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如果”让我们今生相守


你是谁?

“你是谁?”一个陌生而冷漠的声音将我惊醒。

我寻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一片云雾缭绕,好似仙境。

“你是谁?”那陌生而冷漠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畔。

“我……是谁?”,我沉思片刻,心想:“我是谁?这是一个太过复杂的哲学问题,太过宏大、太过……我一时词穷,不知该如何表达,面对这世界级的未解之谜,我无从回答。”只好两手一摊,做无奈状。

“你是……应达?”那声音好似在询问,又好似在确认。

“应达”我重复到,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我是……应达。”我略带疑惑的低头喃喃自语。

“应达,您好!欢迎光临TTDY!”我闻声抬头,见到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士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微笑,我这才发现,云雾已经散去,而我好像站在某阳光大厅的门口,“我是您的专属顾问,这是您的私人订制手环”,说话间她已将手环戴在我的右手腕上。

“请您跟我来。”她微笑着做出请进的动作。

“这是哪里?”我不知所措的问。

“这里是TTDY,欢迎观临,在这里您将开启新的旅程。”她的回答很制式,既不给人无礼之感,也无营养可供汲取。

“旅程?什么旅程?”我追问。

“等会儿您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的回答,冲我微微一笑,这笑容既神秘又诡异。

无奈,我只能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当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跟随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根本没有走路,似乎有一条专门属于我们的传送带,载着我们稳稳前行,而周围的环境更是异乎寻常,一侧是阳光沐浴下的温暖的白,一侧是乌云笼罩下阴郁的黑,可谓泾渭分明,有点儿太极八卦的感觉,环顾四周,除了我们,空无一人、空无一物,放眼望去,只有一条黑白分明向远处延伸的圆形走廊,不免让人心生畏惧。

“这是哪里?”我再次追问。

只见她转头冲我微微一笑便不再作声,我也只好无语的任凭传送带和她将我带向不明的前方。

如果重来

“应达,我们到了。”说话间她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胳膊,手指前方,“你看”。

“嗯?”我突然清醒了,但很奇怪,我似乎不记得刚刚经历了什么,我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有睡着,但却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也许是黑白分明的走廊太长,路程太远,而我亦太过疲惫,以至于自己不知不觉的打了个盹吧,我一边聊以自慰,一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类似服务台的地方,左边一个向左的箭头,旁边写着“向左走”,右边一个向右的箭头,旁边写着“向右走”,服务台前站着一位和她很像的女士在冲我微笑。

“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不见!”她微笑着说完便消失不见。

“啊!不见?”我一个人不明就里的傻傻的站在那里,“喂……喂……”,我想把她叫回来问明白,可一切枉然。

无奈,我只好转向服务台,传送带便把我载向另一个她。

“您好!请您出示手环。”另一个她微笑的看着我的右手。

我下意识的抬起右手,只听手环”嘟“的一声,“应达,您好,请您向右走,请。”另一个她说着做出向右请的手势。

我随即向右转身,这才发现,右箭头指向的一边居然有一扇门,而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只是一面白墙,除了白色一无所有。

“这是怎么回事?”我转头问另一个她。

而她和服务台都已消失不见,这里除了我,只有那扇门。

穿过那扇门,等待我的是一个新的她。

“应达,您好,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会做出和之前不一样的选择么?”新的她微笑着问。

“啊?”我一下愣住了。

“你不必回答我,只要你在用心思考即可,手环会自动获知你所有的选择。”新的她微笑着说。

“什么?”我一脸错愕。

“好了,我们已经收到你的新选择,你的新生活即将开始,祝你新生活愉快,不见。”新的她微笑着说完也消失不见了。

“什么?又不见?等等……等等……”我大喊着,然而一如从前,一切再度消失不见。

与之前不同的是,旋即,周遭的黑白分明不再静止,或颠倒、或交错、或融合……天旋地转间我便消失在这一片混沌之中。

“回忆”

窗外,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又到了这个城市最拥挤的时段。站在市中心最繁华街区的最高建筑物二十三层的落地窗前,我倚窗远眺,神情略显幽怨。

我回头望望人去楼空的公司,内心五味杂陈,历经十年的奋斗,我终于熬成了别人眼中所谓的成功人士,回到了久违的那个城市,在这个很多人心向往之的大都市中最喧闹的CBD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繁华”,每天听着别人”某总某董的唤着”,做着别人眼中所谓的体面工作,出入着别人眼中所谓的高级场所,过着别人眼中所谓的上等人的生活,周围的人个个西装笔挺、锦衣华服,张口闭口都是普通人眼中所谓的高大上的论调,面对这一切,我本该怡然自得,毕竟很多人都会觉得“哇,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但为什么我却如此的怅然若失、感到莫名的孤独?

