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红包
一
大年初九清晨,李森睡得正酣,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都没看就直接取消了。没过几秒,手机再次响起,他睡眼惺忪地看看手机,屏幕显示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冯强”,他公司的同事。
“喂,新年好啊!”他抬起昏沉的脑袋,不耐烦地接听。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对方传来一连串笑声,似乎笑得差点要接不上气了。
“什么事乐成这样?”他抓一下头发。
“我……我发财啦,哈哈哈!”冯强继续大笑。
“恭喜发财啊!”他觉得这祝福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对方没有回答,就结束通话了。这么急着挂掉,该不会是害怕他接下来会说“红包拿来”吧?李森无奈地放下手机,接着躺回床上,那暖和的被窝真让人难以抗拒,他伸出左手往右拥抱,结果抱了个空——他老婆不在身边了。
昨晚公司组织了员工们参加开工吉宴,大家都举着酒杯大谈新年大计,说好点到即止,结果又喝多了,搞到十二点多。幸好有老婆陪在身旁,才安全回到家。可她昨晚也没早睡,今天怎么早起了呢?
他起床走出卧室,经过儿子的房间,发现六岁的儿子也不在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这小子昨晚也学父亲喝酒,不过喝的是果汁不是酒,但那喝酒的架势倒是模仿得有七八分。这母子俩这么早起,都跑哪里去了?会不会是串通起来,准备给他什么惊喜?
他走进客厅,客厅里比卧室暖和得多,但是空无一人,没有开灯,连窗帘都是拉紧的。眼前一片昏暗,只有电视机显示屏发出朦胧的苍白亮光。让他惊讶的是,电视机并没有播放什么节目,而是显示着满屏闪动的雪花;而在那细碎的雪花杂音中,偶尔夹杂着一些微弱的呼吸音,使他感到不寒而栗,甚至感到胸闷不适。
他继续往前走,开始察觉到空气中有股奇怪的焦味,快走到厨房时差点就绊倒了,因为他的脚碰到地上的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在电视机闪烁的雪花白光下,可以看到躺在地上的是他儿子!不!他老婆也躺在不远处,两人一动不动。他迅速蹲下呼喊他们,拍打他们的脸,但是他们毫无反应。
走进厨房,他发现地上有一堆微微发红的炭灰,升起缕缕白烟。他心头大惊,急忙打电话到社区卫生服务站呼救。
没过几分钟,医生赶到现场,经初步检查后,立即拉开窗帘,打开门窗,并告诉李森他们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要尽快送到医院救治。
二
救护车急速到场将他们送到医院,可是看到毫无反应的他们,医生摇着头表示他们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深切抢救,立即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李森吓得双腿发软,跪坐在病房外的地上。他无法相信他们昨晚还好好的,而现在却突然变成这样。
这时,冯强又来电了。
他无奈地接听了,对方说:“大哥啊,你发的什么红包?我为什么用不了?”
“发什么红包?”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李森差点就要跳起来,发什么红包,他简直要发疯了。
“昨晚回家以后,你在公司群里发了一个红包,结果我抢了一百万,我今早才发现啊!”
“这怎么可能?一个拼手气红包最多才两万块钱啊。”
“不信你看看自己的手机。”
“不跟你扯了,我现在在市中心医院,老婆孩子都还没脱离危险!”李森不耐烦地断了通话,瘫坐在靠墙的长椅上。
没过多久,一连急促的串脚步声打破了病房外长廊的寂静——接到消息的岳父母纷纷赶到医院来了。
“你真是错得太过分了!”岳母训斥他。
李森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满脸委屈。
“你以前经常醉酒闹事,每次都说最后一次,事后又还是再犯,我闺女已经一忍再忍了,可你死性不改,昨晚又喝醉了,竟然把一百万发给同事!害我闺女绝望透了,好不容易我才安抚好她,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你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岳母气得几乎昏倒,幸好岳父在身旁搀扶着。
李森赶紧打开手机,果然是发过一个拼手气红包,被冯强抢到一百万了,除此之外,还收到几张信用卡欠款和银行卡支付的通知短信,累计刚好是一百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冯强是个老实人,让他还过来不就可以了吗?不过,问题是红包不是有限额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迅速拨打了冯强的号码,结果对方没有接听。他心里慌了,该不会是拿去用了吧?但是这红包是他自愿发出的,对于他来说,属于合法拥有的财物,不可能要回来了,现在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求他了。
于是,他再反复拨打他的号码,直到他身后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李森转身看——是冯强!
