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婚之医毒无双(一)

第一章

“阻击手即刻就位!救援人员即刻就位!救护人员即刻就位!……”耳麦里响起一连串的命令,代表着今天行动的开始。

“放松……或许这事和嫂子无关呢!”南宫洛琪一身吊儿郎当的样儿望向夙墨,一副你多想了的表情。

可惜,他说的越轻松,夙墨就越紧张。浑身直冒冷汗,手中的枪也抓不稳了。

时间对他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即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至少距离真相能远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他的心跳都会加快,每一分呼吸更加困难,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

就在他觉得要崩溃时,耳麦突然响起。“目标出现!目标出现!全体人员准备!”

声音贯穿了整个头脑,他突然很想扔下枪,跑回家,不想再探究事情的真相,不想知道结果……!

他怕……!

他怕……他承受不了结果……

容不得他多想,视野中渐渐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枪,另一只手拉过被绑的古梦瑶,抬手把枪顶在她头上。

“媳妇儿!”夙墨惊喊出声,直接暴露了他的位置。

劫匪转过身来朝向夙墨,“呵呵……夙营长好久不见,没想到您也有难过美人关的时候。”

说完,动了动手中的刀子,朝古梦瑶的脖子前挥了挥。

每挥一下,都挥在了夙墨的心上。

“说!你们的条件!”强忍着杀了他们的冲动,厉声说道。

“呵呵……夙营长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亡命之徒,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劫匪阴笑道,玩了玩手中的刀子。

突然,“住手!”“唰!”一下挥向古梦瑶的脖子,血液从伤囗中流下,但并没有伤到要害。

夙墨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平复了半天,才发现从头到脚都被吓出了冷汗。

就在刚才刀子碰到古梦瑶的那一刻,他就瞬间窒息了,流下的血液刺痛了双眼。

还好……

还好……她没事。

劫匪把夙墨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满意的笑了。“哈哈……真是抱歉,刚才吓到您了!”

“说!”夙墨阴沉着脸,冷眼扫向他。

“痛快!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您玩场游戏。”劫匪顿了顿,又说道。“您的夫人和AX病毒,您……只能选一个!”

“您也可以试试,是我这枪子儿和刀子划的快,还是您的枪快!”劫匪丝毫不担心夙墨有第三种选择,既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不会空手而归。

他到想看看,夙墨在前途和爱人之间到底会选择什么……

第二章

明显夙墨周边的气温降低了许多。

“阻击手呢!指挥员还没有命令?”压低声音讯问身边的南宫洛琪。

“没有……”南宫洛琪一改神情严肃的说。显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指挥部不可能到了这种时候还不下命令。

除非……

“不对!”两人同时迅速对视一眼,瞬间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夙墨就被从灌木丛中射出亮光给吸引住了。

心中一惊!

长年游走在枪林弹雨中,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光!是阻击枪的瞄准镜被阳光反射出的光!

并且瞄准的方向显然不是劫匪,而是古梦瑶!他媳妇儿!

“瑶瑶!”在众多人惊恐的眼神,他拼尽全身的力量愤力跑向她。

他不能让她有事!

决不!

快些……再快些!马上就到她身边了……!

“砰!”一声,惊飞了林中的鸟。

一切都结束了……

古梦瑶使劲挣开劫匪,惊慌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夙墨,“不!!!”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古梦瑶慌乱的摇着头。“我是医生,我能救你,我一定可以救你!”

说完,迅速按住止血的穴位。可胸前的血窟窿一直向外冒血,染透了一身无上荣誉的军装,也染满了她的双眼。

不死心似的不停地按着穴位,“怎么还不停!你快让它停下来!停下来别流了!不能再流了!”

转过身冲着林中的众人吼道:“医生!军医呢!军医都去哪儿了!”

看着众人丝毫没有任何动作,不远处指挥员一脸冷漠,一颗心便沉入底谷。

她不笨,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好恨!恨在场所有人!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哭红着一双眼,并不好看。但在夙墨眼中此时的她是最美的。“别哭了……我会心疼的……”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担心他而哭的,只是他的伤怕治不好了……

真是个傻姑娘……不过他喜欢!

