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后传‖小说
小说/莘妍原创
武大郎自从知道了自己老婆小莲和西门庆的奸情后,他整日里魂不守舍,茶饭不思。
他想报复,可小莲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就算和她有名无实,却在同一屋檐下这么久了,多少也是有情分在的。
至于西门庆呢,他人帅又多金。听说他干爹还在朝廷当宰相。自己一个卖烧饼的怎是他的对手?
照照镜子,他看到了那个矮、挫、穷的自己。他慢慢走到窗前,朝空无一人的大街扫了一眼,窗外寒风呼啸,尘土飞扬。寒风肆虐地刮着他的脸,像是给他扇了几记响亮的耳光!
他嘴里嘟囔道:“怪我自己阿,活该阿”他想起了小莲刚来家里的情景。
那时候,家徒四壁,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连给她做保养的护肤品都是自己用烙大饼的面粉调制的。
这十几年来,小莲不是没有给自己机会,只是自己不求上进,几十年来,除了卖烧饼,还是卖烧饼,从没想过好好打拼,给她想要的生活!
“我是配不上她的,可是……”他心里正默念着
小莲双手捧着一碗热茶过来
“大郎,天冷,喝了这碗热茶吧”武大郎没转头应她。
她知道大郎这回真伤心了,她把热茶放到灶台上,再次向他走去。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敢叫你原谅,你骂我吧,打我吧!求求你了,我知道自己错了”
她边哽咽边拽起他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打去。大郎缩回手,仍不说话。
她拽着他的衣角跪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小莲,只见她双眉紧蹙,哭的梨花带雨,突然他的心柔软了起来,他从没见小莲哭过,他也从来没发现原来他的女人连哭起来都这么美!
他有些恍惚,恍惚里带着自卑,自责。比起恨她,他觉得更应该恨的是他自己!
“你起来吧!”
“不,我不起来……我对不起你”
大郎甩开他的手,准备朝里屋走去。
小莲从地上爬起来,又攀上窗户,一只脚已抬到窗外
大郎见状,飞奔过来。一把把她从窗户上拽下来
他大吼到“你这是做什么?”
向来胆小懦弱的他显然被自己这男人力震撼到了。他虽然恨她,但也没到要她死的地步!
“我不想活了,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哎,哎……你别这样,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话一说完,大郎觉得特别后悔。他下意识的拿起灶台上的茶一饮而尽。
他哪里知道这茶里有砒霜。
夜里,迷糊中,他感觉自己被人抛入大海。
几个月后,他飘到了一座荒岛上。他咬了自己的手指一口,庆幸自己还活着。
这岛上的人吃多生鱼片,不长肉,个个都比他矮小,于是岛上的人们都拥立他做大王!
一天,丞相对大王说“大王,我们国家还没国旗呢?”
“这个容易,待会儿我去烙张大饼”
又有官员问大王“您叫什么名字?”
“大王名大郎”
“我们都还没名字呢?”
