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608

1.

我叫江年。

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一定就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路人甲,放电视剧里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只有镜头偶尔扫过一瞬间才会出镜的可怜角色。

如果只是平凡也就算了,偏偏我可怜得连平凡都沾不上边,平凡,是还行,我,只能算“丑”。

从初中开始,我体重就没下过一百三。初中同学对我最中肯的评价是:学习好,人挺好,憨厚。

憨厚。只有软妹子才配叫可爱,我这种胖子,只配叫憨厚

我的初中生涯循规蹈矩地挑不出一丝精彩之处。甚至我爸妈在早恋频发的这个学校都丝毫不担心我会不会早恋,是啊,哪个男生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啊。

这样,憨厚……的人。

2.

4月分班考。

因为睡得太沉,没听见闹钟声,我起床时已经比平时晚了半小时了。

我急匆匆地刷牙洗脸,没吃早餐没梳发慌忙中只抓了件外套就三步并两步地下楼了。

骑着车看到校门的时候,校门刚要关上,我赶紧冲保安打了个招呼,扔了车就往里跑,好歹在校门关上最后一条缝的前一刻闪身进去。

不幸的是,书包带子又卡门上了,我只好大力扯了一下,把书包都扯坏了一大半。

等我气喘如牛地跑到考室,已经开考将近二十分钟了。

监考老师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不悦地说了句,“现在的学生,这么没时间观念!”我咬了咬下唇,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见我还愣在那儿,监考老师瞪了我-眼,“还不快去?”

我一脚刚跨走进考室,其他考生就笑成一团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披着校服,显得不伦不类的。只好把拉链拉到最上面,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在一片嘲笑的眼神里快步走到最后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刚写完语文卷子,我肚子就响了,周围一片鄙夷的白眼,我只好揉揉肚子,想着考完就去吃饭。

这时,右边一个女生拿笔戳了戳我,我不解地看着他,她扔过来一个面包,冲我笑了下,就继续写了。

我难以置信地拿起面包,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转过头,看着窗户上映看的自己,膀大腰圆,披头散发,怎么看都像土肥圆。

再看看人家,哎,软妹子。

3.

座位分配。

“同学们,首先,欢迎你们来到晨曦一中,我们将一起在这里度过三年……”

照例,又是班主任的长篇大论。

我无聊地扶了扶眼镜,趴在桌上画画。

突然,班主任的音量骤然提升“现在,我们开始分配座位,按大家的成绩排名坐。”

我无语地抓了抓头发,坐到第一桌。

班主任欣赏地看了我一眼,我身后那个女孩却大声说“老师,江年挡着我了。”

班主任为难了想了会儿,“这个嘛……”

我涨红了脸,“没,没事,我可以坐最后一桌……”

班主任最后还是没让我坐最后一个,可能是觉得让第一名坐最后一位有点于心不忍,所以特地把我的位置安排在过道里。

前后都没有人,我倒也乐得自在。

4.

宿舍。

我提着一大包东西踉跄着进了608。

一开门,其他床位上已经有人了。

我赔着笑向她们点了点头。

一个女生拉着我坐着她床上,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林木木,高一八班,请多指教啦。”

我呆了呆,半晌,嗫嚅着说,“江年。”

林木木夸张地“哇”了一下,“好好听哦,‘江春入旧年’的‘江年’?这么有诗意。”

我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没什么……”

她嫌弃地撇撇嘴,“才不是呢,我爸妈可随意了,因为两个都姓林,差点给我取名‘林林’,多亏了我外婆明智,把后面那个‘林’折成‘木木’,不然我会哭死的!”

我被她逗地轻笑。

对面床位的女生正在涂指甲油,一双手上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可少女了。

我好奇地探过去,她抬头看我了一眼,坏笑着说,“想试试?”

我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她朝林木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把我抱住了,她一边憋笑一边给我涂指甲油。

最后,我一脸生无可恋地对着一手丑得要死的指甲欲哭无泪。“你们欺负我!”

那个女生眨了眨眼,“高-十六班,阮墨。”

我趴在床上写着日记,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另一张床努了努嘴,“她?”

林木木挤眉弄眼地说,“学神大人听英文呢。”

那个女生好像听到了,一个抱枕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林木木。

她无语地抬头“下次扔枕头麻烦报备下。”

那个女生也不屑地说,“下次说我坏话麻烦报备下。”

我看了看她,这不考场上那一女生吗?

她也看到我了,“好巧,江年同学。咱俩同班。下次我要是跟林木木掐,记得挺我。我叫金琪。”

我忍住笑,“我尽量。”

她又砸过来一个抱枕,我轻松接住了。

再一看,我的天!

我马上叫了起来。

然后她们全围过来一起尖叫“居老师!”

