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将就,再晚也要嫁给爱情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你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最爱的”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1

所有的喜欢都猝不及防,所有的分开都蓄谋已久。

爱情开始都是美好的,令人羡慕的,愿意花时间陪你聊天,陪你吃饭,陪你逛街,陪你做一切你喜欢的事,只因他愿意付出时间哄你开心。但时间久了,热情消退了,他对你表现出若即若离了,你几乎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不再迁就你了,不再花时间陪你了,你开始怀疑,开始歇斯底里,他干脆借机发火,为这段感情花上了句点。

薛凯和雪儿相识在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上。喝酒以后大家也不生疏了,话题也多了,自然距离也就拉近了,所以也就互留了微信。平时也就有了聊天的机会,时间久了自然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雪儿属于那种心大的人,朋友也试探的说过,薛凯不是一个可靠的人,身边不缺女人,但雪儿哪里听的进朋友的劝,还回敬一句:你是嫉妒我们太恩爱了吧!你也赶紧找一个恩爱去吧。弄得朋友哭笑不得,至此以后绝口不提这个话题。

转眼过了2个月,彼此都忙着工作,也没怎么聚在一起吃喝,雪儿突然群里喊话:下班老地方聚,不醉不归。弄得所有人一头雾水,我却猜出几分原因,但真的希望不会是真的。

仅仅两月没见,雪儿明显消瘦了许多,而且整个人很憔悴。大家都在聊着彼此的近况,只有她一言不发,而且眼里充满了失落。我几次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生怕我一句话她会失去最后的心里防线瞬间崩溃,但看她这样却又很心疼。这顿饭自然吃的没什么滋味,草草结束以后都说不早了,回家早点休息吧。只有雪儿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我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问她:是不是薛凯惹你生气了,别怕有我呢,我帮你收拾他。

薛凯的名字好像定时炸弹一样,只要一出口,雪儿再也绷不住了,瞬间抱住我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找不到他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找他朋友问都说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等他情绪稳定了一些,大概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薛凯跟雪儿刚在一起时还算老实,可是没过多久就开始夜不归宿,借口就是有事要忙,雪儿一次次妥协只换来他的变本加厉,丝毫没有收敛,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没出现了,所以才看到雪儿如此憔悴的样子,可想而知她有多在乎这段感情。

不介意孤独 比爱你舒服

都说女生一旦恋爱了,智商都是负数的,现在我相信了。感情的世界里,女生总是全身心的投入,然后一旦失去了就痛不欲生,无法自拔。其实只是我们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欲速则不达,就像你想握住一把沙,你越用力就会流失的越快,如果你摊开手,它反而稳稳的在你手上,你不松手它不会走。爱人也是如此,不要爱的太满,留几分给自己,起码有天失去了,你依然还是那么的闪闪发光,依然值得被珍惜被疼爱,这才能真得遇到爱情。

➷2

我向往美好的爱情,期待合适的爱人,因为我不愿意将就,余生很长,哪怕再晚都要嫁给爱情。

到了小孩子都喊你阿姨的年纪,你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一晃就老了,不是应该叫姐姐的吗?只是岁月不饶人,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老了就是老了。

这个年纪如果还没结婚,那关于男朋友的问题可是一大堆。朋友说:抓紧找吧,再不找就嫁不出去了;家人说:赶紧找对象是大事,不然好的都没有了;过来人说:找对象眼睛可要放正,就找条件好的,不然过起日子太难了;这么一看,这对象真不好找。

只是到了这个年纪,理智总占上风,不会头脑一热就找个人结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别人说再多也没用。只有遇到那个让你长久心安的人,也许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其实很多人问过我: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有时想想自己就笑了。无非就是有话说,有事做,五官端正就好,但三观还是要一致,不然未来无数的日子里怎么交流,再有就是人品好,孝顺父母。

看似简单却又可遇不可求。记得听过一句话:有些人,换个顺序出场,结局就会不一样。敢爱敢恨的年纪错过了表达喜欢;刚刚懂爱的年纪把爱给错了人;学会爱人了身边又没有人值得去爱。如今的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别人不理解,自己看不开。单身久了,也许会上瘾。

