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梦之——做猪的日子

褚彦回到家,脱了衣服换了鞋,疲惫的把自己摔进沙发,歇了十几分钟,才慢腾腾的起身去洗澡,嘴里还嘀咕着,做人真特么累,上班下班,累死累活的,还不如做一只猪好。

泡了个澡身上的疲乏缓解了不少,自己又随便去厨房煮了碗面条,吃完面连碗都没洗就回卧室睡觉去了。也不怪褚彦抱怨,他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小公司就这样,平时工作量不是很大,所以员工不多,但偶尔接了一个大单,所有人就得一个人当三个人用,所幸工资不少。

感觉躺在床上没多久,褚彦就被刺眼的阳光晃了眼,迷迷糊糊的想伸手遮住眼睛,却感觉不太对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床头上暗金的花纹,“咦,我什么时候趴着睡觉了?”边腹诽边翻了个身,一下,嗯?没过去,在一下,嗯?还没过去!褚彦彻底醒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半身不遂了,低头的瞬间“啊”的尖叫起来,可传回自己耳朵的却是猪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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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傻了,这怎么回事?看着自己的左手,不对,现在得说猪蹄,两个大大的蹄夹子,顺着蹄夹子往上,粉嫩嫩的皮肤,白色的硬硬的猪毛,再往上……在往上褚彦看不到了,因为他的猪头太大挡视线了!一切都那么真实,一点也不像做梦,不死心的褚彦对着自己的猪蹄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再次被自己的猪叫声震撼了。

褚彦静静地趴在床上,一点一点的消化这个类似童话故事的事实,消化过后又有点小兴奋,心里想着“终于不用累死累活的上班了,做只猪也不错,吃了睡,睡了吃,不错。”想明白的褚彦,哼哼两声便闭上眼睛接着梦周公去了。

再次醒来,褚彦已经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变成了一只猪的事实,小心翼翼的用短小的四肢和笨重的身体互相配合的下了床,哼哼唧唧的去卫生间,相当艰难的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把椅子拱到洗手池边上,笨拙的爬上椅子,然后对着镜子摇头晃脑的观察自己的新造型,大眼睛。长睫毛,湿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肉嘟嘟的脸蛋,白皙的皮肤,看了好半天得出个结论,我真是一头又帅又可爱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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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的完成了卫生问题,一扭一扭的晃着屁股走去冰箱,变成猪了自然不能做饭了,幸亏前阶段把冰箱塞了好多即开即食的物品,当时是为了方便,现在倒是真的方便了自己,顶着有着两个大大鼻孔的鼻子,努力的伸出两个后肢撑地,前肢扒着冰箱,用大大的鼻子拱开冰箱门,再拱下来几袋即食肉肠,然后就趴在地上吭叽吭叽的吃上了,做人的时候饭量不大,这变成猪了,倒是能吃的不行,一会儿一堆肠就吃光了,褚彦却还觉得没吃饱,想了想又弄出来点水果,叼着苹果上了沙发,还用前蹄够过遥控器开了电视看,调了一个爱看的娱乐频道,边吃边看,吃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睡着之前还想呢,做猪真的不错!

再次醒来已经黑天了,褚彦又故技重施的填饱了肚子,吭哧吭哧晃到卫生间洗了个热热呼呼的澡,然后把大大的浴巾在地上铺平,走到浴巾中间躺下开始打滚,褚彦一点也没有初次做猪的窘境,倒是很怡然自得,舒爽的不得了。

