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丨第一眼心动的人,注定做不了朋友

by · 2020年3月2日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

01 第一眼心动的人，注定做不了朋友

大概每一个围城之内的中年男人都曾有过在墙外寻个红颜知己的美梦，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碰到我这样一个甘愿消耗五五年还丝毫没有上位意图的智障。可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注定做不了朋友。

虽然遇见的是一个有妻有女的你，可时至今日我从来不曾后悔，一张嘴就是一个承诺的现在，心动已经成了奢侈品。我不能拥有你，但至少，我拥有过真正的心动。光是这一点，我们的分手，也应该体面。

同一幢写字楼里的五年地下情，始于一场3.7级的地震，刚入职的我和空降经理你，还不熟悉这座城市的地质学套路。也正因为如此，绝大多数的人对似有若无的震感视而不见的时候，我们俩才会亮着安全出口的原谅色灯牌的楼梯间里撞个满怀。

还记得我曾同你开玩笑，如果那场地震不是3.7级而是7.3级，也许属于我们俩的故事就会按照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那样展开。可现实是，我俩不是战时香港的乱世男女，只不过同样逃不脱悲欢离合。

你对自己的家庭供认不讳，同时毫不遮掩对我的“别有用心”。可我就是一边质问你懂不懂道德，一边欣赏你这副和光同尘的混不吝劲儿。答应，为什么不答应，这样天神似的人，深沉，睿智，晓得怎么穿衣服；还要什么呢？

你曾问我会不会有负罪感？我的回答可堪入教科书，“对不起，没有，因为我自忖没有破坏人家庭的雄心，再说，你的家庭是我破坏的了的嘛？退一万步，婚内出轨的是你，不是我。”

言下之意，该有负罪感的是你，你当然懂的。但我现在才懂的，也许就是这个骄傲自负的答案，让你在五年间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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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教会我最深刻的道理，是失去

“觉得痛苦，觉得勉强，不如放手”

“找了很多借口，其实是胆怯”

“谁离不开谁呢？说到底懒得改变只是惯性作祟”

……

我也是把道理讲给人听的毒舌女，可偏偏在你这里，变成看不清状况的脑残……只这一点，证明是真爱了。可谁活在真爱最大的琼瑶剧里？我们的关系注定见不得光。

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爱的就是这样一个你，除了你，谁还能会为了我哪句话里有个希腊神话还是诗三百里的梗儿查半天语料库？但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的高烧，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被逼婚的春节假期告诉我……我也不能免俗，我也需要一段正常的情侣关系。

是的，我曾经以为温暖的陪伴是庸俗，我现在才惊异于自己的天真。你的世界的中心永远只能是你的家庭，哪怕你跟你的妻子各玩各很多年，但还有女儿不是吗？还有你们婚内购置的各种产业和投资，怎么可能轻易分开呢？

那天辞完职，约你吃饭的时候笑吟吟地说出一句“我们分手吧”，心里不是没有期待过挽留的，可你在愣了三十秒之后只说了一句“谢谢五年来的陪伴。”

那时候我就知道，五年的任性是我错了，时至今日，我的冷漠和不在意是假装的，你的却是真的。

03 越清醒，越痛苦

你的爱像肥皂泡，阳光下那样绚丽多彩，如梦似幻，却不能靠近，非要勉强去触碰，去验证，也只能发觉是一场虚妄。我宁愿一直看不透，蒙昧地在你身旁度过一生，可清醒的人注定痛苦，我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

时至今日，我也不愿讲出你的错处，但你不得不承认，你很残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从来不肯给我。哪怕是虚假的承诺，亦不肯给我。这段长达五年的纠缠里，欺骗和改变一样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

你大概觉得我应该接受，可以接受，否则为什么要陷入这场关系里？是的，因为你的“坦诚”和我的“无所谓”，我的痛苦和牺牲变成理所当然。

你不爱我，所以你永远不会试图理解我。也许我也并不爱你，我爱的是爱情本身，但错终究在我，缘木求鱼般的以为两人之间是爱情。

但离开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心跳都没有意义似的空虚。这种感觉你肯定不会有？听我这样讲，你面上悲戚，内心也肯定是自得，是的，我承认，我还是喜欢你。但我不想继续勉强了。

不仅不想勉强，以后再也不招惹身家不清的人，跟你同样身量同样发型同样衣品同样口音同样风格的人通通pass掉——那些分手之后爱的人都像你的人才是真正的执着和坚强。

而我，宁愿讳莫如深，再也想不起你，因为只要看到跟你类似的人，心还是会痛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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