想着想着便美滋滋的笑了,一笑便是祸众生,连正哭古梦瑶都看呆了。

“你笑什么笑!伤的这么重还有脸笑!”带着埋怨和责怪的语气说道,但也有掩饰不了的担扰。

说完,略停顿了下,调整了下状态。哑着嗓子问道:“夙墨,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一句“他心疼”说到了她心上。她明明百般刁难他,他即使伤在心里,却又一如既往的守护在她身边,希望用行动来捂热她的心……

现在,他赢了……她的心被偷走了……

“别哭……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夙墨笑着抬起手放在古梦瑶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古梦瑶惊恐攥着他的手:“你不许睡,听见没有!我不许你睡!”

真好……他的小姑娘还惦记他……可是他始终得让她失望了……

“照顾好……自……己”手上再也没有力气。

古梦瑶感受到手中力气的消失,整个人愣在那。声音轻柔地唤道:“阿墨醒醒……别睡了……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要睡也是回家睡……会着谅的……”

第三章

林中的南宫洛琪走了出来,不忍的说:“嫂子,二哥他……”

“我知道了……”古梦瑶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洛琪一愣,紧接着就听到古梦瑶说道:“阿墨……你这么多天一定没休息好,累了就睡会儿吧,这里就交给我吧。”说完便站起来。

南宫洛琪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古梦瑶,你丈夫联合敌军叛变,暴露了我方的位置,你还不束手就擒!”

南宫洛琪愤怒地吼道:“你……”

这次吼出的话被古梦瑶那帅气的动作给打断了。只见她淡定转身,一把袖珍手枪赫然出现在手,毫不犹豫抬手给了一枪。

“嗖——”消声式子弹射向刚才说话的男子,也就是指挥员,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指挥员一脸震惊的倒下了。

“吵!谁也不许打扰阿墨休息!”古梦瑶冷漠的说道。

林中众人听到那清冷的声音才反映过来,齐刷刷举枪对准古梦瑶。

“给把枪给老子放下!”南宫洛琪指着众人吼道,气死他了,一个个的。

林中众人面面相觑,终究把枪放下了,指挥员死了,这里就数南宫洛琪的军衔最高。

南宫洛琪刚想再说些什么,就敏锐的察觉到身后那冻死人的目光。转过身便看到古梦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的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南宫洛琪头皮一阵发麻,他刚才的声音不大吧?:“嫂子……”

“照顾好阿墨。”古梦瑶手中枪的最终没有抬起来,转身向刚才劫匪逃脱的地方追去。

南宫洛琪看着古梦瑶离开的背影,眼中充满复杂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夙墨,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二哥……”

他又流泪了……二哥常说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以前他哭时还打他一顿。

可这次那个管他的二哥,再也回不来了……

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

远处:

古梦瑶看着摊在地上的几个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跑啊?接着跑啊!刚才不是挺能耐,又是绑架我,又是威胁阿墨的——嗯?”

打了个响指,古梦瑶身边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低着头单膝跪地,向她表示尊敬:“小姐,属下们来晚了……”

古梦瑶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之后自己领罚。”

黑衣人一颤,小姐的气息以前更恐怖了,有种了无生机的感觉。“是!”

古梦瑶不再理他,转头再次望向地上那几人。“说吧,想怎么死?”语气中充满杀气。

“不……不是我……我们想杀他!是那个军衔最高的,是他让我们去杀的!”为首的劫匪直接吓傻了,完全没想到古梦瑶身份这么厉害。

“AX病毒呢?”古梦瑶问道。

“这儿……这儿”后面另一个劫匪把病毒递了上来。

“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放了我们吧。”为首的劫匪一脸讨好的说。

听到这话古梦瑶抬手一个子弹。呵,害了阿墨还想活命!

