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怪谈#远房舅舅被女鬼夜夜缠绵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楼主为写这个贴,昨日还专门去了一趟老家,和远方舅舅的妹妹询问了细节,因为这个舅舅出家时,楼主年纪尚小,只是听家里长辈唏嘘谈起过这个事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要对未知的事物保持敬畏之心….
这个舅舅在他们这一辈人里最年长,因为是长孙的关系,所以备受家族里所有人的喜爱,年少时据说长得也好,高瘦白净文质彬彬,只是小时算命说命格很低,阳气不足,不能去阴盛之地,所以小时候凡谁家有白事,他都是绕道而行,更别说去坟地荒林了,手脚也是长年佩戴朱砂红绳…
就这样到了19岁,有一日说去外县见一个朋友,晚上回来后就昏睡了一天,从那以后,人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书也不想读了,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家里人带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除了身体虚弱让调理,没有什么不适,他父亲以为他是想逃学,打过骂过。母亲好言相劝每日抹泪,他反正不说一个字,就是说困,想睡觉,家里人看他精神确实不好,也就只能放任随他了……当时他母亲也找人看过阴气,结果没有看出什么来,后来是说那鬼太厉害,会设障,加上他自己本身想沉溺,才没能看出来…
这样过了一年光景,他越发不正常了,家人经常半夜三更听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唱歌,似和人嬉笑,床上还多加了一个枕头,加了一双女人拖鞋,吃饭时还多拿一个碗,自己关在房间吃,当时家里人都以为他得了臆症,强制送去精神病医院检查,但也没有结果,只说有轻微自闭….
他弟弟有个女儿,当年二岁,他比较喜欢这个侄女,就抱去他房间,他母亲看到他在教他侄女喊阿姨,他指着旁边的空气一直叫她喊阿姨,就好像他身边真的有人,他母亲看得毛骨悚然,赶紧把小孩子抱了出来,但小孩子一直对着那没人的地方咯咯笑…….
后来家里人就逼问他是什么,他刚开始不肯说,他母亲以死相逼才开口,说那年去同学家玩,在一片荒林里看到一口枯井,他好奇坐井边往里看,看见一个女人低头站在井里,他吓得赶紧跑了,只听到身后有女人悠悠的说,来都来了,就一起吧……回来后就昏睡过去了,似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人和他相遇相知相爱,他还牵着她的手说带她回家,然后醒了之后,就真的看见了那个女人站在床头微笑看着他,从此,他便入了魔,和她过起了夫妻生活,她每夜必会和他同床共枕,行夫妻之事,各种缠绵,有时候他有些清醒的时候有些怕,隐约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却又怕失去她,她话也少,只是微笑看着他,但又懂他的心事一样,所以他也就安心这样生活着,偶尔和她嬉笑打闹,也不管旁人如何看他的不正常……….
家里人听了实情后,都惊恐万分,他母亲连夜去往外地走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精力才请回一个寺庙主持,据说主持修行多年,能过阴阳,能解宿怨,主持进门便大惊失色,说他能活到今天,是家里故人都在庇护说情,不然早已英年早逝……辛亏来得及,再晚一个月,神仙都救不回来了,说他魂魄都跟着那女鬼散了多半,只余一丝心气吊着了,只有随他去庙里长住才能救得回来,也只有庙宇的神气才能压得住这个鬼,说她年少枉死的,怨气冲天,只有拿了他的命才能安息,问为什么找他,说是冤亲旧主…他起初很反抗去庙宇,在家要,要几个人才能按住他,后来被家人绑着去的,据说在庙里和主持形影不离了两月,天天盯着他,给他施法讲经,他才平静下来,再后来,他似乎清醒了过来,但也习惯了寺庙的安宁……过了一年有余,正式出家,我好奇的打听,那,后来那个可怜的女鬼怎样了?我姑停了一下说,他念她,不觉她是来害他命的,在佛像前许愿,用半生阳寿和以后的修为来度她……..我从未见过这个舅,小时听大人讲这些,只觉害怕又好奇,大一些再听,又只觉是他精神可能有问题,再年长些听这个故事,只觉人生漫漫,我们没有经历或者看到过的事情……它并不一定不存在……
@大叔smil:你是会写鬼故事的大奶妹,有料有才!