“是我太过矫情么?”一番内心挣扎过后我竞不禁自问。

“这只是,城市孤独症么?”“是么?”我呵呵一声苦笑,下意识的摇头。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握拳放在额前,好似祷告的样子,这是我与自己对话时惯有的动作。

我自言自语道,“我的心知道,这不是矫情,更不是所谓的城市孤独症,而是……”我一声叹息,“而是我真的,曾经失去……”眼见玻璃映像中的自己眼角垂泪,我竞不忍直视、别过脸去。

“如果……当初……”,我微微一笑,心想:“又会有一番怎样的经历呢?”

“蔚莱,你,还好么?”我喃喃自语。

邀请

周日的午后,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飘窗上,一杯咖啡,一本闲书,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欣赏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一切。

“我要稳稳地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我拿起电话,“喂,您好!”不知从何时起,我所有的电话都是这样的开场白,很百搭,却也很冷漠。

“喂,应儿,你在哪儿?我要见你。”她的语气很深沉,这不是我们平日相处的样子,我知道她是有不平常的事情要和我说,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会非要见面再聊的。

“我在家,你过来吧。”我没有多问一句,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吧,也是我们能够成为莫逆之交的原因,我们,可以心照不宣。吴慧,是我的大学同学,更是我的闺蜜、死党,自打我们成为朋友后,毫不夸张的说,她见证了我的人生,我的喜怒哀乐里都少不了她的身影,她是直脾气、急性子,我们无话不谈,她很少有对我憋着不说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一反常态呢,我不禁有些好奇。

半个小时后,她已端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里,一脸凝重。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的姿态如此正式,倒让我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你居然不去鸟窝里孵蛋。那我去喽!”我嘻嘻一笑,打趣道,兀自坐进鸟窝里。如果是平时,她肯定蜷缩在我们俩最爱的鸟窝里了,那是我们俩的必争之地,一个鸟窝状的藤条摇椅,我还在里面配了两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形靠垫,每次见面我们都会争抢着窝在里面,自嘲是在里面孵蛋。

“别闹了,我有正事儿和你说。”她一脸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你说。”我也严肃起来,我知道今天非比寻常,这是我们的默契。

“你先看看这个。”说话间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递给我。

我拿过那个精美的粉红色信封,打开抽出一张印有烫金喜字的红色贺卡,“喜帖?你要结婚啦?”我嘿嘿一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嘛,快,告诉我,新郎是谁?连我都不知道的神秘……”。

“你坐好,严肃点。”我话还没说完,她厉声喝道。

我正了正身体,在鸟窝里坐稳,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喜帖,这是谁的喜帖?为什么要由她转交给我?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有十五只水桶在上下乱串,手也开始有些微微颤抖,我慢慢打开那一页绯红,赫然映入眼帘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眼泪不由自主的从我的脸颊滑落,蔚莱结婚了,可是新娘不是我,我的心撕裂般的痛,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世界静止了,不,我觉得世界停止了,那一刻,我似乎死了,灵魂死了。

“你去么?五月七号。”慧儿的话将我召回现实,她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来不及了。”我哭着说,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一时,我们均陷入了沉默。

错过

毕业季的夏天,每个人都忙着各奔前程。我和蔚莱也一样,各自奔忙、聚少离多,我每天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披星戴月只为让自己走进博雅未名,而蔚莱则奔走于各大招聘会的现场,熙来攘往只为让自己找到安身立命的工作,最终,普通的我们,为了我们心中各自的“为了”,我们各自如愿,忙着打包、忙着分别,忙着各奔东西,我北上继续学业,他南下奋斗打拼。

然而,在那绿皮火车为主流出行选择的年月,分别就意味着我们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国人所谓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便成了我们心中各自的惦念,我们庆幸我们的家乡都在同一个省份,我们都要在省城转车回家,不然这每年一次的会面也便成了奢望。

