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曾经深爱过

在一段恋爱关系中,开始时的甜蜜大都一致,分手时的状态却各有不同。好聚总归容易,好散要做起来真的很难。

最近看《猎场》看的上瘾,昨晚正看到兴头上,被朋友的一通电话打断,挺不情愿地接起来,本想埋怨几句,却在听到她的哭声时,一下子心软了下来

“这一次,我们彻底分手了。没想到我们分手时会这样不堪,他竟然和我算钱,让我把这两年花他的钱都还给他,还说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连借呗和花呗要还的钱都算的清清楚楚。我骂他,他竟然打了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泼妇,在大街上和他撕扯。”

我脑海里忍不住脑补出两个人在大街上撕扯的画面,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一次分手时的情景。

我说,咱们好聚好散吧,换来的是一个巴掌。那天,穷尽毕生力气只想摆脱对方,两个人在大街上拖拉撕扯,已然顾不得形象,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最后却仿佛两个仇人一般,没有一点温情可言,有的只是怨恨和计较。

相爱时有多甜蜜,分开时就有多痛心,这种痛体现在自我伤害以及对对方的伤害。曾经那张用来说甜言蜜语的嘴最后说出来的每一言一语字字戳心,曾经用来抱你的双手最后却成了脸上的巴掌。你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对你那样好的人联系在一起,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在提醒你,一切正在发生,不是做梦。

我们常说分手见人品,有些人,真的直到分手才能真正看清。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分手的方式都是不够体面的。或咒骂,或殴打,或钱方面的计较,或背地里泼脏水,见过听过太多这种不体面,甚至有点难看的分手场面,总归是有点心寒。

我们都知道分手挺痛苦的,两个人由最亲密的关系到比陌生人还要生分的距离,难受也好,悲伤也罢,都可以理解。

可是,在你动手的那一刻,在你斤斤计较的那一刻,你可曾想过,这个人曾经陪你度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她对你的好是真的,她那个时候爱你也是真的。两个人在一起是真的快乐过,这些其实就够了。

前几天郑恺微博承认分手,几句平常的话,却很打动我。“我们分开了,但还是朋友,也彼此祝福。”不是他的粉,但是那一刻觉得他好man。

想必很少情侣分开后还可以坦然做朋友吧,也很难说出那句祝福的话。可即使不能做朋友,也真的不必搞得那般不堪,即使不能发自内心地祝福,也不必说那些难听的话。

两个人情投意合,牵手走过一程,然后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走下去,分开是必然。既已是必然,除了接受别无他法。撕心裂肺地吵一架也好,心平气和地接受也罢,总归难以改变分开的事实。那么,为何不坦然接受,笑着祝福?

我知道也许这句话说的太过于容易,用力爱过的人怎么可以说放就放,怎么可以坦然地眼睁睁看着她走,可是正如薛之谦唱的一样“用力爱过的人不该计较。”正因为用力爱过,所以你计较的样子真的丑爆了。

不仅成功地把过去经历的一切美好撕碎,也进一步验证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瞎,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可是,你可曾记得你现在恨的,打的这个人曾经你也爱的死去活来。

所以,其实我觉得这种分手方式挺low的,两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在荷尔蒙的冲动下产生爱意,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因为有了对方感受到蓬勃的暖意,即使最后不能在一起,你也该心存谢意,感谢她愿意在最美的年华爱上那个不算完美的你,感谢她让你曾经离爱情那么近,离幸福那么近。

分开了,就祝福他吧,毕竟,这个人,你曾经深爱过。

1.

趴在床上半天没动的蓝莓,被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晒得屁股疼。她往床中间挪了挪,想躲起来接着睡。

然并卵,太阳早就铺满整张床。粉红色缀满樱花的被子,被蓝莓一脚踢在床的一角。她大字形趴一个小时了。

今天周末,昨晚跟老公丁虎成干了一仗,今天他带孩子回乡下看奶奶去了。她不愿去看婆婆脸色,坚决“放弃”了这项福利,在家趴窝。

婆婆是特别老思想的人,因为蓝莓生的是女儿,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在劝了蓝莓三年,要她生个二胎未果后,蓝莓成了她的敌人。蓝莓让丁家绝了后,罪大恶极!罪不可恕!这个罪名,蓝莓已经背了四年。

女儿丁朵朵都上二年级了,婆婆还是不给蓝莓好脸色,对朵朵的态度倒是开始好一些。

蓝莓性子倔,你不给我好脸,我就不给你好脸。你又不是我亲妈,没养过我没抱过我,凭什么事事迁就你?

嫁给你儿子,那是我们俩的事,不是建立在我看脸色,你摆威风的基础上。

蓝莓直接对丁虎成宣布:以后别叫我去你妈那里,哪天她开口请我,了,你再叫我。

丁虎成每次都要力争,但每次都很无奈。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妈,谁也说不得。她俩人各有一大套理论,都挺能说,每次都能把他高高昂起的头,说到凳子底下去。

在夹缝中求生存,斗争中积经验,就是不让这俩女人见面。大不了听点抱怨,至少天下太平。

蓝莓对丁虎成和稀泥的态度深恶痛绝,可又无能为力。人家三十几年来都这样,岂是你一弱质女流言语攻击攻击就能改变的?

