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深爱不一定都能走到最后

林沉的航班在凌晨的两点零八分到达国内,尽管她挺着腰板挂着精致妆容可都掩盖不了她手里捏着那张喜帖的颤抖。

今天,是陈未的婚礼。

他们已经分开两年三个月零三天了。

林沉单身了两年三个月零三天,而陈未,今天跟一个认识了一个月的女孩闪婚,轰动了整个同学圈。

可没有一个人提过林沉半字。

他们不敢。

请帖是他们大学的班长给林沉邮寄的,他们说,看能不能来的缘分吧,毕竟国际邮寄时间太久。

可是班长是提前了好多天邮的,大家的心都在林沉那里,他们都在暗暗等待转机。

即使大家心里清楚可能什么都没有。

可能林沉不会回来。

所以当林沉出现在婚礼的时候,陈未愣了神,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是小新娘拥抱了一下她,对她说,欢迎。

小新娘什么也不知道,林沉的名字在陈未的朋友圈里是大家缄口不言的默契。

林沉说,新婚快乐,恭喜。

话是哑着嗓子说的。

林沉刚走进婚礼大厅就被大学室友一把拉到大学桌上,涂安安扯了扯她的衣角,问她,林沉,你是来抢婚的嘛。

班长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涂安安暗示她不要乱说话。

不是,我就是来看看。

林沉的话太过苦涩,大学的女同学们暗暗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她。

大学桌上,今天只喝酒。

在看到林沉的那一刻起,陈未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努力的迎合宾客,可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飘向林沉。

他觉得自己这样混蛋极了,看着身边满脸笑的小新娘,满心的愧疚。

可是没办法,他习惯了,习惯了他的眼神都在她身上,他用了七年来习惯,用了两年改不掉。

陈未穿西服的样子特别好看,跟几年前林沉想的一样,他在台上在掌声中接过小新娘的手,小新娘的脸上娇羞且幸福。

终于到了这个环节。

司仪问道,陈未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沉是这个时候离开的,她接受不了陈未在她的面前对另一个女人说我愿意,她接受不了他和另一个女人互换婚戒,她难过死了,她还爱着陈未啊。

林沉,你终于承认了,你还爱着陈未。

她不知道的是

陈未是看着林沉的身影离开的,在她彻底消失的时候,看着她的背影,他说,我愿意。

这句我愿意是说给你听的,可是,林沉,我们之间只能这样了。再见了,林沉。

陈未哭了,在婚礼上,宾客以为是他爱惨了小新娘,有感性一点的女人也跟着落了泪。

只有大学桌上的同学看到这个场景,一个一个的纷纷离了席,这顿喜酒,本来也是喝不得的。大家在赌,赌林沉来不来,赌林沉会不会抢婚。

涂安安说,林沉抢婚的话我就帮忙安抚住陈爸陈妈,多给她争取一下时间。

可是她知道,林沉不会那么做,她只是,只是想和同学们一起再保留一点期望。

安安是在大学她们常去的小酒吧找到林沉的,她坐到她的旁边,一话不说,闷酒下肚了三杯,林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眼泪抑制不住,哭的痛彻心扉,涂安安还是没说话只是抱住了林沉,替她抚气,听她哭。

那个夜晚,林沉哭了一晚,涂安安陪着她喝了一晚的酒。

涂安安问她,这两年放不下陈未怎么不回来。林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末了,在两人酒意熏迷之际,她说,太好了,从今天以后,我就,只爱我自己了。

涂安安醉了,可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一滴泪明晃晃的落尽了杯子里。

第二天,林沉买了最早的国际航班离开了。

她不知道,新郎在自己的婚礼上跟朋友喝得厉害,酒杯推盏,小新娘拉着他说,别喝这么多,他暗暗推开了小新娘的手,说没事。

他躲进了厕所里,吐酒,洗脸,他看着镜子里穿着新郎服的自己,突然红了眼眶,泪是突然掉下来的,那么的猝不及防。

陈未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那个时候如果你随她去了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他说,陈未你真是个混蛋。

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小新娘

还是说给林沉

深夜电台最后一句是:多想让你把高考志愿拿出来,让我抄一遍。

听完我笑了,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就算当年把你的高考志愿抄一遍,我也根本考不上你向往的将去的大学呀。