“你们都是在哪里出生的”
“井上”
“那好吧,你就叫井上小郎”
从那以后,这个国度再也不为取名字而烦恼了
什么“井上”“松下”“田中”“高桥”“小泉”“中村”“大野”等名字被广泛使用,但几百年来,没人敢取名叫大郎,因为世世辈辈都知道大郎是他们的祖先。
2017年的11月,此时的我已经是大四的学生,面临实习,面临写论文,面临毕业,面临找工作。我突然有种恐慌的感觉,尤其是听到有些同学已经找到实习单位了,或者某某家里安排好了,论文已经请好代写了,毕业就回家族企业工作了等等。
对于我这种又是普通三本学院加上什么也没有的普通学生来说,内心是备受煎熬的。我只有拼命的投简历,打探各种小道消息,那时候只想找到实习,没有想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自己能收获什么。好像就是能找到实习就好,至于其他别无所求。
那时候我做的最多的是每天拿着手机,每天都期待的等着录取电话,可是现实总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失望。我想的电话每每都不会响起,接到的往往是一些推销骚扰电话。
可是没想到事情也有反转,在我最无望,最丧的日子里,北京的会计师事务所给我打了电话,挂完电话的那一刻,我的心情简直难以描述,真要说的话,就是笑着笑着就哭了。那种我终于有人要的无助感吧。
同时录取的还有我的江苏室友,我在投简历的时候拉上她一起投的,我们俩真的从来没想过我们会被录取上,毕竟它是北京哎,在我们心里,北京都是人才的集聚地,中国比较著名的学府全都在北京。我们俩真怕这是个梦,唯有手机的来电显示提醒我这个梦的真实性。
当初我也怀疑这个来电的真实性,毕竟毕业季会有很多诈骗电话,所以我们也并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虽然电话上显示的是某某事务所,但是我们还是上了他们的官网,然后打了他们的公司人事部电话,确定以后,我们才去的。所以这里我给要毕业的小朋友们一个忠告,一定要核实对方的真实情况,不要急于求成,不然会让骗子趁机而入。你看我,纠结,着急,担忧,害怕,焦虑不安那么久,最后我还是等到了属于我的机会。
初到北京,我一直记得是2018年的1月2日的傍晚5点40分,离开北京的日子是2018年的5月17日下午的3点20分。在北京我居住了短暂的四个月,这四个月我过得很辛苦,很累,但是又意外的充实和幸福。学到的东西要比大学四年还要多。
北京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挤,我还记得第一次去上班,因为地铁不熟,所以先选了公交,还特地起早,怕早班峰人太多,可没想到的是到了公交车站,这个人多的呀,密密麻麻,这个景象我在长春读书的时候只有在春运期间看到过。上了车,更挤,用摩肩接踵形容都不过分。我和室友两个人,面对面被挤得紧紧靠在一起,每一站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更多,我和室友从车头被挤到车尾,直到下车前,我们俩才得以畅快的呼吸。后来我们慢慢学会了坐地铁,地铁因为不堵车,发车间隔时间短,是大部分出行人的首选,尤其是住在北京郊区的人,都会起个大早坐地铁。如果不是始发站上车,你想在地铁上找个座位那是很困难了,首先你就得越过茫茫的人海,跨过一层又一层的人墙,别想了,等到那时候,位置早没了。
还有就是北京的地铁门一打开,你有可能自己挤不进去,但是你如果站在前排,放心后面的人会帮你一起挤进去的,说来这件事,还有一件搞笑事,有一次我和室友一起上班,我先站在前面,室友退到我一旁系鞋带,这时候地铁来了,我还没喊上她一起就先被挤进去了,等我室友站起来时,地铁门已经关了,我站在里面,她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无奈的相视一笑。
北京的第二印象就是贵,可能说这个话有点不太妥当,相较于中国其他城市,北京的消费水平确实高那么一点儿,但是它的工资确实也比较高,所以总的来说还是我穷。我和室友的实习工资一半以上都用来付房租,我们俩合租3000块一个月,重点是我们俩住在一个房间,只有六平米,一张床,一个柜子,两个行李箱,这就是我们俩全部的东西。所以我们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床上,一个人不在床上,如果两个人同时下床,我们俩就没法转身了,因为还有个门挡着。在加上平时的交通费用,地铁我用的最贵的是一天要24,这是来回的钱,因为要去的被审计单位不一样,距离肯定也不一样,便宜的时候就来回8块钱。所以交通费一个月也要花掉不少钱。还有吃饭呢,除非被审计单位提供吃的,不然每一次吃饭我都肉疼,我记得最深的一次是我和另外几个实习生一起进了一个卖土豆粉的地方,我觉得这家店应看起来应该不是很贵的样子,一看菜单我就惊呆了,一晚土豆粉18,但是人的自尊心作祟,我没好意思说不要了,就咬牙点了一个土豆粉,端上来的时候我更是惊呆了,我印象中的土豆粉不是应该用那种大碗装,放满豆芽,香干,豆皮,白菜等之类的么,端上来的却是平底碗装,除了辣油其他啥也看不到的土豆粉,我问端菜的人是不是拿错了,他很肯定的告诉我这就是土豆粉。怪不得同行人问我要不要再点一个肉夹馍。我小口小口的吃着土豆粉,尽量多感受一下它的味道,让它多停留那么一下子,好像这样做就可以欺骗自己的胃,其实你已经饱了。