“兄弟啊,我昨晚发错了,求求你,把红包钱还给我吧!”李森双手一把抓紧冯强的双臂。
“给不了,大哥,给不了啊!”冯强苦恼地摇头。
“我老婆孩子因为这事都进来抢救了,求求你,行行好,好吗?”李森眼泪直流,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冯强安慰他几句,掏出手机给他看,“不是我不愿意还给你,而是这钱好像锁死了,完全动不了了!”
李森接过手机,这账户明明是显示有一百多万元,而且状态正常,怎么可能动不了?于是他尝试将一百万元转到自己账户里,但系统总提示冯强的账户余额不足。“真是见鬼!”他一怒之下,把手机摔往地上去,幸得冯强及时接住。
“拜托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客服求助?”李森央求他。然而,经过冯强一番询问和查证后,客服最终给出的答复是:因为账户不足一百万元,所以无法按指定数额转出。
尽管冯强将账户余额的屏幕截图发过去,但客服仍然没有改变答复的结果。
李森岳父母目睹了这一切,面面相觑,这情况恐怕得求助警方了吧?
三
李森一筹莫展,只好听取岳父母的意见,准备到派出所报案。
这时,一位护士手里拿着一包物品走到他们面前,“这是从病人身上脱下的衣物,请你们仔细清点保管好,还有请尽快补交住院费用,不然后续的治疗就跟不上了,”她临走前,还补充了一句:“前段时间也有一位一氧化碳中毒的病人,因为送晚了抢救不过来了,所以还是抓紧时间吧。”
李森哪有心思仔细清点,接过衣物随便翻翻,就放在岳母手上了。现在最急的是补交住院费用,不能拖延治疗,可是他已经把身上的现金都拿去交押金了,其他银行账户都空了,急得直冒大汗。
“可怜的孩子啊……”岳母正坐在长椅上翻看着他儿子的衣物,忍不住大哭起来,“他身上还藏着我给他的红包,千万不要出事啊,呜呜……”
听到红包两个字,李森的眼睛突然亮了,马上抢过岳母手里的红包,粗略算算应该有十来二十个,能交多少就交多少吧,于是往入院办理处跑去,留下依旧痛哭的岳母。
冯强不方便留下来,便跟着李森走到入院办理处前台。
李森急得双手发抖,将多个红包里的钞票一张又一张地掏出来,大概有好几百块钱,可是当打开最后一个红包的时候,他彻底怔住了。
看到他苍白的脸,冯强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于是往他手中看去,这让他也大吃一惊:李森手中竟然拿着一张一百万元的钞票——这钞票的图案跟一百元纸币几乎一模一样的,但是上面还清晰地印刷着玉皇大帝的半身像和“冥通银行”几个字。
“奶奶的,这是谁开的玩笑啊!”李森双眼圆瞪,对冯强呼着粗气,“这是死人钱啊,怎么可以用来发红包?”
