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唤我“丫头”的“老大”

“丫头”,好好爱自己啊!

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会有人唤我“丫头”,每当听到被人唤做“丫头”时,那种小女人的感觉瞬间爆棚,舒适惬意又有些自豪。

唤我“丫头”的人,我称他“老大”。

“老大”不是痞子,老大是狱警,是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的狱警。

“老大”是怎么来的,最初是我最无聊的时候从摇一摇中摇来的,后来因为他总是爱说教,比我当老师的还厉害,于是被我戏谑地称为“老大”,他竟然坦然又欣然地接受,然后还我一个“丫头”的昵称。

“老大”其实没有我大,他比我小一岁。

可是当我知道他没有我大,他再称我“丫头”时,我有些别扭了,可“老大”却说:“丫头,已经认了,不可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辈子我就是你的老大,你就乖乖做我的丫头,呵呵,认命吧。”

我和“老大”虽然是摇一摇里相识的朋友,却一聊如故。

“丫头,你是哪里人?”屏幕里打出几个字。

“干嘛?查户口?”我不想跟不熟悉的人聊个人隐私,故意岔开话题。

“提防心挺强的,值得表扬,为表示诚意,我先自我介绍。我是姜山镇石城人,我叫李泉,属兔。”屏幕上不断出现他的介绍。

“你是石城人?没骗我?”他的坦诚让我有点侧目,我不禁疑惑:网络上这么实在的人还有?

“是啊,这么不愿意相信人?是不是以前经常被人骗?”他发了一个惊讶的图片,打趣着。

“那你是在哪里上的中学?”我继续追问,想从他的回答中发现点骗人的蛛丝马迹。

“十三中啊,那是我的母校。”他迅速回应着。

“你可真实在!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我又问。

“狱警,看管犯人的。”他的毫无戒备之心,让我刮目相看,这是我跟他聊天后,没有删除他,继续跟他聊下去的原因,跟摇一摇的路人聊天却没删除也是我近几年来做的最幼稚的一件事。

因为他的诚恳,我也卸下了心防,我告诉他,我们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于是他兴高采烈地说认识了一位故友。

后来,我们在微信上聊工作,聊家庭,聊孩子,也聊到了另一半,当我流露出来对人生意义的怀疑,对人生的恐惧时,他就拿出了给犯人上课的劲头,大谈特谈人生的幸福和快乐,鼓励我笑对人生,坚强勇敢面对人生的挑战,于是,我就把“老大”这个尊称送给了他。

“老大”确实有老大的风范,他看事分明,处事条理,对我的工作提出了不少建议,对我的生活给予了不少指导,他成了我生活和工作中的良师益友。

因为他的工作与我的生活无任何交集,所以求“老大”办事少之又少,但只要有求于他,他必定尽心尽力。

记得几个月前,我参加了一个公众号上的征文比赛,比赛结果就看留言、点赞、打赏的数量,当我微信上把链接甩给他,并向他说明比赛规则时,他二话不说,又是打赏,又是转发,忙得不亦乐乎。

后来他发现我的得分与上一名有点差距,他更着急了。干脆直接把我的文章发到他的各个朋友群里,然后发红包给大家,让大家替我去转发,去点赞。

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我的成绩果然超过前一名,成了那一届征文比赛的冠军。

“丫头,你真棒!”他微信上发来贺电,我笑了,很甜,尽管我对那比赛并不在意,但一声丫头,一句鼓励,却足以温暖我一生。

谢谢你,“老大”!我的心情因为有你而更加愉悦,我的人生因为有你而丰富了色彩!

认识你,是我一生的缘!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32天

硕硕两岁六个月,自十一假期,有一个月零五天没见到小家伙了。

晚上的飞机,婆婆带着儿子一起归来。经过半小时的取行李时间,终于看到婆婆带着”袋鼠”外套的小家伙从玻璃门内缓缓出来。老公抢先一步,一把抱起了儿子,径直地带着小家伙往停车场走去,让我去拉行李。硕硕红着脸蛋,看着我笑,“妈妈回来了”。婆婆担心外边有风,一直催着穿外套,老公嘴上说着没事,却把儿子抱得更紧了。把小家伙放到后座后,老公关上车门,急着去开车,让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回到车上后,婆婆说,这个间隙,小家伙一直在叫“妈妈呐?妈妈去哪了?”。

一路上,硕硕的话都很多,婆婆讲,他在飞机已经讲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朝座背后的人做鬼脸。说着,小家伙就把在老家跟哥哥学的鬼脸动作都表演了一遍。才一个月不见,惊喜地发现小家伙的词汇量突飞猛进,一路上的路灯,隧道,立交桥,大山,他都好奇,都要表述一遍。说错的,他也喜欢跟着纠正的词汇再说一遍。

