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与安生: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一部《七月与安生》看得我泪水直流,不仅因为周冬雨那惊人的演技,更在于两个女生都深爱一个男生,而那男生竟也同时用心地爱着两个女生。别跟我说苏家明是渣男了,渣男可能会给你一个深情的眼神,附加无数个结实的拥抱,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积蓄一下子全交给你!

漂泊的安生

有人说安生具有绿茶属性,不知道这样说的人到底有没有看到结尾。安生向来敢说敢做,从小也不避讳让自己当坏孩子,破坏学校纪律、偷东西、未成年就化妆烫头……竟然还有人觉得她绿茶?反而是七月,最后给自己总结道:要做坏妈妈也是由我来才对,怎么掩藏肚子里的坏水,装乖巧、讨大人欢心,我最擅长了。

Anyway,给人贴标签是很坏的习惯。所以,我们就不要说谁婊谁渣了。在我看来,这三个人都没错,反而都因对感情太认真,遂被折磨得比较严重。当然七月最惨,因为她的命都丢了。安生呢,将一辈子怀揣对七月的歉疚和家明的感情郁郁寡欢。不过,最后看到李瞳瞳出镜,又替她感到高兴:这孩子真是集合了七月与安生的优点,漂亮脱俗且古灵精怪。

至于家明,他对于七月那种出于责任式的爱,当然会让他过得非常沉重。七月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这样一个温柔可人的乖乖女,自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一直相伴身旁。她从不说出格的话,也从不做出格的事。面对七月结婚的提议,他只能说好。可是嘴上说好,心却说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好?恐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尤其是当他再次遇到安生,年少时的情愫又让他无法不去回忆往事。青少年时代的初次见面、庙里的心动失神,喧闹酒吧里的对话,这些片段怎能说忘就忘?他也只是个凡人,纵使读书时成绩再好,工作时业务水平再高,也不能指望他跳脱一切,永远理智。他为什么要不停地跑步?因为只有跑着,他才能什么也不想。

家明与安生并没有故意去做出格的事,最开始是安生出于好心去警告家明“老实点”,以免七月在这场恋爱中受伤害;之后是三人一起到山上的庙里还愿,期间也是阴差阳错,七月体力不支停在中途,催促家明去找安生,由此两人才有了视线接触,家明脖子上的玉饰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而这也成了安生与七月之间永远存在的一根刺。

家明为什么要把玉饰送给安生?我猜,他一定听七月讲过安生的家庭变故,也知道这个表面乐观的姑娘生活其实非常不易,他的善良促使他把玉饰送给了安生。既然小时候体弱多病,这个玉饰保佑他平安长大,那么戴上它,也一定会保佑这个姑娘少受点苦吧。安生从小缺爱,即使七月及家人都那么关爱她,可是毕竟被家明这么干净、优秀的男孩子疼爱更有魅惑力。

她难道不知道一旦戴上它,就一定会被七月发现?她当然知道,但她舍不得摘下。她的生活已经足够苦和累,她看似喧嚣的生命里不乏追求者,但其实那些人又何曾给过她一点儿家明式的爱?所以,七月和家明的爱,她都不舍得放。她一次次地离开七月,一次次地偶遇家明。她劝家明回去看七月,提醒他七月一直在。

她挣扎着爱上一个安稳、靠谱的男人,试图做七月那样乖巧的女子。她换发型、换衣服、换工作,她以为自己就要寻得安定了,可是终归没有。七月产下女儿,便永远地离她而去。她担负起抚养这个孩子的责任,却从未对孩子提过关于爸爸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孩子的确是三个人的。没有她,七月不会逼家明逃婚,孩子也就不会没见过爸爸;可是没有她,七月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岁月流转,你经历过的情感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馈你。无论这回馈是苦是甜,都是一种安慰。活过,爱过,体验过灵魂出窍的幸福,也经历过灵魂的撕扯。所以没有人能拍着胸脯说,在这种情感面前ta一定能及格,就更不用说毕业了。

未佩妥剑,出门已是江湖

只是这江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江湖了。

我拜师的时候是光绪二十六年,那年义和拳扶清灭洋,八国联军进了北京,京津武林名宿走死逃亡,地安门外大街上立起了十九根高杆,上面挂满了各路高手的人头。

一起拜师的师兄弟有三十几个,不出三个月全都回了家。最后一个走的是大师兄,他嚷嚷着要去灭了洋妖,被师傅锁在了后院柴房。几个年轻气盛的师兄偷偷撬开了锁,跟大师兄一起跑了出去。那一夜城北兵营枪声大作,师傅喝光了一坛的酒。

我们都以为大师兄死了。

然而他没有,再登门时他穿了一身大黑哔叽的制服,干练的紧。我欢喜的几乎要叫出声来——不过害怕一口气泄掉这小晌午的桩就白站了,所以最后我也没敢出声。

师傅跟师兄在屋子里说了一刻钟的话,最后屋里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个人影撞破房门,跌在院中。

我吓得差点泄了气,然而紧跟着走出来的师傅瞄了我一眼,到底我还是挺住了。

师傅叹了口气,道你被洋人吓破了胆,我不怪你。但你几个师弟是受你蛊惑去跟洋人拼命的,你这个做师兄的阵前倒戈,依门规,我得清理门户。不过看在你跟我师徒一场,今天只废了你这一身功夫,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师兄放声大笑,满嘴的血都喷了出来。

我当年小,不知他为什么笑。

后来我懂了。

他笑他自己,也笑师傅,更笑这世道。

(一)

我学了七年拳,第八年师傅说你的拳法成了,可以练剑了。

我问师傅,我这身功夫,可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么?