“别激动啊,大哥!”冯强拍拍他肩膀,再细看他手中的红包和钞票,倒吸了一口气,眨眨眼,视线从李森眼睛转向地面,沉默片刻便低声说:“我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那你快说啊,为什么这钞票跟我发的红包一样,刚刚好都是一百万,我们是不是中邪了?”李森紧张地擦拭前额和脸颊。
冯强深吸气振作精神,“这是旧市场方氏纸扎铺的东西,我们可以去问个明白。”
四
李森先向医院缴付了几百块钱,再和医生交代正在想办法筹钱,请求医生积极治疗病人,随后就跟着冯强赶到方氏纸扎铺。
那纸扎铺就在旧市场西北的一个角落,面积不大,异常安静。李森看到纸扎铺门口堆放着放各式各样的七彩纸扎品,可谓琳琅满目,更让他心里发毛的是,中央还立着一男一女粉红肤色的纸人,仿佛盯着他冷笑。他不敢相信冯强竟然能毫无顾忌地穿过那些红红绿绿的纸品径直走进店里。
“方师傅,我们想请教一个问题。”冯强把李森的遭遇全告诉了方师傅。
这位方师傅安坐在店铺里头,大约六十岁左右,听完李森的事情,竟丝毫不动容,“既然你们现在能找到这里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麻烦方师傅,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老头说得不明不白的,李森只好急着追问。
“别急,急也没用,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这跟另一件事情应该有关吧,你们可以参考参考。”方师傅喝了一口红茶,店里微弱的灯光,使他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更加明显。
原来大概在两周前,有一家人曾经在他店里买过冥币和其他纸扎品,而那家的亡者死亡原因,正好是跟李森的家人一样,是室内烧炭引起的一氧化碳中毒。
方师傅看了冯强一眼,“那天你来买红包的时候,你的红包是和她的冥币放在一起的,也许是你拿红包的时候,没留心,多拿了她的冥币。你如果用这冥币发红包,她的怨气自然就发泄到领红包的人身上了。”说到这里,他看看脸色急变惨白的李森,“这事情当中,你们都是有关联的人,自然一个都逃不过的。”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
“奶奶的,原来那红包是你发的?”李森一把揪住冯强的衣领,怒不可遏。
“对不起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昨晚喝多了,把这个当成是一百块钱放进红包里了,对不起啊!”冯强连忙跪在地上,再三道歉。
“李先生,别动气,事已至此,你即使打他,也无济于事。”方师傅打开手中的一把黄色符纸扇,轻轻扇动。
李森松手放开冯强,凑近那位老人,“方师傅,我老婆孩子还有救吗?快告诉我有什么方法补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需要我教你吗?”方师傅把茶喝尽,轻轻放下茶杯。
五
李森经方师傅的关系与那家人取得了联系,并在方氏纸扎铺买了一些纸扎生活用品作为道歉礼品,带上那张一百万元冥币上门拜访。
那家人姓洪,去世的是洪家的独生女,一位正值花样年华的姑娘,才二十二岁。
她有一位比她年长两岁的男朋友,两人相恋多年,感情深厚,已经预设好一年后的结婚计划。谁料天意弄人,她男友在过年前公司组织的团年宴会上喝酒过多,饭后在驾车回家的路上,他的摩托车撞上迎面而来的货柜车,当场就没了。听闻噩耗之后,她伤痛欲绝,在悲伤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烧炭自尽。
提起这伤心往事,灵堂里的众人都黯然神伤。
李森和冯强在洪姑娘灵前焚香叩拜,烧化了那张一百万元冥币和其他用以赔礼道歉的纸扎品,随后又安慰了亡者亲属一番才离开。
离开洪家之后,李森接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来电,说他老婆和孩子的病情已经好转,请他安心筹钱补交住院费用。
说来奇怪,李森和冯强再次查看账户时,发现余额都恢复正常了,李森的没少,冯强的也没多。李森的信用卡和银行卡数额也与事发之前无异。再查看红包记录,根本看不到一百万元的痕迹,难怪客服答复冯强的账户余额没有一百万。
“真是奇迹啊,我们从没见过这个病能这么快就痊愈的!”看到李森老婆和孩子安然无恙地下床,医生惊呼,为了顾及身旁李森的感受,医生又加了一句:“真是吉人天相啊!”
李森岳母抱着他们母子俩,放声大哭。
“没事了,妈,我们都好了。”李森老婆拍拍母亲的肩膀。
李森跪在她面前,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是他为了她第二次下跪。
老婆抱紧他,“我相信你,谢谢你让我活过来了。”
李森一家终于团圆了。看着这一幕,冯强也不禁感动落泪,送他们离开医院。
*****
目送他们远走,一位正要下班的护士匆匆接了一个手机来电:“知道了,知道了,科室人不够啊,别催我,我现在就回去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一氧化碳中毒的,才走了两个,现在病房里还躺着几个呢,所以你记住啊,没事别在家里烧炭什么的,使用煤气热水器一定要开窗透气啊……”
(完)
曲线优美的魔鬼身材,白玉般性感的长腿,雪白色的超短裙、裸露着的白瓷般光滑细嫩的双臂,令人浮想联翩的大腿……在节能灯洁白的光芒笼罩下,美女更显着一种天使般神秘的美!