是的,608全宿舍都是居老师的迷妹团。

(后来金淇的那些居老师的抱枕全让我们瓜分了,以致于她现在都没抱枕可扔。)

作者注:未完待续……

我痛恨出轨者,更痛恨明知道别人有家庭还去破坏的小三,恨不得有一把刀把他们千刀万锅。

我没有经历过被出轨,是我的母亲,那个一辈子柔柔弱弱好像永远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在我十三岁那年被我爸爸抛弃过,用她瘦弱的身躯暂时撑起了一个家庭…

那年我十三岁,我永远记得在父亲即将回家的前几天,母亲带着我去街上买了当时最时髦的棉衣,给自己烫了个漂亮的卷发,带着妹妹置办了一身新衣,却一直等不到父亲回家,到后来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父亲在外面已经遇到了不测,或许车祸,或许抢劫?母亲在迎接新年的日子里时刻以泪洗面。

直到在母亲的逼问下,父亲同性回家的一个叔叔支支吾吾的说出,原来父亲在网络上遇到了一个女人,在回家途中两人约好见面,最后父亲带上行李和那个女人去了另一座城市。

那一座城市里没有他的妻子和他的两个女儿。

没有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还可以永远做爸爸怀中的小公主。

忽然我就想起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在母亲刚怀上我的时候父亲就希望甚至笃定我是一个儿子,可是偏偏我却是个女儿。

父亲当时因为家庭条件暂停了他的“造儿计划”,一直把我当男孩儿培养。直到我九岁,我们家里吃不饱饿不死,父亲选择让母亲又一次生下一个孩子。

上天注定吧,他终于还是败在中年,看着嗷嗷待哺的两个女儿,他认命了。

在农村里,所有长舌妇总会把流言蜚语十传百,百传千,我们家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

那时候我们一家人走出门就像名人一般,到处都有人指指点点。

可怜我外婆外公吃了一辈子苦,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因为我父亲不负责任的事抬不起头来。

而我奶奶本就因为重男轻女,在母亲刚产下我第一眼见我是个女娃,便把脸撇到一边去,还是我外婆照顾了母亲坐月子和小小的我。

我曾经亲耳听到她在外面对别人说:“赔钱货,还逼着她表哥给她买那么多书,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她所说的表哥是她的外孙,因为是个男娃,她对表哥的亲热胜于我。

现在问她父亲在哪里,她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你爸爸呢?听说他不要你了?”

“哎哟,那你不是读不了书了。反正你是个女娃子,读书有什么用啊。”

“你爸爸是不是跟狐狸精跑了?”

我真的是憎恨死女娃这个性别了。

大人的世界里仿佛永远没有同情,他们自以为是的同情问候总是像盐一样一把一把撒在我心里最痛的位置,在他们眼里大概小孩儿永远听不懂他们嘲讽的话语,还要感激涕零的对他们的问候表达谢谢吧。

他们看不到我怯怯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他们仿佛在唠家常,他们嘴里就像长着一把刀,时时刻刻的在划破别人心脏。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一直在家里抚养我和妹妹的母亲出去挣钱,生存是有多难?也不知道不读书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他们说我没有爸爸了。

是不是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是不是当时母亲不生下我,生个男孩子,爸爸就不会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本来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我,都怪我不是个男孩儿…每天夜里在经过大人们嬉笑的话语中,我就趴在床上,被子给我挡住脸,我一次次的批判自己,从自己的出生到自己的性别,跟个罪人一样。

我甚至有些想自杀…就像在阴暗角落生长的野蘑菇,即使到最后也挣脱不了那些泥巴。

“别听她们胡说,以后妈妈养你和你妹妹,再苦再累,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那时的母亲心里一定很绝望,可她还有两个女儿,她永远要用一个母亲的身份去保护她的女儿。她不能像父亲一样,抛下这个家一走了之。

很多次的深夜里我都听到母亲那阵阵压抑的哭泣声,在她给爸爸打电话时手机里会传来“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时,她脸上绝望不甘的样子让我历历在目。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能用一个女儿的身份去唤回爸爸,我连自己的父亲是不是爱自己都不知道。

每到晚上,隔壁的房子里总会传来欢声笑语,他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我和妹妹的新衣服被搁置在柜子里,妈妈再也不想打理她那头刚烫的卷发。

“当他死了吧。”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老人,我的外公仿佛安慰母亲,也更像安慰自己一样。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这次更是被气到面黄肌瘦,而我的外婆,一双眼睛早在这个春节里哭的几乎看不见东西。

听到这话,我憋着心里泛酸的滋味别过头去看母亲,她又拿起了手机,给那个关机的号码一次次打过去。

而我的妹妹还小,她并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用稚嫩的声音一遍遍去回击那些嘲讽她的人:“你爸爸才不要你了,我爸爸马上回家了。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听着她坚定又执拗的回答,那些人总会大笑出声:“那你妈妈比外面的狐狸精还要厉害一些啊!”