“我是爱你的,但你是自由的。”

一直喜欢一种生活方式,想要改变是很难的。比如一个人久了,喜欢来去自由,不想被束缚,不想每天都要被追问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虽然那是出于一种关心,也真的需要一个过程去适应。一个人久了,难过了不去诉说,夜里失眠的时候自己安慰自己就好,毕竟这世界感同身受的人不多。一个人久了,生病不舒服,能熬住就熬,熬不住就吃药,不需要去等谁给的安慰。所以当一个人独自面对生活的各种问题时,我都一笑而过了,那么就是个单身,我还有什么抗不过去的。

幸福就是笑容比眼泪多

那个对的人,再晚我都会等,因为我不想将就。姑娘请记得: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让你笑到没心没肺那个人,是最爱你的人。愿所有的好姑娘都能嫁给爱情。

你们总把城市说成水泥森林,太冰冷了。我就不。我看每一幢大楼都是柔软的,仪态万方,顾盼生辉。我从门洞里进进出出,穿过狭长而温湿的通道,探寻一个又一个隐秘之所。

当我对朗泽园5号楼2604室叫黄什么霞的女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正骑在我的身上,歪一下脖子就懂了,放肆地笑起来,声音有些尖怪,小腹那几叠薄薄的白肉一个劲地颤。

我是个送快递的,对,快递小哥。你看语言就是这么操蛋,明明是低端人口,叫成快递小哥就浪漫了许多,仿佛唱着铃儿响叮当的快乐天使。既然语言如此神奇,那么你尽可以渲染我们地下室群租房的粗陋、脏乱和危险,而我却决计不再抱怨抢道逆行所遭受的呵斥和白眼,我打算把自己描述成一个灵动的小蝌蚪,游走在城市的溪流中,去往我的乐土。

小蝌蚪也有倦乏的时候,我推开黄什么霞,穿上衣服走人,出了楼门一摸,才发觉挂脖子的号牌落下了。还有三个小区没送,路灯却亮了。雾霾天的傍晚是黑天,晌午也是黑天,这是导致我疏忽时间的重要原因。当然没人会问我原因,只是19点之前货没送到就该有人投诉了。育林新城8栋2单元的客户已经打电话催了,我嘴上说马上到,心里直骂公司开发的缺德APP,货什么时候到我的手,车到了哪里,我的手机号,我的总里程,我的评语,客户一目了然。

瘦猴屈的总里程已经8.7万公里,APP上煽情地显示绕地球跑了2.1圈,他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要带着老婆孩子逆袭跃升中产阶级的雄心壮志,真不嫌扯淡。54岁的葛娘娘也3万公里了,我每天趴在上铺琢磨他的动力来自哪里,却百思不得其解,我以为所有的光棍都应该和我一样活得无谓和潦草,何况他连女人都不感兴趣。同一天进公司领的号牌,我的编号KD024450,此时此刻我的总里程为9012公里,但我并不在乎,反正跑多少公里也跑不进这座城市,过客不妨寻找过客的乐子。

我每天跟大伙一起披着晨曦去物流站领件儿,汇入马路横冲直撞。而到了小区,我就变成至尊无上的皇帝,所有的快件都是我的臣民,服从我的排序和调遣。我会挑出收件人姓名像美女的包裹,按轻重大小一字排开,列队侍立,组成我的三宫六院。剩下的,就堆在路边与烟头、树叶和纸屑为伍。我实在没有兴致看它们一眼,仅是出于某种道义和现实的原因,才不至于从躯体上彻底消灭。在我眼里,它们就是蝼蚁。任何世代任何地方,都是分层级的,我的王国也不例外,有高贵也有低贱,有尊荣也有卑微。