“好美啊!”小区保安布施仁的脖子随着眼前美女的走动而转动着,竟连口水也忘了咽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目送着从小区大门进来的美女,迈着性感十足的脚步沿着住宅楼幽美的道路向里走去……
美女走远了,布施仁才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特意地走出保安室,睁大眼睛继续追逐着美女高跟鞋弹奏路面的声音,凝视着,希望能够再更多地看一眼那美女。
“……啊……啊……啊……”一连串女子的哀叫声从住宅小区绿化带假山的方向传了过来,在布施仁听来,是那么的揪心。
布施仁抽出警棍,快速地朝假山方向奔一过去……
已是深夜十一点,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下夜班的白雪和往常一样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向住宅楼走去。
突然,从假山后闪出一个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粗暴地将白雪紧紧地抱住。
白雪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一块胶带纸粘住嘴巴。双手被拧到背后,“咔”的一声,一双柔软白皙的手腕被锁上了手铐。
白雪本能地反抗着。
“叭”的一声,随着寒光一闪,一把弹簧刀在白雪眼前晃动起来;耳边传来蒙面男人低沉的声音,却是恶狠狠地命令:“别出声,不然就毁了你这张美人脸!”
蒙面男人连拉带推地把她弄到假山的山洞里,再拿出一块胶带纸贴住白雪的眼睛,然后撩起衣服,双手抚摸她高耸的胸部。
这一连串的突然而来的袭击是那么凶猛,那么急速,直到胸罩被拉下,超短裙被脱掉,白雪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开始拼命反抗,拼命喊叫,一阵激烈的挣扎反抗,无奈她的手被拷着;她的眼、嘴都被胶带粘住。她挣脱不掉,也不能发出声音喊叫求救。
“反抗是最愚蠢的选择,只会在你这张白嫩的脸上留下永久丑陋的伤疤!”蒙面男人将嘴挨在白雪雪白的脸上,边亲吻,边用来自地狱般的无可商量的口气,兴奋地说道,“乖乖地配合我,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保证你不会受到一点儿伤痛,说不准还会给你不一样的舒服呢,美人听话噢!”
此时,白雪只能任人践踏,泪水开始往心里流了。
“住手!”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震得白雪和那蒙面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发抖起来。
白雪感觉是有人来救她了,她本能的开口呼救,但嘴里传出的却只是自己能听得到的“啊啊……”声。
蒙面男人放开白雪,“叭”的一声,快速地打开弹簧刀,转身面对着出现在洞口的声音。
出现在蒙面男人面前的是小区的保安布施仁,布施仁手持警用电击棍带着一股凶悍的风向蒙面男人扑了过来。
和蒙面男人相比,布施仁那高大胖的身材,让蒙面男人本来就低矮瘦的身材更是做贼心虚的心更虚了。
蒙面男人打量了一下布施仁,自己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于是,他持刀向左一刺,来一个声东击西,然后夺路狂奔逃去。
“站住!看你往哪里逃?”
可是,这个时候眼前闪过的美女印象却是令他那样的难忘,只见布施仁停下了所有动作,反而回身向白雪走过来。
布施仁眼前的白雪看上去是那样的仪态不整,但那雪白的皮肤,曲线分明的优美身材,裸露的美臀让布施仁再也无法把眼光从白雪身上移开。
布施仁走近白雪,只见美人的胸罩已经掉下来,丰满高耸的双峰随着紧张、害怕急速地呼吸,也随着一起一伏地颤动着;她的超短裙和内裤也被歹徒撕掉,丢在地上,私处更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布施仁眼中。
布施仁这时反而没有了救人的意思,而是色眯眯地盯看着白雪美丽的身子,他的目光越来越贪婪起来。
“她的眼睛被胶带纸蒙着,正好也看不见,我何不?”布施仁埋藏于内心的邪念强烈地支配着他。
兽性与人性在布施仁的脑海里激烈地斗争着:“让我摸一摸,就算是对我救她的报答吧!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遇上你大概是我的缘份吧!”