回到小区时,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半,爸爸停车,我拉着行李让小家伙前边带路。他居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起来,从停车地点,穿过高架层,到电梯间,到房门,他都记得准准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奶奶逗他,“哪个是家啊?”。儿子指着房门说,“这个”。“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个呐?是哪个吧?”婆婆指着隔壁的房门说。小家伙说,“就是这个”。进屋来的儿子,兴奋地爬上了沙发,然后又开始翻出玩具箱的玩具一个个玩了起来,看到新买的滑板车,又半学着慢划起来。客厅瞬间一片狼藉,后来,开始高兴地拿板擦擦掉我在黑板上画的大树,再把粉笔塞进红色的粉笔套,画了三条歪歪扭扭的上下线,说,看我画的恐龙。

第二天下班回家,躺在沙发上累了,想猫儿一会儿。跟儿子说,“硕,帮妈妈拿个小被子过来,妈妈冷”。儿子麻溜跑到书房,可能是觉得书房床上的被子太大,就又跑到了我的卧室,吭吭唧唧了半天,回来对我说“妈妈,我拉不动呐”。走过去看,发现宝宝把床上的大被子连被单全扯了下来,已经拉了一半到卧室门口。

回来的头两个晚上,硕硕都要找我睡。晚上,把爸爸挤到书房后,儿子开始在床上跟我玩,实在困得不行的我对他说,“明天妈妈要早班,起得很早,你今晚先跟奶奶睡好不好?”。儿子下了床,“跟奶奶睡吧”。我说,“帮妈妈关灯好不好?” 。儿子关完灯,没有动静。“是不是怕黑?那你把灯开开吧,一会儿妈妈自己关”,儿子先开了卧室的大灯,可能觉得有点刺眼,就关掉重新开了床头小灯。走到门口时,我说“帮妈妈关门好不好?”。儿子边关门边说,”妈妈拜拜,晚安”。

时光偷走了我的心,把它存放在了最美好的花园。这个花园里,有温软的小手,绵绵的童音,还有小情人醉迷的美好。我爱着你的小美好,此生都甜腻甜腻的。

01

寒冬腊月的一个晚上,江诚正在加班,突然接到二叔打来的电话,“诚子,你赶快回来一趟,你娘不见了!”

“什么?我娘不见了?”江诚不禁失声喊道,大冬天的硬是急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晴天霹雳!

江诚的老娘又哑又不识字,眼神又不好,她这一丢可怎么办啊!怎么找得到回家的路啊?

江诚急忙打电话通知媳妇和儿子,买好了票,连夜赶回家。

江诚的老娘是个哑巴,今年六十多岁了,他们常年在外地打工,留老娘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江诚和媳妇也想把她接出来,和他们一起住,可她死活不愿意。

其实江诚知道老娘害怕,她这么多年在老家住习惯了,人人都知道她是哑巴,都会照看她点,如果要离开家乡,来到陌生的地方,她找不到东南西北,也没人会看着她,她会心慌。

现在,那个又哑又不识字眼神还不好的老娘不见了!

二叔在电话里说,今天中午看见江诚家大门是开的,以为他娘去村里走走,当时也没在意。直到晚上天都黑了,他收工回家,看见江诚家的门还是开的,他这才意识到不妙,到处找了一圈,发现江诚他娘没回家。

02

江诚他们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他家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

外面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无端地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二叔家的灯一直是亮着的,他听见声音走出来,看见是江诚他们回来了,连忙招呼他们到自己家,又让他二婶去给他们煮碗面。

江诚看着眼前香喷喷的面条,上面还卧了个雪白的荷包蛋,想到老娘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忍饥受冻,他口中的面条怎么也咽不下去。

媳妇劝他,“诚子,快把面吃了!等下要去找你娘,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没点体力怎么行?”

江诚知道是这个理,他强迫自己咽下去,香喷喷的面条在他嘴里如同嚼蜡。

吃完面条,同宗的叔叔伯伯婶子,江诚的舅舅舅妈都站在他家里,还有几个半大小子也一起来了。

二叔严肃地说,“我们昨天在村里到处找遍了,没找到人。今天呢,家里留个人等消息,女人和孩子就在附近的村里找,男人就沿着村子旁边的那条新公路分头找,边走边问,无论谁有消息了,都给诚子打个电话报平安。”

03

江诚用冷水洗了把脸,使劲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起老娘有时候会上街看看,不,应该不会在街上,在街上的话她知道回家的路。那在地里?不,自从父亲去世后,家里的田地都给别人种了。

那老娘会往哪个方向走呢?

江诚开着摩托车慢慢地行驶在新公路上,看见一个人就停下来问,“叔,你看见我娘没有?她的头发有点白,背有点驼,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行人扛着锄头摆摆手,走了。

江诚看见一个村子就进去问,“婶儿,你看见我娘没有?她头发有点白,背有点驼,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大娘提着菜篮子,怜悯地看着他,说没见过。

迎面而来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江诚开着摩托车继续行驶在新公路上,他的嘴唇干得起皮,喉咙渴得冒烟,心里却拔凉拔凉的,昨天晚上天那么冷,老娘不会冻死在哪个旮旯角落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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