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裤子趴着打针视频_打针裤子由谁脱


送给要纳她娘亲为妾的张财主当礼物:

祭、礼!

绕过山梁,便看到有轻薄的雾气升起,沐云瑶加快了脚步,放下背篓捧着温水洗干净脸,觉得心情都愉快了很多。勾着唇角到处打量,这里有温水,周围很多草木还是绿色的,蛇类自然喜欢在草窝里挖坑冬眠。

看准一块草木格外繁盛的地方,她踩着石头过了小溪,蹲下身弯腰将高草拨开,就感觉眼前寒芒一闪,一柄利刃抵在喉头:

“你是谁?”

低沉的声音的带着森冷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凌厉的犹如一柄寒刃,沐云瑶浑身僵硬,寒意爬上脊背,让她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我是山脚下堰村的村民,上山采药、并无恶意。”

利刃依旧抵在喉头,一股刺痛传来,沐云瑶瞳孔紧缩,急声说道:“我有止血的药材!”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人应该是受伤不轻,希望看在她能帮忙的份上,不要动手杀她!

溪水哗啦啦向下流淌,沐云瑶听到自己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良久,草丛中终于有了动静,利刃被缓缓地收回去,一名男子坐了起来。

沐云瑶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把眼神落过去,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眼前的男子脸上沾着血污,却无损他周身尊贵气度,苍白的面容、冷峻的眉峰,整张脸每一根线条都像是精心刻画出来的,尤其是一双寒潭黑眸光芒烈烈,淡淡扫过来之时,眸光清冽锐利,犹如一匹银练沁凉如夜月。

单单是容貌不至于让沐云瑶大惊失色,让她不敢置信的是他的身份:钺王!当朝四皇子宁君钺!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只要是见过他的人,哪怕是惊鸿一瞥,也定然能够再次将其认出,实在是他身上的冷冽气势太过特殊。

沐云瑶止不住浑身颤抖,心中一股恨意和恐惧蔓延,她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钺王府,至死仍旧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和钺王定然脱不了干系。

宁君钺抬起眼眸,黑色的瞳眸犹如一汪寒潭:“药呢?”

沐云瑶蓦然回神,而后猛地低下头:“在小溪边,我过去拿。”敌强我弱,她不能轻举妄动,而且,现在还不能惹出太多的事,若是提前引起苏家的注意,就糟糕了。

宁君钺没有出声,看着她慢慢的起身,踩着石头过小溪的时候没有站稳,直接踩入水中湿了裙摆罗袜。

沐云瑶死死地握着背篓的带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将翻滚的情绪压下去,不能让宁君钺看出端倪,不然凭借他的性子,绝对不会留下活口。

拎着草药送过去,沐云瑶眼眸都不敢抬:“这是我采的小蓟,能够止血。”

宁君钺看着干巴巴的药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把干草,难道让他直接嚼了吃下去?

沐云瑶显然也意识到不妥,连忙四处寻找,这里溪水温暖,想来应该有活着的药草才是。她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要找的东西,连忙拔下去清洗干净。

“你伤在何处?”水边杂草很高,到了宁君钺的肩膀处,她只闻到血腥味,却不知道他伤势如何。

宁君钺冷冷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胸口。”

拨开杂草,沐云瑶心头一跳,他身上的银色衣衫已经染成了红色,一道伤口从左肩头向下,一直到右边肋骨,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道了一声得罪,沐云瑶动作轻柔而快速的将宁君钺的上衣扒了下来,看到伤口,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伤口深而且血液暗红偏黑,若不好好处理,这条命怕是就交代了。

钺王在朝中的地位极为尴尬,他是韦皇后嫡子,本应该地位尊崇,但是韦皇后因为毒杀皇子获罪,虽没有被废黜皇后之位,却被打入冷宫。在冷宫中产下钺王之后,便血崩而亡。钺王从小不受皇帝喜欢,十四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冷宫,十四岁封王,封地却在边境苦寒之地的粤西。

封王礼结束,直接被送往粤西,一待就是八年。朝中人都明白,说是封王,实则和流放无异。在她的记忆中,钺王应该在三年后才从边境回来才是,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堰山?

心中思量着,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已经用随身带着的布巾,浸着水把血迹清理干净,只是这伤口……

“那个……匕首给我用一下。”沐云瑶说的有些迟疑,她能够感受到钺王对她的防备,生怕一个不好,他会要了自己的命,“你伤口周围的皮肉上有一些脏污,而且看样子上面还有毒,如果不把这些皮肉清除,即便是上了止血药,效果依旧不好。”

宁君钺将匕首递过去,冰冷的视线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扫了一圈,眼前这个少女瘦弱、纤柔,那白皙的颈子他一手就能掐住,想杀她容易的紧。

沐云瑶感觉脖颈一凉,仿佛被一只凶兽盯上,不由得心跳加速。接过匕首,小心的靠近他的胸前:“你忍一下,会很痛。”