鬼使神差,布施仁的手不知怎么就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渴望着伸向白雪雪白丰满的胸脯。
“啊,啊……”白雪突然觉得胸脯上又被一只抖动的,满是出汗的手抓住,又是一阵抗议的吼叫。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人救自己了吗?怎么匪徒又回来了?”本来心情好转的白雪,心情又一次地冰凉起来,又一次地无助了,又一次地绝望了。
当这双手抚摸到乳头时,白雪明显地感觉到,这双手不是刚才那双手,这双手比那双手大,比那双手粗糙。前面那双手动作野蛮凶狠,现在的这双手轻柔怜惜。
白雪心中断定对自己施暴的,前后不是同一个人。
布施仁轻抚中的,他心中的女神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神秘,那么的刺激。
白雪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企鹅,缩着头,扭动着雪白的身子闪躲着对方的进攻。
此时已不是人的布施仁虽有怜香惜玉的一片深情,怎奈曽欲已占上风,他好像在把玩欣赏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是那样的用情专注。
布施仁越来越不是人啦,他的手越来越向白雪的身子下部靠近,最后在她的私处停留下来。
“啊……啊……啊……”白雪惨叫起来,然而,虽然自己发出的是哀号级的吼叫声,也只能低到自己听到。
而且,就连那只能白雪自己听到的哀号级的惨叫也只吼出一半,就突然中断了,喉咙像被突然一刀割去一般。
布施仁的一双大手已卡住了白雪的脖子,别说喊叫了,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坚难起来。
“哎呀!”随着布施仁痛苦的叫声,蒙蒙胧胧中,白雪觉得紧紧卡在她脖子上的一双手无力的松开了。
蒙蒙胧胧中,白雪又觉得有一双手打开了锁着她的手铐。
从蒙胧胧中恢复了意识的白雪马上扯去粘在眼上和嘴上的胶布。
“啊?!”白雪惊叫一声,她看见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一具男人的尸体!只见男人的脖子已被利刃割开一个大口子,血还在往外流着。
吓得魂飞魄散的白雪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手机,拔了报警电话。
“你是说,后来那位向你施暴者是死去的保安员布施仁?”刑警重案组组长亲自审问她。
“是的,也可能不是,我也弄不清楚了。”白雪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她的话后语不搭前言。
白雪对于这起对她的施暴案件很难下一个明确的结论。
惨死者是保安人员、名叫布施仁。当晚,正好是布施仁在值班。
从重案组长口中白雪才知道死者是保安布施仁。
“先来的那个人,后来的那个人,我谁也没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第三人?”
“别讲了。”重案组长打断白雪的话,胸有成竹地说:“还是让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吧!”
重案组长便接着打起手势道:“你在行走到假山位置时,早已隐藏着的歹徒突然闪出,从后面将你抱住!”
“接着歹徒给你锁上了手铐,然后,用胶带纸贴住了你的嘴和眼。再然后,歹徒就撕下了你的胸罩,接着又扯去你的短裙和内裤。再然后,就开始对你动起了手脚。”
白雪的思绪又还原到案发现场:“是的,正如您分析的一样,整个过程的顺序就是这样的。”
“就在歹徒的心愿要得逞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他救了你,歹徒吓得逃走了,这个救你的就是保安员布施仁。”重案组长盯着白雪,说道:“情节是这样吗?”
“是的,是这样的。”白雪肯定的点着头,说道,“是的,这时过来一个人大叫一声,将我救下,但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布施仁?”
“这时,是又来了一人对你接着施暴呢?还是布施仁赶走歹徒后,他本人接着对你施暴呢?”重案组长问白雪。
白雪摇了摇头,说道:“是又来了一个第三人呢?还是第一个歹徒又返回来了呢?”
白雪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想一定是第一个歹徒不死心,又返回来,杀了布施仁后,歹徒逃走了。”
“那打开你手铐的又是谁呢?难道歹徒又要放你走?死者布施仁脖子上的伤口又是谁割的呢?为什么没杀你?”重案组长对案件中的疑点无法找到答案。
“这,我就弄不清楚了。”白雪说道,“这些问题需要你们警察去破解啊!”
“整个案件,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只有你跟死者在案发现场。“重案组长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白雪一眼,说道,“那现场的手铐为什么是变形的?”