离开学生时代,成为社会畜的这半年,除了工作只剩加班。

波澜不惊的日子,内心深处传来思念被击溃的声音,孱弱又坚定。

然后,我想起了你,想到了我们不是一路人,心酸。

优秀如你,而我早就做好了看你一路离开的准备。

我一直不知道,是我不敢忘记你,还是时光替我记住了你。经过大学四年的沉淀,生命里人来人往,你在我心里依旧占据着一个位置。

我唯一庆幸的是,四年来除了自己谁也不曾对我提起你,没人知道你的存在,和你眉目相似的人也走不进我的心里。

高考最后一场考试,伴随六月倾盆的的大雨,下的让人心神不宁。

落笔无悔,起手无回。

那一天,伴随最后的钟声,蜂拥而出的考生如泄洪的大水,开始流向生命的各个长河。或许会再相交,或许是永无重逢的命运。

而我也知道,那是生命的讯号:启程吧,青春结束了。

我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你,你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正走出校门口。

你走了我的生命,我停留在你慢慢走出校门口的那一天。

倔强如我。

大学毕业了,工作了。

我本以为经过岁月的沉淀,再浓厚的感情也会变得稀薄,索然无味,最后倒掉。

直到听电台讲,你是我酒后三杯也不肯谈及的秘密。

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再次想起了你。

工作后,我也曾问过自己:爱一个人,真的要选择一个和你势均力敌的人吗?他能读懂你灵魂的自由,能明白你玩笑话下的真心,也能了解你每一个微笑背后的意义。真难啊,有时候我都不能完全了解自己,又怎么敢奢望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如此契合的soulmate呢?

所有与你有关的回忆,只有我一个人记住,太寂寞了。

本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你不可能回应我,而我也没有理由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时光不可能再倒转回到过去,让我可以战胜当时怯懦自卑的自己,哪怕只是勇敢的站在你面前,向你问一声好。

那些年,我们之间没有缘。

这些年,你过的很好。

我不好不坏,一个人走过绿野,走过荒芜,走过再也不能波澜荡漾的青春。在所有辗转的夜深,寂寞像雪崩一样呈起势来袭,像冬天的冻一样。郑州的夜,很静,连风也听不到。

我帮自己挨过一关又一关,延续自己的生命轨迹。

真失落,只有我一个人记住了所有回忆;真寂寞,没有人可以和我谈及关于你的一切;真难过,哪怕想你起坐不宁,却不再和你有任何关联。

不是所有故事熬过都可以成为下酒菜,我只是故意醉在了你没有缘分的命运里,不肯清醒。

文 | 白鹭 图 | 花瓣网

01

修鞋的老郭,看上了斜对面炸麻花的阿香。

阿香的炸麻花摊,是在今年春天才开始的。刚来时是阿香一个人,一口油锅,一面案板,一台小称,就把生意支蓬起来了。

老郭慢慢踱到阿香的摊位前,用他那只拿过臭鞋的脏手,从筐里捏起一根刚出锅的麻花,丢进嘴里。嘎嘣脆,味道不错。

阿香赶紧麻利地包出几根递过去,“大哥,多尝尝,以后咱们都是邻居,你多照顾。”

老郭没客气,一边吃麻花,一边和阿香唠嗑。扯来扯去,扯出半拉老乡来。

阿香笑说,“大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见咱们还挺有缘分。”

阿香这么一说一笑,老郭便心驰神往了。

借着照顾老乡的名义,老郭和阿香走的近了一步。帮阿香支摊位,收东西,这些出力气的小忙老郭干得乐此不疲。

他觉得这样帮下去,不出三个月,阿香就得变成他的人。

然而,快到夏天的时候,阿香的摊位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02

那天,阿香推着三轮车过来,老郭忙不迭地准备迎上去,一眼看到跟在阿香后面的男人。

老郭从小板凳上抬起一半的屁股,扑通又落下,眼角眉梢的笑意触电般缩了回去。

阿香像平时一样,朝老郭笑了笑。然后招呼男人帮她把摊子支好。

老郭机械地点点头,然后目测了一下,男的大概二十六七岁,和阿香年纪相仿。长得白白净净,比老郭要标志要年轻。

酸水瞬间溢满了老郭的左右心房。老郭呀老郭,你就是个傻缺,没有先打听打听,阿香到底有没有男人。

老郭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阿香管那个男人叫三平。阿香炸麻花,三平过称收钱。没什么生意的时候,三平就在市场里四处乱窜,不几天就把所有的铺子摸了个门清。