如此吃了睡,睡了吃的过了三天,褚彦忧郁了,家里的吃食没有了,怎么办才好呢?想了好久决定自己试着做饭,洗米闷饭算比较简单的,没有菜就只吃米饭吧,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做了猪我也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猪吧!”然后分神功夫猪蹄就被热热的米饭给烫了,嗷的一嗓子,真是杀猪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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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嚎呢,便听到敲门声,想都没想晃到门口就把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群人,大致扫了一眼,都是邻居,还有保安,刚想问有什么事,出了声才想起自己是猪,哼哼唧唧的,倒是门口的众人不淡定了,大伙儿叽叽喳喳的就说起不停了,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邻居最近总听见猪叫的声音,觉得有点怪,然后褚彦家又好几天没人出入,加上刚刚更是传出瘆人的猪叫声,大伙就叫了楼下保安和物业一起来敲门,褚彦没想太多,就趴门口听他们叽哩哇啦的说话越听越像催眠曲,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晃悠醒的,看着四周被蒙了布的笼子,褚彦懵了,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在家么,怎么会被关进笼子的?满脑子问号的褚彦有点慌张了,感觉晃动的频率,应该是在车里,没过多久,车停了,四个男人用木棍架起笼子,把褚彦抬了出去,走了几分钟就听到周围充斥了各种动物的叫声,但都是惨叫,嚎叫,瘆人的很,接着褚彦感觉笼子落了地,然后蒙着的布被掀开,刚刚适应光线的褚彦睁眼的一瞬间,看到了另他胆寒的一幕,一个屠夫,拿了一把锋利的屠刀,手起刀落,一只小猪仔的头骨碌碌就滚到了他的笼子边,那小猪甚至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

褚彦再迟钝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屠宰场,一个修罗地狱般的存在,褚彦拼命撞笼子,想要逃跑,他不想被宰,他不想…可惜笼子特别结实,无论褚彦怎么撞,笼子顶多也只是颤了颤,倒是褚彦撞地眼冒金星,头破血流,旁边的屠夫还在嘀咕着“这猪是不是疯了,死之前自己还要折磨自己。”

褚彦一直折腾到自己筋疲力尽也没有逃出笼子,褚彦绝望了,在他撞笼子的空隙里,他看见太多的生命被屠夫手里的刀结束了性命,有鸡,鸭,兔子,狗,狐狸,野猪,蛇,甚至还有鹿和熊,褚彦的眼睛里显出一片死灰,求生无望,所以,褚彦也不在挣扎,倒是想快点轮到自己,屠夫的技术很好,所有动物都是一刀毙命,一点挣扎也没有,倒是这样在旁边看着,是一种被绝望撕扯般的恐惧,一呼一吸间带进肺里的血腥味,仿佛死亡催化剂一般。

当褚彦被人架着抬到断头台似的案板上时,褚彦不挣不扎,十分配合,但褚彦的眼神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不安,还有即将面对死亡的紧张惶恐,看着屠夫举起手中的屠刀,褚彦闭上了眼睛,两颗泪珠从闭着的眼角滴落,在刀子即将触碰到褚彦的脖子的瞬间,一道白光闪过,褚彦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扯疼了,心想,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后……”听着熟悉的旋律,褚彦有点回不过神,这猪之歌好像是我的来电铃声,褚彦蓦的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抬起胳膊看着自己五指修长的手,停了的猪之歌再次响起,褚彦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褚彦,你不上班还不请假,打电话还不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半个小时速度到公司。”听着火爆经理机关枪似的扫射一通后,楞楞的褚彦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变回来了,真的变回来了,这一认知,让褚彦喜极而泣,激动过后,褚彦用着从来没有过的积极态度洗漱换衣服,然后拿着公事包乐呵呵的向着公司奔去……

踏出楼道,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褚彦想“做人,真好!”