每到这时我总会恨自己不能长高一些,拿着竹竿打花他们的脸!可是我不能,现在的我本来就没有父亲了,不能再传出没有家教的传言了。

妹妹一直在等父亲回家,在等父亲回家的那天穿上她漂亮的新衣服,然后高高兴兴的跟父亲撒娇。

终于在新年的鞭炮中,还是传来了父亲的消息。

原来父亲带着一个卷发女人回了奶奶那里。

奶奶哭天抢地的电话打过来时,母亲还在刚刚得到的消息里回不过神,是这样的话,她还真的宁愿他是死在了外面。

“媳妇,你永远是我家的好媳妇。下次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再敢来,我就打断她的双腿啊…你带着两个孙女回来吧…那个女人没有你好,我永远不会认她!”这是奶奶第一次要求我和妹妹到她那里去。

如果不是“父亲出轨”这件事,我想我会挺高兴的。

母亲一直垂着头,一言不发,我小心翼翼的向她挪过去。

其实我的心里也害怕极了。

母亲突然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一直以来她在我们面前都强撑着,粉饰着一个家庭的美好,她细数她生养女儿的不易,又痛骂父亲带着野女人回家,又哭自己的“无用”…但是她手里还是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给父亲打电话,她不能让两个女儿没有父亲。

当所有的笑料过去以后,有些人又开始发挥她的价值:“妹子我给你说,你还这么年轻,又带着两个娃儿,就应该早点找个男人,把日子啊重新红红火火的过起来!”

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为母亲做起媒来,和开始嘲笑我们全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当然她并不是真的为了我们这个家好,而是因为有一笔不菲的媒人费。

母亲没有理她,我更加抬不起头来。

这是父亲真的不要我们了。

父亲失去联系已经二十几天了,这二十几天对于我门家里所有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这个春节我甚至都没有去过奶奶家里一趟,母亲怕父亲突然回奶奶家里家,带走我。我觉得有些好笑,要是父亲还想要我的话,他至于不回家吗?

别人家都开开心心的度过了春节,而我们却整日笼罩在低沉的气氛里。

在我们又一次坐上去县城的车找父亲时,那个常年在这条公路上跑车的司机跟我妈妈搭讪:“唉,妹子,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啊,我呢也是刚离完婚,就想找一个有两个女儿的,贴心啊。你啊也才三十几岁,就该早点走出来…”

对于这样直白的暗示,我的心里有点厌恶这个司机,但是我的妈妈却沉默了。

以前她总觉得父亲还会回来,甚至她都没想过和父亲离婚,她在等父亲玩够了就回家,可现在呢!

一股悲凉涌上我的心头,我的父亲抛下我们,而我的母亲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女人却要用她的臂膀带着我和妹妹两个拖油瓶。虽然她不觉得我们两个是拖累,但我知道她还是累了,在这一场婚姻拉锯战里,另一方露面都不敢。

母亲到最后下车的时候还是没有留下电话号码,我看出她目光中的绝望,拉着她粗糙的手在街上一次次的来回找父亲。

母亲的情绪一次比一次低落。

直到父亲在初八那个早晨,提着一包零食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进外婆家里。

正在看电视的母亲听到父亲的声音,一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去,而妹妹正在着急的问我要她的新衣服,她要去见爸爸,她要去告诉别人她爸爸没有不要她。

我牵着妹妹看到爸爸回来了,背着他的电脑包,高高兴兴的,母亲已经握住他的手哭了出来,外公外婆在旁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时候对于男性出轨的原谅度太高了,甚至就像一颗雷,没人敢提起,生怕刚回家的父亲一生气提起脚就走了,再也联系不上。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吃了一顿迟来的团年饭,在饭桌上,看着酒足饭饱的父亲,我的外公,那个面黄肌瘦的老人还是问起了父亲这么久不回家的原因。

但我的父亲只是迟疑了一秒钟说:“我去年去外面打工时,孩子妈说滚,我回来的时候一时想不通就没有回来了。”

现在想起来真可笑,这个出轨的男人在说完这个荒谬的理由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仿佛所有人都在想原来父亲出轨是母亲的原因啊。

那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父亲回家以后所有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时候,而所有亲戚也都在祝福我们家幸福美满,所有人都在原谅他,甚至母亲过了几个月也在心底完完全全的接纳他。

而妹妹那时候太小了,压根就不记得这件事,在她眼里父亲永远都是会教她做作业的父亲,她的记忆里就只存在着父亲母亲几次无关痛痒的争吵。

只有我记得在他回家几天以后,那个同样是卷发的女人找到了我家里,我的母亲如临大敌,而我的父亲却躲了出去,外公外婆紧张的看着她踏入我家里,叫着我母亲姐姐,说她想见一见我父亲,仿佛她只是一个为真爱而努力的女人。

我母亲那诺诺的样子,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妻子,却因为父亲的态度而不敢大声跟一个小三儿说话。