那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差距,不过,穷也有穷的活法,我最喜欢去的就是超市,那里的物价真的是良心,尤其沃尔玛,永辉等,价格浮动不会很大,凉皮7块钱一份儿,我能消费的起,再加上超市晚上打折,我会买很多面包,加上花生酱又是一顿儿,有时候碰上水饺啊,馄饨打折也会买上几盒放在房东家冰箱里,等放假的时候吃,还有水果啊,零食啊,我都是去超市扫货。那时候我的精神支柱全部来源于超市。
第三个印象就是节奏快,去过北上广的人应该都知道,那里竞争压力特别大,生活节奏特别快,加班熬夜是常态。因为你不努力,别人努力,你就会被淘汰,毕竟那里是多少人的梦想。多少人想在那里大放光彩,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但是多少人又是悻悻而归。我算是没有远大理想的那种类型,只想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养得起自己,照顾好父母,这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理想。
不过在实习的那四个月我是真的拼了老命了,每天一睁眼就是想着那些数据,底稿,表格。到了被审计单位就是做底稿,整理数据,要资料,查凭证,跟被审计单位的开户银行联系等一系列工作,后续还要帮着经理一起出审计报告,装订资料,给被审计单位寄报告等一系列后续工作。而且审完一家马上就去下一家,毫不夸张的说,北京的地铁我几乎是坐了个遍。多少个日夜我都是披星而去,又戴月归来。
这其中三件事让我记忆犹新。
2018年的清明节,按规定是法定节假日,但是对于审计来说,年审的时候是不存在的,那一天北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雪了,因为这事还上了微博头条,因为那时候好像只有北京下了雪,晚上八点多,雪下得超级大,我从被审计单位出来后,向地铁站方向走,雪花打在脸上,冰凉凉的,这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马路一旁的路灯,在橘黄色的映射下,我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悲伤情绪,心里有点儿惆怅,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的压了好久,因为一直在忙,没有时间,有那么点儿时间,人就开始矫情了吧。
2018年的4月23日,因为被审计单位的工作进入结尾,需要整合数据,那一晚我们六个人加经理一直熬到凌晨一点儿,然后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最后只有我和一个审计助理没有走。他是因为远,而我是因为害怕和回去会打扰到室友。我和他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手里依然在做自己的工作,直到最后我撑不住了,困倒在桌子上。凌晨五点儿左右,我被冻醒了,那个助理说天亮了,让我回家休息吧。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冷风迎面扑来,我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心想,早春的北京还是那么冻人 啊。
那一天我回去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光荣生病了,喉咙又痛又干,买了几盒药,又是100多大洋。我心痛。
最后一件事就是4月29号晚上,将近12点儿了,我从最后一班地铁出来,刚出地铁,就发现马路旁边有三个醉汉走的歪歪扭扭的,我有点儿害怕,就脚下走快了点儿。刚开始并不觉得是他们喊我,直到在我后面喊:那个戴眼镜的美女,穿着黑衣服,拎着包的,走那么快干嘛,我带你一起玩呀。然后就是一顿嬉笑声。我深知此刻我绝对不能回头,也不能理他们,我从走变到跑,唯恐他们追上来,我一直跑到前面有人我才停下来。 停下来之后我才发现我后背因为害怕,紧张已经汗流雨注,此时我的脚也是抖的。