原创小故事 洢笑倾城著

镜中人

不曾走过,怎会懂得

最近我们出去聊天常会聊到说

这一年过的太快 刷子尤甚。

今天刷子给我发了几篇美文供我欣赏,刷子就差和我说

你现在的生活需要滋润点小清新,否则可能要被现实击成大茄子了。

别问我为什么是茄子 自己照镜子好了。

我试图照了照 而后现实把我赤裸裸的击败了

我发现我竟无言以对。

我曾说过

刷子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且可以付诸实施的人

她成功晋级女硕士使我又一次俯首感叹

她又做到了。

真是岁月无限好 只是你非学啊。

上班之后我就懂了

青春无限好 学学也挺好。

至少那时候真是没说没管

想唱就唱 想跳就跳啊。

刷子说 :“你说你怎么想的那么好呢 我现在还在和我英语老师殊死抗争呢去她大爷的! ”

“别这样,淡定点好吗? 不行就上 ,揍她。”

“好使,我上了!”

“我跟你闹呢,你别真上啊你!喂!回来啊!贱人!你这样期末会死的!”

“完事了!”

“完了 你期末要废啊。别说我窜笼你的,废了也别来找我。”

”道完歉了我,去她大爷!“

”怂B,不能忍!看不起你!“

“滚!”

这么想想刷子其实也挺苦逼的,看见她过的不好 我就开心了。

虽说她看见能杀了我,但是我跑得快啊我 就靠着这个才能快乐活这么久的。

刷子总说自己交了个损友 但是我说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但是没办法了 你也就只能忍了 你也 离不开我。

“去你大爷!”

01

夜静更阑,月朗星稀。向阳坡上的孤坟前,一堆篝火不时的闪烁着橘红色的火苗,虽然它们蹿的不高,但在沉寂的山谷中,却显得格外的醒目。

坟茔前,席地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不停的向火堆里,投放着一张张蜡黄色的烧纸。橘红的火苗,忽明忽暗的映红了他的大半张脸颊,宽宽的额头,堆起了波澜一样的皱纹,浓密的八字眉下,镶嵌着一双幽深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旁,流淌着白花花的泪光。

“老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来看你来了。唉,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中年男人沙哑着声音,边说边把身边的兜子口打开,向着光亮的地方挪了挪。“是你最喜欢吃的山里红,还有山枣、柿饼子、葵花籽等等吧!都是解馋的好玩意,你好好的在那边享用。”

男人唠叨完后,习惯性的叹了一口气,举起粗糙的手指抹了抹眼角边的清泪。当他放下手的时候,很自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打开盒盖,抽出一只刁在了嘴角。

火苗逐渐暗淡下去,一阵山风袭来,掀起了一片红红的火炭。他伸手添加了一些烧纸,等火苗重新燃起的时候,他不慌不忙的捡起一张带火的纸,凑到嘴巴边,点着了香烟。

02

中年男人叫李水生,是坡下山村里的住户。汶川512大地震时,他的老婆不幸遇难,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他和家里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老式摩托车。

当年,水生能安然无恙的躲过那场灾难 ,还要感谢他的老婆红嫂。地震那天凌晨,身怀六甲的红嫂,焦躁不安的躺在土炕上就是睡不着,像翻烙饼似得一个劲的辗转着身子。

躺在她身旁的水生,觉察出老婆的不安后,亲切的问道:“老婆,你咋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别看水生长相粗鲁,性格却十分的内秀。“嗯,没啥大事,就是嘴馋了,特别想吃山里红。”红嫂羞答答的道出了自己的心思。“嘿嘿,好办,我这就去镇里三叔家去拿。”

三叔,几年前就带着全家人离开了村子,在镇里租了店铺,做起了水果生意。自打红嫂怀孕后,水生可没少去他家拿水果。当然,不是白拿,也是要付钱的,每次三叔只收水果的成本钱。

“水生,时间太晚了。还是明天吧,再挨一会儿就天亮了。”别看红嫂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恨不得马上就能吃上那种酸溜溜的味道。红嫂的心思,水生每次都能猜得到,虽然他嘴上没有吱声,但早已打开台灯,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

村庄祥和而安宁,勤劳的村民们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香甜的梦,偶尔村子深处会传来一两声公鸡的打鸣。村子到镇里大约有十几里路,水生骑上家里那辆破旧不堪的摩托车,急匆匆的向镇里驶去。