后面的劫匪也被黑衣人送了子弹。

“嗡嗡嗡——”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稳稳的停在古梦瑶不远处。

舱门打开又走出黑衣人,站在两侧,恭敬的低着头。“小姐!”

“去找阿墨。”声音冰冷刺骨,说完便踏上了直升机。

听的两侧的黑衣人身子一颤,太冷了……!为首的黑衣人向古梦瑶身旁的黑衣人投去疑惑的眼光,却只见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心中便好奇了。

1

“咚咚咚”听见敲门声的文君柒连忙起身开门,刚打开门,文君柒看着门外的人和手上拿的东西,呆呆的愣住了两秒钟,门外的人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砰”的一声。

文君柒把门关上,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一定不是真的”,身体仿佛不停使唤似的,一个劲的向下滑,直到浑身无力的背靠着门,坐了下来。

厨房里的妈妈感觉到了异样,出来扶起了哭成泪人的她,打开了门…

“阿姨,您好。我…我是魏归七的战友,这…是魏归七的…遗物和给文君柒的信…”李明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是为了救我牺牲的…”

“小君,小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文妈妈焦急的唤着因为悲伤过度,处于即将晕倒状态的文君柒。

在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文君柒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魏归七时,他说的奇奇怪怪的话。

“小君,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最好的战友,李明,过命的好兄弟。不过…”魏归七若有所思。

“不过什么?”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再看见他…”

“啊?为什么?”文君柒不解的追问。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小傻瓜”

“什么啊,一点都不好笑。哎呀,你别跑,等等我。”

2

人生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连带着又把窗钉的死死的,还满脸堆笑的对着你说“不用谢”。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终于醒了”文君柒的经纪人甜甜对她说“你可不知道,外面的记者都等着拿你的事做文章呢…”

不等她说完,文君柒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想起她与魏归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同样的天气,可是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不断从山上向下滑落的文君柒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拉了上来。

“谢啦,我叫文君柒,来和室友一起出来踏青,你呢?”

“怕是雨会越下越大,不安全,你们快下山去吧”手的主人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什么嘛,这么高冷,装什么霸道总裁”文君柒嘴上嘟囔着,可身体很听话,拉着室友就往下山的方向去了。

“哎,你说刚刚救我的会是什么人呢?性格嘛,差评。不过,长相嘛,好评!”

室友给了她一记白眼,不耐烦的说“快收起你那一脸的花痴样吧,下周要去L市L大的辩论赛准备好了没?”

是啊,第一次见他,还是在大四的时候,原来已经过去了七年了啊…文君柒的思绪被医生和文妈妈的对话拉了回来。

“文君柒悲伤过度导致流产,等她出院之后,也要好好休养上一阵子了”

孩子,我们的孩子…文君柒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怕妈妈担心,咬着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声。

为什么,你这个骗子,说好的回来和我一起举办婚礼呢,说好的照顾我一辈子呢?现如今,你走了,不要我了,连我和你唯一的联系也要一起带走吗?你回来,回来!好不好呢,求求你…

3

文君柒不是没有想过逃离这个世界,可是一看到一头白发的妈妈,又只好告诉自己要变的坚强起来。

出院后的文君柒除了不得不去应付那些记者和网上的各种各样的亦真亦假的传言,也是想靠着工作来麻痹自己。

娱乐圈里的新闻消息不断,很快,就没人关心文君柒的事情了。当然,也没有人去关心文君柒在各种综艺节目里强颜欢笑的心酸,也没有人去关心文君柒在拼命拍戏时想暂时忘记悲伤的无奈。

可是啊,悲伤这个东西,用文君柒的话来形容,就是狗皮膏药,轻易不会贴,可一旦贴上了,怎么撕都撕不下来了。越是拼了命的想把它撕下来,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尝试,结果自己反而越疼。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文君柒起身,坐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心里一阵心酸,想着,夜晚的灯都是为了给人们照亮回家的路,可是,我的他,你怎么迷路了呢?