我们都很怕,很怕这个“狐狸精”把父亲重新勾走了,毕竟那个女人孩子判给了前夫,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抢别人老公。

而母亲本就沧桑的脸,在这一场拉锯战中更是憔悴。

“狐狸精”已经去我奶奶家里找过我父亲了,在这个事上奶奶的态度也相当明确,当着她的面把粪泼的远远的,叫她滚,以后再敢来就打110抓她,所以她才会找到外婆家里来。

但母亲始终不敢像奶奶一样泼辣,只说父亲还没有回来过,如果她见到了父亲,请他回家看看两个孩子吧。

父亲逃得远远的,就像当初躲着母亲一样,手机换卡,等到那个女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外婆家,他才敢回来,再次坚决表态,说自己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绝不会再犯。

邻居们都在称赞我的父亲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并没有被风沙迷住眼。

只是母亲不再像往常一样穿着朴素的衣服,也开始往脸上涂脂抹粉时,我知道这个家里总归还是会有些不一样了。

母亲在那段时间里承受了太多,她甚至也觉得是她自己问题是真的出在自己身上。

可我什么都不能说,我不能去把这个家庭的和平拆开,所以我只能对不起我的母亲。

我一点点长大了,而父亲理直气壮在饭桌上说的那番话的样子却一直刻在我心里。

我不是不爱我父亲,我甚至还得感谢他愿意回来,给我和妹妹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我一直对所有男士明里暗里的持着一种敌对态度,那些接近我的我更是反感,但我又渴望他们的接近。

我非常喜欢一遍又一遍的查看男朋友手机,就想知道是不是他也在背叛我?看到男朋友新加了一个女生之后,也要逼问他是谁,他要一一交代这是同事,为什么突然加好友,还要翻出女孩子的照片给我看一看,我那颗心才会放回肚子里一点点。

前男友也总会在我们共同朋友那里抱怨:“和她在一起真的太累了,她简直是个变态,占有欲真的太强咯。”

在我所有男朋友都交往不过一个月时,我的朋友建议我去心理医生那里去观察一下,我每次都会笑笑说“算了吧,反正就是不合适。”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每次和男友争吵完以后,我的内心深处总会有个声音说:“看吧,所有男人都一样,总是喜新厌旧,没人会太在意你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我只能敏感的一次次发现他们要“离开”我之前先提出分手,然后找到下一个。

或许这样才能一直有人不会抛弃我的吧。

【画妖】——似曾相似

大火,又是一场大火,难道我又要死在大火里面吗?我不要不要。徐魅紧紧的抱紧自己的躯体,那让她遗忘的记忆疯狂一样的长,原来有些东西不是忘记,只是不愿想起。

她死都不会忘记百年前的那场大火,那场大火燃尽了她的一切,她也是在那场大火里面生成凛冽的妖,带着她所有的恨狂扫这那片土地。那疯狂涌出的记忆把她淹没。

徐魅弯弯的眉毛荡漾出幸福的味道,脸上也是浅浅的温和的笑意,她坐在门边手里面正绣着意见衣裳,她不时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可真是调皮,和他的父亲一样喜欢折腾她,但是她喜欢这样的折腾。

门边出现一个高大的男子的身影,徐魅急忙放下手里面的东西,迎了上去,“相公,你回来了。”男子小心的扶着她:“你啊,给我小心一点就好了,最好给我躺在身边哪也不去。”男子宠溺的味道让徐魅笑得更加的幸福美丽。

这时候男子身边一个娇俏的少女在跺着脚说:“姐姐姐夫,你们两个太过分了,人家都站那么久了,你们也不理我一下。”徐魅这时才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小妹,“怎么会呢?姐姐可是非常喜欢小妹你的。”

一家人欢喜的走进屋子。那时候的徐魅是幸福的,如果她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她也是幸福的。

可是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躺在床上,那交缠在一起的身躯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她的妹妹和她的丈夫同时背叛了自己,伤心欲绝的同时连孩子也离开了她。她哭泣着问自己最亲的两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她,两个人只是低头不敢正式她的眼睛。

可是这只是开始,远远没有结束。

小妹被她赶走了,无论小妹自己哭泣祈求自己收留她,徐魅还是坚持的赶走了她,徐魅还记得自己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连自己的姐夫都勾引。”

小妹哭泣着说:“姐姐,你说过你最疼我的,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什么都能给,就丈夫不能给。她又狠狠的给了自己的妹妹几个巴掌。她之前从未打过自己的小妹,可是现在的她恨。“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

徐魅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愧疚的男人,他真的爱自己吗?否则为什么选择和自己的小妹,给她最深的打击和伤害。他口口声声的说着他真的爱自己,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在那边苦苦的哀求她,说他要是再背叛她就不得好死,心软的她还是答应了。

家里面传出消息,小妹怀孕了,怀有他的孩子,家里面的父母都托人来说情,除非她真的不打算让自己的妹妹活了,小妹,我那么的疼你,如今你要逼死你的姐姐吗?徐魅悲伤的想着。

徐魅打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把父母的意思转达告诉他,只见那男人听了脸上充满了欣喜,不会儿又表示自己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徐魅冷冷的笑着看着他,“你想娶我的妹妹,不可能,除非我死。”留下了男人一脸的错愕还有惊惶慌的家人,为什么与他们之前所想的背道而驰呢?