师傅长叹一声,说你总想闯荡江湖,可哪里还有江湖了呢。

我想说没有江湖,那我练剑又有何用。

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停住了。

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哦。

然后开始练剑。

于是又过了四年,师傅说我的剑也成了,可以出师了。

出师那天师傅没让我磕头,说是民国了,不兴那个。然而却给我包了三十块银元出师礼,我说这是老年间的规矩,既然都是民国了,也不该兴这个。

然后我就知道了,三十年打熬的铁砂掌果然有劲。

(二)

师傅说我是他在天津捡到的,所以我出师后的第一站,就是天津。

师傅说我教了你江湖规矩,教了你春典切口,可现在世道这么乱,也不知道都能不能用得上,但你记住一件事,就肯定饿不死。

文 | 疏影梅花

2018年2月17日 星期六天气:阴

“张桦,如果你非要和林琳结婚,我就死给你看。”

“妈,您别闹了。林琳长得漂亮,又聪明,又能干,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难找,您有什么不满意呢?”张桦无可奈何地坐在他母亲的身边,苦苦哀求道。

“她妈是清洁工,这什么地位?这样的人家怎么配的上咱家。”

“咱们家什么地位,不也是普通的农民家庭。”张桦嘟嘟囔囔地说。

“那怎么能一样。打小你就聪明懂事,学习好,人缘好。她怎么能和你比,你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张桦的母亲细细数起儿子的优点十个手指头都不够用。

“妈,林琳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是大学老师。”张桦又一次在她母亲的面前说林琳的学历和职业,希望母亲看在名牌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和大学老师的职业的面子上接纳林琳,同意他和林琳结婚。

“有什么用?没钱没势能帮你什么忙?晓洁可就不一样了,她爸是县长,那是大官,人脉广,又有钱,你有什么事还能罩着你。”

“妈,可我和晓洁没有感情,怎么结婚。”张桦无奈地挠头,边挠边说。

“怎么没有感情,你们高中的时候不是同桌吗?”

“不是同桌,她和我隔着好几个座位。”

“那不还是同学吗。感情又不当吃不当喝的,说那没用的干啥。”张华母亲见儿子不再提林琳,便郑重其事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和儿子谈了起来,详详细细地给张桦说张县长如何的威风,张晓洁如何漂亮。

林琳的家在化肥厂家属院,房子二十多年前赵叔叔分得福利房。十年前母亲和赵叔叔结婚之后,林琳母女就搬过了住在这里。房子虽小,可一家人和和睦睦,小日子过得惬意舒坦。但今晚发生在“全聚德”的事情,让这个和睦幸福的家庭就像遭到了暴风雨的袭击的花草一般无精打采。

“老林,别想那么多。这样的家庭,咱林琳不嫁了。”老赵的手搭在林琳母亲的膝盖上,温言细语地宽慰她。

“赵叔叔说得对,她看不上咱,咱还看不上她呢。”林琳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赵叔叔在劝慰母亲,就赶紧接着话劝解母亲。

林琳走进厨房沏了一壶茶出来,她一边倒茶一边说:“今天让妈和赵叔受委屈了。”

“这孩子竟胡说,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赵叔接住林琳手里的茶,喝了一口茶说。

“清洁工怎么了,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我不偷不抢,她凭什么看不上林琳,看不起我。”沉默了好一阵子的林琳母亲大声说,“我虽然穷,可林琳也是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长相、文凭、职业、人品那点配不上张桦。”

“妈,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横竖咱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林琳生怕她母亲血压升高,忍着心里的难过,温柔地拉着母亲的手,好言相劝。

直到晚上十一点,林琳的母亲生了一肚子的气才顺了过来。林琳煮了瘦肉粥,热了包子给母亲和赵叔做宵夜。吃完宵夜,母亲又拉着林琳的手说:“闺女受委屈了。”

林琳躺在床上听墙上挂钟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不停,吵得林琳根本睡不着。她索性披着衣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一团的夜色。

她以为张桦会给她打电话,为今晚她母亲的行为向她和她的母亲道歉,但一直等到凌晨,她的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林琳感觉非常懊恼。

林琳对张桦感觉很失望。她知道张桦和她分手的原因,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见一面,没有舍不得,也没有纠缠。

日子过得就平淡如水。林琳的母亲偶尔也会催婚催嫁,但她不会安排女儿相亲。因为在她的眼里,林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想和她谈恋爱的男孩子多的数不清。

初冬,林琳和木木从电影院出来才发现,天空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北风一阵一阵吹来,就像锋利的小刀刮着脸一样。林琳把脸往围巾里钻了钻,不停地哈着热气。

“这天是吃涮羊肉的好天气,走呗!”木木好像一点都不怕风,不怕冷,她的大衣在风中翻飞。

林琳红色的围巾在北风中好像一只蝴蝶,时而飞起,时而落下。

“林琳,这个周末我同事张晓洁结婚,你知道新郎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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