鼓足勇气,打开魏归七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小君,不对,应该改口叫老婆大人了,嘿嘿。我呢,是你的丈夫,可我也更是国家的兵,这次的任务很凶险,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补办你一场期待好久的婚礼,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也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会生气的哦。如果我回不来了,李明会把这封信交给你的。不要难过,请为我骄傲。”

泪水早已打湿了信纸,是不是我没有开门,没有见到李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对不对?

文君柒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就像之前魏归七还在时那样,用着他们最古老,也最温暖的联系方式—-写信,给魏归七回了一封信。纵使有千言万语的不舍,信上却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你心里是你的国家,你的信仰,可我的心里,只是你,一个还活着的你。但,我,为你骄傲。”

写完,文君柒来到了邮局,为了可以最早的把信寄到那个已经数不清填写了多少次的收件地址。即使平时魏归七出任务,只要他一回到部队,就会立刻回信的。

可,这次寄出去了,就不会有人回信了吧。一想到这,文君柒打了个冷战。

“小君,你怎么在这儿啊?”文君柒抬头一看,原来是张文轩。

还记得第一次见张文轩的时候,自己刚参加完大四的那场辩论赛。在L市街边觅食的时候,偶遇张文轩和其他人一起拍摄室外的真人秀,就很幸运的被张文轩选中了,作为本次综艺的素人嘉宾。

虽然文君柒的颜谈不上多么好看,可是凭借着她机智,大方,不做作也是获得了一小部分的关注。甚至有人炒起了文君柒和张文轩这对“双文”CP。

逐渐的,抓住商机的赞助商们点名要求这两个人一起上节目。随着不断地接触,这两个人也成为了好朋友。还曾经说过“30岁的时候,你不娶,我不嫁,就在一起”这句话。

在魏归七离开的一年半的时间里,张文轩也尽可能的推掉工作,带文君柒到处去散心。

“怎么了,想什么呢?”

“啊?没事”

“下周日,我演唱会,一定要来啊,说好了,不见不散啊”。

4

在张文轩的演唱会上,本以为是以一首他创作的《约定》作为结束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这首歌为了一个人创作的,不知道她是否会准守我们的约定。”说完,一束灯光打到了文君柒的身上,屏幕上都是文君柒的照片。文君柒看着手里拿着花,正向自己走来的张文轩说: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啊,你…忘了吗”边说边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是魏归七亲手给她戴上的。

颤抖的声音,努力掩饰住的泪水,勉强挤出的嘴角的微笑,是多么的让人心疼啊。

5

在终于结束了很久之前签订好的工作之后,文君柒选择退出娱乐圈,一个人带着和魏归七的婚纱照去了他们很久之前就约定好要一起去的地方,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那样。

每到一个地方,文君柒都会把拍下来的照片和写好的信一起放到信封里,邮寄到那个老地方。

“你猜我今天做什么了,我今天蹦极去了。嘻嘻,没想到吧,我这么一个恐高的人。明明之前很怕的,可是自从你不在我身边了,我发现,我什么都不怕了。神奇吧。当我要向下跳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

写到这,文君柒苦涩的笑了一下,心里想着,果然,当你最怕的事情发生之后,其他什么,就都不怕了…

文君柒擦了擦眼泪接着写到。

“我张开手臂,向下跳,仿佛觉得你在下面正在张开手臂等待着我的到来,拥抱着我。跳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跳下去,就可以进入你的世界,只要能够见到你,我不怕。”

“可是,蹦完极之后,我哭了,不是害怕,而是睁开眼,看到的不是你。仿佛绑在我身上绳的另一端连着我对我的这个世界责任。所以,是不是等到我尽了应尽的责任,你…就会来接我了。我真的好想你。”

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只有在梦里,才能够回到那些曾经和魏归七在一起的日子。

“立正,稍息。接下来,我们讲…文君柒,看什么呢?五个俯卧撑准备”教官说,“是”嘴上是答应了,心里却在嘀咕着“甜甜接的什么破节目,有苦又累的,啊,我的床,我好想你啊~”