分别之初,距离并未成为我们相守的障碍,我们借助电波互诉衷肠。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每日工作、交际应酬,我每日上课、勤工俭学,我们连时间的交集都越来越少,更妄论其他的交集,生活的不易让我们渐行渐远,曾经的电波传情也由最初的每天一次、每两三天一次渐渐减为每周一次、每月一次……

我们虽彼此惦念、彼此爱恋,但这份爱,我们维系的好累、好苦,在对方最需要呵护的时候,我们不在彼此身边,甚至连一句最简单的问候都无法及时送达,我们似乎在各自的路上每往前走一步,就离对方的生活更远一步,那时我们以为那是生活在考验我们,可很久之后才发现那是生活跟我们开的最大的玩笑。

分别的第三年春节,我们终于在省城车站见到了久违的彼此,原因是他工作的第一年值班未能回家,而我求学的第二年有交流学习机会未能回家,久别重逢的感觉让我们既期待又畏惧,既熟悉又陌生,虽心中都有彼此,但再见的感觉却分外尴尬,分别的几年,我们在对方生活里似乎从未真实存在,留下的似乎只是怀念。

这次短暂的相聚便成了我们永生的悔恨,而我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蔚莱,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之前实习的外企打算跟我签约,毕业后会去国外培训一年,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可能会留在那边。”我高兴的说,完全没想到他的感觉。

“什么?”蔚莱失望的说,“我们不是说好的,你毕业就来我所在的城市,我们结婚么?”

“我……我……,可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不想错过,这个企业每年只有几个校招名额,你不能为我想一想么?”我据理力争的说。

蔚莱好久没说话,我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便更大声的说,“你不能为我想一想么?能进这样的企业是多少毕业生梦寐以求的,他们要跟我签约说明你的女朋友很优秀,你应该感到骄傲,你不应该阻拦,不是么?”

“是的,我不应该阻拦,我希望你有好的前程。”蔚莱低声说,眼泪已在眼圈儿里打转,“可是我们怎么办?我们还有未来么?”

“我们……”我一时语塞。

“这三年,我努力工作打拼,已经攒够了房子的首付,想等你工作安定下来,在你公司附近先买个小点儿的房子,我们一起努力经营我们的小家,孕育我们爱的结晶。为了对你的承诺,我一直在努力。”蔚莱的话里已带着哭腔。

“我……蔚莱……我没有忘记我们的承诺,过几年我就回来了。”我还在努力辩解。

“几年?”蔚莱怔怔的看着我。

“是啊,几年,我该怎么回答,我自己都不知道几年,这三年我们已是如此这般,我们的爱还能挨过几年呢?”我木然的自说自话。

“应儿,也许我们,错过,就是一辈子。”蔚莱哭了,我也哭了。

远处,传来了火车进站的轰鸣声。

蔚莱把我送上车,把我的东西在行李架上放好,拿起自己的包准备下车,我把他送下车,在月台上我们相视而立,他说,“我可以抱你一下么?”

我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他,他手里的包一下掉到了地上,用双手紧紧的搂住我,这便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过往。

“上车了,上车了,火车马上就要开车了,送站的赶快下车。”列车员不停地招呼着,火车也拉响了长长的汽笛声。

“应儿,我等你来找我。”蔚莱说完提起包,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他哭了,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在抹泪。

“你还走不走,快上车。”我被列车员推进车厢。

我站在紧锁的车门前,看着月台上蔚莱远去的背影,眼里噙着的泪水霹雳巴拉的落下,耳边只留下火车上的嘈杂人声和火车碾压铁轨的轰隆声。

五·七

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的七年,我唯一送过蔚莱的就是在那年毕业季,这唯一的送过也只是所谓的我送他,最终还是他送我,因为我要到九月才去学校报到,而他七月初就要去公司上班,所以这便成了我问之间唯一例外的相送,也是这一天我们许下了今生对彼此的承诺。

那个回家必经的省城车站是一个很大的交通枢纽,每天人头攒动、络绎不绝,就在这人流涌动的车站广场上,我和蔚莱在旗杆下四目相对、依依不舍的告别,之所以在这里告别、不送进车站、送上车,一来是因为蔚莱心疼我、不忍让我去候车大厅里挤来挤去,二来是因为他想把我先送上对面的客车、看着我安心回家。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任我门怎样难舍难离,它都不会停止、更不会倒流。“当……当……当……”车站的大钟又敲响了,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钟面,三点钟,我们必须走了,因为再晚我们就都走不了了,为了这次的送别我们都跟家里说了谎,我说去省城参加同学聚会、做最后一班三点半的客车回家,而蔚莱则谎称自己定了十二点五十的车票,而事实上他定的是三点五十的那趟车,就这样我们多了近三个小时的相聚时刻。其实,蔚莱并不想让我做最后一班车回家,因为坐那班车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不放心我,可我们就是这样难以割舍,只是想为彼此多停留片刻,就这样,直到三点钟的钟声敲响,我们不得不真正说再见,然而,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竟是我们最后的甜蜜,这一别就是三年,再见的彼此虽亲切依旧,却已略显疏离。