徐魅不去理会家人的责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会要求自己怎么做。他们会要求自己做什么样的牺牲,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看来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肯定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欺骗了自己的妹妹,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面打的如意算盘吗?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落进他的手里,不允许自己的妹妹有着喝自己一样悲伤的命运,至于那个孩子拿了就好,那样的产物不要也罢,她的孩子大概也是厌恶了那样的父亲,所以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她,这个无耻的男人,在她需要照顾的时候离开了她。

所有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是她不可理喻,惩罚妹妹也有个度,难道还真的不要妹妹的命了不成,就为了一个男人,连亲生的妹妹都不要了吗?其实他们问得很好,她也很想问妹妹,就为了一个男人,你不是先不要了你的姐姐了吗?她还有什么资格来问她呢?

他们还是背着她决定成亲,徐魅听到这样的结果还是伤心的,小妹,我说过你们想要成亲,除非我死。小妹,难道你就那么想要看到我死吗?

徐魅站在自己家的门口,没有人知道徐魅忽然到来是为了什么,家里面喜气洋洋的,那是,他们都准备办喜事的了,而那些人大概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徐魅直接走到妹妹的房间门口,里面传出快乐的欢笑,你们还传来小丫头赞美的声音:“小姐,你穿这个嫁衣真的太美了,所有的人都会被你迷倒呢?”里面传来小妹幸福的害羞的笑。

徐魅直接推开了房间门,小妹的穿着嫁衣的样子果然很美,她身上的嫁衣来来不及脱下,她慌乱的看着徐魅,只是那份慌乱很快就变得镇定从容不迫。她的妹妹成长的好快。

徐魅等那些丫头退下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她想走过去抚摸一下她,但是小妹她闪开了,他们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样了。

小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姐姐,你是不是来阻止我的。”

徐魅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她看到小妹脸上的伤痛和一股怨。

“我绝对不会退出,我会嫁给他。”小妹就那么固执的站在她的前面与她抵抗。

“你想看我死吗?”徐魅幽幽的问着。

小妹沉默了。徐魅看到这样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徐魅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相公得意快乐的笑脸,在看到走进来的徐魅后笑容马上凝固在他的脸上,转而换成小心翼翼的笑,徐魅也没有点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继而继续享受他的温柔。

经过徐魅的提醒后,家里面安静了一段时间,只是一天午夜,她的阁楼忽然起火,她在里面拼命地呼救,就是没有人救她,她明明看到相公就在外面,可是没有人来救火,没有人救她,她感觉到了烈火焚身的痛苦,她看到了相公脸上胜利的微笑。

那场大火燃尽了她的一切,可是她恨,她不会放过她的丈夫,不会放过那个设计她的人,她的灵魂藏在了自己的画像上面,无边的恨让她成为最残忍的妖。

小妹,她终于还是嫁给了那个男人,还有那些欢庆的人们,她死得尸骨未寒,而他们就已经开始欢庆?徐魅不由哈哈大笑?就现在自己的这幅画像,还是以前相公说很爱自己时帮自己画的,而现在是多么的讽刺。徐魅妖邪的笑着,你们就笑,最后一次笑了,因为你们以后再也没有时间笑了,永远都不会笑了。

徐魅满意的看着自己出现时带来的效果,看着小妹和相公吓得快要晕死的脸是她最大的快感,而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吓晕了,那个男人颤抖的问:“你是人还是鬼?”问得可真好,他亲眼看见她被烧成灰,那现在的我是什么?

“你说呢?”徐魅伸出自己长长的血红指甲。那个男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走出,一摊又黄带着腥臭味的液体从他的脚上滑下,行成长长的线。

徐魅哈哈大笑的看着那男人可怜虫的样子“你不用跑,你是跑不出去的。”倒是自己的小妹还很勇敢的站在自己的前面:“姐姐,你还是我的姐姐吗?姐姐,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请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那你怎么不给我一条生路?”徐魅怨恨的叫着。小妹沉默了。

那天在喜宴上的人无一幸免,包括新娘子,徐魅吞噬了他们的灵魂,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未来,有的只是永远的黑暗。

小妹,这样你就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打那以后,徐魅也交过很多的男子,但是没有一个男子真的喜欢她,最后一个个都成为她的食物。