有次,有个卖肉的大姐丢了几百块钱,大伙怀疑是三平干的。他手脚不干净的名声就这么传开的。

老郭心里愤愤不平,阿香是眼瞎啊,怎么找了这么个狗东西。这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03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老郭就睡不着觉。

那天,阿香和三平收拾完东西前脚走,老郭也赶紧收摊后脚跟上。

老郭知道阿香在市场后面的城中村租了房子,他还偷偷摸摸跟过她几次。

阿香和三平推着三轮车,到了阿香租的平房门口。三平把三轮车上的东西帮阿香卸到屋里,人却没有进去。两人在门口告别后,三平去了另外的一间房。

老郭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兴奋夹杂着激动,就像当场捉奸成功。

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哪有夫妻不住一起,还花两份钱各租各的房。这不是有病嘛。

老郭揣着这个秘密,像揣着一个可以把三平赶走的法宝。三平不是阿香的老公,他就还有机会啊。

04

还没等老郭琢磨出个头绪,阿香出了事。

那天,管理市场的人,把阿香的摊位给掀了。阿香哪里见过这阵势,撒泼地往地上一坐,死死抱着管理员的腿。

市场里的人巴不得这对夫妻赶紧被赶走,天下就太平了。没人愿意出来帮阿香一把,都幸灾乐祸地瞧热闹。

老郭看不下去了。他在这里十年,好歹是老资历,和管理员混的有点熟。

他陪着笑脸,卑躬屈膝地追在管理员屁股后面,又是递烟又是赔不是,替阿香说了两箩筐的好话,才算把事情摆平。

老郭恨铁不成钢地替阿香打抱不平,“阿香,你们家三平也太过分了,这种时候了,还跑得没影儿。”

老郭一边帮她,一边数落着三平的不是。他心想,你阿香何苦来,和三平假扮夫妻,还把自己名声也搞臭了。反正他不相信阿香和三平是同一窝贼。

05

市场检查,阿香的摊位几天都没法出。老郭有点放心不下,想去看看阿香。

刚走到城中村的路口,老郭看到三平怀里抱着一个包袱匆匆往外走。难道这小子得了手,准备去销赃?这样想着,老郭的脚步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有个很隐晦的念头,如果哪天三平能被抓走就好了。

三平转了个弯,像是往市场的方向去了。老郭正准备紧追不放,突然被阿香给叫住。

阿香问,“郭哥,你怎么在这里?”

老郭吓了一跳,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现行。他讪笑着说,“我过来看看你呀,碰见你们家三平出去,原想和他打个招呼。”

阿香笑得和平时一样好看,“我没啥事,多谢老乡这么关心我们。”

一看到阿香的笑,老郭的心又恍惚了,“阿香,你和三平是啥情况,你也知道咱们市场里的传闻可不好听。”

“咳,随便他们传去,嘴在别人身上长着呢,咱们又管不住。郭哥,你说是吧?”阿香大大咧咧地说完,便把老郭一个人晾那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郭原以为尽心尽力地帮过阿香,她会给自己推心置腹交个老底,最起码感激涕零才对,没想到这女人嘴比锁头都严实,压根没把他当成自己人,还替三平打掩护。

从这一刻开始,老郭的心寒了。心寒后,有了点恨意。

06

没两天,阿香喜气洋洋地出摊做生意。

老郭心里有气,对阿香的态度便冷淡的很。

别看老郭不和阿香搭腔,眼睛却没闲着。三平一连三天都没来帮忙,他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是又去偷了,还是出啥事了?

他到底没能忍住,主动走过去问阿香,“你们家三平这几天怎么没来?”

阿香说,“呀,郭哥啊,三平他这几天回老家了。”

阿香说的轻松自如,老郭却识破了她的谎言。因为他昨天刚刚碰见过三平。

老郭撞见三平的地方,是在市场外面的一处居民楼。

有个客户的鞋在老郭这里放了十来天,一直没来拿。老郭打了电话,对方让他帮忙送过去,给他另外加小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郭便去了。

送完鞋出来,他远远地瞅见了一个背影,贼头贼脑地往一处房子里张望。虽然离得有点远,可老郭还是能从穿衣打扮上看出来,应该是三平没错。

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准是又干偷鸡摸狗的坏事。

老郭可以肯定的是,阿香骗了他。

第二天一早,老郭的修鞋摊还没摆好,警察把阿香从市场带走了。听说,三平犯事落了网,供出阿香这个同伙。

市场里沸腾成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大伙热情洋溢地讨论着这件大事。总算是老天开眼,把身边这对祸害驱除了,大家也去了块心病。

