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年纪,你怎么一点都不有趣

by · 2020年10月4日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是个喜欢装成熟的人。

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像大人一样——说话，做事。

在我的理解中，成熟就是少说话。于是乎，从十七岁开始，我就变得沉默寡言。

可是压抑的青春荷尔蒙，总会不经意的漏出来。它就像一条小溪，缓缓地从崇山峻岭间流出来。

那一年，我喜欢上坐在我前面的女生。我对她不是一见钟情，是因为我的故作高深，几乎没怎么好好看她。后来熟络了，她和我说笑，教我学韩语。

再后来，突然一天她写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我看着纸条上俊秀的字，心里想着，自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父母安好，也无兄弟姐妹。既没有追债的，也无房东催租。虽然日子不算富裕，但是父母恩爱，日子过得也是幸福。

于是便想到自己的沉默寡言，心中恍然，她大概是觉得我整天闷闷不乐，不合乎情理，除非是发生了变故。

我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我又不能对她这样说，即使如此她也一定会盘问到底。女人的好奇心与生俱来，除非从你嘴里听到，“我确实是因为不太喜欢你，所以连话都不愿意说”这一类的话，她们才肯罢休，实际上我们是不会对女孩说这种话的。

原因说来话长，这里不愿赘述。而我确实是喜欢上她了，因为我发现她很可爱，只是这一点我就喜欢的不得了。

发现自己这点心思之后，我变得更加沉默。她后来又问过我，望着她清澈的眼眸，我竟然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直默念：蠢啊，快说点什么，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尴尬的发傻就行。

她走掉了，我什么都没说。她走掉时，也是什么都没说。

我想，我们大概就这样完了。

实际上，还不止如此。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我在学校期间，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这一点我的体育老师，深有体会。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觉得我一米八五的个头，竟然不会打篮球，实在是浪费。

实际上对于篮球，我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时候我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兴趣。既不好玩，也不努力学习。什么事情都表现平庸。

也不总是这样，那时候唯一值得做的，现在想来有些可笑的事情，是写诗！

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就是写诗！它给我很大的慰藉，在某种程度上，支撑着我上完高中。现在回头去看，不免觉得脸红。可是当时对于我来说，却如同珍宝。

后来我和她，也发生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大多没有什么结果。尽管为她写了许多诗，尽管偷偷的看着她，尽管为她失眠，尽管失眠后的夜里一个人坐在窗前吸烟，然后被呛得差点昏过去。但是最终也没有鼓起勇气表白。

那时候不明白，总拿“学生”身份告诫自己，又或许怪自己太矜持。现在才明白自己是因为自卑，卑微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那时候，她美的不可方物，娃娃脸，身材娇小而又不失丰满妩媚，声音甜美，撒起娇来能把人的心都融化掉。

这样的女孩，让我心生敬畏，不敢靠近。就这样默默的关注她，直到有一天，她离开学校，再也没有出现了。

她离开那年，正是文理科分班那年，我一个人去了文科班，周围一群熟悉的陌生人，说不上话，便常常写日记，那时候我常在日记本里倾诉对她的想念，时常在想，如果我对她表白了，会怎样？

没有如果，时光不能倒退，终究只是想想。时间一长，也就淡化了，偶尔想起来，只觉遗憾。感叹自己少年时代，一点都不有趣，捶胸顿足也于事无补了。

大抵觉得遗憾的事情，还有很多。因为性格沉闷，使我错过很多有趣的人，经历也是少的可怜。

故事说的轻描淡写，藏在心里的那份记忆，却犹如一江春水缓缓地流进内心深处，滋润干枯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