@你听说过鸣人吗:用半生阳寿和以后得修为度她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不敢看 但是这种事情是存在的 我就老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找着 然后被吓醒
@小小酥子:比较好奇真的是真的吗?
@不过九月九:世界知道无奇不有 可信 不可信
@甜宴蜜愉:还是真实的故事?那庙在哪里我去看看你的舅
@我想吃掉你1:我不敢看 现在 中元节刚过 等过了再看 先关注了
我吃凉皮,一向口味很刁。
我喜欢酸辣的味道,一分不能多,也不能少。里面要有黄瓜丝,海带丝,还有一点点花生米。
这些年来,后来还是吃过很多次凉皮,可是却再也没有吃到过09年在浙江吃的味道了。
一直到去年的五月份,和朋友一起去义乌玩的时候,偶遇路边一个小吃摊有凉皮,我抱着试试的心态买了两份。
但当我迫不及待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吃的时候,发现这碗凉皮就是我当年吃的那个味道。
酸辣,够劲,也够爽。
08年汶川地震后的第二年,我才刚刚21岁,来到了浙江,在义乌一家饰品厂打工,在那里,除了枯燥乏味一日复一日的辛苦工作以外,还有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
因为我开朗温和的性格,我去了没多久,就和我们车间很多年轻人打成了一片。
我们会经常一起吃饭,下了班一起逛街,溜冰,上网。
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位比我大好几岁的姐姐,她叫黄明艳。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真是明艳动人。
我嘴巧,喜欢跟在她后面喊她明艳姐。但她却笑着说,不喜欢我喊她姐姐,要我直呼其名。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不习惯。因为会觉得不礼貌,毕竟她比我大,叫名字有点不尊重。
但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我只能照做。于是从此,就直接喊她名字,明艳。
她的性格比较内敛,平时话很少,但对我,她也话多。她的工位在我的上面,我刚去的时候负责装配,新手嘛,做不快,她经常要过来我这里等货。
然后就这样熟了。我胆子一向很大,对谁都敢开玩笑。
虽然明艳看着一副高冷范,但我还是常常咧开嘴巴拿她开玩笑,她也不会生气,只是站在一边笑,叫我小鬼头,快点做。
后来,我们关系越来越好了。下了班,我会跑去她宿舍找她玩,她会把她的零食都拿出来给我吃。
有一次下了班已经十点多,她说要带我去吃凉皮。
我一脸好奇的问她:“什么是凉皮啊?”
她笑着说道:“走吧,吃了就知道了!”
我跟室友打了招呼,就跟着她一起出厂了,一路上,她牵着我的手,我们一直天南地北的聊天,什么都聊,尽管路上人烟稀少,路灯昏暗,可当时,我们两个都觉得特别开心。
我们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马路边的一个小吃摊,摊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坐在那里吃宵夜。
明艳非常娴熟的一屁股坐下,就点了两份凉皮,我还记得,是2块钱一份。
我说我请她吃,可她非得自己请我。我拗不过她,只能顺了她。
十几分钟以后,老板就端着两个装了白色类似于面条但却比面条宽很多东西的盘子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这盘东西。
明艳递给我一双筷子,笑着催我,快吃啊,很好吃喔!
我接过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塞进嘴里,又酸又辣,弹性十足,软乎乎的,可真好吃!
我笑着说,真好吃!然后一口气把凉皮吃得一干二净,仍然觉得回味无穷。
那是我去浙江以后,吃过比麻辣烫更好吃的美食了。
后来,明艳经常带我去那儿吃凉皮,仍然是她负责买单。没办法,她是姐姐,争不过她。
那时候,她还没有男朋友,记得是七夕情人节的那天,那天下了班,晚上我约她了去她们女生宿舍的天台,到了天台,我把事先准备的一束鲜花送给了她。她当时很惊讶,问我这是干嘛?