等心里诉完委屈,才发现,刚才过去的穿军装的男人不就是之前救过她的那个“霸道总裁”嘛。

“原来他是军人啊。”

“文君柒,小声说什么呢。五个俯卧撑准备。”

“啊!!!”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间,部队虽然管理很严,可是架不住这两个人的再再再次的偶遇。

准确的说是,在魏归七的表彰大会上的“偶遇”。

“噗”这是文君柒第一次知道这个“霸道总裁”的名字,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吗?”从文君柒身后传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充满磁性的声音。

文君柒转过身来,笑着说“哦~难怪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哈哈,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不就是—君问归期未有期嘛,哈哈哈”

魏归七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并没有惊为天人的颜值,甚至脸上还有这几天高强度训练下来,被晒伤的小红点。可是,她的笑,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温暖的阳光洒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微风轻轻地吹动着头发,仿佛也将这两颗原本有些陌生的心吹到了一起。

随后的时间里,魏归七一直关注着文君柒的训练,同时也关心着她在部队的生活。而文君柒也在不知不觉间将魏归七的英雄事迹熟记于心。

在文君柒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她对魏归七说“喂,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想离开这里了,因为你,怎么办,魏归七,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魏归七一时语塞,过了一会,红着脸说“我是国家的兵,只要有任务,我就会随时离开,不能陪在你身边,就这样,你还是会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愿意”

5

虽然恋爱时,因为能见面的时间很少,很辛苦,可平时靠着书信的往来,两个人依旧感受到十分的甜蜜。

还记得魏归七最后一次探亲回来,对文君柒说自己很可能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不知道回去多久。文君柒听完,拉着魏归七的手就跑去了民政局,看着手里的小红本本,文君柒得意的说“这样,不管你去哪,去多久,你都逃不掉啦。”

“等我回来,一定办一场婚礼,告诉全世界,你—文君柒是我魏归七的妻子。”

我一直都在等你,可你在哪?

6

一年后,在一个叫M城的地方,有一家叫“等君归”的书店正式开张。书店的位置有些偏僻,被遮挡在树荫里,但周围环境十分优美,小溪涓涓流过,书店里不只有书,还有一个邮筒,这也是书店的特色。大家可以把自己的烦恼写在信纸上,一周之后,书店的主人会回信。可谁也没见过店的主人。

五年后,张文轩找到了她,并宣布退出娱乐圈。一直陪在她身边。

又过了两年,文妈妈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为了让文妈妈放心,也是对张文轩一直悉心照料的感激,文君柒与张文轩举办婚礼。

婚后的文君柒很幸福,只是偶尔会带着泪珠醒来,在她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个角落是留给魏归七的。

书店里的每一张信纸上都印有一句话:只希望,君问归期,君有期…

冰雪覆盖下的山峦静默矗立在官道两旁,山顶上的白雪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出的光也是凌寒的,透着萧索的冷意。

马蹄踏着碎雪的窸窣声越来越清晰,行军的仪仗队逶迤行出很远。

领头的将领是个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手里握着缰绳,脊背挺得笔直,面容肃穆,目光坚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凌然的气势。

看着他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人能将他与数月前长安城里那个举止浮狂,行为冲动的宋小侯爷联想到一起。

六面绣着宋字的军旗迎风舒展飘扬在阵前,整个队伍在军旗的引领下向着边关匀速前行。

长安城。

相府门前停着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相府小姐容兮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那辆马车,不多时,马车缓缓驶动,车盖下垂着的璎珞随着马车的移动左右晃动,伴着车轮碾过细雪的声音渐渐远去。

皇宫里早有人在等着她,一下马车便有人过来引路:“姑娘,请随我来。”

为她引路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态度不卑不亢,一路上也不多言,步伐稳健,不快不慢,很恰当地与容兮隔着一定的距离。

不知走了几条青石板铺成的路才到了昭明殿,见她到了,候在殿外的刘公公赶紧迎上来,脸上堆满了笑,眼角的皱纹挨在一起:“姑娘可算来了,皇上等您好久了。”

容兮点头应着,推门进去,年轻的天子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墙上的挂画出身,见她到了缓缓转过身:“容兮,你还记得这副画吗?”