老郭却蒙圈了,原本他并不是这个目的。他只是想让三平原形毕露,想让警察把他抓走,才打的那个报警电话。

万万没想到,阿香真的是同伙。他们分别租两套房子,就是为了关键时刻好逃脱。真是狡兔三窟,亏了他还没有对阿香陷得太深。

人就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时,找各种理由为对方开脱。真相往往打脸。

07

这天晚上,老郭刚收了摊,一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阿香。他像见到索命的女鬼似的,吓得魂都快飞了。

他哆哆嗦嗦地问,“阿香,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阿香盯着老郭,像盯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狗。她噗嗤笑出声来,“我来感谢你的呀,郭哥。”

老郭拼命地朝阿香脸上看,企图把她的心思从脸上扒拉出来。他甚至偷偷瞄了瞄她手里有没有带武器,他从哪里逃命的可能性更大。

阿香说,“郭哥,要不是你报警,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是你救了三平呢。”

老郭一头雾水,从道义上来讲,他举报三平是为民除害。从私心出发,他是想把三平弄进去。从哪条线都够不着让人感谢啊?

老郭的分析没有错,阿香和三平不是两口子,他们只是同村的乡邻。

三平是来找人的。他弟弟四平去年考上了大学,全家就出了这一个大学生,欢天喜地送四平上了去省城的火车。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见过四平。

电话联系不上,微信不回,去学校也没找到人,说是压根没有去报道。全家人急了,只能报警。

警方根据四平的生活轨迹,查了几个月的视频资料,取款记录,最近一次出现在市场附近的一个自助柜员机。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相关线索。

警方怀疑四平是被某个传销组织控制了,或者是已遭不测。

三平不信弟弟已经死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他跑出来找四平。

阿香在城中村碰到三平时,他已经找了两个月了,把这附近的地盘快翻了个遍。

阿香说,照他的找法是不会有结果的。她让三平和她一起去市场,一边做生意,一边找四平。不但不会引起怀疑,万一四平在这附近被什么组织控制,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三平没事四处乱窜,他不是惦记别人家的钱财,而是惦记着你的屋里有没有藏着他的兄弟。

阿香不向任何人解释她和三平的关系。他们守护着的不只是一个秘密,还有找到四平的希望,还有四平的命。

08

完全不知情的老郭,将三平当成了情敌。把三平传成贼的是他,散播谣言最凶的还是他。最后连阿香都被连累成了贼婆。

可救了三平的也是老郭。

那天三平往那处房子里张望时,察觉出里面有问题。正准备用手机拍下来,被里面的人发现,抓进去暴揍一顿。

如果不是老郭嫉恶如仇地报警抓三平这个小偷,估计三平的小命都要丢在里面。

那的确是一个藏匿在居民楼里的传销组织,但里面没有找到四平。三平在派出所录口供时,警察找阿香去做了证。

三平要走了,听说有人在别的地方看见过四平,不知真假,但他打算去碰碰运气。

临走前一晚,三平请老郭喝了场酒,他情真意切地举着酒杯说,“郭哥,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报警,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从那屋里出来。”

真是太他妈具有讽刺和戏剧性了。老郭既尴尬又羞愧,哭笑不得,一仰脖子把杯里的酒喝光了。

阿香还在市场口炸麻花,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只是她的三轮车上多了一张寻人启事,上面印着四平的照片。

老郭看得出来,阿香的笑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做的那点卑鄙龌龊事,阿香心里明镜似的。不捅破说透,是想给他留点面子而已。

人大抵如此,得不到时就想用诋毁对方来获得满足感。脑残的老郭不过是犯了一个常人都容易犯的错误。

可老郭想想还是不甘心。他又晃到阿香的麻花摊前,哭丧着脸说,“阿香,你把四平的寻人启事给我几份,我也想帮点忙。”

阿香哈哈笑起来,“好啊好啊,郭哥一直都是热心肠。”

老郭的脸羞得红到了耳根子。他和阿香之间永远没戏了,是他自己把事情作死了。

他懊悔得想哭,为什么没能搞清楚状况再行动呢。阿香不可能原谅他这个爱耍阴招的小人。

格格说常言说得好:君子坦荡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背后里使出阴损招数的人,最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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