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楔子】
明哲，人会有来世么。
明哲，你该在天上看着我吧。
你知道么，现在的我，没了你，是有多么孤独。
……
天空，灰霭。
细雨无声，而我泪滴拍打石阶的节奏，却是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坠落插入心房一般让我窒息。
看着眼前那黝黑的大理石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熟悉的面容，我的心像是抽丝一般的绞痛。
“明哲，你他妈的回来好不好？！不是说过的么，好兄弟一辈子吗？！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他妈的的连半辈子都没到，怎么……怎么就这样走了……”
任凭我的手指多么颤抖地抚摸着那张挂着熟悉笑容的冰冷照片，他终究是无力在回答我了。
兄弟啊，来生，换我为你守护。
【一】搭救
黄昏时分，晚霞懒洋洋地挂在天边，通红的柔和光线布满校园，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俯视下，无论是拿着书在看的学霸，还是正在慢跑的体育生，亦或是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们，高中校园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有件事情是必然的，无论多么光鲜的外表下，总是会有丑陋的部分被包裹着。
偏僻的假山后，嘲笑的踢打声和惊恐的求饶声不时地混响而起。
“嘿嘿，小子，没钱？！没钱的意思就是不给我们哥几个面子，所以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我看你是不知道哥几个厉害！给我打！狠狠打！”
“好嘞，鑫哥！”
不一会儿，在两个身着高中制服的学生的拳打脚踢下，躺在地上同样身着制服的男孩便鼻青脸肿，不断求饶。
没错，被打的男孩名叫禹轩，也就是我。
高中时期，我长得又瘦又矮，自然成了这些不良少年的“照顾”的重点对象。
由于眼眶严重肿起，我的视野可见度几乎为零，人都是这样，越是看不清自己身处的环境，越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谁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无助地叫喊着。
在鑫哥他们三人的踢打和嘲笑声中，就在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前：
“小鑫，我说了多少遍，让你好好学习，不要再这样鬼混下去，你又在这欺负同学收保护费！看来你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两个小弟立马停止了对我的踢打，颤巍巍地走到他们老大的身后，低着头，不敢看向说话的男子。
鑫哥此刻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满脸的阿谀之色：
“明哲哥，您的话我哪敢不放在心上啊！嘿嘿……这次纯属意外！意外！您消消气，我以后一定不再这样了！我保证！”
“哼！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你知道后果！滚吧！”
男子冷哼不断。
“是，是，我这就走！”
鑫哥带着两个小弟灰溜溜地逃也似的跑开了。
男子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这三个人，屡教不改，找个时间应该收拾他们一下了。”
转身，他扶起了还躺在地上抱着头不断说着“不要打我”的我，看着我身上许许多多的踢伤，不由得再次皱眉：
“下手那么重！”
说着，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瓶红花油，“别怕！也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
全身的伤口被他抹上了红花油，不再那么疼痛了，就连眼眶的肿胀感也在他奇迹般的擦拭下渐渐消去，视线也慢慢清晰起来。
看着眼前的男子，身穿的是和我同样的校服，年头纪看上去比我大些，而头发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颜色和长度，自然的黑色，短短的碎发，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此刻正含笑看着我，我突然发现，除了发型之外，我好像看到了现实版的吴尊。
“额，你是小混混的头？！”
我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二】相交
见我一脸害怕的模样，他无奈地笑了笑，做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害怕，我叫明哲。”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自顾自的点燃抽了一口，目光却看向了远处。
我一旁偷偷地瞥向他，顿时有些困惑了，他怎么一副那么忧伤的模样呢？
“你……有不开心的事情？！”
他歪着脑袋，望了我半天，似是在犹豫，最后说出了一句话：
“你要听听我的故事么？”
想到刚刚那个臭名昭著的鑫哥在眼前的男子面前都不敢放肆，我就算是不想听也只能点点头，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好奇，因为直觉告诉我，他是好人。
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眸光里似有理不完的悲伤。
“刚来这所高中的时候，我仗着家里有钱，整天不学无术，只会逃课、打架、抽烟、喝酒，终于浑浑噩噩地混到了这所高中老大的位置，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就像是古惑仔中的老大陈浩南……呵呵……”