徐魅就一直寻找着新的男人,寻找着新的食物,直到她被水神夏渊封印,从此她的生活就在一幅小小的画卷里面。

那个讨厌的大火,那个死亡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她的心头,那种烈火焚身的痛她还记忆犹新。可是她被封印了,根本没有办法出去,那种绕少的高温让她害怕,她不要在火焰里面消失,她不要永远的消失,不能就这样消失着。

可是她现在碰上了她的死神,她只是纸做的画,只要一点点火焰就可用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徐魅在画里面跳动着,想冲破前面的阻碍,她活了百年,她还要活着,都是那个可恶的夏渊把自己封印起来,如果不如此自己怎么会对现在这样的无力,她已经感觉到火焰正准备亲吻自己那脆弱的身体。“救命,救我,救救我。”

若溪撑着自己脆弱的身体站在窗户外,娘和封苑大概逃出去了吧,火已经开始在他的房间里面蔓延,火苗像一条条小虫子在爬动着扭曲着,他们欢快的在木头里嬉戏,若溪看着外面的大火,颓废的坐在床上,倒影再火光里面的是一个少年苍白的脸,银月,我是不是就快见到你了。

若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其实死的感觉很好,暖暖的。不是想象中的冷冰冰。银月,只要一想到你,我的胸口就会涌起大把大把的桃花,灿烂夺目。

原本沉睡的若溪忽然听到女子的呼救声,现在这个就要被大火吞噬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子的呼叫声呢?难道是娘和封苑没有逃出去?若溪挣扎着,他半爬着从床上跌了下来,他居然这么无用,胸口剧烈的痛着,娘,你们一定不能有事。

那些调皮的火顺势爬到若溪的身上,若溪不觉得痛,只是滚几下那些弱小的火苗就熄灭了,他只想看看娘逃出去了没有。只是他刚爬到门口,就觉得哪个声音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而自己周围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是是银月你在叫我救你,银月,你是不是恨我那时候迟迟不救你?都那么久了,娘他们应该早就出去的才对。

可是若溪的目光忽然被书架上的一副画卷吸引住,因为那个画卷再不停的跳动着,而那声声悲切的救命的呼声正是她发出来的。原来画也有生命呢?

若溪看着火焰就要把那小小的画卷吞噬,若溪急忙上前把她取下来,温柔的说着:“好了,现在没事了。”而手里面的画好像是听到他的话,立刻安静了不少。

若溪看着手里面微微震动的画卷,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救这个画卷呢?他已经无力走出这个屋子的了,可是这个小画卷不一样,她和他不一样,他是该死的人,而她是渴望生存的人。

火一步一步的攀爬着,这个房间已经是火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保护这个小画卷,小画卷在他的手里面不断的颤抖哀鸣。若溪听到画卷绝望的哭泣,那么的无助,自己真的帮不了她吗?

若溪已经疲惫不堪的躺在地上,他把画卷抱在自己的怀里面,尽量不要让画卷受伤,心中却是焦急的,心口一阵绞痛,无忧蛊,他从来就没有无忧过,他只是自欺欺人,只是自己惩罚自己。

血控制不住的碰出,落在画卷上,奇迹般的画卷安静了下来,然后周身放出粉红色的光,若溪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奇迹,一个妖艳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妖艳的女子看到若溪后又一瞬间的害怕,但是看到若溪明显没有什么能力的时候,不由讽刺的说着:“这就是堂堂的水神夏渊,可真是狼狈啊。”说完还咯咯的笑着。

若溪看着前面的女子,焦急的说着:“你…快走。”连一句话都说得那么的吃力,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女子看着若溪狼狈的样子,蹲下身子碰了若溪的手:“你不是水神,你没有法力。”这个人居然解除了水神在自己身上的禁忌,而且又那么想水神,一定是和水神有关系的吧。

若溪看到那个女子的眼睛放出诡异的光,然后就看见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身上的污血给吸走了,而且看她的样子还是非常美味的样子,看着她满是鲜血的嘴巴,若溪有点害怕的看着女子,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妖怪,自己究竟是救了什么妖怪。可是自己都要死了,还管他是怎么死的。

女子也不擦嘴巴,只是蹲在地上,笑盈盈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徐魅。”

“我叫若溪。”

徐魅的眉头皱了一下,这该死的小虫子,居然敢毁了她的活体人参,之间她手指轻轻一挥,一条丑陋的虫子从若溪的嘴巴里面吐出,虫子不甘心的扭曲着,但是却拿徐魅一点办法也没有。徐魅发现刚才就是眼前的男子的血解了自己的禁忌封印,而且他的那么一点污血就让自己功力大增,要是鲜活的血就更加的美好了。她决定救活这个人,然后只要一次吸取一点血,就不会要他的命,那么自己就有一颗活体人参了,而且看在他解除自己封印的份上,也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的惨。

若溪原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在两股力量的冲击下不由昏了过去,徐魅长长的红袖一卷,就把若溪包了起来,现在这些火是奈何不了她的了。但是她讨厌这些火包围她的感觉。

徐魅只是轻轻摇身,周围自动形成一个保护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那房子在他们离开后化为灰烬。

【画妖】——太虚幻境

徐魅在山谷里面放声大笑,她自由了,终于自由了,重见天日的欢喜让她兴奋,从此以后的日子不再无聊。而且还有眼前的这个活体人参,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若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难道地狱的天空也和人家一样吗?若溪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银月,为什么我死了都还见不到你呢?为什么?