她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这画上的人就是她自己。

画中的她虚倚着窗,手捧一束梅花,红梅吐蕊,她低首细嗅,唇角轻扬,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幅画本来是作你去岁生辰的贺礼,那时只画了一半,没想到这一拖就拖了一年,直到前不久才画完。”

容兮走上前去,细细端详这幅画,感慨道:“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真是恍若昨日啊,那个时候我,和你,还有宋秉笙,我们……”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

少年天子的眼神黯了黯,再也没有言语,只将画收好送给她便着人送她回去。

次日一早一道圣旨颁到容府,宣读完圣旨的侍者还在等着谢恩,就见一道绯红色的身影从跪着的人群中拔腿而起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容兮直奔昭明殿,才发现这一路竟畅通无阻。

“朕早就料到你会来。”年轻的帝王垂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的失落。

“请陛下收回成命。”容兮双手垂在身侧揪紧了衣服上的布料,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恪守尊卑唤他陛下,从前她总以为这个人即便坐上了皇位也依然会像以前一样,依旧是她的隶哥哥,现在却忽然发现他一纸诏书就能改写她的命运,大手一挥便能决定数万人的生死,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唐隶上位后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清除逆党,肃清朝纲,极少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容兮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宋秉笙。

然后容兮就听到淡漠而又疏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容相之女聪慧嘉敏,不妨猜一猜宋小侯爷此去边关御敌,能否平安归来?”他的眼神凌厉并且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一道杀意。

气温骤然下降。

容兮微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眼前这个人仿佛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天子成婚,与同乐民,大赦天下,就连遥远的边关也受到了照顾,送来一百坛酒,用来犒劳将士。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地张罗着将酒搬下来,只有宋秉笙飞身跃上马背绝尘而去,将一切声音甩在身后。

马蹄锵锵,激得飞雪四溅,几欲踏碎雪原,直奔长安。

最后他还是被几个手下的部将半拖半拽拉了回去,领军主将擅离职守,是死罪。

几个彪形大汉拼尽全身力气才拉住了他,那时他不言不语,只是一昧拼命向前挣脱,脸上青筋迭起,眼睛涨得猩红。

有人看不下去便劝了一句:“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了,这运酒的车是一个月以前从长安出发的!”现在回去也晚了,即便不晚,他还妄想和皇上挣么?

宋秉笙瘫软在地,冷硬的盔甲贴着冰冷的冻土,这些他都感受不到了。

想他宋小侯爷,从小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长到这么大,唯有这一次才真的感受无助。

朔北来的风吹得更猛了。

朔北的寒风吹到长安就像被削去了爪牙,再也没有了故地的威风,只能吹动长街上还未撤下的红绸微微扇动。

凤藻宫的暖阁小巧玲珑,朱红楼阁茕茕立在莹莹白雪中。

容兮手中执着一只枝刚修剪好的梅花,对着浮雕白玉瓷瓶瓶口摆弄,思索着要如何将这枝花插进去才好。

身后侍立的婢女由衷赞道:“这花真好看。”

容兮笑了,纯白的脸上有无奈也有苦涩:“这花本来生在寒风腊月里,在这暖阁里,活不了几天的。”

容兮说要在凤藻宫里种梅花,隔日便有人挖了上百株红梅移植到凤藻宫里。原本都是枝头正艳的花,经过这一折腾,扑扑漱漱落了不少,鲜红的花瓣落在地上,下一夜雪之后,都嵌在了雪地里,白里透红,映衬得凤藻宫的这条路都分外好看。