明哲自嘲的笑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笑声中，我听到的不是自豪，而是悔恨，是苦涩。
果然，他的眼角出现了两条泪痕。
“可是，当我仍旧不满足，想要向校外发展的时候，我爸妈却出了车祸……我妈当时便失去了生命，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知道么，我爸全身都是鲜血啊！他用他那双满是血的手死死地抓住我，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只来得及对我说‘孩子啊，好好活下去，好好做人啊。’便永远的松开了抓住我的双手。”
说到这，明哲抱着头，全身都在抽搐着。
我就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此刻也没了对他的害怕，一只手伸向他的肩膀，拍了拍。
“那一刻，我疯狂地叫着他们，可是他们却被盖上了一层白布，尽管是一层，却是生与死的隔绝。你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痛恨我自己，爸妈活着的时候，他们多么希望有一天我能拿着优异的成绩单回家，而不是老师每一次的诉苦。
而我直到他们死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么的伤他们的心！我想要补偿，我想要好好学习，我想要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是个好学生，只要能换回他们的生命，我就算是放弃一切，我都愿意啊！”
明哲拼命地拍打着自己的头，我知道，他的心里是有多么痛苦。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你不要这样！你现在已经不是混混了不是么？！我想叔叔阿姨在天上会看到的，他们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是么？！”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中竟是乞求。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会，便擦去眼中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
“谢谢你。刚刚失态了，因为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压抑了好久，今天没能控制的住。对了，小屁孩，你叫什么？”
我本来还想说不用谢，可一听到明哲叫我小屁孩，立马就不乐意了：
“不是，谁小屁孩啊？！锅锅好歹今年也十六了好吧，都快成年了！我叫禹轩。”
明哲一听也乐了，“哎呦，不错嘛，这所学校的所有混混都不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小子，有点意思啊！”
我一听，顿时打了个寒颤，说话也变得拘谨起来：
“额……不是，我不是有意的……”
还未等我说完，他便搂着我的肩膀：
“我去！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心里很渴望能有一个真心的、不惧怕我的兄弟！禹轩，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吊起的心安稳地放了下来，之前的直觉是正确的，不由得开始揶揄道：
“老大，锅锅就是个爱学习的乖学生啊！当你兄弟，要我加入混混行列我可干不来哇！”
顾及到我全身的伤，明哲只是用拳头轻微地对着我的胸口轻拍了两下：
“你小子是想死的节奏么？！看来是想再被揍啊你”
我故作惊恐状：
“不要啊，老大，我错了。”
……
【三】夕颜
从那天起，我便和明哲成了好兄弟，也和他说的一样，再也没有小混混敢找我麻烦了。
在他的影响下，我渐渐的变得开朗起来，也不再是一个只会趴在课桌上学习的书呆子，开始将体育场划入我生活的一部分。用明哲的话说，我现在太瘦太矮了，现在锻炼还来的及，要不然等以后一定是矮矬穷的屌丝男。
明哲十八岁，一米八二的个子，又是标准的小吴尊脸，走到哪都是所有妹纸花痴目光的焦点。
而我呢，十六岁，一米七不到，又黑又瘦，简直就是标准的屌丝男形象，一见面就成了被明哲打击的热点话题。
于是，为了摆脱这种状况，我下定了决心，在他的建议下，走进了学校体育场的篮球架下。
换做之前的我，打死也不敢靠近篮球场半步，因为那是要被异样的眼光嘲笑死的节奏。
可跟在明哲的身后，却没有这样的情况，因为他一去，无论是好学生还是小混混都会立马开溜，整个篮球场就剩下我和他，我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开始不顾形象地打篮球。
在他严格的督促下，一年后，我的个头直窜到一米七八，也许是因为就连睡觉、吃饭、上厕所也在一起的缘故，我竟然长的和明哲越来越像，由之前的屌丝一跃而成少女追捧的男神。
明哲也不断的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弟弟。
那一年，我十七，明哲十九。
那一年，我高二，明哲高三。
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到离开这所高中，一起走进我们商量好的大学。
可一个人的出现，慢慢地打破了那一年的平静。
不知是因为什么，高二年级来了一个转学生，进入了我隔壁的班级。
她叫夕颜，人如其名，拥有一张和夕阳一般柔美的脸庞，一米六五的身高，即使是穿上校服，仍不能挡住她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青春期的我们，荷尔蒙开始急剧增长，对异性的渴望与爱慕促就了青涩的早恋。
全校的男生除了明哲之外，都为之着迷，当然，我也不例外。
晚上，和明哲躺在操场上的时候我便把我喜欢夕颜的事告诉了他。
我以为明哲会为我感到高兴，会帮我追到夕颜，可是我错了。