我告诉她:“明艳,你知道吗?从你带我吃凉皮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
她很开心,她说这是第一次收到鲜花,她激动的抱着我,我只感觉胸前软软的,很舒服。就这样,我们吻在了一起……
天为铺,地为床。那晚我们在天台上发生了关系,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舒服的一次啪啪。
后来,九月份的时候,因为我在工厂无法忍受的缘故,导致我回了老家。
当时觉得那个工厂太黑了,领导太坏了,那份工作太折磨人太辛苦了。
但是后来换了工作才知道,那里其实对我来说,是我21岁的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所以,后来,我去了很多城市,广东,江苏,河北,浙江,新疆,西藏,海南等城市,也换了很多工作。
这期间,我和明艳断断续续的联系过,她后来也离开了那家鞋厂,去了别的地方进了别的工厂做了不一样的工作。
渐渐地,我们开始越来越少的联络,甚至是,几个月都不联系一次。
直到12年我结婚以后,我突然特别的怀念从前那段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日子。
我在企鹅号上给以前的朋友留言,让她们加我微x,方便经常联络。
我加明艳微x加了很久,因为中间的一段时间里,我把所有人都删了。于是后来,我只能一个个的去打听,去找她的联系方式。
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企鹅号以后,又很久没有加上,我几乎每天加她一次。
还聊到了当年那份2块钱的凉皮,我说,我一直很想吃凉皮,可是老家这边没有。
后来,她也结婚生子,我们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人生,很难再有一点交集。
就这样,因为我的离开,我们无缘在一起,但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与她吃凉皮的故事。
直到前几天,我们在微x上聊天,聊起了那晚的事,她说:“她现在婚姻很平淡,经常回起那晚的事。”
“你有时间,来看我,我请你吃凉皮……”
很想见她,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就去看她。
@_槑槑槑槑_呆呆_:08年汶川地震后的第二年,我才刚刚21岁,来到了浙江,在义乌一家饰品厂打工,在那里,除了枯燥乏味一日复一日的辛苦工作以外,还有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 因为我开朗温和的性格,我去了没多久,就和我们车间很多年轻人打成了一片。 我们会经常一起吃饭,下了班一起逛街,溜冰,上网。
@_槑槑槑槑_呆呆_: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位比我大好几岁的姐姐,她叫黄明艳。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真是明艳动人。 我嘴巧,喜欢跟在她后面喊她明艳姐。但她却笑着说,不喜欢我喊她姐姐,要我直呼其名。
@冷心浪子:呆哥,你出本书吧,一定很火
@上上教主:我都想吃了 我在北方读书的时候也喜欢吃
@亚历克希娅:看了这篇帖子,突然想到了大学时请我吃牛筋面的男孩……
@_槑槑槑槑_呆呆_:刚开始的时候,我很不习惯。因为会觉得不礼貌,毕竟她比我大,叫名字有点不尊重。 但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我只能照做。于是从此,就直接喊她名字,明艳。 她的性格比较内敛,平时话很少,但对我,她也话多。她的工位在我的上面,我刚去的时候负责装配,新手嘛,做不快,她经常要过来我这里等货。
@_槑槑槑槑_呆呆_:然后就这样熟了。我胆子一向很大,对谁都敢开玩笑。 虽然明艳看着一副高冷范,但我还是常常咧开嘴巴拿她开玩笑,她也不会生气,只是站在一边笑,叫我小鬼头,快点做。 后来,我们关系越来越好了。下了班,我会跑去她宿舍找她玩,她会把她的零食都拿出来给我吃。
@香韻兒:呆哥原来从小就对哄女人特有办法……
@疯瑟:
@疯瑟:你写的帖子都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吗
@飞天小牛肚:呆总的传奇世界还没写完呢
@_槑槑槑槑_呆呆_:有一次下了班已经十点多,她说要带我去吃凉皮。 我一脸好奇的问她:“什么是凉皮啊?” 她笑着说道:“走吧,吃了就知道了!” 我跟室友打了招呼,就跟着她一起出厂了,一路上,她牵着我的手,我们一直天南地北的聊天,什么都聊,尽管路上人烟稀少,路灯昏暗,可当时,我们两个都觉得特别开心。
@_槑槑槑槑_呆呆_:我们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马路边的一个小吃摊,摊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坐在那里吃宵夜。 明艳非常娴熟的一屁股坐下,就点了两份凉皮,我还记得,是2块钱一份。 我说我请她吃,可她非得自己请我。我拗不过她,只能顺了她。
@_槑槑槑槑_呆呆_:十几分钟以后,老板就端着两个装了白色类似于面条但却比面条宽很多东西的盘子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这盘东西。 明艳递给我一双筷子,笑着催我,快吃啊,很好吃喔!