还坚强挂在枝头的花瓣颤巍巍附在花托上,随时会掉落。

布料擦过花枝,携落一枝细雪,唐隶从梅丛中穿过来,一双眼眸仿佛浸上了梅枝上的碎雪,冷的出奇。

“都退下。”他一声冷喝,满殿的宫人都如潮水般退去。

偌大的宫殿就剩下他和她,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是她的惊呼打破了寂静。

唐隶拦腰抱起容兮,不顾她的挣扎,粗暴地往床上一丢,随后整个人覆上去,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桎梏下。

“你种梅花是因为他对不对?因为他送你梅花,你还是念着他对不对?!”这一连串的质问如暴风骤雨向容兮袭来,他的眼底已是波涛汹涌。

“你是朕的皇后!”还不待她回答他就已经怒吼着撕裂了她的衣服,丝帛断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不要!”容兮挣扎着抗拒,手被他钳制住压在头顶。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勉强我。”慌乱之下她哽咽着唤他的名字:“唐隶,隶哥哥!”

仿佛一记冷水泼下,他浑身一颤,不再动作,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她的眼角有泪,他轻轻用手去拭,滚烫的泪水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心间,浇熄了心中的妒火。

他陡然清醒过来,踉跄着退开,果然,还是最看不得她流眼泪。

知道容兮在凤藻宫种满了梅花,唐隶所有的理智都在那瞬间被妒火点燃,那个人不过就是送了她一捧梅花而已,值得她这般念念不忘吗?他压抑着怒气来到凤藻宫,见到她的那一刻却再也抑制不住,也早就想将成婚那日答应的绝对不勉强她的诺言抛诸于脑后,他要她记住,她是他的皇后,只属于他!

明明都已经利用宋秉笙威胁她嫁给自己了,却到底还是不能做到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以后不会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忘记他,会有那么一天的。”他背过身去,不敢去看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人,然后步伐匆匆,几乎是落荒而逃。

太子唐隶,成熟稳重,沪国公府小侯爷宋秉笙,潇洒恣意,性格截然不同,关系却十分要好。

明相家中多子,老来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当宝贝般捧着,容兮从小跟着哥哥们在王孙贵子间穿梭,与唐隶宋秉笙都是自幼相识。

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宋秉笙与容兮拌嘴打闹,而唐隶再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容兮似乎喜欢唐隶更多一些,每次都是挽着唐隶的手朝宋秉笙做鬼脸:“隶哥哥真好,宋秉笙小气鬼。”

容兮生在冬日,十七岁生辰那天,唐隶,宋秉笙说要单独为她庆生,地点定在容府的别苑,容兮和唐隶早早到了,等了半晌不见宋秉笙,直到快正午他才姗姗来迟。

别人等得急,宋小侯爷还闲庭信步般走过来。

“你来迟了,要罚要罚。”容兮雀跃地迎上去。

“你要罚也得先看看我送的礼物再罚不是。”宋秉笙神秘地笑笑,一脸得意好似身上藏了稀世珍宝似的。

唐隶早已瞥见他藏在背后的那一捧梅花:“难道你就打算送这个给她?”

宋秉笙高高兴兴把那捧梅花从身后拿出来:“金银珠宝什么的兮兮要什么没有?那些才不稀奇呢!”

“也对,她若是喜欢,我可将天下珍宝悉数赠予。”唐隶失笑。

“俗。”宋秉笙撇撇嘴:“我这个才好呢。”嫌弃完唐隶又献宝一般将花递到容兮面前。

这些梅花是宋秉笙起一大早驾马去城外的,每一枝都是精挑细选剪下来的,在路上也是仔细呵护着,不敢快马,生怕落了片花瓣,因此耽误了些时间。

容兮接过花放在鼻尖轻秀,笑意浅浅,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这花。

“还有这个。”宋秉笙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是他自己用梅枝做的,簪身呈灰褐色,蕴着木质的光泽,精细又小巧。