他听到之后，旋即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你不能喜欢她！任何人我都支持你！可就是她，你不能沾边，她的背景，你不了解。”
我听完他的话也坐了起来，不解他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
“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她！她不就是校长的女儿吗？我怎么就不了解了？！我不管，反正我决定要追她！谁说也没用！”
明哲按住我的双肩，眼神告诉我，他这次是认真的：
“禹轩，你听我说，你不了解她，你不能和她沾上一点关系，懂吗？她是……”
未等他说完，我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口气不善地打断了他的话：
“明哲，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不支持也就罢了，还要阻止我！奥，我懂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夕颜？你喜欢你也去追啊，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喜欢她！她，我也不能沾边！你懂吗？！她是……”
再一次，这次我甩开了他的手，站起来走到一边：
“我不管她是什么，我就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我不会怪你，不用在这阻止我！我们公平竞争。”
明哲此刻也来了脾气，对着我大吼了起来：
“我他么什么时候害过你？！你觉得我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要你放弃是么？！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她！你别想了，你这个书呆子只适合去读书！艹！”
“好！明哲，我告诉你，我不会退出！我回去了。”
说完便带着气愤和不解回到了那个明哲用钱买下的只住了我和他的寝室。
那个晚上，明哲没有回去，我心里有点后悔。
【四】竞争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梦乡中，就模糊地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起来了！吃早饭，你丫的就知道睡！”
一听是明哲的声音，我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他正在把买好的早餐打开，放在餐桌上。
我穿上拖鞋，从后面抱住了他：
“明哲哥，你不生气了啊？！嘿嘿，太好了！”
明哲顿时一脸的嫌弃：
“我去！赶紧死去洗脸刷牙！你这样抱着我，别人看到我们，真成同性恋了！滚去卫生间！”
说着佯装要踢我的摸样。
我做了一个鬼脸，走进了卫生间。
明哲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子！呵呵……”
吃着早饭，明哲说道：
“禹轩，我跟你道个歉，我承认我也喜欢夕颜，昨晚是我不对。现在我们就公平竞争！”
我听完也没有一点在意，毕竟夕颜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女孩子，我都可以喜欢，为什么明哲不可以呢？！昨晚我只是生气，明哲喜欢夕颜却不说实话。
“明哲哥，没事，我们公平竞争。嘿嘿，谁也不能动摇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说着，我将拳头伸出，悬在半空中。
明哲会意，也出拳对着我的拳头轻碰一下：
“好兄弟，一辈子！”
之后的日子，我便和明哲约好了，一星期七天，一三五由我来追夕颜，二四六明哲追，而周日，则是我们兄弟两人的时间。
原以为自己已经是可以媲美明哲的男神了，直到狂追夕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内向的本质依旧未曾改变，尽管她说喜欢会脸红的男生，觉得很可爱，但是和我的约会却一次也没能出现。
每当这个时候，想要找明哲说说话，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却总是发现他都会不见人影。
而当二四六本该他去陪着夕颜的时候，他却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坐在我的身边看书。
一开始我还很纳闷，问他怎么不去找夕颜，他总是神秘一笑，说他有自己的绝招。
之后，我真的发现了夕颜好似真的快要被明哲所谓的“绝招”折服，因为每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间的提到明哲。
感觉到了危机，在追夕颜的第三个星期二，我买了一束鲜花，准备大胆地跟夕颜告白。
那是一个傍晚，夕颜不知道是在等谁，我站在走廊，透过玻璃看到她正在玩弄着手机，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抚摸着她乌黑懒散的披肩长发，侧脸仿佛是被涂上一层天使才会有的神圣光泽，我就呆呆地站在原地，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就在这时，我被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惊醒，转身会看，竟是明哲！
此刻他的目光也带着些许凌乱地看着我。
我怕惊扰到夕颜，便对他“嘘”了一声，拉着他走到楼梯处。
“明哲哥，你怎么来了？！有事情找我？！”
明哲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呃……那个，对啊，我就是有事找你啊，呃，也没什么大事，对了，你拿着这束花是要干嘛？！打算表白？！”
明哲恢复平静，指着我怀中的红色玫瑰问道。
我也没有想太多，因为脑袋里全是该怎么去表白和被拒绝的问题。
“对啊，可是明哲哥，我心跳的太厉害，我怕我在夕颜面前根本讲不出话来。要是再被她拒绝怎么办？！”