回到住的地方,室友给我开了门,我跟她讲了这件事,她紧张的问我有没有事,顺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一刻我真的庆幸还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等我回家。要不然那一夜又是不好的回忆。
写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好啰嗦哦,好像没有什么启发能带给看我文章的人。所以你就当听听故事吧。不过在北京我确实学到很多东西,比如我EXCEL,WORD的办公室技能有很大的提升,工作执行力,沟通能力,团队协作能力,与人交往能力都有得到全面提升。我变得更加吃苦,更加热爱生活,更加独立。所以我觉得有机会能去大城市历练一下还是不错的。即使你工作不在那里,但是实习有机会去那就勇敢的去吧。
最后谢谢北京的事务所愿意要我,给了我提高眼界的机会,留下了那么多的回忆。在我平凡的人生点缀了那一抹亮彩。
如果有要实习的大四毕业生看到这篇文章可以私信我当初投简历的公众号。毕竟我放在这里怕人说我打广告。或者也可以和我交流一下,毕竟我是过来人,可以给你建议。对错可不保证哦,听听就好。
文•萧山
农历十月初一给逝去的先人上坟送寒衣,这是关中道特有的风俗。
这个时候已是立冬以后了,世间的天已变冷,人们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棉衣了。因自己的冷,想到在那个世界也应该是“天寒地冻”了,于是乎就有“十月一,送寒衣”之说。
既然是上坟,那就要送纸钱。原先没有冥币的时候都是卖几刀烧纸,没有烧纸的也用卫生纸代替。上坟前先将烧纸或卫生纸裁成十六开大小的纸片,拿出家里最大票面的人民币,一下挨一下拓在烧纸上。经过拓印的烧纸虽然啥也看不见,但在你们的心里,这张纸已经具有了可在阴间流通的功能。在那里生活的先人们可以拿着这样的货币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这虽然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但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小时候每到清明、六月六和十月一这样上坟的日子,父亲总是如是教我们,如何裁纸如何“印钱”。
后来街上有了漂亮好看的冥币,就再也没有在家“印过钱”。花花绿绿的冥币不仅尺寸夸张,就连面额大的惊人,最大的直接上亿。
第一次接触这些冥币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这么大的票面那得多大的手脚才能花完呀!可转眼一想,这些动辄上千万上亿的票子只是活着的人寄托哀思的一种手段,又或者是表达一种不曾有过的“大方”。
老人们在世的时候见过最大票面的人民币是有数的,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儿女们用这阳间的十几块钱就能给故去的人一大堆他们数也数不过来的冥币,这样他们也许心里能好受点儿,故去的先人们也可以放开手脚的花钱。一出手就是万儿八千的,何等阔气!
其实在我看来,这何尝不是一种“赎罪”心理?活着的人希望用更多的“钱”来弥补他们不曾有或者少了的孝敬,又抑或是让逝去的老人不再受活着时候所受的苦罪。不管咋说都是“活人尽心”而已。
有了这许多原因,这冥币面额越来越大,上坟烧的越来越多。这是孝子贤孙的需要更是商家的需要。上坟烧用的一切东西应有尽有,传统的棉衣棉裤棉被棉靴,新潮的空调彩电轿车风扇,手机电脑无所不用其极。一句话:没有做不来的,只有想不来的。
今年的十月一照例是父亲带着我们去上坟。七十多岁的人了,我劝他不要去了,沟里路不好走,我们弟兄俩替你去送寒衣还不行。父亲说各是各的事,我上坟是尽我的心,你们上坟是尽你们的心,一辈人有一辈人的事情,等我不在了你还要给你爷你婆上坟。一句话说的我有些伤感,急忙制止父亲再往下说。我不愿父亲在这个话题上讨论。
每次上坟父亲都要和我们一起去,几十年了从未间断。孙子辈平时没有时间,过年“请先人”的时候是必须去上坟的。这是父亲给我们兄弟的引教,这是中国几千年来恒古不变的传承。有了这种传承,才有了我们身体里“孝亲睦族,尊老爱幼”的文化基因。想想我们现在依然能记得我们是“黄帝炎帝”的子孙,不就是这种代代沿袭的基因传承么?
