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美吗……

哼!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

在今天之前,我曾无数次幻想过X大开学的场面,却从未想过会是如此景象。

每个来报道的同学身边都有三四个家长护送,只行李箱就拖了五六个。相比之下,我这副孤军奋战的模样竟莫名地生出一丝凄凉。

我拖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正在对儿子不断嘱咐的母亲,抬头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X大招牌,心中不免充满期待。

“我叫许安安,主修环境工程,立志能够在研究生阶段出国保研,从此走上担任CEO,迎娶高富帅的成功人生。这是我从初中阶段就立下的人生目标,如今已经实现了一半,自然是万分开心,但革命尚未成功,许安安仍须努力学习。”我对着新室友露出洁白的牙,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慈祥一点。

“哦哦,”坐在我面前目瞪口呆的妹子咽了一下口水,“我看到你是以第二名的成绩入学的,果然是个学霸。我叫贾涵姝,主修环境科学,平时叫我姝姝就好。”

X大的教师资源虽然比不上耳熟能详的北X清X,但其每年丰富的出国保研名额吸引了众多优秀的学子,今年似乎更是如此。

“嘿,安安你知道吗?我们专业似乎有一个同学的高考成绩超出我们学校的录取分数线80分耶。”完成报到手续之后,姝姝瞪大眼睛向我宣传八卦。

“他是不是报错志愿啦?那么高的分应该去清X啊。”我疑惑地问道。

见这条消息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姝姝得意地笑了笑:“谁知道呢,怪人年年有。”

姝姝一笑了之,我却无法不在意这个人。

X大虽然出国名额很多,但在环境方面领先世界的交换院校却只有一个,我预感这个怪人将会成为我的保研路上的绊脚石。

几天后,怪人在开学典礼上出足了风头。

怪人名叫叶潇,只清清瘦瘦的身影站在新生代表的位置上,就足够让女生疯狂。

我坐的位置比较远,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听着他条理分明的逻辑和旁征博引的演讲,心就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大学成绩和高中成绩没关系的,我努力学习,一定可以超过他。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有这样一个劲敌在旁,我丝毫不敢懈怠。在姝姝忙着学生会面试和同学聚会时,我呆在图书馆里学的昏天黑地,只希冀在考试时能拿到满意的成绩。

期中考试很快就来了,头悬梁锥刺股的许安安惨败给了叶潇。

“这怎么可能?”我看着手里的成绩单,难以置信。

叶潇的名字高居榜首,我虽然只与他差了一个名次,总分却差了五十分不止。我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叶潇的文化课成绩几乎都是满分啊。”姝姝把脑袋凑到了成绩单前,扭头看看满脸落寞的我,又安慰我道:“你也很不错啊,你看你的体育成绩比他高十二分呢。”

心上忽然被撒了一把盐。

嗬,真疼。

我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只要再把多一点时间放在学习上,一定能达到叶潇那样的水平。

不久,期末考试也来了,凿壁偷光闻鸡起舞的许安安再次惨败给了叶潇。

我将成绩单揉皱了扔到了垃圾桶里,姝姝咂咂嘴,将它捡了回来:“哎呀,你这样是浪费资源啊,对得起那棵被拿来做纸的小树吗?”

“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为什么还是比不过他?”我将头埋在膝盖里,终于泣不成声。

姝姝叹了口气,揉揉我的头:“或许有些人考一百分真的是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

真正的勇士永远不会放弃。

我秉着这样的信条在寒假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只等开学一举拿下叶潇。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金人,是不是?”

“你长相不错,举止也不赖,还有你身上,穿的是苏州的丝织。你们金人近年虽打了不少胜仗,也掠了不少财富,可能穿得起苏州丝织的,恐怕还不多。”

“多铎对你不错,南下这么艰苦的时候,都肯派几百人保护你。你实话说,你到底是谁家的夫人,你丈夫是谁?”

刘权盯着女人,寸步不饶地逼问。火堆烧得旺盛,火光映得他半面脸通红。

女人手脚被缚,跪在地上,低头盯着地上的枯柴,浑身颤抖,喘着粗气。

“你不想说,还是听不懂汉人的话。”

女人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权偏过头,问旁边静坐的史政:“少将军。”

史政倚着草堆,低头斜坐着,用一块绸布擦拭手中长剑。听到声音,慢慢抬起头。

“怎么处置她?”

史政偏头看女人,女人也抬头看史政。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史政看着女人目光里蕴含的恐惧,忽然打个寒颤,他觉得那眼神很熟悉,似曾相识。

“权叔,都听你的,该怎么办都行。”史政慌忙起身,他想逃避。

“这……”刘权有些犯难,目光又瞟向女人:“我……”

“都听你的,权叔。”史政挣扎着向外走:“我先去隔壁睡会儿。这的事就麻烦你了。”

围着的人忙闪出一条路,史政提剑慢慢走出。

那是三间茅草屋搭在林子深处,门上悬着破旧的草帘遮挡风雨。林子藏在山间,与十数里外的扬州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牛毛般细雨不停,打在脸上,冰凉。

史政站在门前,才觉得好受些,心里也不像之前在屋时那样堵。静立片刻,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向一边。

南明弘光元年五月初六,扬州。

金军攻破扬州那天是四月二十五。

(一)

墨黑的乌云翻卷在天边,黑压压的军队纵贯街道。箭上弦,刀出鞘,数千马步军奔赴南门。

城南的百姓慌了神,金军的大炮轰破了城门,轰颓了城墙,也轰碎了他们的家。孩童啼哭,长者哀嚎,顾不得整理家私,男男女女溯着军队的逆流北逃,沿途带动更多的百姓弃家逃难。

“挡军队前进者杀无赦。”

南门告急,一向纪律严明的史家军也乱了阵脚,只得用刀枪在前开路。后面的百姓见官兵刀枪开路,向前的波涛又哭喊着硬分作两拨浪,相互挤压退向两边,哭喊叫骂声连作一片。

官兵过后,大潮又挣扎着汇聚,慌忙向前。史政就是其中一员,他还骑了马。

史政也忘了他纵马飞奔的路上伤了多少人。街上塞满了人,老人颤颤巍巍挪着步子,媳妇抱着哭泣的孩子,被人流挤着向前。路被塞死,史政只能用马鞭开路,抽在马背上,也打向前面的路人。

行人咒骂着让出一条路,马匹疯狂向前奔,还是撞倒前面的妇女,踢飞蹒跚的老人,甚至踩碎孩子的头颅。

史政身上沾着鲜血,终于熬到了府上。府里这时也乱作一团。

史政还未进府,就瞧见一个家丁左手提着包袱,右手牵着一个丫鬟急匆匆跑出去。

“你们去哪儿?”史政吼道。

丫鬟愣了一下,钉在原地不出声,家丁却只瞧了史政一眼,随即拉起丫鬟的手,又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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