1
我爷爷在我们这里是个十分出名的木匠,做的东西又好又便宜。而且我爷爷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外号,叫做‘天师’。因为我爷爷的木匠手艺是无师自通的,当年我爷爷不过只是一个传统的农民,只知道耕地种田,跟木头最亲近的时候,应该就是拿着柴刀上山砍柴的时候。
后来,不吃大锅饭后,每家分了二亩三分地,可是那点地根本养不活爷爷一家,因为当时我奶奶已经生了四个小孩。大儿子,二儿子,三女儿,四儿子。六口嘴巴等着吃饭,这可急坏了爷爷,那时在我们那小地方最赚钱的职业就是木匠。
我爷爷想去当木匠但是没有木匠师傅愿意收我爷爷,因为我爷爷那是已经三十岁了。我爷爷很生气所以自己赌气买了一堆木匠工具,地也不种了,每天就待在家里钉钉咣咣的做东西。
这可把我奶奶急坏了,不管怎么说爷爷,爷爷就是不去种地。奶奶没有办法,我的爸爸和叔叔们就只好遭罪,虽然他们之前也中过地,但是那都是在有爷爷帮忙的情况下。
爸爸和叔叔们敢怒不敢言,每天只能在吃饭的问爷爷,他的东西做好了吗?可爷爷什么也不说,吃完饭后就直接去做东西。
奶奶和爸爸,叔叔们只能听着房间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小声讨论着爷爷是不是中邪了,中了半辈子的地,干嘛突然要当木匠啊?而且还是没有师傅带的情况下。
他们讨论着要不要找个大仙来跳大神,或者叫魂。
可是大仙还没请来,三天后,我爷爷真做出一张八仙桌,而且质量还是不错,不比那些做了十几年的木匠老师傅做的东西差。家人们围着爷爷新做好的八仙桌转了几圈,都怀疑是爷爷偷偷去买的别的木匠师傅的八仙桌。爷爷看出家人的怀疑,很不高兴的点上一根草烟说道:
“这是老子我自己做的东西,不要怀疑。我现在已经学会木匠了,修房子我都行。”
家人摇头不信了,第二天爷爷真跑到村里一户正准备修新房子的村民家里,说把修房子的事情交给他,如果出什么问题了。我爷爷愿意原价赔偿了。
就这样我爷爷开始帮人修房子了,村里的木匠师傅都说我爷爷傻了。可是看到我爷爷说的头头是道,手上功夫也不错。都怀疑我爷爷是不是找到了好师傅,或者我爷爷根本就会木匠活。
村民问我爷爷,是谁教他木匠活的。爷爷指着上面,回答:
“老天。”
从此,我爷爷有了天师的外号,意思就是老天为师。
我爷爷除了做一般的家具外,还做一种一般木匠不愿意做的工作,那就是棺材。与死相关都是不吉利的,没有哪个有家室的木匠师傅愿意接的,即使加钱也不敢接,敢接这种活的木匠师傅,不是八字够硬,就是孤家寡人。
可是我爷爷从第一天当木匠开始就要接棺材活,不管我奶奶怎么劝,我爷爷就不听,也不告诉奶奶理由。不过好在棺材活给的钱多,奶奶就是嘴上多说几句。
等有点钱后,爷爷就在离家不远的空地上自己修建了一间房,这件房是我爷爷做棺材时专用的工作房,平时都是大门紧闭。一般情况下,这种房间内都会贴上各种符咒保佑平安和各路神仙的画像,可是我爷爷什么也贴,光光秃秃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唯一有就是烟头熄灭时的痕迹。
我问爷爷为什么不贴神仙的画像呢?其他做棺材的木匠师傅家里都有,他们都说不贴点什么,心里不踏实,因为棺材毕竟晦气。
爷爷听到我的问题,站起身在我面前走了好几圈,好像这个问题十分的麻烦,最后无奈的说道:“开心娃,不是我不想贴,只是我不知道贴谁?贴错了,得罪神仙可不好。”
“啊?”当时的我完全听不懂爷爷的话,“贴错了,得罪神仙,什么意思啊?”
“你以后会懂得。”
从此爷爷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那间房也是我小时候最不敢去的地方之一。
在我有记忆开始,我爷爷已经没有木匠活可接了,因为那时已经有工厂开始生产家具了,各种款式都有,所以没人愿意找我爷爷做家具了。当然也不是所有活都不找我爷爷,棺材活还是会有人找我爷爷。
虽然也有工厂生产棺材,但是在我们当地那种棺材十分不受欢迎,因为人们都觉得给死人用的东西,一定要用活人的双手做出来的东西才会有灵性,或者说灵魂?这种用人手做出来的东西才能安抚去世之人的灵魂,用冷冰冰的机器制作出来的棺材是没有灵魂的,是无法安抚死者的灵魂。
好在我爷爷之前做了很多棺材放在家里,保护措施也不错,基本上没几年就全部卖完了。
我爷爷做棺材的时候,一般都是要看一眼即将去世之人的照片,或者是直接去客人家里面看看那个需要棺材的人或者遗体。然后问一些问题,大概了解一下情况后,和客人约定好时间,什么时候交货。之后我爷爷就会回到自己的工作房专心致志的工作了。
在我记忆中,自从有我之后,我爷爷只做过三口棺材。
2
第一口棺材是给我发小的奶奶的做的棺材。
发小的奶奶是一次交通意外去世的,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这样,早上好精神抖擞的和菜贩子讨价还价的发小奶奶,晚上就出了交通意外。
发小的奶奶送到医院没多久,就宣布死亡了。深夜发小的爸爸,冒着大雨来到我家,钉钉咣咣的敲门。我爷爷披着一件军大衣开门,看清来人问道:
“小雷啊,怎么了?”