爷爷的坟地是在村边的沟里,前些年“封山育林”,沟里开出的小块儿坡地已经种满了树,这几年人们忙着出外打工挣钱,无需上坡下沟的平地也渐渐不是都种粮食,不少脑子活泛的人都栽种上更能来钱的花椒树和各色果树。
种地的人少了,下沟的人就更少了。沟中坡地、路边地头上的蒿草也无人收割。一袋化肥解决了割三五天蒿草的肥力,谁还有时间耗在割草沤肥上。所以这蒿草越发的张狂。
横生疯长的蒿草已经齐腰深了,本来就已窄小的坡路更是难走。好在每次上坟的时候父亲都要拿上铁锨,本来是要给坟堆培土,现在却成了开道的工具了。
坟堆上杂草丛生,墓碑前除了超然独立的松树外,其它都是要铲除的。我拿着镰刀没割几下就压了一堆,父亲说割完以后要把草扔的远一点,要不然一到冬天这干草最容易着火,这个松树活着不容易!
平时很少干农活的我,三下两下割草累的不行了。父亲要替换我,我坚决不让。等我大扫除席片大一块地方的时候,已是额头见汗手酸臂麻了。
上坟的时候父亲神情严肃,他拿出分好的一摊冥币,抽出一张最大面额的压在坟头上,然后就跪在爷爷的坟前开始点火。纸钱成沓的挤在一起很难点着,父亲拿了一根草棍来回拨弄,火苗渐盛,没有烧化的纸钱和着黑灰色纸灰随风飘飞。我赶紧说了一声,爷,给你拾钱来,天冷了给你送几件衣服。父亲没有开口,只是一个劲的拨弄着面前燃烧的纸钱。纸糊的衣服在火焰的舔食下一点点变小,最后化成一堆纸灰。
磕完头临走的时候父亲又踅回墓碑前,用木棍再拨了几下,确定没有一点余火才折返回来。父亲说,上坟的时候一是要把纸钱化开,化不开你爷就收不到。再就是不能留下火苗,秋冬草厚,见火就着,可要小心了!我说每次上坟你都说一回,早都记下了!父亲说记下就好,这是先人传下来的老理儿,以后给娃娃们也这样说。我怕父亲又说些啥伤感的话,赶紧转换话题。婆的坟在沟南的平地上,上坟的路要比沟里好走多了。路边田地里是成片的花椒树,摘完花椒的花椒树叶零星青黑,树下是成堆已落的叶子,颜色已经枯黄发黑,紧贴着地面树根,一片萧瑟。
沿着窄小的田间小路继续走,花椒树地隔壁的地里是“鲜衣怒马”的苹果树。红艳硕大的苹果套着塑料外衣,在多枝少叶的苹果树上招摇。一棵棵一行行密密的苹果树上挂满了待摘的红富士,这是果农一年辛劳最喜欢的场景。
这果园是村里老三的,他正在地里捡拾落果。见了我们,打了句招呼就开始在树上摘苹果,他是挑最大的摘的。一手一个已经把手占满了,笑着塞给我们,说今年的苹果比去年的好,甜的很!你先吃,等上完坟了给你拿上些。
我说,哥,不用了,这么大一个我吃不完,你挑个小的吧!
他笑着说我这么大个人啦还吃不了一个苹果,吃,树上多的是,想吃那个吃那个,还没有我兄弟吃的!
旱塬地头的苹果个大皮薄,脆爽甘甜,一个大过“九零”的苹果吃的我满嘴生香直打饱嗝。
婆的坟前是刚栽种的花椒树苗,因为是刚栽下不久,还没有到挂果的时节,光秃秃直溜溜的杵在地里。主家很珍爱这些“摇钱树”,田间地头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成堆的杂草。我拿着的镰刀在这里没有发挥作用。父亲拿铁锨往坟头上添了几锨土,然后就重复了在沟里上坟的所有仪式。
上完坟再次经过老三果园的时候不愿再打扰人家,看着满树满枝的大苹果我在心里默默希望它们能卖个好价钱。
从老家回来的路上,父亲很是感慨,和我说这说那。我静静的听着,不去打搅他。见到同村的熟人他还要我放慢车速摇下车窗和人家打个招呼谝上几句。
看得出来父亲很高兴,就像他说的一样:有了棉衣,你爷你婆冬天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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