我君临后宫,凭借手感或直觉翻牌,然后提马扬鞭,长驱直入。我站在门前,以礼贤下士的胸怀敲开门扉,我会看到一张又一张妍媸各异的脸,热的和冷的,笑的和不笑的,说话的和不说话的。我保持着贤王明君的宽厚和谦逊:请您签收!直到或轻或重的关门声响起,我的一次临幸才得以完成。我不会同时翻牌两个人,我宁愿同一个门洞进出多次,宁愿和我恩宠的臣民们多一份缠绵悱恻摩挲温存。——因为我有一整天的时间需要消磨掉。

于是在临幸与临幸之间,我摇手机。那些被叫作社交平台或约炮神器的软件,助我走出紫禁城微服下江南。那是一个姹紫嫣红的世界,无数的胴体摇曳生姿,无数的欲望在低吟呼喊。我知道她们就在附近。我知道她们和我一样,每一个毛孔里都是躁动的荷尔蒙。

“春暮语迟”的头像是一只树懒,显示距离1.2公里。既然爱看动画片《疯狂动物城》,直觉应该是个容易逗乐的妹子,我“忧郁的炮哥”照例先发出问候:你好!(玫瑰花表情)有空?

约莫半个小时才收到回复,却像在自言自语:怎样才能忘掉一个人?

哦,刚失恋的。我随即回了四个字:我来帮你。

春暮语迟:谁也帮不了我。

忧郁的炮哥:25岁。6块腹肌。

春暮语迟:我不稀罕。你替代不了他。

天被聊死了!我不再回复。这年头,心照不宣,简单直接,谁还有耐心从谈人生开始。

我百无聊赖,目光在小区里游荡。拎着菜篮的老人,推着婴儿车的保姆,穿着睡衣遛狗的中年妇女,偶尔还有背着手的片警和物业经理。他们都不会注意到我,每个人都走着自己的步子,想着自己的心事,只要你和他的生活没有发生联系,你就不存在。那个牵着一条萨摩耶的红发女人,十分钟前我分明为她送过包裹,可她现在宁可跟狗亲热也不抬眼看我。我无所谓,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

黄什么霞也是我的客户。原谅我实在想不起第二个字了,我知道用“什么”代替不妥,但说错了也是不礼貌的。好在名字并不重要,无论你叫张三李四王二麻,还是玛丽萨丽艾米丽,我们都能准确无误地送到你的手中,这是我们的服务规范。当时我敲开朗泽园5号楼2604室的门,门里出现了一张敷着黑色面膜的脸,脸下边是绛红色家居服。逆光之下,像烤糊的地瓜。

你——搬进来吧!我走了进去。放——卧室吧!我进了卧室。把包装——拆了吧!我拆了包装,是一个电子脉冲美容仪。女人的话不多,好像都是短句子,隔几个字就停顿一下。我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狸花猫在卧室里上蹿下跳,被她吼一声就喵喵地去了客厅,我也准备跟过去。小哥——就走么?

我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那张黑面膜覆盖的脸,全黑之中开着三个小洞,两个是玻璃晶体,一个是正在开合的白牙。我似乎看见三个小洞正往外汩汩地流淌着什么,伸手去揭面膜。她捉住我的手,说还得20分钟。

我环视一下房间。家具有年头了,划痕和掉漆依稀可见。床头挂着一张合影照,银白色的仿古相框有些发暗,相纸落着一层薄薄的灰,银杏树前女人搂着男人笑,男女眼睛并列,大小对比格外强烈。面膜下的脸应该就是这个模样了,如果岁月不是太残忍的话。纱窗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外头的视线。床上是黄底碎花的四件套,看上去很软。被子半掀着,似乎还冒着热气。

我把她推倒在床,她有些推挡,最后抱住了我,指甲嵌进我的肉里。烤糊的地瓜剥去皮,依然是喷香的白。我今年25岁,我有6块腹肌。在小眼男人的监视下,我拼尽全力为他的女人提供可能前提下的最优质服务。服务结束,面膜时间还不到。

你好——大胆!黑脸中的白牙又在开合,不怕我——告你强奸?