@_槑槑槑槑_呆呆_:我接过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塞进嘴里,又酸又辣,弹性十足,软乎乎的,可真好吃! 我笑着说,真好吃!然后一口气把凉皮吃得一干二净,仍然觉得回味无穷。 那是我去浙江以后,吃过比麻辣烫更好吃的美食了。
@只做你的草莓味:一碗凉皮也可以写得这么生动感人
@_槑槑槑槑_呆呆_:后来,明艳经常带我去那儿吃凉皮,仍然是她负责买单。没办法,她是姐姐,争不过她。 那时候,她还没有男朋友,记得是七夕情人节的那天,那天下了班,晚上我约她了去她们女生宿舍的天台,到了天台,我把事先准备的一束鲜花送给了她。她当时很惊讶,问我这是干嘛? 我告诉她:“明艳,你知道吗?从你带我吃凉皮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 她很开心,她说这是第一次收到鲜花,她激动的抱着我,我只感觉胸前软软的,很舒服。就这样,我们吻在了一起……
@骆墨:呆呆出品,必属佳作!推荐
@小怪兽大能力:浙江那也叫凉皮?呵呵,你是说明艳像凉皮吧,简单底蕴
@_槑槑槑槑_呆呆_:天为铺,地为床。那晚我们在天台上发生了关系,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舒服的一次啪啪。
@_槑槑槑槑_呆呆_:后来,九月份的时候,因为我在工厂无法忍受的缘故,导致我回了老家。 当时觉得那个工厂太黑了,领导太坏了,那份工作太折磨人太辛苦了。 但是后来换了工作才知道,那里其实对我来说,是我21岁的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_槑槑槑槑_呆呆_:所以,后来,我去了很多城市,广东,江苏,河北,浙江,新疆,西藏,海南等城市,也换了很多工作。 这期间,我和明艳断断续续的联系过,她后来也离开了那家鞋厂,去了别的地方进了别的工厂做了不一样的工作。 渐渐地,我们开始越来越少的联络,甚至是,几个月都不联系一次。
@_槑槑槑槑_呆呆_:直到12年我结婚以后,我突然特别的怀念从前那段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日子。 我在企鹅号上给以前的朋友留言,让她们加我微x,方便经常联络。 我加明艳微x加了很久,因为中间的一段时间里,我把所有人都删了。于是后来,我只能一个个的去打听,去找她的联系方式。 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企鹅号以后,又很久没有加上,我几乎每天加她一次。
“那,那个沈沉,他有多高啊?”何俐坐在我对面,停下了手上正卷着一半的意面。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让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他的重要性。
“一米八八。”我也停下了手中的刀叉,表情认真的回答了他。
何俐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他干脆丢下了叉子,一脸不甘又赌气的表情,最后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看向一边,一副拒绝继续进食的样子。
“干嘛啊,还不吃了?”我看他的样子有点好笑,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说。”何俐脸转过来瞪着我切肉,直到我切完又把目光转向他,“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嫌我矮啊?”
