨额保险,故意使矿下塌方,白白葬送了五条人命,他杀了集团的老总,将他赤着身子悬挂在人民广场中央的电视台下。
第二起校园暴力,一个学生被殴打至双耳失聪,双腿骨折,命悬一线,他断去他们每个人膝盖骨,流血成终身残废。
第三起高厦跳楼,围观者不断挑衅,女子精神崩溃,一跃而下,他如法炮制,将里面最嚣张的人悬挂在楼顶,推了下去。
他并不是纯粹的光,用自己的方法审判他认为的罪恶。
长生集团,将这件事上报的农民工悬颈吊在了老总的旁边,校园暴力,被殴打学生的父亲被削去了双臂,雪天杀人,陈光同样死在了三个少年的面前。
他似乎有着特定的行事作风,他杀了那些他认为应该死的人,同时也会带走自己帮助的人的东西,比如生命。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做什么。
被削去双臂的父亲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但也只是说自己自愿,不愿透露任何一丝细节。
死去的无辜的人走的都很安祥,他们都是自愿被湮灭杀的。
后来警方还未抓到湮灭,他就彻底消失在了芜城。
现在他又回来了,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做的并没有错,他杀的都是一些在我看来十恶不赦的人,无辜的人都是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的人。”杨夕沉默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他没有资格这样做,他不能以任何名义,任何正义去审判罪恶。”沈尘说道,“他杀人了,犯下了命案,他本身就是罪恶!”
“但是那些案子,警方没有查出真相,不是吗?”杨夕回想道,那些案子都因为某种原因,停滞不前。
“我们会查出来,这是我们的权力与义务,如果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去审判罪恶,那正义又是什么,所有人都是作案者,所有人都是天堂里的恶魔!”沈尘掷地有声,脸色已经稍稍发白的说道。
杨夕忽然愣住了,她找不出任何道理去反驳沈尘的话。
在这本就冗杂躁乱的社会中,根本就没有绝对的道理,所以世界产生了分歧,所以产生了秩序。
“我有能力,我倾尽所有去找出事情的真相,不让任何一个人含冤而死,不让任何一个地方被污秽的罪恶沾满,以正义的名义!”沈尘眼眸里爆发出一股力量。
她相信沈尘说的话,杨夕能感受到沈尘体内赤诚的热血,就算没有发生这个事情,她还是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还陈蓉一个清白。
杨夕目光变的温柔,她道:“我相信你。”
沈尘松了口气,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道:“今天你跟我在外边一天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
“你呢?”杨夕关心道。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沈尘道。
“兵法言以逸待劳,你还是也休息吧。”杨夕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想不出来的话也睡不着,况且我也未必想不清楚。”沈尘道。
杨夕点了点头,走回了自己的寝室,对于她来说,今天确实够累的。
沈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日上三竿,冰雪消融,不过冬日里还是出奇的冷。
杨夕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羊毛衫,手中抱着一被热气腾腾的羊毛衫走了出来,看见沈尘还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眉头,闭着双眼。
他不会一整晚都在这里吧,睡觉也不知道回自己的房间去睡,数九寒天的,也不怕自己的身体扛不住,杨夕摇了摇头,又从刚烧开的水里倒了一杯茶准备放到沈尘的面前,才发现沈尘的杯里也正在冒着一缕青烟,他没有睡!
“昨天有什么收获?”杨夕比较关心案情。
“宋静被杀的疑点还是凶手怎么会算准了她会在十二点多的时候去寝室,给宿监的便条上写着十二点半的时候把箱子运出去,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准时杀了宋静,雪天杀人案最大的疑点是案发当晚那三个少年的行踪。”沈尘简洁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听说那三个人身边围着一堆保镖,怎么会不知道去了哪里。”杨夕道。
“那个档案的口供里,保镖说当晚那三个少年会去龙头夜总会,而且让他们先过去,然后他们又和家里通了电话,要去夜总会通宵,但是夜总会门口处的监控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保镖也说没有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然后他们就死了。”
沈尘回忆着档案里的内容,道。
“这真的说不通哎。”杨夕只能感叹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现在还是宿舍楼里的命案线索最多,我决定还是从这个方向查下去。”沈尘道。
“你有方向了?”杨夕道。
“以宋静自己,是肯定摆不出封魂这个迷信的阵法的,她一定是接触过风水师一类的人物,而且湮灭每次都会留下的图案,我始终觉得和某些信仰有着必然的联系。”沈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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