宁君钺不在意,视线在沐云瑶的脸上扫了一下,又重新落到她的脖颈上。她脸上带着被掌掴的青紫,还有被钝器划伤的伤痕,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是颈子却极为漂亮,白皙无暇莹润如玉,在他视线落下的时候,还秀气的颤了一下,而后侧颈便升起一点红晕,让他有种伸手摩挲一下的冲动。

宁君钺从始至终没有吭一声,沐云瑶却出了一头汗,看到伤口处流出的血变成了鲜红色,连忙嚼碎了药草帮他敷上:“可以了,你……”

话未说完,突然感觉脖颈一凉,一只冰凉的手附在了她的脖颈上。

宁君钺微微眯起眼睛,这触感果然如暖玉一般温润柔滑触手生香,按照心中的想法,他拇指轻动,擦过她侧颈的红晕处,只感觉手下的人儿猛地一个激灵。

沐云瑶心头狂跳,身体僵硬的犹如石头一般:“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不会恩将仇报,杀了我吧?”

眼中一道兴味闪过,宁君钺手下微微收紧,就看到她微微睁大眼睛,清凌凌的眼眸中有水光漫上,比山间的溪水还要清透,犹如他幼时养过的鸳鸯猫儿,同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他收回手,看到她脖颈上带着一条红绳,直接扯断绳子握在手上:“一个人情,你可讨要。”

沐云瑶猛地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杀意消失了:“那我走了。”说完,见钺王没有反应,她小心翼翼的后退,然后拎起背篓快速跑开,手中还握着帮他处理伤口的匕首。

蛇没有找到,这柄匕首就要代替蛇帮她做事了。

一直跑了两刻钟回到山脚下看到村中人烟,沐云瑶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气,收好匕首,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掉,若无其事的走入村子。

现在她无比的惜命怕死,因为她有娘亲要保护,有大仇没有报,有心愿未了,她要活的好好地,比任何人都好才是。

钺王收回目光,不多会儿,就有两名侍卫赶过来:“见过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惩处。”

钺王低头,手中的红绳下面,带着一只彩色丝线缠绕成的月牙,下面还缀着两个小小的银铃铛,叮铃作响格外的有趣:“下堰村,查!”敢拿走他的匕首,也是个胆量。

“是。”

“哎呀,云瑶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杨家婶子看到沐云瑶湿透的裙摆,不由得心中疑惑,这大冬天的,可不是玩水的季节。

“祖母腿伤严重,我和娘亲没有银钱请大夫,只能上山找些草药,帮祖母治疗腿伤。”沐云瑶垂下眼膜,面上带了几分无措,“我想着后山温水溪那边暖和,应该有鲜活的草药才是,不小心滑到了水里……”

“你这个实心眼的丫头,你那个祖母简直是丧了天良,走,我陪你去看看,你和你娘的小身板,也搬不动她。”

“多谢杨家婶子。”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李氏的叫骂声。

“贱人、毒妇、杀千刀的,让你给老娘喂水,你都能洒到我身上,没用的东西,怎么就没在大火上烧死你,最好能烧毁你那张脸,省的到处勾引野汉子!成儿啊,你死得早,留下老娘一个人受你媳妇儿的磋磨……”

沐云瑶连忙跑进屋,正看到李氏掐着她娘亲出气,娘亲露出来的手臂上,已经满是青紫的掐痕,她握紧拳头,气得浑身发颤。

杨氏连忙上前,一把将李氏的手打开,看着苏清恨铁不成钢:“她掐你你不会跑吗?如今她瘫在床上,还能追的上你不成?”

“杨大嫂,我……”苏清眼中含泪。

李氏哑着嗓音叫骂的越发的难听:“哟,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狗,到我们家来捉耗子了,苏清和你男人相好了,你这样护着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算是个什么玩意!”

杨氏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你就积点口德,有这样污蔑自己儿媳妇的吗?”

“你管的可真宽,我自己家的儿媳妇,我愿意怎样就怎样,轮得到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来叫唤?有本事在这里胡咧咧,有本事揣个蛋啊,没用的东西!我呸!”

杨氏嫁过来十几年一直没有孩子,这点是她心中的痛处,如今被李氏恶意提及,只气的面色发青。

沐云瑶连忙上前拉住杨氏的手:“婶子,祖母她……对不住您,您还是先回去吧。”

杨氏嘴唇哆嗦,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云瑶丫头,你们……你们也不要太好气性,虽然是家务事,但里正那里也是能得一两句公道话的。”

看李氏的伤口,已经精心的清理过,云瑶一大早还去山上采药,对李氏可以说是仁至义尽,而李氏这个老虔婆,竟然这般不知好歹!