我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是何俐来机场接我。
那天我刚下飞机出来,远远的就一眼看到他。何俐穿一身黑,带个黑色的渔夫帽。他瘦瘦的,所以穿什么感觉都还很合适。我记得当时看到他挺开心,挥挥手就笑了。可是他没有笑,只是盯着我,眼睛亮亮的。
他拖着我的行李箱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外面的天气没有想象中糟糕,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吃饭的时候他有点幸灾乐祸似的说你终于还是来了啊,我说海归人员投投简历最后还能去哪儿。他反问我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城市吗,我说不喜欢啊,可我喜欢钱。他说你当初不是说钱是王八蛋吗,我说不不,我才是王八蛋。
他终于笑了说,可你是个好看的王八蛋。
酒店的房间可以看到这个城市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那个情景让我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真的来到了这个城市的事实。何俐一进屋放妥箱子就躺到了床上去。“你何苦花这份钱呢?”他又一次重复来时路上的话,“住我家不就好了。”
“怕麻烦你,这里不也挺好,城市景观一览无余。”我站在窗前,心情有点复杂的地看着外面的水泥森林。
“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会偷袭你?”何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点挑衅。
“说实话,我是怕猫屎太臭。”我不接他的话茬,“你家两只猫的猫屎啊,得成什么样子。”
“你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他还是顾自说下去,“除非你特别愿意。”
他始终用一种很轻松的姿势躺着,说这话的时候看我的表情却渐渐不笑了。我和他对视了一会,也没办法把他的眼神逼退回去。
“我现在倒是特别愿意你能把床让给我,好让我能睡个好觉才是真的。”
刚认识的时候何俐跟我说,和我说话好像在进行某种双人对打的球类竞技,有种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感觉。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我猜想他应该是个有点自恋的人:穿着低调又能让人看出好剪裁的衣服。场面上把谁都圆滑的照顾周到,可是听别人说话时眼神里瞬间的不屑又很难藏得住。我出去抽烟的时候他后脚出来,看到我就用借火的方式展开对话。聊了些天气朋友之类的闲事之后他问我的名字,我笑着说这种不必要的客套就不用了,你不过是来找个朋友旅个游的,我们又不会再见面。他倒不尴尬,说别误会这只是基本的礼貌。我笑着说你说只是礼貌的时候就已经不礼貌了。其实何俐身上有股少年人的意气,还是挺招人喜欢。他并没有在意我的话,顾自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把话题展开了来。聊着聊着,我们发现彼此都喜欢看书读诗,喜欢一样的作家音乐,拥有差不多的家庭背景。我们一直聊到朋友起哄着出来叫我们回去,他最后问我你好歹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吧。我伸手和他握了握,笑着说我姓王。
结束之后回到家手机收到一个好友申请,他打招呼的话是:杜小姐你个骗子。
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当初上学的欧洲小镇大白天路上也少见什么人,马路很窄,路两边别人家院子里的蔷薇青藤或者无花果偶尔会伸出到便道上,你得特意绕着他们走。而现在每天早晨上班,挤在人潮里,总让我有一种有去无回的悲壮感。
中午午休完回到公司,何俐给我发信息,说他起床了。他在某个名气不小的新兴公司里做文案总监,写一些美丽的句子和乍一看让人惊觉其才华的原创古诗,歌颂幸福和赞美春花秋月等等。他的作息基本昼夜颠倒,晚上赶工吃夜宵,白天睡大觉。我回复他说你起床怎么还要跟我报备,他就没有再回。自从我和他说了沈沉的事之后,他近一阵子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正想着这些,沈沉就发了信息过来,问我中午吃了什么。我回他说公司附近的红油脑花。他说哪有姑娘家中午吃脑花的,我回他说我这个姑娘就是中午吃脑花的。他说你那么爱吃脑花,干脆我学一手以后好做给你吃。
虽然知道最终他大概率会忘记说过这回事,我还是开心的说了好啊。
等我学会了,正好就过去找你了。他回我。
别光想着这些,先好好把考试过了。犹豫了一下,我回他。
想看你穿裙子的样子。他又发来。