此刻的我才发现，我根本提不起一点去表白的勇气。
明哲看着我，思索了片刻，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这样好了，这花我帮你送给她，把你想说的话告诉她。只是，就怕你不相信我。”
“我去！我要是不相信明哲哥你，我还配当你兄弟么？！拿去，靠你了，明哲哥！”
我想也没想，便把花塞到明哲的手中，而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之前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感也随之消失。
“嗯，好兄弟！那你在这等我，我去了。”
明哲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往教室走去，但不一会，他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一滞，我以为他想和我说话，可他也只是一滞便走进了那间我没有勇气跨入的教室。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我不断地看着手表，却感觉表针此时转的是那么的缓慢，也就在这次等待中，我知道了什么叫煎熬，一种比考试成绩出来前夕还要七上八下的忐忑。
终于，十分钟后，我看到了明哲和夕颜说笑着出来的身影。
注视着那两道仿佛王子与公主的身影，我竟有种他们好般配的感觉。
【五】决裂
这时夕颜看到我，笑着道：
“禹轩，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呢。”
感受到夕颜望向我的目光，我脸颊发热，不由自主地地下了头，言语也开始凌乱了。
“你……你喜欢就好，我……”
夕颜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再次娇笑起来。
“呵呵，禹轩，你真的好可爱诶！好啦，不逗你了，今天我有点事，不能陪你了，而且，我能不能征用一下你的明哲哥哥呢？！因为有事想找他帮忙。”
明哲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我没有抬头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听到夕颜的话，浓浓失败感袭上我的心头，但嘴角还是上扬了一个弧度，“奥奥，没事的，那你们去忙哈，别误了正事，我们改天再约。”
夕颜听完，竟然像是练习很久，习惯性地拉住明哲的手：
“好啦，禹轩都答应了，那我们走吧。”
也许是看到我，立马又不自然地缩了回去。
“你先到楼下等我，我马上就去。”
明哲对着夕颜道。
夕颜点了点头，便下了楼梯。
明哲走到我近前，习惯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禹轩，你别多想了，我和夕颜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你先会寝室看书。”
我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将嘴角的肌肉再次拉伸出微笑的模样：
“嗯，我知道，你快去吧，夕颜还在楼下等着呢。”
明哲没有说话，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下了楼梯。
空荡荡的楼层只剩下我一个灰色的背影孤独地伫立着。
“刚刚……夕颜那个牵手的动作，那么自然，就像是我和明哲习惯性的拍肩……”
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刚的场景，口中呢喃不断。最后我竟然做了一个我后悔万分的决定——跟着明哲和夕颜。
他们出了校门，便打了一辆的士，接着停在了肯德基的门口，抱着一大包吃的走了出来，完全是一副热恋中的模样，手牵手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一旁的电影院……
而我，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站在隔着一条街道的不远处，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感觉不到自己心脏跳动的节奏，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挪回寝室的。
这时的我，才发现，之前明哲看到我时眼神中的慌乱意味着什么。
他要找的不是我，而是夕颜。
……
晚上九点多，寝室门被推开，明哲看到坐在餐桌旁的我，脱鞋的同时对着我道：
“禹轩，你怎么还没洗洗躺床上啊？！在那想什么呢？！”
我没有看向明哲。
“明哲哥，你和夕颜今天有什么事。”
应该是感到我说话的语气不对，明哲坐到我的对面，看着我：
“你怎么了？不开心？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夕颜她今天有事找我帮忙的，你别乱想好吗。来，我怕你饿了，给你带了点吃的回来。”
说着，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微笑着说：
“饿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吃货，快点吃吧。”
当我看到全是肯德基的产品，心中压抑好久的怒火爆发了！
将明哲带回来的吃的打落一地。
“你到底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我明明看到你们去了肯德基又去了电影院！这就是你们说的重要事情？！当我是傻子是么？！”
明哲起身抓住我的肩膀，“禹轩，你听好了，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之前我就让你不要靠近夕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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