我们拖着行李,手牵着手、一步一挪的向客车站走去,路上,我们不时转头看向对方,却都欲言又止。

客车站就在火车站的对面,我们刚刚停留的广场旗杆处算是两站的中心线,三五分钟,我们便到了客车站的进站口,客车站没有站台票,蔚莱只能送我到这里了,虽有不舍、却也无奈。

“应儿”,还是蔚莱先开了口,“你好好念书,我去南方一定努力工作,努力赚钱,混出个样儿来,等你毕业后的第一个五月七号,我们就去领证结婚。我要在你公司附近买一个属于我们房子,我们的家。”蔚莱结结巴巴的对我说。

“五月七号”,我的脸颊早已绯红,而我的心也早已笃定的非君不嫁,“为什么是五月七号?”我好奇又娇羞地问他。

“因为这是‘57’是‘我妻’的同音啊,这一天只属于最爱的人。”蔚莱说完,看着我满脸通红的傻笑,而我也对着他傻笑。

也许当时的路人会觉得看到两个傻子,也许他们只是匆匆过客,根本没有人会记得当年的那两个傻孩子,但这却是我们永生难忘的一幕,是我们彼此一生的承诺,对挚爱的承诺。

意外

慧儿把蔚莱喜帖交给我的那天是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日,那一天我哭成了泪人,我都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许是哭累了也便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慧儿一直陪着我。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周一的中午,我挣扎着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浑身酸软,好像刚刚打过一场恶战归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客厅,我看到了餐桌上慧儿留下的字条。

“应儿,我今天中午要去外地出差,这是前一周就定好的行程,不能更改,抱歉,这时我不能陪着你,办完事我会尽快快赶回来的,我已经帮你跟公司请了一周的病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已奔波数年,太累了,该歇歇了。照顾好自己,别委屈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别做傻事,等我回来。慧儿。”慧儿总是那么细心,这和她粗狂的性格似有不符,她的每一句话都切到我的痛处,她太了解我了,她知道这个提醒对我的意义。

放下字条,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看到镜中憔悴的自己,眼睛肿的像金鱼一样,对着镜子,我一脸苦笑,这笑既有怜惜,又含鄙视。

“我,还来得及么?这些年我一意孤行,十年了,我凭什么确信他还在等我,我凭什么以为他还会等我,四年的相恋,真的值得他等我三年又十年么?如果我是他,我会一直等下去吗?曾经那三年我已刺痛了他的心,而后远隔重洋的十年他又是怎样度过的呢?真的没有一个人曾经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的心么?我凭什么以为他会为我的不辞而别苦守十年?凭什么?况且,我的归来也超出我原以为的十年。”我对着镜中的自己自问着,两颊早已泪水涟涟。

“我要稳稳地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就在我泣不成声的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个铃声我已经用了快三年了,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2013年年中,虽然我平时很少关注流行音乐,但一次旅行中偶然听到同行的一个女孩儿用手机播放这首歌时,我瞬间就被感动了,从那时起,这旋律便成了我的手机铃声,我也再也没有换过铃声,因为它在时时刻刻提醒我加快归去的步伐,然而,即便如此提醒,我再一次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为了等一个回去的合适机会,这一等便又是数年,2016年年初,我终于如愿荣归了那个久违的城市,那个有他的城市,那个我早该到来的城市……只是这份荣归是别人眼中的荣归,对我却是无言的痛楚,犹如切肤之痛般难以言表,只能自己心碎体味。

“喂”我有气无力的说,连惯常的您好都省略了,我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我知道只有至亲挚友才知道我的这个号码,这样的铃声是很难在工作电话上使用,这也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在工作时段我是绝对职业的,但这也是我最深的痛,因为为了所谓的职业我失去的已然太多,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人生的抉择究竟是对是错,也许真的如佛家所言“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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