忽然身边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子的笑声,若溪抬头一看,一个娇媚的女子一身妖艳的坐在树枝上,就那样随风飘荡,说不出的诡异,若溪想起来了,这个不就是画卷里面的女子吗?难道他们没有死?

徐魅像是看出了若溪的疑惑,咯咯的笑着说:“对,你还没有死。我救了你,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说完跳下树枝,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若溪的脸庞,若溪捂着自己的脸庞不由的倒退了几步,他还没有忘记她吸食他血的样子。

徐魅看着若溪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还真是胆小呢?”

若溪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你究竟是什么?”

问得好啊,她究竟是什么,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她还算是人吗?还是是恶鬼?是画妖?她也不知道。“我是专门吃人的妖。你不怕吗?”徐魅就这样盯着若溪看。

若溪一个颤抖准确的落进徐魅的眼睛里:“怕,我怕的。”若溪诚实的回答了徐魅的问题。

徐魅看着若溪,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你至少比那些说谎话的臭男人要好点。”说完径直离开。

若溪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地上,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天空中的星星还在不停的闪烁,“徐魅,这是什么地发。”若溪呼喊着。

“那是太虚幻境,是最美丽的天堂,只要你想什么,在里面就会有什么?”徐魅看着历经在自己画像幻境里面的那个男子,没有人可以逃离她的幻境,没有人。

若溪看着这一片虚空,大声的喊叫着:“我要银月,我要银月。”随着话说完,若溪看到巧笑嫣然的银月就站在自己的前面,若溪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笑容满面的银月,泪流满面,银月银月,你不恨我是吗?不恨我那么狠心的伤你杀你,银月银月,有你真好。

徐魅站在幻境之外,看着里面那个伤心欲绝的男人,这个男人很特别,她真想看看他的心,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伤悲,因为她很少看到有心的人,很少看到男子落泪。

入夜的时候,徐魅看着落泪的若溪,她转进他的心。徐魅看到若溪的心里面装着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娘亲莫上邪,只见若溪一遍一遍的问:娘,你为什么不爱若溪,为什么要这样的恨我折磨我,若溪爱娘,若溪爱你的;一个是银月,他的心在流血,银月,银月,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因为爱你才杀你,我只是不忍你这样受伤害;一个是封苑,封苑,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然而对你我永远愧疚,我答应你的,会永远记着你。

徐魅轻笑的从若溪的身体里面离开,他真的是个痴情的男子?不过现在伤得伤痕累累,不代表他就可以好好的爱着那些女人,以前爱她的男人何其的多,只是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人会记得永远。

徐魅变成了银月的样子,咯咯的笑着坐在若溪的前面,她看着若溪抱着她欢喜流泪的样子,若溪抱着她说情话,说银月银月我爱你。徐魅也变过上邪的样子,只是若溪只会唯唯诺诺的害怕的看着她,这样的若溪让她生气让她难受,她也变成封苑的样子,只是若溪只是一直不停的对她说抱歉,说对不起,说其实他早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上邪已经明白,若溪对上邪是有期盼的他是想要母爱的,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对封苑是愧疚;而对银月才是真的爱,他爱那个丫头,那个叫银月的丫头。

徐魅最喜欢变成银月,这样若溪才会对着她说情意绵绵的话,才会对她温柔连连,细声细语,只是若溪的眼睛里面有永远摸不去的忧伤。当徐魅发现自己在意若溪的忧伤的时候,原来时间是最好的毒药,原本她只是当作一个游戏,可是她不知不觉中付出自己的心,自己原本最开始的意思是养着他,然后让自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鲜血,可是现在全变了。

不过她徐魅又不是没有爱过人,任何她爱的男子最后都会被她吞噬,成为她的一部分,只有那样他们才会永远不分开。她徐魅又不是没有爱过人,她还会怕一个小毛孩吗?