沐云瑶咬唇,眼神带着低落和痛楚:“爹爹曾言,家丑不可外扬,所以……”

看她的模样,杨氏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你呀……唉,赶紧回去换套衣服,别着凉了。”

“哎,谢谢婶子。”

等到杨氏离开,沐云瑶脸上的委屈和为难瞬间收敛干净,她扭头看向李氏,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祖母,你这个爱掐人的毛病,是时候改一改了。”

李氏被她笑的心中发颤:“你……你这个贱蹄子,你要做什么?”

沐云瑶从苏青手中接过水碗,然后从灶间摸了一把盐洒进去,在李氏心惊肉跳的眼神中,直接倒在她腿上。

“啊!贱人,沐云瑶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打死你,杀了你!”

沐云瑶面上笑意依旧:“祖母,你这个骂人的毛病,也改了吧,若不然下次我不小心把滚水泼你身上该怎么办?”

“你敢?”李氏瞪大眼睛,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有了这般胆量?

“呵呵,”沐云瑶笑出声,声音清脆婉转,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意,“到现在你还看不清状况,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想要弄死你,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你……你要做什么?”李氏声音尖利,但更多的是虚张声势。

“放心,张财主那里还没处理完,你自然没事。”

李氏不由自主的吞咽唾沫,转头瞪着苏清:“你这个丧门星,难道都管管她吗?”

沐云瑶一颤,连忙转头看向苏清,她心中戾气太重,总是会忘记娘亲的感受,娘亲她会怪自己吗?

看着沐云瑶软软的带着哀求的眼神,苏清一颗心都要化成水了:“瑶儿最是心思纯善,都是你给逼迫的。瑶儿不怕,娘亲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娘亲都支持你。”

沐云瑶扑进苏清怀中,亲昵的在她怀中蹭了蹭,怀抱温暖、柔软,仿佛能够包容她的一切:“娘亲,有你在真好。”

“傻孩子。”

杨氏从李氏家里哭着走出来,自然引得不少人注意,问清楚原由之后,对李氏的厌恶更甚,村里不是没有难相处的婆婆,可难相处到李氏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另一边,财主张永安着急的抓心挠肝,他早就和李氏说好,要买了苏清和沐云瑶过来,可一觉醒来,沐家着火了,李氏腿断了,那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嘛!

正来回的转着圈,管家丁山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条:“老爷,您快来看,快来看呀。”

“今晚子时,村西家中。落款是桂荏……这桂荏是什么意思?”张永安皱眉。

“这桂荏……啊,是苏!苏者,桂荏也,可不就是苏嘛!老爷,这该不会是苏清娘子送来的吧……”

听到苏清,张永安立刻笑开:“定然是,定然是。”想到苏清娇娇柔柔的模样,张永安几乎流下口水来,还有那个沐云瑶,那一身好皮相,简直比那嫩豆腐都娇嫩柔滑……

“子时,子时,给老爷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今晚老爷我也要来个窃玉偷香!”

沐云瑶仔细的将药材磨成粉末,然后仔细的包入手帕中。

“瑶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苏清看着地上的草药,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娘亲,我饿了,你去做点吃的给我吧。”沐云瑶回身抱住苏清的腰,在她怀中蹭了蹭,软声撒娇道。

“好,娘亲这就去。”

李氏浑身发着烧,此时声音已经沙哑:“苏清,给我倒点水!”说完之后看沐云瑶没反应,不由得松了口气。

苏清端了杯温水过去,正想要递给李氏,却被沐云瑶半路端走:“娘亲,你怎么知道我渴了,快去做饭吧,我饿死了。”

“沐云瑶,你要渴死自己的祖母不成?”

“想喝,自己倒啊!”沐云瑶心中闪烁着刻骨的恨意,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娘亲怎么会死的那么凄惨!而且她断了腿之后,李氏也是这样对待她的,任凭她如何恳求,都不端一点水给她,就连饭,都是馊掉的,而且,她还会把饭扔在远处的地上,让她像狗一样爬过去抓着吃。她到现在都记得,李氏带着张狂的得意笑声。

“你这个……”李氏张口要骂,被沐云瑶含笑的眼神一扫,顿时咽了下去。

沐云瑶冷笑一声,对付李氏这样的人,你只有比她更恶毒。她仔细的磨着手上的药粉,眼中平静无澜。

她辨认草药的能力是进了晋王府之后,跟着毒娘子学的,晋王府中门客众多,但女子仅她一个,她时常唱着一首曲,倒是适合现在的心境:

“劝君一杯酒,满饮一江愁。对君一声笑,莞尔温柔刀。如面芙蓉泪点点,夜半送君入黄泉。君入黄泉莫喊冤,身后白骨堆如山;往日仇怨今日报,莫使冤魂夜半笑……”

今夜,她也要送人入黄泉!

苏清炖了半颗白菜、贴了粗面饼子,并不算美口,但沐云瑶吃的口口香,她现在心情好,哪怕苏清端给她一碗砂砾子,她也能吃的美滋滋的。

“娘亲,喝点温水再睡。”屋中点了灯,沐云瑶端了碗温水过来,在灯光下,能看到水中泛起的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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