客户的需要永远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我尽力了,快递费也不会另加。——您能给我个好评么?我谦卑地说。

哈哈哈哈!她笑了,声音又尖又怪,然后拧我的脸,掐我的肉,生疼,又说要给我煲汤喝,羊蝎子——炖牛蒡。我说不了,还有三个小区没送呢。她拿出手机,当面给了我一个五星好评。我却瞥见她的眼角有泪,在黑面膜上濡湿出两道印痕,像沼泽地里挣扎的蚯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应当是对我笑了一下。

两片嘴唇离开的不多,再加上公司食堂的人声实在是太嘈杂了,所以我没有听清她说些什么。但是从她的嘴型看出她对我说了声“嗨”,然后对我笑了一下。

是的,浅浅地,温和地对我笑了一下。

我喜欢她吃饭时候的样子,看她将食物递进嘴里,鼓起些许肉肉的脸咀嚼食物简直是一种享受。

“你有些变态啊!”朋友将杯中的酒喝掉,“倘使你说喜欢她的胸啦,喜欢她的脸啦我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喜欢她吃饭时候的样子?”

“不知道,我一天只能见她两次,早饭和午饭。”我回答到,“吃饭是我见过她所有的也是唯一的样子。”

“其他时候呢?没见过?”

“没有,我和她不是一个部门的,而且我入职才一年,没什么朋友。”

“哦!”

“你觉得她喜不喜欢我?”我问。

朋友不解:“你都没和她说过话,凭借什么判断?”

“就凭她今早对我的那个笑,我觉得这是我们关系进展的一大步。”

“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应该缓缓地靠近她,就像一头野狼遇见了自己的猎物一样有预谋,有计划的靠近她。

她在公司的五楼,我在公司的一楼。每天除了在半地下室的食堂吃饭时能与她相遇,其他时刻,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必须要想办法缩短这四层楼的差距,以一种尽可能自然,不被察觉的方式获得她的认同。

或许我应该从她的喜好入手,毕竟谁会排斥一个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呢?

那么,就从香菜开始吧。

那是一个中午,我看见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香菜挑出来,而是刻意地挑出香菜再放入最终咀嚼。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儿呢。

“嘿,你也喜欢香菜啊?我也喜欢,我简直对香菜的那种香味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我夹起一片香菜扔进嘴里咀嚼着这样同她搭话。

不,不行。全中国喜欢香菜的人多了去了,我如果这样贸然的上前,肯定会被她当做一个心思变态的人对待的。她一定会翻一个白眼给我,如果情绪激动,或许会把香菜扔到我脸上。甚至以后犯下了香菜顾虑症,每次见到香菜都会想起我张着大嘴咀嚼的样子,从而再也不吃香菜了。

我需要一个更为自然流畅的切入点同她搭话,例如她背包上那个一直晃动着的樱桃小丸子的玩偶。她一定十分喜欢,不然也不会在所有能看到的地方摆满了樱桃小丸子的周边产品。

我努力从人群中挤到她面前,将背包上的花轮和彦的玩偶轻轻向前甩了甩,尽最大可能的让她看到。

“嗨,早上好。”她微笑着对我打了一个招呼。

食堂的早上永远是最拥挤的,在我犹豫要不要给她回复的时候,旁边一个男生率先举起了手。

“早上好,今早的交通够堵的。”那个男生说到,并同时晃了晃背包上的花轮和彦同款玩偶。

“哎,你也喜欢樱桃小丸子啊。”她说。完全忘记了之前同我打招呼的事,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原来她最初打招呼的就是他。

“看过一些,还不错。”他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云淡风轻的说到。

我真想冲上去一拳打碎他的黑框眼镜,然后扔掉他背包上的迷你玩偶,冲他嚷一句:“你少在这儿装蒜,你明明没有看过。”然后跑到她面前向她展示一下我背包上的玩偶,告诉她,这几个月来我把所有的《樱桃小丸子》剧集都看了一遍,我这几个月没有同她打招呼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完,我还没有准备好同她交谈。

可是,我没有,理智告诉我,什么都别做。现年30岁,不要与任何人起冲突,遇到什么事情安静的笑一笑才是对的。所以目前的状况,拿起一个包子去角落里吃早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是目前最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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