若溪是不会知道徐魅的想法的,他的心里面只有银月,其实他知道那个经常对他微笑安慰带给他换了的女子不是银月,他知道的,银月对自己是冷淡的,银月对自己是温柔的毕恭毕敬的,她绝对不会像她一样调戏自己,他知道她的苦心,知道她想让自己快乐才会化成银月的样子陪在自己的身边,他知道她对自己无害,所以他也就没有点破那个女子的做法,再说他真的想念银月,能够见到一模一样的银月也是好的,至少自己不会想念得那么的辛苦。

徐魅变成银月的样子一直陪伴在若溪的身边,他们从来不做那些事,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徐魅也只是那样安静的照顾着这个看起来忧伤的若溪,不过若溪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会淡淡的笑着。

徐魅靠在若溪的怀里面问:“若溪,你爱不爱我?”她问的是爱不爱她,无关银月,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看着徐魅期望的眼神,若溪其实是知道的,否则她为何要对自己这样的好,只是他又要怎样回答,爱,太过的虚假,不爱,太过伤人。爱或者不爱也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我爱你,银月。”若溪淡淡的说着,只是抱着徐魅的手指不由的收紧,他是在骗谁呢?骗谁?

徐魅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面,转后不由娇媚的笑笑,自己原本就是因为他的痴才会喜欢上他的,如若现在他说爱自己,自己大概会不屑吧。只是那心里的痛和失落不由她忽视。

她到底还是付出了自己的心,她到底还是学不乖,满身伤痕了依旧还是去爱。

因为爱情,她飞蛾扑火。

徐魅都不知道自己在折磨谁?看着这个因为贪图自己美色的男人,刚才还和她说甜言蜜语来着,说会爱她长长久久生生世世,现在看到自己长长的指甲而浑身发抖,惊恐的看着她,现在还敢谁爱自己吗?还敢对自己山盟海誓吗?

徐魅尖锐的笑声冲破了太虚的幻境,若溪走了出来,看见那个满脸惊恐的男人衣冠不整的男人,他知道着发生了什么事,若溪看着在狂笑不已的徐魅,“徐魅,你放了他吧。”徐魅转过头看着若溪,娇媚的走向那个男子,只见尖尖的手指轻轻的插进了那个人的胸膛,娇艳的鲜血顺着徐魅的手指往上爬,很快,那个男子干枯的身体倒下,徐魅看着已经转过身的若溪说:“这样的男人该死,留着只会祸害人间。”说完还把那满是鲜血的手指拿到若溪的前面,“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只是若溪脸色苍白的吐了起来。

徐魅也没有再对若溪说什么,只是甩甩自己的长袖走了。原本这个才是她的生活,惩治那些花心的男人,这个才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只是自己怎么会害怕若溪的眼神,害怕那个人会有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真的完了,只是这样的男子呢?自己又不是没有喜欢过,再好的男人到后面还不是成为她的食物,再好的男人也是经不起诱惑的。

即使是若溪,只要他变心的话,她也一定会吃了他,一定会。徐魅走到若溪的前面的时候,若溪已经睡熟,徐魅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儿,若溪,你说你爱银月,最好永远爱银月,不许爱上别人,哪怕是我也不可以,否则我就会像今天吃了那个人一样吃了你。

她是残忍的妖,对别人残忍,同时对自己残忍。

从那往后,徐魅每次带不同的男人回来,而每个男人都成为她的食物,她依旧会化成银月的样子静静的坐在若溪的身边,享受着那难得的温馨,若溪从开始的劝阻到后面几乎都习惯了徐魅的行为,不是麻木了,只是他看到了徐魅眼中的伤,徐魅从未对他说过以前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因为徐魅喝醉酒的时候说过,说过她的妹妹和她的丈夫,看的出来她讨厌男人的,是男人给她带去了无边弥漫的伤痛,而她居然还会化成银月的样子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自己比她伤得更痛,还是其他,他无从得知,只是知道她对自己很好,而自己没有权利去责怪她什么?

也许就这样也好,两个彼此受伤的人相互依靠。

若溪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眼前这个满身污垢的女子是自己原本的那个娇蛮的妻子吗?她怎么会在这边,若溪抬头,看见徐魅靠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猜不出徐魅想要做什么?

封苑欢喜的看着眼前的若溪,他真的没死,真的没死。一把抓住若溪的手说:“若溪跟我走。”若溪看了看徐魅,转而温柔的问:“封苑,你怎么回来这里?”这个空间实在徐魅的法术里面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到这边的。

徐魅娇媚的走到若溪的前面,翘着兰花指对若溪说:“人家可是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才找到这边的,不好好安慰一下?”若溪看到徐魅的眼睛里面有着冷冷的光。

若溪哀求的看着徐魅,徐魅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你大可放心,我对女人没有兴趣,而且我从来不伤害女人。”

若溪感激的笑笑,看着一身狼狈的封苑,她为什么还来找他,他可是从来没有对她好过,相对的她也没有让他好过。

封苑焦急的说着:“若溪,我知道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吗?”她错了?不,她根本就没有错,错得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徐魅直接把若溪丢给了封苑:“既然你找到你的亲人,那就走吧,不要再呆在我这边了。”说完扭着柔弱的细腰走了,可若溪分明看到了徐魅眼睛里面的寂寞,就是这个妖艳的女子一直陪伴着自己,而现在自己就要离开了。

谢谢你,徐魅。若溪在心中无声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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