乡村的土路坎坷不平,一路上摩托车被颠簸的发出阵阵吱扭扭的响声,尽管车速很慢,但冷风还是嗖嗖的直往水生脖领子里灌。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路两旁的田野死一般的沉寂,整条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到了三叔家,天刚蒙蒙亮,三叔早就起床了,正在店铺门口倒腾着水果。“三叔,店里还有山里红吗?红嫂想吃。”水生还没把摩托车挺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噢,是水生呀,有有。你婆娘啥时间下崽?”三叔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慢悠悠的问着水生。

”下个月吧,还没给孩子起好名字,三叔见多识广,这事就交给你了。”水生把车子停好,晃悠着身子走到了三叔的跟前。“嗯,容我想想。这一箱山里红是你的,那一箱香蕉是给邻居张大爷的,你爸妈去世早,人家可没少照顾你,回去后记着给他带好!”

“嗯,知道了。出门急,没带钱,先记账。”水生边说边把两箱水果摞在一起,搬到了摩托车的后座上。“算了,算了,以后再说。”三叔冲着水生摆了摆手,邹起眉头,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说:“如果是个女娃子就叫荣华,如果是个男娃子就叫富贵。”

“哈哈……真棒!就它了。我走了,三叔。”话音未落,水生一脚油门已蹿出了好远。

03

水生风风火火的刚出了镇子,突然感觉到摩托车行驶在马路上像似在跳舞,随后车把猛的一晃,连人带车被掀翻到路旁深深的道沟里,水生当即昏迷了过去。

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发生了车祸,等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这才发现远处的几处房屋,几乎被夷为了平地,有的地方还冒着滚滚浓烟。水生惊恐万分的睁大了眼睛,厄愣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家里的红嫂和父母。

此刻,心急如焚的水生,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体是否受伤,扶起摩托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扛上了马路,那两箱水果还是结结实实的绑在车的后座上。

通往回家的路况变得异常复杂,树倒了,桥断了,泥石流封了路。原本半小时的路程,水生足足用了三个半小时。还没到村口,他就看到了救援部队,在挨家挨户的搜救着被废墟掩埋了的人。

断壁残垣,满目狼藉。水生好不容找到了自己的家,门前那棵一搂粗的梧桐树是唯一的标识。一刹那,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家里的房屋全坍塌了,背搜救出来的红嫂,像个泥人一样静悄悄的躺在树的旁边,一动不动。

“老婆,老婆,你醒醒,你醒醒啊!山里红,山里红拿回来了!”水生抛掉手里推着的摩托车,抢步向前,抱住了红嫂疯狂般的摇晃着。红嫂的身子早已冰凉,嘴角上的血迹被泥土浸成土痂,想必再温暖的怀抱也无法让她醒来。

一路上的惊恐与让水生的心境变得麻木不仁,他竟然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把怀里的红嫂抱的更紧了,脸贴着脸,心贴着心,那张原本就不清秀的脸颊,此时显得更加的难看。一阵山风吹来,废墟中扬起了一片黄土,遮天蔽日。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水生被眼前陆陆续续的救援队伍惊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绝不能让红嫂躺在这凄凉的废墟中过夜。水生把红嫂的身子扶直,让她靠在粗壮的梧桐树干上,远看红嫂像似一个劳累的人,坐在树下打着盹儿休息。

安顿好红嫂,水生这才走到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跟前,憋足力气把它扶起,解下车座上的尼龙绳,举起那两箱水果狠狠的抛弃在地。瞬间,果箱被摔坏了,山里红顿时散落了一地,红通通的果儿欢快的滚向了树下的红嫂,只可惜现在的红嫂,再也吃不上心中渴望的那种酸溜溜的味道了。

水生拿起绳子,阔步到树下。左三道,右三道,一会儿功夫,就把红嫂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随着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水生背着红嫂缓缓的驶离了这片百废待兴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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