争过吵过,最后还是放任自流,唯有自己主意正点,不去受那气,看那脸不就好了。

2.

一个人在家无聊得连早餐都不用做,就半醒着在床上晒屁股。

突然手机收到信息“滴”了一下,蓝莓闭着摸半天才摸到。趴着打开屏幕,是条微信:“嗨,记得我吗?”

蓝莓看着头晕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回了一条:“长腿欧巴?”

对方回了个大笑的表情:“还记得啊!”

是的,记得。

蓝莓单位前年组织了一次旅游,可以带家属。丁虎成有事去不了,蓝莓就把朵朵抱上跟着去玩。

当时的线路就是休闲观光,朵朵五岁了,自理能力又强,带上她带点问题也没有。

谁知去了那里,路线被一帮年轻人起哄,临时改成爬山。

蓝莓看着那崎岖的山路犯难,决定不去了,在山脚下等他们。

几个男同事大声嚷嚷:“蓝莓,上!怕什么,有我们呢!背都把朵朵背上去。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看看多可惜。”

蓝莓心里也是很想爬上去的,就是碍于朵朵,怕她爬到半路受不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图片来自网络

01

空荡的别墅里,像坟墓一般死寂,窗外的蛐蛐都已魂游天外,或许是去听孔孟讲经论道去了。

突然,几声凄厉的呼喊打破了这夜的安宁,犹如一潭死水投入一块石头,音波一浪一浪地蔓延到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又反射回来。

“妈!妈!妈——救救我!救救我——我要杀了你——”

燕云躺在床上,双手紧抓着被子,脑袋在枕头上左右摇滚,额上翻滚着恐惧的汗珠。一番挣扎后,燕云猛然惊醒,弹坐起来,梦里的画面既模糊又清晰。

燕云从床头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半,她不断地打开通讯录又关上,好几次刚按下拨号键又挂断。

本以为自己百炼成钢,学会了坚强,可泪水还是如洪水般漫过眼眶,击溃了最后一道防线,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被子上,浸透在仇恨里。

其实燕云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多少次欲拨又止,她始终没有拨出去的勇气。她知道,她已经毫无保留地爱上了通讯录里唯一的一个人,但却又不愿意承认。

每当夜里恶梦中惊醒的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让她休憩片刻,可是心里又反复地告诫自己,绝不能动情。

燕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她刻意地去忘记,却又一次次地在记忆的神经里刻下伤痕。

每次这个梦醒时分,她都用刀在手臂上划下一条印记,看着左臂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她清楚地记得这是第94刀。

02

学习成绩优异的她一直被保送到博士,现在面临博士论文答辩了,想着想着,燕云的脑海里出现了上周酒吧里的画面。她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恶心。

上周六凌晨,燕云本来正睡得香,突然被手机电话铃声惊起,她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她接通了电话。

“喂!燕云吗?我是你的导师秦寿,我现在在火车站旁边的‘人生百味酒’吧,你过来一下!”

“老师,这么晚了你在那里干嘛?太晚了,我怕出去不安全。”燕云听出来是她导师的声音了,只是她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了,因为她的电话号码只告诉过一个人,那就是卢风,她手机通讯录里的唯一一个人也就是卢风,所以她心生疑窦。

“我来酒吧放松一下,没想到钱包被人偷了,你帮忙送点钱过来。”导师接着解释道。

说到这里,燕云也没多想,想着平常导师对自己是多么和蔼,对她的毕业论文也尽心指导,从小缺少父爱的燕云,在心里甚至都把秦寿当做父亲了,导师按年龄来说也确实属于她的父辈。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过会儿就到!”燕云挂断了电话。

当燕云赶到火车站旁边的“人生百味”酒吧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酒吧仍旧热闹非凡,男男女女扭动着身体,刺眼的灯光让她感到眩晕。

03

她四处搜寻着她导师的身影,就在她四处搜寻时,导师秦寿先看到她了。

“燕云,在这边,过来这边。”尽管酒吧声音嘈杂,但导师秦寿的呼叫,她听得真切,寻着导师的声音望过去,见导师秦寿坐酒吧的一个角落里。

燕云走了过去,递给了导师1000块钱,说道:“老师,这是1000块钱,你拿着,我走了。”

导师秦寿没有接钱的意思,指着身边的空位,说道:“来!燕云,这边坐。”

燕云忐忑不安地坐了下去,不过只有半边屁股坐在座位上,尽量离导师秦寿远一点。

“陪我喝一杯吧!”秦寿眯缝着眼睛,跟服务员点了一杯酒。

“最近博士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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