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花瓣向两边分开|绝品小药农


是想种中药。”陈林表情认真的很,让老徐不得不信了。

“中药?”一边听着他们对话的齐琪也走过来,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咯咯笑了起来。

陈林感到很莫名其妙:“你这是笑什么呢,有这么好笑么?”

“我一个月前请专家来看过了,他们说我们这里的土地,种植作物刚刚好,要是种植中药,土壤养分根本不够,并不适合种植中药”

“所以我敢说,你种植中药,保证你赔的血本无归。”

齐琪在一边冷嘲热讽着,她并不喜欢陈林,所以语气显得很冷漠,着实让陈林有些恼火。

“不可能!我有看过资料,黄土虽然不算是最富饶的土地,也很适合种植作物。我曾见过随地吐的籽,隔了几天就能长出一簇新芽,只要精心加以栽培,我相信一定能茁壮成长。”陈林急切地反驳,顾不上他现在的架势大有顶撞村长的意思,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口而出。

有人说过他很犟,确实,他的性格就像黄牛一样,又直又顽固,简直是不到南墙不回头。但陈林也确实是靠着这样的性格才能从村子里走出来。

现在他要走回来了,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他的决意一直很坚定。

“哦?是吗?”齐琪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那就随你吧。我劝过你,你不知好歹,那我也没话好说。”

陈林突然笑了,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显得很健康,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牙显得他很有一种原始的俊美感:“敢不敢和我打赌来试试?”

齐琪也是被这样的笑容晃了一下神,但是很快调整了下来:“你拿什么来和我赌,你身上可没有什么值得我心动的地方。”

“无妨,反正也只是走个形式。我也只是想证明我可以说到做到。既然如此,你赢了就让你使唤我一天好了,反之亦然,如何?”陈林一脸的信心十足。

这让齐琪有些不悦,她一直从来不打没有信心的赌,这场赌约她认为她能有十成的把握,但是这个奇怪的人,笑得那么自信,仿佛真的能把改变一切一样,让她突然有些犹豫不决。

管他呢,反正专家的话摆在这里,他还能翻起什么天来不成,心中一敲板,齐琪也没拖沓,直接应了:“好,就按你说的来。到时候真的被打脸了,可别怪我把你使唤的狠。”

“那是自然,我们男子汉,敢作敢当。”陈林也是一拍胸脯。

倒是夹在中间的老徐还是一脸茫然。他还在消化陈林回村种中药的事情,刚把事情绺清楚,又看到面前两人从上一秒的针锋相对变成互相打赌,他一时半会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啥。

“小林你缺啥,我这就去给你拿!”他只能这么插嘴。

当陈林抱着一大堆工具,回到了田地,已经日上正午了。但他看到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果然是她的奶奶。

再仔细一看,奶奶竟然搞了一块布过来,铺在地上,布上摆了些碗盘,盖着竹盖,竟然是奶奶特意为他带了饭菜过来吃。

她选的地方还挺不错,正好傍在树下,浓绿的树叶层层斑驳,远望就像亭亭的巨伞。正午阳光有些毒辣,但被这绿叶层层过滤,竟也只撒下星星点点的斑驳,投在饭菜里,碗碟里,奶奶的头发里,就像白日里的星星,随着风动闪烁明灭着

“奶奶,怎么跑来这里了。还带这么多菜,多不方便。”陈林很开心地跑过去,在奶奶身边扶着,有些责怪地说。

“我看你走的那么早,猜你没怎么吃早饭,说不定午饭都顾不得吃,亏你还是学医的,这怎么行,肚子要饿坏啦。”奶奶敲了陈林的头。陈林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吐了吐舌头,只能接受奶奶的批评。

奶奶也没再说啥,赶紧拉着陈林坐在垫布上,像昨天陈林那样,给他夹了好多菜上去,陈林只好连连拒绝,才开始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别说,陈林这一天没吃饭,奔走了这么多家,买了些材料种子,也确实是饿得饥肠辘辘的。奶奶给他夹的菜也都是他喜欢吃的,越吃越觉得香甜。

陈林在吃饭的时候也没闲着,跟奶奶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说这个齐琪是不是就是跟我过不去,我都道歉了她还那个样子,搞得我都委屈死了。”还作着表情,活灵活现地再现了场景。

奶奶被他逗的直乐,但也还是敲了他脑瓜子一下:“瞧你说的。虽然人家是村长,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城里来的,娇贵些也是正常的。你下次可别再胡乱跟她顶嘴了,她虽然比你年纪小些,也是个村长,大家都把她当父母官,她也确实为我们着想。你呀,下次逮着机会还是再好好跟她道歉一下吧。”