我只好回覆到:你看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沈沉还在国外读书,和他在一起大概有三个月之后我就先回国了。关于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这件事,我只记得是在认识何俐的那段时间,具体谁先谁后却很模糊,这个问题让何俐很在意,所以被他抓住好一顿问。
认识他那天朋友约我去酒吧,我先到。沈沉在那里打工,过来给我点单。等朋友到了,意外发现他们是认识的,这样大家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后来在一起之后他跟我坦白,实际上是他在朋友的社交网站上看到了有我的合影,才跟朋友打听,拜托她带我去那个酒吧的。
沈沉比我小几岁,个子高高的,性格爽朗,笑起来也好看。他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喜欢足球篮球,游戏,球鞋和说唱。他总是给我一种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感觉,开始我只把他当成一个谈得来的小男生。后来渐渐地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偶尔我们也会一起约着看两个人都喜欢的超级英雄电影。
直到有一天去朋友家包饺子,席间有个陌生人一直来找我喝酒。本来我的酒量是很好的,沈沉酒量很差,却一直帮我挡。后来大家出来的时候他一脸难受想吐的样子,我带他找了根电线杆让他呕,拍着他的背笑着说你没必要替我挡酒的,我又不是不能喝。他也没回答,隔了一会突然说,如果第一次遇见我那天没有在打工,他一定会直接来跟我搭讪的。虽然之前他从来没有跟谁搭讪过。
转天他就把我约去咖啡馆,满脸通红的告白了。
他告白之前其实我已经想好怎么拒绝他了,可用的理由也很多,譬如我们爱好不符,年龄有差,看待事物的观念也很不同。但是看着一个你并不讨厌的男孩涨红着的脸和坚定的眼神,当下很难直接开口说不。我说给我点时间考虑看看吧,心想着先逃回去,发信息再跟他说也好。他想了一下,然后问我:“要考虑多久?”
“多久?”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大概……要一会儿吧。”
“三个小时够吗?”他居然看了看表,“或者更久也可以,我今天下午也没有事。”
“你认真的吗?”我好笑又诧异的看着他。
“是啊,我觉得不用考虑太久的。”他认真的回答。
他的表现让我觉得无法理解又有点没风度,可是一时说不出他什么,就只好一直看他。他也看了我一会,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最后整个人泄气的趴在桌子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他的声音从两臂间蹭着桌子缝发出来,“我总觉得,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就要跑了……”
我被这句话击中了。
当下我突然很慌乱。大概是一直以来习惯了感情中势均力敌你攻我守的博弈状态,面对毫不掩饰的表白,我反倒不知该怎么处理。于是为了掩饰心虚,我开始下意识的防守,跟他说年龄说爱好说和我在一起不可期的未来。他听我分析完这种种,表情严肃的告诉我:“我知道你考虑了很多,可是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在一起的事情没有关系。你没有直接拒绝说,说明你心里是接受我的。”
“而我喜欢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当时的眼神过于清澈而坚定,所以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相信我可以慢慢地喜欢上这个温柔的人。
我也确实喜欢上沈沉了。
在一起的第三天,沈沉换了新的手机。设置密码的时候他拉了我的食指去设置指纹解锁。
我们最常约会的形式,就是他来我家或者我去他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有时我看书的时候,他会枕在我的腿上发呆,过了好久突然说:“我有种土财主躺在自己的金山银山上的感觉。”
他有时候犯懒会一直赖在床上玩手机。我出门扔垃圾的时候,他突然粘人起来,跟我说不要离开。我说我只是去楼下扔个垃圾而已,他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对着手机操作一通,然后用大音量放了首爱我别走。
有一天出门我穿了条新裙子,沈沉看到的时候眼睛发亮,夸了几句好看之后开始替我抱怨:“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说完就要拉着我上楼,说算了我们不要出门了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你会嫁给我吗?”慢慢地这变成了他的口头禅。
天气很好的一天,他来我家,把我的鞋子统统拿到阳台,接了一大桶水,然后开始一只只地认真刷了起来。