“大伯,我妈妈去世了。”雷叔叔焦急的说道。
“啊?”我爷爷有些吃惊,“这么快啊?”
“不是,我妈不是病死的,是出了交通意外。”发小的爸爸解释道,“大伯,这要求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你能不能在几天内做出一口棺材啊?价钱不是问题。”
“知道了。”我爷爷平静的点点头,“三天后,你来拿吧。”
“谢谢大伯,谢谢大伯。”
第二天,我爷爷吃完早饭,拿着收音机就去了那间专门做棺材的工作房。我吃完饭后,小心的跟着爷爷。因为我妈妈不允许我去那间房间,认为那里晦气,所以我只能悄悄跟去。
我看到爷爷,拿出钥匙打开工作房的大门,里面就有一口半成品的棺材。爷爷活动了一下筋骨,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川剧的声音。爷爷听着收音机,手上的动作克一点也不慢,十分的熟练。搬木头,用墨斗弹线,用小电锯确定大小,很快就把棺材底做好,现在就差棺材的盖子了。
这时,爷爷决定休息了一下,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浓茶,听着川剧,点上烟。烟抽完后,爷爷又搬来一块大木头,再用墨斗在木头弹出一条条黑色的线。弹好黑线后,爷爷把手放在木头上,闭上眼睛沉思了很久,好像是在祈祷什么。
这时,躲在一旁的我突然听到妈妈的声音,吓得我连忙回家,因为我的家庭作业还没有做完。等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又偷偷跑爷爷的工作房看了看,盖子基本上已经完成就差上色了。爷爷把盖子做完也不打算再继续工作,坐在凳子上喝小酒听着川剧,直到天黑。
给棺材上色的工作,爷爷第二天上午就上完了剩下就是等漆干了就行了。
第三天,发小的爸爸来看棺材的时候,十分的满意给我爷爷包了个大大红包。以前的我都十分的好奇我爷爷为什么总能提前把棺材做好的,难道我爷爷都习惯提前把自己一些的老朋友的棺材都做好?
这样也太不好了吧,人还没死就提前做棺材。想到这,我对爷爷的印象就多了一丝的恐惧。
这个恐惧感直到我外公去世才得以减弱。
我外公是得了肺癌去世,医生也提前让我舅舅做好心里准备,所有我舅舅在我外公去世前三个月找到了我爷爷,希望我爷爷能给我外公做一口好点的棺材。那是我的爷爷已经得了糖尿病,身体十分的虚弱,但我爷爷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
爷爷一个人在工作房十分吃力的搬动的木头,用墨斗在木头上小心翼翼弹出一条条黑线,随后用锯子把木头锯出自己想要的形状,随后用刨子把凹凸不平的木头刨出笔直的平面。才把一根木头给做好,爷爷就已经气喘吁吁的坐在等着上,喝着浓茶。我有点看不下去,我问我爸爸,他们干嘛不去帮爷爷?
爸爸也是无奈的看着我说道:
“不是我们不想帮,是我们都不会啊,想帮也帮不了。”
我有些不解,问道:“爷爷没教你们吗?”
“你爷爷他真没教我们木匠活。”爸爸苦笑。
“爷爷为什么不教你们木匠活啊?”
“不知道。”爸爸摇摇头,“其实我和你二叔,幺叔小时候都想学木匠,但你爷爷就是不愿意教我们,说我们没有天赋。说木匠这活是祖师爷赏饭吃,没这天赋是做不好木匠活的。”
“那我们就不能去帮帮爷爷,爸爸你看爷爷搬个木头都累个半死,我们不能帮帮吗?”