奶奶的教训他也听习惯了,嘴巴呜哝呜哝也没停着吃饭,点点头就算知道了,奶奶也知道他性质,也只好随着他了,自己暗暗想着得空了私下里上去找她道歉一回。

午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奶奶收了碗碟到篮子里,想了想,还是从工具堆里翻了些东西出来。

“奶奶,你这是做什么?”陈林想也没想,看这样子,马上就想夺走。但奶奶也没使劲,任他拿走了。

“你这么着急干啥,我也没说我要亲自动手。我想你从小到大,干活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干活还会出乌龙。我还记得你上次一锄头下去,把右脚给磕到了,脚都肿了好几天,也不肯在家里修养着,蹦蹦跳跳硬是用左脚上了一天的课。”奶奶踢了踢陈林的右脚,又让他回想起来了当初的丑事。她这么一提,他又感觉自己的右脚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奶奶奶奶,我想起这件事了。你每次过年我回家都要说一遍,我已经深切地认识到了我当初是多么的愚蠢了。”陈林赶紧劝着奶奶不提这件事。

奶奶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说,只是冲田那边努努嘴:“你过去耍一下,我来看看。”

陈林也知道奶奶的意思了,也没再说,乖乖地从树荫走出去,曝晒在烈焰下,举起了手里的工具,就要给土地来一下。

就在这时,奶奶喊了起来:“哎哎,你怎么用力的?脚都没放稳,就急着抡起来。”又上前帮他矫正了一次下姿势:“你要这么站,脚稳,你才能把你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干活儿才觉得有劲。”

奶奶虽然平时很亲切,但他今天他又回想了起来,奶奶在某些方面,也一直是个很严苛的人,正如今天她指点着自己的姿势与细节一样。但是陈林没有觉得烦燥,他也深刻地认识到他在实践方面一直是个短板,通过奶奶的指点,他也确实觉得自己挥动工具的速度原来越快,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陈林发现了这其中的改变,也更加卖力的挥洒起汗水来。

奶奶都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满意。

于是这一天,陈林都在奶奶的纠正和责骂过去了。不过还好,虽然陈林平时没有干过农活,但也确实踏实肯干,愿意花力气,才不至于耽误进度,赶在今天把所有的土地都开了垦,除了杂草,顺便还把土松了一层。但这个初试农活的男人也被各种工具磨了一手水泡,但他没觉得痛,日暮西山的时候,他看着夕阳下带着全新气息的农田,露出了自信满意的笑容。

他挥洒了一下午的汗水,为了不弄坏衣服,早就拖了上衣,赤着胳膊,汗水就这样还细密地挂在他的身上。他其实没有肌肉,上身只是精瘦,排骨一样的身材却并不显得他孱弱,反而通过今天的劳作让他感觉到藏在他身子骨里的酣畅淋漓的力量。这时清风吹过,伴随而来的丝丝凉意更让他感受到了出汗的畅快与舒爽。

陈林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一番全力的劳作,总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一样了,好奇地比着各种姿势,就想发现一下自己究竟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说不定干久了,就能像动漫里的各种超人一样,手握怪力,一拳能打穿整个地球什么的吧?他还得意洋洋地想着,却被不知道哪里丢来的一件衣服盖住头,视线瞬时一黑。

“赶紧穿上衣服,汗流成这个样子,不想着赶紧擦掉还吹着风,你想感冒吗?穿好衣服,我们回家了。”奶奶的唠叨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是是。”陈林只好忙不迭地一头套上衣服,赶紧跟上奶奶走了。

乡村的天黑的特别快,等到他们回了家,天色就暗了下来。陈林抬头看看天空,稀碎的繁星还是一如既往地明亮高悬,就像他的希望一样,清晰地闪烁。

由于昨天的劳作,陈林睡到了自然醒,才觉得身上的肌肉处处都酸痛异常,酥酥麻麻的,像是用力过度导致的后遗症。

陈林起身差点没站起来,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这才伸了伸腰,做了些运动。他捶了捶肌肉,吸了一口气,才推开房门。

奶奶已经在桌上备好了馍馍,他随手拿了两块,便出门准备去地里干活了。

昨天他把整个地的土都翻好了,今天所要做的便是去修缮一下田地旁边的那口井,然后撒下田七的种子。

他随口跟坐门口择菜的奶奶打了个招呼,便去卖杂货的小张那里买点材料。

当他抱着东西准备去地里的时候,这时候路上有三两人扛着锄头路过,但是看向陈林的眼神已经没有第一天的尊敬了。

“这不是大才子吗?怎么好端端地跑地里去了,老徐还说你要种草药,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就是啊,我们家两个孩子都还在读书,本来想的也是学成了可以走出大山。谁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是回地里种田。我早就说了嘛,读书,没出息的。”

“早知道就不让我家那个小子读书了,整天家里活计都是我和他娘干。累死累活的,想着哪天出人头地了,想不到还是这种结局。我看哪早点跟他娘说了,辍学种地算啦。”

甚至还有人上前,开玩笑一般问他:“小陈啊,你不会是大城市里混不下去了吧?”