男生的体温总是莫名其妙的高,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沉总爱搂着我,可是他散发出的热量会让我忍不住想远离这个热源。可每当我离开他一点距离的时候,他会迷迷糊糊地一把把我捞回去,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你还想跑?……”
就这样,我喜欢上他了。可我担心的是,他好像爱上我了。
晚上何俐说想喝酒。何俐酒量很差,是那种喝个几杯后就可以和路人掏心掏肺的人。我回他:跟你没有喝酒这回事,只能看你说醉话。他不甩我,直接发了地址和时间过来。我看了看点,如果照常加班,下班以后可以直接赶过去。过一会沈沉也发信息过来问我工作辛不辛苦记得好好吃晚饭,我就和他说可能要先陪朋友去吃饭,我猜想他不会高兴。他问我哪个朋友,我说何俐。他知道何俐是个上海的朋友,其他的并不熟识。
“不太想让你去。”
“不要撒娇。”
约定的地方是个日式小酒馆,进去的时候何俐已经点了酒坐在那边了,看样子自己先喝了起来。他一只手扶着杯子,眼睛盯着桌面,就像在盯着一期已经反复看过无数遍的游戏视频。
我坐下来,他没有跟我打招呼。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我看了看,点了一份面,要了一杯水。
服务员走开后,我再看向对面,何俐已经抬起头看我。我也看了他两眼,他的眼神严肃了两三秒,然后就涣散了。于是我不再看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和新闻,百无聊赖地等面。
上菜的速度很慢,中间何俐时不时地喝酒,好在喝得并不快,我也时不时地看他,他却没有再和我对视。
面有点咸,幸好要了那杯水。最后汤我没有喝完,肚子好像没有吃饱,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叫一份小菜。何俐的酒大概喝完了,眼睛又开始死咬着桌面。我叫了一份炸鱿鱼。
小菜分量不大,但是多亏了面衣够厚,吃完我终于饱了。服务员过来把碗碟收了干净。我又看了会儿何俐,何俐并不理我。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沈沉发信息过来,问我回没回家。我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天气预报显示他那里是个大晴天。
我回复沈沉:“我在回家的路上了。”然后就去前台结账。
掏钱包时,何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他扶住我的肩膀轻轻把我拨到一边,然后用自己的手机付了账,样子好像并没有喝醉。付钱后他没拿账单,转身朝店外走,我就跟在后面出了酒馆。外面的空气潮湿闷热,站了一会人就像是裹了太厚的面衣又放置了太久的章鱼天妇罗。我们俩站在便道边上,我考虑着是不是要先替何俐拦一辆车。他脸朝向车流来的方向站着,每当不远处的红灯结束时,一股脑的车灯就会打在他身上,我则像是一次次地躲在他移动的影子里。
他伸手,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对面。他没有上车,替我开了车门。
我坐在出租车里回头看他越来越远,他好像用一只手习惯性地把额前的头发向后面捋了捋,再然后,我也很难分辨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那天以后,何俐如我所料的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阵子,我们俩就像约好了一样,他没有找我,我也没有去找他。后来我从他的朋友圈里,大致了解到他去听了我们都很喜欢的一个英国乐队的演唱会,他的睡眠质量不太好,他有了性生活。而我几乎从来不发朋友圈,不过他大概能猜想出我除了工作没什么别的好忙。
七月热得仿佛真的要流火,下班后挤在人群里的焦虑却还是迫使我摆脱了地铁的冷气,走上被太阳炙烤着的地面。为了抄近路,我拐进一条窄街。四周人流消失以后,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蝉也已经被热得发疯似的闷声不叫。就这么走了一阵儿,我藏在街角一片树荫下。起风了,抬头辨认了一下,这大概是棵杨树,不算繁盛的树叶被吹得哗啦啦响,从枝干和叶子的缝隙里居然还能看到久违的蓝天。
突然手机震了两下,自从何俐上次发来信息之后,这是隔了很久以后,他再次给我发消息。
“你刚刚在二号线吗?”他问。
“对啊,你也在呢?”
“我在换乘的楼梯口看见你,一溜烟人就没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能看见谁啊。”
何俐让我给他发了个共享位置,地址发完之后我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我尝试着进入老人们说的“心静自然凉”的状态时,何俐赶过来了,站在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你在这干嘛呢?”他问我,眼睛被阳光而刺得有些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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