“宋小侯爷,您这也太寒酸了,实在配不上您这尊贵的身份啊!”容兮拿过簪子在手中把玩一圈,兴致冲冲将木簪别入发髻,嘴上却不忘埋汰宋秉笙。

她喜欢这梅花和簪子,或者说喜欢送也花之人的心意,放眼整个长安城,也只有宋秉笙会独出心裁想到送她这个。

“这样的话我要是再送一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未免也太俗套了,兮儿,我为你画一幅画就当是贺礼吧。”唐隶说道。

容兮自然开心,唐隶绘的那一手好丹青她是见识过的。

“近来江南一带水寇猖獗,你认为由谁带兵围剿比较合适?”这话是对宋秉笙说的,容兮捧着花站在窗前,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笔还在舔舐着墨水。

“今天兮兮生辰,你就不要想着这些了,扫兴。”宋秉笙向来不喜欢操心这些事,原则上是有多远避多远,只图个逍遥自在。

“唐隶哥哥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自然心忧天下,谁像你呀,充其量也就是个闲散候爷,纨绔子弟。”站在窗边的容兮为唐隶鸣不平,宋秉笙听了可不得了,使劲埋怨容兮偏帮唐隶,唐隶看二人叽叽喳喳斗了起来,颇无奈地摇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案上的画才刚刚有了一个轮廓,唐隶的贴身内侍就急匆匆跑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唐隶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兮儿,我有事情要处理,画先带走,画完再送给你。”

唐隶命人收好画,没有多做逗留,只是走到大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嬉笑声脚步微微一顿,侧过看了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但只是一瞬,然后径直离开了。

皇上重病,太子监国,派兵围剿江南水寇,再加上无数琐事缠身为容兮画画的事也被搁置下来,待唐隶从繁琐的政事脱身,已经是新的一年的上元节了。

花灯皎皎的长街,穿城而过的河水倒映着满街灯火,堪比满天繁星落银河,河灯错落着浮荡在水面,一粒石子落下,水面缓缓漾开波纹。

河岸上的少女亭亭玉立,背对着人群喧嚣,隔绝了这长街灯火,潋滟的水光流转于她的眼眸,素手一挥又向水面投下一颗石子。

说好的一起逛花灯,唐隶被琐事绊住还未到,宋秉笙说要放河灯,兴致冲冲跑去买河灯,将她一个人撂在这冷风里。

容兮跺着脚,拢了拢因动作而豁开的披风,不时四处张望。

在暗处,几双阴鸷的眼睛注视她已经很久了,眼睛的主人都是满脸横肉的凶煞之人。

这些亡命之徒从围剿军的手中逃脱,潜入长安已经很久了,他们为了报复而来。

围剿之行容兮的长兄作为随行军师,指定的计策曾重伤水匪头领,以至于后来水匪如同一盘散沙,一击则溃。

奈何不了容家其他人,就只能在容兮身上下功夫了。

灯火辉煌的长街,人人都沉浸在热闹喜悦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冷清的河岸上被人打晕抬走的少女……

天还未完全亮,长安城依旧在沉睡,迭起的马蹄声踏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宋秉笙和唐隶已经奔走了半夜,眉宇间难掩疲惫。

彻夜未眠,紧急召集人马四处搜寻,同时下令封锁长安附近的城池,不许任何人通过。

没有,还是没有找到!

“水路!对,水匪一定是走的水路!”混沌了大半夜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宋秉笙喊道。

两人如梦方醒,立马派人备船水路拦截,希望还来得及。

密闭的空间由黑暗灌满,少女全身被绑,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蜷缩在地上。

黑暗被破开,阳光撒了进来,有人逆光而来,犹如神祗,那人呼唤着她的姓名,语气焦急:“容兮。”

“救我。”恍恍惚惚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她被人抱起,是令人心安的熟悉的味道,环着那人的手不由紧了紧。

在长安城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晕船晕得厉害,那些水匪一心摆脱追兵,哪里顾得了怜香惜玉,随手把她扔在船舱里,整整饿了五天。

唐隶把她从船舱抱出来的时候她都饿得意识模糊了。

他抱紧了手中的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的冷意:“杀,一个不留!”

杀伐决断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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