陈林听在耳里,也没办法解释,只能攥着手自己走掉,面上的表情很是僵硬。看着他走掉,其他人也都在后面哄堂大笑起来。

陈林到了地里,也顾不上这些闲言闲语了,赶紧拿了工具把水井壁沿清理赶紧,换掉了水井里已经快要烂掉的绳子,缠上新的水桶就放了下去。

随着摇柄咯吱咯吱作响,满满的一桶清水被打了上来。陈林蹲下来看了,水质还不错,拿来灌溉正好适合。

然后他便开始处理起田七的种子来。他按着从教授那里学来的知识,选了些饱满的种子,用奶奶那里拿来的竹筛搓去了果皮,再用水冲去残渣,洗净,便在一边晾着。

然后他又去田里取了工具翻土,划了印行。这里有十亩田地,再加上他手法并不熟练,足足让他花了两个小时。

陈林干完又去看种子。见种子表面水分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便把种子倒在箩筐里,捧着箩筐就去地里准备播种了。

他按着之前划好的印行,以大约5厘米×6厘米的行株距进行点播。一亩田地很快播完了,箩筐里的种子也足足少了大半。

陈林也没想到这十亩土地这么大,竟然要花这么多种子,昨天他买东西不方便,没有来得及做好大概的估计,只抱了60斤种子。陈林大概掂量了一下,只得又去店里扛了200斤种子过来,一番洗净过滤,趁着晾干的功夫,又抱起箩筐开始了第二亩的点种。

陈林的一天就在点播和去皮晾干中度过,中间还回去吃了一趟午饭,奶奶还没来得及问他情况,他三下两口就吃完了,嘴里塞的鼓鼓的像个仓鼠,咀嚼了几下就往外跑。

等到他终于把十亩地都种满了种子,已经是将暮的时候,这时已经有人准备归家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直是农民最原始的时钟。但陈林还是没有准备停下来回去的打算,他又开始一遍一遍地打水,灌溉。

转头又按着书上的小技巧,去隔壁家的农田里,讨了些稻草来,盖在上面,是为了防止水分蒸发太快,保持湿润,并抑制杂草的生长。

如此下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陈林也顾不上脏了,躺在一边的空地上,看着昏黑的夜色,只想稍作一些休息。

现在是十一月初,正好是从秋转凉的时候,但他脸上淌下来的汗水仍然带着太阳的温度,烫烫的,从他的额上溢出,穿过眼眉,滴入黄土中,留下一道深深的水痕。

现在他才明白,十亩地可以这么大,也可以这么小。大的时候,让他感觉遥不可及,但小的时候,又像现在这样,花点时间,便能给这块土地种下希望的种子。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于这片土地上,满怀期待地希望它发芽生长。

他也才终于明白,在他小的时候,奶奶会那么虔诚地每天早晚作息,盼着地里的稻子能长得更好一些,甚至还会隔三差五地忧心着气候是否太过于干燥,一天里还要跑好几次地里去看看。

现在他种下的几十万颗种子,等到来年,一定会变成郁郁葱葱的绿色丛林。他相信,只要结合大城市的种植技术和他家优越的灌溉条件,结果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就在他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附近有些动静,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说话。

可能是准备回家的人吧。陈林想了想,也就没当回事,捡起地上他脱掉的衣服挎在肩上就想回家。

才刚走出来,就看见昏暗的路灯下,有几个人聚在一起抽着烟,见到陈林过来,他们几个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目光带着几分敌意。

陈林感觉不太妙,顿了下脚步,准备换个方向走,却被人叫住了:“那个谁,站住,让你走了吗?”

他只能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只好停了脚步,面对他们,扯了个笑脸:“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呢?我只是路过啊,真是路过啊。”

带头那个人穿着一声黑,外套没有好好穿,穿着流里流气的,吸了口烟,然后走到陈林面前,一口烟吐在陈林脸上:“你就是那个,城里回来的高材生?”

陈林便皱起眉,刚侧过脸,又被他扳了过来,陈林怕他们做些什么,根本不敢反抗。

没想到那个男人却冷笑着推了陈林一把,陈林没反应过来,立刻被推倒在地,其他几个也是混混样子的人也凑了上来。

路灯并不明亮,陈林被推倒在地,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们的五官:“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你们这样我报警了啊?”陈林挣扎着就想爬起来?

“你倒是报警啊?”不知道谁踩了陈林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硬是不让他起身:“我们都是村里混久了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区区报警,吓得了谁?”说完,几个混混都放声大笑起来。

带头的混混抽了两口烟,就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才蹲下身,在陈林耳边说:“听说你不回城里了,要搞什么药材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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