“那你帮帮吧。”爸爸说道,“你妈妈现在在医院照顾你外公,我要上街买菜。”
我点点头,屁兜屁兜的跑到爷爷的工作房,问爷爷要不要我帮忙。爷爷笑了笑点头同意,让我干一些很简单的活。帮他拿工具,帮他拿拿木头。
“爷爷,你不觉得棺材太晦气了吗?”我拿着墨斗问道。
“晦气?”爷爷用食指勾住沾满墨汁的墨斗线,轻轻弹了弹,光滑的木板上便出现一根笔直线条,“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谁也无法抗拒。认为这个晦气的人,自己才有毛病。”
“哦。”我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开心娃,你喜欢你外公嘛?”
“喜欢啊。”
“那我们就把棺材做好点,让你外公睡了舒服好嘛?”
“好。”我拼命点头。
一个月后我外公的棺材才做好,这样的速度比起以前的爷爷真的慢了很多。我看着还没上色棺材和一旁累的气喘吁吁的爷爷。我问道:
“爷爷,这还没有上色啊。”
“你上呗。”
“我不会啊。”我苦着脸。
“很简单的。”爷爷喝着浓茶说道,“我教你。”
于是我花了三天给外公的棺材上色,在棺材做好的第二天,舅舅就来到我家。那时的爷爷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带舅舅去看棺材,而是让我爸爸带着舅舅去看棺材。舅舅看到我爷爷做的棺材显然有些不满意,不过好在爷爷不在这里。爸爸也看出舅舅的尴尬,问道:
“棺材不太满意?”
“嗯。”舅舅点头承认。
“那真是不好意思。”爸爸道歉。
“应该道歉的是我。”舅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伯一把年纪还这么麻烦他,我才是不好意思。”
说完,舅舅拿出一个红包说道:
“这是孝敬大伯的。”
“别别。”爸爸连忙拒绝,“东西没做好,钱就不用了吧。”
“这又不是工钱。”舅舅说道,“是我孝敬大伯的。”
虽然舅舅说不是工钱,但我们都知道这个是给爷爷的幸苦费。爸爸不好推辞只好收下,随后舅舅便我爸爸还认不认识别的木匠,爸爸想了想还真认识几个。虽后爸爸便把钱给了爷爷,嘴上说舅舅很满意棺材。说完便带着舅舅去找其他的木匠了。
爷爷打开红包,拿出一张给我,说道:
“开心娃,拿去买吃的。”
“爷爷。”我想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爷爷,但是说到一半。
爷爷摸着我头,笑道:“放心,你外公会用上这口你做的棺材的,你外公会在你做的棺材里安安心心的睡觉的。”
我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开心娃,如果有一天爷爷也走了你也帮我做口棺材好吗?”
“我不会啊。”
“那就做你会的。”
最后真像爷爷说的那样,两个月后,我外公病逝,我舅舅又来到我家把那口棺材拿走了。
外公去世后,我爷爷也得了重病,得了老年痴呆。
4
得了老年痴呆的爷爷,完全被家人限制了自由。不允许他离家太远的地方,因为我爷爷之前失踪了好几次。被限制自由的爷爷只好整天呆在家里,每天看着七八十年代的电视剧。吃了看电视剧,看着又吃,吃了又睡。没多久,我爷爷就胖了一大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爷爷又开始去那个做棺材的工作房了,钉钉咣咣的不知道做什么东西。我们问爷爷,爷爷也不说。我们都认为爷爷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一天,我们来到爷爷的工作房,只看到房间里放着一口棺材。奶奶问爷爷,这是给谁做的?
爷爷没有说什么,低着头。爸爸看着爷爷做的棺材,问道:
“爸爸,这是你给自己做的吗?”
爷爷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二叔看了看爷爷的棺材,说道:
“大哥应该不是,你看,这口棺材太小了。”
爸爸看了看,的确太小了。爸爸想了想说道:
“或许爸爸只是无聊,只要不出意外就行了。”
家人一致同意就没有再管爷爷,从此每天爷爷都会待到工作房。不知道过了多久,爷爷终于把最后一口棺材做好,但是还没有上色。正在爷爷准备上色的时候,爷爷却突然倒在了工作室里,从此便重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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